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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稍微侧过了点身子,让出了视野,“只是个工具箱而已,你看到的光,我想,可能是金属的反光吧。”
原本一直屏息凝神着的人立刻松了一口气,她垂下眸,有些气鼓鼓地望着他,“我说你啊,稍微有点警惕心好不好,虽然我只是有那么一点怀疑,但哪有直接上手的,太危险啦!”
虽然夏绮明显已经在努力做出生气的样子了,但对太宰而言,这点装出来的威慑力只能让他想要摸摸她的脑袋。
不过要是他真的伸手的话,她肯定会瞬间把那点心有余悸抛到一边去,然后立刻真心实意地生气起来吧,唔,就像是很不喜欢被人摸头顶的猫咪?
“楼梯井是一个很特殊的位置……如果这是炸弹的话,我必须确认它的爆炸时间。”他有些遗憾地背过手,合上了打开确认过的工具箱,又轻描淡写地把背包恢复到了哪怕是用相机看都看不出端倪的程度,“还有当量以及类型,最后才能得出当下的最优选择。”
“除了跑路以外还有别的选择吗……?等下,你不会告诉我,哦,你好像跟我说过你会拆……我靠。”她神色微妙了一瞬,“你原来是认真的??我还以为你说的是那种一共就两根线的道具炸弹呢……”
“纯粹的赌概率的确也很有趣,只不过这样的炸弹其实也是能根据细节判断出到底哪根是真正的引线的哦,很遗憾。”
他自己就拆过很多次类似的设备,嘛,不过现实中的装置往往都比这种要复杂很多,也不可能只有两根线……那样的小玩具还是他逼着后勤做出来解闷的,虽然好像也没什么效果?
“有什么好遗憾的!不许再碰这种东西了!给我换一个爱好!”夏绮气闷地拽住他的手腕,“现在立刻马上答应我,不许转移话题!”
“唔……”
虽然她此刻满脸都写着不习惯,甚至有些羞恼地躲避着他的目光,但她攥着他的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幸或者不幸,对太宰而言,识人是一种近乎刻入骨血之中的本能,的确,对像她这样相当自我,自我到从小到大都觉得对别人说教就是在浪费她的时间的人,要这么认真地说出这种话的确是会让她感到不习惯吧……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像她这样的类型,应该会和中原中也更有共同语言?
还真是不甘心。
……但即便如此,她也愿意一直对他这样的人伸出手。
太宰的目光倏地落到了她拉着他的手上,眸光轻的就像是一片羽毛在悄然之间缀到了她的腕骨上。
“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叹了一口气,“你一直都知道,我是没有办法拒绝你的,小绮。”
第22章
虽然但是,我总觉得自己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尤其是那天从楼梯井下来的时候,我注意到楼道里其实不止放了一个工具包,而是每隔五六层都有一个的时候,我的警惕程度瞬间拉满了。
但在明知道里面放的只是工具箱的情况下,我又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因为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太过多疑了,毕竟东京也算是世界治安排名前列的大城市吧!
我其实是知道自己有一点轻微的被害妄想症的,因为很轻微,再加上女孩子一个人出门在外的确应该警惕一些,所以我就一直放着没有去管,这样的直接后果就是我现在开始焦虑了……
“我觉得我要想个办法解解压了……”就在我躺在寝室的床上,目光呆滞地喃喃自语着的时候,正在写字桌前疯狂赶着论文的宫崎结奈抽空回了我一句,“哈?你有我压力大吗!死线啊这可是!今天之前赶不出来我就完蛋了!”
“才不是,话说你们不是一周前就说了要明天交吗!你丫活该!”我左思右想之下,觉得要缓解自己的心态问题,那首选还是应该以毒攻毒……不是,是多出去转转,告诉自己之前遇到的意外都不过是小概率事件而已。
想到这里,我一个鲤鱼打挺爬起身,嫌弃地瞥了她抓狂的背影一眼,“我要找人陪我出去吃饭,晚上回来给你带点什么吗?”
“天使吗小绮你是!请务必给我从便利店带盒便当回来,口味你看着挑就行。”她头都不回地说完,就继续一头扎进了数据堆里不可自拔。
我啧啧了两声,摸出手机开始想应该约谁比较好,就在这当口,我的手机上突然跳出来了一条消息。
【毛利兰:学姐,我刚刚在卖场抽奖抽到了几张一家新开的自助餐厅的招待券,想来问问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我:!好耶,园子也来吗?】
【毛利兰:她今天有事唉,爸爸也在外面处理委托,真伤脑筋,带上柯南以后还多了一张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今天之后就过期了……还蛮可惜的。】
虽然毛利兰说是这么说啦,但我肯定也不可能邀请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朋友一起过去……我的情商很正常!
