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是司徒千机做的,那又是谁?
曲华裳忽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思维的误区之中。因为这座宅子之前一直是挂在百花楼名下的,虽然它在百花楼中并没有登记在册,所以南天泽在统计资产的时候漏掉了这里,也没法收回来,但是曲华裳一直以为这座房子就是百花楼的,所以才会觉得在这里动手脚的人是司徒千机,而顾百岳之所以划了这么一栋房子出来,也是为了方便司徒老头的科研活动。可如果这座宅子并不是百花楼的呢?顾百岳只是在名义上拥有它,实际它的主人并非是顾百岳或者司徒千机呢?
所以这套机关不是司徒千机设计出来的,他没这个能耐;所以曲华裳才会遇到并不属于万花谷体系的机关阵,而是唐门密室的机关骰子…
这里是…唐门的产业?!唐门和顾百岳勾结?!
不对不对…想起了唐君泽的为人,想起了自己跟唐君泽的接触和相处,以及白玉堂和展昭对唐君泽的态度,曲华裳觉得这个想法不太靠谱。唐门那种武林四大世家应该是不屑于跟顾百岳有什么勾结的,人家在蜀中称霸待得好好的,何必去跟顾百岳搅这趟浑水呢?
不是唐门…那怎么会有唐门的机关?
然后福至心灵的,曲华裳想起了自己手下那个新晋的工圣,为人冷冰冰不怎么爱说话的面瘫帅哥唐君溪…
卧槽!这货是唐门的人啊!他还是唐君泽的弟弟啊!
据说是因为很久之前的唐门叛乱,唐君溪的爹,也就是唐君泽的亲叔叔,猪油蒙了心之类的,害死了唐君泽的父亲,想要自己当上唐家堡的堡主。但是唐君泽他娘实在是太剽悍了,最后愣是压住了动乱还抓住了唐君溪他爹,最后把他们赶出了唐家堡。然后唐君溪不知道怎么就被司徒千机捡到了,还养大了。司徒千机还一直教唆唐君溪,是唐君泽他爹杀了你爹你要报仇之类的话,简直就是一根搅屎棍子,蓄意破坏人家兄弟之间的感情。唐君溪让司徒千机这个老混蛋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养歪掉,还很明白事理,曲华裳只能叹一声唐门祖宗保佑他。
仔细一想这当中疑点甚多。首先人家原本兄友弟恭哥俩好的唐家堡,怎么忽然就发生了叛乱?其次司徒千机你一个百花楼的工圣,平时就窝在江陵洞庭湖不出门,到底是怎么样的运气才能让你出一次门路过唐家堡,碰上人家叛乱了,还捡到了父母双亡的唐君溪?
细思极恐啊!说不定还牵扯出了好多年前唐门的事情啊!曲华裳觉得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大事情,这件事情说不定很关键,但是她又不能现在说出来——因为她没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会知道那是唐门的机关,之前听她说完之后,展昭和白玉堂都没发现那是唐门的,还以为是司徒千机研究出来的。
其实也不是不能解释,反正白玉堂知道曲华裳是被她师姐施了某种奇妙的法术然后穿越时空送到这里来渡劫的,跟他说说也没什么,但眼下显然不是个好时机,因为展大侠在这里,曲华裳又没法解释了。
曲华裳有一种预感,自己穿越的事情,混元长生丹的事情,她迟早该让知道的人都知道,但无论如何不是现在。
曲华裳想了那么多,白玉堂依旧在那里认认真真的研究着大木块,过了一会儿没听到曲华裳说话,他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还以为她是太累了所以休息一下。拧了半天,白玉堂觉得自己总算是逐渐掌握了拼这个木块的技巧,他开始试着把一面的图案拼上,看看能不能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白玉堂拼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展昭在叫他:“白兄!”然后紧接着是巨阙铮然出鞘的声音。白玉堂心中奇怪,他抬起头往展昭和曲华裳那里看过去,却发现展昭握着巨阙浑身戒备的看向门口,而曲华裳则站在他身边,浑身僵直,手中紧紧攥着雪凤冰王笛。
“怎么了?”仅看到曲华裳的背影,白玉堂觉得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暂时抛弃了拼木块,白玉堂朝二人走了过去。
然后白玉堂看到,在这个机关控制室唯一的门口连接的那条路上,一个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人正冷冷的站在那里。那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贴身劲装,勾勒出了整个身体挺拔的形状,他长长的头发用一把暗器高束在头顶绑成一把,脸上覆着半面银色的面具,露出来的小半张脸能很清晰的看出英俊的痕迹。袖子上、腰带上、甚至鞋子上都有缠着暗器作为装饰的带子,虽然装饰繁多却并不显得累赘,那人手中还端着一把打开的千机匣。
千机匣…看这身打扮,是唐门的人?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会在这里?!白玉堂心中奇怪,然后他忽然反应过来了,不对!自己压根就没有感觉到有活人接近这里,展昭和曲华裳也一样,他们三个人都没有发现的人一定是个绝世高手!
