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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细作们对商品不感兴趣,他们深信首领们的指令,认定这商会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品酒会,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暗藏其中。

  所以他们穿插在正常商户之间,不停地寻找有诡异的地方。

  他们诡异的举动能瞒得过普通人,却瞒不过对篝火晚会满心质疑的屠睢军斥候。

  斥候立刻将这件事上报给屠睢将军。

  将军冷冷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热闹的篝火晚会,道:“让那稚子见见,何谓异族不可信。”

  “唯。”

  ……

  片刻后,“哚!”伴随着一声轻响。

  一枚长箭猛地扎在木屋门柱旁。

  女南吓得一跳,若不是赵文敏锐地发现长箭上绑着帛纸,女南差点会就将附近的秦军全部召来了。

  赵文捧着长箭轻轻敲了敲门,见到张婴后道:“小郎君,此乃屠睢军特制的长箭,应是有消息传来。”

  “哦?”张婴一愣,他可不觉得屠睢将军是会服软的人,微微蹙眉,“快打开看看是出了什么事?”

  赵文一愣,连忙将帛纸打开,很快眉头一皱。

  张婴接过帛纸后扫了一眼。

  来了细作吗?

  女南也凑过去瞧见了一眼,瞬间开始忐忑,忙道:“小郎君,这可如何是好!我们东女部落和这些细作绝对没有关系,我……”

  “我信你们!”张婴安抚地拍拍女南的手臂,摸了摸下巴,“细作嘛,倒也不是很奇怪,我有相对应的方案……”说到这,张婴猛然发现险些忘了一个事,“等等,这长箭是从何处飞来的?不管了,你们速速带我去屠睢将军所在处。”

  赵文和女南同时一愣,为何要找屠睢将军?

  但他们见张婴急匆匆地冲出去,也来不及问为什么,赵文便领着张婴来到屠睢将军与部曲们临时驻扎的所在地。

  他们刚刚抵达,恰好看见身披铠甲,冠胄带剑的屠睢牵着马匹出来。

  屠睢目光冷冽地扫了一眼赵文,然后无视张婴和女南,直接翻身上马。

  女南后背脊发凉,下意识低声呢喃:“完了,要死人。”

  张婴则直接挡在马前方,震声道:“等等!港口商会还没有失败,不能抓人。”

  屠睢一顿,两人的话他都听在耳里。

  须臾,他冷声道:“抓人?我从不留异族活口。”留下一句,他扯了一下缰绳,马头也跟着调转反向。

  “你会。因为这些人是细作,你多半是想先将下面的人全抓了,严刑拷打出细作身后的人,然后将细作分类,没有亲友的全杀了,杀鸡儆猴。有亲友便将细作的亲友全部抓起来,威胁这些细作叛变,将计就计给他们身后的势力提供错误的信息,再领兵出击将他们反杀一波。若是没有细作有亲友,没有细作被收买,你甚至有可能做假证,污蔑他们有冒犯大秦的意思,同样领兵出征……对吗?”

  张婴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不让屠睢马上离开去杀人。他结合看过的战争片,瞎猜剧透一二三四五点,也不管猜的有没有逻辑,怎么刺激怎么变态怎么来,最后他震声,“你会为了斩草除根,而先留活口。但这样不值得!”

  其他人:……

  屠睢沉默地勒住缰绳,抬眉看向张婴,没有顺下来问为什么不值得。

  他静静地看了张婴一会,忽然低

  笑了一声,道:“你懂我。”

第123章

  张婴一哽,尤其忽然注意到女南和赵文复杂的眼神,越发觉得这三个字微妙。

  “不是懂不懂的问题。”

  张婴挠了挠后脑勺,语速很快地补充,“是你的选择不值。细作也是客户,你把他们弄死了,我们辛苦做出来的商品卖给谁?还有……”

  屠睢冷下脸来,嗓音低沉地打断对方,道:“陛下如此信爱你,你岂可因商贾利益之小道,而忘了天下之大义?!你我皆是大秦子民,自当以大秦的安危为……”

  “是!要以维护大秦的统一!维护陛下的统治为第一!这些我都明白。”

  张婴忍不住打断对方的长篇大论,同时也拿大道理反扣帽子回去,“但这与我要压榨细作的剩余价值不违背。削弱敌军辎重,便是增长己军势力。难道你不允许我从六国余孽,西欧部落那里拿好处?”

