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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站了有一个小时吧。
没过多久，我眼下的世界就在刹那间变了模样。无色的世界忽然就闪现出了令人目眩的五光十色。原来，在东面突出的岩石背后，在从这儿看不到的地方，太阳升起了。多么神奇的魔术啊！刚才还是灰蒙蒙的世界，一下子就呈现出了番红花色、硫磺色、玫瑰色、丁香色、朱红色、绿松石色、橙色、藏青色、紫罗兰色。况且所有这些颜色全都带着锦缎般的光泽。飘浮着金色花粉的清晨的天空、森林、岩石、山崖、草地、椰子树下的村庄、红色的可可壳堆山等，这是多么的美丽啊！
望着眼下这瞬间闪现的奇迹，我十分畅快地感到，正是在此时此刻，我心中的黑夜正在逃向远方。
我昂然回进了室内。
二十
十二月三日的早晨，史蒂文森与往常一样，口授了三小时的《赫米斯顿的韦尔》，让伊莎贝尔记录下来。午后，写了几封信，傍晚时分来到厨房，在正在准备晚饭的妻子身边说笑着，拌制沙拉。然后，去地窖取葡萄酒。当他拿着酒瓶回到妻子身边时，突然喊道：“我的头！头！”随即，酒瓶掉在了地上，他也当场昏倒。
他马上被抬进了卧室，并叫来了三名医生，然而，他却再也没有恢复意识。
医生的诊断是“肺麻痹并发脑出血”。
第二天早晨，整个瓦伊立马就被前来吊唁的土著所赠送的野花淹没了。到处都是花、花、花。
劳埃德指挥两百名主动报名的土著，从天没亮时就开工，开辟了一条通往瓦埃阿山山顶的通道。因为那山顶，就是史蒂文森生前所指定的埋骨之地。
在风也仿佛死去了的下午两点，送葬队伍出发了。体格健壮的萨摩亚青年们轮流接力，抬着史蒂文森的棺材通过丛林中新开辟出来的道路，朝山顶进发。
下午四点，当着六十名萨摩亚人和十九名欧洲人的面，史蒂文森的身体被埋入了大地。
那是一片位于海拔一千三百英尺处的，被枸橼树和露兜树包围起来的山顶空地。
人们唱起了逝者生前为家人、仆人们所作的一支祈祷曲。在弥漫着浓得直呛人的枸橼香味的闷热空气中，大家静静地低头默哀。墓前摆满了雪白的百合花，一只带着天鹅绒光泽的硕大的黑色凤蝶，停止了翅膀的扇动，静静地歇息在白色花朵上。……
一位老酋长，满是皱纹的古铜色的脸上热泪滚滚——正因为是沉醉于生之欢愉中的南国人，才会对死怀有近乎绝望的悲伤——低声说道：
“托——珐（睡吧）！兹希搭拉。”
[1] 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1850—1894，英国著名作家，新浪漫主义的代表，出生于苏格兰的爱丁堡。一生创作了大量的小说、诗歌、游记，尤以构思轻巧的探险小说而闻名。代表作有《金银岛》《化身博士》等。四十四岁时病逝在南太平洋的西萨摩亚首都阿皮亚，并葬在当地一座能俯瞰太平洋的高山上。
[2] 法国东南部地中海海滨区最古老的游览胜地和浴场。
[3] 原名“西萨摩亚”，为波利尼西亚群岛的中心，曾经是德国的殖民地，1962年独立，1977年7月更名为“萨摩亚独立国”。现为英联邦成员国之一。
[4] 源自惠特曼的《草叶集》。
[5] 此篇为史蒂文森的日记。下文中出现的日记，也都是史蒂文森的。
[6] 用产于南太平洋群岛（斐济、瓦努阿图等地）的一种卡瓦胡椒的根，磨成粉用水调制而成的饮料。不含酒精。喝了卡瓦酒后舌尖会先麻木，继而精神镇静、全身松弛，体验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与舒适。
[7] 指华氏温度。相当于33.4摄氏度。
[8] 位于法国巴黎东南约60公里处的小城市。那里有美丽的森林，是巴黎人常去的休闲地。
