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骨骼纤细,很瘦弱,胸却饱满合适,盈盈一握便被他捏在手心。
他吻得痴迷,动情。
似是觉得不带劲,手慢慢向下,从衣服下摆伸上去。
突如其来的凉意,师说身体一颤。
他的大手粗糙干燥,碰触着她的肌肤,在腰际缓缓流连。
手突然转了方向,伸到背后,手指轻轻一勾,内衣滑落。
师说微张着小嘴,喘不过气。
宋裕终于放开她的嘴,慢慢向下,吻着她的脖颈,将脸埋在那里微微喘着粗气。
最后落在那里。
干燥的大掌落在那一片旖旎上。
只是简单几下,便被他弄的傲然挺立,宋裕红了脸,松开固定着她的左手,双手将衣服向上一揭,直直的覆上她的肌肤。
师说的手没了禁锢,气渐渐的缓了过来,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声音小小的,楚楚可怜,“宋裕…别这样…”
宋裕哪里会听,大掌揉搓着她的挺立,或捏或捻。
她皮肤很白,身体像是水似的软。
师说闭着眼低低的哭起来。
“求求你…”
“宋裕。”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呜咽和浅浅的□□。
他听见她的哀求,渐渐有理智回来。
宋裕的动作猛地停下,抬眼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
他不由得怔住。
恍然清醒了一大半。
“…阿说。”他轻轻地叫她,又不敢叫。
他的手掌慢慢覆上她满脸是泪的脸蛋,手缓缓的抖了起来。
一咬牙,忽的放开她,嗓音低哑:“我他妈真是个混蛋!”
说完,便从她身上离开。
一秒后,门狠狠的哐当响了一声。
屋里,安静的可怕。
师说捂紧衣服,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像小动物呜咽一样可怜。
她的眼神空洞迷茫,身体不住的颤抖。
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师说低低的哭着。
难过,悲愤,委屈,痛苦。
客厅里还弥漫着淡淡的烟酒味。
是他的味道。
师说将脸埋在腿弯,轻轻地抽泣。
耳边,手机短暂的响了一声。
而那头迟迟没有收到短信回复的人,眉尖一拧,又拨了个电话过去。
没人接。
又等了一会,他又打了过去,还是没人接。
不知道是下意识还是感觉,韩愈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他坐不住了,他迅速和一起值班的一声交代了一下,就出了医院。
路上,直接给白杨拨了过去。
“姓韩的,大晚上的扰人清梦。”
韩愈直奔主题:“今晚你亲自送师说到的家?”
白杨哼了一声,“你吩咐的我能不做吗我!”
韩愈皱眉:“她有没有什么异样?”
白杨忽的一顿:“那个…”
韩愈:“说。”
白杨唉了一声:“我不小心和她说了你母亲的事儿…”
韩愈的眉头皱的更厉害:“继续。”
白杨:“她问我你为什么学医?我说…”
韩愈:“说。”
“我说救你。”
白杨眼睛一闭,果断都说了出来,挨揍就挨揍,“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话还没说完,那头已经挂断了电话。
韩愈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
她平时睡得并不早,手机从来不会关机。
车子,开得飞快。
他的眉头一直拧着,没有松开过。
平时二十分钟的车程他开了十分钟不到。
红灯闯了好几个。
到她家楼下的时候,从楼下看到屋里灯亮着。
来不及上电梯,他三五步就上了楼梯,短短十几秒就上到七楼。
他又拨了电话过去,隐约可以听见屋里头有铃声响。
他敲门,没人开。
韩愈急的没辙,在门口转着圈,然后对准门狠狠的撞了过去。
不管用。
他咬牙,握紧拳头又狠狠的撞了一下。
依旧没有动静。
他快速脱下西装外套,将衣服缠在胳膊上,然后对准门,鼓足了劲狠狠的一撞。
门有松松的晃动。
他又狠狠的扬起腿踢了几脚,退后几步,咬紧牙关冲了过去,撞开了门。

冲力太大,他直直的冲进了屋里头好几米。
一转头就看见沙发上蜷缩着的不省人事的女孩。
顿时心一颤,快速走过去就抱起她往外冲。
她的身体冰凉,颤抖着。
额头发烫,脸色苍白,嘴里呓语着不省人事。
衣衫杂乱,韩愈快速整理好他的衣衫,将外套盖在她身上。
