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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快走到学校门口时,想到她喜欢吃这个,又转身往宿舍楼走去,还好蒋延走了,她也上楼了,他便将这蒸好的大闸蟹交给了宿管阿姨。
江若乔也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真的是一个……很难跟别人共情的人。
从很早前就是了,她很好很好的闺蜜,当初失恋痛苦暴瘦时,她没办法理解。
甚至亲妈在她面前声泪俱下的说着多年来的不易,她也是麻木远远多于心疼。
她这个人自私,也许还称得上是冷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也没有做错什么,但总有一种在欺负陆以诚的感觉。
很难得的,她说道:“我那天发给你的音频文件,你点开听了吗?”
陆以诚没想到她会提这个,愣了一愣,“……没有。”
江若乔轻笑出声,“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吗?”
“不是。”陆以诚诚实回答,“你说让我保管。”
没说我可以看。
江若乔:老实人啊老实人。
她想了想:“你想听的话,可以听。”
陆以诚沉默了几秒,“……不用。”
“怎么了?不好奇吗?”
陆以诚似乎心情好了不少,竟然还跟她开起了玩笑,“因为有那么一句话,好奇心害死猫。”
江若乔:“……”
啊服了!
她眉眼弯弯:“行吧,今天谢了。”
陆以诚才察觉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用,应该的。”
挂了电话后,江若乔心情不错,主动给陆以诚发了微信消息,发了五颗星星过去。
陆以诚:【?】
江若乔:【五星好评。】
陆以诚看着这条消息,又看着她上一条发的五颗星星,终于忍俊不禁。
其实他知道的,虽然真正相处的日子不长,可他知道,她是一个意志很坚定的人。
她决定了分手,就一定会分手,分手之后,也绝不会再回头。
可为什么,还是会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呢?
第76章
林家这边,中秋节过后便回到了先前一种类似冷清的平和。
林先生的两个儿子也回去了,林可星被林太太送着去了娘家呆几天,白天里,这个家的主人就只有林太太。
从林太太接手慈善事业后,她在名门华府就有了自己的会议室以及书房。
今天偌大的书房里,只有林太太跟蒋母。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林太太又特意关上了门,她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蒋母的神情。当然现在想起来,依然是感到后怕的。
蒋母的计划可行吗?当然是可行的。
成功的概率大吗?非常大。
林太太都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蒋延对可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了。仔细想想,如果好几年后,可星跟蒋延在一起了,铁了心要结婚,她能拦得住吗?当然是拦不住的。等可星跟蒋延在一起了,身为母亲的她,为了想让女儿过得更好一点,会不会去帮助女婿?那肯定会。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林太太问。
蒋母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要说的,正所谓成王败寇。
不过,她还是想知道一件事。
所有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就连阿延她的亲儿子都不知道她的想法,林太太是从哪里得知的?
在林家,她分外小心,跟林可星说的每一句话,即便传出去了,也让人挑不出来错。
林太太是怎么知道的?
昨天蒋母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来想去也没有任何的思绪。
她怀疑过江若乔,但很快又否决了,江若乔不过是二十岁的学生,她跟林太太都不认识,两人阶层不同,更加不可能会碰到,所以,不太可能是江若乔说的。
那么,是可星吗?
也不太可能,可星现在成天的沉浸在痛苦中,恨不得这件事不被外人所知,可星是绝对不会主动跟林太太提及的。
那么会是谁呢?
蒋母终于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太太没有回答。了解了蒋母的心思后,就会知道,这个人跟毒蛇一般。虽然她跟江若乔无亲无故,可江若乔毕竟是一个学生,人家好心来告诉她,她没必要将江若乔说出来,这对她没有半点好处。沉默了一会儿后,林太太这才说道:“的确有人注意到了可星的不对,可星几乎是暴瘦,我工作忙没注意,不代表别人看不到。我的女儿我自然上心,就让人去查了一下,才知道那天可星晚上就从农家乐回来市区,但她没有回家,我就留了个心眼,又想到你那天说要去照顾生病的朋友……”
蒋母失笑,原来竟然是这里留了破绽吗?
林太太微微笑道:“我这算不算是以德报怨,或者说,”她顿了一下,“东郭先生与狼?”
