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犹豫了一下,才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姑娘,你叫什么不好偏偏要叫陈诺呢?”
“唔?”怎么,我范了什么大事?
“现在整个武林最大的假冒伪劣品就是陈诺了。”
“……”什么状况?
“也难怪你不知道,睡了那么多天,就算是外邦鬼子打进来了你也不会有感觉的。”
“…你可不可以说详细些?”
“想听?”王五问,我头摩擦着枕头使劲儿点。
王五找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下:“其实也没啥,就是那武林盟主楼坠的女儿陈诺在xx客栈莫名失踪,天雷教广寒宫五良派还有楼坠的武迷会展开全国范围的搜索,这时候名叫陈诺的女孩儿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层出不穷,各地纷纷掀起打击假冒陈诺的热潮…”
“…难道就没有画像么…”
“画像有是有,可是画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也难怪,我认识的人大都是练武的,丹青自然也不咋地。
“没法子,只能海选了。”
“海选??”
“对,就是就着画像挑长得像的人,再进行50进20,20进10,10进987654321。全民参与,交钱即可投票,五十个筒子一张票。得票数越高晋级的可能性就越高。年底的时候进行全国总决赛…”
“……”这个馊主意不会是七夕想出来的吧…
“怎么不说话?”
大叔,面对这样畸形的世界,我还能有什么话可说?
逃出生天的我很欣慰。
活着比什么都好,管它外面陈诺选秀选得怎么翻天呢。
河中那一撞撞得不轻,把我的腿骨撞断了。
还好王五救我救得还及时,没有误了最佳治疗时机,而且找来的那个江湖郎中接骨手法还不错,接的很漂亮。
我现下只管吃喝拉撒睡,反正有人管饭。
小荷包神奇地没有被河水冲走,许临送的金牌江慎修送的玉佩司空璟送的小刀都还在,可惜里面装着的药粉都被水弄潮了不能用了…
由于没有带着司空珣给的黑木令牌,叫王五去天雷教叫人来接我绝对是白跑一趟,谁能证明我是真的陈诺呢?
也罢,在王五这儿养好了伤我再自己找上门…
大刀王五是个卖猪肉的,以一手好刀法闻名于杀猪界。
用邻居小香的话来说,就是——“看王五杀猪,就是一种美的享受。”
真是民间高人辈出行行出状元,你叫司空璟楼坠他们来杀猪看看,能杀得像王五这样干脆利落而又富有美感么?
按理说杀猪的人生活如果没有达到小康水平,起码也是个温饱以上,好的还能像被鲁智深暴打的镇关西一样余出两个小钱讨个小老婆。而这王五没有媳妇便罢,还经常在温饱线上挣扎。
这一切,源于王五哪一副和他外表全然不符的好心肠。
这样有一点不好,就是饭桌上经常没肉。
看着我挑着捡着碗里的青菜,王五总会搓着手,憨憨地笑:“不好意思啊姑娘,刘妈妈正在坐月子奶水不够,我把钱拿去给她买鸡去了。
我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应该感谢上天让王五是这般善良,要不然他就不会为了蔡婆婆的咳嗽病上山采药,他要是不上山采药就不会看到奄奄一息半个腿踏入阎罗殿的我…
不过,王五大叔,我也是个病人诶…病人不应该要大补的么…
王五的好心肠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让我的卧床生活不至于太无聊。
此话怎讲?
原来那王五不仅喜欢捡半死不活的人回家,还喜欢收容那些被主人遗弃的小猫小狗。
有这些小东西的陪伴,我自然不会觉得寂寞。
其中我最喜欢的是一只叫“小叮当”的花猫。
小叮当很可爱,抱着它就像抱着小白,茸茸的很舒服。
在王五这里的日子过得很悠闲。
大清早一起床抱了小叮当被王五抬到院子中间晒太阳,和左邻右舍打着招呼摸着小叮当看着王五私藏的武侠小说一个早上就过去了。中午吃饭喝药午觉。下午继续晒太阳,有时候对面的吴婶麻会来院子里打麻将,久而久之我也看会了,三缺一的关键时刻我还能顶桌。晚上吃饭帮王五记账睡觉。
这样一天又过去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团圆日,可惜我的亲人都不在身边,陈诺真凄凉。
早上起来刚刚要和王五说这事要他晚上加菜,却看到王五一脸苦楚。
是张三家的小孩半夜又尿床没有被子睡了还是李四家的母马难产找不到兽医?
