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亏了?什么生米,什么熟饭啊?”
孔雀君怒其不争地指着她:“你这个笨丫头。他昨天没动你?”
雪画儿的脸色是最好的回答。
孔雀君一看就明白了,哀叫一声:“我亏死了。”
雪画儿想了想,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因为奎木狼将自己“吃”了所以他很难过。雪画儿略有些尴尬,呐呐道:“天下何处无佳人?你不要伤心了。”
“我伤心啊,我这个朋友不合格啊。”
雪画儿被他搅的头疼,不知道他到底伤心在那,亏在那。算了,也不和他纠葛了,还是要了解药吧。
“请你把锁容丹的解药给我吧?”
孔雀君望天半晌,发狠道:“笨丫头。我一片苦心。偷了一颗锁容丹就是为了让你不动凡心,不喜欢他。可是他,他来硬的, 强把你掳到波月洞,强把米给下了锅啊,这个死大胆,一点也不顾忌啊。”孔雀君只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雪画儿更糊涂了,这个孔雀君说话就不能明白直接点么?
孔雀君继续血泪控诉:“你原本是披香殿的玉女,动了凡心下凡本就不对,奎木狼这个死心眼还守约来找你,他这一下凡,可是违了天条,再私接姻缘更是大罪一件。我千方百计的阻挠,给你吃了锁容丹又处处搞破坏,还是功亏一篑。我,我太失败了。难道这就是天意么?”
雪画儿终于相信了。真有她倒追奎木狼一事!苍天,她以后的脸面还怎么放啊?孔雀君的控诉简直让她陡然产生了自己是个红颜祸水的罪恶感。居然拐带一个星君下凡!
充满了罪恶感的公主很羞愧地说道:“那现在怎么办?怎么弥补呢?”
孔雀君继续揪头发,嗷了一声:“生米都熟了,还怎么弥补。愁死我了。”
修炼
孔雀君的痛苦和自责让雪画儿深感自己“罪孽深重”。她想安慰孔雀君又不知道从何抚慰起。哎,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再吐出来的自然不是原来的样子,熟饭是无论如何也变不成生米了。
孔雀君悲痛地抬起头,无奈地瞅着她。半天道:“这是一劫,你们自求多福吧。”说着,不情不愿地掏出一颗小黑药丸,哼唧道:“这是解药,你吃了吧。”
雪画儿看着他手心里的药丸,非常羞愧的接下,吞了下去。
孔雀君站起身走到门边,指着门外意气风发,丰神磊落的奎木狼咬牙恨道:“你就等着玉帝老儿收拾你吧!”
奎木狼无谓地笑笑:“若是值得,惩罚我也是甘心情愿。再说,他也是有老婆的。”
孔雀君气的翻了个白眼,恶狠狠道:“你能和领导比么?色胆包天!”
雪画儿的脸色通红,虽然孔雀君是对着奎木狼说的四个字,貌似也是在指责奎木狼,但她怎么感觉他其实是在说她?她也觉得上世的自己实在是胆子太大了。一个女子怎能那么剽悍地行事哦,还是天庭里的堂堂玉女。倒追星君不说,还先斩后奏,扑通一声就利索地下了凡。
她羞愧地不能抬头,象个霜打的小花苞。
奎木狼呵呵一笑,将她揽了过来。对孔雀君道:“你若是羡慕,只管去找阿鸾。”
孔雀君脸色一白,立刻关了门道:“我要闭关静修,请勿打扰。”
奎木狼哈哈一笑,驾云而去。雪画儿站在云头上情不自禁回头看了看孔雀君的洞府,赫然发现,他把门开了一道缝,正偷偷地瞅着云头上的他们。雪画儿立刻脸色一红,因为奎木狼正紧紧搂着她。她因为害怕掉下去,也紧紧回搂着他的腰。这情形,实在是不合适第三人观瞻。
她赶紧松开搂着奎木狼的手,羞惭地立刻又想到了“色胆包天”这个词。
奎木狼带着她落在揽月峰的后山上。
他牵着她的手走在山路上,山风清爽,空气清新。他时不时对她笑一笑,笑的她心跳了又跳,从和他在一起,心跳貌似就没正常过。
树梢和天空时而有飞鸟掠过,草丛里还有些野鸡野兔。
“你还想打猎么?”奎木狼身子一掠,坐在树上,将她放在腿上,然后指着跑到远处的一只兔子,笑嘻嘻地问怀里的她。
一切都源自她射了一只兔子的屁股。不堪回首的过去啊。
雪画儿坚决道:“不了。”
“那我们就在这里男耕女织吧。”说着,奎木狼抬手一拂,眼前的一片野草蛮荒之地立刻成了几亩良田。
雪画儿低声道:“狼君不是会仙术么,想要什么吃的,随手就变化出来,为何要这样?”