“以德报怨?”蒋母细细品味这个词,抬起头来,“难道不是施舍吗?这十年来很高兴吧,高兴能将我踩在脚下,看着我跟佣人一样围着你转。”
林太太也没动怒,“真心也好,施舍也罢,甭管我是什么心思,但这十年来你们母子俩过得很舒服不是吗?舒服到可以算计别人的女儿,觊觎别人家的家产。”
蒋母低头笑了出来,“算计你女儿?你到底了不了解你女儿,你知道你女儿是什么人吗?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引诱着你女儿喜欢阿延的吧?为什么你女儿对我言听计从,你想过吗,那是因为我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我说的话她正好爱听,那天晚上我可没在她身边,没绑住她的腿,是她自己摸黑去了阿延的房间。”
到了这时候,不过是互相伤害。
蒋母算准了林太太不会将这件事情闹大,林太太怕林先生知道,更怕外人知道。
不然在知道事情后,何至于隐忍到现在?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蒋母深谙这个道理。
“究竟是我引诱她,还是我顺着她的心说她爱听的话,她听了以后自己想歪,还不够清楚么?”蒋母失笑,“你这个女儿,废了。”
真要让她来评价,不看家世背景,她觉得,阿延那个女朋友都不知道比林可星强多少倍。
没有哪个母亲能忍受得了别人这样说自己的孩子。
林太太本来还很平静的,只能说蒋母太知道怎么激怒林太太,也太知道怎样让林太太不高兴。
眼看着林太太的脸色铁青,蒋母心里颇感到畅快:十年了!她早就忍耐了十年!
“如果文远还在,如果蒋家还在,”蒋母继续挑衅,“你以为我会看得上你女儿当儿媳妇吗?”
林太太脸色铁青,却在听到这一句本该最恼火的话时,内心的火焰一下子就熄灭了,她笑得更从容了:“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这件事。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收留你们母子吗?你说施舍也可以,我更倾向于是同情,是可怜。”
两人认识近三十年了。
谁还不知道谁呢?
“蒋文远当年的死因很清楚,是车祸身亡。”林太太笑了一笑,“但你可能不知道,他当时要去哪里。”
蒋母:“跟你有关系吗?文远只不过是去给阿延买药!”
“你也信?”林太太说,“他是去送他的情人去国外,是准备去机场的,可能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吧,就让他被撞死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他可恨,还是该说你可怜,你以为他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子有一天突然飞黄腾达了,他还会对你一心一意?说真的,我都不知道你这样钻营算计是为了什么,如果说你是为了你儿子,可这真的是你儿子想要的吗?如果你是为了你自己,可你能得到什么?”
林太太现在也是唏嘘不已,“你还记得你读书时的心愿吗?你可能忘记了,我却还记得。你说你想当名人,当女企业家,成就自己的事业,可现在呢,你是为了谁把自己变成这样?我知道,你想要重振蒋氏,那你可想清楚了,是蒋文远的蒋氏,还是你儿子蒋延的蒋氏!你哪怕是想给自己开一个公司,自己当女企业家,我都要说一声高明,唯独你为了蒋氏,让我觉得你可怜至极!”
蒋母不愿意相信这些,她努力镇定,后也笑了起来,“你现在说这些也不过是激怒我而已,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相信,省省吧。”
林太太看向她,似悲悯,似无奈,“你可以去问问你儿子有没有这事,你以为你儿子不知道吗?那他这些年来为什么厌倦提起自己的父亲,甚至从来不都提,你每回提,他的心情好吗?”
蒋母摇了摇头,“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
蒋母离开了林家。
林太太永远也不会放心这个人,她找了人盯着蒋母。
蒋母去找过蒋延,但蒋延不肯见她,后来,她浑浑噩噩回了曾经的老家。四十多岁的人,既不甘心去求职当普通的打工人,也没有太多维持生活的存款,可想而知日后该如何艰难。
林太太太了解蒋母了。她的话,蒋母还是听了进去,只是自欺欺人的不去相信,连证实都不敢。
蒋母在想什么,林太太也知道,蒋母现在离开,其实是等着蒋延有一天会忍不住关心去寻找她,等他找到她之后,她就可以顺势而为拿蒋文远出轨的这件事质问他,届时她会是被儿子隐瞒这么多年的痛苦弱势的母亲,儿子也会对她充满愧疚,而她也会收获儿子的重新信任跟关心。
这么多年了,时光将人变得面目全非,当年挚爱蒋文远到恨不得追随而去的蒋母,也终究能够利用这深情来算计亲生儿子。
爱蒋文远吗?爱蒋延吗?似乎都不见得。
可是如果说爱自己,好像也不是。
林太太看着当年的毕业照,毕业照上,曾经最耀眼最漂亮的女孩子,竟然变成了这样。
蒋母这一次以退为进的算计能成功吗?