在略微斟酌了一下后,我突然想起了某个混蛋,有些不情不愿地嗤了一声,继续打字。
【我:啊,这样,那你之前有和那个法学系的家伙聊过吗?】
【毛利兰:唔,稍微聊了一点啦……】
【我:我明白了,有些事情毕竟不是聊天软件上能简单说的清楚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她也叫来。】
【毛利兰:可是学姐你和她……】
【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的朋友圈里一大半都不是什么正经人,总之尽管给我俩一人一把西洋剑我俩估计当场就会表演一个现场击剑,但我们真的是朋友……】
毛利兰显然也被我这超凡脱俗的回答震惊了一瞬,好半晌后才应了下来,跟我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这下事情就方便多了,我也不用再去考虑找谁陪我出去吃饭了,直接点开对话窗口。
【我:嗟,来食[地址]。】
【木梨真弓:?你疯啦?仙人跳?】
【我:?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我怎么可能会用那么低级的招数?不是我请,是上次给你介绍的妃律师的女儿。】
【木梨真弓:天哪,天哪,我会带着录音笔过去的,我要把这当作是珍贵的历史记录!顺带一提,你坑我的次数还不够多吗,但是尽管如此,我还会不计前嫌地给你留下几个Mb的内存的。】
【我:……?说好了旧事不再提的呢,咱俩还分什么谁坑谁啊[猫猫白眼.jpg],记得按时到!】
等我赶到了餐厅时,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已经等在那里了。
这会的季节温度还算适宜,再加上这里的位置离我的学校也不算太远,考虑到自己的心态问题,我干脆是自己一路步行过来的。
“唔,抱歉,等很久了吗?”我说着,随手摘下了挂在耳旁的耳机,拉开了椅子。
“没有啦,我和柯南也是刚刚到没多久。”毛利兰拍了拍江户川柯南,让他跟我打了声招呼。
这小鬼不知道在想什么,在我落座后就一直若有所思地朝我这边张望。
我开玩笑似地调侃他,“柯南,你不会还想着要见太宰吧?因为被抢先了一次就这么不甘心吗,小侦探?”
他摸着脑袋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不是啦……咦,姐姐为什么说被抢先了?”
“你不是因为在美术馆那次破案被他抢先了才对他这么好奇的么。”我喝了口桌面上摆着的冰水,微微喘了口气,“没什么好好奇的啦,太宰他一不喜欢多管闲事二也不打算往侦探这个方向发展,不会跟你抢饭碗的。”
话说,如果我会经常遇到这种事的起因不是因为我的运气,而是因为东京的治安切实在变差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提前健健身了?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但至少跑路我要跑的动吧?!
江户川柯南虚着眼睛嘟囔道,“怎么可以说是多管闲事……”
反倒是毛利兰相当赞同地点了点头,略带困扰地看了他一眼,“他呀,就是喜欢往案件现场跑,拦都拦不住,和新一一模一样。”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新一”这个名字了,闻言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问道,“新一……?说起来,他就是你的男朋友吗?”
毛利兰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把毫无防备的我和江户川柯南一起吓了一跳,只见她双臂紧贴着身侧,眼神压根不敢看向我的方向,生硬地转移起了话题,“不、不是啦——我先去拿点饮料过来吧,学姐你要什么?”
“啊,那个,橙汁就可以了……谢谢?”我满脸懵逼地看着她气势汹汹地落荒而逃,一时间竟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害羞吗??但是这个气势,我怎么感觉更像是有仇啊??
