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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走近兰花,环胸撮着下颌思忖着,凝眉问道:“如今师姊碰上麻烦了,师弟帮是不帮?”
“十万金。”任征可没有因为美色当前便忘了腰缠。
“十万金小事。”颜娧无奈笑着。
“十万金,左边的天逸荷。”任征指着分完株没半月,长势还未见好的天逸荷,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十万金,你也不用送黎太后,空手拜年都成,告诉她老人家,兰花裴家大姑娘借用送给裴太皇太后了,黎太后还会夸你一把,信不信?”颜娧瞒天忽悠着。
黎莹啊!妳可别给我丢脸啊!
“我不信!”任征撇头拒看颜娧那迷人笑颜。
颜娧利诱着道:“那再加上君子笑半年份糕点,如何?”
顶多与承惜相同,靠着月例银子过生活的小姑娘,要给君子笑半年点心?
说了谁信?
“如若有钱,妳早该换了襦裙再出门了,一套玢璘锦花光一年月例银子了吧?小姑娘家家,别老跟着小惜儿乱花钱,去去去!”任征作势驱赶着仨。
承熙一脸我早告诉妳的神色回望颜娧!
颜娧嘴角抽了抽,原来因为一条襦裙被歧视了......
她该不该庆幸?
多数人不相熟归武山大掌柜才十五岁的大姑娘?
承惜追上前要追打任征,不服气说道:“我跟嫂嫂穿玢璘锦碍你眼了?”
“别!别!别!这里可禁不起妳动手动脚,打碎一盆妳这辈子月例银子都没了!”任征挺起胸膛护着兰花。
他相信,就算他们抢得兰花,想要离开阁顶也是不可能,没有铜令何人带他们离开?小厮没看到他更不会让他们带着兰花离开。
有了这份自信,任征更加自信护着兰花。
觉着多说也无益,颜娧干脆使了眼色让两人过来窃窃私语一番。
征询两人颔首后,她缓缓走到任征身旁为难说道:“本是一场银货两讫的好生意,为何要搞得像打家劫舍?”
任征闻言一滞,这群人想干啥?
“这可是三楼阁顶,没人能跑得了。”任征笑意开始有了一丝牵强。
“我相信认真哥哥说的。”颜娧嘟着小嘴频频颔首,开始搜寻着能盖上天逸荷的琉璃盖,这厮养兰如此精确比照黎莹,定不会漏了搬移用的琉璃盖。
果真,在角落的博古架上,放了置了几个碧丽辉煌的琉璃盖。
颜娧取了其中之一,在手中轻抛几下试试重量,走近颤抖不已的任征身旁,又勾起一抹无邪浅笑。
任征顿时失了魂迷失在那抹浅笑里,再回神人已经被两姑侄人手一脚的拦下,惊恐不已看着颜娧将居中的天逸荷以华盖牢牢拢住。
颜娧站在支摘窗前,察觉华盖过高过不去窗子,无奈回头歉笑道:“来日定帮任家主修补窗子。”
她提起内息腕转成风,整齐切下窗户,看似鸿毛般轻盈的取下整片支摘窗放在一旁。
她又一个回眸浅笑歉歉说道:“告辞!”
话毕,她头也不回地提气轻点楼沿,消失在阁顶兰室,迅捷身影快速游走在月华初上的清夜里。
“她、她、她——”
任征一连几个她不出话来,不停望着姑侄俩与被卸下的窗户
承惜垫脚看了以远去的颜娧一眼,回身看向任征笑道:“小嫂嫂让我告诉你,明天上午到蓝江漕运请款。”
“小婶婶让我告诉你,虽然被你搞得像打劫,可她方才说得话,全都做数,君子笑的点心照样供应半年。”承熙咯咯笑看任征处于惊慌失措的神情,又接着补述道:
“小婶婶的襦裙是今天晌午她亲手。”承熙做出狠狠切除的手势,又吓得任征又是一缩。
来到颜娧飞落的窗旁,任征支撑不住高度震撼,脚软落跪在窗前,寒冷凛冽的冬日朔风刮的他越发清醒。
这三楼半的高度,那小女孩想也不想便一跃而下?
