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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树其实也没想好要说什么,他只能故作高深:“有事。”
到更衣室的时候,平树在之前宫理等他的地方等着,凭恕仿佛在他脑袋里翘着二郎腿,不耐烦的问:“你到底想没想好怎么办?老子可不要坐以待毙,咱俩就是瓮里的鳖,可没什么能拖延或者是能讨价还价的地方。”
平树脑子里还在过着措辞——
但更衣室几乎是各路男孩女孩们喜欢聚集的地方,外头休息和全身镜的地方,不少人在那边聊天,甚至还有情侣抱在一起。
平树就在旁边等她,但隔着不远处有一对儿正在亲吻,声音有点太大了,再加上很多进出的人都朝他投来目光,平树更有点如坐针毡。
他站不下去,只能往更衣室的走廊里走去,叫她的名字。
很快就看到一只手将更衣室的帘子打开,宫理已经换回了衣服,她对他点了点头,就转过身弯腰正在地上找:“我的饭卡好像掉在地上了。你帮我找找。”
平树也挤进更衣室,低头寻找,平树很快就在穿衣凳子下面找到了:“在这里。”
宫理松口气,将饭卡放在口袋里,却看到平树……或者说是凭恕鬼鬼祟祟的往外看了一眼,然后背手将更衣室的帘子拉住了。窄窄的小隔间里,俩人挤着,墙板薄薄的,还能听到隔壁的男生在抱怨裤子太紧。
凭恕看着她,咽了一下口水。
他忽然迈步上前,非常快速的亲了她脸颊一下。
宫理:“……”
她有点没反应过来似的,还是看着他。
凭恕差点咬掉舌头:“我喜欢你。”
宫理:“?”
平树被凭恕挤下去的时候,凭恕还那副自信满满“等哥给你尽显男人风采”的模样,这会儿声音都跟被掐着屁股似的变了调。
大家穿的都是病号服,凭恕两手插兜——正好能掩盖他在裤兜里紧紧握着的两只手。
宫理面无表情,更衣室里非常尴尬的沉默住了。
平树是最知道凭恕有多坐立难安的人。
要是周围没人,凭恕估计想甩头发疯抽自己嘴巴子了。但他这会儿却还是强装着镇定。
宫理重复了一下:“喜欢?”
凭恕以为她不懂,虽然他也不太懂,但身边都是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女孩,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一副很随意的样子,道:“就是谈恋爱。”
“哦。”宫理顿了顿:“可我不想谈恋爱。”
凭恕一下子就凉了,但这不仅仅是他心里的那点……更是跟他能否活命挂钩,他忍不住追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宫理歪了歪头,忽然笑起来:“我最近,很想养一只狗。”
凭恕:“实验基地里不让养狗——”他忽然顿住了。
想到前两天翻看的书。
果然宫理道:“想要猎犬。好像很有意思。”
凭恕结舌,倒退半步,他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又怕隔壁听见,压低声音:“你、你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学坏了。”
宫理眼睛弯起来:“你果然追着去看了那本书。”
凭恕吓得脖子都要缩起来了:“那是会搞出人命的,我可不玩,而且也、也看起来太变态了吧。”
宫理:“我只是先试着玩玩,不打算弄伤或者弄死人。不过就算出事,我也可以用‘以太粒子电荷健康治疗杖’恢复好身体。”
……等等,说的应该是同一个东西,怎么这次名字又变了?
凭恕已经能想象到那个画面,自己被那些可怕“刑具”玩得半死不活,然后宫理狞笑着挥舞一下魔杖,他就死活回来然后被继续折磨的样子。
凭恕急赤白脸道:“我靠,我说我喜欢你,然后你就要玩我!”
宫理却一脸天真道:“说喜欢我的人,很多。但我只想找个人陪我玩,我只想要属于我自己的小狗。”
说喜欢她的人很多是什么意思?
凭恕居然有点破防了:“喂,我好歹是真心实意——你这什么态度!我是人,不是狗,你有本事自己弄条狗进来养!”
平树忍不住道:……你哪里真心实意了?你不就是为了活命急吼吼地告白吗?
而宫理的眼神,也说不上来是看透了凭恕,还是根本无所谓,不急不躁的等他回复。
凭恕真是如坐针毡,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再也待不下去了:“你爱跟谁吃饭跟谁吃饭去吧,谁愿意给你当狗就让他给你当,我不想再搭理你了。看着这书你就学这个,看大屠杀你是不是要学大屠杀去啊!死变态!”
他说着,一把掀开更衣室的帘子冲了出去。
凭恕冲出来的时候,只感觉整个更衣室都安静了,隔壁几间的人正偷偷摸摸往外看,显然是不少人都听见了那句“死变态”。
凭恕抬起手指过去:“操,看什么看!要不想换衣服都给我光着屁股滚出来!”
