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睿由董玉卿陪着出现在刑部大牢时,我简直要晕过去,董玉卿是什么样的人我如何不知,兼且宁睿说话间竟是冒认公主,她因为我竟冒杀头之险前来救我,一瞬间我,我的感动无法言语……待到得知她自己在山中居住了几个月,我急得脑门冒汗,万幸万幸没出事。她不回家了,我不能不管她,于是我同她一起离开了京城,在越秀山中定居下来。
宁睿非常率性纯良,她可以因为云卷云舒花开花落感动开心,她关心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她爱财,可是她对自己小气,对身边人大方;我慢慢地越来越喜欢她,跟她在一起,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勾心斗角,我们相伴相依,我很想跟她更进一步,然后我试探,我说我们这样孤身男女一处会给人说闲话,她脱口而出认我做哥哥,我死心了,她心中没我,也好,我控制自己什么都不要流露,只跟她讲我与楚擎的那些往事,借以掩饰自己对她的企图。
楚擎张榜寻我,他重病将亡对我打击不小,宁睿劝我回京,我看着宁睿,她已经二十三岁了,早过标梅之期,既然她无意于我,我也不能就自私地让她陪我在越秀山终老。她让我先回京,我想了想,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一直单独相处,对她的声名也有影响,于是我们先后回京。

当我得知她已与顾墨有了夫妻之实时,我的心被生生撕开了,尽管我有心里准备,然而事情仍让我措手不及。顾墨强烈的占有欲伤了宁睿的心,我止不住自己的心,向她提出她可以嫁给我,表明我与楚擎已不是情人关系,宁睿毫不犹豫拒绝了,我的心再次被打下地狱。
宁睿中了董玉卿下的**,我看着她的样子,说不动心是假的,尽管也有这样那样的理由,然而,我最终也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她的欲望,我终于得到她,一晚的消魂,看着她在我身下登上一波一波高*,我心满意足。
消魂蚀骨之后,我后悔了,宁睿与顾墨已经有过**,如果她知道她与我又……我害怕,我怕宁睿的指责,更怕她失去欢颜……
宁睿身上的衣物都是我给她亲自定做的,我重新给她定做了衣物,在处理撕烂的旧衣物时,我犹豫了,把痕迹掩去,那以后宁睿肯定不会是我的,留给我的只有那荒唐的一晚,这些衣物见证了我与她的*情。我久久摸挲着,终于决定留下作纪念,就是这些衣物,后来将宁睿逼上绝路,我悔之不及。

郑定方将峰儿送来给我,我狂喜,喜自己竟能有后,这是宁睿给我生的孩子,是我心爱的女人为我生的孩子。狂喜过后是失落与担忧,宁睿知道峰儿是我的孩子,她竟是选择将孩子送来给我而不是带着孩子回来与我组成家庭?孩子送走不知她现在怎么样的伤心?
在峰儿的身份安排上,我很烦恼,我当然想认回儿子,可是,我还希翼有生之年能见宁睿,也不能肯定顾墨与宁睿一直不回京,顾墨就能一直不见到峰儿,如果我公布峰儿是我的儿子,以我平素身边没有女人的生活迹象,以及峰儿的年龄,顾墨回京很容易就会想到峰儿是我与宁睿所生是他们的那个孩子,无奈,我把孩子寄到之儿夫妻名下。

宁睿病危回京,我如五雷轰顶,我真想冲进大观园看她,可是……可是……我生生止住脚步,我不是她想要的人,在她一次次拒绝我时,在她把峰儿送回时,我不能自私地以爱为名伤害她,我痛苦地煎熬着……
光华隐约有所察觉,她提出把峰儿送给宁睿夫妻领养,我当然无话,万幸,宁睿病好了。

事发了,顾墨要杀我,我都想自已杀了自己,我恨自己伤害了宁睿,我痛恨顾墨没有好好珍惜宁睿……

宁睿回来了,矢志不移,我苦笑,无论我如何将她疼入骨髓,终是无法得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发这么一章番外会不会惹读文朋友讨厌?

