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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 画像(求首订、求月票)
提及这几日的糟心事,丰良姜与丰青嵩心内忿忿不已,记忆中,还从未在温饱问题上被人逼迫至此。
若不是冉少棠脸颊上的那块胎记提醒着二人,面前的男童与天选之人的天定标准之一相符合,他们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丰良姜被三七搀扶到了屋外,来到停云阁的观云亭中,与随后而来的丰青嵩一起坐下。
灵芝沏好新茶一一奉上,两个小童安静退下,丰良姜才面露凝重的盯着坐在对面的丰让。
“你是如何知道冉少棠就是天选之人?”
丰让目光移到庭院中的那座山石上,石上阴暗处长着嫩绿的苔藓,远远看去,像是一只从石洞中窥探的碧眼。
他收回目光,叹了一声:“她出生时食了螭髓。”
螭髓乃药王宗较菩提混元丹还要珍罕之物。
不过,只有刚出生的婴儿服用,且服用后能降服得住,不会因此送命,才有百毒不侵、可驱使百虫的效果。
此物凶险,故而天选之人要天时地利人合才会出现。可遇不可求。
丰青嵩不等他说下去,接过话道:“这一点我们早就猜到,不然普通小童的血怎么会九日就能令你死里逃生?当日若仙与那冉问离开境山时,你悄悄把螭髓送与他们夫妇二人,别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丰良姜看了自家兄弟一眼,却对另一不解之事想要知道:“单凭这一点并不能完全确定她就是天选之人。你还有什么证据?”
丰让沉思片刻,抬头又看向山石上那只绿色的眼睛慨然说道:“若仙把药王画像交给她了。”
“什么?”丰良姜与丰青嵩同时站了起来。
坤苑萦心榭。
丰滔滔垂发倚在榻上,美若仙姿的脸庞愈加消瘦。
少棠帮她把过脉,收拾好榻上的脉枕,拉过丰滔滔的手,摇了两下,娇声道:“姨母师父,你真别担心我。我身体好着呢,用我一点血能治好您身上的毒,我甘之如饴。”
后来她才知道,姨母师父其实听得见声音,只是不能发出声音。
在外人面前,她装做又聋又哑,面对她和满悔时,便无需他们二人时时用手语对答。
丰让中毒后,丰滔滔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着,自己也被那霸道的毒气感染,虽然不至于致命,却也伤了身体。
菩提混元丹只有一颗,丰让服下,丰滔滔的毒自然没有解药。她不想人发现自己也中了毒,悄悄配制了解毒的药剂,却始终不见效果。
这事幸亏被满悔无意得知,他隐约猜到少棠的血液功效,便主动跟少棠提起,期翼少棠能有办法救师父。
少棠当然义不容辞,说服姨母师父每日以血做药引为她驱毒,这才渐渐把丰滔滔的身体将养回来。
她把血送给六师叔尤不同,也是希望他能尽快研制出克制这种毒药的方子来。
丰滔滔端详着少棠诚挚的容颜,微微颔首,摸了摸少棠的脸庞。
这张面容与若仙相像,也就是与她相像。
如果她的孩儿活着,应该比少棠还要大两岁吧。是不是和她一般模样。
想到此,丰滔滔眼睛湿润的有泪花要涌出。
少棠扑到她怀里,轻轻搂着她,劝慰她:“师父姨母别难过,你会好起来的。”
丰滔滔轻抚着少棠的脊背,看了看一直立在旁边的满悔,满悔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间,不一会儿他捧着一本册子递到少棠面前。
“这是师父写给你的。此书你背下来后,一定及时烧毁。莫要让他人看到。”
少棠慎重地接过册子,翻开内页拿眼扫读几行,眼睛蓦地亮起来,像装满星斗的夜空。
她有些激动的捧着册子问丰滔滔:“姨母师父,这、这是毒术九九记?”
她早就觊觎这本用毒解毒之圣书,奈何这是毒仙门不传之绝技,她始终无法弄到手,没想到姨母师父这就有一本。
丰滔滔打着手语:你看完就明白了。有助于你三日后应付两位宗师的考校。
少棠把册子紧紧捂在怀里,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
“可、可,可为何不给大师兄?”她略有歉疚地看向满悔。
满悔笑着摇头:“我不擅长此术,你也知道我志不在此。你放心收着吧。”
少棠这才忙不迭地点头,冲着满悔露出粲然微笑。
丰滔滔攥住她的一只手,示意她看过来。
少棠重新坐在榻凳上,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丰滔滔。
“姨母师父,您想说什么?”
