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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吃着,坐在她右边的陈卫东忽伸手往她面前送了一块巧克力,并且小声对她说:“小鬼,我特意给你买的,这是好的,特贵。”
然后他刚说完,坐在左边的阮溪和许灼一起伸头看着他和阮洁。
许灼还故意用气音说:“我都听到了,特贵。”
“……”
阮洁看看陈卫东手心里的巧克力,又看看左边的阮溪和许灼,碰上他们的目光,她脸蛋轰一下炸了,烫得像要起火了一般。
她立马把陈卫东的手挡回去,红着脸道:“我不要。”
陈卫东右边的男生又过来凑热闹,用气音小声道:“我喜欢吃特贵的,给我吧。”
陈卫东白他一眼,“滚!”你也配!
陈卫东刚说完,剧院里的灯光瞬间熄灭,舞台上的大幕缓缓拉开。
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上,报幕员拿着话筒上来报完幕以后,演出正式开始。
观众席上没有人再说话,阮溪和阮洁看演出看得认真。
而坐在她们两边的许灼和陈卫东却没那么认真,一个身形懒散地靠在罩着丝绒红布的椅背上,在暗色中盯着阮溪看,另一个悄悄把巧克力塞进了阮洁的书包里。
演出时间是两个小时左右。
演出结束后,阮溪她们随着其他观众一起出剧院。
现在刚五点钟,到外面天色还很亮,吃晚饭也显得有点早。
于是他们没急着去餐馆,而是骑车又在附近找地方去玩了一阵。
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在一起也打闹,尤其是刚看完演出出来,总要谈一谈看过的戏,于是几个人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搭戏对暗号——
“西北玄天一朵云,乌鸦落进了凤凰群,满座皆是英雄汉,谁是君来谁是臣?”
“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
“么哈?么哈?”
“正晌午时说话,谁也没有家!”
“脸红什么?”
“精神焕发!”
“怎么又黄啦?”
“防冷涂的蜡!”①
……
阮溪和阮洁不跟着闹,只在旁边安静听着笑。
等时间差不多,又跟着他们去餐馆落座,点上一桌子的菜。
其实融入了他们的氛围里,阮溪也能感觉到他们活得很酣畅,青春恣意、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没有烦恼没有忧虑,什么都不用考虑,脑子里只有去哪玩和怎么玩。
但阮溪阮洁没有他们那样的父母,身后没有坚固的后盾,没有人给她们铸造完全没有风雨和忧虑的环境,所以她们也只能短暂地和他们放开了玩这半天而已。
这半天结束,她们还得回到自己的轨道上,为自己的未来而拼命。
因为不想欠许灼的,所以在点完菜以后,阮溪借口出去上厕所,悄悄去把晚饭的钱和票给付了。她平时不怎么花钱,偶尔奢侈一次也完全担得起。
许灼原就没打算要她请,吃完饭得知她把钱付了便要把钱还给她。
但阮溪死活不要,他没拗过她也就算了。
从餐馆出来,他们没再去别的地方玩,直接骑车回大院。
自行车响着铃声进大院的时候天色已暗,他们在分岔路口刹车停下来,让阮溪和阮洁下车。
阮溪跳下车后站到许灼面前,笑着和他说:“谢谢你们,今天玩得很开心。”
开心就好了,许灼单腿撑地看着她说:“回去睡觉吧,明天见。”
阮溪阮洁冲他们挥挥手,便转身往家里去了。
走在路上,阮洁深深吸口气道:“姐,我感觉我的人生越来越不一样了,好精彩。”
阮溪看着她笑,“这才哪到哪,真正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阮洁想象不出来,“还能有多精彩呢?”
阮溪说:“很精彩很精彩。”
第66章
阮溪和阮洁到家,家里的大门还没关。她们推开虚掩的大门进屋,上楼之前去客厅和阮长富冯秀英打了声招呼,告诉他们她们回来了。
阮长富在喝茶翻杂志,冯秀英坐在旁边织毛衣。
阮长富对阮溪阮洁例行关心,开口问她们:“今天出去干嘛去了?”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阮溪坦然回答:“去剧院看演出了。”
听到这话,阮长富好像挺有兴趣的样子,神情一亮道:“哦?今天演了什么?”