他一边气势如虹的怒吼,一边撒丫子狂奔除了更衣室。
从那之后,俩人僵持着宿舍里装着不认识彼此,或者说是平树与凭恕单方面装不认识,在情景模拟课上也没机会沟通,在食堂里更是绕着道走——
却没想到几天后,宫理换衣服的时候,又听到了平树叫她名字的声音:“宫理,宫理?你在哪间?”
宫理从隔间上方伸出手来:“我在这儿?”
平树站在帘子外头并没有掀开,小声问道:“你换好衣服了吗?”
宫理:“嗯,换好了。”
她把更衣室的门帘拉开一点,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平树小声道:“我可以进去吗?”
宫理只注意到他耳朵涨红了。
她让了半个身子,平树紧张的背着手挤进来。
宫理半仰着脸看着他:“怎么了?”
平树微微弓下腰来,他伸手捂住了自己身上贴了胶布的植入体的位置,靠近了宫理。就在宫理以为他又要跟上次似的,那样突兀的上来凑着亲一口时,平树张了张嘴。
宫理没听清他说什么,凑过去耳朵。
平树脸已经红透了。
他过了半晌才又张开嘴:
“汪。”
作者有话要说:
*
后续有一点轻微幼稚且不过激的字母情节,总体还是奇奇怪怪没有脑袋的纯爱。
*
平树:我不是白给,我是为了活下来!
(我不信)
第439章 先婚后爱宇宙历险记(四)
宫理坐在讲台上, 晃着两只穿白色拖鞋的脚。
没有开灯的教室里,基本只有走廊上蓝色的安全灯带来一点点微光,但两个人已经在这里坐了许久, 早已适应了黑暗。讲台上还有几包薯片, 几瓶冰水, 他们两个从宿管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学生,在这里似乎悠闲地度过夜晚。
但平树不怎么悠闲。
他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 像个好好听讲的学生。只是宫理从活动室拿来的跳绳,将他的手捆在了椅背上,绑得不是很紧。
一开始她表现的很生疏,平树心里还觉得松了口气,但宫理很快就学到了门道,看起来还能动弹, 但实际根本别想脱绑。
而他面前的课桌也被她挪开了,他现在面对的只有坐在讲台上的宫理。
凭恕正在他脑子里像个重金属摇滚主唱一样甩头发疯, 或者说, 从平树主动找到她“汪”了那一下开始, 他发疯就没停过。
一会嚷嚷着“你他妈凭什么代表老子学狗叫,这张嘴也是我的嘴,我他妈才不会对她狗叫啊啊啊啊!”;一会儿又自顾自的念叨“这都是为了活命, 也没办法的事,忍一忍就过去, 至少她不难看, 至少我们只要跟她熟就好了……”
而这绳子绑上, 凭恕挣扎着想反抗, 被平树使出吃奶得劲儿压下去,他还不安生的在脑袋里后空翻:
“她要是给咱俩来一刀全都完了!她绝对有能力杀我们啊, 还绑起来,别把老子肾给挖了——”
“啊啊啊啊啊这他妈的,你说那个什么处长、那群老东西是不是看得见现在发生的事。我靠靠靠,用这种方式接近她咱们是不是牺牲太大了!!”
“你可不能让她脱了衣服拍照啊!啊应该也没有拍照的光脑什么的……那也不能脱衣服!”
平树本来强行冷静下来的心思,都被他扰的不得清净,而且凭恕根本控制不住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他一会儿想着自己已经被贵妇宫理牵着狗绳到中央大道的大榕树底下撒尿去了;一会儿又想的是被绑在铁床上,被挥舞着魔杖的魔女宫理无限挖肾无限贩卖——
还有些更乱七八糟的!
平树和凭恕之间的界限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这些想法也钻进平树脑袋里,搞得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更无地自容,甚至连宫理绑着他的时候,头发蹭到他胳膊,他都要忍不住“呃”的一声叫出来。
宫理还歪着脑袋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是害怕头发吗?”
平树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不过这会儿,宫理坐在讲台上,叼着棒棒糖忽然道:道:“你现在还不是我的狗呢。”
平树以为她反悔了,或者识破了,脸上显出一点惊讶又被动的样子:“可、可我都……”
宫理歪头:“我没养过狗狗。你养过吗?”
平树总觉得她句句可能憋着坏,但也不太会撒谎:“……嗯。”
宫理:“那你说狗狗最重要的特征是什么?”
凭恕在他脑袋里叫了起来:“靠!她是想说狗都不穿衣服吗?!”
平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但他咬了下嘴唇,试探性地说:“是,听话?”
