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么?”凤凰眼神闪烁,看着我:“我替你擦药,你给我在村里头换过衣衫,心儿,这些你都忘了么?”
啊?这也算?
“不算么?那么这样呢?”话音刚落,那抵着我的脸庞再近了几分,一抹温润,毫无征兆的贴在了我的唇畔上。
“凤,大哥…!”后半截话,被堵在了口唇中。
“叫我倾城…!”语如风,轻柔婉转。
一声叹息,湮灭在风林鸟语中…
席天幕地
“凤凰…!我难耐的推着沉重的他,身下的透凉也抵挡不住身前的火热。
我拼命的想推开越来越沉重的压力,获得一丝自由。
“凤凰…”
“叫我倾城,好么,乖品心,叫我倾城!”身子被抱起来,呢呢喃喃的哄。
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一涌而起的力道,立刻被一股子凉意笼罩。
我一个哆嗦。
“冷?!”哑着的嗓子问:“乖,抱紧我,一会儿就不冷了!”他手托着我的臀一用力,将我抱进怀抱,撇开我的腿环在自己的腰际。
湿漉漉的身子紧贴着另一副同样湿漉漉的身体,强悍的力量透过火烫的皮肤熨帖着,令我感到窘迫,以及一丝丝惶恐。
我忸怩着想要滑下去。
“凤凰,凤凰,你放开我好不好!”我觉得身子有些发软,声线发颤。
“别动,品心乖,我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好么?”结实的手臂有力的环着我,阻止了我的逃离。
我贴着湿漉漉的发,透过眼前晶莹的水珠迷迷糊糊的望着凤凰,也许是月色过于朦胧,眼前的凤凰,也透着一种朦胧的醉意。
晶莹的眼,透着一种浓酢的芬芳,狭长的,绮靡的。
“心儿,好姑娘,你信不信我?”迷茫中,听到如斯的问。
信?应该是信的,为什么要不信?为什么要问?
“嗯。”我哼哼。
一笑倾城。
月牙儿般弯起的眉目,拢去往日的森寒,取代一汪清澈若泉的甘甜。
温厚的大手,带着些许粗粝的磨砂,在身侧慢悠悠的游走,所过之处,如火烧,如熨烫。
温凉的唇,对上我的脸颊,鼻梁,眼,唇,耳垂,在颈上流连。
经过之处,略略刺痛,又缱绻曼妙。
“我会对心儿好,一直,永远的好,心儿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姑娘,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永远的,心儿愿意么?”
愿意?不愿意?
愿意吧?
“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我嘟嘟囔囔的问:“一辈子不离开?”不会像爹,像娘,那样不经意的离开?
“嗯,会!”
“那,我也愿意!”我点头。
“忘记别人,只有我一个?”他问,呼吸变得热而急促。
蹁跹的手,如拨琴弦,捻挑婉转,熟稔若斯。
一声呻吟,压抑着从喉口溢出,难耐:“凤凰,嗯…”
大手顿了顿:“答应了?一个人,嗯?”
“…好!”我略略犹豫了下,终于答道。
再笑倾国。
“好心儿,乖心儿!”愉悦的一声叹息,抱紧了我一个用力,将我压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上。
耳垂被一阵灼热的湿濡含住,灵动的舌间回环婉转,纠缠不去。
一阵风飘过,又是一阵激灵。
被更紧的环住,身上贴实的覆着他沉重的身体,耳畔热气喷吐:“冷?我也冷呢!”
“生火吧!”我哆嗦着道。
“没柴了,再燃,怕是要冻着!”他反复舔舐,令我一阵又一阵的抖。
“那怎么办?”我下意识问。
“我有更好的法子,心儿肯试试么?”他在我耳边诱哄。
“什么?”我跟着问。
凤凰捞过我的手,贴上他的肌肤,摩挲着,指腹下,一粒粒的小疙瘩,起起伏伏。
“抚摸我,对,就这样,身子会热起来!”他带着我做,不一会便放开手,任由我漫无目的的在他身上滑动,他的手,也开始在我身上滑走。
一种酥麻的感觉,随着那手,一路飞窜向四肢百髓,果然一阵阵的发热。
还有止不住的想要呻吟。
仿佛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感觉,朦胧的眼中,我可以看到凤凰月下紧绷的脸,透着一股子隐忍,飞眸流转,颈项一侧突突的跳动。
他又扯着我的手,放置在腰带处,眯眼看着我:“湿漉漉的衣服会着凉,我们把它脱了吧!一会晾干了穿,嗯?”