“小裳,怎么——”白玉堂刚想问问曲华裳究竟是怎么回事,转过脸就看见了曲华裳满脸震惊的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傻掉的样子。只是没发现有人靠近…不至于这样吧?
“小裳?!”白玉堂拍了拍曲华裳的肩膀,曲华裳毫无知觉,只是愣愣的盯着那个身影,而那个人也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冷冷的往这边看。
“怎么…会…”良久,曲华裳忽然开口,轻轻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赶上了咩哈哈哈~~收工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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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狗血的开端!
猜猜来人是谁...
第77章 七十七傀儡
其实最先发现门口来人了的是曲华裳,之前她一直在白玉堂身边叽叽喳喳的,但是说着说看,她发现白玉堂的注意力渐渐转移到了木块上面并且全神贯注,为了不打扰白玉堂研究机关,曲华裳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巴,就往展昭那边走过去,想找他聊聊天。只是走了两步之后,她忽然福至心灵的抬起了头,看向门口的地方。
曲华裳说不清楚自己那一刻为什么要转过头去,忽然就想那样做了,总觉得那里有什么人在等着自己一样。一眼看过去之后,先是没反应过来,再想走忽然觉得不对劲儿。
有人在门口!
那人不声不响的不知道在门口站多久了,自己这边三个高手都一点儿没发现他的动静,这得是多厉害的人啊!曲华裳心中一凉,翻手握住雪凤冰王笛戒备,刚想出声提醒展昭和白玉堂有人来了,忽然就愣住了。
这里很暗,唯一的亮光就是曲华裳留在白玉堂身边的那盏灯笼,发的还是绿光,幽幽暗暗的,只能照亮很小的一片空间,再往远处根本看不清楚什么。那人站在门口全身都笼罩在黑暗里面,曲华裳常年宅在房子里面研究医术草药,眼力不是很好,勉强可以看清楚他穿的是什么衣服,却怎么也看不清楚脸。可即使是这样,曲华裳却觉得那人异常的熟悉。就是那种哪怕大街上有好多好多的人,你随便往人群之中瞥了一眼,也能认出是他。
不是那个人长得多么惊艳或者有特点,就算你根本没看清楚,也能感觉到他在那里。如果硬要说,这是一种习惯,习惯了你在我身边。
是…谁?
心中有个答案隐隐约约呼之欲出,但曲华裳却拼命在告诉自己不可能。这不可能,不管站在那里的人是谁,都不可能是他,这是妄想。他们之间隔了几百年的时光,隔着生死,所以看见谁都不可能看见他。
可为什么我觉得…就是他呢?
这个时候,展昭也发现了门口有人,他拔出巨阙的同时喊了一声白玉堂,让研究机关的白五爷先别研究了赶紧过来。展昭心中很是震惊,和曲华裳开始的想法一样,他被这个忽然出现的“高手”给震惊到了。
展昭没注意曲华裳的反应,白玉堂却看到了,自从听到展昭说有人来了,白玉堂第一反应就是站在了曲华裳的身边护着她。只是走到人跟前儿了才发现,曲华裳异常的不对劲儿。两只手攥得死紧,还呆呆的望着门口站着的那人。
那表情,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震惊,喜悦,心酸…等等感情都混合在了一起,面上才会僵掉。
她认识这个人?白玉堂怀疑道,同时伸手推了推曲华裳的肩膀:“小裳?!”
