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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母听了一耳朵,对保安跟管家微微笑过之后便离开了林家。
一路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有些惴惴不安。
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了。
连带着跟儿子蒋延在外面碰面时,她都有些不在状况。
蒋延心情也不怎么好,前几天某个票务平台短信提醒他,他之前订购了两张门票。之前他也有计划,要等天气凉爽后带若乔出去兜兜风,结果现在……
母子俩心思都不在此,只能匆忙结束,蒋延提着保温壶,在餐厅门口准备跟母亲道别时,突然有人冲了过来,那人声音尖利刺耳,“可算让我找到你了!”
蒋延诧异地看向来人。
他觉得对方有点眼熟,再仔细一看,这才想起来,这是林家之前的一个阿姨,不过前两年已经辞职离开了,据说是回了老家,怎么在这?
蒋母更是右眼狂跳不已。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尤其这个人还是王姐。
她总觉得,王姐今天出现在林家,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而这件事很有可能跟她有关。
蒋母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王姐,是你啊?”
王姐冷笑一声,又看了看蒋延,“你应该猜得到我来找太太是为了什么吧?”
蒋母:“那是你跟太太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她又看向儿子,“阿延,你先回学校吧,我跟你王姨叙旧。”
蒋延迟疑着,却不知道该不该走,连他都看得出来,这个王姨来者不善,他难道就这样走吗?
还没等蒋延说些什么,王姐一把拽住蒋延,“走什么呀,你们母子俩包藏祸心,到时候都要跟着我去见太太的,让先生还有太太看看你们俩究竟是人是鬼!”
蒋母闻言心里咯噔一声。
脸上却无比的镇定,厉声道:“你放开我儿子,要发疯去别处发疯!”
“让我说中了是不是?”王姐嗤笑,“我之前被你下过多少次绊子我都懒得说了,你说老天爷是不是长眼了,我这人爱占小便宜我认了,离开林家时,太太对我也舍得,让我看着拿东西,我就拿了一些有的没的,前段时间我小孙女翻我的东西这不就翻出来了吗?”
蒋母的心直至下沉。
看王姐这得意洋洋又信誓旦旦的模样……
蒋母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蒋延皱着眉头,“王姨,有什么你只管说,不用在大街上这样拉拉扯扯。”
“你问你妈我发现了什么。”王姐翻了个白眼,“要我说啊,小蒋,你这妈可真是了不得,一般人看不出来啊!”
蒋母打断她,“王翠珍,不要跟我儿子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做了还怕人说?”王姐笑了,“可不巧了,老姐姐,我真没想挡你的道,实在是我小孙女一天大了一天,我也想出来上班给儿子儿媳妇多赚点钱,这样吧,一口价,三十万,三十万够便宜了吧?你给我三十万,我绝对不去找先生太太。”
蒋延听不下去了,挡在自己母亲前面,“王姨,我尊重您,但请您不要这样,您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王姐嗤笑,“报啊你只管报,你看你妈敢不敢让你报警!”
“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王姐一拍胸脯,“就让大家伙看看你妈这些年来是怎么算计着要……”
话到此处,蒋母厉声打断:“王翠珍够了!”
王姐笑,“三十万,一分不少,最迟明天,明天下午五点我见不到,我就去找太太,以我跟太太的交情,太太怎么着也会让我见一面。”
蒋母强颜欢笑对儿子说:“阿延,听妈的,你先回去,之后妈再跟你解释。”
其实蒋母也就是慌了神。
这么多年她的确是在算计着,是人就会有疏漏,连她也不确定王翠珍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但看着王翠珍这精明又恶心的模样,说不定还真是什么证据。
她一定要稳住这个人。
蒋延却不是小孩子了。
什么算计,什么包藏祸心,这些他都听到了,再看看母亲此刻的神色,他说道:“让她说,这样的行为是敲诈勒索,我随时可以报警。妈,我们行得端坐得直……”
王姐捂嘴笑,“还行得端坐得直,你也不瞧瞧你妈这些年来都干了什么,她啊,巴心巴肝的,就想让你当林家的女婿呢!”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王姐早就死无数次了,蒋母的眼神冰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讲。”
王姐也不惧她,“要不到时候我们对一对证据,看我到底有没有乱讲?”
