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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他为何老是要扯上我,难道真如他说,他真的对我产生了兴趣.
他明知道我不喜欢他,他还这么说,是不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他这么做又意欲为何?
沉思良久,我坦然而言:“什么条件都好,只要你能帮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但前提是我有命活着回来.”
他轻笑出声,“真是个笨女人.”转首又凝向了我:“为了他,你当真连命也可以不要.”
“你有真正去爱过一个人吗?如果有,你应该明白的.我从他救我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今生就是他了.”我对他莞尔一笑,幽幽的说道.
“如你这么说,我或许真的不了解,爱吗?”他有那一瞬间的迷茫,随后又恢复了那份处事不惊的坦然:“我真的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对你有兴趣.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我可以帮你,但事成之后,你要任我差遣.怎么样?”
我颔首,应的爽快:“可以.”
我不想管将来会如何,现在我想要的只不过是轩哥哥的微笑.
“但现在你必须做的就是笑一笑,我不喜欢看你老板着脸,都不像我的小鱼儿了.”他的手指抚着我的脸,从眉,到眼,到鼻尖,最后停留在了我的嘴唇上,不停的微微磨搓着,“你看,眉头皱了就不好看了,这么可爱的嘴唇不是用来生气的,是用来的微笑的.或者是用来亲的.”
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已覆了下来,淡淡的,柔柔的,完全不似上次那样的猛烈,这次的吻轻柔的令人心醉.
我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他,只是茫然的任他索取.
他离开的我的唇,笑着打趣:“先取点报酬…”
因为他的吻,心里不由的感到窘迫,表面却佯装着冷静:“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先走了.”我要尽快离去,对他,为何我总有种想逃离的感觉.
他双手一摊,装着很委屈的样子,“小鱼儿,你真不给面子也.”
我不理他,扔下一句话后,转身就离去:“你办好了事差人通知我即可.”
风带着他的话语轻轻的传到了我的耳里,“真是个笨女人.”
笨女人?
或许在他看来,我真的很笨吧?可是那是他不明白,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爱上了一个人,我想他会明白的.
我没有回首,只是勾起了一抹释然的微笑,计划的第一步也算是完成了.
轩哥哥,你等着,我会让宓秋绮回到你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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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于始:入太子府］
京华的美,变幻莫测,早晨迷离平静之美,晚上妖娆迷醉之美,而这午后的美却另是一凡风味,淡淡的,柔柔的,沁人脾肺.
暖风拂面,让人意外的沉醉.
我仰首,望着这豪华的府邸,没想到事隔几日后,水隐寒就派人给我送来了消息.
我该说他办事之快,还是说他神通广大呢?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办好了我希望之事.
一接到消息,我收拾了些细软,就离开了王府,我的去向只告诉的红绣,虽然她曾劝我别这么傻,但是我决定的事从不想改变,只是讲了些让她安心的话.
我的离去,轩哥哥会担心吗?
怕是不会吧,现在的他眼里哪还会有我的存在.
我不由的自嘲了一凡,举步上前,扣响了那扇朱红色的大门.
门应声而开,一个妇人迎了上来,年岁不是很高,风韵犹在,“我是这里的管家,姑娘请随我来吧.”她待我虽礼貌却好似刻意的疏远.
管家,在我的印象中,一般人家的管家都是一些中年的男子,王府也是,但他却让如此一个妇人做他的管家,他真的很怪.
我随着那妇人一路行去,上次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注意周遭的布置,今日一看,才发现这园子的布置虽豪华却不庸俗,一草一木好似皆经过了深远的考虑,布置的相得印彰,别是一凡风味.
“怎么样,我这园子不错吧.”他一身白衫,从远处行来.
轩哥哥和他都喜欢穿白衫,但两人穿起来却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轩哥哥穿着文雅,他却穿着洒脱.
我身旁的妇人微微欠了欠身,恭敬的唤了声:“爷.”
他挥了挥衣袖道:“蓉嫂,你先下去吧.”
那叫蓉嫂的妇人依言退了下去,偌大的园子就剩了我们两个人.
我首先开口道:“办好了?那我样怎样进太子府.”
他随手摘来一朵花,嗅到鼻间闻着,慵懒的说道:“进太子府并不用经过太子的同意,如果是一个小丫鬟的进出,总管就足以,太子也不会闲着没事来管这些小事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我急着想进太子府却忽略了这一层,看来他真的很有一个商人特有的灵敏性,如此一来,那日谈好的条件,我岂不是亏了?