阮溪没有站着和他长聊下去的打算,简单回答:“智取威虎山。”
阮长富偏还接着说:“这个戏是挺好看的,杨子荣和一帮山匪斗智斗勇。”
说完他又问:“你们两个人自己去的?”
阮溪道:“不是,还有许灼他们,加上我和小洁七个人。”
听到这话,冯秀英停住了手里织毛衣的动作,抬头看向阮溪和阮洁。
阮长富喝茶的动作也变慢了,在茶几上放下他那杯底掉瓷的旧搪瓷茶杯,坐直腰看阮溪片刻,清清嗓子开口问:“你和许灼……现在是什么关系?”
阮溪还是自然道:“没什么关系,革命友谊,普通朋友。”
阮长富表情没什么变化,仍是放松的状态,说话的语气也仍然平常,看着阮溪和阮洁说:“你们年龄小见识少,我得跟你们说两句。你们别看那些小子家庭好有面子,叫他们不费劲地哄两句就迷糊了。现在这个年龄谈恋爱,对你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他们现在读高二,今年毕业就得当兵去,不要半年就得撩开手,和你们能有什么以后?”
阮溪接受他这方面的提点,只道:“您放心吧,我们虽然年龄小没什么大见识,但也不是没有脑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们心里有数的。”
阮长富听她说话下意识觉得放心,便又道:“心里有数就行。”
阮溪不想再站着和他多说了,“那我们上去了。”
阮长富点点头,“去吧。”
阮溪和阮洁这便转身,背着书包上楼去。
等她们上了楼,冯秀英看向阮长富说:“都一起出去看演出了,你轻飘飘说这两句就不管了?她们在乡下野着长大,好坏兴许都不知道,见到这些男孩子,能真的不晕吗?你现在不好好管,真的做出了什么见不得的人事情来,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我管不了她们。”
阮长富倒是不担心,“你没听到嘛,是七八个人一起去看的,又不是两个人单独去看的。你听这丫头说话就知道,她心里明白着呢,不糊涂。”
冯秀英用手指绕一下毛线,“我没看出来明白在哪。”
阮长富不想和她多说阮溪阮洁,她打心底里觉得阮溪阮洁一身毛病,看她们哪里都有问题,有时候连喘个气都不对劲,说再多她也不会对她们改观的。
他没再说阮溪和阮洁,只又换了话题问:“秋雯今天干嘛去了?”
冯秀英织起毛衣道:“她和几个女同学出去玩了。”
阮长富转头往外面看看,“玩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冯秀英道:“女孩子之间不过就是吃吃喝喝的,肯定还没吃完晚饭呢。”
叶秋雯做事向来周全,阮长富也便没再问,继续翻杂志去了。
阮溪和阮洁上楼打开房门,阮秋月便从自己房间过来了。
阮秋月跟进屋笑着问:“怎么样啊?演出好看吗?”
