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你将这纸条呈给丽妃娘娘看!”
玲珑走到丽妃身边,打开了那张纸条,丽妃看完,花容失色,直接坐到了地上。
“丽妃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现在才觉得心虚吗?”
丽妃颤颤巍巍的直起身子,慢声细语道:“妹妹确实说谎了,可是刚刚我以为姐姐那是在有意试探......所以未将实话告知。直到姐姐把这纸条拿出来,我才知晓,这宫里,原来不止我一人收到了......”
“收到了什么?”
“妹妹也收到了一模一样的纸条。”
皇贵妃瞬间警觉的眯起眼睛,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丽妃,因为她确实在炸丽妃。
“那你的纸条在何处,千万不要跟本宫说,你烧了丢了的,本宫不是三岁的孩子。”
丽妃摇了摇头,又急忙唤了身边的雪柳,用他们可听见的声音轻声低语,叫她快速回自己的宫里把那藏好的证物拿出来。
不出两刻,雪柳就将那纸条带了回来,交到了玲珑手上。
皇贵妃将手里的纸条一一比对,发现笔记完全是出自同一个人无疑,就连纸张的缝隙都是对的上的,这足可以证明,丽妃没有伪造证据。
可没有伪造证据又如何,谁能保证这不是丽妃排练好的戏码。
皇贵妃道:“纸条是一样没有错,可谁又能保证,不是你私下写好的?”
丽妃就知道这虞家的人,就是不好糊弄。
不过多亏,这番对话已经在她已经在脑海里想了千千万万遍,也细思了各种各样的应对方法,否则,还真的容易露出破绽。
面对皇贵妃的质疑,丽妃忽然站起身,因着刚刚演技过猛,脚还有点麻,于是手半扶着茶几,佯装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姐姐这样讲,就有些过分了。”她手理了理裙摆,“妹妹讲句直接的,目前这样的状况,我也是可以怀疑姐姐的不是吗!更何况,陛下一直对妹妹疼爱有加,妹妹根本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
瞧瞧,宠妃的派头又出来了。
一句宠爱有加,硬生生是给虞乐瑶逼没了话。
“妹妹急个什么呀,本宫也只是试探试探你。倘若真的不是你,那我们此番争吵岂不正好称了那挑事人的心?”
丽妃一看她确实有些被自己打动了,于是又坐回了位置上问:“那姐姐说,现在该当如何?”
皇贵妃眉头紧锁,半天也没吭声,半晌才道“此事,你我就当没发生过,如果那人再有下一步动作,到时候这证据,就呈给皇上吧。”
丽妃手里握着纸条,表面上虽也是愁眉不展,心里则是乐开了花。
这张关于惜婕妤的纸条,她自是不想这么早就曝光了,她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知道,不论是虞乐瑶还是沈安怡,她们的想法都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的。
一个没准能一口咬死傅兮的隐患,谁愿意早早给她拆除了?
这些,都是女人之间的心照不宣罢了,谁最受宠,谁就是大家共同的敌人。
此事告一段落,丽妃在午膳前回到了自己的宫里。
回到凝芳殿,雪柳就问:“娘娘,你说皇贵妃娘娘真的信了吗?”
丽妃躺到了榻上,做了个舒服的伸展姿势,用和刚刚截然不同的语气道:“她信又怎样,不信又怎样,总归,她也没有证据。”
其实丽妃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无论皇贵妃信或者不信,没有证据,就是拿她没有办法。
再说了,别人告到皇上那里,兴许皇上还能搭理搭理,若是虞乐瑶告了过去,只怕会碰一鼻子灰。
丽妃走后,皇贵妃就一直在揉自己的太阳穴,她在脑海里不断地在推敲丽妃话里的真实性。
玲珑道:“娘娘,依着奴婢看,丽妃虽是冤枉,但是说的话也不能全信。”
皇贵妃摆摆手道:“她冤枉?只怕是未必,就算始作俑者不是她,她也未必丝毫为参与。”
“娘娘此话怎讲?”
“本宫原是觉得,这递纸条的人,定是丽妃无疑,但是看今儿丽妃的表现又好似真的不是她。如果丽妃今日毫无破绽,那必定是设计好的,但最后那个样子......倒是让本宫想起了家中的那些蠢妇,到了那个节骨眼上还显摆着她那点宠爱,这就让本宫想不透了......”