曲华裳不理他,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那个人身上。
白五爷的视力比曲华裳好得多,他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打扮,觉得很像是个唐门弟子。但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里怎么可能有一个唐门弟子?难道唐门跟顾百岳勾结?不过念头一冒出来就被白玉堂掐掉了,不可能,唐君泽的为人他比曲华裳要更清楚,曲华裳都觉得不可能白玉堂就更别说了。
不过要说跟百花楼有关系的唐门…不是现在楼里面还待着一个呢吗?想起了唐君泽那个面瘫弟弟唐君溪,白玉堂忽然觉得有些头疼——因为他记起来了,当初在洞庭湖边的水阁上,可是曲华裳亲自开口跟唐君泽说,让他如果没动过唐君溪以后就别再动了,她要让唐君溪当工圣。
要说白五爷这醋吃的可真是后知后觉啊…
白玉堂恍惚还想起来,曲华裳对于唐门弟子的态度好像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从开始的唐君泽到后来的唐君溪,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不明显,但是对比她第一次见别人的态度,就很能看出差别来。
为什么会这样?白玉堂觉得,这个困扰自己很久但是也没开口问过她的问题今天很可能就要找到答案了。
“不像是…真人?”展昭忽然说道,他一句话惊醒了沉思的白玉堂——那人在那里站了那么久,既不说话也没有丝毫的动作,甚至看不到呼吸之间身体的淡淡起伏,也听不到心跳的声音。
“不是人?!”想起了之前在小屋中床上坐着的两个坏掉但逼真的机关人,白玉堂心中一动,难道真正的机关人…司徒千机已经做出来了?!
“看看不就知道了。”展昭还想说什么,之前一直沉默呆滞的曲华裳忽然回过神儿来,她的声音淡漠冰冷,还带了点沙哑,听起来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白玉堂敏锐的听到了那句话尾轻轻的颤音。
下一秒,展昭和白玉堂谁都没来得及阻止,曲华裳一阵风一般掠了出去,真气聚集于手上,雪凤冰王笛在指间旋转,墨色的气劲甩出去,一道芙蓉并蒂率先打了过去。
曲华裳一出手,那人也动手了,他身形往旁边快速一闪,避开了曲华裳的芙蓉并蒂,回身一甩千机匣,暴雨梨花针铺天盖地的打了出去。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交上了手。展昭想上前帮忙——还未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人,若是真人,那三人都为觉察他何时出现,可见此人功力之深厚,曲华裳一人绝对不是对手;若不是真人,机关人做到这种灵活的地步也是闻所未闻巧夺天工,只怕还有更厉害的,曲华裳不擅长机关也很容易吃亏。怎么看现在都不是讲究江湖道义一对一的时候。只是展昭刚刚迈出一步,就被白玉堂伸手拦住了。
“白兄?”展昭略略惊讶,不明白白玉堂为何不让他上前。
“她暂时…不需要任何人帮助。”白玉堂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前面两个身影,轻轻说道。
那两个人的身形快如闪电,渐渐单凭肉眼已经跟不上他们移动的速度了,只能捕捉到残存在瞳孔之中的虚影。看着打得如此凶险,但两人一招一式,与其说是拼的你死我活,倒不如说彼此之间都是在见招拆招,我知道你下一招是什么,你也知道我要出什么招式,所以暂时谁也不能占据上风。看这打架的架势,哪里像是第一次交手,分明是已经这样打过千次万次,才能形成如此默契。只是看曲华裳之前反常的样子,让白玉堂又不敢妄下定论,他心中有点不舒服的感觉,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边白玉堂在别扭,那边跟人交手的曲华裳心中却掀起了滔天的巨浪。起手化血镖,雷震子迷神钉孔雀翎天女散花…飞星遁影天绝地灭,机关一个一个的往下铺,一路逼着曲华裳不停后退,惊鸿游龙闪避了她爆出来的玉石俱焚,梅花针断她阳明指,压着打的她都快狂暴了…这套路她再熟悉不过,每一次每一次,跟他切磋的时候他都是这套,从曲华裳初入江湖意气风发,到后来算是天下闻名医术大成,两个人对打的套路都没有大变过。可即使彼此之间熟悉成了这个样子,曲华裳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下一秒要出什么招,自己还是赢不了。
哪怕曲华裳甩着烟雨红尘把她之前那些好友都虐了个遍,到了他手下还是被打的丢盔弃甲喝茶投降。
因为最开始那一场输掉了,从此之后就一直输掉了,再也没有机会改变。
又是一个惊鸿游龙躲开了阳明指,曲华裳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冲上来这么打的意义何在。跟她过招的人依旧一声不吭的沉默着,那人一直是这样,打架就是打架,打架的时候从来都不废话,都是默默的把人干趴下了,然后看也不看失败者,转头直接就走了。
可是曲华裳现在特别的想说话,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说,想问问他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是怎么过来的?来找我吗?可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咙里面,她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刚才还对她步步紧逼的人影忽然消失在了原地。
曲华裳一个太阴指甩出来,倒退回了白玉堂身边。
“不见了?”白玉堂蹙眉,“你没事儿?”