“都不是…”王五很难过:“是周八昨晚上喝醉酒把西门大官人家的狗踩死了…西门大官人要周八赔他的狗…”
“拿就赔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就一狗么。
“可是西门大官人说那狗是东瀛进口来的,一只就要两百两…”
“两百两…”我想了想,虽然挺多,整个大院的人凑一凑,也还凑得起来:“叫大伙给他凑凑。”
“是两百两黄金~!”王五愤然。
“……”黄金,这西门大官人还有没有良心啊,一只狗两百两黄金…漫天要价么…
“西门大官人还放话了,要是不赔就拿周八的闺女抵价!”
“……”主流小说的狗血桥段,让我在有生之年,遇到了…
“怎么办怎么办…”
王五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坚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原则的我有些动摇。
那个周八的女儿我是见过的,挺漂亮的一个姑娘,人又勤快手儿又巧,上次还做了个绣包送我…
罢罢罢,就帮了他们这一回罢。
我拿着贴身的小荷包犹豫了下,拿出了江慎修送我的玉佩,递给王五:“唔,你拿了这个去当,没有五百两黄金的不干。”
“……”王五热泪盈眶,二话不说拿过玉佩就冲门口跑去。
“别死当啊~!”我喊到。
王五应了一声,跑远了。
过了正午,王五还没有回来,我只得在屋里一蹦一蹦的找水喝。
正咕嘟咕嘟喝着水呢,门猛地被推开。
“你回来了。”
我才一转身,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诺妹妹,你让我们担心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回到正题。
这个…默默私下很喜欢王五同学…首要原因自然是因为,他是龙套…
回归了,某个被雪藏很久的娃出现了…
默默发现此文的男主们一点存在感都木有…
风头都要龙套们抢光了…
富有和浪漫
王五的单身汉小屋中,正上演着感人至深的重逢剧目。
江慎修紧紧地抱着我,紧得像是要把我揉入他的骨头中去。而我埋首入他怀,标准的小鸟依人状。
周围围了一圈热泪盈眶的人,显明地是有感于我俩的重逢…
咳咳,虽然这话很不应景,但是我还是要说——
“江哥哥…我快要被你勒死了…”
必需的客套客套完了,我才得缓上一口气,坐下来与江慎修叙旧。
呃,其实我俩也没有什么旧好叙的…不过是放火下毒送玉佩…
还好江慎修健谈,我俩分别那么久居然没有生疏感还能聊得热火朝天。
…好吧,我承认实际上是江慎修单方面聊得热火朝天…
聊天聊到一半,江慎修猛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这个玉佩…”
他说着把那玉佩从怀里拿出来,塞回来给我:“诺妹妹,你还是继续保存着吧。”
我死盯着那玉佩,犹豫了下,还是问到:“你不生气么?”
江慎修有些费解:“生什么气?”
“就是…我这样随便地拿你送我的东西去当…”
“诺妹妹你想什么呢!要不是你拿这个玉佩去当我们怎么会找到你?”
“…你们动作真快…”
“呃?你不知道么?”江慎修大为吃惊:“这就是我家在的xx城啊!”
听江慎修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感叹——
什么是猿粪,这就是啊!
你说我顺着河水漂到哪里不成,怎么就偏偏漂到了江慎修家这边来了呢~!
话说我和楼坠住客栈那地方离这xx城十万八千里,这么个顺流而下,没个几天,居然也到了…
坐地日行三千里…
真牛。
处理了西门大官人坐地起价一事后,我告别了大院里的人们,拎了一大包邻里街坊送的土产,和江慎修一起离开了这个我住了将近一个月的地方。
说实在话,心里还真有点不舍得…
这是一座宏伟的建筑,对于见识浅薄的我来说,金碧辉煌气势滂沱等等已然超出人类想象力的成语都不足以形容立在我面前的这贵气十足亦霸气十足的建筑!
无论历史的车轮如何滚滚而过,这个建筑,也铁定不会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这个建筑,肯定会在史书上画下浓重的一笔,宣告着这个时代的辉煌!
这个建筑创造了世界建筑史上的记录!这个建筑,会成为人类历史上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峰!!
仰望着那堪称泱泱华夏三千多年历史上最富贵的建筑,我不由得感叹到——
“江哥哥,你家的大门好拉风啊…”
江慎修谦虚地笑了笑,说:“这不是大门,这是后门。”
一排大字自我脑海之中呼啸而过——
真有钱!真有钱!!真有钱!!!
