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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杨仪轻声吩咐,见他果真抬了头,便从他下颌,到颈间,一直到锁骨:“你自己当然不知道……我也算是见过不少人……总觉着你是最好的。”
薛放道:“真的?”
杨仪“嗯”了声,帕子描绘过他的锁骨:“就是最近又瘦了点儿。”
薛放的喉结吞了吞:“我可没觉着。”
“我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杨仪放低了声音。
小心避开他胸口的一处伤,从那浅色的两点之间、檀中穴向下,过鸠尾穴,巨阙穴,左右擦拭。
她擦的格外仔细,看的也认真,没意识到目光下少年的身体越来越热。
直到杨仪擦到了腹部的神阙跟天枢左右,终于发现,薛放原本端直的腰不知何时竟微微弓起了。
“怎么了?”她忙停手,“哪里不舒服?”
抬头才看到薛放的脸色微红,她抬手摸摸他的额头,果真很烫。
薛放苦笑道:“是不舒服,可不是那里。”
杨仪盯着他脸上,突然垂眸,才看到衣衫堆叠的半身处,不知何时已经山丘一般的隆起。
薛放怕她生气:“这可怪不得我……谁叫你、你方才……靠我那么近呢。”
一度,她呼吸的气息都喷到他肌肤上了。
而她专注打量自己躯体的表情,却越发让薛放心动难耐。
杨仪窘然道:“是我一时失态了。你、你忍一忍。千万别动别的念头了。”
薛放道:“你说的轻巧!什么时候咱们两个换换,你试试看我的滋味。”
“这样容易伤身子,要不然我给你扎两下。”杨仪商量着说。
“扎扎扎,你就知道扎我。”
杨仪自知理亏,她刚才只顾贪看,忘了还有这方面的隐患。
“我是为了你好。”她只能哄着,见他恼恼的,便道,“等你好了……好了再说,行吗?”
薛放盯着她:“好了又怎么样?”
“……我不是答应过你么?”
薛放瞥了眼自己的右臂,又看向杨仪,似乎在掂掇什么。
杨仪见他沉默,以为他答应了,就道:“我已经帮你擦过了上身,你自己清理清理,记得别碰上面。”小心翼翼地把他的中衣从腰间拉起来。
没了中衣的遮挡,只隔着亵裤,底下那物事就跟埋伏在草丛里的老虎一样耀武扬威地窜了起来。
杨仪惊,忙看向他脸上:“不是跟你说了,别再乱想了吗?”
薛放不由咬牙切齿道:“你以为这是什么,敢情它能乖乖听你的话……你说不想了那就好了?”
这本不是时候,可杨仪一想,还是嗤地笑了出来。
薛放道:“你还笑……你给人撩了火,自己还有脸笑!简直没有天理!”
杨仪忙去浸了帕子,回来擦擦他的脸:“好了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给你赔不是,行吗?”
薛放看着她温柔的神态,终于期期艾艾道:“那你能不能帮我……”
“不能。”杨仪没等他试探出口,便果断拒绝。
薛放道:“一次,就这一次了,我向你保证。在我好了之前,再也不会……”
“上次呢?”杨仪道:“这才过了多久?”
薛放道:“上次那还没回京呢!”
杨仪本来打算先出去,让他自己擦拭擦拭,慢慢地消退了欲念,自然就好了。
可现在看他这个讨价还价的样子,就算她出去了,只怕他也忍不住。
又想起今晚上所吃的,都是大补之物,他情难自已也是有的。
可上回在从海州回来的路上,已经是过分了,岂能叫他再在这个本该进补的时候,再亏了精元。
“十七……”杨仪拉住薛放的左手,轻轻地摁在他的合谷穴上:“这次真不能纵着你,你忍一忍,好不好?”
薛放知道是不可能了,大失所望,感觉她揉着自己的手,他便赌气转开头去。
杨仪轻声道:“你要再这么任性妄为的,我以后也只能少跟你照面,免得又引得你不能自控,反而成了我的错。”
薛放听到这里才忙道:“谁说你的错了?我可说过半个字?”
杨仪道:“你恼我,自然是我的错。”
“我、我恼我自己,好了吧?”薛放却即刻望风而逃,不敢再犟:“我只是觉着我没有那么弱,我又不是整天都弄这个,你就这么一板一眼的较真。”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你这时侯年轻自然察觉不出来,等再过十几二十年……”
杨仪噤声,薛放望着她,两个人一时都没开口。
过了半晌,薛放慢慢道:“十几二十年的话,老夫老妻的,你应该不会管的这么严了吧?是不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杨仪低头,无意中发现他哪里已经降下去了,她安了心,含笑说:“是,不管你,都凭着你,行了吧?”