“丫头,这人间的日子,自然要和天上的不同才有趣。若是什么东西都唾手可得,实在无趣的很。”
雪画儿仔细一想,的确有理。
什么东西招之即来,唾手即得,实在无趣空虚。若是难得,甚至不可得,那才格外显得珍贵。如同父皇,总是惦记着母亲,因为母亲去世了。可是她在世的时候,他也没闲着自己,时常把母亲晾在一边。
一个仙人,世间凡人想要的一切都在他举手之间。长生不老,法术无边。金钱权势对他无用,感情也不可沾染,那么一个仙人,漫长到地老天荒的岁月,他们做些什么才好?也难怪上世的自己闲出一份凡心来,而眼前的这一位么,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干吗也要死心眼地下来找我呢?哎,这么一想,她心里的内疚和羞愧也淡了。算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就这么着吧,其实找个星君做夫君委实不错。
他法术高强,生活中缺什么他能立即造什么。他相貌也俊美,看上去养眼悦目,令人心情愉快。他还会驾云,这个最好。想父皇一国君主,想去那里游玩一番,还劳师动众,长途跋涉。和他一起,这些辛苦全省了。
如此一想,雪画儿的心情大好,看着眼前的奎木狼简直越看越顺眼。但凡女子一旦从了夫君,眼中便只有夫君了。这是父皇的感慨,如今看来,实在是不错。
奎木狼见她眼神堪称含情脉脉,心里一喜。这锁情丹的解药简直是立竿见影啊。
“夫君,我想去中土大唐看一看。”雪画儿这个心愿可是从小就有了。每次父皇都是口水滴滴地对她描述着中土风情。其实他也没去过,是从一本游记上看的,自此念念不忘,耿耿与怀。
“好啊。”奎木狼爽快的应了。
雪画儿对他的喜欢又浓了一些,这个夫君又美貌又听话,能力非凡。
奎木狼立刻就带着她往东而去。一路上指点着云头下的风景人情。雪画儿暗暗欣喜,这是个知识渊博,口才一流的夫君。
“这是京城!”奎木狼指着前方的一座城池,落下了云头。
雪画儿激动万分。随着奎木狼往城里走去。城墙真高,守城的士兵也十分威武,比宝相国可真是强了太多。
果然是京城,说不尽的繁华,看不尽的风景。
雪画儿有些饿了,情不自禁地看着路边的酒楼。
奎木狼真是善解人意,立刻就要领她进去。
进了酒楼,雪画儿立刻对店小二报上一系列的菜名。
小二愁眉苦脸地看着她,道:“客官,你是外地来的吧。本店无荤菜,全是素的。你要的,一样没有。”
“什么?”雪画儿惊呆了,这大唐的京城,豪华的大酒楼,居然没有荤菜!
“客官想吃荤菜,请自行去市场买来,本店收加工费。”
这是什么风俗啊,客人需要亲自去采购,饭店收加工费。雪画儿对大唐的这个“风俗”,很不解。
说实话,雪画儿今天特别想吃鱼。
奎木狼就象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了解她的需求。他附到她的耳朵边说:“你昨夜失血过多,喝些鱼汤补一补也是应当的。”
雪画儿刚想说我没失血啊,一看他“邪恶”的眼神,顿时明白了。脸色一红,起身就走。
奎木狼嘿嘿一笑:“咱去市场买鱼去。”问清了所在,两人就去了。
到了市场的大铁门处,突然,一声厉声大喊从市场里传来:“你不让我吃肉,我就吃你啊!我受不了了。”
接着,一个和尚跑了出来,怀里搂着一条大青鱼。一个拿刀的汉子穷追出来,凶神恶煞一般!