江慎修的家又大又富丽堂皇。到处亭台楼阁雕梁画柱,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且不说那铺在地上程亮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光是那个玉石花盆一个就够整个五良派吃一年了…
看着满园的繁花似锦生气盎然,我由衷地又感叹了一遍——
这真的是人住的地方么?!真有钱啊真他妈有钱啊!
随着江慎修穿花扶柳走过那些弯弯曲曲的鹅卵石小路,我终于忍不住了:“江哥哥!”
江慎修停下来,回头看我:“怎么了?”
绿树红花中,少年模糊的微笑顿时梦幻起来。
“你家真有钱。”
我这话一说出口,江慎修的笑容隐去了。
失神的目光飘向一潭颓败的荷池,江慎修有些落寞:“有时候,我还真不希望自己家有那么多钱…”
“什么话!”我跳起来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多少人可望不可即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江慎修清淡笑笑:“不说这个了。今天不是你生日么?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今晚上给你过个热热闹闹的生日~!”
我高兴地拍拍手,踮起脚在他脸上啪地亲了一口:“江哥哥你真好!”
江慎修悄悄地红了脸。
今天的晚饭,是我有生以来吃得最满意也最尽兴的一顿晚饭。
菜色很多,做工也很精细。
而最妙的,是那一坛封了八十年的老窖。
下人一揭开那坛盖,酒香就飘满了整个屋子。
喝了三大碗,我猛然想起楼坠:“江哥哥你能留点儿底给我楼坠爹爹么?”
“不用了,我家酒窖那存着好多坛呢,你爹爹要是喜欢下次我叫人给他送十几坛过去。”
“…我恨你…”
“我仇富我仇富!!”
酒足饭饱之后,天也黑了。江慎修拉了我跑到荷塘中央的露天空地上。
“干什么呢?”
我才抱怨出口,江慎修就朝我“嘘”了一句,指指前方。
“搞什么…”
“鬼”字还未脱口,我就被镇住了…
只见前方屋顶上十几粒闪光弹拔地而起,蹿上天空,炸出一朵朵硕大无比的烟花。
我惊呆了。
震耳发聩的炸裂声中,漫天飞舞的璀璨烟火转瞬即逝。
如花、如虹、如电…如繁星点点、如钻石粒粒…
火树银花,姹紫嫣红,美得震人心脾。
我又蹦又跳,手忙脚乱地指着天上那一朵朵烟花:“这个好漂亮!啊!看那个!这边这边!!”
江慎修在我身边默不作声。
得不到回应的我一扭头,落入了江慎修笑意盈盈的眼眸之中…
…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烟火不停歇地升起,绽放,向世人展现它们夺人心魄的美丽。
晚风徐来,掺夹着淡淡的荷叶芬芳。
池水随风荡漾,搅碎池中一轮明月。
流光溢彩,刹那芳华。
银花明夜天,渌水净素月。
菡萏香销翠叶残,荷风袅袅人先醉…
人先醉…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很懒不想写东西…
于是更新拖了…
(众:反正你本来就写得慢~!默默: )
默默不想让写文成为一种负担,希望大家理解
写文就图个开心,不是吗?
十三岁的孩子开始知道思春了吧?俺要尝试一下感情戏…
兴师动众
在江家过了几天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我焦虑了。
这不就是在养猪么!这样下去人生还有什么目标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在这空虚的时候,我才能理解江慎修放火时的心情。
江家上下恨不得都掏心挖肺想尽所有办法博江慎修一笑,身处其中的江慎修该是做出了何等伟大的牺牲才决定要以放火为生的啊~!
…好像是我想太多了…
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腰间长出来的一圈肥肉迫使我不得不做出决定!
“这个,小诺你在收拾什么?”
这几天在我一再的强调和要求之下,江慎修终于改口不再肉麻地叫我诺妹妹。
“就一点衣服和这几天配好的药…”
我忙碌着回答了他一句。
“…你要走?”
“对啊。”我把包袱绑好,背上肩,朝江慎修伸出手:“小江借我点钱我好上路。”
“……”江慎修呆了一会,才问:“为什么要走呢?”
“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我指着脖子胳膊:“都是肉肉!这是十三岁活蹦乱跳的活泼少女应该有的状态么?!!我要运动我要健身我要激情四射的人生!”