我喘了喘,想要避开那手,却又想要迎合,喉间仿佛塞着塞子,变得艰难:“那,那没有衣服穿了怎么办?”
“一会凉了再穿啊,怎么会没有?”他领着我的手,解开湿漉漉的腰带,剥离身上沉重的负累。
又悉悉索索的解开我的,迅速的剥离。
手指触及最后的亵衣,我不禁颤抖:“不!”
话音刚出,便被吞噬在迎头压上的唇畔里,缠绵吸吮,叩击攻略。
我一个失神,便被攻城略地。
他低低的哄:“不怕,我在!”
稀里糊涂便将最后的城防卸除。
月色,变得妖袅,淡淡一拢云翳,若纱,如雾。
头顶高高支起的身躯,披着月,如同乳白的云衣,为他原本麦色的光滑,染着一层淡淡的银辉。
似妖,似魔。
一双眼,莹然淬亮。
“心儿,好美!”他深长的一叹,尾音余长。
我不禁羞涩,这般的袒露,是从没在任何他人前发生过。
晕乎乎的头脑中,终于有一抹说不清的惶恐和紧张。
抱紧了双臂。
更有力的一双手握紧了我的,用力将它提起压在头顶:“别遮,真的很美,心儿,我很喜欢!”
他眯了眯眼,低头含住了我的胸前柔软。
我一震,扭动身子害怕的想要后退,奈何身下,是厚实的大地。
“凤凰凤凰,不要,不要,我怕!”眼中聚集的水汽,将眼前一切,氤氲在光怪陆离中。
“不怕,乖,不怕,我在这里,绝不会让心儿受任何伤害的好不好?”话语里的诱惑,充满了一种难言的□,令人沉沦的调调。
我抽了抽鼻子,半信半疑:“真的?”
“嗯!”应的漫不经心,却在我的心口,舔舐着,湿漉的感觉,打着转的柔软,生生令我发颤。
我咬紧了下唇,抖得更加的厉害。
陌生的感觉,是兴奋,亦或是恐惧?
凤凰停止了动作,抬头看了会儿我,低□子来,拥紧了我,仿佛拥抱着孩童:“心儿乖,好心儿,倾城答应过你,会一辈子陪着你,信我好么!”
他吻着我的脸,吻去我的泪:“心儿,相信我,若是我食言,就让天打五雷轰!”
“不!”我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发誓,别!”
爹爹说过,誓言,说出口的,并不具备约束力。
只有心,才是真实的。
恶毒的誓言,最终伤害的,也许只是听的人。
所以我并不喜欢誓言。
凤凰柔软的唇,吻住我的手心,拉在手里:“那你信我了么?”
“我信,一直都信,凤凰,可是我只是怕,怕!”怕什么,我说不出。
“我知道,心儿,我知!”他抚摸着我的脸:“我也怕,很怕!”
我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嗯?你怕什么?”
“怕心儿不喜欢我,怕你离开!”他侧躺,继续于我肌肤相抵:“我记不得一切,在天地流浪,也许有一天,我身边的人,会觉得我是一个累赘,就离开我,不要我,包括心儿!”
“也许我只是一个没有父母疼惜的孤儿,也许我只是这个世上多余的生命,所以,大家都会离开,这并不稀奇!”
月色朦胧,多了一份凄迷,身旁的话语,也充满了哀伤,我觉得我懂那种寂寞,我的惧怕,消弭在这种哀伤里,我回抱住那个身体,试图安抚,蹭了蹭他的怀抱:“不,不会的,心儿会陪着你的,心儿不会走!”
滚热的肌肤,摩擦的仿佛会起火,幽幽的声音:“你不骗我么?”
“嗯!”
“心儿肯给我保证么?”
“好,要怎么给?”
“我们在一起,永远!”