林可星喜欢蒋延的事,统共也没几个人知道。
像王翠珍这样的人,更不可能知道。
可是现在王翠珍说了……蒋母此时心烦意乱,她不确定王翠珍手里的证据究竟是什么,才能让王翠珍这样大胆,一张口就是三十万。
蒋延的头都疼了。
他看一眼王姐,又看一眼神色冷峻的母亲。
脑子里回响起当日若乔说的一些话。
她说:“蒋延,我说过了,林可星她喜欢你,而且你妈妈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你想过吗,她让你带林可星跟着我们去玩,究竟是什么心思,在发生了事情之后,她能从市区赶过来接走林可星,又是什么心思。”
她说:“你以前可以不懂,也可以看不出来,那以后还是多长个心眼吧,免得下次再遇到合适的,又会以分手结尾。害人也害己。”
很多事情也逐渐在脑子里越来越清晰。
蒋延头疼欲裂。
他不敢去相信,可是……
蒋母原本以为事情已经够麻烦够棘手了,可是现在看着儿子的神情,她顿觉,事情会更加不妙。
要稳住王翠珍,也要稳住阿延!!
她多年来的打算不能是白用功!
这么多年来的种种,眼看着就要溃于一旦,蒋母无法接受,连日来的担惊受怕一时之间再也受不住,她只恨不得跟王翠珍厮打在一块。
“恼羞成怒了?”王翠珍挡住蒋母的纠缠,一旁的蒋延还呆滞着、不可置信着。
王翠珍悄悄地、压低了声音在蒋母耳边说了一句话:“太太让我跟您说一声,有的梦还是不要做为好。”
蒋母原本恨不得跟这人同归于尽的。
一听这话,仿佛有人在她身上施展了什么魔法,她如遭雷击般愣住。
她呆滞的看向一旁的儿子。
失去了林家的助力,对蒋母来说,是不可置信,是无法忍受,是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可如果失去了儿子的信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阿延,”蒋母努力地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对着蒋延无比慈爱的笑,“你听妈妈说……”
蒋延看向母亲。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母亲是如此的陌生。
事情发生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呢?他苦笑,却做不出笑的表情来,原来若乔早就看穿了,或者他的朋友们也看穿了,唯独他……
此时浮上心头的是过去的一桩桩一件件,耳边响起的是若乔一声一声的质问,他目眦欲裂,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
人跟人就是这样,一旦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过去一些似是而非的事,就成了水跟养料,让这种子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蒋母痛恨不已。
她知道林太太的目的,她不知道林太太是从何处知晓的,但现在王翠珍只不过是听林太太的命令,王翠珍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只不过是在诈她,而她,看着王翠珍过来时,心就慌了,再听到王翠珍的话,便真的以为有什么证据,而她的慌忙,她的失态,她的不镇定,都一一落在了儿子的眼中。
林太太的心思如此狠毒!
不仅她这么多年的筹谋算计都落了空,还想让她唯一的儿子恨上她。
这一刻,蒋母的脑子转得很快,她在想,该怎么挽回,失去了林家这个可能,无疑是断了儿子日后东山再起的左膀右臂,虽然很惨烈,可儿子还是她的!只要儿子还在,只要儿子还信她,以后还是可以再翻身的,但如果儿子对她不信任了……蒋母这才感到害怕。
“阿延,你难道不相信妈妈吗?”蒋母断定王翠珍手里没有证据,神色越发从容,“妈妈害谁也不会害你,而且在这个世界上最希望你过得好的人就是我啊!阿延,你怎么能凭外人的几句话就怀疑妈妈?”
王翠珍扑哧笑出声来,“是的是的,最希望你过得好的人就是你妈了,她希望你跟可星小姐在一块儿,成为林家的乘龙快婿,借着林家的人脉财势成为人上人。”
蒋母深吸一口气。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被激怒。
她转过头对王翠珍说:“王姐,我跟你有什么怨什么仇?就算当年因为我来了抢了你的工作,让你的工资大幅度缩水,你也不至于这样。”
王翠珍却不接她的招,只是看着蒋延说:“蒋延,可星小姐喜欢你,如果你不相信,你现在可以去学校亲自问可星小姐,我想你自己会辨别,你妈妈照顾可星小姐这么多年,可星小姐喜欢你,你说她会不知道?”
此时此刻,所有的事情越发清晰了。
蒋延想到林可星之前的黯然。
想到林可星那天晚上进了他的房间,更加想到了那天所有的细节,林可星没有制止他,他在亲她之前,是说过一些话的,他喊的是若乔的名字,可是林可星哭了,哭了也没有出声。
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或许是他内心深处早就对这一切都清楚了然,但为什么他会这样迟钝,直到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点拨,他才彻底清醒呢?