不见得。
林太太又看着女儿的照片,不禁长叹一声,孩子总会长大的,令人无法掌控的除了人生,还有孩子。
林先生敲门走了进来,夫妻俩一如往常的闲聊,林先生问蒋母去哪里了,毕竟是在这个家十年,一般工作这么长时间的用人阿姨,林先生都会记得,更何况蒋母还是林太太当年的同学好友。
林太太微笑着回道:“她说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老家那边也有家人生病了,所以想回去照顾,以后如果不忙了再回来。”
不会回来了。
可星也会逐渐习惯,生活中再也没有阿姨这个人。
*
江若乔的外公外婆要来了。
考虑一番后,她没有订酒店,而是订了民宿,正好两室一厅。老人家应该是害怕独自住酒店的,这样的民宿就好,她可以跟他们住在一起,有什么事的话都会第一时间发现。她订的民宿正好在陆以诚租房隔壁的小区,步行只要几分钟,民宿小区环境也很好,主要是离她学校近、交通也很便利。
外公外婆明天就要来了,江若乔先去了一趟民宿,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生活用品。
傍晚,陆以诚的导师找他有事,江若乔便带着陆斯砚在民宿玩,跟陆以诚也约好了,他直接来这边接陆斯砚。
江若乔兴致勃勃地布置着。
虽然才住几天,但她还是买了一个奶锅,民宿有厨房,也有调料,外公外婆都习惯了早上自己煮面条吃,她也担心他们吃不惯当地的小吃。想到外公外婆要来了,江若乔是既担心又兴奋,担心的是外婆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兴奋的是可以带着两老好好玩一玩~
陆斯砚也很好奇:“妈妈的外公外婆,那年纪很大吗?”
江若乔笑道:“其实还好,我外公今年七十二岁,外婆七十三岁。”
陆斯砚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啊七十二七十三啊!他今年才五岁,那真的年纪很大很大了欸!
“他们头发是不是都白了?”陆斯砚哼着歌,“赶鸭老爷爷,胡子白花花~”
江若乔:“……没有全白,而且我外公外婆很爱美的,每次过年都要去染头发,他们当年都是当地的帅哥美女,你看我就知道了,我特别像我外婆年轻的时候。”
陆斯砚的问题很多,江若乔一开始还会回答,回答着就发现了不对劲,她放下了手中的加湿器,想起某个可能,脸色突然煞白,斯砚……这样问,是在那个未来,没有见过她的外公外婆吗?
江若乔来到陆斯砚身旁坐下,声音艰涩、异常艰难地问道:“斯砚,妈妈问你一个问题,你没有见过太姥姥太姥爷吗?”
陆斯砚的记性很好,他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见过啊。”
江若乔猛然顿住。
她喉咙感到干涩,眼眶开始发酸。
不,不可能的。
外公外婆身体那么好。也许是斯砚见过,但是他不记得了……
可是她又知道,以外公外婆对她的疼爱,肯定会经常要见斯砚,就算见不到,也会视频通话。
斯砚的记性不算差,那只能代表……在他的记忆中,是没有见过的。
可是那才多少年!
江若乔失态了,她起身说去洗个手后,便进了洗手间关好门,打开了水龙头。
其实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她见过盖着白布的爸爸。
她也知道外公外婆七十二岁了,而她生下斯砚的时候二十七岁,距离现在还有七年。
人上了年纪之后,生老病死,就不再是遥远的问题。
她知道,她都知道!可是她就是接受不了。
……
陆以诚是敲门进来的。
陆斯砚开的门。陆以诚换好鞋子后,看到陆斯砚一脸焦急地站在洗手间门口,他有些好奇,走过去轻声问道:“怎么了,你妈妈在里面?”
陆斯砚神情凝重的点了一下头。
“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陆斯砚非常懊悔,“我第一次见妈妈露出那样的表情!”
陆以诚站在这里,只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水声。
他想了想,拉着陆斯砚到了阳台上,这才问道:“都发生什么事了?”