阮洁笑着道:“好看,比看电影还有意思,大幕缓缓拉开的感觉真好。”
阮秋月在书桌边坐下来,很是感兴趣道:“堂姐你给我讲讲呗。”
阮洁刚看完戏自然也很有讲述的欲望,刚才和许灼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没有插话讲,于是现在便忙在书桌边坐下来,认认真真给阮秋月讲起这个样板戏。
阮溪趁着她们聊天的功夫,拿上干净衣服先去洗漱。
等她洗漱完擦干头发回到房间,阮洁也把样板戏给阮秋月讲完了。
阮秋月听完心满意足,便放阮洁拿衣服洗漱去了。
阮溪洗完澡回来不急着睡觉,坐在书桌边等着头发晾干。
阮秋月看她不睡,自然也就没回自己的房间去,在书桌边坐着和她聊天。
等阮洁洗漱完了回来,三个人收收心又看了会书,坐在台灯下做了一些数学题。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书页翻动和鼻尖在纸页上翻动的声音。
阮洁做了一会题目开始挠头,于是把手里的课外习题推到阮溪面前,问她:“姐,这个题目你看看你会吗,我琢磨了半天没找到解题方法。”
阮溪接过她的习题册,拿铅笔在草稿纸上演算一会,然后叫阮洁,“过来,我给你提供一个思路,你再做做看,做不出来我再给你讲。”
阮洁点点头,过来听阮溪的思路。
听完后她又顺着阮溪的思路尝试做了一会,片刻后豁然通了,拿着笔刷刷把解题步骤全部写出来,然后笑起来道:“姐,我做出来了。”
阮溪鼓励她,“做多了就都会了。”
阮溪阮洁和阮秋月趴在台灯下看书做题,书桌上放着一个半新不旧的圆形机械小闹钟。钟盘上指针一格格转动,分针秒针叮的一下重合,到了晚上十点整。
阮秋月开始困了,忍不住打个哈欠,眼眶变得湿润。
就在她打算合起书回屋去睡觉的时候,忽又听到楼下传来敲门声。
因为晚上没什么事,这年代没有夜生活,大家晚上睡觉的时间都比较早,十点钟已经算是很晚了。家里人都睡了,所以在这敲门声响了一会后,无人去开门。
阮秋月困得有点懵,眨眨眼睛问:“是我们家的门吗?”
生活作息随了这个时代有几年了,阮溪这会也看书看困了。但她看起来没有阮秋月困得厉害,抬手按一按自己的太阳穴道:“应该是,叶秋雯回来了。”
“叶秋雯?”
阮秋月半天反应过来,“对哦,她今天好像也出去了。”
楼下的敲门声又响起来,听了半天还是没人去开。没有办法,阮秋月只好站起身来,一边走一边说:“算了,我去给她开门吧,不然要把人都吵醒了。”
她打着哈欠出房间下楼,到大门上把门打开,果然看到叶秋雯在外面。她也没和叶秋雯打招呼,打开门便回身上楼去了,只当没看到叶秋雯。
而这时候冯秀英又出来了,看到叶秋雯忙说:“我等着等着等睡着了,是不是敲半天了?这么晚了快上楼洗洗睡觉吧。”
叶秋雯也没说什么,点点头便上楼去了。
阮秋月上楼以后没再去找阮溪阮洁,回到自己房间直接躺下睡了。
阮溪阮洁在屋里听着叶秋雯上楼进房间,片刻后又出房间去洗漱间洗漱。
阮洁小声说:“这么晚才回来?我们天刚黑就回来了,大伯大伯母还跟我们说那么多,怎么不管她呀?单独和一个男生约会,这么晚才回来,这明显有问题啊。”
阮溪道:“他们不一定知道她是和男生约会去了。”
阮洁想了想,“也是哦,她肯定不会说。”
说完她盯着阮溪看一会,又问:“那我们要不要告诉大伯知道?”
阮溪抬起头看她,“你想掺和他家的事?就算告诉了,叶秋雯也不会承认的。凭我们两个在冯秀英心里的印象,你觉得他们是会信我们的还是会信叶秋雯的?你可能是怕叶秋雯误入歧途,可人家只会觉得你是在嫉妒她诬陷她,平白惹一身骚。”
阮洁清清嗓子,“算了。”
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阮溪嗯一声:“管不了的别管。”
这是人家男女主之间超越一切世俗规矩的爱情,是什么都阻挡不住的,是热烈到要燃烧起来的。越是不能在一起,越是要情不自禁不顾一切地在一起。
现实什么的都不在考虑范围内,爱情大过所有的一切。
原小说就是以他们两个之间的爱情故事展开的,爱情是终极信仰,其他的所有一切都为爱情服务。而这个爱情故事并不是一帆风顺甜甜蜜蜜的,中间波折颇多。
两个人从青春懵懂时敞开心扉在一起,不顾其他不惧未来,中间经历无数曲折和波折,最后仍然满目坚定,有情人终成眷属,成为让人羡慕的一对。
而他们爱情里的波折,有的是时代造成的,有的是人为造成的。
时代造成的波折是不得不面对的分离,而人为造成的,那就是有人在中间恶意使绊子,给他们制造困难阻碍,费尽心机要拆散他们把他们分开。
原身阮溪,就是他们爱情里的绊脚石之一。
阮溪自然是不可能浪费时间去当他们间的恶毒女配的,她也不会让阮洁去掺和。不管是好心也好,还是恶意相争也罢,都不会获得什么好处,因为冯秀英不信她们。
他们爱情里的波折,就让别人去制造吧。
阮溪和阮洁没再说叶秋雯的事情,学习学困了收拾起书本文具,准备上床睡觉。
而阮洁在收拾书包的时候,忽发现书包里有一块巧克力。
她伸手摸出来,才发现是陈卫东下午在剧院给她而她没要的那一块。她拿着巧克力愣一会,忽听到阮溪说:“咦?陈卫东偷偷塞给你的?”
