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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理笑起来:“只许汪汪哦。”
平树咬着嘴唇一点声都不想发出来,他还完全是个少年模样,感觉个头都能在未来再窜一窜,腰和胸腹也都是纤细中有薄薄的肌肉,宫理能感觉到他白皙到泛红的薄薄皮肤下,应该有能够伤害他人的爆发力。
他身体真的像是在温饱边缘曾经徘徊过的精瘦,完全不是想象中的秀气。
但此刻,红得像是能滴血的脖子,泛粉的胸膛,以及因为紧张而在颤抖的腰,让他显得又那么可爱,那么……对她人畜无害。
宫理道:“小树怕冷吗?”
平树顿了顿。她口头上变化了昵称,又像是小狗的名字又像是跟他是极为亲近的朋友。
宫理没等他眨眨眼睛做回答,就转过身去,拿起了讲台上的一瓶冰水,她喝了一口,然后将水瓶口放在他解开的衣襟之间,明晰的锁骨上。
平树还没明白,忽然感觉浑身一个激灵——
那冰水顺着锁骨流淌下来,他忍不住“呃”了一声,冰水迅速往下流,他冷的抖起来,胸口的皮肤就跟被划开漏风一样。
她站起身来,继续倒着冰水,笑道:“冷吗?”
平树差点说出口,但他立刻也知道,她想要让他用汪汪声音回答,甚至来请求她别继续了。但平树实在是没有办法呜呜汪汪出口,他适应不来这种游戏,脸色拧巴羞耻到极点,半闭着眼睛咬着嘴唇,脸上红白交错,像是要哭了。
更重要的是……冰水一直在往下流淌。
他忍不住夹紧了腿。
宫理:“啊,裤子也湿了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手甚至都没停,平树睁开眼,才发现宫理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脸。她似乎并不期待他汪汪叫,反而预料并期待着他这幅被羞耻折磨的样子。
平树心里没来由的委屈。
他以为的好朋友,他以为的……有默契又陪伴的人,本质上是这样的家伙!
冷水浸透了布料,他感觉到自己内裤都已经湿透了,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就在这个时候,带着塑料皮包装的饼干从鼻尖掉下来,跌落在他腿上。
宫理笑起来:“掉了。”
平树低着头,看自己湿透的裤子以及那个小饼干,他一言不发,只感觉自己再看她,眼睛就要酸了,他就要哭了。
宫理拿起来饼干,放在自己睡裙的口袋里,道:“我已经要怎么罚小树了。既然是在教室里,那就学着老师,打手好了。”
她走回讲台,脚步轻盈又愉快的拿起来金属长尺,蹦跳着走到他面前时,道:“左手吧,右手还要写字呢。手给我。”
平树一直垂着头,看宫理的手掌摊开到他面前,他才瓮声瓮气道:“……松绑。”
宫理笑嘻嘻:“你没发现,我早就没绑着你了吗?”
平树惊讶的转过头去,松开了一直紧紧抓着椅背横杠的手,他两只手用力到都有些僵硬了,而地上并没有散开滑落的绳子,看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他看了宫理一眼,缓缓将左手放在她掌心里。
宫理握住他的手指,就像是牵手那样,她手指冰凉,指腹细腻的像是没有指纹。平树心里一跳,甚至忍不住幻象宫理只是吓唬他、逗逗他,她其实想牵着他的。
但下一秒,宫理用力抓着他的手,将他掌心朝上来,她提醒道:“不要蜷起手指哦,打断了手指会更疼的。”
平树抿着嘴唇不说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金属长尺落在了他掌心中,狠狠抽了一下。
他手掌几乎是立刻就红了一道,还没来得及肿起来,第二下就紧跟而上。
对于平树之前遭受的疼痛,甚至是从体内取东西的痛苦而言,这几下抽打都不算什么,但平树看着自己的掌心迅速火辣辣的红肿起来,而宫理根本没有收手——
明明他是自己答应要当狗的,宫理做的事跟书页上的残忍也完全不能比;明明……这点事跟他经历的一切来说都跟挠痒痒似的,可他为什么面对宫理那么委屈……
他明明不了解她的任何事,为什么他心里总有种幻想,幻想宫理对他会特别好?
凭恕似乎也是一样的,明明低头过不知道多少次,也从小到大替他挨了不知道多少揍,此刻却气得破口大骂,甚至还想夺取身体控制权向她还击。
平树实在是忍不住委屈了,他把下嘴唇咬进口中,吸了一下鼻子。
她抬起的尺子忽然顿住了。
平树低头的视野中,忽然出现了宫理蹲下来的身影,她惊讶的瞪大眼睛:“你哭啦!”