  屠睢一顿,冷声道:“何意?”

  张婴道:“我有把握让这群细作乖乖地把果酒都买回去,同时还能传递一些错误信息回去!”

  屠睢轻嗤一声,摇头道:“稚子天真,细作狡诈多变,从不轻信……”

  “要不试试!”张婴忽然意识到这是一次拿捏对方的好机会,“你且旁观着,若我兵不刃血地拿下这一局的胜利,你听令我三次如何?”

  屠睢微微眯眼,似是在思考。

  片刻后,他的目光落在张婴身上,道:“你若失败?”

  “那我听令你三次如何!”张婴道。

  屠睢身体一顿,平静地看着张婴一会,伸出手,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张婴一愣,也伸出小手。

  月夜之下,一大一小两只手击掌立誓。

  ……

  屠睢目送张婴一行人离开,原本藏在树林中的斥候、士卒纷纷出现。

  为首的斥候拱手道:“将军,我等已准备好,立刻……”

  “不,暂时不动这里。”

  为首的斥候有些惊讶,又听到屠睢将军继续说,“扬越部族一贯最听从西瓯部落的话,这次细作定有他们参与的一份。立刻安排人去探查扬越部族的军事布置力量,做好开战准备。”

  斥候被这跳跃式的命令弄得有些茫然。

  之前的命令不是抓细作吗?

  怎么和小郎君说过话之后,将军忽然就要他们做战前准备了?

  但他还是老实道:“唯。”

  一位老者匆匆走了过来,正好听到这话脚步一个踉跄,道:“将军哎,您忘了前往暗月河之时,陛下单独给你的一份手谕吗?那上面应当是叮嘱了,不允许你主动开战吧!”

  老者并没有看过手谕的内容,但他很了解屠睢将军的为人,以及对待异族如害虫的习惯,绝对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然而这回屠睢来到暗月河,居然只中规中矩地因抓“陈土匪”而俘获仡佬族,没有随意坑杀,对其他暗中探查情报的百越部落,也没有选择开战。

  这要不是因为陛下的命令,老者愿意把脑袋给砍了。

  “……嗯。”屠睢平静地点头,“我自当听从陛下的命令。”

  老者知道自己猜测得八九不离十,心里松了口气。

  然后他又疑惑道:“那将军为何还让斥候去准备战前动员?难道陛下有其他指令?

  不对……难道你是故意将篝火晚会有细作的消息透露给婴小郎君,是想试探对方?还是想引对方来找你?

  等等,莫非陛下的手谕时,并非是不让你开战,而是除非是婴小郎君遇到危险,或许还有除非是婴小郎君的恳求之类等相关条件时,你是可以大军出征开战的?

  所以在婴小郎君过来找你打赌时,将军才这

  么爽快地答应了?!”

  屠睢冷着脸,没有点头,但也没有否认。

  老者倒吸一口凉气,但不是对自己猜中了屠睢的心思,而是对那位离开的张婴。

  他呢喃道:“那小子到底是何等身份,值得陛下如此为他谋划,居然让你为他护航?不,不对,怎么感觉是……”陛下让两人见面磨合啊。

  就好像在为一柄刀鞘选择、打磨一柄锋利的刀剑一样。

  但不对吧?!屠睢将军可是陛下一手提拔起来的大将,只有继承人才能拿捏他吧!

  是的,一定是他误解。

  不是磨合,或许是在磨刀!