语调,再一次上扬,充满热意的手,再一次游走。
我没有再颤抖,只是紧紧抱住他的腰。
“心儿放松,交给我吧!”他在我耳边低语,如同天籁。
一抹淡云,无声飘过,华彩的流淌被掩盖去几分,寂静的山林,偶尔有蝉噪和鸟鸣,更多的,是一隅偶尔溢出的呻吟。
“疼!”我低低的喊,仰望着天,羞怯掩饰的月晕。
“乖,一会就好,不怕,真的!”
“好,不哭啊,我不动,我也疼,真的,不骗你!”
“呜呜,疼,我不要,疼!坏凤凰,骗人,疼!”
“好好好,疼,不动,给你咬我行不?”
“哼!”
“哎哟,小丫头,真咬啊!”
“嘿嘿!”
“笑!坏丫头,笑是不是?一会别求饶!哼!”
嬉闹的笑语,被断续的吞噬,粗喘,代替了细碎的呻吟。
“心儿,心儿,我的心儿!”长长久久的叹息,在耳边厮磨。
起起伏伏的律动,带着好听的喘息,一阵轻,一阵重,抑扬顿挫成一曲悠长的乐曲,在日后的每一个回忆里,吟唱。
“心儿,心儿,喜欢我么,喜欢么?”纠缠着我,细细研磨,令我战栗,令我魂魄颤抖。
“看着我,我是谁?”狭长的眉目,染上浓郁的醇厚,浓黑的眼中,透亮着一抹醉人的神采,密密的汗,水乳、交融。
“倾城…!”绵长的宛转,最终凝聚成这一声饱含深情的唤。
满足的长吟,在这声宛转中一泻千里。
曼妙之后,便是长久的宁静,只是宁静并未维持多久。
“倾城?”
“嗯?”
“回去吧!夜凉了。”
“再躺会!”
“外头很凉,你身子还没好呢!”
“谁说的?我已经好多了,你不信么?”
“没,只是怕你吃不消!”
“嗯?怎么,刚才莫不是娘子没舒坦到?”
“讨厌,人家是担心你身子,我听村里头老人说,说,这个伤身的很,你还有伤呢,别着凉了!会不行的。”
“嗯,娘子,今晚良宵若此,要不,看夫君和你大战三百回合如何?”
…于是,金戈铁马硝烟再,战火重燃云雨复。
几个时辰后
“心儿,记住,这个不行二字,千万不可以在男人面前用,懂不懂?”
“啊,为什么?唔…”
“不要问为什么,乖,记住就好!”
…于是,金风玉露初凉夜,鏖战难酣兴味浓。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觉得此篇叫初 夜诱导比较好!哈哈
我终于赶上来了,累死吐血中,看在偶如此辛苦份上,来,给撒个花吧,嗷!
扁毛畜生
鸟雀在山林中空灵的鸣叫,扑棱棱的翅膀扑腾在草屋顶。
我睁开眼,便被一缕炫目的光芒刺得眯起眼。
头顶阴影一晃,一双大手,已经覆盖在了眼皮上:“醒了?”
沙哑而性感,犹如一张古老的琴弦。
我咕噜噜转动眼皮子摩挲上头的手心,手心一动,挪开了几分。
顿时金黄一片。
一个头颅凑过来,将金黄晕开,好大一张俊脸。
凤目妖娆,深邃如渊。
一水流淌,轻烟脉脉。
“倾城!”我眯着眼笑,视线里虽然看不清面目,却已经将那张脸,印刻进了心中。
鼻梁被屈指一勾:“大早上的就勾引人,真正是个小妖精!”
黑发如瀑,随着他一垂头而倾泻直下,痒痒的从胸口滑过。
我不由一动,胸前发出轻微的铜铃声来。
纤细的指尖拨动了下我脖子上挂着的一条红丝线系着的一只不大的铜铃:“心儿挂个铃铛做什么?”
我摁住他乱动的手,道:“这是爹爹做的,小时候我顽皮,放地上就乱爬,回头就找不到我了,爹爹怕我乱跑,便给我做了个铃铛,他说这样,我便不会丢了!”
