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说好的满篇H呢?

☆、朕的鸡腿呢?

“这是怎么回事?”寒敬之目光有些发寒,这可是皇上,九五之尊,谁能在他身上留下疤痕?先帝在世的时候也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可谓之荣宠无上,就是磕了碰了都是天大的事,但见皇上腿上的伤痕,虽然痊愈却仍然留下了痕迹,当初又是怎样严重呢

豆豆见寒敬之神色有异,也凑了过来,看到萧夙机腿上的痕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她的原着里,寒敬之手下有一大将名为重焕,重焕为救城中百姓为萧夙机所俘,萧夙机敬重重焕是个人才,又苦于手下能战之士甚少,便生了劝服重焕的心思,可重焕肝胆一生,又是忠坚良辰,根本不肯归降萧夙机,反过来对付霖王的军队。

萧夙机发现名利钱财不能收买重焕,便生了其他心思,从邪门歪道手中求得致人神迷意散的术法,唤作障,施在了重焕身上,重焕虽然少年英雄,但终究不敌那术法的控制,变作萧夙机的傀儡将军,不仅实言相告了许多霖王府和敬阳军的机密,还亲自卧底至霖王身边,害的霖王九死一生,险些被禁卫军全剿。

单单在最后关头,重焕一枪扎进霖王的胸膛,利器刺透铠甲,鲜血顺着冰冷的寒铁蜿蜒而下,霖王一脸惊愕与痛心的看着重焕,单手握着枪把,猛地一用力,将尖枪甩出,把重焕掀翻在马下,霖王也因受伤过重倒在了马背上,胸口处的伤痕滴滴答答的淌着血,滴在泥泞的地里,砸出悲壮的血花。

重焕的表情有一阵恍惚,霖王的血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突然一□□向自己的大腿,击碎自己的腿骨,再狠狠拔出,生生将的皮肉掀开,剧烈的疼痛似乎快要将他的神经麻痹,但也终于让他恢复了神智,他来不及向霖王解释什么,而是将开城的令牌和指挥北方鹿城军的虎符交给了霖王,死已经不足以洗清他的罪孽,他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帮助霖王取得胜利。

重焕鲜血淋漓的趴在地上,腿上的伤让他再也无法伤害霖王,就算还会被萧夙机控制,也无法领兵打仗了。

由于读者呼声强烈,豆豆没有把重焕写死,而是让霖王带人救了回去,腿上巨大的伤口,被一种叫做驱腐虫的生物爬过,那虫子会释放一种粘液,将人看似无法愈合的伤口粘合在一起,然后用绷带固定好,等粘液完全融入皮肤里面,伤口便会彻底痊愈,只是会在虫子爬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浅白色的疤痕。

一道道蜿蜒的,浅白色的疤痕此刻出现在萧夙机腿上。

“唔......”萧夙机轻轻呓语,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紧张的皱起了眉,他用牙咬住自己的唇角,渐渐渗出血丝。

“皇上!”寒敬之赶紧掐住萧夙机的下颚,却被萧夙机一把抓住了手腕,他头一次觉得皇上有这么大的力气,冰凉的手指攥的他骨节发痛,他一搭萧夙机的脉搏,发现皇上脉象有些散乱,胸膛里像是有股气流,来回顶撞,恐怕这就是曾经修习过武功的证据了,不知为何,皇上现如今不懂该如何控制真气,真气回不到丹田,也无法游走在七经八脉,所以他怎么也找不到皇上的内力。

寒敬之赶紧用锦被将皇上裹了起来,才一松手,便又发现皇上咬住了嘴唇,无奈之下,他只得将自己的手放到了皇上嘴里,然后一边注入自己的真气来疏通皇上的经脉,驱散寒气,一边引导着萧夙机跟随他的方法将真气收入丹田。

