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篇都是车的小说推荐言情上一章:真千金靠写灵异文暴富
- 整篇都是车的小说推荐言情下一章:当剧情降临
我准备回去的脚步顿了顿,脑内的思绪在这一瞬间百转千回。
的确,我明白他所说的一切的确都有可能会变成事实。
但这个选择无论让我做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样的。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有时候是可以真真切切地数据化,或者说……程序化的,既然太宰将他的信任毫无保留的交给了我,那么我自然也会去尽力做到这一点。
尽管我的所学所思都在告诉我,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经济与感情,哈,这个世界上最不公平的两种事物……真是有趣。
‘口头的承诺是最虚无之物,因为你永远不可能将对方的真心摆上天平,拿着过往的数据去分析它的真实价值……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的建议是,将它一笑而过,又或者是,提前做好最坏的准备,就好像是购入某些国家的国债一样,你我都心知肚明结局,是吧?’
啊啊,是,这的确是我说过的话……
但至少,我想要对他公平。
这对我来说不是一种投资,不是一种以期回报的期望……
那只是一个承诺而已。
……直到这份心意被辜负之前,我都将永远对你抱有最初的热忱。
天性中负责悲观与理智的那一部分告诉我,或许未来的我可能会嘲笑自己的天真,但至少此刻的我,绝无任何反悔之意。
我最终还是避开了江户川柯南向我望过来的澄澈目光,伸手拂开了他握着我衣角的手,“是你想太多了啦,现在的小学生想法都那么复杂吗?好了,快回去吃饭吧。”
他瞪大了双眸,露出了深受打击的神色,但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从我的身侧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我原本以为他是被我无懈可击的傻白甜演技打击到放弃了,没想到等我回到座位上时,就看到毛利兰一脸困扰地透过餐厅的玻璃门,往外张望着。
“怎么了?”我拉开椅子,把手上随便挑的食物放到桌面上。
嗯,细看之下我俩拿过来的餐点摆的都有那么一点像艺术品,只不过人家是田园画,我的是抽象画……
“刚刚那个小朋友,是叫柯南吧?他突然说自己晚上还约了别的朋友一起打电动,之前忘记了什么的,现在跑去赶场了。”木梨真弓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忍不住感慨道,“现在就连小学生的时间安排都这么紧了吗……”
我一听就在心底大喊了一声不好,他不会是准备直接冲去医院吧?!
先不提太宰那边的计划,如果说江户川柯南因此而受到了什么波及的话,我肯定会相当愧疚的……我的底线还没有低到这种地步!
几乎没多加思考,我立刻重新站起身,迎着其他俩人望过来的目光勉强地笑道,“我感觉拿的可能不够,我再去拿一点。”
“你确定吗……?”木梨真弓惊疑不定地扫了眼我拿过去的餐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看在我俩也是朋友的份上,我的咨询费可以给你打个九九折怎么样?”
“去去去。”我对着她翻了个白眼,“那你以后问一次基金走势也按你的咨询费标准来,我同样给你打个九九折怎么样?”
“开玩笑的嘛。”她摊了摊手,神态慵懒地倚靠在了桌面上笑道,“去吧,只是出于社交礼仪关心一下你而已,实际上我并没有,希望你不要误会。”
呵,死傲娇!
要换作平时,我肯定会留下来跟她再闲聊掰扯几个来回,但是此刻事态紧急,我既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因此我几乎是立刻闪人重新回了卫生间……还是那个熟悉的隔间,淦。
【我:……那个啥,我有个坏消息要说……】
【我:就在你和我说之前,我拿着那天拍的视频问了下柯南……我有试着把他拦下来了!但是这会他自己应该在自己往医院跑了……】
【太宰:啊,是这样么,是他告诉你的摄像头的事?】
不是啊,这家伙的关注点到底在哪里??
【我:重点是这个吗……】
【太宰:^^】
【太宰:没关系的,让他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能隐隐地从这字里行间里品出点让人后背一凉的隐晦意味。
……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我:那好吧……我回去吃饭了哦?】
【太宰:等下要来接你吗?】
要是换成平常我肯定不会愿意麻烦他,毕竟这里离学校也不算远……但是今天我的确有很多想要问他的事,也就干脆应了下来。
【我:行啊[地址]】
发完消息,我再次推门出来,心态放松地去食物区溜达了一圈,拿了点甜品回来。
等我回到座位上时,就见到木梨真弓正一脸相见恨晚地握着毛利兰的手跟她反向灌输着她的母亲妃英理到底是一位多么令人敬佩的职业女强人的论证。
毛利兰显然有些被她唬得找不着北,努力地听着她用的各类专业名词,不时带着点茫然地点点头。
我有些无语地撇了撇嘴,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行了,你都忙了一天了,未来的律师大人,让你金贵的嗓子歇一歇吧,你们不会也一点都没吃吧?”