玲珑眼睛一亮,赶紧又问,“那娘娘没想过,这也是她安排好的?”
皇贵妃勾唇一笑,轻蔑道:“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本宫却认为她没有那样的本事。”她扶了扶头上的金钗,继续道:“可本宫已经在这深宫里,呆的够久了,丽妃能来见本宫,就说明她又需要本宫出面的地方......玲珑,本宫真的是太无聊了,无聊到就算明知道她们排着队来坑我,我都觉得,妙趣横生。”
玲珑还欲再劝自家主子不可对丽妃掉以轻心,就见丽妃朱唇轻启道:“你去给本宫看看,皇上这两天是否都招了那个惜婕妤侍寝。”
玲珑欲言又止,躬身行礼,回道:“是,娘娘。”
玲珑走后,虞乐瑶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好似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那时候,她也是在这案台上,描眉梳妆,等着那人的临幸。
她知道世人都说,她是虞家最蠢的一个女儿,一手好牌,打成这样子,还不如去死了算了。可她不这样认为,失宠又怎么了,她可是叫端妃那贱人,活生生的掉了一个孩子。若是说她有后悔的地方,那就是药量什么的,太少了,没要了她的命。
一个妾,整天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如果她不好好给她些颜色瞧瞧,才真的是枉为虞将军的女儿。
......
傅兮起来的时候,景熙帝已经上早朝去了,她支起半个身子,半眯着看着看了看天花板,想着也没什么事做,臂力一放,又趴回在了床上。
心道:哎,懒惰使人退步啊。
可是床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每天都能这样躺倒日上三竿,她真的觉得好幸福啊。
不一会,杏花和桃花就敲了门进来了。
“娘娘,陛下临走时不让我们叫您,但是您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啊......”桃花一进门,就忍不住嘟囔道。
傅兮轻咳,“我也没想到会睡这么久,可能是因为做噩梦了吧......”
桃花单纯,傅兮这样随便扯出来的话,她都会信以为真,不禁急切道:“怎么会这样?有陛下那般阳气足的龙体陪着娘娘,娘娘怎么还会做噩梦呢?”
她听到桃花这样讲,不禁更尴尬了,但是她又不能反驳什么,只能随便说几句应付过去。
桃花虽然单纯,但也看出来她家娘娘不想再提噩梦的事,心想着,娘娘应该真的是吓到了......于是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今早盛公公又来送东西了。”
傅兮闻言一激灵,赶紧问:“又来送什么?”
桃花看看杏花不说话,直拿小臂推她,杏花无奈,于是上前说道:“回娘娘,今日的东西,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盛公公居然送了清一色的化妆匣。”
傅兮一听,乐了。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嘛,于是嘻嘻一笑,又问:“多少个?”
桃花和杏花,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百余个。”
傅兮一听,赶紧下了床,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就跑出去看她的“战利品”。
她看着这从寝殿门口一直摆到大门外的化妆匣,不由得骄傲的勾起了嘴角,双手抱臂,暗暗想了他一下。
算你说话算数。
第16章 舍不得
玲珑打探完消息,就把灵惜殿的近况都呈给了皇贵妃。
什么整日往灵惜殿赏赐东西,连续侍寝两日等,都没能让皇贵妃眨下眼睛。但是最后听到景熙帝在灵惜殿过夜的消息,差点没气的她昏了过去。
虞乐瑶这些年,爱景熙帝爱的很深,但是这遥遥无期的孤影岁月,还是然她读懂了帝王的薄凉,所以,她从未把这位新进宫的惜婕妤放在眼里。
宠几日能怎样,谁没有受过宠呢?
可是当她得知从不与人同塌而眠的景熙帝,却愿意和傅兮同塌而眠时,心里最后那一道防线,好像突然间崩塌了。
虞乐瑶早早地就当上了太子妃,太子当时对她敬爱有加,那时候,也算是风光无限,可是唯独让她感到不甘心的是,她的这位夫君,从不和他相拥而眠。
就连大婚当晚,也没有。
后来她跑到虞家,和母亲使劲哭诉自己的委屈,旁氏没有办法,才将几件秘事告诉她......她那时才知道,原来他不是不愿和自己睡,而是不能和任何人睡。
当时的她,说有心机也有心计,说傻也傻。自打知道了太子的那些小秘密,每次都主动给他摆好鞋子,看着他出房门。
虞乐瑶闭上眼睛,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最后拍案而起,理智全无。
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就向丽妃的凝芳殿走去。
“姐姐独自一人,穿成这样来我房里,是有何事?”丽妃看到皇贵妃这个样子,也是不由得吃惊。
“丽妃,本宫不跟你废话,你助重回皇上眼前,我替你除了那惜婕妤。”
这番话,属实是下了丽妃一跳,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向以高贵典雅为名的皇贵妃,居然会这么的“直接”。
不过,该装的傻还是要装的。
丽妃伸手就捂住了皇贵妃的嘴,食指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低声问:“姐姐这是做什么,你想害死我吗?”
