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人!我们大统领请您去一趟,还要请您吃饭。”赢裘手下人道。
“是......吃牢饭么?”管家小声问道。
有文化的人家管家都不一样,可幽默了,我们在宫内完全体会不到,是不是要配合的笑一下,让蒋大人觉得我们禁军也是非常和蔼可亲好相处的。
“哈!哈!哈!”
蒋一白:“......”本来不是很担心,笑的我毛毛的。
赶到了赢裘府上,蒋一白对着一封封密信端详了一个时辰,沉思半晌,从自己三岁刚读书开始,思考到了自己考上状元瞎几把炫耀的模样,古人说得好,勿谓今日不学而有来日,勿谓今年不学而有来年,说来惭愧,自己有多久没有多读书读好书了,还记得小时候刻在书桌上的每天进步一点点么?
“咳,不怪大人,的确是有些难,敌人过于歹毒。”赢裘打圆场,看着蒋一白怀疑人生的表情,他有些于心不忍,真的不怪蒋大人,这些密信之奇怪复杂,令人咋舌,看来还是要从长计议,争取找到别的突破口,或者知情人。
“不如......找丞相大人来看看?”蒋一白回过神来,心力交瘁的建议道,要是裴钰也没看出来,他就放心了,这代表不是自己水平不高,而是考试太难。
“额......”真的要走上这一步了么?赢裘头疼,但还是差人去请丞相大人,顺便让下人备好纸巾,说不定什么时候丞相大人就哭了,简直心累。
蒋一白和赢裘一边尬聊一边等裴钰,谈到了皇上最近一段时间性情大变的事情,赢裘单纯,觉得皇上虽然比以前跳脱了一些,却更善良更好相处了一些。蒋一白脑子里则全是霖王兄何时变成皇后的事情,要是以后真的成了皇后,是改叫霖王好呢,还是叫皇后娘娘好?
“说起来,自从太师去求仙拜佛之后,皇上就松散了些。”赢裘笑。
“恩?啊是啊是啊。”蒋一白心不在焉。
“不过太师也快回来了,大概不会让皇上这副样子下去了吧,说来倒有些遗憾。”赢裘随口一说。
“哈哈,肯定是让皇上勤于政事,爱国爱民啊。”蒋一白皮笑肉不笑,等太师知道霖王要变成皇后了就有意思了,把老头直接气背过气去,还求仙拜佛呢,傻了吧唧的。
“丞相大人来了!”
门上人通报,蒋一白和赢裘纷纷站起身来,论资历他们都不比裴钰差,但是论官职却要比丞相大人第一等,裴钰真的是天才,从小乡村考出来,一路扶摇直上,年纪轻轻却做到了丞相的位置,也正是因为他没有背景,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乡下孩子,所以皇上和其他王公大臣对他倒是颇为信任倚重,有升职机会手头又没有人选的时候,不想别家做大,就纷纷推荐裴钰,裴钰也因此仕途通顺。
“蒋大人,赢大人。”裴钰穿着一身白衣,腰间挂着白玉挂坠,一张白净清秀的脸,一双弯月狭长的眼,眼角还长着一颗小小的泪痣,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丞相大人辛苦了。”赢裘拱手。
“有劳丞相大人。”蒋一白也客气道。
“不必,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官帮忙,赢裘大人尽管说,如果是需要《大祁》三部曲,本官也带来了,随时可以送与大人,只要想学习,随时都不晚,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裴钰是江南人,声音软绵绵的,轻柔悦耳。
“不不不,丞相大人客气了,本官已经没救了,真的不需要了。”赢裘连连摇头,吓得小心脏砰砰跳。
“赢大人不必这么说,正巧第四部《大祁教育语录》正在创作,到时候可以送给大人,不要放弃自己,我们要告诉每一个孩子,他们可以的!”裴钰眼中带着拳拳诚意,闪烁着知识的光辉。
“额...我们想请丞相大人来看看这几封密信,是从袁清风家里找到的,里面似乎用了他们独有的密码,我们无法看出玄虚,希望丞相大人能发现端倪。”蒋一白打破劝学讲座,将信件递给裴钰。
“的确,我们也猜测是某种邪教的秘符,这就有些难了。”赢裘给裴钰找台阶下,别再被难住了哭,哭的三天止不住,我的府邸就热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解释都解释不清。