 


69

69、圆满 ...


也不用小郎君刺激,宁睿在镇南将军府还未住完一晚,顾墨已经火烧火燎嘴角冒泡了。
三更半夜跑到裴府,要光华去跟贺柏把他妻子要回来。裴琼与英华已经歇下,大门紧闭,顾墨翻墙而入,府里侍卫把他当成刺客,刀来剑去好不热闹,等到火把灯笼点起,东西已损坏不少。
那么大阵仗,光华听了顾墨来意哭笑不得:一上来就报上姓名还用得着打架?她不知顾墨当时只想着怎么说服她帮忙去把妻子要回来,根本心不在焉,智力相当于学龄前儿童。
光华寻思了一下:“行,我去把宁睿要回来,不过她要留在我这边住,不回大观园。你先回大观园吧,什么时候呼奴儿的事处理清楚了再来接娘子。”
光华出面,况且目的相同,贺柏当然依从。宁睿在光华府上住了下来。
静下来后宁睿把顾潇的不正常状况与光华说了,询问光华解决办法。言辞间对贺柏诸多抱怨。
光华也无奈:“宁睿,这事怨不得贺将军,你们两人说走就走,潇儿那么小,六岁的孩子,抖然离了爹娘,在英华妹妹府上哭哭啼啼,总哭喊着要爹要娘要哥哥,只住了三天,峰儿牵挂,贺之夫妻便把潇儿接到贺府一同照应。
后来潇儿也进学了。峰儿越大越象贺将军,既不象他贺家爹娘,也不象你与顾墨,京里隐隐有些传言,我们也无法禁止。更兼峰儿长得俊美无双,文武课业又好,先生每每以他为榜样,要其他人向他学习,学堂里小同学嫉妒,便取笑峰儿父不祥,潇儿为此不知跟人干了多少次架,峰儿怕潇儿年幼吃亏,潇儿怕峰儿听了流言不会反抗,于是便要求与峰儿同班进学。潇儿学不进去什么也正常。贺之与芬妹只知娇养,根本就不管,那时我忙着敦促灾后重建与跟踪你们外出的货物供应,也疏怱了。长恭与贺将军在安平宛平一住两年,等他们回京贺将军把两个孩子接回将军府,却扭不过来了,潇儿活泼可爱,大家分外疼爱,宠过头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依我看,你多想了,爹娘回来了,潇儿的依赖性就没那么强了,年龄大了慢慢就好了。不用非得一下就要他什么都学会,也不用刻意去改变什么,更注意不要操之过急拔苗助长。”