雪画儿急忙道:“哎呀,大唐的治安怎么如此乱啊。夫君,快救那和尚。”
奎木狼不慌不忙地牵着她的手,道:“咱看看再说。不急。”
和尚怀里的青鱼扭来纽去,所以和尚跑不快,一下子被那大汉给扑道在地。
大汉高举大刀,雪画儿惊叫了一声,以为他要砍。不料,那大汉哭了。“师傅,求你了,让我吃一口肉吧。求你把这鱼给我吧。”
那和尚十分坚决地搂着大青鱼,貌似比奎木狼搂着她的时候搂的还紧。
他义愤填膺道:“决不可杀生。”
那汉子惨叫一声:“不吃肉我会死啊,你说不可杀生,可是现在你是想杀我啊,还是一刀刀地慢割啊。”
和尚十分诚恳道:“施主,不吃肉决不会死,你看我活的好好的,吃素对身体好,对皮肤也好。”
雪画儿看了他一眼,的确他长的唇红齿白,十分的好看。
大汉痛哭流涕:“不,我不要身体好,我不要皮肤好,我只要吃一口肉。”
雪画儿觉得大汉很可怜,可是大青鱼,也很可怜。
旁边又围过了一些人,劝说道:“大刘啊,别妄想了。人家老施家的狗肉馆子都被迫关了,你还想什么呢?回家吧,养几只鸡,吃个鸡蛋解解谗吧。“
和尚正色道:“吃鸡蛋也是杀生。”劝架的人,哄的散了,飞快。
大汉抱头痛哭的时刻,和尚抱着大青鱼,飞快的跑了。
雪画儿好奇地问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热闹的拢着手,无奈道:“玄奘师父,每天到这里把我们卖的生禽活兽都给买了,然后放了。开饭馆的都开不下去了。想吃肉的,日子艰难啊。”
雪画儿愣住了。
“自从玄奘师父包下了市场之后,我们商户的生意很好做,再也不操心东西卖不出去了。可怜的就是这些无肉不欢的人,被玄奘师父逼的要啃自己的肉了。”
雪画儿听了商户的解释十分好笑,做事这么认真的师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看来想在这里吃点鱼,恐怕是难了。算了,吃素就吃素吧,皮肤好也行。
于是,雪画儿和奎木狼就近找了个小饭馆,吃了两道素菜。饭后,又在京城的长安大街上好好地逛了逛,这异域风情让雪画儿看的十分过瘾。看来大唐颇为重视佛教,寺院倒比宝相国还多。
真是巧,在一座寺院附近居然又碰见了玄奘师傅。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一个女子正和他拉拉扯扯。
雪画儿惊异的看着,难道大唐民风如此开放,僧人也可以有家眷或是红颜知己?
只见那女子梨花带雨地哭道:“你好狠的心哪,你现在真是让我生不如死啊。”
一听这话,果然是关系非同一般。哎呀,偷窥人家隐私不好,雪画儿打算装没看见,扭头离开。
玄奘师傅使劲往一边闪躲,问道:“女施主啊,你这话从何说起呢?”
“都是因为你啊。”
“我和施主素不相识啊。”
“我家相公自从听了你讲法,立志要出家为僧。”
“哦,原来如此,这是件好事。”
“什么好事,好在那里?”