木梨真弓扭过头来,白了我一眼,“呵,你这种现充怎么会懂我等不婚主义者对前方指引我们未来方向,照亮了我们前进道路的道标型人物的崇拜?”
“??我怎么就现充了??”我干脆拿了个干净的叉子,插了半块小蛋糕塞到了她的嘴里,提前堵住了她反抗的渠道,“拜托,我俩现在又不在辩论席上,你那么文绉绉的说给谁听呢,大家都是单身狗,好朋友一起走。”
眼看着她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模样,我接着把剩下的半块蛋糕也给她塞了过去。
“不要在意她,她一旦提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就会这样。”我趁着木梨真弓反驳不能的当口,对着毛利兰歉意地解释了一句,“她刚刚有和你说法学院的事情吗?我是指,有用的部分。”
“啊,有的!”毛利兰接过了我递给她的甜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颊侧,“感觉我对妈妈的了解还没有木梨学姐深……还真是……”
“那是她的课题。”我冷静地回答她,“对她来说那就是她的任务,你要是问她一些其他的,比如妃律师的爱好什么的,她就要抓瞎了,所以不用介怀。”
“学姐……”
眼看着毛利兰犹犹豫豫的模样,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啊,你要是不习惯称呼我的姓的话,直接和我的朋友一样叫我小绮也是可以的。”
“哎?可以吗?会不会太失礼了?”
“我没有那么在意称谓啦,没关系的。”我耸了耸肩,“尊敬是要靠人自己去争取的,而不是靠着年龄或者一个称呼来搏得的。”
“你这么当着学妹的面前耍帅真的好吗?”木梨真弓幽幽道,“你明明就是——”
我眼疾手快地又给她怼了一块甜点过去,“食不言不懂吗!”
结果这货嚼都不嚼一下,直接面不改色地一口咽了下去,看得我目瞪口呆,以至于错过了阻拦她的大好时机,“明明就是臭不要脸地觉得自己永远十八岁所以不喜欢被人叫学姐吧!是不是啊,小绮学姐?”
“我杀了你!!”
总之在打打闹闹一阵,给毛利兰提了许多关于学科选择以及未来职业上的建议后,她显然坚定了许多。
“既然已经做好决定了,那就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吧。”木梨真弓笑了笑,她仰头一口饮尽了杯中的啤酒,起身递给毛利兰一杯橙汁,又顺手给我递了瓶鸡尾酒过来,“知道你只喝这种,来陪我喝点?”
在接过来看了眼瓶身后,我不甚在意地打开了封口。
我对酒说不上喜欢,能接受的也只有酒精味比较淡的鸡尾酒,对具体度数反倒没有那么在意,“怎么,实习不顺利?”
她叹了口气,“还好吧,就是心累……如果不是看小兰的确有这个意愿和决心,我大概是不会建议别人来学法的。”
“都这样。”我想了想,干脆开了听可乐,和鸡尾酒混着一起喝,毕竟度数不算高,使劲造也没啥……
结果我刚喝了两口,我突然收到了一条短讯。
我点开一看,差点一口酒喷出来。
这还是我那入院了的朋友发给我的,她说自己原本想一个人坐在楼梯过道里静一静,但却有个小孩一直在那边上上下下的,她还以为是谁家的孩子跑丢了,就把他拉过来问了一句,没想到他在支支吾吾了一会之后,说是来替我找东西去的……
问题是这货编的就离谱,他特么的说的是替我找耳钉,问题是我虽然偶尔会戴耳环,但我没有打耳洞啊,我戴的都是耳夹……罢了,直男是不懂这些的,他肯定是想当然地误会了。
现在我朋友在问我丢的是什么样的耳环,她可以帮我一起找。
找什么,从地上徒手掏一块地砖给我磨成陶瓷耳环吗……
但我还能怎么办,自己造出来的孽我不还是得兜着,不然要是真把柯南坑了我的良心也会有那么一丝丝过意不去……
我原本想以她的身体状况为由把她劝住,没想到她跟我说她恢复的很好,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稍微运动运动,免得继续闷着了。
我:……淦。
不得已,我只能临时从网购平台上拉图片,绞尽脑汁地虚构了一只耳环出来,颇为良心不安地给她发了过去,还千叮万嘱地跟她说那个耳环不值什么钱,找一会找不到就算了,这死小孩就是想找个借口出来乱跑,不用管他。
得了,这下也别吃什么饭了,我放下手机,仰头干掉了一杯酒,再度愁眉苦脸地给自己满上。
“说起来,柯南也真是的。”毛利兰撑着脸颊叹了口气,“马马虎虎的,等他回来了,我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呃,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嘛。”我试着替他辩解了一下,“也不用太严厉了,毕竟柯南才小学吧?”