原本以为萧夙机只是邪功走火入魔,不会控制罢了,却没有想到,萧夙机现在是完全不会,什么引导真气什么七经八脉,他怕是连自己的五脏六腑在什么位置都不知道。

寒敬之没办法,干脆自己也坐在了床上,将皇上搂起来抱在怀里,单手贴着皇上披着轻纱的后背,硬是用自己的内力将皇上的真气逼回,累得他也是一身汗。

萧夙机总算安静了下来,咬着霖王手掌的嘴也渐渐松弛,下巴沉重的搭在霖王的肩膀,嘴唇若有若无的扫过霖王的脖颈,寒敬之轻轻一颤,倒觉得万分留恋。

给萧夙机换好衣服,又将他全身上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边,发现并没有其他异常,寒敬之总算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皇上的床,萧夙机还在青红竹花香的药效里,沉沉睡着,甚至还打着小呼噜,单单是这花香并不打紧,不需要医治,只需睡够就好,虽然他非常不想离开,但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寒敬之去做。

那个被俘的刺客险些被杀,好在大内侍卫经验丰富早有准备,直接一掌将刺客打晕,把她身上所有可以自尽的东西全部收走,甚至给她戴上了牙套,防止咬舌。

寒敬之瞥了一眼自己的手,在小指下面有一排深深的牙印,已经发紫发红,隐隐胀痛,豆豆想来给他上些金疮药,被他拒绝了,他看着这牙印,心中却有异常的涟漪,伸出手指碰了碰,仿佛还带着温度。

于是他将手缩回袖子里,前去审问那名刺客,并嘱咐人告知赢裘,对皇上加大保护,尤其要彻查宫内的宫女,所有来路不正或者近期有所古怪的,都要严加防范。

他自己也排了更多的暗卫守在皇上身边,看来对方是执意要用针打中萧夙机了,竟然以身涉险到此等地步。

“殿下,那女子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是......献俘,长得倒有几分大祁人模样,或许是混血,曾经在球妃娘娘手下当差,至于她自己现在只想自尽,什么都不肯说。”侍卫来报,显然是赢裘已经在着手调查了。

“我去看看,等皇上醒了,你通知我一声。”寒敬之拍拍侍卫的肩膀,心事重重的往监牢走去。

豆豆靠在萧夙机床边陷入了沉思,皇上身上怎么会有驱腐虫爬过的痕迹呢?她对驱腐虫的设定只是愈合伤口的良药,而且是迫于读者的压力强行加上去的,难道皇上也曾经受过很重的伤?这不应该啊,萧夙机以前残酷霸道,又修习邪功鲜有对手,现在乖甜软萌,连霖王有派人保护着,怎么会受难以愈合的伤呢?

难不成是大马哈鱼更改了设定,让驱腐虫有了别的作用?

“哈欠!”萧夙机打了个喷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豆豆一怔,赶紧扶着他坐了起来,紧张道:“皇上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萧夙机甜兮兮一笑,喃喃道:“朕梦到朕和霖王抱着滚在床上,霖王还摸遍了朕的全身,特别色-情,弄得朕欲-火焚身,险些从浴池蹦出来。”

豆豆:“......哦”

“咦怎么不是在浴池了?霖王呢?”萧夙机一愣,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刚一下去,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哗啦一下敞开了,胸膛上有几个浅浅的红手印。

“额......皇上遇到了刺客,晕倒了,霖王抱您回来的,还亲!自!为您检查了身体。”豆豆用下巴指了指那胸膛上的手印,不止胸膛,还有大腿,还有脖子后背,全身都有。

“那朕梦到的鸡腿是什么?”萧夙机一愣,仰着脖子问道。

“恩......是霖王的手吧?”其实我也特别想提醒霖王的,我们用毛巾被角都可以,为什么单单用手呢?现在言情电视剧都不这么演了,大马哈鱼真是俗套!

☆、爱卿朕来了!

“霖王的手啊......”萧夙机舔了舔嘴唇,若有所思。

“皇上,奴婢想问您一件事。”豆豆犹豫道。

“啊?说。”萧夙机眨巴着眼睛看向豆豆。

“您腿上的一道道痕迹......是怎么弄得?”豆豆还是咬牙问了出来,她想知道是不是被驱腐虫爬过了,没病没灾的为什么要用驱腐虫呢?皇宫大内又是哪里来的驱腐虫呢?