玄奘师傅十分认真地劝道:“施主,你家相公若有慧根,苦修成佛也不是没有可能,你不应该阻挠。情 欲是人生之苦,若是看开了,放下了,其实不过是一堆牛粪。”
雪画儿一愣,这玄奘师傅的比喻实在不雅,可惜他看开了,人家可没看开啊。那女子接着哭道:“你度了他,那我怎么办?他的幸事就是我的不幸,既然众生平等,你这么做,岂不是厚此薄彼?对我不公。”
“这个,这个。”玄奘师傅十分愁苦的看着女施主,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才能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雪画儿深深地体会到,一个人对工作太敬业,也是有很多烦恼的。
女施主大抵有不依不饶的架势,继续对玄奘师傅拉扯推搡。雪画儿看不下去了,上前劝架。
“这位大姐,若是你家相公真心向佛,你应该支持他,这个不能怨玄奘师傅。“
那女子一扭头看见眼前一对美貌的神仙眷侣般的人物,奎木狼玉树临风,雪画儿象那玉树下娇滴滴的小蘑菇,那简直就是□裸的往眼里扎针,心里插刺啊。她恶狠狠对着雪画儿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守着个貌美健壮的相公,你自然不知道独守空闺的滋味。”
奎木狼一听,立刻笑的十分暧昧。雪画儿脸一红,灰溜溜的走了。
出了长安城,到了人烟稀少之地,奎木狼带她驾云回宝相国。此刻晚霞满天,云彩仿佛都被染上了七彩霞光,连奎木狼的脸色都变的异常的柔美。她站在云头上,看着眼前的狼君,再想想那女施主的话,心里又是一荡。
大唐一日游结束了。回到波月洞,暮色初起。奎木狼携她飞上揽月峰,领到天池边中的莲花上。
雪画儿第二次站在莲花上,想起上次的三人行,很唏嘘,于是情不自禁问道:“孔雀君此刻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奎木狼笑道:“怎么,你还惦记着他。还想私奔?”
雪画儿脸色一红,想起往事。他其实倒是一番好心要拆散他们。可是她和奎木狼的红线貌似很结实,怎么扯也没扯断。
奎木狼抬手指着月亮道:“你每到月圆之夜便来此吸食月华,长此以往即可容颜不老。你看着天池莲花,一直长开不败便是这个道理。”
但凡女子对容貌多少都是很在意的,容颜不老是个很大的诱惑。于是雪画儿闻言立刻很感兴趣地问道:“怎么修炼?”
“这个,我来教你。”
奎木狼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一阵热流仿佛从他掌心传来,直通进身体血脉。心里更是澄明一片,仿佛有光影飞舞。
奎木狼拿下手指,说道:“我把修炼要诀传到你的心里,你只要每次修炼时安心宁神,口诀自会引导你修行。”
雪画儿点头,这法子真好,连背口诀都省了,狼君真是体贴周到。
狼君瞅了瞅她,说道:“恩,还有一件事就是,你吸食月华的时候,不能穿着衣服。”
“为什么?”雪画儿红着脸低声问,这个要求也太奇怪了,太不庄重了。
奎木狼正色道:“月华照着你的肌肤,才能更好的吸收。”
“真的么?”
“真的。”
雪画儿偷偷瞄了他一眼,觉得不太象真的。可是他是星君,也是修炼的指导师父,要反驳他,好象还很困难。
奎木狼笑笑,指点着四周道:“你不用害怕,你来的时候,我自然会在莲花四周施法围出仙障,除了我,谁也不能进入,这下你放心了吧。”
她脸更红了,不放心。最好你也不能进入。
“你看,就象这样。”
奎木狼抬手一挥,莲花四周居然突然立起了一道如烟如纱的白雾,薄如蝉翼,却有粼粼波光闪烁着。
“现在,就算有人来,也看不见你,也进不来。你可放心?”