他似乎是猜透了我的心思,飘至我身边,在我耳边道:“怎么?觉得吃亏了吗?可是小鱼不能反悔哦.”
“我苏小鱼说话一向算数,只要你能让我进了太子府.”话虽说的没错,但是如果不认识那里的总管,一样是没什么用.
他手掌一拍，一个人就走假山那边走了出来，恭敬的对他喊了声：“爷。”
他点了下头，就道：“总管，就是这个女孩，你让她进太子府吧，记得多照顾些。”
那总管看似四五十岁的年纪，一脸冷漠的表情，显得有些威严，但对他却格外的恭敬。这就是太子府的总管吗？但为何会对他如此恭敬，他到底是谁？真的仅仅就是一个商人吗？
我虽然很疑惑，但我知道不该问的还是不问的好，虽很想知道，但不知道又何妨，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与我何干，我知道我的事成了也就行了。
我向那总管微微欠了欠身，“以后还请总管多担当。”
总管没什么客套话，只是径自说道：“那是爷交代的事，我只是办好了罢，你勿须谢我，要谢就谢爷吧。还有你进府，人家问起，你就说是我的远方侄女吧，叫我陆叔即可。”
我转首望向水隐寒，他正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脸上依然是那抹让我琢磨不透的浅笑。
我极不情愿的向他欠了欠身，还学着人家叫了声：“爷，小鱼再次谢过了。”
他竟然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还边笑边道：“小鱼儿，算了，我还是比较习惯你伶牙厉齿的样子，你这样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我不说话，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竟然识相的闭上了嘴，恢复到以往的慵散，抬手挥道：“天色不早了，陆总管带她离去吧。”
陆叔应声，欠了欠身，就带我退了出去，离开了他的府邸，向太子府走去。
一路上，我看着陆叔那宽大的背，思绪万千，看他的严肃，断不是爱钱之人，却为何会对水隐寒如此恭敬，难道他也是水隐寒的人，我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又有何目的？
对于他，我真的一无所知，所以每每想逃离，却又好奇万千。
冥想极深处，一道刻板的不带一丝起伏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到了。”
我抬首，望着朱红色大门上那隽刻的漆金字，露出了一抹浅笑，这样计划又进了一步。
陆叔带我从偏门走了进去，一路上，他问我，是不是很好奇他和水隐寒的关系。
我说，我知道这并不是我该知道的事，而且我也不想知道。
他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记住，有时候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
我当然知道他想告诉我的意思，不要问不该问的事，他不说我亦会这样做。
我恭敬的应了一声，陆叔点了下头，一路把我带到了一个简朴的房间，我知道那已是对我的特别待遇了，一般的丫鬟，岂会有自己的一个房间。
我道了谢，陆叔抛下一句话就离去了：“你先呆着，我去打点好一切就会来叫你的。”
房间虽朴素却还算整洁干净，我已经很满意了。本只想躺在床上小憩一会，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竟然出奇的没有梦到轩哥哥，而是一直梦到水隐寒，他那似有似无的笑容，他的揶揄，他的慵懒…
或许这段时间见他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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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于始:落寞少年］
夕阳西下，点点余晖摇曳着一池碧波。
我倚着白玉雕栏，双眸凝着那泛着金光的湖面。有多久了？有多久我没有那样肆意的弄水为乐了。
前些日子，因为轩哥哥的事便没了那个心情，而如今寄人篱下，那就更不能随意任性了。
想到此，我进府的亦已经有几日了，那日昏睡醒来后，陆叔打发来的小厮来传话，说以后我就在账房里干活。
这几日，我耐着心，小心的完成着上头交下来的活，却始终想知道为何陆叔竟然让我在账房里干活，这根本和我的计划相去甚远。
微微的叹了口气，我起身来到了湖边，伸手拨弄着湖水，看涟漪一圈一圈的向外漾去，最后又隐于平静。
都几日了？我却连太子的面都没瞄到过，以后的计划似乎有那么些不顺利，虽然我很想跑去问陆叔，却在见到他的脸庞时，勇气总是瞬间冷却。
他的脸好像时刻在提醒着我，不该问的就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说。
罢了，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起身，想离去，却在转身之际瞄到了一道落寞的身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茫然的凝着湖面。
他不会想不开吧？心里陡然而起的想法让我吓了一大跳。
我不是爱管闲事之人，我也不善良，我甚至想就此离去，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但就是他那份落寞让我的脚始终抬不起来。