平树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仿佛是哭给她看似的,越是让她指出来,越是有几颗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掉出来,落在了还没湿的裤腿上。
他也觉得玩不起似的,右手挡住了眼泪落在裤腿上的痕迹,用肩膀擦了擦脸,半晌才道:“……没哭。”
宫理对他的眼泪满是好奇,手搭在他膝盖上,仰着头贴近他的脸,仔细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因为太疼了吗?唔,我以为你是不会哭的那种人。”
当然不是因为疼。平树觉得自己可能是这些受实验的同龄人里最能忍痛的了。
他也确实很久没有哭了,虽然小时候很爱哭,但他这几年因为凭恕嘲讽、因为眼泪会看不清开枪的方向,他已经练好了很多。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宫理关切的停下来,他越是像有大颗的眼泪掉出来,甚至发出了一声哽咽。
宫理顿了顿,将尺子扔在地上,然后就这么蹲在他面前,从吊带裙里拿出了刚刚他顶在鼻尖上的饼干。她撕开包装,然后掰了一半给他。
平树不想接,他才不稀罕。
宫理却以为他是不高兴只有半边,道:“可你确实弄掉了,所以我只能给你一半。”
而且他不接,她就固执的往他嘴边递,平树伤心的觉得她这又是逗小狗的游戏,蹭了蹭眼泪,不情不愿的张口叼住了饼干。
他咬了一口。确实是挺好吃的,很甜。
平树肿着的左手没敢动,右手则蹭了蹭眼睛,把剩下的饼干塞进嘴里,他不敢看宫理,不敢看她那样好奇、惊讶又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端详他的那双银色眼睛。
他咀嚼的时候很安静,宫理看了他好一会儿,道:“好吃吗?”
平树垂着头没说话。
宫理又固执的问了一遍:“好吃不好吃?”
平树无奈地垂下眼睛:“……汪汪。”
宫理表情惊讶,她大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早就结束啦,你可以说话的。”
他抬头看着她,她笑得不行,东倒西歪中,就靠两只冰凉的手扶着他温热的膝盖:“哈哈你再叫几声我也是愿意听的,真的,你叫起来一点也不像狗狗,但又很像!”
平树大为窘迫,挣扎着就要起身站起来,他一起身,衣襟大开,湿漉漉的裤子紧贴在大腿根上,他手忙脚乱的系着衣扣,也对自己狼狈的样子有点无地自容。
宫理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像是遥控器似的东西,对他按了按,他身上的水就像是一瞬间蒸发,化作一团水雾笼罩在了他周围,宫理随手挥了挥,水雾就散开了。
而他衣服已经干了。
……果然,她很神奇,也有太多秘密。
平树天人交战,一方面他觉得自己成功了一大步,宫理似乎对他扮演狗狗这件事很感兴趣,他说不定也能借此发现她更多秘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对宫理就像个玩具,什么也不是,他们两个越来越远了……
宫理道:“走吧。已经晚了。下次再玩别的。等我再多查一些跟狗狗有关的资料。”
他系好扣子,心里有些灰暗地跟她往外走,但又想起来应该恢复桌椅,却没想到宫理前脚走出去,屋里的桌椅就开始缓缓漂浮,自动恢复了。
她就像是有魔法一样。
平树沉默的跟在她后面半步,宫理只是回头看了他一两次,就心情很好地背着手,走在前面不再回头了。
直到他们快走回宿舍区的时候,只听到吵闹、尖叫,甚至还有重物撞在地上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推开门,就已经有几个同学尖叫着撞开了隔门,慌张又恐惧的往外跑。
平树从打开的门往里看,只见到一个流淌着的肉团顶到了天花板,正在走廊之中流淌蠕动!
肉团就像是橡皮泥一样,被揉进了很多杂物在身体里,甚至包括床单、水杯、枕头,甚至是几把椅子。那表面覆盖着粘膜的软肉上,还有兀自挥舞的四肢,几个睁大的看着天花板的眼睛,它正惊慌的在走廊之间游走扭动。
又是怪事发生了!
感觉到了危险,平树忍不住拽一下宫理,拉近了俩人之间的距离。
这次直面带来的冲击,让见多识广的平树也有些吓到了,他呆呆地看着那蠕动的肉团,却没想到肉团上几只眼睛也看向了他。
或者说是他身前的宫理……?
“到底发生了什么?!”学生们尖叫中呼喊着。
“是温斯卡!他刚刚还在睡觉的时候,忽然惨叫起来,然后砰的一下就变成这样!”
温斯卡?
不就是之前跟宫理一起吃饭的那个皮肤黝黑的男生吗?平树紧盯着眼前的肉团,找不到一点他的痕迹。
而后,几个老师的身影忽然从走廊尽头出现,他们手中拿着纯白色的捕获枪,朝巨大的肉团冲过来,而宿舍区的灯也随之熄灭。
看不清的状况下,更多同龄人抱头尖叫,甚至爬着往外逃离,也有人更想凑上去看热闹。
平树失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宫理偏过头笑起来:“因为你赢了啊。”
平树呆住。
他要怎么理解这句话?
她说着,拽住了平树的右手,绕了另一条道,把尖叫的同学、蠕动的怪物与维持秩序的老师都抛在脑后,往他们宿舍的方向走去。
平树一路上心惊肉跳,难道温斯卡变成怪物都跟宫理有关?