眼看着毛利兰急匆匆地离去的背影,我和江户川柯南大眼看小眼了一会,相顾无言。
只不过此刻木梨真弓还没有到,就我们两个人坐在座位上,我也不可能抛下这小孩不管,一个人自顾自地玩手机,正好关于之前在医院碰上的异象我也有些想要征询一下他的意见,就跟他攀谈了起来。
我的想法倒是很简单,既然江户川柯南和一个应该是叫工藤新一的侦探很熟悉,再加上毛利兰的父亲也是一个正牌侦探,那么这小孩耳融目染之下应该也多少有一些侦探的敏锐在……啊,说起来太宰好像也夸过他吧?太宰可是很少夸人的……我指除我之外。
反正如果他给不出什么建议的话,我到时候还可以拜托毛利兰找她父亲询问一下我之前遇到的怪事……不过那天楼梯间的见闻我也明白多少有点我的被害妄想症的成分在里面,没有切实证据的话,那样的大侦探应该也不会太过重视……难办。
……说起来,我好像也可以直接问松田阵平哦?而且他好像就是爆炸物处理小组出身的吧?但问题就是,我的确没什么证据来着,像他那样的警官平日里应该又很忙……尤其是考虑到我这两天遇到事件的频率,我很怀疑他一天的工作量到底是多少。
我停下了逐渐发散的思绪,稍微在心里措了下词,跟江户川柯南说了一遍我那天遇到的事情。
结果他的目光一瞬间锐利了起来,就连身边的气场也似乎和刚才有所不同,“姐姐,你确定那里面装的是工具箱吗?”
“我确定。”我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将他在我心中的靠谱程度稍微往上提了提,态度也更认真了少许,但为了防止他等下又继续和那天一样没完没了地追问我太宰的事情,干脆简明扼要地告诉他,“我看过里面,就只是一个普通的金属工具箱,再里面装的也不过是一些螺丝起子之类的常见工具。”
“每隔几层楼就有一个?而且样式和大小都一模一样?”
“是的,啊,而且就只有十层以上有,十层以下我没有看到。”因为那天我是用我自己的小腿做参照物来记的长宽,因此我很轻易地就跟江户川柯南比划了一下旅行袋的大小,“大概就这么大吧。”
比划完,我突然想起来我当时还录过像,就干脆把录像一并给对方看了一眼,顺带自嘲道,“可能真的是我太多疑了,毕竟那个医院十楼以上的楼梯井应该没什么人走,修理工或者清洁工为图方便把工具箱放在楼道里也很正常吧?”
结果江户川柯南的脸色却随着视频的进度条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爬到椅子上,把手机重新推到我面前,拖动了一下进度条,“不是的,你看这里。”
屏幕中的画面定格在了旅行袋的缝隙中折射出了少许红光的那一帧。
他一字一顿地告诉我,“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应该是针孔摄像头发出的光。”
说实话,此刻的我第一反应不是‘卧槽’,而是心酸中带着一丝诡异的欣慰……好歹有那么一点证据了不是?
怎么说,我都已经快习惯了……果然以毒攻毒还是挺有用的,比如说我现在就感觉自己的承受阀值已经坏掉了,我已经不会再怕了!
……才怪呢!!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难道不可能是楼道的反光吗?”
“不。”江户川柯南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告诉我,“如果是反光的话,反射角度不对,再加上这个发光设备的位置,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我觉得是摄像头的概率很大。”
但是太宰……我特么想起来了!那会他跟我说的是可能……靠,这货用疑问词说的话可信度一向存疑,所以我才要逼着他用肯定句!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在医院的楼道里放这样一个监控设备?”我有些费解,“这是想要拍什么?”
江户川柯南单手托着下颚沉吟了片刻,“目前的信息还太少……”
“那靠这个可以报警吗?”我诚恳地问道,“这个也算是偷拍了吧?”
“唉?”结果这小鬼露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在注意到我困惑的眼神后,这才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尴尬地笑了起来,“那个,因为以前新一哥哥一般都是把事件的谜底揭开的差不多的时候才报警的,现在的话还不能确定具体情况吧?而且我也只是在猜测啦,要不等我、等新一哥哥去调查一下后再麻烦警官们吧?”
我用狐疑的眼神看了他一会,结果越看越觉得奇怪。
先不提这份不符合年龄的见识,就说他这蹩脚的演技,我要是感觉不到不对那才是真的有问题呢。
“等很久了?”
结果就在我探究地望着正眼神躲闪,不敢看我的江户川柯南时,我身旁的椅子被人拉开了。
身着一身女士西装的木梨真弓放下包,端着仪态四处张望了一下。
“你怎么穿着西装过来的?小兰的话现在应该还在挑餐点吧。”我放下了对江户川柯南的研究,转头看向木梨真弓,也因此没有看到对方悄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啊,我今天在律所实习。”她伸手把披落的长发束起,扎在脑后,“刚刚在跟进的案子拖延了一会,所以来不及换衣服了。”
“哎?木梨学姐也到了啊。”毛利兰端着一个餐盘,把上面摆好的食物一一摆在了台面上,“我再去拿一点,学姐你们要不先吃吧?”