不放心,因为你能进来。
奎木狼轻咳了一声,道:“这个,咱们先来试一次吧。你现在可感觉到一股气流在你身上流动?你自管顺着那气流调动自己的意念,全身放松。让月华照着你的肌肤。”说着,奎木狼的手指就伸到了她的衣服上。
雪画儿立刻紧张尴尬起来:“这个,你还是先出去,我自己来试吧。”
狼君一本正经道:“那怎么行,这修行也要有师父指导,不然容易走火入魔。”
雪画儿扯着衣服不放手,心说,有你在,我更容易走火入魔。她看着头顶的月亮急道: “今夜并非月圆之夜啊。”
“今夜半圆,咱先来演习一番。”
“演习,就不脱衣服了吧。”
“还是脱了的好,演习也不能马虎。你看玄奘师父做事多认真。”
“不,我不想演习。”
“那可不行,若是不演习,等月圆之夜仓促之间我怕你太生疏。”
“这个,这个不行。”
“没事,这里没外人来。”
“你在这里,坚决不行。”
“那好,我先出去。”
他果然从仙障里出去了。雪画儿长叹一口气,想了想,犹豫了半天,衣服掉到莲花瓣上了。
试着闭上眼睛,刚刚双手合十,打算引动口诀。突然身后有人说道:“我还是不放心,怕你走火入魔。”
雪画儿羞的要昏厥,这个狼君怎么这样出尔反尔,太不君子了。非礼勿视难道不知道么?雪画儿恼了,睁开眼一把拿起衣服披在身上,恶狠狠道:“我不要修炼了。老就老吧。”
“那怎么行,我喜欢你,希望和你永生在一起。修炼乃是正经的事,你不要歪想。”
她没有歪想。可是他在这里,她怎么放松?她的确是感觉到一股气流了,可是乱的跟个野马一般,那里还能顺着它,顺着它只怕要疯魔。
他的气息扑在脖子间,暖呼呼的春风一般,吹开了心里某处。
“你心乱了吧?”
他说着,手放到了她的心口。
本来不乱,这样也会乱的!
“你需要心静如水。”
静下来才怪!
他在她耳朵眼里喷气:“雪画儿,月光落在你身上,真是好看,月华如水照着你的肌肤,就象是昨夜咱们在水池里的情形差不多。
这分明是话里有话,赤 裸裸的撩拨。雪画儿觉得身上开始烫了。心里的野马跑的更欢了。
“你唠唠叨叨,我怎么静心,你出去吧。”
“我那不是唠叨,是指导。好吧,我不说,我用手指导总行吧。”
说着,把手放她后背上,然后沿着脊柱来回了一趟,道:“气流在这里要七个来回。”
说着,手伸过来要拿开她的衣服。
她扯着不放,他严肃道:“不要歪想,静心静心。”
貌似,她要是不松手,她就是想歪了。
算了,吃都吃过了,看也没少看,豁出去了。她眼睛一闭,任由衣服掉到了花瓣上。
“你要这样。”他拿起她的手,在身上缓缓移动。
“这样不对,你看我。”说着,他又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移动。
“你感觉感觉。”
“怎么感觉?”
“就是这样。”
“哎,不是这样的。”
“我是师父还是你是师父?”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
“修炼的时候不要说话。”嘴被堵上了。
……
雪画儿,走火入魔了……莲花下的水波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开去。
醋战
“修炼”结束后,雪画儿十分懊恼奎木狼的不检点行为。这个事,严格意义上来说,简直达到了野合的标准,简直太不象话了。于是一整夜,她都郁郁寡欢地检讨着自己的“走火入魔”,并下定决心,下次无论如何不能如此修炼了。
翌日天空晴朗,奎木狼貌似心情也很晴朗,吃过饭就拉着她的手去视察那几亩良田。
山间空气清新,雀鸟欢畅雀跃。两个人走在田间地头,俨然是一对种田的夫妻,奎木狼正欲说几句煽情的话来应景,突然,天空一片巨大的阴影掠了过来。雪画儿和奎木狼都抬头看去,无数青鸾展翅而来,黑压压一片。
奎木狼的脸色一沉。立刻将雪画儿揽在披风之下。
为首的两只青鸾落下了云头,其中一只竟变成阿鸾的模样。另一只,变成一个男子,模样十分的凶猛,仇恨的目光冷梭梭的瞪着奎木狼。雪画儿一看两人的架势再看半空中遮云挡日的一片片“乌云”,很紧张。
“哥哥,就是他。”阿鸾一指奎木狼,隔那么远,雪画儿都闻见了她的怨气和酸气。
阿鸾的哥哥立刻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和羽翔私通。我家阿鸾看中的人,你也敢抢!”