“哦!”狭长的眼弯了弯戏谑:“哟,想不到我家心儿小时候还是一只爱走失的猫儿,那我可得抓牢了,可不能让我家小心儿走丢了!”
说着便要过来抱我,我脸一红,羞道:“矮油,好讨厌哟小凤凤!”
凤凰身子一顿,紧致的面皮子抽了抽,一巴掌轻巧的拍过来:“你喊我什么?”
“小凤凤,不好么?”我嘻嘻一笑。
“哼,没规矩,喊夫君!”
“谁是夫君,谁?”
“敢不承认?好,为夫让你更明白些,如何?”凤眉儿一挑,作势就要扑来,我咯咯一笑往后头爬,被一巴掌捉捞足踝:“敢跑,回来!”
脚脖子上的铃铛叮铃铃轻响,凤目眼波一转,捏着那铃铛摩挲:“岳父大人的手艺当真巧,这铃铛做的甚是细致!”
摇了摇,低头看我脚脖子,眸子一黯,哑声笑道:“霸气凝霜缀玲珑,游侠好儿解剑处!”
他挑出手指,捋过我盖着衣裳露在外头一截小腿肚,在我脚脖子处流连:“要是我哪一天找不到了,心儿会来找我么?”
手指头一滑,溜进了衣裳底下。
我一缩,脸腾的一下红遍了,嗷唔一声往下头钻,一脑袋撞在面前同样还裸着的胸膛口,只听得“哎呀”一声。
“心儿,你谋杀亲夫啊你!”噗通一下子栽倒在草铺上头。
我愣了愣,这才意识到凤凰还有伤在身,赶紧扑了过去:“倾城,倾城你没事吧!”
“有事,快死了!”凤凰奄奄一息的道,嗓子哑的一塌糊涂。
我慌乱的在他裸着的胸膛上胡乱摸索,着急的想哭:“不,我不是故意的,倾城,你,你不要有事,不要!”
兀地被一把抓住,背后伸出一条臂膀按住我的背,一把将我按进怀里,浓酢的嗓音慢条斯理的叹息:“你再摸下去,为夫真的要死了,一晚上还不够么?我的心儿?”
我默了下,不确定的问:“你没事?”
我的头贴着身下厚实的胸膛口发出一阵共鸣荡击的笑:“有,有事!”
“哪儿,快让我看看!”我挣扎着想要动,被牢牢按住。
“别动!”凤凰拉着我的手往下,按住一处坚硬:“这儿,这儿疼!”
“你摸摸他,好心儿,可疼死它了,嗯?”沙哑的不成音调的声音,越发低沉,包着我的手,摩挲流连。
我默然。
许久不见我动,凤凰略抬头,疑惑的看向我:“心儿?”
我不动。
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仰头俯视,凤眉一挑,露出几许慌乱,“怎么了心儿,哎,怎么哭了,乖,不哭不哭,这是怎么了,我逗你玩呢,不哭啊!”
我哇一声道:“讨厌,你讨厌,大坏蛋,你答应了我的,一辈子陪着我,不离开的,你骗我,讨厌,大坏蛋!”我身上的酸涩加重了怒火,一股脑儿的发作了起来。
凤凰愕然了下,眼眸一荡,不管不顾我的踢打,一伸手将我抱起,跪在草铺之上拥着我哄:“好心儿,乖心儿,是为夫错,为夫不该骗你,不哭了,我让你打好不好?”
我奋力挣扎,捏着拳头砸,凤凰也不躲,仰着头一副坦然。
我那拳头看上去仿佛丝毫撼动不了那铜皮铁骨般的身躯。
一恼之下,对着他胸口锤去:“臭倾城,不要理你!”
凤凰身子一抖,闷哼了下,脸白了白,朝着一侧倒去。
我扯开他的胳膊,嘟囔:“还来?我不会再上当的!”
凤凰栽倒,半晌没言语。
我坚持了会儿,到底没忍住,搓了搓他的背:“哎,你怎么了?”
没动静。
“别玩了,我真生气了,爹爹说,一家人不可以互相欺骗,你不要这样啦!”
凤凰依然不动,却很轻的呻吟了下。
我略感不安,搭上他手臂:“不要再骗我啦,人家不喜欢这样!”