他的那份落寞像极了8岁那时候的我，就因为这样，我还是举步走向了那里。
他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但脸上却露着不属于少年的茫然和落寞，让人为之不忍。
看他一身干净的青衫，虽简单却可以看出衣料的华贵，他一定不是下人，那他又会是谁？为何又如此落寞？
他双眸一直注视着水面，就连我近身，他都懒的抬头看我一眼，好像外界的什么事都不与他相干。
我走到他面前，在他的眼下，伸出双手，轻柔的说道：“走吧。”
像轩哥哥给我带来温暖一样，我也想给他带来温暖。
他终于有了一丝感觉，缓缓的抬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又很快的归于茫然。
他没有理我，只是转身欲走，他的不理让我不服输的个性涌现。
我拉住了欲离去的他，绽开了一个自认为最美丽的笑容，“有什么事不开心吗？姐姐可以帮你吗？”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一个小孩。
他微怔了一下，转首冷漠的凝着我，声音淡而疏远，“你是谁？”
“我是苏小鱼，在账房干活，你可以叫我小鱼姐姐啊。”自认为他终于开口讲话了，我还得意的向他介绍着。
但下一秒，我就知道我错了。
他不耐烦的打断了我，淡漠中夹了些怒气：“你以为你是谁？管的了我吗？”
真是个不可爱的小孩，枉我这么善心大发，他竟然这么浪费我的善心。
我刚想开口，却见一个丫鬟急急的朝这边走来，边走还边喊着：“少爷，凝夫人找你。”
身旁的少年不悦的睨了下依然抓着他的手，我连忙识趣的松开了手。
他也不应那丫鬟，只是自管自的就往西苑走去。
少爷？那他就是太子的儿子吗？
既然如此，为何会如此的落寞，难道太子对他不好？
心里疑惑不已…
无形之中，我又为太子冠上了一个新的罪名，不仅夺人所爱，更是虐待儿子。
可是至今，我却仍未能见他一面，心里越发的想看清那个所谓的太子到底是怎样的人？真的是如我所想那样吗？
远处，和我一起在账房干活的易云急急的往这边赶来，一见我，马上疾步走到我身边。
“我的大小姐，你跑哪去了，害我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你。”易云只比我大两岁，虽然年纪不大，却喜欢唠叨，老是像个老妈子一样告诉我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什么可以做什么又不可以做。
虽然有时候我老打趣他，但我知道他这样做也是关心我。
思及此，我不禁露出了个甜甜的微笑：“小云，什么事？找我找的这么急。”
“陆总管找你，好像有什么事？”一见我笑，他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脸。
陆叔找我？会有什么事呢？
“走吧。”我一把拉过还在旁边的易云就向账房的方向走去。
也许陆叔会有什么惊喜给我也说不定，想到这，我不由加快的脚步，想一下子就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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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于始:彻底抉择］
“陆叔。”虽然我知道即便再怎么叫都不会激起他的一丝情绪，但我还是甜甜的唤了他一声。
他微点了下头，对我身边的易云道：“你先去干活吧。”
易云应声退了下去，他这才对我说道：“爷找你。”
那个自恋狂找我有什么事？
见我不答，陆叔又说道：“走吧，别让爷等急了。”
他还真是来去自由啊…
虽然不怎么想见到他，但碍于他的帮忙，我也只能随着陆叔来到了一个小房间。
他慵散依旧，手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眼却瞅着我。
陆叔关门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们。
本来狭小的房间因为我们的沉默而显得有些空荡。
我受不了这种异样的静谧，开口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他一改往日的嬉笑，淡然的开口，低沉的声音竟显得有些飘渺：“你真当决定了？真的要做？”
我当然知道他所谓何事，颔首以示回答。
“他真的能让你如此，你可知你的离去他都不曾问起过，你这样做值得吗？”他的声音竟有些嘶哑，因为他背光而立，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我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这么说，但他的话却当真让我的心抽痛了一下。
不曾问起吗？
轩哥哥，当真除了她谁也不要了吗？
心虽然疼痛，却更坚定了我要留下的决心，虽然我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我想尽我之力去挽回，我不要这样的轩哥哥，我想重新见到以前那个温柔的他呀。
我坚定的对上了他的眼眸，淡淡的说：“值得，为了他，什么都值得。”不管出于报恩，还是出于爱恋，哪一方面，我都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不管以后怎么样都不后悔？”