如此看来,不只漂亮的女人不能相信,他看看承惜又看了窗外。
连看似柔弱的小女孩都不能相信啊!
他真大错特错啊!
对她的印象仍停留在当初偎在叶修怀里的可爱小女孩。
谁知小女孩已然成为能在冷冬恣意绽放的寒梅。
等等!
十万黄金?半年点心?这庞大支出,她能作主?
第182章 命运
承惜来到任征身后轻拍了两下,差点把任征给吓得掉下楼,还好承熙反应快把人一把拉回来。
承熙抚着胸口惊魂未定问道:“你想学小婶婶啊?”
真摔下去,他们姑侄俩铁定被摄政王爷往死里揍了!
“我明天真能拿到钱?”任征终于回神,不确定问道,“她能作主?”
总不能花财两失啊!
“截至目前,我是不敢违逆小嫂嫂。”见识过如何拆家相信没人敢!
承熙也频频颔首,姑侄给了个你勇敢,我支持的眼神,给任征慢慢体会。
任征倒抽了口冷气问道:“还有妳不敢的?”
“不止娇艳欲滴的玫瑰带刺儿,含苞待放的空谷幽兰扎起人来,叫你痛不欲生!”承熙说得言辞恳切。
承惜没忍住甩了娃儿肩上一掌,没好气说道:“说得像你被扎过似的。”
“我看过小叔父被扎过啊!”承熙抚着发疼的肩际,小叔父被打飞,他被胁持,还不算扎?思及此,又颤颤地抖了抖蹙眉道:“认真哥哥,你再不带我们去国宴,可要被太奶奶扒皮的!”
任征这才觉着被坑得实在无奈,这千叟宴,他家老父亲也在受邀之列呢!
也罢!现在也只能信了,一个当朝天子,一个摄政王府的郡主还能坑她不成?
啊嘶!
能在蓝江漕运与君子笑说得上话,又是摄政王府世子妃?
任征生硬的咽了唾沫,如果所言是真,不知为何他有种隐隐沉沉地哀伤?
......
离开梅珍堡范围,颜娧抱着拢着琉璃盖的天逸荷,快速移动在东市大街上,离宫门越近人潮越多,更费心看顾这难得的兰种。
宫门前,楚钧怔愣看着不知何时出宫的世子妃站定在面前,嘴张了好几次仍不知该从何问起。
问她何时出的宫?问她何事回得晚?
楚钧咽了咽艰涩的喉际,这事好像不该他问啊!
仍在思虑该如何是好,不料他家世子妃竟然还扯了扯粉嫩嫩的小脸。
这是在说,本人,不是易容假扮?
头皮发麻的楚钧只得恭敬揖礼让路,本以为仅此而已,岂知一盏茶后,出现在面前的人更为糟心。
怀熙帝与他们家惜儿郡主又是何时出的宫?
这一整天白守的是吧?主子要他看好的三个人全都从宫外回来?
楚钧内心里受到极大打击,颓废地护送两人回兰陵宫路上,无奈问道:“敢问圣上何时离的宫?”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还得跟主子回禀啊!
承熙纯良无辜的眼眸回望楚钧问道:“朕有出宫?”
楚钧:!!!
这是抵死不认了?哀怨眼神回望他家郡主,竟也是一派无辜。
敢情当门口戍卫都没长眼了?
回到兰陵宫,侍女们见着失踪许久的两个主子,赶忙取来宴会服饰一一妆点。
安顿好天逸荷的颜娧已换上了藕粉轻烟罗衫襦裙,见姑侄俩已安然回返,不由得绽出坏笑问道:“任征没为难你们?”
“暂时应该没空为难。”承熙咯咯笑道:“小婶婶取下的窗框可愁坏他了,梅珍堡高阁,夜来朔风凛冽,我都觉着那一室名贵兰花正颤抖着。”
“任征送他父亲到千叟宴会场,便赶忙回去梅珍堡了。”承惜在宫人巧手下也妆点得娇俏动人,欢喜道:“好了!好了!嫂嫂我们走吧!”