“啊不知道,什么痕迹?”萧夙机一把撩起自己的衣服,在自己腿上翻找,找了半天总算在大腿根找到了那一条条浅白色的痕迹。

“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豆豆沮丧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发呆。

萧夙机还盯着自己腿看,甚至伸手摸了摸那几道痕迹,不疼不痒,记忆里一片空白,隐约有零星的画面,却也想梦中一般,“豆豆你怎么知道朕腿上有这个的?朕自己都不知道。”他揉了揉脑袋,又把腿给盖了起来。

“恩......霖王给你擦身子的时候我看到了啊。”豆豆尚在发呆,随口说道。

萧夙机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有些微微泛红,羞涩道:“霖王有没有评价朕的丁丁?”

豆豆:“......”在全世界都为了行刺你的幕后黑手捉急的时候,你只关心自己的攻,这样真的合适么大马哈鱼大大!

“朕要去看看霖王!”萧夙机胡乱扣上衣服就往外面跑,脸上还带着兴奋的酡红,墨黑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想一条流畅的丝绸。

豆豆赶紧追了出去,不出意外的话,霖王现在正在审问犯人,皇上去那种地方终究不合适,虽然在她的原着里,有好多酷刑都是萧夙机自己想出来的,但现在这个萧夙机毕竟不是原来那个啊,现在这个像白纸一样,还时时刻刻有被人撕烂的危险。

寒敬之坐在椅子上,伸手掐住了那女子的脖颈,两个指头几乎嵌进了那女子的皮肉里,憋得她忍不住干呕摇头,脸涨的通红。

“你最好不要想着自杀,凭我的能力,救活你一个咬舌的太容易了,痛苦可不是一瞬间的,说不定是一辈子。”说罢,寒敬之命人将女子嘴里的牙套取了下来,见那女子没有过激的举动,手也渐渐松了下来。

女子眼睛布满血丝,瞪得通红,盯着寒敬之一语不发。

“我知道你不想说,一般你们这种人,要么是被洗脑忠心护主,要么是被控制着身不由己,我想你是第二种,你觉得呢?”寒敬之挑了挑眉,挥挥手让人给这女子搬了把椅子。

女子被抓之后,身上也少不了拳打脚踢的痕迹,此刻有了个坐的位置,她也算能休息片刻,再看寒敬之眼睛里却不似方才那么愤怒。

“你,怎么知道,我,第二种。”女子操着生涩的大祁语,磕磕绊绊的问道,声音有些许沙哑,似是被寒敬之捏的狠了。

“你是献俘,怎么也不会诚心实意为大祁人办事。”寒敬之又叫人上了茶给这个女子,眼看着她把一杯上好的大红袍当水喝了下去。

“你竟然,知道,大祁人,你谁?”女子有些诧异,反倒是跟寒敬之一言一语的聊了起来,后赶来的赢裘一愣,倒也没打扰寒敬之,而是像侍卫一样,守在一旁看着。

“你口中的大祁人是谁?”寒敬之心中一动,或许不声不响的便能捏住幕后黑手的咽喉,但他又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如果这个女子都能知道那人的身份,岂不是很容易就会暴露了?

“你,不行,别管。”女子摇了摇头,扯出一丝惨淡的笑,然后便不再看寒敬之了,只是心问口,口问鼻,缩在椅子上不动。

“你不妨说说,万一我能管呢?如果真的没人能管你主子,他又何至于将宫内的卧底一个个启动呢?”寒敬之漫不经心的放下茶杯,一边看这女子,一边扫视一圈这里的侍卫们,难保宫内不会还有他们的人控制这个女子,寒敬之虽然看似松弛,但实则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以他离这个女子的距离,这女子等同进入了保护圈。