“哦,不是的,信上说的是敛血山庄想朝廷进献一种瓷器,拜托袁清风通通气,袁清风似乎是答应了,这信上向袁清风表示了感谢,并且要求以后继续合作,然后说不会亏待袁清风,早晚有一天,他能坐上我的位置。”裴钰指了指自己,撇了撇嘴,继续道:“从这封信中可以看出,虽然这个名字狂妄放肆毫无内涵的敛血山庄是拜托袁清风办事,但实则却是威胁,不知道袁清风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中,对方非常嚣张,落款是一个叫做阮猩猩的人。
赢裘:“......”究竟怎么看出来的。
蒋一白:“!!!!!!”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这几封信我都看了一遍,基本上就是交流跟瓷器有关的事情,袁清风好像质疑过敛血山庄瓷器的质量,但是好像也没找到什么猫腻,这些瓷器好像不光宫里在用,连某些官员们也再用,名头是瓦窑的,但其实都是出自敛血山庄,袁清风担心出什么事,不想再帮他们办事了,但是每次都被敛血山庄拒绝,并且威胁他要他全家的命,袁清风没办法,就只能继续给他们办事了。”裴钰解释道。
“额...丞相大人是如何参透玄机的?”蒋一白心碎了一地。
“哦,这些信没什么玄机,这都是日语,一种......大祁边上小渔村的话。”裴钰笑着答道,眼睛弯弯好似一道月亮。
“丞相大人真博学多才。”赢裘佩服,虽然平时裴钰经常动不动就哭哭唧唧的,看起来一点也不爷们儿,他们粗狂汉子就算被刀砍了,也绝不掉一滴眼泪,但裴钰就像是水做的一样,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了,但是今时今日,他才认识到,裴钰是无可替代的,从来没听说有什么事可以难住裴钰,这样的人才才能让大祁越来越繁盛,越来越发达,而他不过是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武夫,实在惭愧。
“不知丞相大人的《大祁》三部曲还有没有了,我回去拜读一下。”蒋一白既佩服又惭愧,原来知道裴钰厉害,但不知道这么厉害,日语是个神马?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现在这年头,连罪犯都多学了一门语言,自己却醉倒在当初的光环里面,不思进取,实在是太对不起皇上的信任了,必须好好读一读丞相大人的书!
作者有话要说:裴钰:大统领最近的眼神好像怪怪的......
赢裘:为什么越看小哭包越顺眼?!
☆、必须合适啊!
临近汴州的小城阳州,是驿站最发达的地界,几乎成为了大祁重要的交通枢纽,其中官家驿站与客商承包的私人驿站不下百家,阳城也成了有名的马上之城。
城内最为奢华的客栈叫做云上人家,一层二层是接待食客的地方,三层四层便是大套间,一晚上也要几颗小碎银子。
一位身穿黑色外衣带着纱笠的女子,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客栈,小二忙着上菜,大晚上的客人正多,根本无暇关注是不是有人进来了,一层算是平价区,普通百姓改善伙食也经常到这里面来,熙熙攘攘,人挤着人。
那女子避开人群,顺着台阶上了二楼,二楼才是包间,也是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常来的地方,女子看了看帘子外面写的字,最后走进了一间叫做滕云阁的包间。
一进包间那女子便单膝跪了下去。
“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么?”正座上那人突然说话,他脸上带着古怪的面具,面具用油彩涂的五彩斑斓,丝毫看不出面具下这人的年龄样貌,单手端着茶杯,温热的水雾在眼前飘来飘去,他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女子。
那女子用生涩的祁语磕磕绊绊道:“没有反应,不知道,可能被告人相助,无法近身,霖王府暗卫暗中保护,身边没有人可以买通,不近女色。”
那人心烦的摆了摆手:“等我回去再说。”
女子点了点头,重新用纱笠遮住脸,想要退开。
“等等。”那人突然道,然后伸出手递过来一个黑色的小圆丸,“吃下去。”
女子犹豫了一下,将小圆丸递到了嘴边,放到了口中。
“咽下去,别耍小聪明。”那人抬了一下眼,面具微微一动,显然十分不悦。
