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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富海问宇文澜,“时候不早了,眼看宜嫔娘娘也好些了,陛下可要吃些什么?您还没吃晚膳呢。”

燕姝一脸惊讶看他道,“陛下还没吃晚膳?臣妾这已经没事儿了,您先回去吃吧。”

宇文澜却坐着没动,只问她,“你吃了吗?”

燕姝摇头,“没有,臣妾下午就不舒服,根本没顾上吃。”

却见他道,“那叫膳房随便做些,朕与你一起吃。”

咦,那敢情好了。

燕姝这阵子舒服了,也正觉得有些饿呢,忙点头应下。

不多时,膳房便将宵夜送了来。

有醋溜白菜,八宝藕丁,锅塌豆腐,荷包里脊四道菜,还有两碗粥、

时间已经不早,不适宜大鱼大肉,况且燕姝才刚吃了药,也不能吃太多荤腥,所以这菜便以素菜为主了。

不过御厨手艺高超,素菜也都烹调的有滋有味。

待吃完,宇文澜又吩咐道,“备水,朕要沐浴。”

燕姝一脸惊讶的看他,“陛下今夜要在此歇息?”

却见他颔首,“不错。”

燕姝瞠目结舌,“可臣妾病了。”

宇文澜一笑,“放心,朕不会扰你。”

说着顿了顿,又向她挑眉道,“除非你自己往朕怀里钻。”

什么?她往他怀里钻?

燕姝都无语了,“陛下就不怕臣妾给您过病气?”

他根本就没当回事,“你这病不会过给别人。”

燕姝,“……”

她服了,这人为什么就如此喜欢跟人挤着睡?

宇文澜心里说是。

没错,他现在非常不愿回乾明宫自己睡。

因为一回去自己睡,那里就不成。

乾明宫的寝殿仿佛是个魔咒一般,邪门邪的,他都有点怕了。

所以任凭她如何腹诽,他都不在乎。

反正,他就是喜欢跟她挤这张床。

一夜过去,倒也平安无事。

待燕姝醒来之时,宇文澜已经去上朝了。

昨夜的药很有用,她一夜安眠,倒是没有再难受。

不过她仍是不敢掉以轻心,一时间不敢再出门了。

要知道外头依然在刮东风,若是出去,必定又会沾上桃花粉犯病。

哎,难熬的日子又开始了。

索性膳房送来了丰盛的早膳,叫她勉强得了些安慰。

唔,鲜美多汁的小笼包与甜丝丝的金瓜粥是绝配,珍珠糯米肉圆子是她的最爱。

正有滋有味的吃着,却见莲心跑来同她道,“主子,陛下方才叫人把太液池边的那两颗桃树给刨了。”

“刨了?”

燕姝一愣,“陛下为何要刨那两颗树?”

莲心笑道,“还不是因为怕娘娘再不舒服,陛下便命人将它们移走了,据说那两棵树都是几十年的老桃树了呢。”

燕姝闻言,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啧,上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男人,还是她爹呢。

小时候她第一次桃花不服,爹就把院子里老桃树给砍了,还跟左邻右舍商量,把桃树都换成了杏树梨树。

爹轻易不去麻烦别人,那是第一次。

而现在,为她刨桃树的男人竟然成了皇帝。

心里有些暖烘烘。

她咬了口莲子糕。

唔,甜味从口中蔓延到了心里。

忍冬在旁笑道,“陛下对主子真是上心,不过,现在只有两株桃树开花,再过几天,其他地方的桃树也开了可怎么办?”

燕姝一愣。

对啊,难道要把宫里的桃树都砍了?

况且宫外也有,到时候一刮风,还不是会刮到宫里来?

总不能叫全城百姓都把桃树砍了,从此以后都不吃桃子了吧?

桃树何其无辜!!!

不成,她虽然感动,但这不是办法……

正琢磨着,却见昨夜那位姜御医来到门外,道,“微臣给娘娘请脉。”

她眼睛一亮,忙道,“快请进来,我正有问题要请教。”

姜御医应是,便提着医箱进了殿中。

燕姝试着问他,“大夫有没有法子,可以叫我以后都不再对桃花不服?”

原本只打算试一试,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颔首道,“有是有,却看娘娘能不能吃得了苦。”

燕姝一愣,忙问,“怎么个吃苦法?”