  对对对,因为两者都是陛下欣赏的臣子,所以陛下想用小郎君压一压屠睢将军的锐气,也想用屠睢将军,让小郎君见见残酷又血腥的市面。所以是磨刀!

  这么一想,原本冷汗涔涔,觉得差点要背过气的老者,终于又一次能正常呼吸了。

  “你想到了什么?”

  “没有!我什么都没想到!”

  屠睢见老者差点尖叫出声,微微蹙眉,目光如鹰隼般犀利道:“但说无妨。”

  “啊,哈哈……”老者干笑两声,他决定把刚刚的念头永远埋在土里不出来,只转移话题说,“你打算利用打赌赢了,让张婴配合你出征?你这么确定你能赢?”

  “嗯。”屠睢看向老者,“你认为我能输吗?”

  老者仔细想了一圈,也觉得张婴刚刚的说法有些天真。

  “可你功劳已经够多了。”老者忍不住劝道,“功高震主啊。”

  屠睢沉默了会,忽然道:“你不懂。”

  他从不是为了功劳,也不是为自己。

  他只是一把刀,一把想替陛下清扫一切障碍,斩草除根的利刃。

  屠睢的目忍不住看向张婴离去的方向。

  没想到那稚子小小年纪,也会懂为人臣的道理,不枉陛下宠信他一场。

  ……

  ……

  另外一侧,张婴一行人已经抵达篝火晚会的入口。

  女南终于忍不住道:“小郎君,有何需要我做的吗?”

  “不用。细作而已。”

  张婴摆摆手,同时向几个地方勾了勾手,同时回头道,“我早考虑过这种情况,也安排了托。”

  “托?”女南正疑惑着,就看见之前来参观的商户队伍里,默默地脱离了几个人出来,有穿大秦那边服饰的,也有穿百越族服饰的,他们纷纷向着张婴这边走来。

  女南忽然领悟,原来自己这一方也安插了细作在里面。

  她忙道:“小郎君,他们这么聚过来有些显眼,要不要藏一藏。”

  “不用。细作其实玩得就是心理学。”张婴拍拍女南,低声说着女南不能理解的词汇,“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最容易引起那些人的动静。尤其这里细作扎堆,我估计安排的托都不需要大动静,细作们自己会自我脑补,逻辑自洽。或者说,只要忽悠了其中一只鱼,就能出现炸鱼塘的效果。”

  张婴自言自语完,便示意身侧的赵文递过去几枚玉牌,同时对他们道:“按照第三方案,去吧。”

  “唯!”

  “托”们拿过玉牌,做贼一般地藏起来,然后重新融入队伍之中。

  之后,风平浪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女南忍不住道:“小郎君,这……”

  “嘘,钓鱼得有耐心,不能急,否则他们会跑。”张婴很淡定地挥挥手,“你去那儿站着,等着把细作的名单都登记好,回头给赵文。”

  女南一脸懵逼,啥?细作名单?怎么登记?

  但她还来不及问,就看见张婴迈着轻松的步伐回去休息了。

  她与赵文面面相觑,能从彼此的眼底看到惊讶,这也太处事不惊了。

  “那我留下来看着。”

  “老奴去伺候小郎君。”

  两人对话一句,也各自做事去了。

  之后,女南也走入了会场,站在张婴指定地位置,装作淡定的模样,时不时会瞟一眼队伍中的几位“托”。

  又过近半个时辰,台上的解说都快将肥皂、蜡烛的特殊性解说完毕,女南看见张婴安排的“大秦服托”与“百越服托”忽然接头,说些她根本听不懂的话。

  大秦服托开口道:“这一批货,你们怎么能拿下了这么多啊?”

  “哈。听过一句话没有,有钱能使鬼推磨。”百越服托伸手搓了搓手,“小郎君辛苦搞这么个港口,这么多商品,他既然给我们提供便利,我们也要给他提供便利,总得意思意思捎带点其他东西吧。”

  大秦服托道:“什么!可我看这些商品也不愁卖啊!我们必须买?”