“我说,死。”女子咬了咬牙。

“这是肯定的,对方一定不会放过你。”寒敬之点头赞同,“不如我来给你检查检查,你中了什么毒。”说罢,单手拽着这女子往内室走,顺便朝赢裘使了个眼色,赢裘会意,差人在外守着,自己则跟着寒敬之进了内室。

“霖王殿下,你真的要查毒?”赢裘进来第一声便问了出来。

那女子听到突然龇牙咧嘴的冲寒敬之扑了过去,即便手脚被绳索捆着,她身上仍然带着浓重的杀气,恨不得把寒敬之活吞了。

“你是,寒敬之!”女子被赢裘抓住,仍然不服输的甩着脑袋,嘴角的破口再次裂开,流出一丝丝蜿蜒的血痕。

“你这么恨我?难不成是你是七年前那批北苗战俘?你是北苗羌军的家属?”寒敬之心中一惊,抓住这女子仔细端详,看着年龄也跟自己差不多,不是当年北苗军人的少妻便是长女,一般这种人也是有用劳动赎罪的可能的,除非她们家里的军人宁死不降,她们才会被送到汴州发落。

“啊!恨你!去死!”女子回首想咬赢裘的手臂,被赢裘一掌击晕在地上。

“霖王殿下,这......”赢裘不知该说些什么,战场上本就没有什么对错,但是七年前与北苗那场争斗实在是太惨烈了。

“没什么。”寒敬之惨淡一笑,低头再看躺在地上的女子,却发现无论如何也逼问不出口了,七年前他第一次参加真正的战争,在北苗战场上一战成名,从此汴州第一才子变成了敬阳军大将军。

那是他第一次将平生所学的所有能耐用在杀人身上,无论是至真至纯的上三门内功心法,还是寒家祖传的战法兵书,只要能杀更多的敌人,他毫不吝惜,少年年轻气盛,又觉得天资过人,眼高于顶,上三门内的高手已经打了个遍,在战场上他才找到了更刺激的释放渠道,以至于北苗战争之后,天玑道人有两年的时间从未再见过他,他已经深入朝局,与武林格格不入。

北苗人无不记恨寒敬之,便是从那次以后,他们只能岁岁称臣,再无称霸之日,是时,敬阳军押解一大批不愿投诚的献俘入汴,官方消息称,萧夙机为了威慑天下,将所有献俘于城门外斩杀,鲜血染红了护城河。

但现在看来,事实绝非如此,并不是所有献俘都死了,还有一批值得利用的人,被秘密留下,转送到了其他地方,最后又辗转进了皇宫为幕后人卧底。

“我想我们该去找找施大仁了。”寒敬之若有所思。

“的确。”

边营司主事施大仁,当年正是接收北苗献俘的人。

“爱卿!爱卿朕来了!朕想问丁唔......”萧夙机话还没说完,就被豆豆死命的捂住了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豆豆:差一点!真是心累!

谢谢看看gn的地雷包养~

谢谢灌溉营养液的被截短的橡树gn,洛笛gn~

☆、太师回来了!【修】

“皇上?”寒敬之听到了萧夙机的声音,连忙从内室迎了出去。

“参见皇上!”赢裘小跑着出去,看见萧夙机赶紧叩首行礼,刚蹲下身子,就见萧夙机蹦蹦跳跳扑到了寒敬之怀里,霖王殿下自然而然的环住了皇上的腰,皇上还哥俩好似的搂住霖王的脖子。

赢裘:“......”

豆豆在背后默默吐槽,大马哈鱼啊大马哈鱼,这里节奏没控制好吧,这还没有表明心意的,能是想扑就扑想不行礼就不行礼的?