眉头紧紧皱起。
眼神微眯,带着撒旦式眼神的可怕。
去医院的路上,他给白杨打了电话:“去师说家处理一下,702。”
说完,就挂了电话。
白杨在那头不明所以,却也明白过来似乎出了事。
韩愈偏头看了师说一眼,拨给医院急救室。
她已经没了血色,看不到活着的迹象。
那头接起:“你好,这里是…”
韩愈冷声吩咐:“我是韩愈,病人心脏功能有衰竭现象,目前休克,五分钟后准备急救。”
“好的,韩医生。”
深更半夜,医院里头混乱一团。
韩愈抱着师说往里头跑,医院已经准备好手术室。
几个医生护士帮忙将师说抬到病床上推进急救室。
韩愈看了她一眼。
她手脚冰凉。
眼睛闭着。
没有一丝动静。
他的目光隽永冷静,说:“手术。”


、1—7—4

病房里,有淡淡的茉莉花香。窗外有阳光渗进来,落在地上,温暖干燥。
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白衣黑裤,头微微低着,看不清面容。
师说将视线慢慢落在他身上,仿佛有种说不出的温暖。伟岸峻拔,是那么的有安全感,又湿了眼眶。
似是感应到她的苏醒,韩愈倏地抬起头,两人视线相撞。
师说轻轻扯了扯嘴角,想对他笑一笑,却怎么也扯不出来。她看着他,三五步走了过来。
他身子微微倾斜压低,干燥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的额头上,声音低低的,“醒了?”
他离她很近,男性温热的呼吸轻轻飘落在她的鼻翼间。
他的脸色不太好,憔悴,疲惫。
下巴上冒出新的胡茬儿,慵懒随意。
师说轻轻启唇,出了声才发现嗓子哑哑的,“你一夜没睡啊?”
韩愈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起身,从热水壶里倒了杯水,又用纸杯来回滤了好几下。
师说没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他的侧脸隐匿在半个阳光里头,轮廓分明,下颌绷得紧紧的,胡茬儿乱乱的。
师说轻轻地叫他:“韩愈。”
他停下动作,水已经控好,放在桌子上。
身子向她压了过来,然后不等她反应,一手伸到她的腰际,一手将枕头垫高,将她稳稳地托了起来。
这才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
浓浓的,散不去。
师说躺好,他端了水递过来,声音低沉:“先喝水。”
润了下嗓子,顿时舒服了许多。
师说看着他,韩愈将水杯接过来放回。
他随手拉了把椅子坐到她病床前,声音寡淡,似要掩饰什么:“你只是心律不齐,暂时性休克,没事。”
师说抿紧唇,点了点头。
“还有。”
说完,他一顿。
师说不由得抬眼看他:“什么?”
“昨晚时间太紧,我没有通知任何人,现在要不要给家里头打个电话?”
说完,韩愈看了她一眼。
师说摇头,“没多大事儿。”
说完,似乎又想起什么,“能不能借我下手机打个电话?”
韩愈慵懒的往椅子上一靠,“嗯?”
师说微微蹙眉:“我今儿还有活儿…”
“不用打了。”
师说:“啊?”
韩愈挑眉:“这事儿白杨会给你弄好的,给研究所请个假,你就安心待在医院。”
“那…待几天啊?”
韩愈淡淡的哦了一声,“先观察一周吧。”
师说睁大眼,吃惊的抿了抿唇:“一周?”
韩愈淡淡的又补了一句:“之后还要做检查,保守估计怎么着也得两三周。”
师说不说话了。
她看了他一会儿,问:“我…你…”
她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竟然愣住。
她两手覆在被子上,手心有点薄汗,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换了一身简单的淡粉色病服。
“师说。”
韩愈说了两个字,停住。
师说抬眼,他的眼睛里有种说不清的深邃,像个深渊似的把她吸进里头。
昨夜的每一秒钟,韩愈都不敢想。
如果他再去晚一会,他会一辈子都不原谅自己。
他轻轻地笑了笑:“想和我说什么?”
师说:“昨晚,我…”
韩愈:“没打通你电话,总觉着不对劲,就去你家找你。”
他说‘去你家找你’这几个字的时候,有一种不一样的意味。
师说微微垂眼。
她想。
昨晚的师说,不用说应该很狼狈。
昨晚的宋裕,很意外的那么吓人。
昨晚的韩愈呢?
她轻轻抬眼,看着他:“昨晚你打我电话,是有什么事么?”
韩愈忽的一声笑了。
他摸了摸鼻子,偏头看着她:“重要么?”
