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澜颔了颔首,“这人倒是娶了一位好妻子,后来呢?”
燕姝道,“后来此人倒也有幸中了举,只可惜没有人脉没有权势,也没什么能力,所以一直当个芝麻小官,离自己的目标差之甚远。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此人进到了一所颇有盛名的书院教起了书,他发现,这书院出去的学生不少都成了官员,正可以助他拓展人脉,攀附权势。此人便开始利用此时机努力钻营。”
“其妻原本在家乡抚养孩子,眼看孩子也到了上学的年纪,母子俩便来了京城投靠他了。哪知就在此时,其妻的厄运到了。”
“有个官员看中了其妻,暗地垂涎。而此书生明明知道对方的心思,居然并不护着妻子,且为了当上山长之位,竟然逼着妻子去伺候那官员。后来又以重金贿赂,最后终于当上了山长。”
听到这里,宇文澜震惊了,“此人为了名利,竟然逼着妻子去伺候别人?”
燕姝点头,“正是。”
果然是人渣了。
宇文澜道,“那其妻子呢?”
燕姝遗憾道,“其妻自是羞辱难当,后来抑郁成疾,早早而亡。”
宇文澜叹了口气,“后来呢?”
又却听她道,“而有了他的把控,原本学风优良的书院开始逐渐向权贵倾斜,接纳许多富家子弟,并不断提高束脩,令其从中获利,然那些平民子弟却只能望而却步。”
“后来,这人甚至又与朝中官员疏通关系,暗中当起了买卖官位的牙人,从中获取巨大利益。”
什么?
宇文澜一时没忍住,直接怒斥道,“简直荒唐!”
一个唯利是图满心算计的书生,就是如此将京城最要紧的书院祸害成了这个样子。
难怪,难怪!
算一下,此人约在十五年前当上了松鹤书院的山长,那这十五年间,到底生出了多少蛀虫!
父皇啊父皇,你当年沉迷修道,将这朝廷耽误成了什么样子!
却见燕姝凑到他近前道,“陛下也觉得荒唐吧,这种事情若发生在当下,这书生必定是要被律法狠狠修理的。”
宇文澜十分配合的颔首,“不错,为防患于未然,朕这就叫人去查。”
燕姝使劲点头,“陛下英明。”
宇文澜道,“你还未说那书生的结局。”
他想知道,如此人渣,她到底会给个怎么样的死法。
却听她道,“因为此人将书院弄得乌烟瘴气,后来者皆都赴他的后尘,为了尽快坐上山长之位,便向他的饭菜下了毒,这人便被毒死了。待其死后,其神魂来到地府,被鬼差罗列罪状,阎罗王一怒之下,判其受尽阴间刑法,先是刀滚斧砍,再是油煎火烹,最后又变成茅厕里的石头,叫人每日都将污秽排在其身上。”
宇文澜,“……”
“为何会出现阴曹地府?”
这也太猝不及防了,竟然一下成了志怪小说?
却见燕姝邪恶一笑,“因为其罪行实在是罄竹难书,光在凡间死一回显然不够,当然还得去阴间受尽刑罚。”
宇文澜,“……”
好吧,的确看得出她很生气了。
当然,他只是听着,也恨不得将此人大卸八块。
正在此时,晚膳已经摆好,富海在旁躬身道,“请陛下娘娘用膳。”
宇文澜收了心思,先与她一同来到了桌前。
却听燕姝哇了一声,“有酿螃蟹!”
宇文澜便也瞥一眼桌上。
然而然之间,脑子里却浮现出她方才说的故事——
将那人变成茅坑里的石头……
“……”
啧,有点吃不下了。
当夜,新话本便被送到了书商手中。
因着逍遥公子有日子没有出书,着实吊足了众人胃口,而见此话本又是如此劲爆,书商当场连夜叫人版印,待到第二日一早,便卖出去了百余本。
而待读过之后,众人无不震惊。
可以说此人的无耻程度,与先前那些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其最后的结局也着实令人舒爽。
在舒爽的同时,众人又都纷纷猜测起此人的身份。
因为燕姝并没有为其改换身份,直接写出对方是书院山长,且还是京城久负盛名的书院……
啧,用脚趾头都想得出对方是谁了。
而正在此时,却又有消息传出,经都察院查证,那松鹤书院山长毕景怀涉及买卖官员,行贿贪腐重案,直接被压入了天牢。
未过一月,便被判了斩刑,另有牵连的官员十余人,皆被撤职追责,无一例外。
而松鹤书院也被收为朝廷所有,进行重新改革,待到改革完毕再面向百姓开放。
至于事件的起因,那个在书院中欺负外地同窗的蒋家公子蒋明知,也没有逃脱责罚。
最终被君王责罚六十仗行,打完之后,腿几乎废了。
此事落下帷幕,众人无不感慨逍遥公子的厉害,关于其身份的猜测又如浪潮般掀了起来。
这是一个话本子干翻了一座书院,实乃神人哉!