女子不敢再犹豫,一仰头,将小圆丸生生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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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寒敬之与赢裘碰了头,两人将所获信息交流了一番,发现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两个地方,北苗献俘和敛血山庄。
北苗献俘是什么时候被送进汴州的?敛血山庄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献俘这件事到不难办,边营司对于献俘有详细的记载,人数,信息和时间,只要能对上号,就能顺着知情人了解到这批献俘去了哪里,如果献俘不是被皇上下令杀了,也没有被派去做苦力,那她们又去干什么了,为什么会死在围场的坑里。
只要顺藤摸瓜,不愁对方不露出马脚。
最难的还是敛血山庄这个地方,寒敬之算是半个武林人的身份,对敛血山庄有耳闻,一个山庄而已,并不是开山收徒的大门派,也就算不上是上三门还是下三门的,所以根本不归他的师父天玑道人管。
经过一番探查,寒敬之也算了解了敛血山庄的事,庄主名叫阮丹,他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的叫做阮猩猩,女的叫做阮红姬。阮丹与阮猩猩父子多年来靠经商为生,家业甚大,山庄里的庄客和仆人很多,也算是远近闻名的。
只是阮红姬从来没有露过面,听说是她年少的时候喜欢一个落魄的穷小子,被她父亲和哥哥嫌弃,将那个穷小子打瘸了腿赶下了山,阮红姬气不过在家里闹了起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有人说是离家出走找情郎去了,有人说是和阮丹断绝了父女关系,独自闯荡江湖去了。
总之现如今敛血山庄就剩下了阮丹和阮猩猩两个主事的人,他们一边大量敛财一边还救济周边的百姓,口碑倒是格外的好。
或许该去这个敛血山庄探查一番了。
“霖王殿下,不如您今天进宫向皇上汇报此事,顺便查看一下皇上的身子?”赢裘建议道。
寒敬之有些尴尬:“我该怎么亲近皇上,才能用内力试探他整个身子?”这明显是十分不可能的,哪有臣子可以随意摸皇上身子的,简直是荒唐。
“霖王殿下放心,臣已经买通了梁太医,就说皇上身子恐怕沾染了邪祟,需要霖王殿下前去驱邪。”毕竟您是有过经验的,皇上一直对您的阳气赞叹有加,说是寝宫里再也没有招过不干净的东西,我都问过蒋兄和丞相大人了,我们都没有这个水平,纯粹是去瞎比划,看来唯一起作用的就是霖王了。
寒敬之想起了头一次进寝宫萧夙机让他念咒语的事。
“万一还是让我跳大神呢?”
“不会不会,梁太医会说身体上的邪祟必须用温水浸洗,找阳气充足之人帮忙驱邪方可,霖王殿下最合适。”赢裘解释道。
萧夙机最近精神倍儿棒,被球妃堵得快要会飞檐走壁了,隐隐觉得长出了胸肌腹肌肱二头肌,正拉着豆豆做瑜伽呢,梁太医非要来例行检查身体。
可是越检查眉头皱的越厉害,越检查越叹气,叹的萧夙机十分没底气,不由得问道:“朕是不久于人世了么?”
梁太医捏了捏小胡子,轻笑道:“皇上真会开玩笑,您这么年轻,一定会万岁万万岁的,只是皇上身上,像是沾染了邪祟。”梁太医将赢裘大统领教给的话重头复述了一遍。
“什么!让霖王来给朕搓澡!”萧夙机大惊,心脏砰砰跳着,不由得幻想了羞-耻的事情。
“是啊是啊,额......这邪气倒是不打紧,顶多让皇上午夜心悸,辗转反侧,惴惴不安,也不是非要用霖王,赢大统领啊,太史令大人啊也都还行,但是霖王约莫是最合适的,毕竟圣上还是他的叔叔。”梁太医眨巴着绿豆眼,小胡子一颤一颤,说假话心虚的腿发抖。
“必须是霖王合适啊,朕现在真的觉得身体不适,心口有点难受,快让国福请霖王过来!”萧夙机嘴巴都要乐的闭不上了,刚刚还做着高难度的瑜伽动作,现在已经虚弱的捂着心口大喘气了。
豆豆一脸冷漠的磕着瓜子,瞎几把扯淡,还身上有邪气,需要人搓澡,便秘还差不多,一天吃那么多烤鸭,大马哈鱼你这个碧池,为了走黄-文路线无所不用其极,想你这种只知道鬼扯的作者我是根本看不起的,反正我是要伺候皇上更衣的,到时候一定不走开,把攻受激-情戏看完了再走,我倒要看看,你写的激-情戏有没有我的香-艳!