我想了想,干脆站起身,让毛利兰回到座位上,“不用啦,我自己去拿一点吧,你们先吃。”
然后我冷静地迈开步伐,在确认他们看不到我了之后,直接钻去了卫生间,摸出手机就开始兴师问罪。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思考一下你最近对我说了什么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结果五秒不到,对方的消息就发回来了。
【太宰:唔……可是,单纯的监控设备没有办法说明什么哦?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只会打草惊蛇而已><。】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我:那你也没必要瞒着我啊?我也可以一起想办法![超凶.jpg]】
【太宰:我只是不想让你有太大的压力……多依赖我一点吧?在处理好这次的事情之后,我会告诉你全部的。】
又是这样……
我说不出来自己此刻到底抱着的是什么样的心情,比起被人关心着的温暖,我更多的感到的或许是一种失落?又或者是自责?
【我:……你才是呢,偶尔也多相信我一点吧?】
在发出这行字之后,我握着手机的手猛然攥紧了一下。
……我怎么可能做到一昧地向人索取而自己却心安理得的享受啊。
这样不求回报的感情太过沉重了……笨蛋太宰,也稍微在意一下自己吧。
他这会回信的速度却慢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在我死死地盯着屏幕看了一个世纪之久后,他才姗姗来迟地发来了消息。
【太宰:我一直、一直都信赖着你,小绮,我将永远比信任我自己还要信任你。】
【太宰:我知道你能做到我所做不到的事情,我始终都深切的明白这一点……但是这一次,就交给我吧,好么?】
第23章
“喂,现在应该不是什么可以分心的时候吧?还是说这就是你的诚意?”
太宰微微抬了抬眸,他的视线在眼前有着一头淡金色长发,用阴冷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男人身上停顿了片刻,又面带微笑地将眸光移到了正声色俱厉地隔着深色的实木办公桌,单手按着枪袋逼近着他的伏特加身上。
直到手机屏幕的界面中跳出了对面的回复,他这才不疾不徐地摁熄了屏幕,神态自若地将骨节修长的五指交叉,手肘搁在桌面上,“那么,你是在用什么身份,跟我说出这种话的呢?”
琴酒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在左眼的位置绑着绷带,同样一身黑,全身上下唯一的颜色就是脖颈间轻轻搭着的一条红围巾的男人。
他就像是突然出现的幽灵一样……不,并不是指他的背景,但在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琴酒就嗤笑着烧掉了部下交给他的所谓有关于这个人的背景调查。
别开玩笑了,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干净的背景?
他们是天生的同类——在血管中同样都流淌着漆黑的血液的同类。
在与对方交换第一个眼神之时,他就如此笃定地确信了这一点。
那些酒囊饭袋……或许连眼前这个横空出世,毫无征兆地获得了BOSS的特殊对待的男人真实背景的冰山一角都没摸到吧?
哼,的确不能指望一群废物。
琴酒眯起了眼眸,身上那股能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愈发浓郁起来,但端坐在办公桌后的太宰对此近乎毫无反应,就好像他面对的并不是下一刻就会抽出枪械来的杀手,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商业伙伴。
哈,‘商业伙伴’,上一次听到这个令人发笑的词汇是多久以前了?