十二岁了吖,连穿衣洗脸都不会,字认不了几个,还不要急切管教?宁睿摔摔头,无奈,光华说的有道理,慢慢来吧,也不能非逼着潇儿一口吃成个胖子。
光华笑:“不急,你们才回来,有爹娘在身边,你慢慢教导,总是也有出息的,别愁太多了。”
宁睿在光华裴琼府中也没住几天,呼奴儿的事就解决了,很久后她得知真相,觉得自己一行人不够厚道,不过木已成舟,也就那样算了。
呼奴儿被伍尚任娶去作第十房妾室了。
话说伍尚任那天从裴府出来,想了想直奔顾府,顾父在他们西行前就已回了泸州。顾墨她们出海这两年多,呼奴儿的日常开销都是他在安排,呼奴儿刚出现时他是很为宁睿抱不平,不过伍尚任一贯怜香惜玉,倒没有迁怒呼奴儿,京中只他一人是呼奴儿的熟人,呼奴儿的起居他便义不容词负起照顾责任了。
伍尚任妻妾众多,怜香惜玉惯了,银子金子又花都花不完,指缝稍微松松,呼奴儿的花销用度好的不得了,在顾府也是呼奴使婢,锦衣玉食过着太太生活。顾墨在路上就把她丢下,京中一切全靠伍尚任打理,呼奴儿对伍尚任很感激。
那天伍尚任到了呼奴儿跟前,长吁短叹,愁眉不展。呼奴儿当然要关心关心。
“伍爷,有什么心事难解?”
伍尚任叹气:“唉,你知道了也没法排解啊。”
不说也不走,只反复踱步叹气,弄得呼奴儿不睬他也不行,只得关切地反复询问。
伍尚任磨叽了半天,方说道:“麻烦啊?我的生意遇到大麻烦了,要顾夫人帮我想办法,顾夫人现在因为你的事,跟顾墨整天闹仗,都没心思帮我的忙……”
说罢抓耳挠腮,苦恼万分……
宁睿要是看到,一定会表扬伍尚任演技太厉害了,他要去演戏,肯定能当影帝。
这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伍尚任这么照顾她,呼奴儿也不能袖手旁观,她难堪地说:“夫人多虑了,奴家跟相公没什么,请伍爷跟夫人说明。他们从海上回来半年多了,顾爷也只来看望过我与孩子几次,每次匆匆来匆匆去,连这边日常开销都没有问过,要不是伍爷,奴家娘儿俩还不知怎么过日子。”
呼奴儿冤枉顾墨了,顾墨并不是不想管她的费用,而是没想到,他少时祖父母与父亲安排生活,遇到宁睿后由宁睿安排,从来没愁过银两没管过庶务,就一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儿,日常事务他根本不知。琅都时是赚过银子,可是他脑中他的银子是为宁睿服务的他会安排的就是给宁睿买吃的穿的用的。出海回京后每次都是偷偷摸摸来见呼奴儿,凳子都没坐热便急急走了,在京中情敌不少,他要加紧防患,也怕宁睿知道他探望呼奴儿不高兴,哪还顾得到呼奴儿是圆是扁,所以竟想都没想过要给呼奴儿生活费。可叹,呼奴儿如果没有伍尚任照应,大概在顾府已经饿死了。
伍尚任苦恼地说:“顾墨也跟顾夫人说你的孩子与他没关系了,可是谁信?你的孩子是顾墨失踪时有的吧?与他没关系,他为什么要带你回来,又娶你为妾,这?……”
呼奴儿大哭……伍尚任步步紧逼……呼奴儿无奈,将详情说出……

伍尚任悔之不迭,自己欺人太甚,不该如此揭人疮疤,难怪顾墨对宁睿情深如此,竟死咬着不说实情。
原来顾墨当日见宁睿迷着古剑,与宁睿撒气,离了宁睿闷走,呼奴儿的主子---练巫者早就注意上顾墨了,见顾墨落单,哪肯放过,捉去顾墨要与他练双修大法,顾墨拼死不从,声声表明自己已有爱妻,呼奴儿同情顾墨,欲偷偷放走顾墨,事败,竟被其主子命手下多人当着顾墨**,顾墨大受打击,几乎疯癫,练巫者无趣,把他们一同逐到深山老林,两人千辛万苦离开深山后,顾墨想送呼奴儿回家,不料呼奴儿幼时父母双亡卖身为奴的,无处可去,于是劝呼奴儿随他回旭日,原来也没想要娶呼奴儿的,路上却发现呼奴儿有了身*,无奈与呼奴儿定下名份。
一个妙龄少女因为自己遭此惨祸,是个男人都不会置之不理的,这样的事也根本不能说出来,知道的人越多对呼奴儿伤害越重。
伍尚任又悔又同情,对呼奴儿怜惜不已,不知不觉间呼奴儿已经伏到他怀里饮泣,一个花丛老手遇此情况当然下意识便搂紧怀里人轻吻爱抚了,然后……后面的事便水到渠成干柴烈火了……
伍尚任是个没节操的家伙,家中妻妾众多,虱子多了不怕痒,呼奴儿妙龄守活寡,两人互有好感,事情便圆满解决了。
顾墨见呼奴儿自已愿意嫁给伍尚任,只要她过得好,当然没意见。
伍尚任虽然妻妾众多,不过他就是怡红公子,博爱专家,对呼奴儿又心存怜爱,所以呼奴儿嫁给他后,竟如枯木逢春,滋润无比,越长越美,姿色一点不输伍尚任百花园里的那些花朵,如此更得伍尚任宠爱,这也是各人奇缘。
呼奴儿嫁给顾墨的缘由,伍尚任没说,宁睿也没问,她是个得过且过的人,呼奴儿现在嫁给伍尚任了,也没必要追问有的没的。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会后悔自己当时的刻薄,后悔薄待呼奴儿,说不定会苦恼当时没有真的跟她二女共侍一夫。伍尚任了解她,不说出来除了为呼奴儿着想,也未曾没有关心宁睿的成分在内。