豆豆舔了舔嘴角流下的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豆豆:啊啊啊!卡机嘛!偶多尅~~~~~~
(各位小天使们,十分尴尬的开口,我曾经有一个言情,她现在非常孤单寂寞冷,如果有肯热爱她的俊朗少年,请去拥抱她一下,她的名字叫《小尾巴【网游】》戳我专栏可见~)
☆、青红竹花香!
“殿下,拜托了,知道您受委屈了,但为了皇上的安慰和江山社稷,就麻烦您了。”赢裘深深鞠躬,梁太医已经完成了任务,王国福公公正在霖王府大厅等着,不用说肯定就是这件事了。
委屈?寒敬之愣了一下,如果不是赢裘说出口,他真的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委屈。
“都是为了皇上。”寒敬之虽然嘴里这么说,但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按理说他的确应该拒绝的,虽然皇上身份尊贵,但为皇上驱邪这等事怎么也不该轮到他来做,且不说他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随时可以翻天覆地的势力,从小霖王也是娇贵的很,除了练功打仗时吃点苦头,其余的,似乎一直有人伺候着,现在让他去伺候别人,他本该觉得别扭的。
如果是萧夙机......平时上朝都色-眯眯的看着他,现在指不定多高兴呢!寒敬之轻轻翘起嘴角。
“霖王殿下好,哟原来大统领也在。”王国福听皇上的旨意来请霖王,心里却对皇上和霖王的关系越来越摸不到头脑,按理说两人应该是针锋相对你死我活的呀,为什么反倒是霖王几次救了皇上的命,皇上也丝毫没有忌惮霖王的意思呢?
现在可是要一起进澡堂了!妈呀皇上的澡堂我们都不能轻易进的,到时候霖王有什么不轨的心思真是怎么都来不及,也不知道太医院最近是怎么了,不好好研究治病救人的良方,开始研究风水鬼神了,是准备把国师替换掉么?
看来霖王变成了一个大头木棍妖怪的传闻是真的,要不是妖怪怎么能驱逐皇上身上的邪祟呢?霖王身为妖身却能在阳光下行走,一定是地府里头顶厉害的妖怪,分分钟把别的邪祟吓跑,只要能在霖王身边吸取些王霸之气,说不定会百毒不侵!
“王公公好,圣上有什么旨意?”寒敬之揣着明白装糊涂。
“恩......皇上最近身体不适,想要霖王再去帮着驱逐邪祟,麻烦霖王了。”王国福一笑,开始上下左右瞄霖王身上哪个地方可以带走,放到家里镇宅。
“本王知道了,这是本王应该做的,王公公请。”寒敬之一伸手。
“我扶着您走!”王国福拽着寒敬之的袖子,猛蹭。
寒敬之:“......”
萧夙机差点就把衣服脱得光溜溜跳水池里等着了!
好在豆豆及时拉住了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啧啧两声,皱了皱眉。
“豆豆,朕不够威武么?”萧夙机捏了捏自己胳膊上的一小圈肌肉,虽然白花花的,但那也是肌肉,特别健硕!
威武个屁!你可是受,是大马哈鱼钦定的受!
“皇上你这么下去不行,霖王绝对不会想看你一眼。”豆豆神秘兮兮的摇了摇头。
“......难道是,是朕太小了?”萧夙机低头。
豆豆赶紧把眼睛抬了起来,控制住!不能做一个放弃了节操的美少女!