“皇上身体好些了?”寒敬之上下打量萧夙机,眼眸中尽是关怀柔情,其实他心里清楚青红竹花香对身体无碍,皇上此刻醒了就没事了。

“朕不碍事了,听豆豆说爱卿在审问刺客,朕也想见见刺客。”萧夙机在侍卫面前总算渐渐有些样子,不像几个月前那么离谱了。

寒敬之思索半晌,倒也想见见献俘的反应,或许能得到什么信息也说不定,于是让开身子对萧夙机道:“皇上想看也好,随我来内室。”

那刺客刚被赢裘打昏,还歪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侍卫将其拎起来,捆在石椅上,绳索勒的紧了,那女子一皱眉,这才悠悠转醒,脖子后面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她咬了咬牙,想要破口大骂,却发现面前已经换了人,正座坐着的不再是寒敬之,而是她要行刺的皇帝陛下。

萧夙机看起来并没有多厌恶她,而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你要杀朕?”

女子喘着粗气沉默不语,萧夙机出现,总算让她盯着寒敬之的目光有所转移,此刻这个皇帝完好无缺的站在她面前,这说明她们再一次失败了,失败了就会有下一个人来完成任务,直到主人满意,不过这小皇帝真是命好,几次三番被霖王保护着,可是前段时间还听说霖王与皇上是针锋相对的关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造反现在看来......主人收集的情报大概不准。

“你是不是恨朕让你们成了献俘?其实朕也觉得没什么必要,你要是想回北苗,回去就好了。”萧夙机拄着下巴,心平气和的跟刺客聊上天了,完全不知道身边的人皆是紧绷着神经,连刺客的一个喘息都不放过。

“我,回不去。”那刺客终于开口,许是萧夙机说到了她的家乡,多少勾起了她的怀念,让她有一丝丝动容。

“只要你不再想杀朕,朕就可以放你回去。”萧夙机歪着脑袋,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因为你留在宫里也完全没有必要,朕御花园里的菜要不够吃了。

“你,杀献俘。”刺客愤愤道。

“朕没有!你污蔑朕!”萧夙机满脸的冤枉与莫名其妙,甚至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与刺客辩驳。

萧夙机的话音刚落,在场的人均是面面相觑,空气中静的有些诡异,虽然我们都很恨刺客,但是何谈污蔑呢?七年皇上还不过是个孩子,任性蛮横了一些,想要在朝野之上树立威信大家也都能理解,但下令将所有献俘在城门外斩首的事可是举国皆知,暴戾的名声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怎么皇上到现在却不承认了呢?

熟知内情的豆豆表情有些复杂,对事实一知半解的寒敬之也显得十分忧心,看来皇上是忘记了一些事,一些与最近的案子都莫名有联系的事,又或者......皇上没有说谎,当初真的不是他的意思?寒敬之心中一动。

“皇上......臣觉得还是找施大人前来对峙,北苗献俘当时便是他接收的。”赢裘适时提醒道,心中还不由得想,幸好丞相大人不在,不然哭唧唧指责皇上不诚实,真是十分受不了,不知道该帮谁说话。

“不错,施大仁应该会知道,这些献俘是怎么流落到宫内的。”寒敬之别有深意的盯着那女子,想看她有什么反应,不过可惜,这女子听到施大仁的名字,并没有过激的举动,或许她压根就不知道施大仁是谁。

“都听爱卿的!”萧夙机眼睛亮亮的望着寒敬之,甜甜一笑,完全一副陷入暗恋无法自拔的纯情少男模样。

寒敬之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也是一阵雀跃,他此时此刻还不清楚对皇上有感情究竟有什么后果,反正实力雄厚就这点好处,谁要是不同意,那就憋着。

有侍卫快马加鞭带着皇上的口谕传唤施大仁,寒敬之这边却搭上了那女子的手腕,粗略试探之下,竟然并没发现什么中毒的迹象。

女子厌恶的想甩开寒敬之,萧夙机拄着下巴喃喃道:“你都这么长时间不想自杀了,那就说了呗。”

女子看着萧夙机一愣,她的确忘了自杀,本来她也不想死,甚至她连伤害皇上的心都没有,只是实在不敢忤逆那个人的命令,只能铤而走险永无止境的为那个人办事,直到再无利用价值。

“我......”

“你怎么能帮着坏人呢?你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让你一个年级轻轻的女孩子去看朕的裸-体,将来你可怎么嫁人?”萧夙机恨铁不成钢的啧啧,毕竟朕是一个粗犷汉子,朕是不会吃什么亏的,但是女孩子还是要自重啊!

