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追风执行完任务回来就会陪一会儿徐来,靳时川一般情况就是叫追风走了,不怎么跟她搭话,整个人很酷。

而后没多久,徐来的父亲来接她了,她却躲了起来。

追风找到了她,在学校那片废墟后面的角落里,靳时川并不知道她是在躲他的父亲,以为她又犯病了。

于是把她拉到安全的地方,也不问她为什么在这儿,而是陪她坐了一会儿。

久久的沉默,徐来问靳时川:“靳大哥,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

“没有。”

“你打算多久结婚呢?”

“没打算过。”

“为什么?”

“看惯了天灾人祸,生离死别,就不想把这些东西强加在自己的身上,我陪着追风就好。”靳时川淡笑着看着追风,追风回应的叫了一声。

徐来笑了笑,“追风小时候一定很可爱吧?”

靳时川从救援服里面的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徐来,“追风小时候。”

徐来接过来,“很帅气也很可爱。”

“嗯。”靳时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站起身来,看向徐来,“走吧。”

说完,他就转身先走,徐来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对他说:“如果我长大了,我们还能再见,你又没结婚的话,我嫁给你吧!”

靳时川转身,阳光刚好打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万丈金光,逆着光的他看不清面容,只听见那不轻不淡的一声:“好!”

……

回忆很长,再忆却片刻分秒。

徐来看着靳时川,反问他:“我有吗?”

靳时川伸手揉了揉小丫头的发顶,对她说:“走吧。”

“去哪儿啊?”徐来愣怔在原地,刚才她是被摸头杀了,什么意思啊?

“不是吃饭么?”

靳时川转身,阳光透着大厅照射进来,刚好洒在他的身上,明媚而耀眼,就像当年一样。

那人,却更加好看了。

徐来随意往这大厅里一扫,还真是好看,来往的女人都在看他。

她走过去伸手把靳时川手里的药袋子夺了过来。

“干嘛呀这是,不知道自己手上有伤啊!”声音不大,足够别人听见。

靳时川快被这个阴晴不定的小丫头给逗笑了,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把东西塞他手上的……

阳光甚好,心情好像也随之明媚了起来。

第15章

两人并肩而行,徐来时不时的斜睨一眼身边的靳时川,欲言又止。

靳时川转眸正好撞上徐来又一次看向他的眼神,忍不住开口问她:“我脸上有东西?”

徐来一听,摇头回答,“没有啊!”

“那你总看我干嘛?”不是怕被别人看,这么明目张胆的看他,浑身不自在。

“明知故问。”徐来想到刚才在急诊大厅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神,义正言辞。

靳时川轻‘嘶’一声,顿下脚步,看向徐来,“是不是在国外待久了,性格真的会洋化?”当年那个小姑娘跟现在这个还真是天差地别。

徐来也抬眸看向靳时川,“我性格很洋化吗?”

“明知故问。”

徐来饶有兴趣的盯着靳时川,正准备说话就听见有人喊:“那边有人跳楼,快过去看看。”

靳时川跟徐来对视一眼,神色一凛,立即转身往人群聚集地跑去,徐来也紧随其后,望着前面风驰电掣的那个身影,她加快了脚步。

徐来抵达现场的时候,骨科大楼下面已经围了不少的人,纷纷抬起头看着坐在九楼窗口上的那个人影。

有的人交头接耳,也有的时刻关注着大楼上方的动向,就怕一个眨眼的瞬间,人就跳了下来。

她四处眺望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靳时川,她跑过去站在他身边对他说:“你在休假,重点是手上还有伤,等人来,你别冲动啊!”

靳时川立在那儿快速的扫了一圈环境,听见徐来这么一说倒是看了她一眼,“还学会管人了?”

“那不也是为你……干嘛?”

徐来话还没说完,靳时川把车钥匙递给徐来,对他说:“我车上有逃生绳索你去拿过来,我在天台等你。”

徐来见靳时川一脸的认真,还时不时的往楼上看,知道自己劝不了他,于是快速的转身就朝停车场跑去。

徐来拿了逃生绳索往骨科大楼大厅跑,耳边响起了警笛声,她心中稍微放了心,救兵到了。

一上到天台,徐来就看见靳时川整个人已经跳到了平台外沿往下眺望,应该是在寻找目标位置,他一抬头看见徐来愣在原地,一个翻身跳了进来。

“愣这儿干嘛?”靳时川伸手夺过徐来手上的绳索,熟练地往自己身上绑。

徐来拉着绳子,看向靳时川,“消防和警察都到了,你有伤。”

靳时川手上的动作没停,把自己绑好了以后拉了拉,这才看向徐来,语气平静,“消防兵的使命是只要没死能救一个是一个,懂?”