“我没事…”看见白玉堂的脸,曲华裳乱七八糟的心变得安静了一点儿,她摇摇头,“浮光掠影…”然后她一边说,一边抬手打出了快雪时晴,墨绿色的真气如同新发的枝桠,不停的生长、发育,最后铺开蔓延整个空间。
躲在暗处的人被这大范围攻击的快雪时晴炸了出来,他并没有直接扑过来,而是往后退了退避开快雪时晴,自己端着千机匣,慢条斯理的往地上落下一个天绝地灭的机关。
“是不是…?”展昭问道。他话只说了一半,曲华裳却已经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伸出手抓紧了白玉堂的袖口,曲华裳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实际上整个人都在颤抖:“我不知道…从动作上完全看不出来…可是他人应该已经——”
死掉了。死的不能再死了,不是谁都像墨枫霜一样可以活过那么久的时光,而且就算墨枫霜也为了她喜欢的人放弃了那种生命。
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曲华裳脑子很乱,她嘴上不想承认,但是心中早已肯定了。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然后交手,那么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身影,怎么骗都骗不了自己。
白玉堂猛地握住了曲华裳的手,他很坚定的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袖口上掰了下来,然后十指相扣:“有我在。”
曲华裳差点想哭。
没人知道她现在心里有多乱,不亚于当她知道自己为何来到这里、肩负了什么使命的那一刻。
唐孤影是她心中始终插|着的一根刺,不深不浅就在那里,平时不想起来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忽然有天触动了,却会觉得钝钝的疼。
对于他曲华裳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感情。那是她初入江湖救的第一个人,也是她交的第一个朋友。那时曲华裳受茶馆老板娘的托付去偷听神策军官的谈话,却意外听到了范建投案安禄山、行凶杀人的全过程,然后差点被发现,还是路过的唐孤影声东击西救了她一命。那时唐孤影刚刚执行完某个机密任务,身中剧毒,大半夜撑着走到茶馆附近,看见惊慌失措靠在大石头后面的曲华裳,也不知道一向为人淡漠的唐孤影哪根筋搭错了,抬手一个浮光掠影,然后一个裂石弩打在范建脚前的土地上,把人引开了。
也幸亏他帮了曲华裳一把,曲华裳为了报恩就把昏倒的唐孤影扛回了客栈,还出手帮他解了毒。两个人的缘分就这样结下来了。然后的很多年里,都是唐孤影在陪着曲华裳四处转悠,当然在转悠的途中也结识了很多其他的朋友,但第一个总是弥足珍贵的。
如果不是后来出了唐孤雁的事情,想必两个人也不会误会这么久然后到了都没能再解开了。
不过这就是命,命中注定没办法。
白玉堂摸了摸曲华裳柔软的长发,把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他一句话也没问,现在不是问这个的好时候,况且有些事情,白玉堂很想曲华裳自己告诉他。
曲华裳生命之中有二十一年的时间是没有白玉堂的,这个时候她在李唐的盛世之下鲜衣怒马,而他则在宋朝的江山之中游戏江湖。原本两个人的生命没有任何的可能有交集,曲华裳会死在安史之乱中,白玉堂也有他自己的未来。但最后因为墨枫霜,两人还是相见了。之前怎么样都没关系,既然已经过去,也就不必太过纠结,白玉堂会让曲华裳剩下的生命之中都充满了自己的影子。
