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坠还不是一样!这么冷的天穿那么少,还不全靠身上的污垢挡风!”
“呸呸呸!冷…”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
我大吼一声,两手轮了一圈,甩开娘亲和楚挽歌拧着我耳朵的手,叉腰怒视:“吵来吵去的把本姑奶奶吵毛了!”
娘亲和楚挽歌挑眉:“你说什么?!”
我揉着耳朵,说:“本姑奶奶被你们欺压了那么多年本姑奶奶受够了!你!陈芊语!打我三岁开始就使唤我倒洗脚水!四岁搓背五岁扇风六岁洗衣服七岁煮饭八岁按摩九岁种菜十岁刷墙!你真是给人当娘的么?!还有你!”扭身面对楚挽歌,我食指一戳:“还有你!本姑奶奶多善良多为你着想帮你弄了一个忘情水你居然他令堂的给我摔碎!最受不了你这样爱装逼的女人了!冷叶清真是瞎了眼了才甩了白寒溪要你!靠靠靠!”
两个女人被我唬住了,一脸茫然。
缓了一口气,我扭身对娘亲说:“你!去给我拿水来!我渴了!”
娘亲傻傻地应了一声,转身往房间方向走去。
才走了两步,娘亲猛地站住,回头,眼中杀气四起:“你刚刚要老娘干什么?!”
“不就是要你拿个水么?!有必要那么生气么?”我白了娘亲一眼:“都三十好几的女人了,就算不为自己的皮肤着想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吧?!”
“…你怎么知道我怀上了…”
“切,就你这小样。难道你想欺骗我们说你吃坏肚子你葵水不调?!”
“陈诺!你这是和你老母说话的态度么?!”
“老母…我说娘亲啊,你怎么越来越粗俗了啊…”
“好了,折腾了一天你俩不是要说话的么?快说快说,我还要偷听呢!”
一声脆响,惊天动地。
幸好我闪得快,要不然这两巴掌就甩在我脸上了…
嗯,刚刚就是娘亲和楚挽歌挥巴掌要打我,结果两只手甩到一起去了…
收回手,娘亲叉腰冲楚挽歌大吼:“你刚刚想干嘛?!要打我陈芊语的人么?!”
楚挽歌亦叉腰,吼:“怎么?!我楚挽歌打个人还得和你汇报啊!”
“你打谁无所谓,打我的人就不行!”
“你还真当你是那啥…”
在楚挽歌语塞的时候,我连忙提示:“太平洋的警察。”
“嗯!你还真当你是那太平洋的警察,管的宽!”
“……”娘亲默然须臾,转而问我:“小诺,太平洋的警察是什么?”
我认真想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小宝说警察是他们那个时候的衙役…”
“有什么想不通的!”楚挽歌鄙夷状:“太平洋警察不就等于现在的城管么。真是苕没商量!”
“我打死你个2!”
娘亲一挽袖子就要上去干架,被我拉住了:“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娘亲你别怒,想想祖国的下一代啊!”
楚挽歌在娘亲要冲过去的时候脸上还有些骇色,现在看到娘亲被我死死拉着,高兴地拍了一下手,比比自己的脸:“来呀来呀打我啊~~来呀来呀打我啊~~”
娘亲直接,爆发了!
看着她俩飞檐走壁地在院子里追逐来追逐去,我面部表情扭曲着,囧囧有神地走出了这座庭院…
哎呀!我本来不是要去上茅厕的么?糟了糟了要尿裤子了!
——————————————上帝扯大旗而出——————————————
明月皎皎,照我西阁楼。
陈芊语和楚挽歌交手半日,竟不分上下,两人心得顿生惺惺相惜之意。
一记直捣黄龙,陈芊语抓住了楚挽歌的手:“咱们还是停下来吧!不打不相识,我俩好好说话儿。”
这话正中楚挽歌下怀,她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陈芊语,脚一点,两人从墙桓上飘飘落下。
楚挽歌扶着陈芊语站定后,关切地问:“我们这样一番打斗,应该不会对你肚中的孩儿有不好的影响吧?”
陈芊语莞尔一笑:“我陈芊语什么体质,怎么会这么虚弱呢?当年怀着陈诺的时候还不是上树掏鸟蛋下河摸大鱼?小儿科小儿科。”
楚挽歌放下心来,也一笑:“那就好。”
两人沉寂半饷,又扑哧相视一笑。
楚挽歌说:“不知陈女侠刚刚叫住我所为何事?”
“叫我芊语就好,不用客气。”
陈芊语拉着楚挽歌要在石椅上坐下,被楚挽歌拦住了:“这石凳凉,坐了伤身子,要不我俩到我房里去聊?”