丰滔滔飞快地打着手势。
少棠一字一句念了出来:“烧掉药王画像。”
她大惑不解:“姨母师父,为何要烧掉药王画像?那是阿母交给我的,她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保管好此物。如若烧了,总要有个理由吧?”
不是她不想听从姨母师父的吩咐,只是她答应过阿母,要保画像周全,便不能轻易食言。姨母师父对自己是很好,可是,毕竟她和阿母有过节,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听谁的。
丰滔滔缓缓摇头,眼神中藏着少棠看不明白的东西。
少棠又看向满悔,满悔赶紧解释:“烧画像的原因我真不清楚。不过,师父不会害你。”
少棠点点头,心中却有疑虑。阿母也不会害她啊。
到底要怎样做呢?
丰滔滔看出她并不想烧掉画像,又重复一遍手语:务必烧掉,只有画像消失,你才会平安。
少棠听得似懂非懂,试着问她:“姨母师父,这画像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丰滔滔无奈的垂下眼帘,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用手比划起来:画像中的秘密你无须知道,只要听我的话,就能保你性命无虞。
少棠顶着满脑袋的问号走出丰滔滔的萦心榭,一直守在外面的秦晓月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劲,关切地用手背贴她额头,发现无恙后又放下,不解地看着她:“小公子没病,为何神色恹恹?”
少棠不想说话,摆手示意无事,低头边走边思考丰滔滔的告诫。
秦晓月知她脾气,也不打扰,安静地跟在后面。二人走到半路,遇到慌张迎上来的谢十三。
他一见少棠立即拽住她的胳膊就往药王殿跑。
少棠差点被他拉得趔趄摔倒,忙问发生何事。
谢迎刃顾不得停下来说话,只得边跑边气喘吁吁的道清缘由。
“不知为何师祖让人取了、取了你殿上供奉的药王画像,送去凌云殿。我说要等你来了知会一声再把画像、拿走,可是来人不听,收了画像便走。我知道这是、五师叔交于你的,你一向看重,所以、所以才来通知你。”
冉少棠听到这儿,心中隐隐察觉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药王画像内一定藏有秘密。
她强行拉住谢迎刃,三人纷纷驻足。
“十三,既然画像已经被人拿走,你拉我回药王殿作甚?不是应该下山去凌云殿讨说法?”
谢十三急得满头大汗,拍着大腿直叫:“画像之事回头再讨要也来得及,我急着拉你回去是别的事。终九畴、他他受伤了。恐命不久矣。”
第064章 受伤
早上还是万里无云的天气,跑到半途一个响雷落下,哗啦啦的下起雨来。
猝不及防的三人在雨中奔跑着,眼尖的少棠路过庭院,看到地上有缕缕红色的溪流蜿蜒向荷花塘流去。
心中不由一紧。
看来终九畴伤的不轻。
进到终九畴的寝居,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少棠皱眉看向守在终九畴身边的苏仑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是他背终师叔回来的。”谢十三在后面弯着腰喘着粗气解释道。
苏仑看到冉少棠如同看到救星,急忙扑过来抓住她的双肩拎到终九畴身边:“快,小公子你可回来了,我家少主被黑熊抓伤了。伤在左肩,后背还被黑熊重重拍了一掌,直接吐出血来。伤口的血刚刚止住了,不过,少主仍旧昏迷不醒。不知是何原因。你快给他看看。”
苏仑不愧是终九畴选配在身边的随从,思路清晰,遇事冷静,三言两语就把谢十三描述的乱七八糟的伤情,一一说清楚。
冉少棠凑到近前,看到终九畴闭目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双唇完全失了血色,昏迷中眉头紧蹙。
他身上外袍与里衣已经脱掉,伤口做了处理,已经简单的包扎好,白色的棉布上隐隐有血迹渗出。
她去拿终九畴的手腕要给他诊脉,却发现他的手臂下意识的抗拒着,拳头紧紧握住。
少棠明白这是习武之人的本能反应。哪怕是无意识的,也会以这种方式防备着一切危险。
对付这种情况她有的是办法,两只小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慢慢帮他舒展着紧锁的眉心。又去帮他一下一下轻捋眉毛,不大会儿功夫,他的紧张神情消失,慢慢平静下来。
少棠这才去掰他的手腕,三根纤细白腻的手指搭上去,屏息内观他的脉象。
秦晓月看到眼下情形,悄悄退了出去,提前准备药箱、开水等物。
苏仑焦急的守在终九畴身边,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冉少棠,待她收回手时,他立即上前询问:“小公子,我家少主有无大碍?”