“如果是傀儡…”曲华裳深吸一口气,握着白玉堂宽大的手掌已经让她很有安全感了,她努力让自己把想法适当的表达出来,“那么要小心,他…这个傀儡,继承了原主人所有的武功和内力,行动之中不见丝毫凝滞,动作行云流水,招式连环相扣。即使没有装载别的机关也已经很不好对付了,更别说如果还改造过——”
说着说着,曲华裳想明白了什么,悚然一惊。
她觉得自己已经把血淋淋的事情真相说出来了。
有哪个机关能真正做到这般?行动丝毫不见阻碍,真的像真人一样。
刚才交手的时候曲华裳出于心虚一直没有敢触碰唐孤影的身体,可是能把所有的招式这样精确的使出来的…
她觉得那根本不是木头或者钢铁拼凑出来的机关,那就是唐孤影本人。
有人…把唐孤影本人…尸体也好,或者在他活着的时候就动手了也好…做成了机关…
作者有话要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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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唐花党/策花党/羊花党,因为我情缘是炮哥军爷和道长...
天知道我有多想写唐花啊啊啊啊!但是不行啊白五爷更有吸引力嗷嗷嗷!
所以唐花策花羊花什么的留到墨枫霜的故事里面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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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孤影确实喜欢曲华裳,但是曲华裳对他不是喜欢,或者说当时她自己没意识到那是什么感情,唐孤影也没来得及挑明曲华裳就穿了,然后等到喜欢上白玉堂了,回头再想想才明白了点。不过都已经过去了,时间过去了,故事也过去了,根本不可能再发生什么,如果不是唐孤影会出现,她连反应都不会有。但毕竟就像一根刺扎在那里,总要解决一下。至于是什么事情让曲华裳和唐孤影吵架了,后面会提一下,不过前面也说过不少了,是因为唐孤影名义上的妹妹唐孤雁,他们三在曲华裳看来都是好朋友,但是唐孤影和唐孤雁并非是唐门之中同一派系的。后来派系斗争白热化,为了不让曲华裳伤心唐孤雁给假装自己中毒,然后把曲华裳支走去做解药。曲华裳走后唐孤影中了唐孤雁的毒,但最后死的人是唐孤雁。等到曲华裳再回唐门的时候就只见到了唐孤雁的尸体。她一直觉得是自己慢了才会害死好友,而唐孤影那边心虚也不敢见她。就这么误会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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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七十八脱出
曲华裳话说一半就停住了,白玉堂和展昭不由得转头去看她,然后就看见曲华裳脸色惨白的望着那个站在满地机关之中的人。
“怎么——”展昭条件反射的问道,话说到一半忽然明白了什么,不由得把剩下的半句话都噎在了喉咙之中,震惊的望着唐孤影,“你是说他是…被人做成这样的?!”
如果是被人改造成的机关,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能够做到那么流畅的动作,因为原本他就是个活生生的人,只不过后来死掉了而已——但是,是谁如此残忍?人死灯灭,入土为安,这是得有多大的仇才能打扰死者的安息,把人家的尸体做成了傀儡用来当做杀人的武器?!
即使是一向淡定的展昭在想明白这件事情之后,也不由得觉得一阵恶心。简直…丧心病狂!