江户川柯南,你看看你,什么叫猪队友,什么叫神队友!
“但是有时候我真的感觉……”她皱着眉头,像是想说些什么一样,但是她最终也只是自我否定式地摇了摇头,“啊,没什么,应该是我多想了。”
她既然不想说,我也就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再度开了一瓶酒。
木梨真弓对我侧目了一会,“平时没怎么见你喝酒,还以为你是一杯倒呢,这不是酒量还行嘛,下次下班了一起去泡清吧吗?”
“……泡到八点?”我一边食不知味地吨吨吨,一边郁郁道,“再晚我会不习惯。”
“你是认真的吗?八点也叫泡吧?”她无语地瞥了我一眼,“如果我送你回来呢?”
我猛地想起这货好像的确说自己学过空手道来着,段位是绿带还是紫带来着……?
这个比以前还以为我不知道她练空手道的,有次辩论输了之后甚至想要约我真人pk……
自那以后我就感觉,凭着她的不要脸程度来看,她的确是天生的法学材料,来做点对点金融想必也能大展拳脚,不,甚至更上一层楼……我指推销。
“你什么段位来着?”
她立刻满是骄矜地用眼尾瞥了我一眼,“不才已经黑带了。”
“哎?木梨学姐也练空手道吗?”结果毛利兰的反应比我还大,她双手合十,目光亮晶晶地凑到了木梨真弓面前。
木梨真弓显然也有些惊讶,然后便就着空手道继续和毛利兰攀谈了起来。
眼见自己正好插不上什么话,又看了眼时间,觉得应该差不多了之后,我就低头给太宰发了条短讯。
也就在他俩相见恨晚地接完头后,太宰就回消息说他已经到了。
我也适时地提出了辞行,挎起了包,和他俩一道在餐厅门口道了别。
临行前,木梨真弓满脸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下太宰的方向,对我比着口型‘现充’。
“……”我已经懒得去反驳她了,干脆潇洒地一摆手,上前走到了太宰的身侧。
我这会才发现他今天穿的特别正式,不仅全套西装,外面甚至还搭着件薄款的西装大衣,从头黑到尾,就差在脖子上搭一条红围巾就可以友情出演港口Mafia的首领大人了。
“你怎么今天穿这么正式……不热吗?”我拉了拉他的衣侧,又在他不闪不避的纵容态度中伸手触到了他左眼上的绷带,“今天怎么又绑上了?”
“唔,因为刚刚有个比较重要的生意要谈?”他像是斟酌了片刻,“很久都没有谈过类似的交易了,这样会让我更容易找回感觉。”
我有些好笑地收回了手,“那你怎么不干脆加条红围巾呢?给自己加个Mafia的Buff?”
太宰弯了弯线条漂亮的眸,故作苦恼道,“你要是想看的话……”
“我不想!”结果我话音刚落,他突然微微弯腰,凑近了我一些,把我后面的话直接吓回了喉咙里。
“你喝酒了?”