“我,没看!”刺客愤懑的盯着萧夙机,别说她还想着嫁人,她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她刚翻进去想要瞄准,就被拍在了地上,实在是倒霉的可以,现在脸上还带着针,哪有功夫去看皇上的裸体。

“幸亏没看。”寒敬之冷冷道,不然真的想挖掉你的眼睛,皇上穿着轻纱,湿-身诱-惑的模样也是你能看的?

“为什么是幸亏没看?”萧夙机眨了眨眼睛看向霖王,难道朕的身材不够好么,明明豆豆都流了鼻血的!

寒敬之微微脸红,轻咳一声,一本正直道:“皇上万金之躯,岂是旁人随便看的。”就算要看,也只有本王能看。

豆豆嫌弃的瞥了一眼霖王,心中不断腹诽,这惨无人道的独占欲!幸亏我近水楼台先得月,早早就看过了皇上的那啥和那啥!

“皇上!皇上!”王国福公公悠长婉转的声音传来,他迈着小碎步,蹬蹬蹬的往后室里跑,找了整个皇宫才知道皇上在这里审问犯人,还是和霖王一起,王公公心里又上演了一出勾心斗角险象环生的权谋大戏,历史一向是这么发展的,看似平静的朝堂上永远波涛暗涌,像他们这等人要随时保持敏锐的觉察力,不然分分钟去黄泉路上报道。

“国福?”萧夙机看了看天,这也不是上朝的时候,怎么就来找自己了?

“皇上,太师马上就要到城门口了,您看是不是......”表示一下什么的?但他又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因为霖王当时入城的时候,皇上可是连寝宫都没出,霖王还在现场,自然不能让霖王殿下难堪。

“关朕什么事?”萧夙机披散着头发就从寝宫跑出来了,这要是出宫还要好一阵打扮,特别麻烦,每次都险些睡着,为什么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可以穿着裤-衩到处乱逛的世界?

“皇上,是太师!”王国福笑眯眯的强调了一句。

“太师就是你的老师,以前的。”豆豆伏在萧夙机耳边解释。

对于太师这个角色,在原着里倒是有个重要的情节,霖王谋逆之后,萧夙机曾请教太师,可有破敬阳军之法,太师说有,萧夙机附耳倾听,太师直言敬阳军重焕是个难以对付的角色,但是为人刚烈正直,爱民如子,往往一个人的优点也会成为他最致命的缺点。

萧夙机得了太师的指点,设计用全城的百姓威胁重焕投降,他也达到了目的,可以说这个太师只是豆豆在走剧情是所需的NPC,用过就遗忘的那种,最多写到萧夙机兵败,太师也跟着吊死在府内。

“霖王在这儿呢,朕不便走开。”萧夙机用手指戳了戳寒敬之,耽误朕和霖王相处的时间,朕才不会去呢。

原来如此!王国福轻轻眯了眯眼,心中了然,皇上这是在刻意与霖王亲近,使霖王放松警惕,待到必要时候,一举拿下,取回兵权!在皇上温水煮青蛙的攻势之下,霖王早晚会变得麻木,最终一败涂地!皇上果然是皇上,稍稍一动脑子便算计到了数步之后,也是,太师之后可以解释,但不能让霖王觉得自己失宠,皇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形象瞬间光辉了起来!

寒敬之忍不住轻轻拽住了萧夙机伸出的手指,虽然在旁人眼中是有些越矩了,但平生第一次对人有了爱慕之情,他并不想压抑自己,只是客气的话还是要说:“皇上身体未愈还来查案真是辛苦了,这里有本王和赢大统领就够了,皇上还是接接太师得好。”十分得体大方!隐隐有母仪天下的光辉!寒敬之心中胡乱想道。

萧夙机欢乐道:“咦,朕不是来查案的,朕是想问朕的丁丁......”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叮叮当,叮叮当,咣当嘣刺棱!”豆豆疯狂的唱了起来,十分佩服自己的应变能力,这得益于以前出神入化的拖稿大法,分分钟就能给编辑扯出一段感人肺腑发人深思的断更反思来!