陆斯砚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妈妈问我有没有见过外太姥姥太姥爷,我说没有,妈妈就去了洗手间。”
原来如此。
陆以诚沉默了,阳台上也有椅子,他坐了下来,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指微颤的点开了手机里的相册。
他的相册一开始照片很少的,是斯砚来了以后,照片才越来越多的。
相册中有几张照片,像素非常非常模糊。
照片中,是一位白发苍苍、皱纹满布的老人。
有老人坐在椅子上,拘谨的看着镜头的,有老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睡着的,也有老人……躺在病床上睡着的。
是他相依为命多年的奶奶。
偶尔也会感到遗憾,遗憾自己成长得太慢没有让她享一天的清福,也会遗憾,如果斯砚早一点来就好了。
奶奶见到斯砚,一定会非常高兴,也会非常喜欢他的。
真的……遗憾啊。
第77章
江若乔之前给陆斯砚买了轮滑课体验课。
这天晚上,本来是江若乔带着陆斯砚去上课的,恰好陆以诚也有空,三个人便一起去了。现在各类兴趣班层出不穷,好像哪个小朋友没才艺傍身就少了点什么似的。江若乔自问也是个成熟的人了,卷她可以,卷孩子是不行的……但她还是买了体验课……
江若乔一脸懊恼地说:“你不知道,张雨辰他妈妈太会说了,我都没反应过来,我的手指就帮我下单了。”
张雨辰妈妈就是她微信小号里的好友。
此人,真乃奇才也。
在江若乔看来,张雨辰妈妈应该去当销售,这条路必定能行得通。张雨辰妈妈对此也很有想法,在江若乔的几番夸赞之下,她已经下定了决心,黄金周之后她就开始找工作,找销售方面的工作!
陆以诚难得看她这般神态,先笑了起来,在江若乔看过来时,他又赶忙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张雨辰他妈妈是不是短头发的?”
江若乔点头。
“我去接斯砚时碰到过两回。”陆以诚说,“她的确很会跟人打交道。”
“非常会。”江若乔感慨道,“不过她人蛮好的,有时候问她什么事,她都特别耐心回答我,就像这个轮滑课一样,我买了体验课,她就会告诉我注意事项,还特意打电话来说,是个很热情的人。”
什么是社交牛逼症,看张雨辰妈妈就知道了。
她相信,张雨辰妈妈绝对绝对能成为销售冠军。
来到轮滑中心,江若乔之前加了教练的微信预约了时间,教练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场子里有好几个小朋友在热身了,陆斯砚明显也很兴奋,一节课是一个小时,教练带着陆斯砚去换了装备,戴上头盔穿上轮滑鞋,在膝盖跟手肘处都做了保护措施。
家长只需要在场外围观就好。
陆斯砚上课的时候很认真,教练先让他在地毯上学习抬脚走路。
一节课上完,陆斯砚还意犹未尽。
看得出来他对轮滑课很有兴趣。江若乔也想开了,什么卷不卷的,这也不是课外补习,只要斯砚喜欢,那就不叫卷~
三个人从轮滑中心出来,天已经彻底黑了。
黄金周快来临了,四处可见都有国旗的标致。
陆斯砚也有社交牛逼症,在广场上就跟其他小朋友一块玩儿了。不管是陆以诚还是江若乔,私心里都是希望他能多跟同龄小朋友一起玩,这时候也不着急回家,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陆斯砚跟新认识的小伙伴打得热火朝天。
陆以诚坐下来后说道:“我去给斯砚买瓶水。”
出来得比较急。带的水斯砚都喝完了。
江若乔点了下头。
却没想到陆以诚回来的时候,除了买了两瓶矿泉水以外,手里还拿着一个甜筒冰淇淋。
这个甜筒冰淇淋就像是她之前带斯砚吃的那家意大利手工店的。
冰淇淋部分做成了花朵形状,从颜色上就可以分辨出应该是香草口味的。
江若乔看着他。
陆以诚将冰淇淋递给了她。
江若乔:“?给我买的?”
陆以诚嗯了一声,“本来是想给斯砚买的,但看他玩这么开心就算了。”
现在天气已经不算炎热了,可冰淇淋拿在手里时间长一点还是会化掉,所以他只买了一个。
江若乔接了过来,“谢谢。”
当然还是会觉得稀奇,这个地段,这样的冰淇淋店想想都不会比A大附近的那家便宜。
少说也要三十多块。
唔,有一种“吃的不是冰淇淋,而是吸的陆以诚的血汗”的感觉。
她迟疑着没有下嘴。陆以诚坐在她身旁,见她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说道:“放心,不是用原价买的。”
江若乔看向他,“什么?”