师说的眼睛微微一抖。
“师说。”
他轻轻叫她的名字。
师说:“嗯。”
韩愈微微挑眉:“饿不饿?”
师说以为他要问什么,没成想是这一句。
她眨巴着眼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一点点。”
韩愈长长的‘哦’了一声,问的意味深长:“一点点是多少?”
从来没有发现他这样会耍赖皮,师说竟忍不住一怔。
她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被韩愈看来,竟多了点撒娇的意味。
他忽的弯唇:“嗯?”
师说抿紧唇,将头偏向一边。
这动作在韩愈看来,竟多了点小女人的娇态。
韩愈的眼神里温柔似水:“你这几天只能吃点流食,所以…”
师说将头转回来:“所以什么?”
“等一下。”
说完他便出了病房。
师说怔楞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底竟是如此的温暖。
想起昨夜,可当真是鬼门关走了一遭。
是他,救下了她。
过了没一会,韩愈就回来了。
手里头拿着个饭盒,他走过来,将勺子递给她,又把饭盒打开递到她面前:“以后每天只能吃这个。”
师说接过,看了眼里头的粥,下意识的就问:“吃多久啊?”
韩愈摸了摸鼻子,“先吃一周吧。”
师说:“…”
她一小口一小口的用勺子舀着递到嘴边,只见他却从桌上的盒子里头拿出个苹果,又从抽屉里翻出水果刀,径直拉开椅子坐下,开始认真的削起皮来。
师说忍不住问:“你不用去忙么?”
韩愈修长的手指握着水果刀,苹果皮被他削的挂在上头却不见断,已经有很长一截了,他边削着边回她:“不用。”
师说:“万一有事儿呢?”
韩愈:“没事。”
师说:“要是同事找你怎么办?”
韩愈:“会打电话。”
师说:“你不用工作么?”
韩愈已经将皮削好,将光溜溜的苹果放在桌上的盘子里头,这才看向她:“你希望我去忙?”
师说下意识的摇头。
韩愈笑了一下:“那希望我有事?”
这话本身就有歧义,师说咬唇,摇了摇头。
韩愈的笑意加深:“那么,希望我去工作?”
师说这次不知道点头好还是摇头好,拿着勺子的手不住的用劲摁在饭盒底。
韩愈看了她一眼:“我是谁?”
师说一怔,隔了几秒才说:“韩愈啊。”
韩愈弯唇:“不是这个。”
师说恍然:“医生。”
韩愈点头,又问:“你是谁?”
师说懵了,半响才答:“…病人。”
韩愈‘哦’了一声,“你是病人,我是医生,那你说我现在做什么呢?”
师说‘啊’了一声。
韩愈忽然一笑,“那你说说我是你的谁?”
我是你的谁。这句话着实让师说怔了怔。
男女之间,这句话是多么有意味。
她想了想,看着他说:“主治医生。”
韩愈‘嗯’了声,“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
师说的眼睛微颤,她的嘴角轻轻扯了扯。
“朋友。”
韩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师说。”
她轻轻地‘嗯’了声。
韩愈笑了笑,声音低低的:“你说的这两个身份,无论是哪一个都不能让我丢下你。”
师说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埋下头开始刨饭,脸蛋也有点发烫。
她吃着,他看着。
师说觉着有点不对劲,抬头看他,他好整以暇的靠着椅子,漫不经心的勾着笑。
她轻声问:“你吃了么?”
韩愈看着她:“我不饿。”
“…哦。”
她吃完,韩愈简单收拾了下,又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这个也吃掉。”
师说犹豫了下,“能不能…不吃啊?”
韩愈轻轻抬眼,声音温柔却低沉不容置疑:“没商量。”
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接过苹果一口一口的咬,他还坐在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本书在看,那本书厚的像是牛津英文辞典,他看的认真专注,时不时的翻过一页。
年少的时候,他就让她动容。
如今已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是那个韩愈。
渐渐的,阳光照到的角落越来越大。
他的一半身影都落在光芒里头,安静,沉默。
师说闲着,百无聊赖,心底却像是着了盆热水似的暖。
半响,韩愈抬眼,“无聊?”
师说乖乖的点了下头,她吃饱了,没了别的活儿可浪费时间。
说着,韩愈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本书。
看到封面的时候,师说的呼吸明显一滞。
——《哈利波特与魔法石》
她瞬间抬头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本书?”