当然,燕姝对此十分淡定,反正有皇帝给她顶锅,外头不少人已经认为她是听命于皇帝的一个新兴组织,类似于锦衣卫或都察院,专门搜集秘密情报为查处贪腐黑暗做舆论造势。
正当她深藏功与名的在后宫嗑瓜子打络子时,系统给她带来了新的消息。
【注意了啊,那蒋家自打小混球挨了仗行之后一直怀恨在心,这阵子又是找宫里的宁妃,又是找驸马赵成文,准备找你们李家的麻烦。】
燕姝眼睛一亮。
好啊,看来那本《双面才子花下死》终于也能出了。
这可真是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第39章
松鹤书院的事情结束后,宁妃的母亲崔氏与宁妃的姑姑赵氏找了个机会,一同入宫探望她。
此次事件中,除过已经被砍了脑袋的书院山长毕景怀及一帮贪官,受波及最大的便是赵氏一家了。
宁妃也正牵挂着被打了六十大板的表弟蒋明知呢,此时一见姑姑,立时问道,“明知现在怎么样了?”
话才出口,却见姑母赵氏立时抹起泪来,道,“明儿如今还是不能下地,我跟你姑丈托长公主请了御医去看,御医却说只怕他将来要瘸了……我好好的明儿,还没有娶媳妇儿啊!”
赵氏越说越委屈,然那板子是今上命人打的,这又是在宫里,她只能小声呜咽,生怕别人听见惹了祸事。
宁妃气道,“明知最多撕了李家那小子的书,再说也挨了那小子的打,陛下却如此处置,实在太过分了些。”
这话一出,她母亲崔氏也点头,“可不是这样说么,明儿是有错在先,但又不是什么大错,何况这个年纪的小子们都调皮些,好好给他们道个歉不就行了?如今打成这样,可怎么办哟!”
话音落下,姑母赵氏哭的更大声了。
宁妃也愈发气愤,哼道,“若非那是李燕姝的娘家人,又何至于此?一定是她在陛下耳边煽风点火,叫明知成了这般模样!呵,她的弟弟是万金之躯,碰都碰不得,别人的孩子都就活该变成残废?”
闻言,崔氏深深叹气,赵氏只能不住的抹泪。
正在此时,却见宫人在门外禀报,“娘娘,有太后懿旨。”
崔氏赵氏一听,立即闭上嘴不敢出声。
宁妃也敛了敛神色,问道,“何事?”
却听门外的宫人又道,“后日便是上巳节了,太后请主子们做好准备,届时随御驾去往叠翠山汤泉行宫沐浴踏青。”
叠翠山是一处皇家山林,就位于京郊,因有一处温泉从山上流出,高祖皇帝便在此处建了一座汤泉行宫。
每逢上巳节,百姓们会去水边沐浴踏青,而帝王一家便会去这汤泉行宫沐浴祈福。
宁妃闻言,道了声,“知道了。”
只是转头正要再同母亲与姑母说话,她却忽的一顿。
沐浴?
她挑了挑眉,忽然来了主意。
与此同时,燕姝也收到了去汤泉行宫的消息。
啧,这温泉可不是处处都有,再加之她从前位份低,每次出宫没有份儿,因此这次还是这辈子头一回去泡温泉呢。
尤其听说那行宫的温泉还有养颜的功能,她便更高兴了,立时叫人准备东西。
哪知正在此时,却听系统道,【别傻乐了啊,有人正准备泡温泉的时候报复你呢。】
燕姝,“???”
报复她?
联想到前几天系统跟她提过的蒋家的事,她立时就猜到是谁了。
呵,好啊,她一直等着呢,早来早放心。
转眼,便到了上巳节这天。
这一日,百姓倾巢出动来到郊外踏青,太后及帝妃也坐上马车早早出了宫门。
只是那叠翠山实在不近,足足花了一上午,众人才来到了汤泉行宫。
坐车坐了半天,此时已是晌午,自然是要先填饱肚子再说。
午膳都是这山上的特产,有现炖的山鸡,嫩而不柴;现烤的全羊,滋滋滴油,香浓又不膻。
还有这山间泉水里长大的肥鱼,肉质鲜美还没什么鱼刺,无论糖醋还是红烧,都叫人眼前一亮。
各种山珍野菜,也都是新鲜可口,燕姝吃的不亦乐乎。
她觉得这山里的东西更加天然,味道比起宫中的还要好吃一些。
唔,果然没白来。
如今后宫本也没什么人了,今次出来的除过皇帝及太后,便只有她及周妃和宁妃三个。
这顿晌午饭,是几人同桌而坐。
此时,见她吃得香,宁妃在旁心间冷笑——
【李燕姝啊李燕姝,今日就叫你先吃个够,等会儿有你哭的!】
将这声音听到耳中,宇文澜悄悄一顿。
待到吃完午膳,趁众人各自去休整之际,他召了一名暗卫,道,“看好宜嫔,如有人要对她不利,立即来禀报。”
暗卫应是,便出去行事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又回来禀报道,“陛下,有人在宜嫔娘娘下榻的清林园入水口下了药粉。”
这汤泉行宫依温泉而建,每一座园中都有一个入水口,再汇成一座汤池,以供入住者沐浴而用。
在入水口中下药,可知其是何用意了。
宇文澜立时吩咐富海,“叫宜嫔先不要沐浴。”
哪知话音才落,没等富海出去,却见小顺子禀报道,“陛下,宜嫔娘娘求见。”
嗯?