江慎修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扑哧一声笑了。
许久,江慎修才朝门外叫了一句:“吴管家。”
一道人影射入我的小绣房,吴管家俯身:“少爷有什么吩咐。”
“给我收拾收拾行李,我要出远门。”
我很不爽,我非常地,不爽。
原因无它…
“少爷你要出门?把奴家带上吧~!奴家可以一路上照顾您的汤汤水水…”
面前站着的少妇深情款款地看着江慎修,袅袅娜娜地褔了一褔。
“谢谢翠兰一片好意…”
江慎修方要拒绝,一个身着大红衣服的老婆婆冲进大厅,抱住了江慎修的腿:“少爷!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老身还期望着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您娶妻生子的啊!”
江慎修抹汗:“柳妈,我只是出一趟门,又不是不会回来…”伸手要扶起柳妈…
说时迟,那时快!屋顶炸开…
灰头土脸的李伯标准的前空翻,单膝在江慎修面前跪下:“少爷!请带老奴一同!”
江慎修扶这也不是扶那也不是,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
俗话说得好,好事成双祸不单行。
江家一向温和的下人此刻都开发出自身无穷的忠实感,如猛虎扑食一般纷纷扑向江慎修。
挂了一身的男女不算,还或跪或俯首地围了一圈老少…
敢情今天日食月食来着?
江家的人怎么都中邪似的人品爆发了?
作壁上观的我看着包围圈中无奈的江慎修,抿了一口茶,摇头叹气。
我就说了,做人要低调,要低调。
江慎修你没事大张旗鼓宣扬什么,不就出个门旅游而已么…
折腾了一天,次日我俩才能出发上路。
在江慎修的强硬态度要求下,江家众奴仆才同意把那辆豪华马车换了马,把一大堆整理好的行李撤了,不过那一大叠银票是他们死活不肯江慎修不拿的。
虽说浪费了一天时间,但是能轻装上阵,对此我还是很满意的。
于是我的矮个儿小马咯噔咯噔地跑得飞快。
跑了半日,我俩在一个茶棚边上停下歇脚。
“小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听江慎修这么一问,我有点儿迷茫,倒也是,光顾着出来了,都没有去想该上哪儿去…
捧着冒着热气的茶杯,我想了想,问他:“我找到的事情你都和司空璟楼坠他们说了吧?”
江慎修点了点头:“第一时间就派人说去了。”
我应着,埋头喝了一口茶,唔,好烫!
摇着手扇着嘴,我说:“那也没什么好急的,咱俩就且玩且去吧~!”
江慎修眼睛一亮:“咱们这是去游山玩水闯荡江湖?”
起了共鸣的我一拍桌子:“对!就是这样!”
我奔向明天奔向未来奔向祖国大好山河…
哈哈哈哈哈!
人生何处不相逢。
第二天,我和江慎修就遇到了失踪了很久的枝兰枝菊。
“圣姑!!”
看到我的枝兰枝菊双双情绪失控,抱着我几乎把我勒死。
江慎修赶紧把我从她俩的怀中捞出来,在阎罗殿那溜了一圈回来的我咳嗽连连满面通红。
待她两人情绪平定下来后,我迫不及待地要她俩为我解开心中疑惑:“那时候才从提天雷教出来你俩不是跟着我和司空璟齐言的么?怎么后来不见了?”
枝兰枝菊一脸愧色,低头呐呐说到:“这是枝兰枝菊失职,请圣姑降罪…”
“说什么呢你们。”我安抚她俩:“告诉我原因吧,我不会怪你们的…”
我只是好奇是什么东西那么大魅力,能把花痴女从花瓶男司空璟身边调离…
枝兰枝菊羞惭对望一眼,久久后枝兰才扭捏着说了一句:“我们听说江南的红布坊全部商品五折出售,所以就赶过去要抢点漂亮的布匹…”
“…咳咳咳…”
江慎修被口水呛到了。
我拍着他的背,觉得很无奈——
女人的购物欲望真强烈!
告别了枝兰枝菊,我和江慎修继续得儿得儿地跑马赶路。
天黑之前,我俩赶到了一个很标新立异的客栈。
对,标新立异。
这样说是因为,这个客栈名叫——
“我是客栈”!
想当然耳,标新立异的客栈的老板娘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我和江慎修进去的时候,那老板娘正在赶人:“滚!老娘这店不接待长得丑的人!”
看着那从身边狼狈奔出的长得也没啥特别的人,我和江慎修双双汗下。
长得丑也不是人家的错,老板娘您也太过分了吧…
赶了好几个人,老板娘这才注意到我和江慎修。
“住店?吃饭?”
老板娘问得很简洁。
“都要。”
我也回答得很干脆。
“小花!”