受伤后,苏仑想把终九畴送到千门镇医馆,终九畴那时候还有意识,他坚持回境山要少棠来医治。苏仑没有办法,简单包扎后,他只得送少主来境山。
想不到的是,刚刚把终九畴背进庭院,他就晕了过去。
幸好遇到要下山的谢迎刃,不然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冉少棠。
冉少棠帮终九畴把被子掖好,抿唇不语。
苏仑以为药王宗是医术圣地,少主受个伤,虽然失血过多,怎么也是能救的。
没想到冉少棠会是这样一副沉重的表情,令他一眼看去就知道少主危在旦夕。
他的话在嘴边滚了又滚,才毫无底气的瑟瑟问道:“小公子,少主还有救吗?”
少棠刚才在脑子里质疑了几个问题,又思考了解决办法,现下听苏仑问话,已经有了回答他的把握。
“本来没救。”
她站起来四处打量了一下,几扇窗户敞开着,外面的雨随着风飘了进来,打在脸上丝丝如鞭,凉气逼人,她不满的皱眉,接着又道:“遇到我,他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了。”
说完,指挥谢迎刃把屋子里开着的窗户关严实。又让他生两个火炉端进来。
短短时间,苏仑的心就像海上的巨浪,随着少棠的话,一会儿涌向天空,一会儿拍向海面,他差点都被海水溺死。幸好她说可以救。
放下心来的苏仑此刻才真正的松懈下来,差点哭出声。
如果少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不用回修罗宫,直接自栽好了。
他愣神的功夫,秦晓月已经端了盆热水进屋,手中还拎了药箱。
少棠接过药箱,满意的对秦晓月点点头:“让你阿父帮忙烧几锅热水,我要给他药浴。”
秦晓月应声而去,苏仑听到“药浴”两字炸了毛。
他们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经常受些皮外伤,常常自己处理伤口。久病成医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伤口不能沾水。
而现在冉少棠却要给少主泡药浴,那不是把少主往死里折腾。
“小公子,我家少主的伤口还在流血呢。药浴恐怕不妥吧?”
冉少棠不耐烦地瞥苏仑一眼,心道,就是这小子最会算账,把买铺子的钱硬生生算出个天分数字。十几倍十几倍的往上涨。
“十三,给他轰出去。”
谢十三立即上前抱住苏仑,连推带拽:“苏大哥,你别留在这儿,影响我师弟给终师叔治病。我们出去等着。放心吧,我师弟能把药王医经倒背如流,看个伤没问题的。”
谢十三跟成乙在千门镇寻铺子时,与苏仑打过几次照面,两人谈得颇为投机,亲热的以兄弟相称。
没想到竟然是熟人的熟人。
苏仑虽不放心,可是少主在昏迷前坚定地相信冉少棠能救他,苏仑只好半信半疑的跟着谢迎刃出了房门。
外面下着大雨,两人并不走远,干脆站到廊下,守着门口。
苏仑看了一眼用手接雨滴的谢迎刃,提醒他:“你不是应该去准备火炉?”
谢迎刃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转身冒雨跑向膳房。
苏仑无语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房门,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冉少棠见二人出去了,屋内安静下来,她这才轻轻的把终九畴侧翻过来,拿出医用的剪刀,咔嚓几下把终九畴肩上的绑带剪断,全部轻轻扯了下来。露出血肉模糊的撕裂性伤口。
果然如她所想,伤口处化了脓。
那熊掌的爪上果然有毒,是一种不常见的蜂毒。这种毒对黑熊没有办法,却可轻易要了人的性命。
少棠用干净的棉布沾着热水,一点点帮他清理伤口上的脓血,然后又细心的撒上止血粉,用银针控制住毒血下行。
做完这些,她已经大汗淋漓。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谢迎刃手脚麻利的一左一右拎了两个火炉跑过来,苏仑抢了一个拎过去,两人前后挤进屋内,正瞧见冉少棠给终九畴拔针。
谢迎刃看到终九畴肩上悚目恐怖的伤口,吓得差点把火炉给扔地上。
幸好苏仑是练家子,快且准的捞起来问冉少棠:“火炉放在哪儿?”