蒋延后退了一步,脸上是失望,是讶然,也是面如死灰。
他看向母亲,只问了一句:“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蒋母心里一慌,赶忙上前来要去拉他,嘴上还在试图解释。
蒋延神情隐忍到了极致,他面容紧绷,厉声道:“不要说了!”
他受不了。
受不了母亲的钻营算计,受不了母亲的极力辩解。
更受不了的是……他自己。
受不了自己的愚钝,竟然没有看出这样浅显的事来,他如果一开始就看穿了,是不是跟若乔之间也不用走到这一步?
蒋延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转身快步离开,似有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蒋母看着情况变成这样,真有一种整个世界都晦暗的感觉。她也终于明白了,这样一个简单得甚至漏洞百出的事情,就是针对她的,而她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也许这就是林太太想要告诉她的:任你百般算计、千般筹谋,我不过是来一个连高明都算不上的招,就能让你满盘皆输、众叛亲离。
多么讽刺。
多么恶毒。
*
蒋延失魂落魄,他甚至分外想念之前一片混沌的状态,这样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
可惜,他现在是越想就越清楚。
第二天,还是放假状态,很多学生都不在学校,一向热闹的校园这几天都开始冷清起来。蒋延不知道能去哪里,母亲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他也没接,漫无目的的逛着,最后来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江若乔这两天也很忙。
这一年的中秋节在九月中下旬,再过一个多星期又将迎来黄金周,四处都是人,汉服店老板娘便将拍摄都集中在了这几天,江若乔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今天天还没亮就出门了,换好衣服又化好妆也才七点多……从七点多一直拍摄到十一点半才结束,整整四个小时,她感觉这张脸不是自己的,身体也不是自己的。
累到只想回宿舍躺到天荒地老。
然而有个园子今天晚上有灯会,所以下午四点多她又要过去准备,再拍三四个小时。
江若乔累成了一条狗,有气无力的奔回宿舍。
谁能想到会在宿舍楼下碰到蒋延。
她都不想搭理,只想快点进去。
可是蒋延好像都没看到她脸上就差刻上“累死了”这三个字,反而还叫住了她,反而还说了一个很劲爆的事,生生的阻止了她前进的步伐——
“若乔,对不起,我今天道歉不是为之前那件事,是为我识人不清,我妈做的事……我都知道了。”
背对着蒋延的江若乔满脸痛苦。
非常纠结。
一方面她真的很想上去休息,睡个好觉。但另一方面,她又的确对这件事有了好奇心。
明明之前还说自己格局打开了,对什么原著不关心了,可为什么蒋延才抛出这个钩子,她就好奇了呢?
归根到底,她好奇的不是蒋延跟林可星如何如何,这两人明天结婚给她发请柬,她的心情也不会有一丝丝的波动。
可是……她很关心蒋母翻车啊。
多让人好奇啊,她猜得到林太太一定会有所行动,但没想到蒋母翻车会这么快。
果然!她骨子里还是最想听这类翻车的八卦。
太烦人了,她应该高贵冷艳一点的,可是怎么办,只要想到那个原本在原著中算计得逞还没被人察觉的蒋母,现在被林太太重拳出击……她就……就好想笑好想幸灾乐祸啊。
江若乔不禁自我反省:难怪她在原著中拿的是恶毒女配的剧本了。
就她这性子,还真是当不了女主角。
女主角能在听到别人没有好下场时恨不得拍手叫好吗?
女主角能在男主角这样痛苦时,心里却在催促“搞快点搞快点我要知道有多惨”吗?
显然不会。
江若乔停下了脚步。
蒋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声音低沉茫然:“我才知道她的想法她的打算,我不懂,她之前一直都跟我说林家对我们有恩情……为什么又这样,我跟可星?怎么可能呢,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那样想过,为什么她要把她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这样肆意地操控我的人生,让我的人生一团糟后还要说是为了我好?我无法接受,无法接受她之前说的每一句话,背后都是那样的心思,我究竟是不是她的儿子?”
江若乔就差忍不住脱口而出了。
你的人生一团糟吗?娶了白富美、开公司当老板走上人生巅峰,还能偶尔打脸一下前女友,这样的人生也能算得上一团糟吗?
真正一团糟的人是我!是我!!