[9] 原文如此。是作者有意采用的汉语。典出《礼记·檀弓下》：“有直情而径行者，戎狄之道也。”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随心所欲的意思。
[10] 威廉·欧内斯特·亨利，1849—1903，英国诗人、作家、编辑和文学评论家。主要以诗作《不可征服》闻名。与史蒂文森交好。
[11] 朱塞佩·加里波第，1807—1882，意大利爱国志士、军人。献身于意大利统一运动，亲自领导了许多军事战役，是意大利建国三杰之一。
[12] 植物在地面上的茎，以及从地里长出的，暴露在空气中的根。具有支撑植物主体，吸收养分和水的功能。
[13] 希腊神话中提坦神之一。在与奥林匹斯诸神争斗失败后，被惩罚做顶住西方天空的苦役。
[14] 即史蒂文森。
[15] 莎士比亚戏剧《暴风雨》中的主角。是意大利米兰公爵，他在一次出海时，被篡位并陷害，他与其小女儿掉落海中，漂流到一个岛上幸免于难。他在岛上学会了魔法，保护女儿并控制其他敌人，成为怪物和精灵的主人。
[16] 莎士比亚戏剧《暴风雨》中的人物。普洛斯彼罗的女儿。
[17] 《哈姆雷特》中有丹麦国王的弟弟将毒液滴入国王的耳朵里，将他杀死的场景。
[18] 泥（煤）炭沉积的湿地。爱尔兰中部有大片泥炭含量丰富的湿地。
[19] 英语中“主义”往往体现在后缀“ism”上，而在英语中“风湿病”是“rtheumatism”，故有此说。
[20] 指凯尔特人。居住在古代欧洲中西部的民族，在公元前二世纪因罗马和其后的日耳曼人压迫而迁移。现在是爱尔兰、威尔士的主要居民。
[21] 史蒂文森的小说《金银岛》中原海盗船长的名字。藏宝图就在他带来的一个大箱子底部。
[22] 圣经中神谕的说法。
[23] 就是地板。由于国王在军舰上待的时间太长，所以称之为甲板。
[24] 玛塔法的称号。
[25] 气象学上指风向突然改变、风速急剧增大的天气现象。“飑”出现时，气温下降，并可能有阵雨。
[26] 18世纪末至19世纪初流行于法国的交际舞，每组男女2~4人，排成方形起舞。
[27] 爱丽儿，莎士比亚戏剧《暴风雨》中的妖精角色。帕克，莎士比亚戏剧《仲夏夜之梦》中一个喜欢调皮捣蛋的小妖精。
[28] 英语。意为情节、事件。
[29] 《圣经·旧约》中的人物。以撒之子，以扫之弟。接受神的祝福后改名以色列。他的12个儿子后来成为以色列12个部落的祖先。传说他在逃亡途中，梦见了天梯，得到了上帝的指引。
[30] 由溶血性链球菌引起的皮肤黏膜化脓性炎症，伴有发冷、发烧和疼痛。
[31] 即前面提到的《戴维·巴尔弗》中的主人公。
[32] 英国作家司各特的小说。
[33] 拉丁语。“尘埃与影子”，即虚幻无常之意。
[34] 指美国人奥立佛·温切斯特（1810—1880）发明的连发步枪。是美国西部牛仔最喜欢用的枪支。
[35] 根据《圣经》记载，非利士将军、著名的巨人歌利亚在带兵进攻以色列时，被还是牧童的大卫（日后的以色列国王）用抛石器击中，并被割下了头颅。
[36] 编制出花纹图案的草席。
[37] 保龄球的前身。
[38] 法语。意为：每人都必须耕种好自己的田园。
[39] 乔治·梅瑞狄斯，1828—1909，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小说家、诗人。《比彻姆的一生》是其出版于1876年的一部自传色彩较浓的小说。
[40] 英国的老牌出版社。
[41] 这两位都是早于史蒂文森一百年的苏格兰诗人。
[42] 位于英国伦敦的著名书店街，英国传统图书业的标志性地区。
[43] 十八世纪英国小说家理查森的书信体小说，十分细腻地描写了女性的心理。长达七卷。