陈芊语暧昧地看着楚挽歌:“那么冷叶清呢?”
楚挽歌红了脸:“今晚上他被我赶出去睡…”
陈芊语只是笑,目光在楚挽歌身上逡巡,最后落在她的小腹上:“看来,你离这一天,也不远了…”
楚挽歌娇嗔地打了陈芊语一下,而拳头却是轻飘飘的,一点杀伤力也没有:“你…再乱说话给我看看!”
“还不承认?要不你说说你和冷叶清这些天都到哪里去了?”
楚挽歌咬了一下下唇,豁出去一般说:“就算是我和他干那事去了又怎么样?!你和楼坠还不是一样要那样!”
“哈哈哈哈…”陈芊语笑得直不起腰,指着楚挽歌说:“好你个楚挽歌,说这话也不脸红!”
楚挽歌跟着笑起来,看着陈芊语的小腹,喃喃到:“为自己心爱之人生子,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
陈芊语挪揄她:“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楚挽歌脸又红了几分:“陈芊语你不笑话别人你就死啊?!”
陈芊语这才收起玩笑的态度,手放到肚子上,沉容说:“这个孩子…能不能出生,都还是一个问题…”
楚挽歌看到陈芊语这样带几分落寞的表情,关怀问到:“怎么了?为什么这样说?”
陈芊语遥望夜空,沉吟不语。
楚挽歌看陈芊语半饷,也望向天空。
之间银河一条横跨黑绒夜幕,星辰点点熠熠生辉。
弯弯明月照九洲。
同一时刻,楼坠和冷叶清在书房商讨武林大事。
楼坠看冷叶清:“白寒溪的事难道就这样完了吗?”
冷叶清摸了摸断掉的小拇指:“难道不是吗?”
楼坠:“…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冷叶清:“你被陈芊语那女人弄得有被虐倾向了吧?”
冷叶清:“今天得到了道明寺方丈玄法大师送来的密报,上面说,道明寺的佛法铃失踪了。经初步鉴定,腐之神教的人大有盗窃的可能。”
楼坠:“…话说这是继你们五良派水溶剑失窃后正派的第几件失窃案了?”
冷叶清:“貌似是第五件还是第六件了…”
楼坠:“你说那腐之神教到底要干什么?”
冷叶清:“我猜不透。你可是有什么有前瞻性的看法?”
楼坠:“你都没有我怎么可能有?”
冷叶清:“……”
遥远的京城里,韦小宝站在客栈窗前,仰望夜幕中的明月。
夜风习习,吹起他褐色长发。
门吱呀一声打开,却是上次的赭衣人。
他单膝跪下,毕恭毕敬:“陛下。”
韦小宝目不斜视:“起来罢。”
“谢陛下。”
“事情办得如何?”
“回陛下,大叉王朝户部尚书厉大人已经收了您递上的拜帖。”
“然后?”
“厉大人传话来说明早早朝之后,在尚书府与您见上一面。”
“嗯…对了,拂薇现在有什么动静?”
“回陛下,拂薇公主并没任何动静。”
“是么…那么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西夷公主将与八王子成亲之事该如何解释?莫不是我幻听了?”
“……”赭衣人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这件事,属下着实不知…”
韦小宝这时才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赭衣人许久,说:“这次的过失,就留到下次一起罚罢…”
“谢陛下!”
“…还有…那个陈诺,最近有什么消息?”
“回陛下,陈诺姑娘今日住在五良派,很好。她的娘亲陈芊语怀上了第二胎。”
“陛下还有什么要求么?”
“…没了,你退下吧。”
“遵命!”
待赭衣人退下后,韦小宝又望回那夜空。
月亮躲入了重重浓云之中,给云朵镶上了一层白边儿。
而在同一天空下,京城的另外一个屋子里,许临把写好的信装入信封中,拿蜡封上,递给一个黑衣人:“我明早就赶回五良派去,你记得把这封信带给…”
烛光忽明忽暗,照得许临的脸神秘而圣洁。
——————————————上帝扯大旗跑回去————————————
我上完茅厕,在走回房间的路上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哼哼,又有谁在说我坏话了!真是讨厌!