但她还是忍住了。
知道蒋母翻车了,剩下的细节看来一时半会儿蒋延也不会说,他现在沉浸在痛苦中,沉浸在不可思议中,就算讲述,也是讲述他有多不可置信,这种话听了也是白听,听了个寂寞。果然,还是不要在当事人激动时去听什么八卦,十句话里可能就只有一句能听。
就比如现在,她只提炼出一句有效的信息:蒋母的算计被他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知道多少,他说了这么多,她也没听出来一星半点。
伤了,麻了。
她不想浪费她睡觉的宝贵时间。
睡醒后还得去打工赚钱……
*
另外一边,正中午时分,陆以诚今天早上去了一趟学生家里,主要是给学生送他以前的高考复习资料。
这些东西他都没扔。
学生家长很感谢他,又恰逢昨天是中秋,便送了他一提精品大闸蟹。
他推脱不了,只能接受。
回到家里打开一看,这大闸蟹居然比他昨天在市场买的还要大。
陆斯砚嘴馋不已,陆以诚就蒸了三只,礼盒里一共有六七只,他蒸了一半,剩下的就放在冰箱了。
当然这一顿,陆斯砚依然只吃了一只大闸蟹。
陆以诚知道江若乔今天要拍摄,就打包好蒸好的两只大闸蟹,这就准备出门给她送去。他不确定她什么时候回宿舍,便想着先放在宿管阿姨那里,再给她发消息,她什么时候回来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去拿。
他提着打包盒。
除了两只大闸蟹以外,他还另外放了一些水果。
还没走到女生宿舍楼下,便远远地看到了她。
也看到了蒋延。
他只是看着,也许是日头太晒,他不自觉地眯了眯眼。下意识地,提着打包盒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收紧了。
第75章
蒋延现在找不到倾诉的人。
如果是以前,他会去找陆以诚,陆以诚是他信任的朋友,可现在,他跟陆以诚已经不可能是朋友,连维持表面的冷漠都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至于杜宇跟王剑锋……杜宇不用说,本身就是咋咋呼呼的性子,根本也给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王剑锋为人厚道,但他跟王剑锋之间的关系却也没那么好。
他是不知不觉的来到女生宿舍楼下的。
原本只是想呆一会儿就走,没想到若乔回来了。
他忍不住会想,如果他跟若乔还没分手多好。
眼看着他还要说他的诧异,他的天崩地裂,江若乔却没耐心听了,在她看来,蒋母确实有千般不好,甚至可以说,在原著中女配的结局是蒋母一手推动的,可蒋母再怎么精心筹谋,最后既得利益者,是蒋延。可能是她这个人太市侩了吧,太现实了吧,如果一个人在母亲的非光明手段下,有房有车成为大富豪,这个人还要一脸痛苦地说母亲怎样伤害了他……她会感到割裂,真的割裂。
所以她跟蒋延分手,是注定的结局。
因为他们看似是一路人,但真的不是一路人。
她无法对他共情。
他的痛苦,他的挣扎,他的难受,即便今时今日,她还是他的女朋友,也只是表面上会安慰他一番,但实际上,她只会麻木。
蒋延还是被他的母亲保护得太好了。
江若乔觉得,她无法成为任何人的救赎,如果这个人需要她的救赎,她会立马掉头就跑,跑得远远地。人生在世,还是自己救赎自己吧……她不求有菩萨来救赎她,也不会去救赎别人。
“够了。”江若乔出声打断了他,“我安慰不了你,你也没办法从我这里得到安慰。”
蒋延:“我……不是想求安慰。”
江若乔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他,“你看得到我现在很累吗?我只想快点去躺着休息。”
她今天早上五点不到就醒了。
昨天晚上忙着翻译一份资料忙到快十二点。总共也就只睡了四个多小时。
然后一大清早又拍摄了四个小时,坐车回到学校只想休息。
她很纳闷,难道他看不到她很累吗?
蒋延顿时无措,“若乔……”
江若乔比了个打住的手势,“行了,我们也不是朋友,不说了,我上去了。”
也不能全怪蒋延。
非要怪的话,也只能怪他不会说重点。
还是得怪她这个人太爱八卦了。
说完后,她就走了,蒋延怔怔的在原地看着。
江若乔刚进宿舍,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倒杯水,就接到了陆斯砚打来的电话。小伙子很喜欢打电话,以致于现在每个月话费都快赶上她了。
“妈妈,大闸蟹是不是特别好吃!”陆斯砚时不时就会打开冰箱保鲜层看一看那还在冒着泡的大闸蟹们,“今天的大闸蟹比昨天还好吃,可惜爸爸只让我吃一只。”
他盯着大闸蟹们,斯哈斯哈,口水直流。
这些大闸蟹们什么时候能懂事一点呢,比如自己爬出冰箱,自己爬到锅里,自己点开燃气灶?