韩愈勾唇,答非所问:“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师说接过书,手指轻轻抚摸着立体的封面,手心有电流划过。
她记得那年高一,她在书店遇见他,他和她推荐这个电影,她向他推荐了本书。
一恍然,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似的。
她有片刻的怔楞,后来哈利波特系列的书她买了全套,一遍遍的看过去,却从不看电影。这一本,也是系列的第一本,是她最深爱的一本。
韩愈将手里的医学词典合上,问她:“后来看了电影没有?”
师说从书上抬起头,眼底有潮潮的涩意。
她微叹了口气,“没。”
“怎么不看?”
师说默了默:“可能当时学习太忙忘了吧。”
这个理由说出来是那么的心虚,她自己都不信。
韩愈轻笑了声:“是么?”
师说点头,“那你呢?”
韩愈眼眸微深:“我也没看。”
“怎么不看?”她将他的问题丢给他。
韩愈忽的一笑,将她的话丢给她:“可能当时学习太忙了吧。”
师说“…”
要不要这样啊。
空气里有种奇怪的气氛蔓延,两人都僵持着。
“师说。”
他突然叫她的名字。
她看到他的眼里意蕴不明。
“等有时间,我带你去看。”他说。
***
下午的时候,韩愈有个急诊出去了。
师说又翻了一会哈利波特,最后将书放下,从桌上拿过他的那本厚厚的书。
全是英文,又是专业名词,她一个都看不懂。
她试着一旁的音标读了读,生涩难懂,读起来还拗口。
又放下了。
过了会有个护士走进来给她换药。
师说忍不住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女护士从袖子上将贴着的白□□用胶带撕下来,给她扎了针,“两三天吧。”
“才两三天?”师说讶异。
女护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嫌少啊?”
师说被问得一滞,忙笑了笑,“我还以为好几周呢。”
女护士:“你只是暂时性休克昏厥,不打紧。”
“哦,谢谢你啊。”
女护士换好药,盯着她看了十几秒,师说有点赧然:“有什么事儿么?”
女护士犹豫了下,问:“你和韩医生什么关系啊?”
师说一时没反应过来,“韩医生?”
女护士点头,“就昨晚送你过来给你做手术的韩医生啊?”
师说了然,原来他不止送她过来,还是他操的刀。
师说想了想,对上女护士八卦的眼神:“就是普通朋友。”
“真的?”女护士似乎有点不信,昨晚的韩医生那么的紧张的一个女人。
师说点头,“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韩医生。”
女护士顿时两眼一亮:“…你好好休养哦。”
说话声音比之前甜了好多。
师说忍不住失笑,直到护士离开,她嘴角的笑意凝固,慢慢的淡了下来。
普通朋友。
是啊,一直都是。
师说偏头看着窗外洒进来的点点余光,有细小的尘埃跳跃在形成的光柱里头,那么的鲜活有力。
就像是他的眼睛,他的笑意。
那句话,她怎么想,怎么看,都不一样。
他说:等有时间,我带你去看。


、1—7—5

师说在床上坐的时间太长,腿都发麻的厉害,她侧头看向窗外,天都黑了。
刚刚有护士送晚饭过来,她问:“韩医生呢?”
护士说韩医生有手术。
师说不禁想起他问她:你希望我去忙?
她不想,自私的不想。
约莫过了一会,门被人打开。
师说以为是韩愈,惊喜的看过去。
“看到我失望了?”白杨笑眯眯的挤了挤眼。
师说愣了愣,轻轻摇头:“今天麻烦你了。”
白杨乐呵呵的,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不麻烦,为美女效劳心甘情愿。”
师说看着自己的包包,将手机拿出来,没有来电,还好。
白杨拉过椅子坐到床边:“去你家拿的,你家的门锁我都换了,今天测的结果在车里,明给你送研究所去,你就安心养病。”
师说嗯了一声,“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白杨递给她。
师说存好程姐的电话给他,“明儿你打这个电话,给她就成。”
白杨瞥了眼,收回手机。
她默了默:“你刚刚说换锁怎么回事啊?”
白杨扬眉:“韩愈没和你说?”
师说摇头,问:“说什么?”
白杨立刻捂紧嘴,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你放心,我不出卖你。”
白杨黑线,大妹子,这还用出卖么…
白杨极不情愿的翻了翻眼:“昨晚接到他电话去你家,结果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师说声音很轻:“什么?”
白杨叹了口气:“防盗门啊!”