回到房间里,确定小白睡得好好的后,我爬上床,躺下。
不知道我睡了多久,门外传来的一阵声响吵醒了我。
我睁开眼睛,坐起来。
月光亮如白昼,我下床,找到鞋子穿上。
哗啦啦的流水声不绝于耳,我在亮堂堂的月光中,走向大门。
在手握上门把的时候,我有一些迟疑。
却还是拉开了门…
鲜红的血猛地涌入房间,没过我的脚背。
而我却像没有感觉一般,呆呆地看着院子里——
一院子的血,涓涓流淌着,月光下,平静的一泽湖泊,就像一块硕大无比的琥珀…
抬头,看到娘亲吊在过墙伸入院内的树枝上,随风轻轻飘荡…血滴沿着她的裙角流下,滴滴答答…
我愣了半饷,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啊————————”
猛地从床上坐起,我才发现,原来那只不过是一个梦。
喘着粗气,我心里忐忑不安。
想到梦里那逼真的场景,我急急忙忙跳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奔向门口。
在开门之前,我深深吸了几口气,才敢打开。
幸好,有月光,却没有鲜血。
拔腿往娘亲的房间跑去,我心里就一个念头——
娘亲!你千万不能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题目是默默对默默考试的一句终结
好吧,这是啥?xx私x…
我懒得动脑子去想那个词语是啥了…
今天早上睡到十一点,被全寝室的人鄙视了一万遍…
然后码字到十二点半去吃饭。
吃饭吃到五点 很囧吧??
然后回来继续码字逛天涯…
真是人生何处不极品啊…
(这句感叹参考天涯众多极品贴 )
老虎吃猪
风儿静悄悄地吹,我大汗淋漓地跑进娘亲和楼坠住的院子里。
娘亲住的房间已经吹灭了灯,在月光下更显得里头黑漆漆地骇人。
我不管现在三更半夜的大吼大叫扰乱民生,一个箭步冲到房间门口,啪啪啪地敲门:“娘亲!娘亲!开门!!”
里面没有传出意料之中的起床声响。
我心一惊,又狠狠拍了几下。
…还是没有反应…
不管了!本姑奶奶豁出去了!
我大脚一抬,用力一踹!
五良派的门…质量真好啊…
我的脚好痛痛痛!!
武侠小说果然不可信!那些大侠不是一脚就直接把门踹开了么!!为什么我不可以!!
他令堂的本姑奶奶回去把那些书全部烧了!!误导我这朵娇嫩的祖国花朵!!
算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是那死脑筋的人,踹不开门…就,就爬窗吧…
小跑到窗户前,摇摇,发现窗户没有栓上,急忙拉开。
手勾住窗坎边,右脚够上窗台,左脚一蹬,我就稳稳地翻上了窗台。
猫着腰跳下去,哐当一声震得我两耳发鸣。
脚背黏黏嗒嗒的很难受,我苦着脸踢了一脚脚边的盆,盆咕噜噜地滚远了…
…娘亲啊你都多少岁的人了啊…怎么还不能养成洗完脚自己倒洗脚水的好习惯呢…
这样一个小插曲过后,我心里反而不那么急躁了。
适应房内的黑暗后,我摸索着走到桌子边上,掏出火折子点燃了油灯。
一灯如豆,虽然火光暗淡,但还是照得房里明亮了好多。
扭头看娘亲的床铺,被子还叠得好好的,原来娘亲和楼坠都没有回来睡觉…
安下心,我这才觉得脚板底麻麻的。
想起自己没有穿鞋子就跑了过来,我扯了扯嘴角,走到床边,用脚从床下勾了两只鞋出来。
呃…娘亲把抹脚布放到哪里去了?
我四下找着抹脚布,很遗憾地没有找着。
我想了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脚在床单上蹭了蹭,穿鞋。
鞋子有些大,但并没有影响我走路。
我就这样一拐一拐地走出了娘亲的房间…
在走廊上走着走着,我想,娘亲究竟到哪里去了啊…
走了不远,心下又是一阵发麻。
脚步停止,我条件反射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又是醉菊的味道!!
难道三爹爹又来了?!
难道娘亲在三爹爹的手上?!
从里衣里拿出解毒丸吃了一粒,我寻香疾去。
我说我这样大吼大叫还大声踹门的怎么没有人出来泼我洗脚水,敢情都中了迷药睡死了他们!
醉菊的味道很淡,一丝丝似有若无,找到香气源头让我颇费了一番功夫。
看到百步外之处那冒着徐徐白烟的熏香炉,我心下一阵暗喜,没多想就跑过去…
冷不丁一只冷箭射过来!幸好我反应够快,腰一扭,闪过那箭。
可我还没来得及缓上一口气,十几只箭同时射向我!
“他令堂的我陈诺不要当刺猬啊啊!!”