皇贵妃嗤笑,原本端庄大气的姿态全然不见,阴狠的垂着脸道,“他都在她宫里过夜了,别告诉我你不急。”
丽妃看了一眼她,“姐姐这话,不应该对我说,我如何能助你?当年的那些事,你我心里都清楚,妹妹就是有心帮你,只怕也没有那个胆量。”
“那你想如何?”
“姐姐这话可是说错了,妹妹一个人在这宫中坐,可从未想过要姐姐怎么样?”
皇贵妃看着丽妃在她这里拿乔,脸色变得要多差有多差,“当年端妃的事,你也是知晓的,本宫能让端妃掉了孩子,自然就能让这惜婕妤生都生不出来!”
丽妃听完,直接打翻了一个茶壶,低声道:“皇贵妃娘娘看来是真想害死我!这后宫之内,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总归是有个人要受宠些,难道你要害死每一个人吗?”
“丽妃,你少在本宫那装大度,本宫原还想着,是不是冤枉了你......直到得到这消息,我就知道,给本宫递那纸条的人一定是你!”皇贵妃顿了顿,接着抚掌大笑,“怎么样啊,徐芸,本宫记得你受宠也好些日子了,他可和你过夜过?”
“皇贵妃娘娘没事可以走了,我并不想听你在这发疯!”
“呵,本宫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这后宫谁得了这后位都行,唯独端妃和这个惜婕妤不行,所以啊,你看着办,本宫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再不答,可就不是个聪明人了,且要知道,我虞家想要扶持一个人,是何等的容易!你若要是靠着你那半路出来的父亲,只怕丽妃,已是高位。”
皇贵妃看着她不语,继续道:“你若不答应,本宫自会去找别人,瞧着那刚进宫的沈婕妤,看着就不错。”
丽妃双手握拳,她没想过,虞乐瑶会这么逼她,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丽妃惨笑,“姐姐现在是定要将这帽子扣给我了?不过......妹妹有一事不明,还望姐姐告知。”
“你且说。”
“姐姐如此意气用事,可知这样做无异于会将皇上推的更远?”
皇贵妃“慈爱”的看着她,像看着一个即将落入虎口的羔羊,微笑着道:“这也许就是我与你们的不同。第一,当年的事,如果是后宫任何一个嫔妃做的,依着他的脾气,都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你看我,我即使做了,也还是皇贵妃,还是能在你们面前自称本宫。第二,我并不如你们那般虚伪,我想做的事,哪怕不择手段,我也一定要达成。相反,我就算一味的讨好他,他也一样不会再对我上心了......”
皇贵妃此番话也已经算是对丽妃推心置腹了。
虞乐瑶讲完这些,给她摆了摆手,留下一句你好好考虑,就走了。
丽妃一个人看着自己已经掐出血的手心,呆滞了很久。她一直以为虞乐瑶是个蠢货,但是她从没想过,虞乐瑶之所以敢这样做,竟然是因为她无所畏惧。
也对啊,虞家的嫡长女,就算是再被贬一次,还是没有人敢动她。
只要虞家不倒,就没人能拿捏她。
更何况,她连皇上的宠爱都不要,她就是要出一口气。
丽妃擦擦眼泪,叹了一口气,原来这宫中,最蠢的人就是自己......
搬石砸脚,就是这样了吧。
景熙帝人在养心殿批着奏折,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了,他还一直惦记着,那小东西,还生不生他气了。
他垂着眸子,靠在龙椅上休息,不一会还是选择推开门,去找那个妖精去。
他走到灵惜殿门口,就闻到了一丝诡异的味道,这殿内......怎么这么静?
他凭着感觉,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她的门,刚要往里走......