“皇上听没听过犹抱琵琶半遮面?”豆豆暧昧的眨了眨眼,在皇上的衣柜里翻腾出一件白色薄纱,轻轻搭在了皇上身上,那轻纱是用蚕丝织成,轻柔贴服,影影绰绰能露出里面的肤色。
“嗯......怎么像小黄书里的小倌穿的?”萧夙机皱了皱眉。
“胡说八道!”豆豆翻了个白眼,从浴池里拎出一桶水,兜头盖脸的照萧夙机泼了过去。
萧夙机:“......”都不提前说一声的么?朕就稍稍质疑一下,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险些迷了朕的眼睛。
“皇上,这叫湿-身诱-惑,明星大腕谁没拍过这种写真,效果可好了,就凭皇上你的长相和身材,保证让人神魂颠倒,霖王也不例外。”豆豆说罢,刷拉一声,把萧夙机肩膀的轻纱给扯了下来。
被水浸透的白纱紧紧的贴在萧夙机的身上,一半搭在肩膀,一半滑到胸口,皇上近日来又做瑜伽又是跳绳,身上吃出来的赘肉没了,腰间的皮肤也愈加紧致,身材算是随了太后,得益于她把太后写的太美了,萧夙机即便是个爷们,也好看的让人窒息。
尤其是没了她原着里那股生人勿近的那种冷酷劲,目光澄澈简单,心思善良单纯,活像个还没经历过政治厮杀的小孩。
“豆豆你......要不要把鼻血擦擦?”萧夙机委婉道。
豆豆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血,还是舍不得移开眼睛,“赶紧赶紧,快下池子吧,记住就保持这个样子别动啊,霖王就要来了!”
真是让人激动!现场版激-情戏!还都是万里挑一的美男表演的,这种福利就应该给亲妈享受嘛!要是笔下每一个人物都能像这对这么慷慨真是要幸福死了!她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不是个写小黄书的,没穿过来之前,她还是一个纯情正直的权谋小说作者。
“好!那朕就这么等着霖王来!”萧夙机对豆豆言听计从,脑子里满是《花月记》里买猪肉的小哥和买草鞋的小哥在郊外小河里那啥的场景,河水翻腾,嘶喊连连,筋疲力尽,大汗淋漓,真是不要更加期待!
寒敬之赶来的时候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萧夙机独自坐在浴池里,乳白色的鹅卵石衬托着他细白的后背,湿透的轻纱斜披在他身上,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他一头黑发湿漉漉的垂到水里,水波在池底蓝色地砖的折射下,粼粼颤抖,像是打碎的阳光被洒在了萧夙机身边。
寒敬之呼吸一滞,不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脚下不由自主的靠近,在萧夙机身后蹲了下来。
“爱卿来了?”萧夙机一回头,眉眼弯弯,唇红齿白,细嫩的皮肤上还挂着水珠,扬着头望他的目光,像是盛了池里的水,险些将他淹死。
“恩,臣来了。”寒敬之轻声答道,心脏不由自主的咚咚跳动,这是他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对女子没有,对男子也没有,为什么会对萧夙机有,寒敬之大概只能用两个字说服自己,惊艳,皇上实在是惊艳。
“其实朕身上没有不舒服,但是朕就是想见见你。”萧夙机老实道,因为他觉得霖王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比他更像是中了邪。
“臣既然来了,还是要检查一下。”寒敬之嗓音沙哑,只觉得今天皇上连说话声都越发绵软,听的人酥酥麻麻。
“朕......”萧夙机想说,朕不想检查身体,朕想跟爱卿亲亲,难得今天爱卿又是如此帅气!
但是寒敬之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他觉得脉搏处一酥,有股气道顺着他的脉搏蔓延,倒不是难受,只是痒痒的,隐隐有些熟悉。
寒敬之虽然被皇上惊艳了,也万分诧异于自己对皇上身体的反应,但他仍然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握住皇上的手腕,便用了最温和的内力试探萧夙机的武功,可是萧夙机身上奇经八脉一片死寂,丹田处也毫无反应,丝毫不像是写功盖世,反倒真的是全无武功。
这怎么可能呢?
皇上的武功哪里去了?