宫理又像是聪明又像是单纯,她点点头:“书上都这么说,说它们认主人,也喜欢主人,而且总是很听话。让咬人就咬人,让趴下就趴下。”
凭恕在平树脑子里斩钉截铁道:“咱决不能学狗刨狗爬狗打滚啊,你可是个有尊严的——啊。”
宫理忽然跳下来,扳住了他下巴,将平树脑袋抬起来。凭恕吓得叫了一声,平树也有些呆。
很有侵略性的动作,她的下一步却很幼稚。
宫理从口袋中掏出一块单独包装的圆形饼干,让平树看着天花板,然后将圆形饼干放在了他鼻尖上。
她笑起来:“如果是狗狗的话,肯定能乖乖不动,让饼干不要掉下来吧。”
她甚至离的很近,像是摆天平一样盯着他,又挪了挪饼干的位置,平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她银白色月亮一样的双眼下,有种被凝视的不自在与自我怀疑——
他现在这样肯定又傻又丑。
宫理恰好是在这时候开口道:“平树鼻子尖圆圆的。好了,这样就不那么容易掉了。如果不掉下来,我就把饼干给你吃。”
平树也没那么想吃饼干,但宫理真有一种哄小狗的口气,他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背着的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他能感觉到,连凭恕都紧张起来了。
宫理直起身来,背着两只手低头看着他,平树僵硬的垂眼,也能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她在别人面前不常笑的,此刻的笑容又有点犯浑蔫坏,又有点可爱的真实,她手指点了点平树抬起的下巴尖:“要是掉下来,我要罚你的。不过怎么罚你……我还不能告诉你。”
这可不那么容易,他从腰到腿都绷紧了,反而更容易晃动,想要努力保持平衡却好几次差点把饼干弄掉了。
平树紧盯着鼻尖的饼干,宫理又笑起来:“平树变成对眼了。好好笑,好难看。”
完全就是孩子气小恶魔似的口吻,在嘲笑着他。
平树本来就不适应被盯着,还要这么窘迫地被她说丑,脸皮薄的他更是有点无地自容,也不知道该注重形象好,还是该“听话”保证饼干不掉下来才好。
就在他觉得要在宫理的目光下窒息时,宫理忽然在他椅子面前蹲下来。他的角度看不到宫理了,却在锁骨处,忽然感觉到了冰冷的指尖。
宫理解开了最上面一颗衣扣。
平树惊得差点把鼻尖上的饼干甩掉出去,凭恕更是在脑子里鬼叫起来。
凭恕:“她她她她要干什么?!你快看看她手里没有拿奇怪的东西,有没有跟那个书上差不多的——”
平树脑子里也跟过电似的,但也忍不住着急地回嘴:“……我看不见,我这个角度什么也看不见啊。”
他紧张得皮肤战栗,腰腹起伏,但宫理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味,只是按着顺序解开他的衣扣。平树却想起了更重要的事。
他在植入体上贴了好几个医用胶带,宫理只要多扯开几分衣领,就会看到!若是没贴,她可能还不会太好奇,但现在这个情况下,她肯定要问——
这一问就要露馅了。
她很可能会发现那个植入体的窃听功能,进一步就是知道平树接近她的目的。
平树仰着头就不容易说话,他连忙憋出了几个字:“别、别脱。”
宫理动作顿了顿,但他说的不太及时,她已经解开了病号服的最下面一颗扣子。宫理蹲在他身前,问道:“为什么不能脱衣服?狗狗都是不穿衣服的。”
她这么一问,平树更哽住了。
他只能磕磕绊绊道:“我、我还不是狗……”
“那你不是想当狗狗吗?你要不想当就算了,还可以反悔哦。”
平树欲哭无泪:“不是、不是,我没说不当。……我冷。”
宫理点了点头:“哦对,毕竟你没有绒毛。”
平树简直像是得救了:“嗯。晚上真的会冷的,我……”
宫理将手指竖在他嘴唇上:“嘘。你不是要当狗狗吗?”
平树:“……?”
宫理笑起来:“狗狗怎么能说话呢。你要叫的。”
平树脸上涨红,真的要无地自容了,但四下无人,除了脑子里发疯的凭恕没人知道这一切,他喉结动了动:“……汪、汪汪。”
宫理恍然大悟:“啊。难道狗狗是想说自己冷?”
平树都没法点头,只能憋了半天,用特别微弱的声音汪了一声。
宫理夸张的叹气道:“可我听不懂狗语哎,一定是我想多了。狗狗怎么会冷呢?我反而觉得你很热才是?”
平树:“……???”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她就是耍他玩!不让说话就让狗叫,然后又说自己听不懂,这也、太过分了吧!
这个宫理,简直不像是跟他扮演爸爸妈妈的那个宫理了,但平树也不确认她是本质就如此,还是故意使坏。
平树这会儿是气得脸红,但宫理忽然戳了戳他喉结:“你有这个。我没有的。”
平树忍不住喉咙滑动,她跟捉着玩似的跟着手指动起来,然后又笑了,平树又感觉她是很天真的。她手指往下滑,戳了戳他锁骨,戳了戳他胸膛:“平树胸口上有颗痣。”
平树被凉的一个激灵:“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