阮洁回神看向阮溪,“我也不知道。”
阮溪笑一下,“我看到了,就是特贵的那一块。”
想起在剧院里的事情,阮洁又忍不住开始脸蛋发烫。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把巧克力塞进书包里说:“我明天拿去还给他。”
阮溪看看她,没再说什么。
该说的话,回来上楼之前,其实阮长富说得都很明白了。
阮溪自己不是这个年龄的人,当然不会因为一盒冰激凌两块巧克力这些东西就脑子发昏,但阮洁是这个年龄的人,其实她也还是有点担心她会陷进去的。
但是担心归担心,她也不会过分去干涉阮洁,这种事需要她自己有主意。
早上上学,阮溪阮洁会和阮红军叶帆阮秋月阮红兵他们一起,也很少会碰到许灼他们。阮溪怀疑他们是不是早上都睡觉逃课,根本都不去上学。
兄弟姐妹几人走到学校门口,三个人去小学部,三个人去初中高中部。
眼见着快要到暑假,现在的天气越来越热,早上都不凉爽。
上午上完课中午回家,头顶的太阳更是毒辣辣的。
许灼和陈卫东在学校门口等她们,和平时一样,碰上头一起回家去。
进了大院走到分叉口的时候,阮洁没有立即转身走,而是忽然从书包里掏出巧克力来,送到陈卫东面前说:“还给你,你以后不要给我买东西了,我还不起。”
说完她把巧克力往陈卫东手里一塞,拉着阮溪就走了。
她和阮溪不一样,阮溪可以接受许灼买的东西,因为阮溪有钱能买东西还回去,还能请他们所有人吃那么贵的一顿饭,可她没有这个能力。
陈卫东愣一下在后面喊:“没要你还啊!”
阮洁回一下头道:“那也不要!”
虽然她确实胆子小没见识,但也知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这个道理。从小奶奶就教她,不能随便要人家的东西,吃了人家的东西都是要还的。
陈卫东站在原地看着阮洁走远,半天踢了下地上的石子。
许灼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笑,“要不给我吃,再不吃我看要化了。”
陈卫东直接把巧克力往他手里一砸,“吃吃吃!”
许灼不客气,撕开巧克力就放嘴里咬了一截,一边吃一边点头肯定地说:“嗯,贵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果然好吃。”
陈卫东:“……”
他交的都是什么人哪!
许灼笑着吃巧克力逗陈卫东的时候,叶秋雯和阮秋阳正好从他们面前走过去。
叶秋雯和阮秋阳和他们都是说不上话的人,平时都是正常走过去就是了,但今天阮秋阳没忍住,走过去几步后,她忽又拉着叶秋雯转身回来,站到许灼陈卫东面前。
不熟,许灼和陈卫东看她俩一眼,没说话。
叶秋雯想要走,被阮秋阳给拉住了。
阮秋阳吸口气壮起胆子说:“你们拿阮溪阮洁当朋友,每天给她们买这个买那个,她们接东西的时候开心,可你们知道她们在背后是怎么说你们的吗?”
是阮溪和阮洁的话题,许灼便稍稍扬了眉,看着阮秋阳道:“怎么说的?”