去我家,看到了我家的门…
和白杨说话,师说脑仁儿有点疼。
白杨:“你说他怎么撞开的?”
撞…开…
师说心里惊诧,又听见白杨说:“门都撞得没形了,唉,本来打算今早就过来看你,结果他说你需要休息,我就只好现在过来了。”
师说默了半响:“他受伤没有啊?”
白杨皱了皱眉,偷瞄了她一眼:“这倒不清楚,估计也撞得够呛。”
师说低眼,唇抿得紧紧。
白杨从她怀里抽过书,狡黠的笑了一下:“你喜欢看这个?”
师说愣过神,“嗯。”
“怪不得。”
师说:“什么?”
白杨挑眉:“美国的时候,我见过一个人的床上放着这个系列,我摸一摸都不让。”
不用白杨挑明,师说知道他嘴里的那个人是谁。
她低下头,扯着嘴角笑了笑。
白杨放下书:“今天感觉怎么样?”
师说笑了笑:“好很多了。”
白杨‘唉’了一声,“昨晚也吓得我够呛啊妹子。”
师说低下头,又抬眼:“真不好意思啊,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中国,还让你这么奔波,我…”
“我喜欢这里。”
师说:“啊?”
白杨耸了耸肩:“我喜欢韩愈,喜欢你,喜欢上海,喜欢这儿的人。”
师说噗嗤一声笑了:“要是没后头的话,我还以为你喜欢男人。”
白杨:“…”
“要不要这么直接啊?”白杨拉着脸叹气。
师说笑,“我以为你们美国人都很开放的。”
白杨:“那也不能千篇一律啊。”
师说点头,双手举至头顶做保证状:“下不为例。”
白杨撇撇嘴:“这还差不多。”
师说扬起嘴角。
“等我好了,带你去上海漂亮的地儿玩玩。”
白杨睁大眼:“真的?”
师说点头,正要说话便听见门口处传来低沉的声音:“不行。”
两人齐齐看向门边。
韩愈敞开着白大褂走进来,双眸透着疲乏。
白杨炸毛:“怎么不行啊?”
韩愈轻哼了一声:“自己没长腿?”
师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白杨。
白杨‘嘁’了一声,“我就要小师带我去玩。”
师说一口气没呼上来。
小…师…
韩愈双眸幽深,微微眯了眯眼:“你刚说什么?”
白杨:“小师啊。”
韩愈勾唇笑了一笑,声音凉凉的:“我们是不是还有笔帐没算啊?”
白杨被那眼神一凛,咽了咽唾沫:“那个…”
白杨暗自想拍自个嘴巴,谁让他多嘴告诉了师说那么多。
韩愈:“嗯?”
师说看着这两人一来一回摸不着头脑。
她问:“什么账啊?”
白杨转了准眼珠,打算采取迂回战术:“大妹子,你说这姓韩的是不是不够意思?”
师说看了一眼正处于冰火两重天的韩愈,忍住笑意:“怎么说?”
白杨来了劲儿,一吐为快:“我好不容易来趟China,不带我玩就行了,还不让你带我玩?”
师说听后点点头,附和:“有道理。”
“是吧?”白杨仰头,白了韩愈一眼。
师说‘嗯’了一下,“是有点不够意思。”
白杨努努嘴,耸了耸肩:“听到了吗,姓韩的?”
韩愈冷着脸,走过来靠在桌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杨:“好啊,那就先聊聊你去Remember Time 是怎么回事?”
白杨梗住脖子:“什么…Time?”
师说疑惑的看向韩愈,他也看向她,眼神里暖暖的。
韩愈:“要我直说?”
白杨立即一蔫,双手举过头顶作投降状:“OK,I'm lose。”
韩愈挑了挑眉,勾唇,“还算诚恳。”
白杨狠狠的瞪了韩愈一眼,“哼,小师大妹子…”
韩愈立即打断:“叫什么?”
白杨气的跳起来:“我叫小师干你什么事啊?”
师说扶额。
韩愈声音淡淡的:“不许叫小师。”
白杨:“那你说叫啥?”
韩愈看了一眼师说,皱了皱眉,“…总之不许叫小师。”
白杨来劲了,还真是头一次看到韩愈这么别扭,他不怀好意的一笑:“那叫师师?”
韩愈一记冷眼丢过去。
师说无语的看着这两个人。
白杨嘿嘿一笑,狡黠的看着师说,指了指韩愈:“大妹子,姓韩的平时怎么称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