懂个屁。

靳时川见徐来一脸不爽,暗自摇头一笑,走过去把身子的另一头固定好,又扯了扯,稳当了一个翻身又回到了刚才他站定的点位。

“哎?队长?”身后男人的声音响起,然后是奔跑的脚步声。

徐来回头一看,几抹橙色朝着他们这边奔跑了过来,其中一个她好像见过,有点印象,而这个人也正用打量的眼神看着他,突然眼前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靳时川朝刘旭招招手,吼道:“还看,过来帮忙。”

刘旭一听也没再去看徐来,而是开口说:“兄弟们,干活。”

刘旭的对讲机里传来陆方奇严厉的声音:“老刘,挂那上面那谁啊?你们搞什么?”

靳时川整个人已经准备就绪,听到这里往下望去,消防气垫已经支好了,而他一眼就看见了陆方奇,二话没说就快速索降。

“指导员,是队长。”刘旭赶紧汇报。

陆方奇一听,抬头仔细看去,十多层的高楼上那个男人身手矫健,那干净利落的索降不用看脸也知道是谁了。

不过,不是休假嘛,怎么上医院来了?

靳时川降落到十楼位置待定,能听见楼下劝说的声音,哭声一片一片的。

徐来见靳时川下去了,她赶紧往回跑,坐电梯直接下到9楼,那个门口围着人的病房应该就是目标了。

她走进去就看到眼前一幕,女孩坐在窗口流着泪,他的父母一个劲儿的劝她下来,不过似乎没有什么用。

“你们锯掉我的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再也不能弹琴了,不如死了算了。”

徐来这才发现这个女孩的右手是缠着绷带的,垂在腿边。

“女儿,你听妈妈说,咱们不做手术了好不好,你先下来,你先下来。”女孩的母亲早已经泪流满面。

女孩倔强的摇头,“你们刚开始也说不会据掉手的,可是我看见你们签手术同意书了,你们骗我,你们骗我。”

女孩子越说越激动,扶着窗框的左手都因为激动而松了下来,更加的危险。

“小妹妹,刚才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了,其实你的手还可以研究,不一定就保不住的。”医生还在这里循循善诱。

“骗子,你就是个骗子。”女孩依然激动,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句,“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任何一个人了,不能弹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死了算了。”

说着她身子已经往外倚。

“不要啊!”女孩的母亲惊叫声响彻了整个病房。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强而有力的双腿朝女孩子左手方向往里面一踹,女孩重心不稳整个往屋里倒去,徐来眼疾手快的上去接住了女孩,惯性太大,两个人都摔倒在地。

窗户边站起身来的男人,伸手解绳索,眼睛却是看向摔倒的两个人身上,眉头紧锁。

刚才那一幕速度实在是太快,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看见女孩子被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抱在怀里。

徐来怀里的女孩估计缓了过来,又哭又闹的想要挣开,却被抓的紧紧的。

“你闹够了没有?”徐来忍着腿上袭来的痛,双手紧紧的拽着女孩的肩膀,逼她看着自己,声音大到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这个女孩。

“你是谁呀?谁让你救的,你走开。”女孩拗不过眼前这个姐姐,见她阴沉着脸,眸子里都能劈出刀子来,还真是不由得有些惧怕之色。

徐来冷冷一笑,“你以为我想救你,这里是医院,你死不要紧,你别害人家整个医院被你连累,而且跳楼,落下来的时候皮开肉绽,断胳膊断腿不说,脑子啊,肠肠肚肚的呀都会炸开,你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看着自己恶心的样子,忍受着你想象不到的痛,慢慢的被折磨死去……”

女孩子听着整个人都蔫儿了,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整个人都呈现出不可置信的状态,加上眼前这个姐姐故意惊恐的样子,就像是在听鬼故事。

“你骗人。”女孩子明显被唬住了,却还在犟嘴。

“你可以试试,不过别在医院,害你自己就好,别害无辜的人。”徐来额头上都渗出了汗,可是还在忍着痛吓唬女孩。

女孩的妈妈一听,要上前,被靳时川拉住,朝她摇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徐来见女孩不说话了,继续吓:“还有啊,像你这种自杀死的人,把自己的生命视如草芥的人,是上不了天堂的,只能下地狱,而且还是那种十八层地狱,每天遭受那些什么勾舌啊,弄到蒸笼里蒸啊,被绑在铁柱上烧啊,刀山,冰山,火海,油山啊,还有好多好多你想都没办法想的惩罚,一秒都不会停止的,让你永无止境的受着折磨,那就是所谓的是无间地狱。”

女孩一听整个人就僵住了,身体都绷直了,面露恐惧的看着徐来,“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徐来认真的点点头,打了一耳光,应该给颗糖了,她缓了缓口吻,看着女孩,继续说:“其实医生都说了你的手并不是一定会保不住,现在不是还在治疗阶段嘛,再说了就算是保不住,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假肢做的也很好,不学钢琴还有很多乐器可以学,你看网上也有双手残废用脚弹钢琴的能人,你何必这么悲观,你还这么年轻,大好的时光,你看看你的爸爸妈妈,你忍心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忍心让他们失去唯一的女儿?”