姜御医道,“要治这个病,其实就是要娘娘的身体接受桃花粉而不产生过激反应,臣会每日将适量的桃花粉叫娘娘接触,同时还要服用药物,如此坚持一阵子,直到娘娘的身体适应了,往后就不会再桃花不服了。”

燕姝想了想,索性咬牙道,“好。”

试一试总比不试强,若真治好了,往后她也就不必害怕桃花了不是?

是个一劳永逸的好法子。

如此说好,她就开始了医治之旅。

每日姜御医会准备极少量的桃花粉叫她含服一阵,而后再喝下汤药。

如此,逐日减少汤药的量,却增加桃花粉的量。

果然,待到七八日后,外头桃花陆续开放之时,她的反应就比往年要轻多了。

然而宫外的家里人不知此事,眼见又到了桃花成片开放之际,李家爹娘与奶奶都不知有多担心她。

这日,经皇帝恩准,朱氏终于又有机会进宫来探望闺女。

待一见面,朱氏立时拿出一包药丸,对燕姝道,“这是娘先前从咱们老家一位郎中那里买的,据说专门治你桃花不服的病,你要不试一试?”

燕姝笑道,“不必了,宫里有一位特别厉害的御医,我用了他的法子治,如今已经快好了。”

说着又嘱咐娘道,“这郎中八成是骗您的,药要对症才有用,每个人得身子又各有不同,他都没没给我诊过脉,如何开出药来?您往后千万不要再被骗了。”

朱氏点头说好,笑道,“往后再也不上这种当了,白花银子。”

燕姝却见,娘的笑容里似乎有些疲惫。

于是忙问,“家里都还好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朱氏却道,“没什么,都挺好的。”

燕姝不信,于是悄悄问系统,【我家是不是出事了?】

系统,【没错,你弟第李天瑞前两天在松鹤书院被人欺负,他揍了对方两拳还回去,没想到那里头的山长偏帮,叫你弟弟给对方道歉。】

燕姝,【???松鹤书院不是号称京城首屈一指学风优良的大书院吗?怎么还会有如此黑暗之事?】

系统嗐了一声,【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松鹤书院原本由两位大儒创办,培养出许多优秀栋梁之材,当年的确首屈一指。但后来出名了,眼看着王侯勋贵争相往里送孩子,那些不学无术的官宦子弟进去渐渐坏了风气,如今已经变成权贵的天下了。】

燕姝,“……”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叫弟弟进去了。还以为是什么好书院呢!

不过……

她又奇怪。

自己现如今已然是嫔位了,作为娘家人,弟弟怎么还能被欺负?

却听系统又道,【你还不知你爹那个脾气?他不愿给你惹麻烦,当时送你弟弟入院的时候就没表明身份,搞得众人都只以为你弟弟只是个平民子弟。】

燕姝明白了,却依然生气,【就算如此,他们也不该平白欺负人!平民子弟就活该被他们欺负不能还手吗?那山长居然还叫天瑞去道歉?什么玩意!】

系统,【确实不是个玩意,那山长表面学富五车,实际唯利是图,这半辈子为了功名不知道干了多少恶心事,当年为了能爬上山长之位,还把自己的老婆送到了朝廷官员的床上。】

燕姝,【???】

啧,有趣,自己送上门的嘿!

第38章

跟系统简单了解完情况,燕姝便同娘道,“一瞧您就是有心事,难道我离家三年,您跟爹就不把我当自家人了?家里出了事居然也不同我说。”

朱氏愣了愣,眼见闺女一脸生气的模样,这才叹道,“哪里是不把你当自家人,分明是你爹不叫我说,他说怕你知道了生气,倘又不小心叫陛下知道惹了盛怒,连累你可就不好了。”

燕姝故意问道,“惹了盛怒?难不成是你们犯了什么错事?”

朱氏一脸委屈,“我们哪里敢?只怕就是因为太过老实才叫人欺负的。”

燕姝便又道,“既如此,有什么怕陛下生气的?以为陛下是昏君吗……”

“小祖宗,这话岂能乱说?”

朱氏吓的忙来捂她的嘴,又道,“成了成了,我也不管你爹了。其实是天瑞在那松鹤书院里惹了麻烦——有几个人欺负他是外地来的,故意学他说话逗弄他,天瑞不理他们,谁料他们竟直接撕了他的书。你晓得的,天瑞最看重的就是书,便一时没有忍住与他们动了手,天瑞个子高些,对方大约个子矮没沾上便宜,竟然去向山长告状,要天瑞跟他们低头认错,否则就要撵他出书院。”

燕姝挑眉,“那天瑞可道歉了?”