“啊、稍微喝了一点,不多。”我有些局促的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开了一些,“一股酒味,别闻啦。”
“小绮。”太宰突然轻声唤了我一声,“你喝了酒之后,会变得格外坦率呢。”
“我知道。”我叹了口气,甚至没有松开按着他肩膀的手,“反正我也没有什么需要瞒着你的事情……”
他无声地注视着我,在柔和的月光下,那只鸢色的眸就好像是一颗剔透见底的琥珀石,点缀着朦胧的月辉。
那并不是一颗刚刚被打磨出来的,经由人手而蜕变出的完美宝石,而更像是一颗野蛮生长,久经风霜,饱受磋磨,最后在一次偶然的回眸间,被巨浪扑到我眼前海岸沙砾上的瑰宝。
似乎远在遇到我之前,他就已经蜕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也因此我经常会觉得他好像近在眼前,又似远在天边。
……真是令人感到挫败啊。
“我经常会想,如果你没有认识过我的话,你——”
他翩长如鸦羽的眼睫剧烈地颤抖起来,竖在我面前的食指制止了我的话头。
“不要对我说那么残忍的话。”太宰一贯平稳的气息波动了起来,“拜托了、那样的可能,光是想一想,就已经足够恐怖了。”
“那么,我的存在,对你造成了正面的影响么?”我困惑地对着他的方向伸出手,摸到了被他绑在脑后的绷带,轻轻一扯,露出了被他绑在绷带之后的另一只眼眸,“可以告诉我吗?”
“早在你认识我之前,我就已经在期待着你的出现了,小绮。”太宰握住了我对着他的方向伸出的手,他攥着我的指尖,“并不是命运让我遇见你,从此让我对这个世界重燃希望,而是因为你让我遇见了你,从此对我而言,命运也有了存在的意义。”
其实他跟我打这样的哑迷已经很多次了,也因此我接受良好地打算抽回手,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一篇,但他却把我的手扣地更紧了一些。
我叹了口气,干脆反握住了他的手,往学校的方向走去,“等你打算告诉我的时候,我一直都在。”
太宰沉默了许久,突然在我身后轻声开口,“小绮……你没有什么其他打算要问我的吗?”
“啊,刚刚开始的确有一点。”我承认道,“但在见到你之后,我突然不想问了。”
“为什么?”
“有什么为什么……既然你说了让我相信你,我就会做到。”我垂眸看了眼自己在路灯下被拉的长长影子,又顺着阴影的朝向,回眸望向了亦步亦趋地跟着我的太宰,“这也可以算是所谓的契约精神吧?”
他与我对视了片刻,又下意识地率先挪开了视线。
“不要这么相信我。”他抿着唇道,“小绮,我是个不值得被任何人信赖的人……”
“你知道吗。”我说,“从小开始,你说反话的时候就不敢看我的眼睛。”
太宰下意识地望了过来,但是还没坚持上半秒,他的眸光近乎一触即溃,就像是看似坚硬的琉璃一般,无坚不摧,又脆弱易碎,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具有着完全矛盾的特质。
“你对着我的时候也可以坦率一点。”我扭过头,重新往前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完美的,不如说,如果你真的是完美的、三观端正而又高尚的人,我反而会不敢靠近你吧。”
我吐了吐舌头,自嘲道,“打雷的时候要离我这种伪善的人远一点,不然挨雷劈的时候容易被波及到。”
“那样的话,就是负负得正了吧?”太宰像是沉思了片刻,“唔,那样也算殉——”
“我不会和你埋在一起。”我停下脚步,用陈述的语气,一字一顿地告诉倏地瞪大了双眸的太宰,“要么珍惜生前和我在一起的时间,要么死后永不相见……我是只争朝夕之人,但你的道路,要你自己选。”
他握着我的手猛地一紧,攥的我有些生疼。
“你根本就没有留下给我选择的余地……”太宰用近似蚊喃的语气抗议道,“太霸道了……”
“哈,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挑了挑眉,“关于我脾气差说一不二这点,你不应该早就深有体会吗?”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委屈地望着我,试探地问,“那、如果我答应你不再提寻死的事,以后也可以埋在一起吗?”
我八风不动地回答他,“看你表现。”
接着我便全然忽略了太宰在我背后发出的微弱抗议,我的心像石头,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等走进了校园,在被晚风吹了一路之后,我的酒终于稍微醒了一点。
怎么说呢,我虽然不是喝醉了就会彻底胡言乱语的类型,但是我是那种从微醺到彻底醉了之间几乎没有中间值的类型,一旦喝醉我的思路就会出现一些轻微的改变,以至于我只能在保持基础理智的前提下,自由发挥……
所以我很早之前就决定,只跟关系很好的朋友一起出去喝酒,免得在陌生人面前说大实——咳,大胡话,比如说指着客户的鼻子骂他傻逼之类的……
虽然正常来说我应该不会那么干,但我也摸不准喝醉后的我会怎么想……总之还是不要冒这种风险吧!