女孩终于受不了哭了起来,“爸爸妈妈,对不起,我错了。”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女孩的父母蹲下从徐来的手上接过她,一家人抱在一起。

“谢谢你,谢谢。”

徐来摇摇头,额头上全是汗,嘴唇的白了。

靳时川刚才就觉得徐来不太对劲儿,这会儿明显不对劲儿了,赶紧的上前,问她:“怎么了?”

“腿,很痛。”徐来这会儿说话都中气不足了。

靳时川二话没说就把徐来抱了起来,走到医生面前,语气里带着焦急,“医生,快看看她怎么了。”

徐来被靳时川抱在怀里看到他因为她而担心的样子,好像也不那么痛了。

第16章

陆方奇赶上来的时候正巧就撞见了靳时川公主抱着怀里的姑娘,迎了上去,他眼尖,一眼就瞅见了靳时川手上的绷带上面还有血迹。

“队长,你们这是怎么了?你的手……哎哎哎……”

靳时川没空搭理陆方奇,而是跟着护士进了主治医诊疗室。

陆方奇一瞧反而乐了,刚才靳时川那表情明显是担忧啊!他没看错,就是担忧,担忧的是怀里的姑娘吧?

一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抬头,头顶是白戚戚的天花板,但并不妨碍他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他俩相遇。

“老天爷,你一定是听到我的呼唤了,对吧?阿门!”

脑袋瓜子被拍了一下,陆方奇蹙眉转身,靳时川单手抄着兜睨了他一眼:“还不走,在这儿搞什么祷告?”

陆方奇‘哎哟’一声,“老大,我好歹也是个指导员,大庭广众的能给面儿不?”

“你也知道你是个指导员,你有指导员的样儿吗?那群小子哪个甩你?”靳时川也不是教训人,语气平淡,更像是聊天。

“我觉得这样挺好,与民同乐。”陆方奇早就注意到靳时川手上的伤了,忙问:“对了,你这手怎么回事儿啊?”

“行了,收队滚蛋,回去把报告写了。”靳时川沉声吩咐。

“是。”陆方奇拿他没办法,反正他受伤跟当着玩儿似的,刚开始他还紧张,结果人家当事人照样训练,照样出警,他担哪门子的心,而且现在还有里面那位在不是,担心也轮不上他了呀!

陆方奇绕过靳时川走了,随即在他身后又补了一句,“不妨碍你跟嫂子了,要幸福哦。”

在靳时川还没来得及转身踹他的情况下,他已经跑远了。

“啊!”

徐来的声音从诊疗室里传出来,靳时川赶紧的走了进去,就看见医生正好放下徐来的脚,抬眼就看到了靳时川,笑了笑对他说:“你太太是脚踝脱臼,现在已经接回来了不用担心。”

“她不是我太太。”靳时川一边走过去一边解释。

徐来脚上的痛也得到了缓解,听见靳时川急忙的解释不由得嗤之以鼻,至于这么忙着撇清吗?当你太太很丢你脸吗?

“哦哦,不好意思,你女朋友这脚得养养,消肿了就没什么大碍了。”医生刚才一瞧见两人那般亲密不是夫妻,那就是恋人咯。

“我不是他女朋友。”徐来理解报复回来。

医生写字的手一顿,看了看两人,心里万马奔腾,现在当个医生不容易啊,还得多学点心理行为学,免得乱配鸳鸯谱。

“咳咳。”医生以手遮唇,咳了两声,继续写,一边写一边看向站在这姑娘身边的男士,“你这手得去普外看看,纱布都浸血了,伤口该是裂开了。”

徐来一听赶紧转眸看向靳时川,白色的纱布上还真是血迹斑斑的,刚才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了。

“是刚才救人的时候把伤口弄裂开的吧?你赶快去找医生瞧瞧。”徐来推了一把靳时川的手臂,真硬。

“不急。”

“什么不急,血流干了才急是吧?”

“没事。”

“靳时川。”徐来沉了眸子,“你那是刀伤,很深。”

“我知道。”

医生现在是一头黑线啊,这关系让人倍感扑朔迷离啊!

他一三十多岁的单身狗表示这妥妥的狗粮啊!