朱氏叹道,“那臭小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场便气得回了家,已经三日没去书院了。”

燕姝道,“天瑞好样的,有骨气!此事本就不是他的错,若是道歉了,反而更受欺负。”

朱氏却叹道,“话是这样说,可现在怎么办呢?难道往后他都不去书院了?那可是京城最好的书院,咱们青州能上的人都没几个。”

燕姝忙安抚娘,“京城大着呢,除了这个书院,还有其他书院,我最近才听说这书院其实徒有虚名并不好,您跟爹先不用着急,我再给天瑞找一个便是。”

听闺女这样说,朱氏还有些担心道,“你父亲就怕给你惹麻烦才不叫我说。”

燕姝却笑道,“父亲就是因为太老实才受了那么多欺负,您回去跟他说,我如今好歹也是个嫔位娘娘,自己的弟弟却被人欺负成这样,传出去面子往哪儿搁?”

朱氏点了点头,这才稍稍舒展了愁容,叹道,“来与你说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不然险些要憋死。”

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忙拿出随身带的包袱,道,“你瞧我这记性,方才在家里给你做了些菜盒,差点忘了拿出来。”

说着便如上次一样,又拿出热乎乎的一兜好吃的来。

菜盒?

燕姝眼睛一亮,“太好了,这两天正想吃菜盒呢,娘与我真是心连心。”

说着赶忙接过,立时就吃了起来。

唔,韭菜鸡蛋馅的菜盒子,里头还有碎碎的粉条,再添上点虾皮,最为鲜美,转眼之间她已是一个入肚。

朱氏笑道,“瞧你吃的,不知道的还当我做得比御膳还好吃呢!”

“就是很好吃啊,”

燕姝笑着点头道,“上回您做的大包子,连陛下都夸好吃。”

“什么?”

朱氏一脸惊讶,“陛下也吃了我做的包子?”

燕姝点头,伸出一个手掌给娘看,“还一气儿吃了五个。”

朱氏张大了嘴巴。

原来陛下也这么能吃!

啧,看来下回进宫若是做什么吃的,一定得多做一些。

燕姝当着娘的面一连吃了三个菜盒子,眼看时候不早,朱氏便出了宫。

她想了想,叫忍冬拿了个食盒,往里也装了三个菜盒,而后便也出了门,提着去了乾明宫。

时候不久,御书房里的君王便闻到了菜盒子的香味。

“这是臣妾的娘亲手做的菜盒子,方才入宫时才拿来的,陛下若不嫌弃,就请尝尝吧。”

宇文澜看了看菜盒子,又看了看面前满脸堆笑的燕姝,挑眉道,“今次怎么这般大方,还主动给朕送了过来?”

燕姝努力笑得真诚,“臣妾有什么好吃的都是先想着陛下。”

心里却道,【主动给你送来总比你自己过去吃强啊,现在殿里还剩四个,你要是过去吃,能给我剩俩都不错了。】

宇文澜,“……”

他就知道。

不过,那菜盒瞧着色泽金黄,还散发着一股朴实的鲜香味,确实有些诱人。

正好他也有些饿了,便拿起一个吃了起来,随口问道,“方才同你母亲见面聊得可好?”

燕姝嘴上道,“挺好的,谢陛下关怀。”

心里却道,【好个屁哦,不见我娘都不知道亲弟弟居然被欺负成这样了!】

宇文澜,“???”

没等再问,却听她又愤愤道,【这京城根本就容不得老实人,什么狗屁松鹤书院,狗屁山长,看老娘不把你整死!】

宇文澜,“……”

松鹤书院?

他依稀记得,上回她的父亲领着她弟弟来拜见他,似乎提过,她的弟弟要入读松鹤书院。

听这话……莫非是那少年在书院里受了欺负?