他咕哝了一句。
是夜,将到亥时。
正欲安歇,门上突然有人来到。
门房不知何故,隔门一问,忙抽身回去,让嬷嬷进内送信。
杨仪正洗漱了,听了来人报信,赶忙又重新穿戴好。
薛放就睡在正房杨仪的对面,早听见了。
杨仪出门的时候,他果断地:“等会儿,我陪你一起去。”
“你……你得多休息。”
“真当我是娇生惯养的少奶奶了?”薛放白了她一眼:“晚上你去出诊,我在家里躺着,像话吗?”
斧头闻声跑出来,询问何事。
杨仪叫他不必惊动,只管带着豆子,先睡便是。
原来这上门来的人,是顾瑞河。
顾瑞河本来冲去杨府寻人,被门上告知说今晚上杨仪在巡检司。
于是急忙往巡检司而去。
巡检司的人当然认识顾瑞河,本告诉了他杨仪不在,可顾瑞河急红了眼,只当他们是搪塞。
亏得里头小连听说了。
小连毕竟是有心眼的,听他们说顾瑞河来找人,还说不在杨家等话,她便忙赶了出来。
先问顾瑞河为何找杨仪,大公子定了定神,就把杨仪救了霜尺,霜尺情形不妙的事告诉了。
小连本跟他没有交际,不知他找杨仪是好是歹,如今听说杨仪救了他的人、那以杨仪的做派,自然不会置之不理,于是悄悄地跟他说,去崇文街,只叫他别张扬。
顾瑞河看到薛放陪着杨仪,微惊,但也没顾上说什么,只对杨仪道:“杨姑娘,我不是故意来烦扰,霜尺她……”
杨仪道:“去了再说。”并不等他说完,就已经上了车。
薛放陪着进内,外间顾瑞河翻身上马带路。
马车驶过街头,杨仪心中担忧霜尺的状况,思忖了几种可能。
霜尺伤着的是颈间大脉,最为凶险,虽说杨仪已经给她缝合,但稍有不慎、就是致命。
薛放看她眉头紧锁,忙伸手轻轻地握住她的。
杨仪抬头,相视一笑。
这会儿路上行人稀少,马蹄车轮声在静夜中十分鲜明。
薛放却听见另一辆车响动,撩起帘子,好奇往外一看,笑:“今晚上挺热闹啊。”
“怎么了?”杨仪随口问道。
薛放道:“方才怎么好像是杨甯的车。这会儿她在外头做什么?”
杨仪心头一动:“没别人陪着?”
作者有话说:
mua!!
第304章 一只加更君
◎仿佛又成了小孩子,被全心全意的疼爱着◎
薛放探头四处打量:“除了随从,没见有别的什么人。”
杨仪撩起车帘看了看车行的方向,虽是夜间,依稀认得路,双溪茶楼仿佛就在左近。
她心里有个猜测一闪而过,不过,也仅只如此。
经过白天的那一场惊魂,顾瑞河也听从了俞星臣的提醒,换了一处地方。
薛放打量着外头街市:“这是到了外城了。”
果真,就在外城的一道巷落中,马车停下。
顾瑞河上前轻轻一拍门,又敲了两下,这是他跟里头约定的暗号。
里间听见便知道是他回来了,忙将门打开。
那边薛放先跳下地,单臂一搂,直接把杨仪从车上轻巧地揽了下来。
三人进了门,里头自有侍从出来安置坐骑跟马车。
顾瑞河引着杨仪进内,到了里间,一个丫头站在炕沿边上,霜尺依旧昏迷不醒,但脸色却有些不太正常的微红,呼吸急促。
杨仪上前一探,滚烫,掀开遮挡她颈间的丝帕:“她动过?”
顾瑞河绞缠着双手,道:“先前抱过来的时候,虽尽量小心,可能还是牵扯到了……到了晚上,就有些神志不清的……”
杨仪先前给霜尺颈间敷了三七止血散,给她吃了宁神丹,大红丸。
又写了方子,叫去抓了两副止血镇痛汤。若无意外,情形该稳定才对。
杨仪给霜尺诊了脉,扶额沉思片刻,叫拿纸笔,重新写了一副安脑宁神散,黄连解毒汤。
顾瑞河叫侍从去抓药,杨仪自己先又找出两颗逍遥丸并清热化毒丸,先小心给她服下,又把伤口仔细清理妥当,观察霜尺脸色脉象,应该不至于是血脉出了问题。
做完了这些,杨仪回头。
才见薛放站在门口处,她温声道:“你好歹找个地方去坐着。”
顾瑞河之前六神无主,见杨仪到了,好像看到定海神针。
闻言回头,对薛放道:“小侯爷……请到外头略坐片刻吧。”
薛放看看杨仪,知道她忙了一整天,必定乏累,可病人在前说什么都是枉然。
只得同顾瑞河来到外间,在小厅坐了。
“你怎么搬到这儿来了?”薛放打量着这并不宽敞,也跟高贵不沾边的小屋子。
顾瑞河道:“之前住的房子被人盯上,不能住了。”
“外城这里可方便?”