阮秋阳屏屏气道:“她说你们是小混混,根本就看不上你们。”
许灼和陈卫东听到这话脸色一沉。
阮秋阳心里窃喜,心想许灼和陈卫东那么要面子,肯定要发飙的,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找阮溪和阮洁玩了,更不会给她们买这个买那个了,说不定还会羞辱报复她们。
他们这几个人,能忍受别人叫他们小混混,并且说看不上他们?
结果她窃喜半分钟都没到,陈卫东眉毛一竖冲她道:“关你屁事!她们看不上我们,你们很高兴是吗?特意上来看我们笑话?”
阮秋阳不知道陈卫东刚被阮洁拒绝,这是正好撞在了枪口上。她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她好心告诉他们,明明他们应该气阮溪阮洁才对,干嘛冲她发火啊!
她说:“我只是好心告诉你们,让你们别被骗了……”
陈卫东正好有气没处发,便全发在阮秋阳身上,冲她说:“老子乐意被骗,生怕她们骗得不够多,你管得着吗?滚远点!”
阮秋阳:“!!!”
神经病吧!
神经病三个字就溢在她嘴边,她差点就吐出来了。不过她还记得面前站着的两个人是谁,有多不能惹,所以硬生生又把这三个字咽下去了。
她没再敢说话,叶秋雯拉她一把,她便跟着走了。
走几步回头看到许灼和陈卫东也走了,阮秋阳又郁闷地小声说:“该不会阮溪和阮洁会什么巫术,他们是中邪了吧?”
叶秋雯小声道:“别胡说八道了,这是封建迷信。”
阮秋阳郁闷——早知道不上去说了,白挨骂了几句,真是晦气!
到家坐下来吃饭她还是气呼呼的,觉得阮溪和阮洁可能就是什么巫女。她们肯定是给许灼他们下了降头,所以许灼他们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当然她心里这么想,嘴上是不敢再说的,总要长记性。
阮溪和阮洁不知道她跑去许灼和陈卫东面前自讨了一顿骂,自然和平时一样把她和叶秋雯当空气不看她们。她们在饭桌上话不多,只听别人讲。
早上匆忙没时间,阮长富现在问叶秋雯:“秋雯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叶秋雯还没出声回答,阮秋月接了句:“十点。”
阮秋月刚一说完,叶秋雯脸上的表情干了一下,她本来打算说早点的。
阮长富听到阮秋月的话又问:“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
叶秋雯面不改色道:“本来吃完晚饭就准备回来的,结果路上碰到一位找不到家在哪的老太太,我们就把老太太送回家去了,她记性不太好,找了很久回来便晚了。”
其实她是打算看完演出就回来的,但是有时候理智会被感情牵着走,感情浓的时候巴不得永远不分开,不知不觉中越拖越晚,回来的就晚了。
阮长富听到她这话不生任何怀疑,只道:“那确实不能不管,越晚越值得表扬。”
叶秋雯抿抿唇道:“这是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做的。”
阮长富这便又开始上思想品德课,对饭桌上的其他人说:“你们都要学习一下你们大姐的助人精神,在外面若是遇到人需要帮忙,一定要帮。”
阮溪吃着饭实在没忍住,下意识清了下嗓子。
阮长富看向她:“你又怎么了?”