他的手顺着萧夙机的手腕网上摸,每到一处便探查一处,皇上倒是配合的让他摸,细腻温热的皮肤坦荡的接受他的试探,越试探他的心跳就越快,身上的反应就越强烈,他不由得开始心生涟漪,忍不住想要拥抱萧夙机。
这个念头让他吓了一跳,这可是皇上啊,自己喜爱的人,心动的对象怎么能是皇上啊!
“爱卿有没有觉得很热?”萧夙机轻喘,慢慢往水里滑。
“很热。”寒敬之喉结一动,手指一抖,眼中的欲-望越发强烈,简直是欲-火焚身。
“还有点儿......晕。”萧夙机睫毛颤了颤,只觉得浑身乏力,热气氤氲,熏得霖王的脸都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皇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那香气混合着水雾,渐渐将两人包裹,这股香气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不过寒敬之总算想了起来,青红竹花香!
作者有话要说:萧夙机:你说作者会不会被锁?
寒敬之:有可能,她可是进了黑名单章章待高审的重点监视对象。
萧夙机:这样的人是永远没可能写小黄-文了么?
寒敬之:不是,让她进局子写。
☆、都说不要再摸了!
萧夙机只觉得特别困,困的眼睛都挣不开,明明霖王那么帅,怎么就一点都不精神呢?他只觉得周遭一片浓郁的香味,起初还没有这么明显,现在倒是香的呛人,是不是豆豆把花瓣和精油放多了?
萧夙机鼻翼耸动,嗅了嗅。
寒敬之也渐渐觉得四肢沉重了起来,虽然意识仍然清醒,但也快要支撑不住手里的萧夙机了,他想把皇上从水里面拉出来,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起来,这次敌人动手十分巧妙,温水煮青蛙,原本的香气并不重,甚至盖不过花瓣的香,等香气的浓度便大了,两人的身体却也渐渐适应了,竟然没有立刻做出反应。
“怎么办怎么办......”豆豆急的手脚冰凉,她原本是偷偷躲在衣柜里等着看活春宫的,谁想到大马哈鱼这么坑爹,竟然在这种时候还安排刺杀情节,这是要弄死原作啊!
寒敬之用内力闭气,防止吸入更多的香气,这浴池通风性极差,皇上的侍卫也都守在门外,而门外离此处甚远,怕是叫人也没有用,选在这里动手真是狠毒极了,既然青红竹花香来了,怕是银针也不远了。
“爱卿......朕是不是中了传说中的乙-醚?”萧夙机打着哈欠,眼皮颤抖,像是越来越沉重了。
“什么?”寒敬之一愣,险些将扯着萧夙机衣服的手停下。
“豆豆说......”萧夙机彻底晕了过去。
豆豆在衣柜里瞬间冷静了下来,不住的安慰自己,主角不死定律,主角不死定律,一定有什么办法救皇上的,我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可是现代人啊!
不对!同人文里没有我,但是同人文里有豆豆啊!
不管了,怎么说也是亲手写出来的儿子,总不能死在眼前吧,活春宫还没有看,实在是万分可惜!
想罢,豆豆咬牙切齿,猛地推开了衣柜的门。
传说中的刺客放完了迷药,在外头等待了片刻,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飞身翻进了浴池中,一捂口鼻藏在了衣柜一侧,她一直冷眼看着一切,看着萧夙机逐渐昏迷,看着寒敬之也快要坚持不住,就是现在!
刺客一步跨了出来,手中掐着银针,对准萧夙机,正要发射!谁料衣柜门嘭的在面前打开,好死不死这衣柜是蛇纹木做的,密度最大,刺客躲闪不及,手中的银针就着开门的力道被一下拍进了她脸上。
刺客当场血流如注,痛苦的嘶吼一声。
豆豆原本都快要爬出来了,被声嘶力竭的一声喊得双腿一软,噗通一下趴在了地上。
门外侍卫听见喊叫声,连忙冲了进来,就见一黑衣女人捂着脸就地翻滚,不住哀嚎,手指缝里还流着鲜血,柜子门外趴着皇上的贴身宫女,摔了个狗啃屎,刚拍灰站起身来,浴池里的霖王殿下将皇上死死抱住,而皇上衣衫不整,半露香肩,长长的头发绕在霖王手臂,两人这种姿势......我们真的都没有想多!