“别开心得太早,替代品是有了,怎么认错才重要。”颜娧戳了戳欢欣鼓舞的承惜,提醒道:“老东西存的就是个念想,换上再名贵的也抵不上心里那份惦念。”
“那盆兰花皇祖母照料了几十年,分株许多次新株都没成功活下来。”承惜扁了扁嘴,纤手食指不停对敲着,可怜兮兮咬了咬唇瓣,没再往下说。
见了皇祖母费心照料那么多年都没分株新兰花,她想着酵液帮了梅绮城大忙,指不定用在兰花上也能有相同效果,说不定能帮上皇祖母大忙呢!
哪知道好心办坏事,都不敢想皇祖母能有多伤心了。
颜娧拢了拢承惜,轻声安慰道:“走吧!等会宴席结束,好好跟皇祖母认错。”
“嗯......”承惜眼眶子续满了泪水轻轻颔首。
皇祖母不会生气这话,她可说不出口!
虽同为裴家人,对这位姑太祖母她完全不了解,没办法为承惜分析,仅能为她想想后路,可惜了立秋不在身边,否则活宝典定能给她透露点消息。
仨往宫门宴席,裴皇太后与赵太后一身精致华美装容,早在偏殿等着承熙。
一身皇袍的承熙撇下心中郁闷,循礼给两位太后问安,不动声色躲过赵太后递来的虚伪友好,径自勾起可人浅笑走到裴太皇太后身旁挽上手臂道:
“皇太祖母!孙儿扶您!。”
“好好!乖孙儿!”裴皇太后心疼地握了握孙儿小手。
如何不知上午的见面又破了局?两母子死结永远解不开了。
小娃儿想要的温暖赵太后没法给也不愿给,心里牵念着那位不属于她之人。
思及此,裴皇太后扬起了苦涩浅笑,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今日一宴,他们已经分离了六十四年,缠绵病榻的他也不知何时会龙御归天,她多活一日便相思一日。
身为裴家女她无从选择,认了命,赔了青春年华。
面对突来的后位,她选择尽心照应好一众子女们,不去计较失去的一双人,宽心接纳他所有纳进后宫的妃嫔。
看似宽容大度呵!
果真,不曾爱过,心也就不怎么伤痛。
同样命运,在赵太后身上,她选择了谋害亲夫,陷入永远回不去的万丈深渊。
同为女人,她可怜赵太后却不心疼。
咎由自取啊!
明明可以过着展尽风华,日日无优的美好生活,竟用了最错的方式,生生堵死了自个儿与母家后路。
她时常踏踏实实的日日警醒自我,不顺心的日子,有不顺心的过法,将思念如同那素冠荷鼎的花根埋进了深处。
放下罣碍,寻找笑容。
六十四載的光陰啊!
哪個女人能如此思念一個人?何況他依舊子孫滿堂?
第183章 药玉
金钟响彻,承熙掺着皇太后走入设于御路最高层的汉白玉围栏露台上,泰和殿前门广场前冠盖云集,众人同起恭贺敬拜,亲贵朝臣们分批叩拜,献上贺词,摄政王代行天子礼一一赏赐。
礼官宣布开宴,等天子点箸,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摄政王领着宗室臣子们接续献礼,终于轮到颜娧献礼时,两名内监们抬上了以鸡翅木雕刻镶嵌的透明药玉隔屏。
看似透明药玉上遭受到数道深浅不一的刮痕般,引来不少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因观看角度不同造成的两极化评价,于宾客间慢慢传开,开始频频更换位置。
正面仅见药玉上凌乱刮痕的,连皇太后都纳闷问道:“丫头啊!这是?”