“酱酱酱酱酱!”傅兮直接给他来了一个正面的熊抱。
景熙帝捏着他的鼻子道:“你这坏家伙,就知道戏弄朕!”
傅兮冲他呲牙一笑,食指戳了戳他的腰,“那你被吓到没呀!”
景熙帝哪里会是那种任她随意摆弄的人,板着脸道:“朕发现灵惜殿的奴才们太不守规矩,朕决定再给你换一批好了。”
他既然不忍罚她,那就去罚这些个助纣为虐的人好了。
傅兮双目瞪圆,委屈的不行,她就是想开个玩笑啊,这人怎么这么无趣啊。
“陛下要罚就罚我吧!反正他们也是奉我的命令行事,再说,我只是让他们躲起来了,他们并不知道我要吓你。”
景熙帝简直气乐了,傅兮真的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有恃无恐的人了。
他不禁单手握住她的下巴,低声魅惑道:“兮兮现在对朕说话,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连臣妾都不用了?嗯?”
傅兮仰着个小脸,傻了。
是啊,她这真的算是恃宠而骄吧。
她想了想,确实不能拿出她那个时代对男朋友的态度对一位帝王,于是诚心道:“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该以下犯上......”
景熙帝看着她这委屈又认真的小脸,甚至连逗她都不敢逗了,“朕准你以后私下里都不用再称自己为臣妾。”
连他自己的名讳都允许她叫,这些又算什么呢?
他伸手就将她一把搂了过来,低头就吻上去了......
他知道他确实动情了,或者说,他一早就动情了。这小东西再怎么对他以下犯上,都不会让他觉到讨厌,反而还会让他觉得她在和他亲近。
他大她好多岁,虽然他知晓五十岁的皇帝配十五岁的姑娘在皇家也是常事,但是他还是担心,她会不会不喜他。
会不会怨他阻碍她一门良好的婚事,怨他将她“囚禁”于深宫大院。
还好,她没有。
他望着她每天生动活波的小脸,一颦一笑,他就知道,她没怨他。
越吻越是动情,他的大手随意的在她身上游走,捏了好几处让他难以自制的地方......
他的姑娘,怎么就长得这样好。
好像一切都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景熙帝目光晦暗不明,声线沙哑,带着呼吸急促,“兮兮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傅兮被他吻的整个身子都软塌塌的,就像水里的鱼。
一听他这话,她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一双媚眼愣愣的对上他满是情-欲的眼眸,她才知道,他暗指的是什么。
红晕立即布满了她整张小脸,轻微有些红肿的唇部微微撅起,“结束不了了,我的月事,一年来一次,一次来一年。”
景熙帝又一次被她气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故意道:“真可惜,那兮兮只能和朕浴血奋战了。”
她明亮的眼眸一刻不停转的盯着他的眼,她在他耳边呼气,用娇滴滴的语气道:“景之哥哥舍不得。”小手随即覆上了他的温热的胸膛,找准了心脏的位置,点了点“呐,就是这里,这里舍不得。”
他每每看到她这幅如同妖精般的模样,他就仿佛被勾了魂魄。
就剩下满腹无处发泄的欲-火。
他低头轻笑,老师那么沉稳古板一个人,是怎么生出她这个小妖精的。
傅兮看着他不仅不回答她的话,还轻笑出声。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无视,于是上手就戳了一下这男人的脸皮,“你说啊,你怎么不说呢?”
他看着她这嚣张跋扈的模样,也不知怎的,就是越看越喜欢......
第17章 双腿
傅兮觉得自己受到了无视,于是上手就戳了一下这男人的脸皮,“你说啊,你怎么不说呢?”
景熙帝一只手一把握住了这两只不安分的小白手,语气低沉又带着一丝颤音道:“看来,你是明知道朕舍不得,才可着劲儿和朕闹吧。”
傅兮弯弯的眼睛止不住的笑意,也不回复景熙帝的话,就自顾自的喃喃道:“皇上轻点啊,手腕儿还疼呢......”
景熙帝看着她一脸坏样子,轻嗤道:“你就是个娇气包,就知道跟朕闹!”
傅兮摇摇头,可怜巴巴的在旁边哼唧。
他盯着她漂亮的眸子,问道:“朕派人送来的东西,可还喜欢?”