陆以诚拿出手机,点开朋友圈给她看,“我看到有活动,是新开的店,说转发朋友圈积攒三十八个,就可以半价买一个甜筒。”
江若乔瞥了一眼。
哪知道正好就看到这条朋友圈下面的评论——
【?陆哥你是不是被盗号了?】
【好新鲜,第一次看到陆总发这样的朋友圈哈哈哈哈】
【一个猜测,陆总是给谁买甜筒冰淇淋,瞧瞧这店名好sao啊,叫甜过初恋哈哈哈哈】
【这还用猜,肯定是给江若乔买的(陆总是不是缺生活费了,直接说啊就咱们这过命的交情哥给你集资追女神!)】
江若乔:“……”
陆以诚才意识到朋友圈下面有评论,跟被触电了一样赶忙收了回来,只是仍然有些不自在,“没那么贵,不超过二十。”
这个价格还挺合理。
其实陆以诚也不想买个甜筒还转发朋友圈,还让人点赞,只是看到价格时,也会在想,她好像挺介意这方面,不然就转发一个朋友圈,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江若乔吃了一口冰淇淋,“很棒。”
陆以诚,你真的很棒。
原本她没那么尴尬的,现在尴尬指数正在肉眼可见的直线上升。
陆以诚:“我下次不会转发朋友圈积攒了。”
江若乔觉得自己的笑点真的被拉低了很多,听着他这话,竟然强行品出了委屈的意味,她笑出声来,“没啊。”
“只要你别让我给你点赞。”江若乔想了想,“也别让我给你砍一刀,就可以。”
有没有人能懂那样的感觉?
陆以诚显然懂这个梗,“不会的,你放心。”
今天大概是……他想太多以为自己处理得很好的反面例子。
两人随口聊着,这就是他们现在的关系状态,要说很亲近,那绝对没有,但的确能聊一些闲事了。陆以诚想到今天下午的事情,他声音平缓而沉静:“之前我不是说,我的户口本就我一个人吗?”
江若乔正在吃着甜滋滋的冰淇淋,闻言转过头看他。
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T恤,依然是万年不变的黑色休闲裤。
其实他的五官非常出色,只是整个人身上那种温和内敛的气质,柔化了原本的锋利线条。
从外貌方面来说,太过温润有时候就少了那么一点帅气。
不过这同时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无论是谁,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感观都很好。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这么多年来是奶奶在养育我。”陆以诚说,“她是个命很苦的人,很年轻的时候丈夫就不在了,后来为了儿子跟女儿也没改嫁,埋头苦做,儿子结婚了女儿也嫁人了,终于有点好日子过了,儿子跟儿媳妇也不在了。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是我拖累了她,我没什么能做的,只有读书读书再读书,读出一条路来,才能让她享清福。”
“对于我这种平凡普通的人来说,读书是最好的出路了。读得越厉害,就越能给她减轻压力,先是减免学费,再是每个月有补贴,考好了还能有奖学金。”陆以诚自嘲一笑,“不瞒你说,我并不是喜欢读书而读书,而是为了赚钱,也为了以后赚钱。”
江若乔静静地听着。
在这件事上,她跟陆以诚是有共鸣的。
的确,像他们这样的人,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出路,就是念书了。
“人生可能就是有遗憾的,就像我,至今想起来,都会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她生病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说来说去,还是不够细心。有一段时间我觉得很没有意思,不管赚多少钱,不管换多大的房子,她都看不到了。”陆以诚双手合握在一起,目光深沉的看着广场上嬉戏打闹的陆斯砚,“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斯砚早一点来的话,她应该会开心也会高兴,她在临终前,”话到此处,他的语气变得艰涩难过起来,“非常不放心我……”
江若乔莫名的也跟着难过。
她跟陆以诚的境况很相似。她是跟外公外婆长大,他是跟奶奶长大。
不过她比较幸运一点,她的外公外婆还在。
“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只能尽量让自己以后少一点遗憾,让他们多一点快乐就好。”陆以诚说,“都是凡人,生老病死面前也无能为力。”
江若乔沉默了几秒,也跟随陆以诚的视线看向在广场上疯玩的陆斯砚。
小孩正是精力最充沛的年纪。
不怕热,也不怕冷。
玩得全身都冒汗也没有感觉。
小孩也很谨慎,偶尔就会探头往他们这边看,然后大力挥手,继续跟小伙伴们去疯去闹。
“其实在我的计划中,我并没有要将这件事这两年就说给他们听的打算。”江若乔说的也是实话,“我巴不得全世界就只有我跟你两个人知道,谁也别知道,不跟外公外婆说,也不跟闺蜜们说,说是怕他们不能接受,好像也是在自己骗自己,说白了,还是担心自己的生活受到冲击,就想尽可能的粉饰太平。”
陆以诚笑了笑。
现在可能全世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能感同身受了。
“现在想想,也许外公外婆一开始知道后会很惊讶,会像我们最开始那样,但我相信,他们也会喜欢斯砚,有谁会不喜欢斯砚呢?”江若乔一脸怅然若失,“我实在是怕,不敢去想,在斯砚说的那个未来……他们可能连见都没见过斯砚,我不敢去想,我也不能接受,因为这对于那个我,一定是很大很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