  “你们大秦人怎么比我们还不知礼识趣,这叫诚意。”百越服托摊了摊手,“看到这个牌牌没有,你不买我买,所以我拿的牌子更好,能拿的好处更多咯。”

  ……

  直到两位托碰完头离开,女南也没完全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什么好处?买的多还有好牌子?她怎么不知道?

  女南正思索着,忽然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地分别找上了不同的“托”,分明是个细作。

  因为两人离她很近,所以女南可以很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细作一号正好找到的是身着百越服的托。

  细作一号开口道:“我听说这次港口贸易不一般啊!你可是本地人,可有什么与我说说,你以后来大秦做生意,我也可以给你提供便利啊!”

  百越服托警惕地看着大秦细作,道:“有牌子吗?”

  “啊?”

  “没牌子不说不说!”百越服托连连摆手就要走,细作一号还在拉扯,百越服托死活不松口,嘴巴犹如锯嘴葫芦一样,什么都不肯暴露。

  细作一号见状越发来劲了,又是恳求又是哀嚎,最后甚至是用家破人亡的小故事卖惨,百越“托”才勉勉强强松口,给了条明路。

  说让他多买东西,再找三个认识的商户进行三人联保,然后指了指女南所在的位置,说去她那儿登记名字,之后就能拿到专门定制的玉牌上船。

  等上了船,会有人再详细说明情况,反正再多的话他是不会透露什么。

  ……

  女南还以为细作一号会马上过来,没想到细作一号目送百越服托离开后,那细作不知从何处偷了个玉牌,然后在篝火会场观察,找上他认为形迹可疑的商户聊天。

  要知道整个会场有将近百分之六十的人心怀鬼胎。

  细作一号这么一试探,瞬间引起了连锁反应。

  之后一个时辰。

  女南默默地看着,“细作”若是找到“托”,“托”会给“细作”疯狂输出假情报,而“细作”会谨慎地继续跑去其他人那求证。

  若是碰到的同样是“托”,会得到一样的结论,顿时心安不少。但若是碰到其他势力的“细作”。

  女南就可以欣赏一番“细作”与“细作”之间,鸡同鸭讲的套情报场景。

  最后两个“细作”都被搅和得心神不宁,分别再去找其他人套情报。

  ……

  若是在两个细作互相试探时,有普通商户也好奇地凑过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武器?什么玩意?不是卖酒吗?”

  细作们随便敷衍两句,就会得出这是个“正常人”,然后给对方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道:“这事其实吧,商会内部才能知

  道,只能说,知其然必知其所以然。”——懂的都懂。

  普通商户:???

  ……

  女南目光呆滞地看着细作们不停地循环着,聪明地将正常商户都筛筛筛出去,然后互相达成默契的同势力的细作,先是对果酒、肥皂等商品疯狂采购一批,最后满脸微笑地过来,在女南这儿登记“三人联保

  女南低头看着满满当当的名单,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屠睢将军也就那么一回事。

  ……

  一个时辰后,这一场“我忽悠了你的忽悠”“我预判了你的预判”终于落下了帷幕。

  细作们看着再三对比出来的结论,以及手捏的玉牌,露出期待的笑容。

  张婴等人看着销售一空,不,应该说在细作的带动下,很快就被抢购一空的商品,也露出满意的笑容。

  唯独屠睢,在他询问斥候篝火会场上所有的详细经过后……

  屠睢,屠睢不想说话。

  片刻后,他沉默地来到张婴身后,低声道:“这一局是你赢。”

  “嗯嗯。”

  张婴有些诧异,之前那么难缠的屠睢,没想到打赌这方面还是像个武将模样,直白干脆得很,他之前准备好的用来扯皮的台词可以丢了。

  不过对方承认得快也好,因为整个骗局还差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环暂时没有用,屠睢既然认输,那他就是最好的闭环人员。

  思及此,张婴笑眯眯地拍拍屠睢的肩膀,“对,是阿婴赢了,所以你准备好履行第一条命令了吗?”