原没打算说话,被问了,阮溪只好又清一下嗓子道:“昨天下午去剧院里看演出,旁边有个人特别没素质,一直抽烟,我吸了十几分钟的二手烟,今天起来嗓子就有点不舒服,又干又痒。”
听到这个话,叶秋雯蓦地抬起头看向阮溪,脸色绷紧。
阮长富没注意叶秋雯,只看着阮溪道:“嗓子不舒服多喝点水。”
阮溪也没去管叶秋雯是什么反应,回阮长富的话道:“上午喝了不少的。”
此时阮红军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忙又接着话出声道:“大姐你昨天和堂姐去剧院看演出了啊?我说你去哪了呢,半天都没看到你,一直到晚上才回来。”
阮溪看向他笑着说:“是啊,我们学校好多人去看了呢,有一个和秋雯姐一样是优秀学生代表的,和许灼他们一个班,叫陆远征,他也去了。”
听到这,叶秋雯的脸瞬间赤红,连忙埋下头来,捏着筷子的手指指节泛白。
阮长富接阮溪的话,“对,那孩子也很优秀。”
阮溪笑着说:“优秀的人都值得我们学习,您继续说秋雯姐乐于助人的事情吧。”
阮长富这便清清嗓子又找回话题,继续拿叶秋雯的事上思想品德课。
叶秋雯此番再听这些话,脸上仿佛在被人抽巴掌一般,脸颊上的红意便越来越重。
阮秋月盯着她看一会,在阮长富说话的空隙出声说了一句:“秋雯姐,爸爸在表扬你乐于助人,你怎么一直把头低着啊,脸也特别红,是爸爸表扬的不对吗?”
叶秋雯忙笑笑,“天气太热了。”
冯秀英闻言立马给叶秋雯递个扇子,让她扇扇风再吃。
叶秋雯接了扇子扇风,感觉脸上的燥热好了些许,才又拿起筷子吃饭。
阮长富的思想品德课再一次被打断,他看看叶秋雯又看看阮溪和阮秋月,眼神里若有所思。
第67章
阮长富没再继续他的思想品德课,阮溪也免了动用自身的声音屏蔽系统。
她和阮洁阮秋月同步吃完饭,然后同步起身一起去上楼。
每次她们同步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冯秀英心里都下意识憋口气。
阮溪阮洁和阮秋月不管她憋不憋气,径直上楼进房间。
进房间关上门,阮秋月直接扑到阮溪旁边问:“叶秋雯刚才在说谎是不是?她昨天下午不是和女同学一起出去玩,晚上也没有送什么老太太,而是和男同学去看演出了吧?所以和她谈恋爱的那个人是陆远征?”
阮溪习惯了阮秋月的观察力,在课桌边坐下来笑着道:“我可不知道。”
阮秋月腻在她旁边,抱着她的胳膊道:“大姐,你就跟我说嘛,堂姐肯定也都知道的,你不拿我当亲妹妹是不是?你不跟我说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阮溪看她一会,“嗯,说可以,但你也别去管这个事。”
阮秋月冲她点点头,“没有证据我不管,我也不喜欢惹麻烦。”
去年她主动揭穿叶秋雯雪花膏的事,那是因为她抓到了确切的证据。没有证据她肯定不会瞎说,因为她也知道,比起她说的话,家里人更相信叶秋雯。
虽说叶秋雯之前被拆穿过两次,但毕竟也才两次而已,和他们这些三天一个小错五个一个大错老惹祸的比起来,她仍然是各方面最好的。瑕不掩瑜。
阮溪看阮秋月想得通透,便把自己和阮洁昨天在剧院看到叶秋雯和陆远征的事情说了。当然她只说了自己看到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叶秋雯和陆远征到底是不是在谈恋爱,演出结束以后叶秋雯是不是还和陆远征在一起,晚上她到底有没有送老太太,阮溪都没有去说,毕竟是真的不知道。
阮秋月听完满意了,在书桌边坐下来,“果然撒谎了,那说明其他的推测也八九不离十。”
说完她又看着阮溪问:“你觉得爸看出来没有?”
冯秀英肯定是一百个相信叶秋雯的,一点点怀疑都不会有。不然在她说出叶秋雯低头脸红的时候,她不会还真的给叶秋雯递个扇子过去。
阮溪不知道,耸一下肩道:“谁知道。”
楼下房间里,冯秀英在帮着阮长富收拾行李。
阮长富最近接到了一个外派的任务,要到外地工作一段时间,出发时间今天早上刚定下来,吃完午饭不久就得走,吉普车已经在大门外面等着了。
急也不在几分钟的时间,阮长富拿了几件衣服放到床上,跟冯秀英说:“我觉得秋雯可能有点问题,她今天吃饭时的表现不太正常,你看出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