她今早刚醒来的时候,还想着,昨晚会不会闹的有点过了。还没来得及后悔,就得知了景熙帝真的信守承诺给她找来了那么多个化妆匣,心里还是十分感动的。
傅兮羞答答的点头,小声说了句,景之哥哥真好,一看就是一个信守承诺的明君。
景熙帝一挑眉,嘴角勾了勾。
他就知道,这小妖精惯会讨好人。
可那能怎么办,谁叫他自己甘之如饴。
“今天爱妃这嘴里,可是抹了蜜了?让朕猜猜,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要求朕?”
傅兮先是摆出了一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又一脸谄媚道:“不愧是皇上啊,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景熙帝轻哼了一声,“就你这点小心思,都不避人的,朕如何会不知?”
傅兮:“那皇上答应吗”
景熙帝:“那你先说说看。”
傅兮知道自己即将提出的这个要求有点点的过分,所以在开口之间,简直是在用生命在卖萌。
又是抛媚眼,又是给景熙帝捶捶肩膀,又是做各种大眼祈求的夸张动作。
看的景熙帝,都已经无法招架了。
她折腾了好半天,慢吞吞的挤出一句:“我想出宫玩......我想吃太师府对街的包子了......”
任何入了宫的女人想要出宫,除非是极有必要的事,否则都是天方夜谭。
如何不合规矩的无理要求,景熙帝看着她这张期待的小脸,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哎,算了。
景熙帝把她圈入怀中,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朕若是准你去,那你那什么报答朕?”
傅兮一看,这事要成啊,于是想都不想就答道:“只要皇上答应臣妾出去玩,要臣妾干嘛都成!”
他看着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心里也不知道哪里,就冒出了一丝的不满意。
包子,就那么好吃?
他对上她的顾盼生辉的剪水瞳,心理的欲-望蹭的一下又升起来了。
须臾,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圆圆滚滚的臀-部,抵了抵月事带,又一路往下摸......
傅兮好似感觉到了一丝危机,身体不由自主的有开始扭动起来了。
景熙帝又牢牢的控制住了她的身子,嗓音有了明显的变化,低沉开口:“扭什么扭,不是想出宫么,那你今晚就把你的两条腿,借朕用用,朕就准你出宫。”
傅兮听着这些话,以为他是不想让她出门,借由要打她板子,于是吓得立刻话都说不利索了,磕磕巴巴道:“这......这腿是臣妾的,臣妾腿短......没法子借用的......”
景熙帝她这一番“自嘲”,还是笑出来了。
他点了点她的脑袋瓜,开口道:“怎么,以为朕要打你么?”
傅兮没敢抬眼看,弱弱的回道:“臣妾觉得,皇上不是那种人......”
“哦?兮儿觉得朕是哪种人?”
傅兮轻轻推开他,认真回道:“打女孩子的男人,都是渣男!”
景熙帝闻言,微微一笑。
他的重点和傅兮的可不一样,傅兮的重点是渣男,景熙帝的重点却是女孩子。
是啊,他的心上人,如今进宫这么多天了,还是处子之身,不是女孩子,那还能是什么?
他坏心的掐了掐她的细腰,在她耳边道:“是啊,朕的爱妃,如今还是个女孩子呢。”
傅兮身子一僵,听着他继续道:“这阵子你想出宫,怕是不行了,西域的邕江王,要来这娶王妃,等忙王这阵子,朕陪你一起去,可好?”
傅兮伸出食指,左右摇摆,开口道:“不打板子?”
景熙帝抬手将她整个人抱起,低声暧昧道:“朕何时要打你板子,朕疼你都来不及。”
景熙帝憋了太多天,实在是忍不住。
将她放进被窝里,直接就给她脱了半个精光。
此时的傅兮,就如落入凡间的仙子,整个缦帘上夜明珠的光辉都打在了她的肌肤上,闪闪发光。
她惊慌失措的小脸,只会让他恨不得化身为禽兽,狠狠的□□她。
他困住了她的身子,低头开始深深浅浅地吻了起来,尤其是那高高耸起的蜜桃,简直让他发狂。
他本想多亲一会,可越亲就越发现,实在情难自控。
他老练的将傅兮背过身子,让她半跪在床上,也没理会她的挣扎,一双手并拢了她的一双玉腿,然后整个人,动了起来。
傅兮急的不行,脸像火烧起来了一样,她怎么也没想到,双腿,还有这样的用法......