第065章 熊掌
少棠抬起下巴向后间扬了扬:“都放里面,把屋子里烘的热热的,一会儿热水来了倒进浴桶里,他人坐进去,只留脖子以上,懂这个高度吧?”
苏仑立即领会,拉着谢迎刃去后间放火炉。
谢迎刃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终九畴肩上的伤,心有余悸的问苏仑:“终师叔为何被黑熊所伤?难道他去鬼方的黑森林里?”
他不提还好,提起这个苏仑恨不得要骂娘。
“还说呢,我们少主还不是为了你的好师弟才去的鬼方。”
谢迎刃脑袋转了几转才明白过来苏仑的意思:“终师叔为了少棠才去的鬼方?为何?”
“哼,小公子上次在一品斋嚷着要吃熊掌,人家一品斋不供应这个,我家少主就入了心,非要去黑森林里抓只熊回来给小公子做道蜜汁熊掌尝尝。这不,熊没抓住,差点让熊给吃了。”
谢迎刃张大嘴巴,羡慕又恐惧终九畴的勇气,呐呐道:“听说那里的黑熊长得有几人高,个个都要成精了。凡人之躯怎么敌得过?终师叔简直不要命了。”
“休要小看我家少主,他的功夫抓只黑熊那是手到擒来,要怪只怪他身上的旧疾在那时候突然犯了。不然别说是只黑熊,就是只黑熊精也逃不出少主的莫邪剑。唉,说了你也不明白。走吧,走吧,我们去打开水。少主还等着救命呢。”
少棠把二人的对话一清二楚的全听到耳朵里。
她看着侧身背对着自己的终九畴,平日淬冰深邃的双眸,此刻紧紧闭着,眉头因伤口疼痛又不知不觉皱了起来。
替他把完脉象的那一刻,她是纠结的。
终九畴是她的威胁,是那个时常要以告发她、逼迫她对他唯命是从的敌人。
他很危险。
她不知如何反败为胜。
在这样一个比自己强大,且被对方抓了把柄的人面前,她内心藏有恐惧。
她不喜欢无法掌控的人和事。
就如第一世那般,很容易就被人算计、谋害。
所以,即便她要绞尽脑汁处处筹谋,即便别人当她是不择手段的坏人,她也不想第一世的惨剧再次发生。
所以,当终九畴这样一个人突然出现时,她为了永绝后患,是想反制于他的,甚至杀掉他。
可是相处下来,她知道他不是坏人。
虽然有时冷漠,有时毒舌,有时欺负她,但,在他面前,她总觉得有一种随心所欲的自在。
她不想他死掉。
这是为他诊完脉后的决断。
除了黑熊掌上的毒,他体内有另一种毒在作怪,很奇怪,她一时无法推断是何毒。
但她想好了为他续命的办法。
正准备实施时,万万没想到,她会从苏仑口中听到这样一个真相。
终九畴,你是个傻瓜吗?你是个白痴吗?
她那天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谁让那个店家嚣张地吹牛皮,说他的一品斋要什么有什么。
她不过是斗个气,竟然无意害了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亡?
她这辈子不想欠任何人的。
“苏仑,他身上有何旧疾?”冉少棠叫住满面愁容的苏仑。
苏仑立在当处,看了看仍旧昏迷的终九畴,无奈摇头:“不知。我们常年随侍的护卫只知少主身有隐疾,偶尔会犯病。犯病时他浑身虚弱无力,比普通人还不如。至于是何旧疾,少主从来不说,我们也不敢问。”
少棠听完,知他说的是实话,便挥手让他们去取开水。
她坐在终九畴身边,叹口气:“也许是上辈子或上上辈子,或不知哪辈子欠了你的。”
要想他的伤口快速愈合,她的血是奇效。
热水放好后,她让苏仑与谢迎刃把裸着上身的终九畴架到了木桶里。
瞬间,干净清透的水面浮上一层红色。
苏仑担心的去看冉少棠。
谢迎刃诧异地问道:“水里怎么没放草药?”