“这是什么?”寒敬之有些懵逼。

“皇上亲自作词作曲的丁丁歌,想要在祭天国宴上表演给各位大臣们听,听说霖王殿下是出了名的音乐才子,不抄袭不假唱,所以特来让霖王殿下欣赏!”豆豆一气呵成,甚至连接下来的瞎话都编好了,如果霖王觉得不好听,自己就代表詹姆斯·罗德·皮尔彭特疯狂谴责他。

寒敬之:“......倒是出其不意。”

作者有话要说:豆豆:以前我特别羡慕那些读者眼中的亲妈,写的都是甜甜宠宠的小萌文,读者撒花欢呼举高高。

记者:那是什么坚定了你做后妈的决心呢?

豆豆:是萧夙机,你可能不相信,我曾经......

(说罢,大神豆豆神情复杂的点了一根香烟,烟丝醉软中,笔者险些相信了她的话。)

谢谢渔隐山人gn的手榴弹和地雷包养~谢谢洛笛gn的营养液灌溉~

☆、半口烤鸭!【修】

在豆豆愤怒的眼神警告下,萧夙机总算没有再提丁丁的问题,既然俊美的爱卿在这里,他也不想去接见传说中劳苦功高风尘仆仆的太师,不就是出去拜访个好友顺便上几炷香么,他去了也没见碧洲的百姓就有粮食吃了,也没见漠北的山贼就不闹事了,大老远的上香,比朕还无所事事。

“你饿了没?”萧夙机继续坐着和刺客聊些有的没的。

“不饿。”那女子挺有骨气,下巴一翘轻蔑的扫了萧夙机一眼。

“这样啊,小狮子告诉御膳房做一只烤鸭就好,刺客姑娘不吃!”萧夙机扯着嗓子冲外面的小太监喊道。

“喳!”太监小狮子蹬蹬蹬的跑远了,欢天喜地的准备找御膳房的大厨说一说,我们皇上新编的儿歌真是异常欢快好听,分分钟就可以传到民间,受到百姓追捧!

寒敬之等人一则不便打断皇上的话,二则是没想到,虽然这刺客想要对皇上不利,却也只回答萧夙机的话,他们想再等等,万一皇上灵光一现问出什么有技术含量的问题呢?真的是万一呢!

“喂!饿......”刺客一口老血憋在嗓子眼儿,原本以为是威胁自己的手段,没想到随随便便就给好吃的,总归也要死,为什么不吃顿好的呢?

“你好麻烦,幸亏朕不喜欢女人。”萧夙机嫌弃的瞥了瞥嘴,然后喊道:“再加一只烤鸭!”还是爱卿好,就知道给朕带边疆的好吃的,尤其是马奶酒和乳酪,朕一个时辰能吃一盆!还要骗爱卿是豆豆吃的,否则被嫌弃了怎么办?

寒敬之听到萧夙机的话,眼前一亮。原来皇上不喜欢女子,怪不得宫内的妃子都没见过皇上,不喜欢女子的话,难不成喜欢男子?联想到萧夙机每每看向他时色-眯眯的痴汉脸,他得承认,皇上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便让他心中蠢蠢欲动,愉悦的不知怎样表达才好,于是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萧夙机柔顺的长发,趁着没人注意,掐在指尖把玩。

叮!感情线第二大突破,皇上当着攻的面承认不喜欢女人。豆豆默默的记在心里,想着回去写在小本本上,剧情都发展到现在了,霖王还像个矜持的小媳妇,真不知道这么发展成泰迪成精的模样的,让想看H的自己十分心急!