  “只要不危害陛下、大秦。”

  屠睢平静地垂眉看张婴,“杀谁都可。”

  “噗……你当我是你?不杀人。”张婴随口吐槽了一句,“来吧,随我来篝火晚会公布,你放心,绝对不为难你。”

  屠睢没有动。

  张婴扭头,冲他招招手道:“来来来,屠睢将军快来。”

  屠睢脚步一顿,跟了过去。

  赵文见到这一幕一愣,总觉得哪里好像有点别扭但又说不出来。

  他眼眸一垂,余光恰好瞟见斜前方,摇晃着大尾巴也跟着上前的巨型犬阿黄。

  赵文:……

  呸呸呸!大不敬!大不敬啊!

第124章

  张婴与屠睢出现在篝火晚会现场,屠睢身居阴影之下,张婴则光明正大地站在临时搭建的小土堆上。

  众多商户的目光看过去,部分知晓张婴身份的部分大秦商户,惊喜出声道:“是小福星吗?小福星来了吗?”

  张婴好脾气地冲对方挥挥手,顿时引起更多喧嚣声。

  张婴先说了几句讨喜的谢谢大家支持的场面话,然后询问他们对商品、或者其他有何建议与意见。

  细作们面面相觑,要么谨慎地不开口,要么问些常规酒水问题。

  但正常商户们就大胆发言:

  “商品很好,就是太好了!我还在犹豫呢,一转身这果酒什么的就被其他人给抢购一空了。小福星,除了还想购买,我也想问问是不是用玉牌给了一些便宜价?”

  “小福星,我想问问那什么“三人联保”登记是何也?很特殊吗?有什么加入条件?”

  “小福星,我还有好多资金没用呢。不知这果酒、肥皂何时还能来再来采购?还是得拿玉牌才能购买?”

  ……

  细作们没想到普通商户会突兀发问,暗暗着急,生怕这动静会让张婴一行人起疑心,到时候他们就白花这么多钱,却什么情报都得不到。

  细作们紧张地偷瞄张婴,发现小郎君脸色懵了一会,含糊说了一句,“啊这……情况我不是很了解,但商品很快会有补货,你们正常买东西即可。至于其他方面,稍后会有人负责与你们接洽。”

  细作们稍稍安了心,看来这一番动静不足以让大秦打退堂鼓。

  张婴继续道:“好了,既然说到货方面。货暂时是没有,我没想到大家会购买得这么热情,储备量不够。所以我们决定扩招佣工,也就是招百越部落的女子过来帮忙酿酒,增加商品的生产。这样也能满足大家对货品的需求。”

  他说完,东女部落的女战士跟着翻译了一遍。

  商户们和细作们都是一愣,被东女部落族人邀请来后,以为自己纯当背景板的百越部落女子们也有些懵。

  张婴在上方再次拍拍手,东女部落的两位女战士,拖着一块巨大的,标记着一些数字的木板上来。

  等木板被摆好之后,有东女部落的人用百越流通的几大语系,将木板上的话给依次说了一遍。

  招聘自由佣工者

  每七日可休息一日,不属于贱籍,不属于奴籍。

  每日,辰时过来工作,酉时回去休息。

  每七日结算一次工资,秦朝货币一百二十文钱,管一餐膳食,若不想要货币,可直接找女南兑换粟米、红薯或者布匹。

  ……

  工资高,工作时长少,还不用如奴贱籍,相当于自由佣工者。

  这比大秦的工作条件好太多了,大秦其他商户首先开始讨论:

  “七日,不对,应当是劳作六日就有一百二十文!这相当于每日二十文,一斗小米才三钱,这给的也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