老板娘一声狮子吼,一个腿脚麻利的小丫鬟跑了过来:“什么事掌柜的?”
老板娘指指江慎修:“这个人八折。”然后指指我:“这个人五折。”
吩咐完了,飘然而去。
留下我和江慎修站在那儿目瞪口呆。
招呼我俩的小丫鬟小花很健谈,一边擦桌子一边和我们说话。
“被吓到了吧?”小花笑得只见牙不见眼:“老板娘就是这样,以貌取人。不过姑娘你真厉害,居然拿到了五折!我在这店打工了怎么多年,见过最美的人也不过七折…”
我无语以对,唯有支支唔唔点头。
啰嗦了一大通,小花才记得给我俩点菜。
点好了菜,无事可做的我招呼这江慎修一齐偷看那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口的老板娘。
“小江你觉得这老板娘好看不?”
“很漂亮啊。”
“那么和我比呢?”
“…没有可比度吧…”
“这个老板娘是那种有着成熟魅力的女人,干练利落,而你呢…”
江慎修猛然愣住。
“而我什么??”
我催促之快说。
江慎修咽了一口口水,说:“老板娘你好啊…”
我娇小的身躯玲珑一颤,干笑着把头从江慎修头边移开。
老板娘站在我身后,笑着说:“小帅哥,你这意思是老娘老了,是吧?”
我们仨,冷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分卷是原因很简单,默默对xx和xx格式的题目无爱了…
好吧,龙套二号出现。
其实她应该算得上是个女配…
附送默娘与默默无敌冷对话一则——
话说默默和默娘看闭幕式。
“老妈,宋国母这句‘我爱你茉莉飘香的脸’好诡异。”
“……”
“难道它是要表明,他们用的是茉莉味的雪花膏么?”
默娘沉默三秒,笑爆…
梨花大师
“嗯?小帅哥,怎么不说话了?”
老板娘掀了裙子,一只脚踏上江慎修身边的条凳,单手叉腰对江慎修虎视眈眈,大有你不给老娘解释清楚老娘就燃烧的气势。
“呵呵。”江慎修扯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老板娘又何必在意我刚刚说了什么?如若您觉得自己万年青一株青春永驻,那么别人再怎么说您人老珠黄对您能起什么影响?如若您觉得自己已经残花一朵半老徐娘,那么别人再怎么夸您容颜未老又有什么用?这些,全在心态。不如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江慎修一席话过后,老板娘看了他很久,才转身对小花喝道:“小花,这位公子的折扣打到六折!”
江慎修客客气气一抱拳:“多谢老板娘。”
“没什么。”老板娘大大落落地把腿从条凳上撤下:“你有前途,我欣赏你。”
语毕,老板娘疾风一般旋回门口,在藤椅上坐下。坐稳了还不忘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们这边一眼。
“这老板娘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我低声对江慎修说。
江慎修一副苦恼的样子:“对哦,万一她看上我了怎么办?”
“那你就娶了她咇,看她这嫁妆,啧啧…”
江慎修变苦恼为嬉笑,敲了我的脑门一下:“神经。”
晚上酉时。
按理说这时候大家应该忙着洗澡睡觉,谁知道这我是客栈外边却凑了一大圈人。
我站在窗边往下看,黑压压的人头连成片。
我很费解,问那送夜宵进来的小花:“外边发生命案了么?”
小花目不斜视,见怪不怪地说:“没啥,就是那梨花大师又来向老板娘求爱了。”
梨花大师?
我刚要问这梨花大师是什么,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来了来了。”我连忙探出半个身子使劲瞧外边到底什么人来了。
只见一个身着梨白长袍的男子提着一把二胡,分开人群,翩翩走来。
在我是客栈门口站定,一个小厮小跑过来放了一把高凳在他身后。梨白长袍男潇洒十分地在高凳上坐下,一脚撑地,一脚搁在凳栏上,架好二胡,一拨弦…
悠扬的二胡声响起,梨花大师昂起他那忧郁的脸庞,深情地看着我是客栈的牌匾,含情脉脉地念到:
“你
是那
天上璀璨的
明星

地上绽放的
夜来香

不要问我
为什么
在晚上
开放
也不要问我
芳香绵长而
悠远
这一切
实际上只为你
只为你
而来”
掌声雷动。
一盆水迎头泼向梨花大师。
梨花大师手不停歇地拉着二胡,甩甩湿漉漉的头发,又吟到:
“你的洗脚水
还是
那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