凤凰动了动身子,呻吟声变得大了些。
我更加不安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身子往自己这一掰:“倾城,你不要…”
凤凰发白的脸赫然出现,唇角溢出一抹红。
我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了,倾城,你没事吧!”
我慌张了起来,摸向床头,被凤凰一把拉住扯回来:“忙什么呢?”
有气无力的眯着眼,他长叹一声:“乖,别怕,我没事,不过你刚才那一拳头砸在伤口上了!”
我浑身抖了抖:“那,那怎么办?”
凤凰摸摸我的脸:“别哭,小丫头怎么变得爱哭了?来笑笑,刚才和你开玩笑呢,你不生气,我也就没事了,好么?”
“真,真的没事?”
凤凰慢慢从草铺爬起来,皱了下眉,一脸痛苦,揉着胸口凑近我,“好心儿,原谅夫君吧,好不好,要是还气,再给你打行不?”
我呸了声,不甘心道:“谁是夫君,谁?”
“不是我是谁?”凤凰道,伸手要来抱我,我左右扭动不肯,只听他哎呀道:“疼!”
我立刻不敢再动,由着被抱进了他怀里,顺手扯了昨夜被丢下的亵衣整整齐齐给我穿上,话说,昨夜那一晚,哦,还真是如那话本中所说,一夜春宵惊涛骇浪,金戈铁马滚滚红尘,这所谓淫词艳曲也不知谁发明的,确然有几分贴切之极。
这种消耗体力的活计对于我这种四体不勤的人来说,最后自然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浑浑噩噩间也不知何时又回了这屋子,如今想来,我这,也算是惊世骇俗了一回。
回头想来,略觉不妥,却又丝丝甜蜜。
好吧,这事么,倒也确实不是什么坏事。
唔,挺舒坦的。
就是这唯一的衣裳,可有些不妥。
若腌制的菜条,皱巴巴挂着。
凤凰替我整好亵衣,随手捞起咸菜条一样耷拉在一旁的外衣,皱了皱眉头凝视半晌:“等出去了便给你换一身,先委屈穿着吧!”
我看他一脸痛恨的表情,不由莞尔:“一会洗了洗晾着,还是能穿的!”
狭长的眉眼一挑,觑着我:“夫人不生气了?”
我垂下眼。
却被他一抱,若腻人的宠物,凑近了执拗的问:“心儿还是不肯原谅?”
我欲挣扎,眼风扫过他嘴角那一抹红,终是心头一软,摇头。
“心儿摇头,是什么意思呢?不原谅?为夫错了还不行么?”哀哀的语调,嘟了嘟嘴,这高大的个子上,却露出如斯表情,仿若我家里头那几头宠物,尤其是嘴,本是薄的,今日一瞧,竟然肿了几分,再这么一嘟,与小绿绿异曲同工。
噗嗤,我忍不住笑了:“你干嘛学绿绿?”
凤凰眉一挑,“居然敢说我学那头毛驴,你有见过这般玉树临风的毛驴么?”
嘎,屋顶上头有只鸟,随着这一声话音刚落,屁股一撅一拍翅膀,噗嗤一声,从空中落下一坨白兮兮的玩意。
好巧不巧落下了刚挺起胸膛来的凤凰的胸口。
我一抽嘴角,忍俊不禁:“是,是没见过这般鸿运当头的,嗯,驴!”
凤凰眉角一跳,冷峻的脸庞顿时一阵抽搐,纠结最后狠狠皱起那一双剑眉:“该死的扁毛畜生,看我不把你拔了毛剥了皮,穿成烤肉我就不叫卫倾城!”
屋檐顶那只闪着暗绿羽毛的黑色鸟儿歪了下头,嘎一声叫,一展翅膀扑腾而起,扬长而去。
“站住,你这只扁毛畜生,有种别跑!”凤凰一把扯过自己的袍子,再顾不得它咸菜条般得外形,一抖披挂上,拔脚要追。
“哎哎哎,倾城,你干嘛呀!”我大喊。
凤凰回头看了我一眼:“你乖乖等着,我一会就回来,给你烤鸟吃!”