相比于展昭,白玉堂知道的更多一点,之前他就怀疑唐孤影是曲华裳的旧识,只是曲华裳毕竟是百年前的人,如果是她很久之前认识的朋友,哪有可能还活到现在?所以那个念头白玉堂也就只是心里想想。但后来听曲华裳的话,她是承认了这人是她之前的好友,白玉堂刚想问问她好友怎么活了这么久,然后就明白了曲华裳话里的意思。
白玉堂精通机关之术,自然也就更明白这种把人做成机关的事情有多残忍,白五爷行事虽然一向心狠手辣,但是这种损人阴德的事情也是断然不会去触碰的。此人看打扮虽然是唐门之人,但白玉堂相信唐君泽也不会这么做,一来年龄时间对不上,二来唐门虽是杀手世家,但行动方面也有自己的行为准则。至于司徒千机…白玉堂倒觉得依照司徒千机的德行这种事情他完全做得出来,但司徒千机没这个本事。
那到底是谁干的?白玉堂觉得既然是唐门弟子,说不定是唐君泽的前辈一类,唐门之中肯定有记载。此事牵涉甚广,等到安全出去了一定要去唐门找唐君泽和唐老太太问个清楚。而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想办法从这里出去为好。
想到这里,白玉堂狠狠一攥曲华裳的手:“小裳!清醒点!先出去再说!”
曲华裳被白玉堂一喊,整个人清醒不少。之前久别重逢的复杂感情已经被愤怒和悲伤淹没了。再怎么样唐孤影是她的朋友,是陪她游山玩水转了那么多年的知己,即使有矛盾,即使有误会,那也是两人自己的事情。曲华裳知道自从她离开大唐之后,她那些朋友过的都不是很好——时逢安史之乱,各大门派都出了人相助朝廷。她天策府的结拜大哥早就带人上了战场;藏剑的损友,那个平时风流潇洒的小少爷也倾尽财力人力相助;万花谷不用多说,裴元师兄一收到信儿就带着门下弟子出谷悬壶济世去了;纯阳宫身为国教,更是责无旁贷;甚至那些七秀坊的姐妹们也都结伴出去保护百姓…曲华裳恨不能跟他们战死在同一处地方,但墨枫霜苦心孤诣送她来到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她不能死也不能放弃,只能把悲伤埋藏在心里,站在几百年后的时光之中,努力寻找曾经的蛛丝马迹。
曲华裳以为,她的那些朋友、亲人、同伴…最差不过是死在战场上,跟狼牙军同归于尽,马革裹尸。黄土白骨,曲华裳找不到祭奠的地方,也可以在清明节的时候,斟满一杯清酒洒在地上遥祝英魂。她想了无数种可能,想了无数种他们的死法,却从未想到过唐孤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活着或是死了?被人做成了傀儡,没有感觉,不会哭不会笑,只能按照某些人发出的指令做出违背自己曾经的心的行为…
曲华裳的确很想再见曾经那些好友一面,但却不是以这种形式…她宁愿自己亲手杀了唐孤影,也不愿意他现在是这个德行!
“我没事…”曲华裳轻声说道,“没事…我很好,我们出去再说…”
“此人武功如何?”白玉堂看曲华裳清醒了,果断岔开话题,转移目标。
曲华裳沉默了片刻,才慢慢说道:“很强,反正…我打不过。”
这是实话,唐孤影一直就很厉害,不管是暗杀还是切磋,各种打法都很精通,在藏剑山庄举办的名剑大会上年年榜上有名且高居前五。曲华裳那一帮好友之中只有天策府的结拜大哥能勉强跟他战成平手。那位大哥之前戍守边关,后来因伤才退了下来,一直都是风里来火里去,一身功夫那是在鲜血中拼杀出来的,过强过硬,曲华裳自问自己反正是拍马也及不上去了。大哥曾经跟曲华裳狠狠夸过唐孤影,说他虽是唐门弟子,但为人真诚,不耍手段,武功又高,是个难得的好男人。曲华裳当时还不明白大哥是什么意思,也跟着说是的是的好呀好呀,看的大哥直唉声叹气,抬手给了曲华裳一个爆栗扛着枪转身就走了,弄的曲华裳莫名其妙。
曲华裳自己打不过唐孤影,白玉堂比曲华裳武功略高几筹,没交过手不知道深浅,也看不出来到底谁厉害。曲华裳觉得是唐孤影——毕竟他现在已经死了,还被改造成了傀儡,谁知道身上还加了什么厉害的机关暗器。而白玉堂是个活生生的人,会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