[44] 威廉姆·彼特，十八世纪英国政治家、雄辩家。通称大彼特。
[45] 作者所引用的法文。
[46] 用药水在纸上写字，画画，干后就看不见了。但用火一烤，字迹、图形就又呈现出来。是日本的一种游戏。
[47] 指德国诗人歌德。曾任魏玛公国的顾问、内阁主席。代表作有《浮士德》《少年维特之烦恼》等。
[48] 英语。意为：人各有活法。
[49] 即古斯塔夫·阿道夫二世，1594—1632，瑞典国王、军事改革家。在其任内将瑞典打造成欧洲强国。
[50] 佛教用语，构成万物的四种基本元素，地大、水大、火大、风大的总称。
[51] 英语。意为：啊，转瞬之间，胜过数年。源自十九世纪英国诗人济慈取材于古希腊神话的长诗《恩底弥翁》。
[52] 英语。意为：我衰弱不堪，我头晕目眩，我走向死亡。
第11章 汉诗六首
かんし
早春下利根川
水上黄昏欲雨天，
春寒抱病下长川。
菰荻未萌凫鸭罕，
不似江南旧画船。
春河马
悠悠独住别乾坤，
美丑贤愚任俗论。
河马槛中春自在，
团团屎粪二三痕。
夜怀
曾嗟文章拂地空，
旧时年少志望隆。
文誉未飏身疲病，
十有余年一梦中。
咏上田氏
世俗粗笨我不关，
毫厘尚检细微间。
斯人致密时逾度，
往往追麋不见山。
晚晴见长虹
雨后熏风淡碧穹，
鲜丛埋壑似青绒。
遥见翠微烟上处，
一片残云吐彩弓。
五月五日自哂戏作
行年三十一，狂生迎诞辰。
木强嗤世事，狷介不交人。
种花穷措大，书蠹病瘦身。
不识天公意，何时免赤贫。
中岛敦年谱
ねんぷ
◎ 明治四十二年（1909）
五月五日中岛敦出生。父亲中岛田人，母亲千代，中岛敦是他们的长子。
中岛家族世代居住在东京日本桥新乘物町，以制作轿子为业。
祖父中岛庆太郎，号抚山，早年弃商求学，师从汉学家龟田鹏斋。后来，抚山应邀至埼玉县久喜町开设汉学私塾“幸魂教舍”。据说，门生逾千人。
中岛敦的父亲中岛田人是中岛抚山的第七子。中岛敦出生时，中岛田人正在千叶县铫子中学任教，就在前一年与小学教员冈崎千代结婚。
◎ 明治四十三年（1910） 一岁
二月，父母离婚。中岛敦由母亲抚养。四月，父亲中岛田人转到奈良县郡山中学任教。
◎ 明治四十四年（1911） 两岁
六月二十四日，祖父中岛抚山去世。享年八十三岁。
八月，中岛敦被接回父亲的老家、埼玉县久喜町大字久喜新四百六十九番地一号，与祖母、伯母们一起生活。
◎ 大正三年（1914） 五岁
二月二十八日，继母绀家胜子到来。
◎ 大正四年（1915） 六岁
三月，为了准备上小学，被父亲接到位于奈良县郡山町的家里。
◎ 大正五年（1916） 七岁
四月，入奈良县郡山男子寻常小学，学年末被授予优等奖。这一成绩一直保持到离开该校。
◎ 大正七年（1918） 九岁
五月，父亲中岛田人调至静冈县立浜松中学。
七月，中岛敦读完第三学年第一学期后转入静冈县浜松西寻常小学。
◎ 大正九年（1920） 十一岁
九月，父亲中岛田人至朝鲜总督府龙山中学校任教。中岛敦随父亲同去京城（今首尔），转入京城市龙山公立寻常小学校五年级（第二学期）。
◎ 大正十一年（1922） 十三岁
三月，从龙山公立寻常小学毕业。
四月，考入朝鲜京城府公立京城中学。同年级同学中有汤浅克卫、小山政宪等。
◎ 大正十二年（1923） 十四岁
三月十一日，妹妹中岛澄子出生。
三月十六日，继母绀家胜子去世。
◎ 大正十三年（1924） 十五岁
四月，第二位继母饭尾孝子到来。
◎ 大正十四年（1925） 十六岁
三月，父亲中岛田人从龙山中学退职。
初夏，中岛敦去“满洲”修学旅行。
十月，父亲赴“关东厅立”大连第二中学任教。中岛敦寄宿在时任京城女中教师的伯母志津家里。其间中岛敦的学习成绩有所下降，并因代考而受到禁止处分。