“皇上!施大人失踪了!”侍卫骑着快马一路驰骋进皇宫,手里握的是赢裘大统领的令牌,他翻身下马直奔外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

“啊?”萧夙机腾的站了起来,却没想到寒敬之手里把玩着他的头发,尖锐的疼痛迫使他一屁股坐了下去,回头无辜的望了望寒敬之,寒敬之的指甲上还绕着一根细长的黑丝,显然是属于萧夙机的。

“咳,怎么回事?”寒敬之默默缩回了手,一本正直的问道。

“属下快马加鞭赶往边营司,管家说施大人正在书房读书,让属下稍等片刻,可不一会儿管家便慌张的跑出来,说书房像遭了盗贼一般,施大人也不见踪迹。属下查看了书房,管家带人在府中寻找,书房中没有暗道,房间里似是经历了激烈的打斗,府中也没有找到施大人的身影,施大人大约是被奸贼劫走了!”

施大仁原本是武状元出身,放眼整个朝堂,能与他一争高下之人不过十个,但他却在自己的府邸被人劫走,还能悄无声息的不打扰任何一位府内的仆役,怎么想都有些匪夷所思,难不成屋内的打斗声没有惊扰其他人?寒敬之暗自揣度,隐隐中觉得,总有一只无形的手,每次都能抢先他们一步,将案子再次拖入迷障。

“烤鸭!烤鸭来了皇上。”御膳房的小太监匆匆忙忙赶了过来,都说皇上审案子审饿了,需要补一补,可千万不能怠慢!

他端着两盘烤鸭,打量了一下屋里的人,于是在皇上面前放了一盘,在霖王面前放了一盘,被绑在椅子上的女刺客咽了口口水。

萧夙机端着自己面前的烤鸭凑到了女刺客身边,那刺客虽然落魄,但到底长得俊俏,只是脸上插着一根银针,鲜血已经干涸,看着有些渗人,如果不是和北苗的战争,或许这女子还是出身不错的大家小姐,一辈子不需要经历血腥与折磨,更不要说只身行刺别国皇帝了。

“你吃吧,吃饱了能说么?只要你说,爱卿们就能放你走啦。”萧夙机替她轻轻撩起遮着嘴角的头发,将烤鸭送到了她嘴边。

刺客有些迟愣的歪了歪头,尴尬的想要躲开萧夙机的手,却对上萧夙机坦坦荡荡直视她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算计,没有冷酷,也没有蔑视和恨意,身为一个皇帝,亲手喂刺客吃东西,总有哪里怪怪的。她犹豫着一口咬上了萧夙机手里的烤鸭,御膳房做的烤鸭很香糯,细腻的油水顺着齿贝滑入口腔,让她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萧夙机等着她一口咬住,才退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关注施大仁的事儿。

他对施大仁最深刻的印象,大概就是他女儿球妃了,球妃像个缠人的橡皮糖,每天孜孜不倦的骚-扰他,搞得萧夙机异常头痛,少吃了好多饭,幸好有豆豆的小漫画助兴,否则这个皇宫真是无趣的可怕。

“不知道球妃听说她父亲失踪了,会不会回家呆着不要再回来了。”萧夙机祈愿。

球妃?

寒敬之脑海里浮现出那日刁蛮骄横的球妃的模样,如果施大仁消失了,说明他与献俘的事情的确有关,那么球妃会不会知道施大仁所做的事情呢?上次袁清风的丫鬟死去,正巧球妃出现,这次抓住的刺客又是球妃身边的人。

“去告诉球妃娘娘,就说她父亲出事了。”寒敬之道。

“都听霖王的。”萧夙机挥了挥手。

“皇上果真聪慧,瞬间便想到了此事的关键。”赢裘赞叹道。

“啊?”萧夙机莫名其妙,想到了什么关键,他从来也没想这件事啊,他只是来问问丁丁的事,顺便看看霖王的胸肌。

女刺客突然紧张的抬起了头,一双利目盯着萧夙机,突然道:“敛血山庄。”

“你说什么?”萧夙机疑惑的看着她,却见女刺客的目光由紧张逐渐变得绝望,到最后却呆滞起来,瞳孔仿佛蒙上了一层灰沙,她轻轻抖动嘴唇,突然挣扎着朝萧夙机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