大门一开,香气散了大半,好在寒敬之及时点了皇上的穴道,封住了皇上的七窍,自己也渐渐运功恢复了力气,方才真是惊险无比,要不是刺客时运不济,皇上的侍女有勇有谋,说不定真的被有心人陷害。
不过此次倒是有意外之喜,竟然抓住了个活的刺客,定能从她嘴里问出些什么。
“霖王...殿下,要不要将皇上交给我们?”有侍卫犹豫道,毕竟您看起来好像还没有完全恢复,抱着我们皇上的手还在发抖,别再把皇上摔个好歹的,我们皇上自从磕脑袋以来智商就不是很高的样子,十分经不起再一次伤害!
“不必。”寒敬之稳了稳,用豆豆递过来的绸布将萧夙机的身子盖上,紧紧的抱在怀里,往皇上的寝宫走。
萧夙机的身上还未擦干,顺着霖王的手臂滴答滴答流水,他轻轻张着嘴,脸上还带着浴池里蒸腾的红晕,绸布里面,就只有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
寒敬之的手就好像摸在萧夙机皮肤上,温热的掌心触到微凉的皮肤,他的手指情不自禁的轻轻抚动,皇上比围场那日好像更轻了些,晕道之后也异常安静,丝毫不跳脱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既气愤萧夙机被这么多歹人惦记着,又气愤凭他威慑天下的势力竟然没办法护好萧夙机。此刻的寒敬之早已经忘了此次到汴州来是为了什么,他只觉得,幸亏自己来了,不然萧夙机还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说不定连性命都不保了。
“霖王殿下,我们给皇上擦......”
“我来吧。”寒敬之结果宫女手中的手巾,轻轻撩起萧夙机身上的绸布,他想着这正好是个试探皇上身体的机会,一边擦一边试探,合情合理。
豆豆一脸花痴的靠在皇上床边上,嘴里客气道:“这这这不合适吧,您贵为霖王,这种事还是我们来。”其实根本没有伸手想帮忙的意思!
“你救驾有功,等皇上醒来会多加赏赐,这里就不用你了。”寒敬之抬头笑道。
豆豆心里一突突,这可是儿子第一次正眼看自己,果然我的笔力够好,真的把儿子写的很帅啊!
“我我我们在这儿伺候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们。”豆豆可一点都不想走,攻受互动最珍贵了,尤其还是这种互动!
寒敬之也没坚持,他先是用毛巾擦了萧夙机的脸和脖颈,顺便用二指探了探皇上的脉搏,虽然不那么强劲,倒也算健康。他又继续往下,撩开黄色绸布,露出萧夙机白花花的胸脯,寒敬之瞥了一眼,顿时又是一阵口干舌燥,脸红发涨,他佯装镇定,又是一寸寸的试探着皇上的身子,让自己的内力在萧夙机体内游走,冲击着萧夙机的经脉与穴-道,被按到敏-感处,萧夙机时不时的会微微一颤,寒敬之的手便会一顿。
豆豆摸了一把鼻血腹诽道,你知不知道在原着里是你亲手将剑刺入他胸膛的啊!你知不知道你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贻害苍生的祸患!你知不知道他是用他的鲜血祭奠你登基的宝座的啊!
现在这种情景真是非常惨不忍睹!你说你脸红什么?不就是皇上长得过分美丽么,不就是露-点了么,喂喂喂手往哪儿摸呢,这可是原着里的剑口!你要不要摸的那么流连啊?这里这里可是被你一脚踢到的小腹,都说不要再摸了,看的我都受不了了!
萧夙机的皮肤很白很滑,在水里泡久了,仿佛一捏就可以捏出水来,他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像个干净的不谙世事的白瓷娃娃,等擦到下身,刚撩起黄绸,寒敬之的眼神立刻暗了暗,因为他看见萧夙机的大腿上有几道不易察觉的疤痕,带着细细的纹路,已经愈合且发白,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疤痕,萧夙机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萧夙机:今天也是有被锁的危险。
寒敬之:恩,我摸得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