然后乖乖地等他来吃?
江若乔抓住重点,“你爸爸今天也买了大闸蟹?”
“不是啊,是他学生家长送的,比昨天还大呢!”陆斯砚说,“爸爸说给你送两只过去,妈妈你还没收到吗?”
江若乔:没有……
她又问道:“你爸爸什么时候出门的还记得吗?”
陆斯砚哒哒哒的跑到客厅看了一眼时钟。
小家伙很厉害,很早就学会看时间了。
“我记得!爸爸是十二点半出门的!”
江若乔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十二点五十了。
都过去二十分钟了。
以陆以诚的速度,从小区到学校也不过才八分钟的路程。
没道理这样慢。
江若乔本来还在疑惑,猛然想到楼下的蒋延,这才恍然大悟,该不会是看到她跟蒋延说话,所以自己就走了吧?
啊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倒霉了,毕竟到嘴的大闸蟹飞了。
“可能有些事耽误了吧。”江若乔现在面对斯砚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化身为唠叨小乔,“你爸爸不在家,你不能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这些话陆斯砚都倒背如流了!
掰着手指头说道:“知道知道,不给陌生人开门,不出门,不去玩插头,不去打开水龙头玩水,不去打开燃气灶,不去窗户那里探头探脑,妈妈!!我现在就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恨不得一动不动呢!”
啊忘记汇报了。
他刚才搬着小板凳,偷偷去打开了冰箱门去看大闸蟹们了。
江若乔失笑,又故作委屈地问:“那你是不是嫌弃我啰嗦?”
陆斯砚立马说道:“我不是!我没有!”
他自己辩解道:“只是爸爸妈妈总是说这样的话,那我都记住了嘛……爸爸妈妈都不在的时候,我就像,就像,”他想了想,想到了一个比喻,“就像被盖世大侠点了穴一样!动都不动,现在我就只有嘴巴在动,连蚊子咬我,我都没拍死它。”
跟陆斯砚相处的这段时间,江若乔全方位的感受到了小孩子的比喻丰富,以及小孩子那浪漫的世界。
就比如,前两天晚上,陆斯砚看着外面的月亮,会突然地跟她说,妈妈,你看,好像一盏灯挂在天上。
又比如,她打着太阳伞去接他时,他会说,妈妈打着伞过来好像手里捧着一束花哦。
“那你现在可以动一下。”江若乔说,“可以去拍死它。”
说完后,她又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血腥了……
啊当妈妈真的就很麻烦嘛!
陆斯砚调皮地说:“那妈妈大侠,你要先给我解穴,不然我动不了。”
江若乔满脸带笑:“啊,那怎么解穴呢?”
陆斯砚:“mua~这样。”
江若乔忍俊不禁,却还是对着手机啾了一下,“好了。”
陆斯砚还很入戏,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谢谢妈妈大侠,我现在可以动了,可是蚊子已经飞走了,它可能觉得再吸一点今天的卡路里会超标。”
江若乔:“……”
有被暗示到。
不过她的崽崽也太聪明了吧!!居然还会说这样的话,什么吸一点卡路里超标,太可爱了叭!!
也就是斯砚现在没在她面前,不然她非得亲上两口才行!
陆斯砚妙语连珠:“毕竟我每天吃的还挺多的,吃鸡翅,喝牛奶,还要吃很多肉肉,还不爱吃菜,所以我的血里的卡路里应该很高。”
江若乔:“哈哈哈哈宝贝,你太可爱了。”
妈妈宣布,你是这地球,不,是这宇宙最可爱的崽,没有之一~
陆斯砚听了“宝贝”这个称呼,耳根还有些发红,“妈妈最好没有说谎,因为我会当真的。”
江若乔失笑,“骗谁也不会骗你呀,好了,我现在要跟你爸爸打电话了,因为陆外卖小哥还没到。”
陆斯砚:“好的!”
他顿了顿又说:“虽然外卖爸爸迟到了,但妈妈还是要给个五星好评哦。”
江若乔:“哈哈哈不要贫嘴!”
挂了电话后,江若乔眼里脸上依然是笑意满满。
跟陆以诚一样的心情,之前陆斯砚对于她来说是麻烦,是不确定因素,可是现在,他是她的不可或缺。
江若乔细想了一下,拨出了陆以诚的号码。
那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起电话。
江若乔心想:行吧呆子兴许有脾气了。
以前她给他打电话,他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才接起来过,今天是打破记录了。
“喂。”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温和。
江若乔说:“大闸蟹呢?”
陆以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放在宿管阿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