◎ 大正十五年·昭和元年（1926） 十七岁
一月二十四日，三胞胎的弟弟妹妹中岛敬、中岛敏、中岛睦子出生。
四月，从京城中学毕业，考入东京第一高等学校文科甲类。住和寮五号。
八月十九日，弟弟中岛敬死去。十月，弟弟中岛敏死去。
◎ 昭和二年（1927） 十八岁
春天，去伊豆下田旅行。
四月，搬至“一高”明寮六号，与隔壁宿舍的冰上英广相识。
八月，在回大连省亲时患上湿性肋膜炎，在大连“满铁医院”住院治疗，休学一年。后去别府的满铁疗养所，再后去千叶县保田一带疗养。根据这段经历，写了习作片段《病中杂记》。
十一月，习作《下田的女人》发表在《校友会杂志》第313号上。
◎ 昭和三年（1928） 十九岁
四月，搬出“一高”宿舍，通过伯父中岛关翊的关系，寄住在位于东京涩谷的律师冈本武尚家中。同住一处的还有叔叔中岛比多吉的女儿襞子、美惠子姐妹俩。中岛敦与小他两岁的襞子关系较为亲密。从该时期起哮喘病开始发作。
十一月，习作《一种生活》《吵架》发表在《校友会杂志》第319号上。
◎ 昭和四年（1929） 二十岁
四月，被选为文艺部委员，参与编辑《校友会杂志》。
是年夏天，搬出冈本家，迁入芝区的同润会公寓。
秋天，与冰上英广、钉本久春、吉田精一等十多人创刊同人刊物《会饮篇》 （至翌年夏天为止，一共出版了四册，但中岛敦并未写作）。
六月，以《短篇二则》为总题，在《校友会杂志》第322号上发表了短篇小说《蕨·竹·老人》《有巡查的风景——一九二三年的一个素描》。
◎ 昭和五年（1930） 二十一岁
三月九日，妹妹睦子在中国大连病死。
从东京“一高”毕业。四月，考入东京帝国大学文学部国文科。
六月十三日，伯父中岛端（斗南先生）去世，享年七十八岁。
该年搬至本乡区西片町十号居住。
经朋友介绍，教英国大使馆的驻日武官一年日语。
据说这时他还热衷于跳舞、打麻将。暑假里通读了永井荷风、谷崎润一郎的全部作品。
一月，在《校友会杂志》第325号上发表了《D市七月叙景（一）》。
九月，在《向陵志》上发表了《文艺部部史》。
◎ 昭和六年（1931） 二十二岁
三月，父亲中岛田人成为中岛家的家督。同月，初遇桥本高。
暑假通读了幕末时期的天才象棋手天野宗步的全部棋谱。为准备毕业论文，到第二年春天，一直在通读上田敏、森鸥外、正冈子规等人的全集。
十月，父亲中岛田人从中国大连二中退休回国。中岛敦在市外驹泽听上马五十九番地租屋与父母同住。
◎ 昭和七年（1932） 二十三岁
春天，基本确立与桥本高的婚姻关系。桥本高出生于爱知县，与中岛敦同龄。
八月，得到在中国旅顺的叔叔中岛比多吉的帮助，到“南满”和中国北方旅游。
同年秋，参加《朝日新闻》社的入社考试，复试时因为健康原因落第。
十一月十一日，完成毕业论文《耽美派研究》（共四百二十页）。
在这一年，打算写一篇短篇《在疗养所》，但最终没有完成。
◎ 昭和八年（1933） 二十四岁
一月二十三日，把祖父抚山的《演孔堂诗文》（上下两册，昭和六年，自家版）以及伯父斗南的《斗南存藁》（中岛竦编，昭和七年十月，求文堂刊）捐赠给东京帝国大学附属图书馆。
三月，从东京帝国大学文学部国文科毕业。
四月，考入该校研究生院。硕士期间打算从事的课题是《森鸥外研究》。同月，进入由祖父的门生田沼胜之助任理事长的财团法人横滨高等女子中学（现横滨学园），任教谕。除了担任国语教学之外，还兼任英语、历史、地理等学科的教学。
四月二十八日，长子中岛桓在妻子的老家出生。
同年八月，与木村行雄等人一道合作翻译D.H.劳伦斯的《儿子和情人》，但是未能出版。
九月十六日《斗南先生》脱稿。从这时起，开始撰写《北方行》。
◎ 昭和九年（1934） 二十五岁