我大叫一声,手忙脚乱地闪开箭只踢飞箭只以手截住箭只…
手舞足蹈的我真像一只大猩猩啊…
纵使我的动作很快,但是人快不如箭快,我还是被一只箭射中了右手手臂…
在我吃痛地架住手臂的时候,第二波箭射过来了…
铺天盖地,天女散花…
我悲凉地合上了双眼…
我陈诺这一缕芳魂,此时此刻,就要消散于此了…天妒红颜啊啊!!
可是身上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唯觉身边呼呼风声一片。
我试探性地睁开右眼,看到一个人抱着一把大箭,哗地一声全部甩到地上去了。
看到他要转身,我连忙把眼睛闭上。
“小诺你不要装了,我刚刚看到你把眼睛闭上了。”
他说。
我咬了咬下唇,微微睁开左眼。
透过眼缝,我看到他在对我娇媚地笑。
嘿嘿傻笑一声,我把眼睛全部睁开,看他:“大爹爹,你终于从幕后,走到台前来了…”
大爹爹帮我把箭从手臂里拔出来,倒上一些消炎的粉末,拿出一张巾帕简单地给我包扎了一下。
“嗯,明天天亮了记得让大夫给你上药。”
大爹爹说。
我吹了吹伤口,问:“那大爹爹你来五良派干什么?”
“好奇心太重,并不是一件好事哦小诺。”大爹爹微微弯下腰,拿食指在我鼻尖上点了点:“还好刚刚我把你认出来了,要不然你这时候不就真的变成了刺猬了?”
我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没有认出我来吧,是认出我的名字来的吧…”
大爹爹拂了拂垂在额前的长发,轻轻别到耳后,说:“小诺既然来了,就随我一起到后山去吧…”
牵着大爹爹柔若无骨的手,我抬头仰望着他,说:“大爹爹你皮肤真好。比娘亲的还好呢。”
“小诺你说话真动听~”
“大爹爹啊那些箭到底是从哪里射来的啊?”
“还有啊大爹爹啊你是来五良派旅游的么?”
“…小诺你思维跳跃好快…”
“大爹爹你过奖了~小诺还需要再接再厉争取更大进步!”
月亮已经偏离中天老大一段距离了。
估计没一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吧…
我和大爹爹手拉手,走到五良派后山。
远远的,就看到草地上火光闪烁,娘亲和一个男人在拉拉扯扯。
趁机吃我娘亲豆腐?!
我眯起眼睛。
吃就吃吧…反正是楼坠吃亏…
“我不要不要!!你们谁都不许勉强我!!”
“芊语我们这是为了你好,你就把这药吃下去吧…”
“老娘说了不要!你再逼我!你再逼我就咬舌自尽!”
“芊语!”
男人扭头,看到我和大爹爹,无奈地说:“琰,芊语不肯吃,怎么办?”
我这才看清楚,男人就是三爹爹。
大爹爹二话不说,拿过三爹爹手中托着的药丸,走到娘亲面前,把药丸递到娘亲面前,诚恳地说:“芊语,你是知道的,我们四个人,为了你…都做了什么。你选择楼坠,我们没有意见。但是你能不能为了我们,为了每一个爱着你的人,好好地活下去?”
娘亲“啪”地一声打掉大爹爹手上的药丸:“难道为了能让我活下去,我们就得牺牲我腹中这个无辜的孩子吗?!难道为了能让我活下去,这个小生命就没有存在的权利了吗?!”
大爹爹叹了一口气,说:“芊语你已经不再是十四年前那个精力充沛的姑娘了…也许你不肯承认,但是,我们都老了…你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折腾了…”
“……”娘亲铁青着脸。
大爹爹看向我,又说:“十四年前你离开我们,就是为了要生下小诺…幸好你们母女平安,要不然我们四个。该活在多么大的自责中啊…”
“也许,你看不到也不肯看到我们的真心,我们不怪你。可是,请你,爱护自己…要不然我们的付出,都没有了意义…”
大爹爹在娘亲沉默的时候,嫚步走到药丸掉落的地方,拾起那药丸,转身,回到娘亲身边:“芊语,吃了它,再睡一觉,我们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吗?”
娘亲微微颤颤地抬起手,从大爹爹指间拿过药丸…
一刻…两刻…三刻…
娘亲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药丸,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大爹爹似乎觉得什么不太对劲,轻轻地唤了她一声:“芊语?”
谁知道娘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大爹爹怀里:“琰!我不想吃!我们不吃好不好?!好不好?!”
大爹爹抬起手,拍拍娘亲的后背,柔声道:“怎么可以不吃呢芊语…吃了对大家,都好。”
娘亲只是哇哇哇地哭着,鼻涕眼泪蹭了大爹爹一衣服:“琰!人家不要嘛~!人家不要吃嘛~!!”