“去拿药吧!”医生把单子递给徐来,笑容可掬,他忍,忍这俩高颜值男女在他面前耍花枪。

徐来看向医生,莞尔一笑,接过单子,对医生说:“谢谢医生。”

‘孤狼’医生被这姑娘的笑容所深深的折服,恨不得起身对她身边的男人说:放开这个姑娘,让我来。

不过,瞧他那高大伟岸的身影,瞧他那顶级配置的容貌,再瞧他那锋利孤傲的眼神,他觉得还是算了吧。

徐来站起身来,靳时川完全没时间经过大脑思考,反应敏捷的去扶她。

“我自己能走,你看看你的手吧。”徐来言语间有些抱怨。

靳时川低眸看了看她本是纤细的脚踝肿的跟馒头似的,示意她去看,“你这一瘸一拐的等天黑也没拐下楼。”

徐来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靳时川的伤,然后慢慢的走到他的左手边,“那这样扶着吧。”

“嗯。”靳时川扶着徐来慢慢的走了出去。

“我们这样像不像天残地缺?”

“这会儿有心情开玩笑了?”

“……”

诊疗室里的医生瞧着两人明显互相担心对方的伤还不肯妥协,又听见两人的对话,拿起手机打电话。

“哎,你上次不是说介绍个姑娘给我认识,我今晚有空。”

……

徐来拿了药,靳时川重新包扎好已经临近六点了,老天爷居然变了脸,此刻狂风四起,风雨欲来。

靳时川扶着徐来上了车,这才对她说:“估计是大暴雨,我送你回家,这饭咱们改天吃。”

“也成。”徐来想着他们现在这伤胳膊伤腿的两名伤员,确实不适合再出去吃饭,而且平安还在家。

“安全带。”靳时川本来以为这丫头说不定又有什么妙语奇招,没想到这么爽快。

徐来伸手系好安全带,车子就开了出去,开到一半的时候,一抹闪电在天际劈开,像是一把利剑把天割开了一道口子,惊雷随之而来,震耳欲聋。

路旁的树木放肆的摇摆,恨不得一头扎进地里取个安身立命之所,黑压压的天色沉的像黑面鬼,错落的高楼尤显孤寂。

堵堵停停的车水马龙,在恶劣的环境中迎来了雨水的侵袭,豆大的雨珠发了疯似的打在了挡风玻璃上。

接下来是噼里啪啦的雨串子打在车盖上,潮~湿气息逐渐加重。

靳时川时刻观察着路况,打开收音机听时事新闻,徐来也打开微博看新闻。

“刚才那道闪电劈中了一辆车。”

等红灯的时候,徐来把手机视频递给靳时川看,这条在一分钟之内被转发上万的视频里清楚地看到那直接往地上劈去的白光,然后是视频里女生的尖叫。

绿灯亮起,靳时川继续开车,一边开车一边问:“你平时在家吃什么?”

徐来把眸子从手机里移了出来,看向靳时川那紧绷而流畅的侧脸,“吃外卖啊!”

“你不做饭?”

“偶尔做做。”她的厨艺,嗯,just so so。

“那你晚上吃什么?”

“就随便吃点。”

“家里有菜吗?”

“没。”她回来一直吃外卖,要不就吃出去吃。

靳时川瞥了一眼徐来,“又叫外卖?”

“当然不,这么大的雨,外卖小哥容易出危险的。”

“思想觉悟还挺高。”靳时川说着把车往一旁的马路牙子处开去,停车,解开安全带,准备开车门。

徐来伸手拉住靳时川,“你干嘛?”

“在车上待着。”靳时川说完就下车关门,从后备箱拿了把雨伞,朝人行道走去。

徐来看了半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雨大潮气又浓厚,她只好耐心的等着。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驾驶座的门打开了,靳时川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递给徐来,收伞,关门落座。

徐来倒是没有看手里东西,而是盯着靳时川看,他现在这种状况基本上属于半~裸美男吧?

头发虽然短全是雨水,脸上也是,T恤打湿~了一半贴在身上,胸肌,腹肌,肱二头肌。

妈呀,让人流鼻血啊这是……

她缓过神来,赶紧的拿纸巾递给靳时川,“你不是打伞了吗?”

“雨太大。”靳时川接过纸巾擦了擦头发和脸,继续,“给你买了几个小菜,回家自己煮饭,将就吃。”

徐来这才看向自己手里的袋子,塑料盒子把小菜分装的很好,总共三个盒子,两荤一素。

再转眸看看驾驶座上发动车子的男人,明明是冷漠的铁骨男儿汉,却做出了如此暖心的举动,明明对她爱答不理酷劲儿十足,却总是处处为她考虑。

“靳时川。”徐来连名带姓的喊他,声音却轻柔。

“嗯?”

“你记得的对吧?”

“记得什么?”

“你会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