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处,冷不丁,小姑娘啊呜了一下,许临吃痛地抽离。
捂着脸,许临看着陈诺咂着嘴,大咧咧地翻了一个身,一脚把被子踹开。
笑笑,帮她把被子掖好,转身出屋,轻轻带上门。
站在门前良久,许临还不想马上离去。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许临打了个激灵。
回头,看到陈芊语在□:“许公子啊,咱家诺儿口感不错吧?”
许临直接石化。
陈芊语安抚他一般再拍拍他,说:“来来,未来的丈母娘要和你说些事情。”
——————————上帝说,你们发现我出来了么??——————————
我一边喂着小白吃白菜,一边和七夕说话。
我说:“七夕,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好真实。真实到我自己都觉得诡异了。”
七夕做着账,应付一般回了我一句:“你做了什么梦?”
“就是我昨晚上梦见我吃盐卤猪舌,可是一口咬下去,猪舌突然就不见了!”
七夕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这有什么诡异的?”
“这个不诡异!诡异的是,我今早上起来,发现嘴边有血丝!”
七夕哼哼两声,说:“你是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吧?”
“我的舌头好好的啊!”我吐出来给她看:“你看看,什么伤口都没有…”
“小诺你真是…哎呀!许临师叔!你怎么来了?!”
我循着七夕的目光望去,看到许临一脸诡异地看着我。
“许临你回来了啊?”
我高兴地从地上蹦起来,跳到许临面前。
“咦…”我指着许临肿起来的腮帮子,说:“许临你…你的脸怎么肿了?被蜜蜂蛰了么?”
许临尴尬地回答:“昨晚上吃盐卤猪舌,咬到舌头了…”
“哎呀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呢?!”我关切地看着他:“那个盐卤猪舌你有给我打包带回来么?我也想吃…”
人间四月芳菲尽,时光如流水啊。
春夏秋冬又一夏。
日子还算安定,只是娘亲害喜的反应越来越强,呕得那么厉害,似乎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一般。
而楼坠这时候却总是不在娘亲的身边。腐之神教已经开始了大规模的反攻,被袭击的正义门派不断增多。面对我的质问,楼坠说,身为武林盟主的他,必须以大局为重。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这是小宝和我说的,我很明白。
可是看到娘亲那日益消瘦的脸,我很心疼。
身为女儿,我天天陪在娘亲身边,,给她说笑话解闷,给她按摩缓解身体上的不适,给她煮好吃的东西调胃口。
而娘亲总是用那样期期艾艾的语气,问我:小诺,楼坠回来了么?
我每次都不忍心说出那让她失望的答案,只是轻轻地抱住娘亲干瘦的身子,说: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开始恨起楼坠来。
楼坠啊楼坠,难道为了你的大义,陈芊语就应该这样守在原地,为你担忧,为你心碎?
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娘亲啊娘亲,你看得如此透彻,为何又要陷入这情网?
我问过齐言,要是他是楼坠,他会如何取舍。
齐言沉默了好久,才说:“小诺,你应该理解楼盟主…”
“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屈不挠。
齐言叹了一口气:“在这样的位置上,还能有什么样的选择呢?”
“别说楼盟主了,就算只是我小小齐言,也因为五良派的事,忙得抽不出时间去找温婉师姐…”齐言看着天上云卷云舒,幽幽地说:“不知道…温婉师姐,现在还好么…”
这时候,我竟不忍心告诉齐言,温婉落入了四爹爹的手中。
心存希望,总是好的。
楼坠忙,冷叶清也忙。
同样有了身孕的楚挽歌无聊的时候就会来陪娘亲说话。
冷叶清承诺给她的那场婚礼,也因为腐之神教的东山再起,拖了又拖。
太阳低下,两个女人把头挤到一起,低声说着悄悄话。
这场面应该是很温馨的,我却看得想掉眼泪。
许临这段时间却很有空,留在五良派,陪着我,还有娘亲。
江慎修好像也很忙,但是一直坚持着给我回信。
当我那封伤感十分的信件寄出去后,江慎修马上飞鸽传书来,上面只一句话——
“五折不要怕,我马上就过去。”
结果江慎修还没有到,四爹爹到了。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夏夜。
我一如既往地把娘亲安顿好,刚刚要回屋睡觉,却被娘亲伸手拉住了。
烛光摇曳中,娘亲表情异常镇定:“诺儿,今晚上陪我睡。”
“万一楼爹爹回来了怎么办…”
“他回来就让他被雷劈死了算了!”