他于是试着道,“倘若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朕。”

哪知,她却跟没事人似的摇了摇头,道,“臣妾没有什么事,陛下先吃着,臣妾先回去写话本了,待写出来再给陛下过目。”

心里却道,【等我把那个人渣的罪行一笔一笔写出来给你瞧,你一定也会生气!!!】

宇文澜,“……”

还是头一回见她这般生气。

他于是一时不敢再问,只好颔了颔首,目送她告退出去了。

不过,他的好奇心却来了,想了想后招来了锦衣卫。

约莫半个时辰后,出去打探的锦衣卫归来向君王覆命。

“启禀陛下,原来是李公子在书院因为外来的身份受到了欺负,对方见他博学敏捷,一时嫉妒心起,故意作弄并撕毁了他的书,李公子气不过反击了两拳,现被书院山长勒令回家反省。”

什么?

宇文澜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被欺负了?还被勒令回家?”

锦衣卫道是,“因欺负人的一方是舞阳侯的外孙蒋明知,李公子入学时却并未亮明身份,书院以为他是平民,便如此处理了。”

宇文澜险些给气笑了,“平民就要遭受欺负?一个读书明理的地方竟也成了如此势力之地。”

怪道方才燕姝气成那般。

他想了想,道,“叫都察院派个人去,看看那书院究竟是怎么回事。”

锦衣卫应是。

却说朱氏回到家后,将女儿的话赶忙与丈夫儿子一说。

“姝儿说,此事不是天瑞的错,叫我们无需害怕,她会替天瑞再找个别的书院。”

忠义伯李怀志却道,“难为她在宫中如何替天瑞找书院?再说,当初青州的先生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替我们寻到的人情,这轻易就走了,岂不白费人家的心血?”

朱氏道,“那要怎么办?难不成非要天瑞去跟他们认错受辱?”

李怀志想了想,索性对儿子道,“走,爹今日再陪你去一趟,看能否与他们说通。”

李天瑞应是,便跟着爹一同出了门。

李怀志是个极其讲原则的人,即便是亲自到了书院,仍未亮明自己的伯爵身份。

是以足足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才终于见到了那个本不愿来见他的山长毕景怀。

李怀志本着好话好说的打算,先与对方行了个礼,道,“犬子生性直爽,虽有顽劣,却不至于做出过分之事,此事想必山长还是有些误会,还请山长查清是非曲折,叫犬子回去读书吧。”

哪知,那看似一身儒雅的山长却笑了笑,道,“阁下到底是才来京城,念在令郎天资不错,听老夫一句劝,去向那几位同窗认个错,若他们谅解,你自然可以回来读书,否则,这书院你怕是待不下去。”

李天瑞气得,忍不住道,“爹,这书不读了,咱们回家吧。”

看看,爹来了又能如何?这山长依然如此偏帮,一点道理都不讲!

“李公子且慢。”

话音才落,却见从外头来了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男子。

见李家父子错愕,男子主动解释道,“李公放心,在下是受令爱之命,前来了解令郎之事的。”

李怀志毕竟初来乍到,还不太认识朝中官员,此时只能颔了颔首,道了声,“辛苦阁下了。”

对方点了点头,便对山长毕景怀道,“方才我已经同书院几个学生了解过,既是对方先不尊重李公子,又是撕书又是动手拉扯,李公子还手也在情理之中。你身为一院之首,当明辨是非,安抚受屈者,惩戒施暴者才对。否则,如何教书育人?”

这话一出,那山长毕景怀将他悄悄打量一番。

虽则气质不俗,但见他实在眼生,似乎并非官场中人。

毕景怀便笑道,“阁下大约也食材从外地来京吧,京城权贵云集,与旁处不同,我这书院里随便拉出一个学生,可能就是王侯子弟。”

对方一脸莫名道,“就算如此,与此事又有什么关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只因那施暴者身份不同,就可以颠倒黑白?”

毕景怀又笑道,“非我颠倒黑白,有句话叫一个巴掌怕不响,此事若不是李天瑞有错在先,对方也不会欺负他,否则书院里那么多人,他们怎么不欺负别人?”

这话一出,可把三人都给气坏了。

十五岁的李天瑞再度哼道,“我错就错在还以为这松鹤书院是什么好地方!我本就不该来此。”

说着看向李怀志道,“爹,我们走吧。”

至此,李怀志也不抱希望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对来人道,“有劳阁下辛苦来跑一趟,既然如此,我还是替犬子找个别的地方读书吧,原来这书院还是我们高攀不起了。”

说着便要转身。

却听对方道,“伯爷且慢。”

伯爷?

毕景怀闻言一顿。

这是在叫那个乡下佬?