“虽然是外城,但周围邻舍都是我在漕司里心腹或者下属众人,若是有事,自会相帮,反而比在城中要安稳。”因为薛放跟杨仪一起的,顾瑞河竟也不瞒着他,说的详细。
薛放笑了笑:“哦,原来这里是漕司的窝儿了。”
顾瑞河唇一动,作为回应,实则并无笑意,毕竟心里还牵挂着。
薛放看了他两眼,又回头望望里屋。
居然肯为了霜尺,从城中搬到此地……再加上听杨仪说了下午顾朝宗一节,这大公子敢情是要跟顾府家里对着干了?
薛放倒是有点儿佩服他这不顾一切的劲头。
只是难免疑惑。
薛放问:“你喜欢霜尺?”
顾瑞河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是。”
薛放见他这么坦白,索性更问:“为什么喜欢她?”
顾瑞河怔了会儿:“小侯爷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我不能喜欢她么?”
“好奇而已,你不想说就算了。”薛放稍微整理了整理吊着手臂的布带,勒的他的脖子疼,真想拆了算了:“我其实也没那么想知道,闲着磨牙罢了。”
顾瑞河沉默片刻:“你要我说原因,我很难开口,不过……这种事情,通常是外人看着可笑,自己却沉迷其中的。”
薛放听了这句话,倒是有几分意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却也算不上,只是旁人不在其中,所以不知个中滋味,他们不晓得当事之人的心境,只凭着世俗之间的条条框框来判断,就像是……”
“像什么?”
顾瑞河思忖着:“就像是看见一盆汤,没有任何的热气儿,本能地就以为是凉的,可端起来喝一口,会把人的舌头都烫坏了。我就是这个意思,不亲自尝尝,站在外围,总是想当然。”
薛放听了这般奇妙论调,对他另眼相看:“本来以为你死板板的无趣,倒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顾瑞河淡淡道:“小侯爷这也是站在外围的话,你跟我并无深厚交际,只从别人口中、或者一两次碰面,便对我种下印象,不过……我对你又何尝不是。”
薛放问:“你对我印象怎样?”
顾瑞河道:“听他们说起小侯爷,只以为是个跋扈飞扬,蛮横不讲理的人。”
薛放却笑道:“这可没有说错。”
顾瑞河随着一笑:“总之,人不仅是有一面的。”
两个人重又陷入了沉默。
顷刻,薛放道:“你为了她跑到这里来,可知道该怎么面对家里?”
顾瑞河道:“我如今只想保住霜尺的命,其他的也顾不得了,索性走一步看一步。”
薛放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叹道:“真想不到,你倒也是个痴情种子。”
顾瑞河听见“痴情种子”,四个字,微微恍惚。
其实顾瑞河觉着自己担不起这四字评语的。
之前因以为霜尺害了顾瑞湖,顾瑞河确实也恨极了这个女人。
就算明知道顾瑞湖不是个好东西,但他毕竟是他的弟弟,顾家的人,竟被个娼/妓所害?
但就在他威胁要杀死霜尺的时候,那女人却丝毫也不怕。
她质问他:你难道不知你弟弟是什么人,或许你跟他一样的货色。
她甚至挑衅:有本事立刻杀了我,我还服你是个男人。
当时她那种刚烈狠绝,毫不避让地直视他双眼的神态,让顾瑞河极为震撼,心中竟有一瞬的空白。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或者说这样的人。
明明是个最最糟烂不堪的娼/妓,怎么会有那种凛然慑人的气势。
就仿佛不堪的不是她……
而是被她凝视的人。
顾瑞河当然知道顾瑞湖是什么货色,漕运司消息灵通,顾瑞湖所作所为,不免传入耳中。
但家里上下都溺爱着,上有父母跟祖父祖母,他一个兄长,又能如何。
曾经顾瑞河也暗中叮嘱过顾瑞湖,可顾瑞湖哪里把他放在眼中,反而嘲笑他畏首畏尾,胆小如鼠。
对于弟弟的死,在最初的错愕跟惊恼过后,顾瑞河反而觉着……冥冥中一切自有注定。
他对于霜尺跟闻北蓟,并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那么憎恨。
甚至隐约觉着,顾瑞湖死了的话,倒也未尝不是好事,至少他不会再荼毒无辜之人了,而自己也不用总是跟在他身后“擦屁股”了。
所谓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家里宠溺,自己又管不了,但毕竟还有人能够治得了他。
那段时间,顾瑞河一直在巡检司“泡着”。
所有人看着,都以为是大公子因为要给弟弟报仇,所以紧盯着这案子。
连顾朝宗也是这么认为。
他以为,顾瑞河是自己放在巡检司的眼睛。
但是顾朝宗不晓得,不知不觉,顾瑞河的眼里所见的早是案子之外的东西。
比如那个让他意外的女子。
那次薛放跟霜尺密谈,他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
可见小侯爷那样出色的少年……顾瑞河心里竟生出几分奇异的滋味。
不是滋味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