脸色烫的不行,双腿之间更是烫了要了命......
明明是不疼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她还是轻轻的哼了几声。
她一出声,就迎来了身后那人一声坏笑。
“兮兮的声音,当真是动听。”
傅兮脸已经红透,气到变形,不想说话。
而此时的景熙帝正好相反,整个人像个食饱餍足的大猫,又是给她拍背,又是亲她耳朵。
傅兮这人,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她也知道她作为他的妃子,为他做这些事本就是理所应当,所以这次景熙帝没哄多久,她就像个小兔子一样,在他怀里睡着了。
景熙帝看她睡着后,自己并未入眠,而是想到了邕江王的事。
景熙帝双目紧闭,心想着,他努力了这些年,总算是将东央国的国力缓和过来了。
若是五年前的东央国,接到西域来访的信函,只怕邕江王就是真心想来访,也得回绝了。
景熙帝登基以来,没少为西域的事操心。
西域在文远帝在位期间就是东央的附属国,但是到了成远帝在位期间,国力直线下降,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发现了西域的野心勃勃。
那时候的西域,吞并了周边好几个部落,扩张了不少领土,正是气焰嚣张的时候。
直到他登基后,西域看着形势有所转变,才又变的乖顺起来
说到这形势转变,景熙帝没少费心思在这上边。说是恢复国立,可是国力哪儿那么好恢复?西域的邕江王骁勇善战,好几次带着他的精兵打着文化交流的旗号到东央国边界来转悠,实则就是动了造反的心思。
景熙帝也正是那时候,下定决心,不能再由着西域这般做大了。
邕江王的封地距离东央国的丽水是最近的,丽水人口稀薄,贪官当道,原是东央国最为贫瘠和落后的地区,当时景熙帝冒着许多文臣死谏的风险,大力开发了丽水。
他调走了原本驻守京城的十万精兵,去丽水边关驻扎,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给丽水修桥铺路,才使得那里重新燃起了生气。
在丽水匀速发展起来后,景熙帝又派了许多文人骚客,写了很多关于丽水的诗词,主要是表达,丽水风景虽优美,但论起富饶,丽水乃是中原最落后的地区。
此番作为,很多人都不理解,甚至包括丽水的居民自己都非常不解,他们一致都认为自己生活的很好,且越来越好,并不知道那些是书生们是怎么想的。
但是丽水旁边的西域人却坐不住了。
让他们觉得无比向往的城市,怎么会是最落后的城市呢?
西域和东央,想要通商,只能走丽水这一个渠道。东央国人口在案的记录很是详细,所以西域人想要混迹到其他的州来,根本就是不大可能。
就在西域人看着丽水恍若一夜间变的富饶和兵力强大到难以撼动的时候,就给景熙帝送了一位西域的美人——西域王室的六公主,也就是现在的安昭仪。
安昭仪一进宫,就得了皇上的圣宠。景熙帝当时不仅给给安昭仪赏赐了不少的令人咋舌的金银珠宝,还在安昭仪的云锦宫里夜夜笙歌。
一个西域的女人得此圣宠,朝堂上自是有人不愿意,可是再怎么谏言,这景熙帝都充耳不闻。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一年,一年后,西域突然传来消息,说是这安昭仪的母妃病逝了,希望景熙帝能允许安昭仪回去一次。
这事很快就传开了,朝堂上的人,一部分赞成,说如果不让安昭仪回母国实在有违孝道,有失大国风范。
还有一部分反对,说安昭仪没准就是西域的细作,此番如同放虎归山。
不过最后,景熙帝并未听取那些个反对的建议,而是让自己的四方军亲自护送安昭仪回西域。
安昭仪回了西域,即刻就受到了各种召见。
邕江王亲自问了她许多问题,比如那东央国的京城是否像人民嘴里说的那般繁华,再比如那东央国的皇上是否英勇威武,等等等等。
安昭仪在宫中过的日子,可谓是怎么奢华怎么来,就算头上一支金钗,也是找了全东央国最好的工匠打造的。所以在她眼里,东央国的京城,就好比天上神仙住的地方,绝不是西域可比。
她将她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就连她与景熙帝的性事都如实以告了。
西域民风开放,常拿男子夜里的威风来评判他是否是个勇者,所以安昭仪此番话,当真是震慑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