却听对方也摇头叹道,“此事若非本人亲见,都有些不敢相信,天子脚下,堂堂松鹤书院会发生这种颠倒黑白之事,我这就上奏朝廷,看来这书院要好好查一查了。”

李怀志点了点头,便与对方一道出了书院的大门。

毕景怀却愣住了。

上奏朝廷?

他们到底是谁?

难道是他想错了?

离开松鹤书院,李家父子重又回到家中之时,宫中的君王也听完了右副都御使左俊良的禀报。

他皱眉道,“这毕景怀是如何当上松鹤书院山长的?”

左俊良道,“此人于二十年前入松鹤书院,一路由书办升到学长,恰逢上一任山长年迈,原是要将山长之位传与当时的堂长徐道光,但当年礼部仪制司忽然插手,助此人登上了山长之位。”

礼部插了手?

呵,看来前礼部尚书的余孽还没清干净?

宇文澜道,“追查当年礼部仪制司,若有枉法渎职者,一个都不放过。”

左俊良忙应是。

大抵是因为太过生气,燕姝今日的笔速简直如有神助。

她上午时才开始动笔,到了晚饭之前,便将话本子写完了。

才搁下笔,却听系统道,【有新进展了啊,那松鹤书院的山长毕景怀查到了你爹是忠义伯,大惊失色之下跑到你家道歉去了。】

道歉?

燕姝挑眉道,【那我爹跟天瑞原谅他了?】

系统,【你爹嘴上说的客气,但打定主意不会回去,已经给你弟去问了三家书院,人家知道你弟曾得过县考的案首,都争着要他。】

燕姝得意,【那当然,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如果道歉有用,要律法干什么?这个人渣已经气到我了,必须干死他!】

不过她又有点疑问,【他宁愿自己跑去道歉,为什么非要袒护欺负天瑞的那仨混球?】

系统,【因为欺负你弟的那个领头的,叫蒋明知,正是舞阳侯的外孙子,舞阳侯你知道吧,就是长公主的老公公。】

燕姝,“……”

原来如此。

啧啧,怪不得这人渣如此袒护打人的混球,原来是长公主的婆家外甥。他根本惹不起。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都是些什么货色。

正在此时,却听系统道,【毕景怀见你爹不原谅他,知道这事儿不好整了,现在跑去礼部主事府上商讨对策去了。】

燕姝眯眼,【礼部主事?就是睡了他媳妇儿的那个?他敢护着这人渣跟我作对?】

系统,【不敢。礼部主事魏广泽叫他自己想办法,把他给撵出来了。】

燕姝挑眉,【好!我最喜欢看这些人渣慌不择路到处乱爬的样子了!】

却听系统又道,【别高兴太早啊,这毕景怀现在一咬牙直接去了蒋府,说可以用保送蒋明知进国子监的条件,求蒋家庇佑他。】

燕姝呵呵,【就听他吹牛叉!还保送国子监?现在国子监严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蒋家那小混球能进去就有鬼了!】

正在此时,却见皇帝从外头悠悠踏了进来。

她于是先告别系统,上前行礼,“臣妾恭迎陛下。”

宇文澜道了声免礼,问道,“可用膳了?”

燕姝说没有,“臣妾才写完话本,正打算叫膳房送呢。”

宇文澜道,“那正好,朕与你一起吃。”

咳,与她在一起,吃东西都觉得格外香。

燕姝愉快应好,便叫宫人去传膳。

趁这功夫,宇文澜又问道,“今日写了个什么样的话本?”

燕姝正想告诉他呢,忙道,“臣妾今日写了一个极品人渣恶有恶报的故事。”

人渣?

宇文澜暗自思忖,这个词,听起来有些像那个“渣男”。

不过字面上看,人渣似乎还要坏些。

也好,她的话本子总归比都察院要快得多,他于是颔首,“有意思,说来听听。”

燕姝便清了清嗓,道,“有个书生,自幼家境贫困,又没地位,所以吃了很多苦。他立志要出人头地,功利心特别强。眼看到了适婚年纪,因为家里太穷,一直也娶不上媳妇。”

“但这书生发现,同村有个富户家境殷实,其女儿生的也很是秀气,只是心思单纯,他于是便设计,趁一次下雨时弄坏了姑娘乘坐的牛车,又假装路过去送伞,令姑娘对他芳心暗许。富户疼爱女儿,最终将女儿嫁给了他,而有了丈人家的资助,此人便专心准备考取功名,家中事务皆有妻子来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