虽然已经入夏,但是五良派的晚上还是很凉的。
钻入薄被中,我远远地,把桌上的油灯吹灭了。
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屋外,电闪雷鸣。
夜半时分,雨停了。
我醒来,发现娘亲不在身边,而房门是大开着的。
我心下大骇,掀了被子就跳到地下去。
这次我记得穿鞋。进步进步。
不管地上湿湿的夜风寒寒的,我凭着感觉就往后山跑去。
烧得旺旺的火堆旁边,四爹爹捏着娘亲的下巴,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一般,凶巴巴地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默默想象力缺乏…咱想不出题目了…
囧啊…
今天翘课了,然后老师点名了…真是rp啊rp!!
sigh…
然后是出门去买水果。
默默:苹果多少钱啊?
老板娘:这个四块五这个三块五这个……如果你要多我可以给你便宜点。
默默:嗯!给我来个柚子吧!
老板娘:……%@!#¥¥##
真赵敏假陈诺?真陈诺假赵敏?
五年之后…
悦来客栈。
“今天,我要给大家说的故事是…万能女侠蒋紫陌爱恨情仇何人能解,霹雳公子…”
“哎哎说书的!你换个现实点的东西来说好不好?比如像什么江湖第一大美人的八卦啊之类之类的!”
“江湖第一大美人?客官说的可是五良派的掌门夫人楚挽歌?”
“说书的你开什么玩笑!楚挽歌都多大年纪了还美人…八卦门最新的选美投票已经结束了!白衣杀手陈诺女侠得票数摇摇领先啊!”
“客官对江湖动态甚为了解,不如我说书的把这位置让给你,你来说罢?”
“好说好说,闪开闪开!”
那客人把说书的手中折扇抢过来,惊堂木往桌上一拍,说:“今天,我就给大伙说说这江湖最大的神秘人物——陈!诺!”
“好!”下面喝彩一片。
“众所周知,这陈诺,是前武林盟主楼坠的女儿…而说到陈诺,咱不得不提起五年前武林那一场浩劫…”
在众人围着新一代说书人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客栈的角落里坐着的那位少女,面无表情地喝着杯子里面的酒。
“…那可真是惨烈的一战啊,天地为之变色,日月为之颠倒…人们本以为那只是正邪两派之间的战役,谁知道朝廷竟然也掺了一脚!”
新一代说书人把惊堂木又一拍,谁知一只筷子擦着他的脸而过,劈入客栈的梁柱之中,尾端仍兀自摇晃作响。
余惊未了,说书人擦了一把冷汗,喝道:“明人不干暗事!这筷子是谁射的?!”
只见另外一个角落里坐着的书生拿着筷子在碗上敲了两敲,说:“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说书人看那书生不像个会武功的人,冷笑一声,拔腿上前,在他桌前站住。说书人猛一拍桌子,喝到:“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八卦门之人,岂可容你这样欺辱?!”
书生慢悠悠地夹了一筷子菜,又说:“在下只是提醒一下您莫谈国事罢了。又何来欺辱之说?”
“你!”说书人伸手就要去揪书生的衣领,谁知又是一只筷子飞来,打在他的手腕上,硬生生把他整个人打偏了去。
“谁?!到底是谁!”说书人冷汗涔涔而下,四下张望着悦来客栈。
客人们都安静下来,整个悦来客栈静得如荒置已久的墓穴一般。
蓦地,一道清亮女声打破着死寂:“这位先生要你莫谈国事你就莫谈国事罢,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
听到这声音,书生面上一怔。
说书人自觉面子挂不住,要发作又害怕那暗伤了他的高人,只得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悻悻地骂了一句“我草”,离开了悦来客栈。
众人见是如此,暗地里打量起那少女来。
可那少女却只长着一张平淡无奇的脸,若是把她往人群里一扔,绝没有人能把她找出来。
可惜了这样好听的声音。
众人惋惜着,散开吃饭去。
悦来客栈又回复了原来的热闹。像是那小插曲不曾发生过一般。
书生想了一想,站起来,慢步走到那少女的桌边,躬身问到:“姑娘这桌可有人坐?”
少女瞟了书生一眼,还是面无表情:“没人。”
“那在下可否与姑娘同桌而坐?”
“不行,你长得不够帅。”
虽然少女这样说了,书生却是不管,自顾自地坐下,还很自觉地叫小二添了一副碗筷。
少女也不拦他由着他去,自斟自酌,喝得也挺欢乐的。
“在下许临。”书生开始了自我介绍:“敢问姑娘芳名。”
“赵敏。”少女一点反应也没有,甩出皱巴巴的两个字。
“哦。”许临像是有些失望。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要赶路。”
许临不说话,赵敏也不说话,各怀心事,各自吃饭。
赵敏吃完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店小二,结账!”