难道她已经识破了很多事?
可他又觉得宫理明明可以借此拷问他、甚至杀了他,却只是不痛不痒地玩了打手板的游戏,就不再追究,甚至还要之后经常跟他见面……
又好像是对他的身份毫不知情一样。
走回到他们的宿舍,才发现屋里没了人,似乎其他人都不怕死的跑出去看热闹了。平树坐在床沿准备睡了,宫理却打着哈欠穿着拖鞋又走过来,平树有些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她,宫理弯腰下来一些,握住了他肿起来的左手,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她已经将脸贴过来。
就像是之前凭恕亲她一样,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与此同时,也用力抓了一下他的左手。
平树心里重重一跳,甚至都忘了喊疼,只感觉手掌腾地发麻,脸颊热的发麻,他瞪大眼睛看着宫理。
宫理抬起脸来:“晚安。”
平树一愣,宫理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似乎也等他回答。
平树被她握在掌心的左手屈了屈手指:“……晚安。”
……
平树真觉得跟做梦似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在自己枕头上发现了一小包饼干,就是昨天分给他的那个口味。
好像是怕他还会哭一样,特意又给他一包。
平树放进口袋里,忍不住也把手插在口袋里,手指摩挲着包装。
宫理已经起床去洗漱了,平树还以为她不会等他,却没想到在宿舍门口的时候,宫理正背着手靠在墙边。
她看见他了,似乎只会说晚安不会说早安,就这么跟着他并肩往食堂走。
平树抿了抿嘴唇,从口袋里掏出饼干,撕开包装,然后掰了一半递到她手里。
宫理看了看他。
平树垂着头:“早饭要排队的。分你一半。”
宫理将饼干放入口中。
他垂着的左手跟她右手手背蹭过去,平树忽然很想捏一下她的手指。他想法刚在脑内旖旎,宫理就抓住了他的手,平树猛地一僵,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里。
宫理的手指蹭了蹭他昨天被抽打过的掌心:“不肿了啊。你好得真快。”
她就要收回手指时,平树忽然拽住了她的手,捏在还有点隐隐作痛的掌心里。
宫理转头看着他。
平树看着眼前的路,小声道:“还是有点疼。你手指凉,会舒服一点。”
“这借口也太拙劣了,她才不会信——”凭恕明明比他更紧张,却还在数落他。
但宫理就这样放松下来,跟他牵起了手。平树差点嘴唇勾起来,但又迅速压下去。
他心里有点唾弃自己,明明昨天一夜没睡好,又是委屈、又是怕她,还有点觉得她反倒天真可爱似的胡思乱想,怎么现在就因为手牵在一起而高兴了?
到食堂的时候,已经到了老师们的眼皮子底下,他松开了手,宫理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走出食堂的时候,宫理将手又朝他伸出来:“你手还疼吗?”
平树立刻抬起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指:“……疼。”
就这样,他们又像是要变成一个人了,平树总是会在更衣室等她,她如果去上常识课了也会约好在食堂见面。
平树跟着她去图书馆,但宫理翻书的方针已经变了,任何情景模拟课上的新剧本,都比不上当一只狗主人的诱惑。她开始当着平树的面翻阅各种书。
比如狗狗的生活习性。
“哦,原来狗是要这样紧紧拽着牵引绳才会听话!”
“你见过吗?说狗狗会用撒尿来标记——”
平树拼死合上那本书,面红耳赤:“我才不会连这些都学的!你别看了!”
她转头又去看那位特殊爱好的女王相关的历史资料。
“啊你快看,这个是怎么用的?哦哦哦还能这么绑起来吗?”
“这个、竟然是能塞进人体里的……”
凭恕已经炸毛起来了:“你要不干脆把我杀了算了,你要赶往我那儿塞,我、老子要跟你拼命的!”
但是翻着翻着,却沿着书架翻到一些跟爱情相关的书和画册。这些可是图书馆里被无数年轻孩子翻烂的书,宫理打开一页,就有印着电影电视剧中经典接吻片段的书页掉出来——
平树弯腰去捡那页纸的时候,听见背后书架之间传出你侬我侬的声音,俩人不约而同地蹲下来,从书本之间往那边看去。
就瞧见俩年岁差不多的年轻男孩女孩,正抱成一团靠在书架上热吻呢。
平树以前也撞见过好几次,但他基本都是当没看见似的走开了。这会儿跟宫理一起撞见,他就莫名其妙的尴尬起来。
宫理撑着胳膊偏着头看个没玩,平树只听那俩人啵的带响,更不好意思,拽了拽她的胳膊。但宫理没接收到他的信号,还在探头探脑的看,平树拽不动,最后是环抱着她的腰把她拖走了,俩人一直到图书馆另一个区,平树才小声道:“你盯着人家干嘛?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宫理瞪大眼睛:“是他们自己选在那里亲嘴的,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平树脸上有点烧:“那也不能看的!他们估计以为周围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