“不后悔。”
“那就是说我让你出府你断不会出去的？”
“是的。”
他那如深渊般的眼眸里竟然闪过一丝疼惜，等我想去追究时，他却突然轻笑起来，让我怀疑刚才的那瞬间是否是我眼花了。
他嘴角带笑，一如往日，但却丝毫没有一点温度，“既然这样，我多说亦无妨，希望你不会后悔，笨女人。”
今日的他，真的好怪，如此跑来，难道就是为了问我这些话吗？
如果是，当日我已清楚的告诉他了。为何今日又来确定？
他到底在暗示些什么？
我没有回答，但是他的话却像重锤一样敲到了我心头，让我的心沉沉的下坠。
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以后我到底会怎样，说不后悔，但谁又能知道，但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改变初衷。
陡然而起的开门声打断了我的思路，转身，见他已翩然离去，甚至没有一句告别的话语。
不知怎的，心竟然空空的，少了他调笑式的告别，我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失望？窃喜？落寞？高兴？
是什么，连我自己都说不上来，对他，我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
罢了，不想了。
那日之后，陆叔就调我去伺候太子的一位妾室，大家都叫她玉夫人。
玉夫人其人，刁钻刻薄，善妒小气，唯一能依仗的怕也只有那张娇娆的脸蛋了。
不管如何，在那里，心里虽受气却可以很快的知道一些太子的事。
静下心来想想，我这才明白为何当初陆叔让我在账房干活了。
都是因为水隐寒的交代吧，他还想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所以让陆叔如此做。
而现在话也问了，人也走了，就犯不着这样了，伺候玉夫人也就那么顺其自然了。
照说，这离我的计划又进了一步，但我的心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反而沉了几分。
一直以来，我都过着小姐的生活，现在却不得不伺候人，还要看人家的脸色，说实话，这真不是我能承受的，比起这里，在账房干活的确轻松的多。
但这能怪谁，一切都是我自己要求的。也是我自己想要的。
已经好几天了，但水隐寒离去时的话却时时回荡在我的耳边，让我的心隐隐不安，好似我正在迈入的是一个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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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于始:初见太子］
“小鱼，快点把我最好的衣服都拿来。”玉夫人急急的从屋外走来。
我笑着应了一声，走至衣柜前，拿出了她最喜欢的衣服。
几日下来，我早已摸透了她的脾气，虽然外表看似凶悍，实者是那种最容易看透的人，她不懂的掩藏，尽把自己暴露在外，我怕她以后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与这种人相处，虽然老是被骂，却也过的安心，我不用担心她温柔对我的同时，暗地里却想着如何置我于死地。
“夫人，衣服。”我恭敬的把衣服拿到了她面前，也不问到底是什么事。
她就是这样，越是问她越不会回答，反倒不问，她自己会忍不住说出来。
果然她边接过衣服在铜镜前试穿，边咕哝的抱怨：“我倒要看看那个宓秋绮有什么能耐，什么京华第一美女。”
我边为她更衣，边讨好的说：“夫人你很美，定能把那个宓秋绮比下去的。”知道她喜欢听恭维的话，我也就顺了她的意，此刻，她毕竟是我的主子，有很多事或许都得靠着她。
我也成了这种人吗？思及此，我不由的自嘲了一凡，以前那个心思单纯的苏小鱼呢？
回不去了，我为了他忘了娘临终的话，我为了他舍弃了自己一直的意愿。
单纯快乐的日子再也回不去的…
闻言，她很是得意，“那是当然的，今晚的宴会，我定会把她比下去。”
宴会吗？
这么说，我可以见到太子了吗？
可是，我不想让宓秋绮见到我在这里，那又该如何是好？
正当我两难之际，玉夫人又开口道：“小鱼，你晚上随我去吧。”
“是，夫人。”我边应着，边在心里琢磨着两全其美的办法。
等衣服收拾妥当后，我又为她绾了一个流云髻，为此我还曾学了多时。
妖娆之中带着几分清丽，细看之下，她的眉宇之间竟有几分记忆中娘的影子，但比之娘的冰清，她就显得艳俗了些。
“恩，不错，小鱼的手艺越来越得我的心了。”她很满意的夸奖道，对我的话中亦多了几分温柔。
“那是夫人天生丽质。”赞叹的话轻而易举的就脱口而出，现在的我对此好像很是精通。
她转首，难得的温柔似水：“下去吧，你先去收拾下吧。”
微微欠了欠身，我退了出去，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对着镜中的人，我竟有些陌生，脸比之以前消瘦了不少，倒也更加秀气了。脸上少了单纯不掩饰的快乐，却多了一种虚假的伪善，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只能延续。
拿起胭脂，我往脸上抹去…
*
宴会始，我随着玉夫人进了场，立在了她身后。
我虽低着头，眼睛却从下面打量着在座的人，中间那位男子应该就是太子，一身黑衫，英俊不凡，雕刻般的脸，剑眉挺鼻，抿薄的唇，浑身散发着一种摄人的气势，他和我印象中的委琐样子全然不同。