颜娧勾起可人浅笑,福身恭禀:“孙媳想着,奇珍异宝皇祖母多了去,不如亲手雕琢来的有意思。”
赵太后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说道:“乡野村妇送来的贺礼,母后可得好些珍藏。”
围拢在皇太后身旁女眷们,虽不待见赵太后,听得此话也是频频露笑,工部侍郎夫人,不顾台下夫君频频暗示切莫开口,率先开口道:
“小姑娘大约跟与妾的闺名相同喜欢玩笑,太皇太后可别放在心上了!”侍郎夫人窦霓莞话毕,几个熟识窦夫人闺名的官夫人随着讥笑着。
工部侍郎见为时已晚,只得跪在外围等着恕罪。
人群间一面人喊着龙,一面人喊着凤,喊得他们正面瞧着的人皆是一头雾水,正面只瞧见刮痕啊!
气氛逐渐异常,左右两侧赞许声已逐见蔓延开,窦霓莞也终于发现夫婿跪在御路踏跺底下颤颤发抖。
他人看不出端倪,承昀还看不出?
媳妇挣脸!她熬了几个日夜啊!
自从知晓母妃筹办千叟宴开始,见府中贺礼各自出彩时,便请蓝江漕运找来这片药玉,一连几日静下心来雕琢才有今日风采。
迤迤然来到隔屏旁轻转方向,左翼龙啸九天,右翼凤凰来仪,在宫灯映照下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瞬间御台上讪笑的六部夫人们自惭形秽的闭了嘴。
窦霓莞夫人一句不坑也赶紧奔下踏垛与夫君同跪。
“丫头,过来同哀家说说,这是如何办到的?”皇太后欣喜的朝颜娧招招手。
这侄太孙女儿有点意思!
颜娧福身落坐在皇太后膝下踏几上,乖乖奉上双手给皇太后轻靠在旁,轻浅嗓音宛若悠悠传唱道:“透明药玉光线折射下,不同力道成像出来的纹理不同自然能成一副图,孙媳想给皇祖母特别点的礼物。”
她胸臆间淌出了浅笑声,沾沾自喜道:“这时候哀家喜欢听妳喊姑太祖母。”
同为裴家女,裴家的荣耀更该同享,虽违背了低调规训。
但女儿本该如此啊!
这一声姑太祖母,从御阶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传开来,原来让众人纳闷数日的小姑娘竟是裴家女!。
参与过当日笈礼的大人们也开始扼腕着,摄政王藏深了!
表面上说要在西尧为世子拣择世子妃,背地里早与寄乐山裴家重新搭上线。
如此说来,当日坐在主位的两位,不就是寄乐山两位家主?!
众人推想至此深深觉着,摄政王是故意为之。
不想有人有机会能够攀附裴家!
承昀此时来到皇祖母跟前,落坐到祖母另侧,同样乖乖交出大掌。
果然,皇祖母如他所愿的将双手交迭,更顺势紧握整天不见人影的媳妇。
得偿所愿后,承昀淡漠星眸,扫了皇祖母身边的贵夫人,沉着冷然说道:“今日皇祖母寿诞,那些个絮聒恼人的话,皇祖母听累了。”
此话一出,原先围在御座旁的女眷们纷纷摸着鼻子离开御台。
能怪谁呢?赵太后那轻蔑话语,不带踩几下?人性何在?
这不人之常情?
御台氛围恢复安宁后,裴皇太后握了握颜娧问道:“生气了?”
“娧兒管不上他人的嘴,还能管上娧兒心情。”颜娧轻轻摇摇头,倚在裴太后膝上,漾着浅笑说道,“能陪着皇祖母过寿是娧儿福气。”
来到这异世,她拥有的越来越多,要守护的人自然更多。
只稍想到手底下有几张嘴等着吃饭,还能有闲暇时间管他人如何想她?
假清高?她只是觉着生命应该浪费在美好的地方。
与其计较嘴上的得失,不如多说几句让在意的人能欢喜的话语。
裴皇太后轻轻颔首,再问道:“不要皇祖母惩罚她们?”
“生辰要做快乐的事儿!见皇祖母也陪着娧儿在冬日过寿,都不知道多开心呢!”
这话颜娧说得挺心虚,等等有大悲剧等着皇祖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