店小二点头哈腰地站着:“客官,一共是两钱七分银子。”
赵敏掏出腰包,正待付账,却被许临抢先把钱放到店小二手中。
“不用找了。”
许临轻声说,店小二脸上开了花。
赵敏什么话也没有说,把银子仍在桌子上,提了包袱和长剑,走人。
许临一急,拉住了她的手:“小诺,是你,对不对?”
“我看先生是认错人了吧…本姑娘站不更名坐不改姓,赵敏是也。”
赵敏目不斜视,如此说道。
许临没有再坚持,却也没有放开抓着赵敏的手:“那么,姑娘接下来是要去哪里?”
“四海为家,晃到哪里是哪里。”
闻言,许临笑了,像是一朵在月光下徐徐绽放的睡莲,宁静而美好:“姑娘若不嫌弃,在下就和姑娘同行罢。”
赵敏说了很多次她很嫌弃,可是许临就当没听见,不屈不挠地跟在赵敏身后。
而我们的赵敏同学刚刚开始还想过要半夜潜逃,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潜逃路上巧遇许临之后,她就放弃了挣扎。
跟着就跟着吧。爱谁谁。
赵敏认命一般接受了许临的存在。
接下来,是学着接受许临的聒噪。
而许临的聒噪主题,围绕着一个人——
陈诺。
“…那时候她才十三岁,漂亮得像一个瓷娃娃一般…她晚上喜欢到我房间里来听我给她说故事,有时候太晚了就在我屋里住下…真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呢…”
“…有一次我们两个人同床而眠…那是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接近她,连她的呼吸声都听得那么清楚…突然地,心里就像被幸福装满了一般,欢乐几乎要溢出来了…那一夜,我整个晚上没有睡着…”
说到陈诺的时候,许临脸上的表情都是温暖的,几乎能暖到人的心底去。
而赵敏只是淡淡的,继续面无表情地骑着马,时而打两个哈欠。
有些晚上许临睡不着,就开始胡思乱想——
这个赵敏,真的是小诺么…我是不是,太过于相信自己的直觉了?
可是…那声音,那么熟悉…
简直和我心心念念的小诺,一模一样…
怀疑着纠结着,许临和赵敏踏上了前往归云山庄的路途。
在路边的茶棚打尖的时候,许临遇到了一个故人。
看着身边的人儿眼中的神采猛地消失殆尽,许临的心揪了一下,却强打起精神,和那故人打着招呼:“江公子,别来无恙…”
已经长成俊俏男子的江慎修立在马儿边上,笑容阳光一般灿烂:“许大哥。那个陈诺姑娘你找到了没?”
在赵敏心乱如麻的时候,右手却落入了一张温暖的掌心之中。
许临把赵敏的手紧紧地握着,说:“也许,找到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咱说说有多少人因为第一句话吐血?
吐血的报道个咱自豪一下哈哈哈!
因为要熄灯了我就速度废话了。
和秋少童鞋讨论了一下这个文。她本来要求我重写的…但是重写太恐怖了!于是时光流转,匆匆五年就过完了哈哈哈!
嗯!咱把这个文改成言情吧哈哈哈!
物是人非,且看昔日旧爱成新仇
朗朗明日,悠悠白云。
初夏的风多情而煦暖,拂起少女的长发,翻飞如湖堤边柔情脉脉的垂柳。
江慎修长身玉立,彬彬有礼地对赵敏和许临说:“如若许公子和这位姑娘不嫌弃,我们就凑桌吧。”
许临淡淡笑着,说:“好。”
随后不容赵敏闪躲,直接拉了她在江慎修的桌边坐下。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江慎修如此问到,抬睫一眼,望到了赵敏心底。
赵敏无言,迅速把头别开,双手放在膝上,半握成拳。
气氛,突然就变得尴尬起来。
在江慎修莫名其妙之时,桌边的土地猛地炸开,溅起好多碎石块,像冰雹一样纷纷落下。
满天黄土纷飞中,一道黑影兀然从地里蹦出来,就地打了好几个滚,才在江慎修脚步停住。
土遁者来不及拍掉身上的尘土,立刻单膝跪下,声如雷动一般,说到:
“李伯护驾来迟!望少爷恕罪!”
江慎修急忙把李伯扶起来:“李伯啊你身上的旧伤还未痊愈,以后出场还是低调一些吧…”
李伯把腰肢一挺,说:“为了少爷,上刀山下火海,李伯在所不惜!”