再看宓秋绮，依旧的如此风华绝代，不经意之间的浅笑看似风清云淡却足以勾去每个男子的魂魄，为何比之轩哥哥的黯然，她却可以依然如此闲适，她真的爱轩哥哥吗？
至此，我对她的印象又差了几分，再看边上的另外人，无非就是一些太子的夫人，真是燕瘦环肥，应有尽有。此中，玉夫人也算是突出的一个，怪不得她有如此气焰，除了她，还有对角坐着一个清傲的女人，和她堪之攀比，她应该就是众人所说的凝夫人吧。
视线环顾了一周，又回到了太子的身上，却不经意的撞上了他的眼光，匆匆一瞥后，我连忙低下了头，却感觉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好一会才移了开去。
幸好刚才我用大量的胭脂把自己涂的像个鬼似的，为此还被玉夫人数落了一番，因为时间来不及，她也没有让我回去洗，只是交代着千万别抬头丢了她的脸。
我这么一来，好像并未让宓秋绮认出来。只是太子那打量的眼光，着实让我觉得窘迫。宴会持续了很久，但我却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心里只是一直祈祷着，他不要太注意我才好。
本来这样打扮是为了不让宓秋绮认出，没想到却因此显得突兀。
宴会一结束，我逃似的随着玉夫人退了下去，临走时，还瞥见太子那微微勾起的嘴角，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让我的心沉沉的坠了下去。
他在笑什么？
他知道些什么了吗？
一瞬间，千万种可能一起涌上了我的心头，让我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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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于始:月下旖旎］
一路尾随着玉夫人,心却百转千回,以至于没听到玉夫人的话.
她娇斥一声,我这才惊醒了过来,忙问:“夫人,什么事?”
她俏脸微怒,一双杏眸睁的大大的,不悦之情顿露于表,“该杀的,今天是怎么了,竟都来跟我作对,看你平常也机灵,怎么今天跟傻了一样.”她伸手指着我的额头,呵斥道:“你看你,这是什么打扮,真是气死我了.”
我不语,只是任她数落,我心里明白她敢情是见到了宓秋绮,觉得自己毫无优势.
她赫然转身,气极而去,我刚想举步跟上,她却转身喝道:“别跟着我,看了就生气.”
我还懒的跟着呢,这倒称了我的心.
看着她绝尘而去,我淡淡一笑,往旁边的湖边走去.
月光下的湖面,就若一方明玉,散着幽幽的光华,我躬身坐了下来,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有多久不曾真心而笑了,以前的那份欢乐和天真好像已被我尘封在了心底,不知何时才能再度开启.
是我功成身退时吗?
那时,我真的能笑着祝福他们两吗?
冥想极深处,一声娇喘传入我耳,让我收起了思绪,环顾着四周,寻找声音的来源.
起身,我寻着声音而去,在湖边的一片花圃中停了下来,怎么可能?
月色下,他们衣衫半褪,凌乱不已,宓秋绮星眸微张,俏唇微启,虚软的靠着太子,任他的手在她身上为所欲为,脸上满是情欲之色.
太子脸上却满是邪佞,一点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嘴角微微上扬,犹带着几分讽刺.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心陡然漏了几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等到回过了神,我才连忙蹲了下来,藏于花丛之下,脸上烫的不行,心也跳的厉害,他们怎么可以?虽然不懂男女之间的事,但如此画面任谁都看的出来.
不知他们有没有发现我?
不过我显然是过虑了,他们好像并没有发现我,还是沉溺其中.
冷笑起,一道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没想到我们的京华第一美人这么的热情,如果让那些追求者知道又会有什么想法呢?”那是太子的声音,话中犹带着几分嘲讽.
他好像并不是真的喜欢她,那他又为何要娶她?
但沉溺于其中的她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娇喘的轻唤:“爷,你知道的?秋绮只喜欢你一人.”
只喜欢他一人,那轩哥哥又算什么?
宓秋绮,或许我真的看错她了,什么京华第一美女.
“那我们的七王爷呢?你们不是情投意合的吗?”太子再度嘲讽的问道.
“我和他只是知己,我说过只喜欢爷一人的.”她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恳切,她是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了吗?
冷笑再度扬起,“好一个知己.”
“爷?”
“你走吧.”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就连我听了也觉得冰冷,前一刻明明缠绵不已,下一刻却可以如此冰冷,他到底是怎样的男子?
“爷?”她似乎不甘心,又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