她自己过来了?
宇文澜心间一紧,还当她是不是已经遭了毒手,便立时道,“进。”
紧接着,便见燕姝完好无损的来到跟前,行过礼后对他道,“陛下,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臣妾那个汤池水有点凉,能不能换一个?”
换一个?
宇文澜便明白了,她这是已经发现不对了。
倒也还好。
只是没了担忧,他却一时起了点玩心,道,“朕的汤池温度正好,你来此处泡便好。”
啥?
燕姝一愣,她只是想安安静静泡个温泉而已,并不是来邀宠的。
这行宫里空闲的还多呢,干嘛要来泡他的?
她于是婉拒道,“臣妾不敢,臣妾只要换一处地方就好了,臣妾看那个玉兰堂就不错……”
话未说完,却见他笑了笑,道,“朕恩准你来此,有何不敢?此处是温泉流出来的第一个池子,比其他的都要热。”
“……”
不知怎的,看着他的笑,燕姝忽然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于是又道,“多谢陛下美意,可是臣妾怕烫,还是回去吧……”
娘的大不了不泡了,留在这忽然有一种羊入虎口的赶脚是怎么肥四。
哪知没等抬步,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又笑道,“刚才怕凉,现在又怕烫,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语罢不容分说,竟直接将她拉去了汤池边。
此时,不小心旁观了帝妃互动全程的富海,面上洋溢起笑意——
啧,这二位打情骂俏也是如此有趣,果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然才感叹完,却见君王又自己折返回来,吩咐堂中暗卫道,“方才是谁给清林园动的手脚,叫她自己尝尝滋味。”
暗卫应是。
燕姝虽然有点懵逼,但终于抵制不住温泉的诱惑,还是下到了皇帝的汤池里。
咳,反正那男人也做不了什么。
何况把她带过来后,他就出去了,不泡白不泡嘛!
这温泉清澈又暖和,她试着下水,顿时浑身舒服,又在池子里躺了一阵,还不忘用泉水敷了会儿脸。
正舒服着,却见那个男人又回来了,立在池边垂眼看她。
“陛下……”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双手护住心口——
啧,虽然穿着专门泡温泉的寝衣,但这料子又薄又透,又浸了水,可就更没法看了。
哪知那人却是挑眉一笑,道,“捂什么,朕又不是没看过。”
燕姝,“……”
不由有点脸红,心里嘀咕道,【流氓……】
然紧接着,却见他解了衣裳,也下到了池中。
燕姝一时看呆了眼——
这胸肌……
这臂膀……
这肌肉线条……
啧啧。
虽然同床共枕了许多次,但他都穿着寝衣,现在却是仅穿了一条短裤……
正暗自垂涎着,却见他一下凑到了近前,在她回神之前,拢过她的药神,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他听得出来,这“流氓”差不多是“登徒子”的意思。
依然都被如此说了,不做点什么,实在说不过去。
燕姝,“……”
好吧,看在他也给她看了的份上,不计较了。
于是两个人便一起泡了起来。
宇文澜极少给自己放假,今次也是难得放松,兀自躺在池中的台阶上闭目养神。
燕姝也躺了一会儿,觉得池水浮力不小,便试着划水。
这池子大的哪里是泡澡的,分明是个泳池啊!
听见动静,宇文澜睁开眼看她,问道,“会游水?”
燕姝嘻嘻道,“不会。”
说着又问他,“陛下会游吗?”
宇文澜挑眉,“当然。”
说着便在池中游了起来。
别说,那动作居然很是轻松飘逸,结实的臂膀露在水面上,颇令人赏心悦目。
游了一阵,他又回到她身边,要开始教她游水。
“先吸一口气,放松肢体,试着叫自己浮在水面上……”
燕姝照着他的话做,却还是有些紧张,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不敢放开。
宇文澜笑了笑,又道,“朕会扶着你,不必担心。”
说着便握住了她的妖。
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痒痒肉。
燕姝一时没忍住,咯咯笑了起来……
两个人半是玩闹半是教学,倒也很有趣味。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富海在外禀报道,“陛下,宁妃娘娘出事了……”
燕姝一顿,“宁妃出事了?”