冉少棠不置可否的轰他俩出去:“救人的方子是不传之秘,你们都出去。没我允许不准进来。”
清空了闲杂人等,少棠取出随身的短刃,割到自己腕上,喂师父的血割在右腕,她这次割到左腕。
鲜红的血液快速的溶进了浴桶里,慢慢地,终九畴毫无反应的睫毛在氤氲的水雾中颤抖了几下。
少棠近日补血药浴洗的懒惫,几天也不泡一次,身体开始有些吃不消,渐渐犯困。
她一边强打精神,一边自嘲,自己重活一世竟然变成了个“血库”,连救三人。也许这是佛祖让其转世的最终目的。
终九畴暗暗转醒,视线渐渐聚焦到少棠滴血的手腕上,他无力的轻声启唇阻止:“少棠,不可。”
冉少棠刚才一直在走心思,竟不知终九畴竟然这么快就醒了。看来自己的血果然有神效。
她冲着终九畴露出一个甜美弧度,然后缓缓扬起手,在他后颈稳准狠地给了他一手刀。
刚刚醒来的终九畴“你”字未出口,美目重阖,又晕了过去。
冉少棠看着自己毫不手软的掌刀,调皮的戳了戳终九畴的脸颊。
“不可?不可你还非要让苏仑背你回我这儿!口是心非的家伙。”
她又从水里抓过他的手腕细心的把起脉来。脉象总算趋于平稳。
至于旧疾,他醒来再说吧。
忙活了四五个时辰,终九畴身上的伤逐渐有了好转的趋势。
冉少棠捶着背,指挥着苏伦和谢迎刃把终九畴抬回床上,叮嘱他们两个务必把他全身擦干,一点水渍都不能有,整个人干得透透的才能重新上药裹药布。
少棠以累了要休息休息、缓一缓为由,避开了将要出现的少儿不宜的那一幕。
估摸着两人给终九畴擦干身体,换好床褥和衣裤,她才又伸着懒腰进到寝居来。
“行了,他身上的伤我来上药吧。”
谢迎刃看她脸色苍白,忧心道:“你累成这样不如去休息,我们来上药。”
少棠摆手:“不用,上药是个细致活,你们干不了。”
她支使走他们二人去歇息,这才细心的帮终九畴小心仔细地敷药。
月上柳梢头,秦晓月按她的吩咐熬好药汁,端到跟前。
少棠让秦晓月喂药,自己困得直打呵欠。
她看着晓月一勺一勺的给终九畴把药汁喂进嘴里。虽说他牙关咬的紧,致使药汁洒了一半,也没关系。
“你再去熬一份来。熬两碗,喝一碗,洒一碗。咱有的是药。”秦晓月抿嘴笑着应喏离开后,少棠守在始终睡不安稳的终九畴身边,静静地吹起了陶埙,终九畴在低婉柔和的曲子中,渐渐安稳下来。
第066章 议论
见终九畴渐渐不再闹腾,坐在榻凳上的冉少棠困意袭来,终顶不住,伏在床榻边沉沉睡去。
第二日,终九畴发起高烧来。
少棠安抚焦躁的苏仑:“没事,这是必然的反应。烧两天就好了。药接着吃。每天四顿。”
她留下秦晓月跟苏仑照看终九畴,迷迷糊糊爬回自己房间接着补觉。嚷着除非天塌了、终九要断气,否则谁也别来打扰她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少棠先去看了看终九畴的伤势,听秦晓月说他中途醒过来一次,问过少棠去向,还说自己脖子疼,随后又昏迷过去。
苏仑疑惑:“与黑熊搏杀时没伤到脖子啊,难道是躺太久了?”
少棠嗯嗯啊啊含糊道:“你分析的对。等他醒来可以下床走路,脖子就没事了。”
终九畴的伤情算是稳定住了。少棠这才有空去凌云殿讨药王画像。
一路上,她走几步就被有好事之人拦住不让她走。
“少棠呀,三日之期就要到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一定要稳妥地闯过三关,咱们境山的人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