“你和只鸟置什么气哟,刚才还不舒服呢,别追了吧!”我笑着想去拉他。
“不行,我看到扁毛畜生就有气,你等着,我就回来!”他哼哼了一声,一掠身,便出了门追去。
我有些发愣的看着空了的屋子,颇觉一丝哭笑不得,最终磨叽着爬了起来,脚一落地,顿时软了一软。
等身子立稳了,我才慢悠悠挪往屋外,此刻,山峦层叠在远处,一抹金黄,浓墨重彩的挂在云端。
天空蔚蓝,雀鸣如乐。
晨光无限美好。
也不知,这一山的鸟雀,凤凰能找到那只拉个他一身的那只扁毛畜生不?
思及此,我嘿嘿一乐。
歪歪斜斜的走着,想去河边洗把脸。
河面晶莹剔透,泛着涟涟的光泽,我蹲□去,掬起一把水。
咚的一声,旁边被什么东西砸起一抹大水花。
“谁?!”我吓了一跳,回头看,什么也没有。
“凤凰?倾城?是倾城么?”我站起身来喊。
空旷的山峦间,寂静无声。
是意外么?我疑惑了下,还是转过身去,慢慢的掬水。
噗通,又是一声响,这回,我猛一个转身看:“谁!”
依然什么人也没有,可是我肯定,这不是意外了。
“倾城?是不是你,别开玩笑,我会怕的!”我四处看,心头一阵乱跳。
我往来处跑了几步,一边又喊:“倾城,你抓到那只鸟了吗?别逗了,出来啦!”
空寂的山林里,一阵毛骨悚然的笑,突然在头顶团团响起。
桀桀桀桀,啧啧啧啧!
“小丫头,找你可真不容易啊!”
“倾城!救我…”
骤然而起的烟雾,若鬼魅一般弥漫,又若鬼魅一般消弭,来去倏忽之间,山林中,已荡然无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正常吧,不正常的结果就是老婆丢了。。。。。
下一章,某只保养了许久的鸟儿终于又一次要粉墨登场鸟。。。。。
少城主
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让我的脑子一阵阵的发涨。
试图睁开眼,却总是感到眼皮子沉重的很。
身子晃晃悠悠的,也不知在什么地方。
这种被鬼压身般得感觉忒不舒服。
隐约听到有人说话:“老鬼,这回,你准备将人往哪送那?”
“谁出的钱多,那便给谁呗!”
“万一人追究来,怎么办?”
“谁让他不讲信誉,妈的这帮子自诩正统的中原武林,果然个个狡诈!也让他尝尝出尔反尔的下场!”
“这小丫头什么来路,天下势力中三股子人要她,香馍馍也没这般喷香吧!”
“中原的这些人,不是一贯喜欢内斗么,谁管他妈是哪个?斗,魔君要的就是这,嘿嘿!”
我的脸上,有什么湿腻的东西一滑而过,又在脖子上流连,我只觉一阵恶心,可是就是甩不开。
“老菊花!”我喃喃道。
湿腻腻的东西一顿,掐住我的脖子冷森森的:“小丫头这份上还敢放肆,信不信我剁了你!”
我憋着气一下子喘不上来,顿时扭动了起来。
“哎哟,死老东西,下手轻些,真没气了咱可没法子和人家交代!”
“不要紧,反正要她的不是一个,到时候直接剁了,大家都有份,咱都有钱好拿!”
砰,一个响声突然截断他的话头,我只觉脖子上一松,顿时清新的气流顺畅的灌了进来。
舒服多了。
“谁?!哪个小贼敢和鬼爷爷作对?!”我听那尖利的声音突然拔高喝道。
“呵呵呵呵呵,唷,王八对绿豆,对眼了,小呆,你可是碰上老祖宗了!”这声音,分外熟悉。
“哪来的绿毛小子,敢消遣你鬼爷爷!”我觉着,身畔这股子冷森森的气流,有要沸腾起来的味道,骤然从一股子冷,窜入了一股子热。
这家伙,老大的火气。
“考,你丫一龟毛灰孙子,敢消遣你小太爷?哼!”
“我道是谁,原来是北面那胡里花哨老家伙家的小崽子,想当初你一毛都没长全的光屁股蛋子,如今也敢来爷爷面前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