对他们而言,这种所谓的同伴,往往和阅后即焚的信纸,或是一次性的手套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都不过是一次性的用品罢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
“这……”伏特加的气势一瞬间弱了下去,他用眼角的余光使劲打量着自家大哥的态度,但眼见对方绷着脸部的线条,毫无表示,他也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气氛近乎凝固了片刻后,琴酒略带沙哑地开口,“但是我要警告你,如果你敢做出任何对组织不利的事……”
太宰单手扶着额角,低声笑了起来,“不利?琴酒,事实上……”
他放下手,身体微微前倾,眸色渐沉,原本一贯清冽的鸢色在此刻浓郁的近似化不开的血色,“我必须提醒你,你并没有监视我的权力,当然,你将永远保有向你的上司揭露我所谓……对组织不利的意图的自由。”
“前提是,你若是真的能从无到有的找到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证据’的话。”
伏特加下意识地在旁边咽了口口水,也幸好正在对峙的两人视他的这点动静于无物,不然当太宰望过来时,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出于本能地后退一步,给大哥丢脸露怯。
琴酒深深地注视了太宰片刻,最终还是率先挪开了视线,“哼。”
说完,他停顿了少许,勉强道,“你要的资料之后会有人拿给你的,你最好祈祷你真的能做到你刚刚所说的话……要知道上一个敢于愚弄组织的人,早已尸骨无存了。”
话落,他就向下按了按帽沿,冷声叫上了伏特加,一甩大衣的下摆,大跨步地离开了太宰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的门被走在后面一步的伏特加重重合上了之后,太宰不带丝毫笑意地勾了勾唇。
他有些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指尖的签字笔,另一只手轻轻地用指腹碰了碰左眼上许久未曾缠上的绷带。
金属的笔身在昏暗的灯光下划过了一抹锋锐的弧度,隐约间映出了他眼底的酷烈寒冬。
真是稀奇,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组织,在这里居然能抵达这样的高度……这么一想,他都要开始情真意切地为森先生感到不值起来了。
如果把这个组织放到他的手上——啊,这个在不被允许的事项内吧,只是稍微擦一点边的话还好,直接夺权的话她知道后一定会生气的……那代理人呢?
或者直接把它从内部肢解拆分,像是夺取他人拥有的积木碎片一样,把谋夺来的,可以利用的部分拼到他现有的框架内?
但是啊,他现在或许也有点能够理解森先生当初的做法了……那种哪怕不惜一切、哪怕不被任何人,甚至不被自己守护之人理解也要贯彻自己的意志去守护什么的心情……
啊,还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
太宰眉宇之间的神色倏地显得活泼了些许,他重新划开屏幕看了一会,轻笑道,“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什么的,也太悲哀了点,森先生~”
“我或许也稍微有那么一点同情起你了。”
……
我盯着屏幕上显示已发送的那个【好】字看了许久。
其实我还有很多想要跟太宰确认的事,比如说他用的方法会不会让他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又或者他用的方法会不会特别出格……我是真的不想去考虑自己有一天会不会要去局子里捞他这种事!
但是不管怎么想,我都感觉这些文字实在是过于苍白,也过于无力了一些。
我讨厌这样的感觉,但在不知道太宰到底打算做些什么之前,我并不准备随意继续自己的追查……怎么说,就是因为过于相信他的能力了,所以我反而会害怕他那个九曲十八弯的脑回路……
就比如说为了解一道加法题,他甚至有可能会给我整一套微积分出来!
不过这样的话,我就还得把江户川柯南也劝下来了……这可能有点难办啊,他刚刚看起来很明显对这次的事件很感兴趣来着。
我忧心忡忡地打开了被我反锁的门,走出了卫生间,就在经过一个转角时,我的衣摆突然被人拉了一下。
“姐姐?”
就在我下意识地低头望去的时候,就见到江户川柯南正一脸探究地仰头望着我,“你有收到什么新的情报吗?”
果然!
我下意识地扶了扶额头,叹了口气,干脆蹲下了身子,跟他平视,“我刚刚又看了一下,感觉太宰说的没错,应该的确只是反光而已,是我自己太多疑了啦。”
他立刻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手舞足蹈地挥舞起双臂,跟我分辩起来,“绝对不是的,姐姐你看,按那个包裹的大小,还有灯光的位置,以及光线的角度——”
我当着他的面从相册里翻出了那段视频,面不改色地按下了删除键。
就在这小鬼瞳孔地震的当口,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语重心长地劝他,“小朋友不要管那么多啦,多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一些,争取以后和你家小兰姐姐一起来当我的校友哈。”
我原本想着这下这货总该死心了,便站起了身,准备回去的时候,江户川柯南又再一次拉住了我的衣摆,“姐姐,你就没有考虑过吗?”
他说,“按那些行李袋的大小、容积、摆放位置来看,如果那里面装的不是工具箱而是炸弹的话,那么,只要歹徒按下手中的按键,十层楼以上的人都会被波及到……而且,我不觉得这样的炸弹只有十层楼以上才有。”
“在我看来,对方很有可能是想要让有可能看到行李袋的人都认为这就是医院内部工作人员放在这里的……而且还特地挑了几乎没有人会选择走的十层楼以上的楼梯井,我想他或她之所以会在旅行袋内装上针孔摄像头,也是为了确认其他人的反应。”江户川柯南的声线愈发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