二月，小说《猎虎》脱稿，应《中央公论》的征文。七月被作为选外佳作发表。
三月，从东京帝国大学研究生院退学。
九月，哮喘剧烈发作，几乎危及生命。
◎ 昭和十年（1935） 二十六岁
四月，通过钉本久春的介绍，与京城中学时代的后辈三好四郎相识。从这一年开始自学拉丁语、希腊语，与几个同道主持读书会，研读帕斯卡尔的《思想录》。同时还学习列子、庄子。
◎ 昭和十一年（1936） 二十七岁
三月二十三日至二十八日去小笠原旅游。
六月十一日，为横滨女高全校师生做演讲《中国的故事》。同月下旬，在钉本久春、三好四郎的帮助之下，初次拜访住在镰仓的深田久弥。
七月，编辑发行《学苑》第七号。
八月八日，离开横滨，前往中国旅游。途中，拜访了家住西宫的冰上英广，十三日到达长崎。第二天登船出发，十五日到达上海，与三好四郎碰头，一起到杭州、苏州旅游。三十一日到达神户，九月一日回到横滨。这一时期还阅读了阿兰道尔·弗兰兹全集、小泉八云、赫胥黎、卡夫卡、歌德、韩非子、王维、高青邱等人的作品。
这一年，写下了和歌集《Mes Vvirtuosos》《朱塔》《小笠原纪行》的初稿。
十一月十日和十二月二十六日分别写成了《狼疾记》和《变色龙日记》的第一稿。
◎ 昭和十二年（1937） 二十八岁
一月十一日，长女正子出生。因早产，十三日死亡，十四日火葬。
从十一月至十二月，完成《并非和歌的歌》等诗稿。
◎ 昭和十三年（1938） 二十九岁
八月九日，译完赫胥黎的《帕斯卡尔》。
◎ 昭和十四年（1939） 三十岁
一月十五日，完成《悟净叹异》的初稿。
该年，哮喘的发作越来越剧烈，写了不少与这一时期的体验相关的汉诗。
◎ 昭和十五年（1940） 三十一岁
一月三十一日，次子中岛格出生。
六月十一日，伯父中岛竦去世，享年七十九岁。
七月左右，开始阅读斯蒂文森的著作、传记等。这一年，哮喘的发作同样剧烈。
◎ 昭和十六年（1941） 三十二岁
从年初开始认真思考异地疗养和专职从事文学创作的事情。
三月末，向横滨女子高等学校请病假一年。
五月，因为钉本久春的斡旋，谋到了去南洋厅就职的差事。开始创作《我的西游》。
六月十六日，正式向横滨女子高等学校提出辞职请求。
去南洋厅之前，把作品《古谭》《诗人之死》（《光·风·梦》）的原稿托付给深田久弥。
七月六日到达位于帕劳克罗尔的南洋厅，负责当地的国语教科书编撰工作。
◎ 昭和十七年（1942） 三十三岁
《山月记》与《文字祸》在《文学界》二月号上发表。
三月十七日，借出差的机会，与土方久功一起回到东京。由于气候条件的剧变，哮喘猛烈发作。
五月，哮喘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拼尽全力创作《悟净出世》《弟子》。
六月二十四日，《弟子》脱稿。
七月十五日，最初的小说集《光·风·梦》由筑摩书房出版。
九月八日，第二部 作品集《南岛谭》的原稿交付。开始创作《李陵》《名人传》。
十一月十五日，《南岛谭》由今日问题社出版。这个时期，心脏开始出现衰竭，到冈田医院住院。病中写下了《在章鱼树下》。
十二月四日上午六点去世。六日，埋葬在多磨墓地。
◎ 昭和十八年（1943）
一月，散文《在章鱼树下》在《新创作》上发表。
二月，《弟子》在《中央公论》上发表。
七月，《李陵》在《文学界》上发表。
昭和十九年（1944）八月，《李陵》中译本（卢锡熹译）在太平出版公司（上海）出版。
昭和二十三年（1948）五月，《北方行》刊载于《表现》（角川书店）第二号春季号。同年十月、十二月和翌年六月，由筑摩书房出版《中岛敦全集》（全三卷），并获当年度的每日出版文化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