江慎修星星眼。
李伯亦星星眼。
…这个场面…真的很唯美…
…唯美…
在江慎修和李伯再度上演主仆情深的时候,许临抓住了赵敏放在膝盖上的手,说:“这些年来,他过得都还不错。”
赵敏抽回自己的手,冷冷说到:“他是死是活干我屁事。走人。”起身,拿了剑就走。
许临叹了口气,和江慎修打了个招呼,追了上去。
“说了多少次了我是赵敏!诺你的头啊诺!”
“看什么看,为我的美貌倾倒了?!”
赵敏叉腰,怒视许临。
“那个…你的脸皮掉了…”
许临指着赵敏的脸,囧囧有神。
“呃!”
赵敏听许临这样一说,立刻把手搭到下巴处,摸了又摸。
“不是那里,是这里。”
许临说着凑上去,在赵敏额头处抠了抠。
许临身上的好闻的竹叶味儿迎面扑来,赵敏一时间恍惚了。
就在赵敏失神时,“哗…”的一声,一张人皮面具应声而落…
阳光明媚,在少女的脸颊边上打了一层薄薄的金光。
许临俯首看着,竟有些呆了。
这眉眼,这神情…不就是一个放大版的陈诺么?
江慎修和李伯加深完感情,记起这边的许临和赵敏,扭头,发现赵敏姑娘…换了一个头…
“呃…这是怎么回事?”江慎修好奇地走过来:“耶…这位姑娘好眼熟…”
他打量了一会儿赵敏,恍然大悟道:“许公子,这不就是你要找的那个陈诺姑娘么?!”
许临不语,只是看着赵敏。
“靠。”赵敏别开头,低喝了一声,蹲下来捡起那人皮面具,说:“这玩意真是经不住折腾,罗老头当初肯定留了一手了!回头收拾丫的去!”
说完朝着江慎修摆摆手:“江小少今天没空陪你唠嗑了我和许美男先走一步!”
不管许临,她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临欲言又止,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和江慎修告辞。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江慎修扭头对李伯说:“这个姑娘还真有趣。”
李伯一脸凝重,叫了一声“少爷”,便哽咽了。
长河落日,路树荫荫。
两人沉默许久,许临终于打破这沉寂:“现在你还要说你不是陈诺么…”
“好了我承认我是陈诺了你可以死心了滚吧。”
“…小诺…”
“滚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你…”
“滚!”
“好你不滚我滚!”
陈诺挥鞭,却打在许临手里。
很痛,可许临眉头皱也不皱一下。
“放手!”
陈诺高喝,许临无动于衷。
陈诺狠下心要抽出鞭子。
由于抓得太紧,鞭子抽出来时已是血迹斑斑。
“你!”
陈诺咬牙,想要走,又不忍心。
许临只是柔情万种,看着她。
陈诺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抽了马臀一鞭子,绝尘而去。
许临只是站在原地,怅惘。
策马跑了好远,陈诺才停下来喘息。
突然,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好一个痴情的许临,好一个隐忍的陈诺,好,好,好!”
陈诺心下一惊,扭头,看到司空璟懒懒地靠在树上,拍着手。
冲陈诺眨眨眼睛,司空璟说:“小诺诺啊…转眼五年也过去了,你也越发的美丽动人了…”
陈诺的嘴角抽了抽。
司空璟邪魅一笑:“十八岁了吧…可以嫁人了呢…”
“…像某些阴险的人咱自然是不能嫁给他的…小诺诺,你看嫁给璟哥哥…如何?”
“呵…司空璟大叔,我记得你今年就开始奔四了吧…”陈诺啧啧嘴:“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像今年的霹雳新人王陈三月那样的年轻又有为的正太…”
“这样不行的小诺诺,你俩都性陈,这不就成了同性恋了么?影响多不好…”
“我选择,我喜欢。司空璟大叔你不务正业跑来这样干吗?”
“呵呵…这就是传说中的转移话题么?”司空璟拂拂掉落在胸前的长发,在手上打了个圈,玩着向陈诺走去:“五年了,这小嘴是变得更加伶俐了…”
“小意思小意思。”陈诺摸摸了马背,说:“你是多久前发现许临找到我的?”
“也就数日前的事情…”
“居然要那么多天之后才发现,这天雷教到底被你和司空珣瞎折腾成了什么样子啊。”
“天雷教如日中天,有劳小诺诺您费心了。”
“这也许就是那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吧?”
“这是在泼我冷水么?”