宇文澜却敛起笑意,道,“正好泡够了,去看看。”
便与她出了汤池。
待两人来到宁妃所在的香云园,却见宁妃正躺在床上嚎哭。
宇文澜没有上前,倒是燕姝壮着胆子去榻前瞅了一眼。
却见宁妃露出的手脚及脸蛋一片灼红,双眼紧闭,似乎睁不开了一般。
宇文澜问此次随行的御医,“宁妃这是怎么了?”
御医道,“启禀陛下,宁妃娘娘这似乎是被什么毒物灼伤了身体。”
“毒物?”
宇文澜挑眉,环顾房中,却见宁妃近身的宫女目中有些慌张。
他意味深长道,“这温泉水中怎么会有毒物?”
话音才落,却听一旁有人附和,“就是说,其他人都泡了也没事,怎么宁妃却中毒了?”
却是跑过来看热闹的周妃。
此时,此女子心里正琢磨,【该不是李燕姝给这贱人下的毒吧?太好了!希望陛下将她查出来,她与宁妃这个贱人同归于尽,本宫坐收渔翁之利。】
宇文澜没有理会,只是看向燕姝。
却听她心里啧啧,【这就有点奇怪了,谁给宁妃下的毒?】
燕姝知道宁妃要在温泉水中动手脚,所以方才才跑去找宇文澜想换一个。
至于池水的事,她本打算泡完池子再说。
哪知道她这还没泡玩呢,宁妃竟然先中毒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澜不动声色,只吩咐侍卫道,“去查,看那毒物是从何而来。”
侍卫们纷纷应是,便行动起来。
然而宁妃却依然在床上哀嚎,且声音越来越惨烈。
燕姝只听见其近身的宫女劝她道,“娘娘请别动,您的身上开始裂口了,只怕越动会裂得越多……”
燕姝心里啧啧,这特么也太毒了,要知道,这差点就要疼在她自己身上的。
活该!
约莫两刻钟后,有侍卫入殿禀报道,“启禀陛下,在香云园茶房中发现几张未烧烬的草纸,上头残留有白色药粉。”
说着便将查到的东西呈上。
宇文澜道,“叫御医来看看。”
御医应声前来。
经过一番察看,向他道,“陛下,这似乎是销骨粉,若化在水中,可以销骨化肉,足以灼伤人的肌肤,与宁妃娘娘当下得症状符合。”
宇文澜嗯了一声,道,“既是在这香云园中发现的,就将此处的人全都抓起来严刑拷打,看看是谁用如此恶毒的法子害宁妃。”
侍卫们应是。
然殿中却立时慌乱一片……
第二日,随着御驾回宫,带回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昨日在那汤泉行宫中,宁妃宫里的宫人竟然下毒谋害主子,令宁妃不但眼盲毁容,还浑身皮肤灼伤,伤势十分严重。
众人惊讶的同时,纷纷在心里猜测,啧啧,这宫中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这宁妃平素究竟是对宫人如何恶毒,才致使自己遭了身边人的毒手?
而与此同时,回到甘露殿的燕姝也在心里纳闷。
那毒物究竟是怎么跑到宁妃身上的呢?
去听系统道,【皇帝干的。】
皇帝?
燕姝一脸惊讶,【他为什么这么干?】
系统,【因为皇帝发现宁妃要害你,所以叫人用你园子里的温泉水换了她的。】
燕姝,【……】
竟然是皇帝?
可他怎么一声不吭呢!
啧,那可真是好演技啊,昨天装的,连她都看不出来!
然而没再等系统说话,却见忍冬一脸惊喜的跑来与她道,“主子,好消息!咱们公子考进国子监了!”
此前从松鹤书院出来后,李元瑞便去了另一间书院,读了一阵,恰逢国子监第二批招考,他便试着报考了一下。
没想到,竟然考中了?
此时听忍冬这么说,燕姝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真的?”
忍冬使劲点头,“当然是真的,方才才放了榜,老爷特意叫人来给您送的信。”
“这可是好事!”
燕姝一时笑得合不拢嘴。
她就知道弟弟有本事,果然考了进去。
哪知还没乐多久,却听系统叮的一声,【那个谁,长公主的驸马赵成文这会儿正派人在国子监榜前起哄,说你弟弟作弊。】
什么?
燕姝都愣住了,【起哄说天瑞作弊?这狗东西为什么这样干?】
系统,【这还用说么?因为你弟,他外甥残废了,因为你,他侄女儿也废了,你说他恨不恨你?自打你弟弟报考国子监开始他就做好了准备,就打算趁此机会污蔑你们呢。】
燕姝,【好啊,看来之前话本子里还把他给写轻了。】
娘的,对这种狗东西决不能手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