“…芊语…”
“琰你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吧!琰!我求求你!”
这时候,站在我身侧的三爹爹,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大爹爹安慰着娘亲,可娘亲就是一口一个不要吃。
到最后,大爹爹终于妥协了。
他说:“既然如此…芊语你就好好养身子吧…我们四个,会为你想办法的…”
娘亲瞬间变脸,破涕为笑,小孩子一样在大爹爹脸上亲了一记:“我就知道琰对我最好了~!”
大爹爹无奈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帕子,细细地擦着娘亲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擦干净后,大爹爹扶着娘亲的肩膀,说:“芊语…那么我和冉秋,先去了。你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任性了好不好?”
娘亲重重地点头。
大爹爹给三爹爹使了个颜色,三爹爹向前一步,一揖:“芊语,那我和琰…先走了,后会有期罢。”
随后,两人极有默契的,长身纵入云端。
带他们走远了,娘亲才松了一口气,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快步走过来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看够戏了没?!回去睡觉!”
“幸好老娘宝刀未老,撒娇一下还是管用的…”
“娘亲。”
“你的品味真是奇特啊…你说大爹爹二爹爹他们四个哪里不好了?你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楼坠那苕人了呢?”
“你也别说我,你那齐言还不是傻不拉叽的。”
“娘亲你乱说什么!我和齐言什么都没有!”
“你就装吧你,你娘亲火眼金睛一眼把你个小麻雀的五脏六腑全看透了!哼!”
和娘亲吵吵闹闹地走回正院,也挺好玩。
抬头,天边微露鱼肚白,点点星辰隐入淡淡白光之中,偶尔,会有几声鸡叫。
新的一天,来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题目火星了…
大家无视我吧 最近抽风抽的…
现在俺很淡定…看天上云卷云舒,潮起潮落…(不要纠正我!我知道是病句!!)
看这一章,小诺诺好可怜啊
女主的戏份就这样…被娘亲抢了
其实大爹爹的设定是娇媚的美男子…结果写啊写就这样了…
大家自行把他想象成娇媚的美男子吧
神教重起,江湖欲生波;娘亲安胎,小诺尝初吻
“怎么?陈芊语没有把那药丸吃下去?”江宫漓眼眸一瞥,冷冷一笑:“你们两个大男人,居然连个女人都奈何不了?”
冉秋面有愧色:“宫漓,你又不是不知道芊语那家伙有多难搞…”
江宫漓放下手中卷轴,取过桌上的盖碗茶,拿着茶盖儿刮了刮茶面上的沫儿,说:“琰…陈芊语一向不是对你的肉麻攻势很头疼的么?怎么?绝活都不使出来了?”
“或者…你之所以拿不下陈芊语,是司空绝那老头示意的?”江宫漓凤眼微张,不怒自威:“是不是这样的呢,司空大少爷?”
冉秋顿觉气氛骤然变冷,面色一寒,刚刚要出来打圆场,却被近旁那人拦住了。
司空琰朝着冉秋摇了摇手指,再转向江宫漓,以袖遮面,轻笑两声,严重波光流转,暖意融融:“宫漓,以我们这些年的交情,你还不明白我的为人么?”
江宫漓颇有深意地看着司空琰许久,才说:“如此,甚好。”
冉秋正待松一口气,谁知道江宫漓话锋一转,又说:“但是那药!陈芊语是非吃不可的!我们的时间本就不多,再加上这个小麻烦…”
司空琰捻起胸前的一缕青丝,把玩着,半瞥江宫漓,说:“那下次要不要换归在去?”
“归在?”江宫漓又是一声冷笑:“他去的话,还能全身而退么?”
冉秋若有所思:“那你的意思是?”
江宫漓笑得让人毛骨悚然:“自然是我亲自出马了…”
在地球的另一端,夜深人静时,五良派。
许临才把马缰交到马倌手里,不多想,便往陈诺住着的厢房走去。
远远的,他就看见陈诺的房中还亮着灯。
这么晚了还没有睡下?
想着,许临加快脚步,走到门前。
未加迟疑,他“空空空”地敲了三下门。
里面却没有反应。
许临转念一想,手撑在门上,轻轻一推。
门噶然而开。
屋里,陈诺趴在桌子上,面对着一个酒坛子,睡得正香。
许临无奈地摇摇头,打横抱起小姑娘,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爱怜地看着小姑娘睡得香香甜甜的样子,许临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一下。不舍离开,又是一下,再一下。
最后,覆上了她的唇。
小姑娘的气息就像青草一般,清爽而甜美。嘴里还余着的那几许酒香,竟让许临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