雪画儿明白了,阿鸾居然带人来寻仇,还是情仇。
奎木狼有些犹豫,此刻若是说出实情,阿鸾异日一定再去纠缠羽翔。索性认了,挺过这一次,也算是彻底帮了羽翔,绝了阿鸾的念头。
于是,他忍着肉麻和哆嗦,朗声道:“我奎木狼看中的人,也绝不会割爱。你家妹子一相情愿,何苦?还是另觅良人吧。羽翔对阿鸾从没放在眼里,你问问阿鸾,羽翔可曾说过喜欢她?”
阿鸾恼了:“喜欢还用说么,看一看他的眼神和笑容我就明白了。”
听到这里,雪画儿情不自禁说道:“羽翔君看谁,那眼神和笑容都“热切”的很。看我的时候也是如此,切勿自做多情,单看眼神和笑容极可不可靠。慎记慎记!
奎木狼听了这话,偏偏还笑了几声。
阿鸾的脸色一下子白了,然后又红,而后发青。
阿鸾的老哥也恼了:“呸!我岂能咽下这口气。咱们拳脚说话,你若打的过我,这事就此罢休,否则,乖乖退出阿鸾和羽翔之间。”
说着,手中亮起了两枚巨大的铜锤,杀将过来。此刻雪画儿和奎木狼几乎近成一体,那铜锤朝着奎木狼也朝着她,她眼睁睁看着那两个大铜锤挥将过来,心里拨凉拨凉,暗自感觉要是锤到自己身上,那不就想是捣药似的么?
奎木狼将她放旁边一放,说了声:“别乱跑。”
他手中现出一把大刀,一挽青光迎了上去。雪画儿第一次见到妖怪打架,又是激动又是害怕。
奎木狼的兵器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想到他长的帅气,舞刀弄枪的模样也帅气的很,对付那阿鸾的哥哥好象不费吹灰之力。不过一会功夫,阿鸾的哥哥就落了下风。
阿鸾急了,喊了声“上”,无数的青鸾鸟变成人身,扑了上来。于是,单挑变成了混战。
雪画儿开始担心了。身为公主,她还是偶尔关心一下兵法的,敌众我寡,寡不敌众,就是眼下这么个情形啊。幸好,奎木狼还看不出落败的痕迹,但是被这么人缠着,实在令人心焦。
她正操心着,突然被一只青鸾叼了起来,她啊的一声大叫,喊着“救命,夫君救我。”
奎木浪急忙抬头看去,只见一只青鸾叼着她飞去,急怒攻心急忙纵身跃起,去追青鸾,一不留神,一只铜锤击在了他的小腿之上。他顾不上和阿鸾之兄纠缠,驾云紧追。
雪画儿眼看狼君越来越近,舒了口气。突然,青鸾一个张口就将她扔了下去。她尖叫一声,看着自己砸破一快白云,又砸破一块,心里灌满了凉风啊。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倒霞光。奎木狼的手拉住了她的胳臂,同时,一只巨大的翅膀托住了她。而后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终于救了你一次,我终于可以让你报救命之恩了。哼,这恩你报也得报,不报也得报。”
说着,霞光一闪,就是孔雀君明媚如春光映照的脸。
雪画儿昏过去之前,只有一个想法,祸害又来了。
孔雀君将她放到奎木狼的手里,然后站在一边看热闹。其实,这会已经不打了。因为他的舅舅大鹏金翅鸟,被他拉来劝架了。
大鹏金翅鸟算起来在鸟界地位极高,青鸾也不得不买他几分面子。阿鸾和她哥哥一看孔雀君请来了舅舅,也实在不好意思纠缠下去。于是,这一段旷世孽缘算是以阿鸾的黯然销魂离开而告终。
“奎木狼,你真是够义气。我,太不够义气了。”孔雀君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接着又道:“我在你这里借住一天,我怕舅舅说我。”说着,偷偷瞥了一眼他舅舅。
大鹏金翅君十分的冷傲,狠狠地瞪了一眼孔雀君,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奎木狼,飞走了。
奎木狼莫名被人寻仇还背了黑锅,却也不气,只是看着昏过去的雪画儿,很无奈地说道:“我只希望你以后别乱惹桃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