司空璟在马前站定,方要在陈诺脸上掐一把,被陈诺一巴掌打飞手。
抬起手在陈诺打过的地方亲了一记,司空璟笑弯了眉毛:“当年咱俩还同床共枕过呢…掐一下脸都不行…小诺诺真小气。”
“没剁了你的猪蹄你就该烧高香了!没事我走了。”
陈诺懒得和他废话,一抬缰绳…
“等等!”
司空璟张手拦住。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陈诺丝毫不客气。
“小诺诺你怎么变得这样绝情了呢?想当初咱俩感情多好呀~~”
“哎哎你别生气~~咱好好说话。”
“说!”
“这是帮珣问的。”司空璟端正态度,问:“陈芊语这五年来,好不好?”
陈诺蹙眉沉思半饷,才说:“还行。”
司空璟深深地看着她,又问:“那, 你这五年来,好不好?”
陈诺的眼睛突然地就红了。避开司空璟的视线,她低低地说了一声:“也,还行吧。”
“真的?”
司空璟追问。
陈诺沉默。
长叹一口气,司空璟望望日头,说:“嗯,太阳终于落山了。离这最近的村子还要一个时辰的路。小诺诺反正你也没地方去,今晚上就在璟哥哥那眯一晚吧!”
陈诺勃然大怒,一鞭子抽下来:“我靠司空璟你个挫人!拖延我的时间!”
司空璟闪开那一鞭子,一个燕子翻飞,翻上了陈诺的马。
靠上陈诺的背,搂住她的腰,再把脸颊往陈诺耳边一贴,司空璟痞痞地说:“小诺诺你怎么变得那么暴躁了?太暴躁的女人是嫁不出去的哦~~不过不要紧,你已经有我了嘛~~”
陈诺左右挣脱不开,要打司空璟又够不着,只好认命:“说!你住那地方在哪!”
司空璟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呵呵笑着:“姜还是老的辣。小诺诺你要努力哦~~”
“少废话!速战速决!”
其实标题是在扯…
咳咳。咱又要考试了…这个文我好害怕它烂尾啊…
但是它正在向着烂尾的方向,迅猛地冲去…
怎么办?!怎么办?!
神啊救救我吧!!
在想要不要开新文…调解情绪
如果开了新文,这个文就烂尾无疑了…
远目…
春宵一刻值千金,无奈美人无此心
天雷教铜锣湾分舵。
灯火辉煌。
“小诺诺过来~璟哥哥给你介绍一下铜锣湾扛把子兄弟!”
司空璟甚为热情地招呼陈诺过来认识新人。
陈诺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无动于衷。
司空璟倒也没什么特别感觉,忒欢乐地拖着那两个人到陈诺面前。
“这是哥哥陈近南!”
司空璟指着较年老的一位对陈诺说。
陈近南矜持一笑。
“还有这个,弟弟陈浩南!”
司空璟指着另外一位对陈诺说。
陈浩南摆着一张酷脸,拿大拇指,拨了拨遮住了右眼的刘海。
不过,陈浩南酷,陈诺更加酷。
陈诺只投来冷冷一眼,陈浩南帅哥咻地就红了脸。
也不过如此。
我倒是宁愿你冷酷到底。
陈诺想着,和司空璟说:“我的房间在哪,我困了。”
房间很整洁,还点着熏香。
陈诺嗅了嗅,回眸,朝着司空璟娇媚一笑。
司空璟只觉心猛地被那个微笑击中了,瞬间失了神。
袅袅娜娜走到熏香炉旁边,陈诺从头上拔出一只银簪,在炉子里拨了拨,巧笑嫣然,问司空璟:“是…一夜春宵?”
司空璟回过神来,才觉自己不太对劲。
“很舍得呢璟哥哥…宫里也不过一年进宫那么个几斤,你一晚上就烧这么多…啧啧。”
陈诺说着把簪子咬在嘴里,把另外一只从头上取下。
黑亮的秀发瀑布一般泻下,披在陈诺的肩上。
烛光摇曳,香气悠悠。
氤氲之中,陈诺含笑,撩了撩头发,朝司空璟抛了一个媚眼。
司空璟喉结一紧,握紧了拳头,疾步走到陈诺跟前。
陈诺眉眼含情,纤腰一扭,整个人跌入司空璟怀中。
骤然,远处传来了一阵笛声,清脆,悠扬…
司空璟一把把陈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窗外,月光如纱,一层层一帐帐,铺天盖地。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叫你丫的欺负我!”
陈诺在司空璟脸上抽了一板子:“姜还是老的辣。我呸!”
右手一抬,又是一板子:“哼哼,你这块老姜还不是被我收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