但现在,我稍微回忆了一下刚刚自己说了些什么,就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淦啊!!我刚刚都在说啥?!好矫情啊!要是有人在我面前这么说话,我特么早就拳头硬了……我靠!话说太宰是认真的吗?!他特么的不会是认真的吧?!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感动的范畴了,很恐怖啊兄弟!!不如说恐怖过头了点吧!!已经完全是让人毛骨悚然程度了!!只要一细想就肯定会做噩梦啊!!
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时光机吗?没有时光机也行,那至少直通火星的机票要有吧?!再不济直通地底的也行,总之地表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就在这当口,前面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咦声,我抬头一看,就见到我的同班同学正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和太宰握在一起的手。
我:……
我当时就下意识地想要把手抽回来,结果太宰再一次地未卜先知般地捉住了我的手腕,顺带着还礼貌地对着我俩的同学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24章
直到我走到了寝室楼下后,太宰才松开了手。
我这会已经开始无意识地在地上找有没有大一点的缝了,最好是我能直接钻进去的那种……
“关于那件事,我已经有些眉目了。”在他这么说的当口,我的大脑其实还没有转过来,只是本能地应了一声,心思继续神游天外。
太宰叹了口气,他上前一步,垂着眸,替我正了正衣襟。
……那个,真的好怪啊。
寝室楼下不是没有别的情侣——不是,淦,被带跑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一般细心到在分别前会替对方整理衣冠的都是女孩子吧?!为什么到我这里就反过来了??
“不用担心,大概明天就能出结果。”他微微侧目,眸光晦涩地向着某个方向投去了一瞥,“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我在那一瞬间竟有些感动……怎么说,太宰居然也有一天会有这种良心发现,顾虑他人安危的时刻了耶!那我是不是不用再那么担心我哪天不看着他他就会搞事了?天哪,太感动了!
结果他下一句就彻底打破了我的幻想,让我知道我一定是在想桃子。
只见他将视线重新转向我,“光是想一想,如果那天就是对方决定动手的时刻的话,我就会觉得,把那种家伙交给警方的确是太仁慈了。”
“……”我有些沧桑地远目了一会。
原来他在生气这个啊!
但我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劝劝他……都说了我也不是道德感那么强烈的人!只是和太宰那近乎于无的下限相比之下,我的确算得上是极有底线与坚持了,以至于就连我自己有时候都会误会我自己三观极正……
呵呵,不存在的,其实我本人就是记仇能记一万年的类型……
以德报怨是不可能以德报怨的,再加上考虑到他答应我的事情一向都……挺有分寸的、大概?
也因此我最终决定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只是强调了一句,“我不希望以后我要去捞你,稍微……适度,就行。”
“不会的。”他双手插兜,垂着眸微笑起来,“唔,小绮你明天要是有空的话,可以一起来旁观哦?我的确什么都不会做的。”
我震惊了,“哈?什么旁观,你要做什么?”
“目前只是有这种……构思?”太宰斟酌了一下,“比起现在就揭晓谜底,不如还是明天亲自来看看吧?那样会更有趣一点……啊,这只是我的建议而已,如果你想知道的话,现在我也可以告诉你。”
“那就明天。”我眼见他像是只纯黑色的猫咪似的眯起了漂亮的眸,就差摇着尾巴蹭蹭我来表达他此刻的好心情了,也不准备扫他兴致,干脆没什么所谓地应了下来,示意他伸出手,把早些时候我脑子还不清醒时被我扯下来的绷带还给了他,“地址?”
“不用去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来我的办公室吧。”太宰接过绷带,握在手中,闻言又想了想,“明天早上一起去吗?”
“明天早上没课?哦,对,那就一起吧。”反正都答应了他去看,那自然也不差这一道了,我说着,又向后退了一步,“我先上去了?你回去也早点休息。”
“好。”他目光柔和地望着我,细软的发丝微垂,从指缝间像是一抹银瀑似倾斜而下的绷带被晚风微微带起,让我一时之间竟有种一旦转身,说不定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的错觉。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心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就这样在原地傻站了一会之后,我忍不住问太宰,“你也不问我在等什么?是不是我不出声你就不准备走了?”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小绮。”他这样回答我,“我一直觉得在将行分别之时目视着……朋友离开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我不想让你同样感受到这样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