伍尚任说生意有麻烦要找宁睿商量,倒也不是信口胡诌,东升贸易司子确实遇到麻烦了。
宁睿她们出海,西部各国的贸易一直进行着,货物需求量巨大,东升贸易管理阶层的工作量越来越大,虽然不断补充新血液,也还是忙得脚不沾地,伍尚任更是恨不得自己能分出几个身子料理事务。管理人员的月俸分红什么的伍尚任不吝啬,也还是出现很多问题。还有他自已的盘子也是麻烦不断。伍尚任早盼着宁睿回来给他出主意了。
呼奴儿的问题解决了,他也就不客气地到大观园造访寻求解决难题。
他把急待解决的难题摆给宁睿:
1.人员稳定性不够。
2.财务混乱,一帐多报严重。
3.积压金子银子太多,在库里长毛,没有利用起来。
4.他银子金子够多了,想抽身半退休享受生活,却没有寻到接班人,几个儿子也算有出色,却缺少霸气决断。手下也缺少能乾纲独断之人。
……
宁睿拿着纸条沉吟。

 

 


70

70、新愁 ...


伍尚任帮顾墨解决了呼奴儿的事,按理顾墨要很感激他,不过顾墨一想到伍尚任一下午时间就增加一个妾室,对他的节操很怀疑,深怕他把狼爪伸向宁睿。他不能公开赶人,如热锅上的蚂蚁转了几圈后,给他想到办法。伍尚任说要与宁睿谈正事,他不能打扰,两个儿子派去他们总没话说吧?
宁睿一边陪两个孩子玩,一边听伍尚任就纸条上列的难处逐一诉苦。
“你看,属下人员约二十万,请辞另谋高就的每年就约有二万人,年头到年尾都在招工,东升集团都成培训部了。每年光投入在培训上的费用就不少,财务还要不定时不断给请辞的人结算工资封存档案,人来人去多了,有投诉说有的管理人员安排挂几个名额,没人上工,白领几个月工资再来个辞工。死帐坏帐重复报销更多,打个比方,每年赚进一千万两金子,约要在这些方面坏掉一百万两……再来,你看咱们现在赚了多少金子银子,却压在库里没有利用起来……还有,我今年已经四十三了,还在当老黄牛……你怎么那么好命出现个诸天啊!”
宁睿头疼,伍尚任说的这些在现代那是相当好解决,人员稳定性不够?高级管理人员拿股份红利,普通职工安排三险一金啊,谁还舍得走?财务混乱么?用网络版财务软件解决啊,甭管多少个分公司,哪个地方的帐网上一查一清二楚,财务软件一环扣一环,除了一些费用能稍稍报高价些,其它贪污的不多,可以怱略不计,水至清则无鱼。至于挂空头领工资,更简单,复印身份证实名制建职工档案,辞职过两次的不再招收,职工从银行开一个帐户,薪水不发现金直接划到户头……存款多了炒不动产炒股票买基金最不济存银行拿利息,总不会留着发霉的。至于找当家人,那更简单了,儿子媳妇不行女儿女婿不行本单位人员不行,空降啊外招啊!
宁睿也无法,她叹气,口里说现代怎么解决,这里行不通。让伍尚任自己想办法,她也不是万能超人。
伍尚任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宁睿也没放心上,老狐狸自己去想办法解决,她要好好与两个儿子培养感情,尽快把两个媳妇娶进门含怡弄孙做奶奶。

晚上,顾墨去给妻子做宵夜了,宁睿到凹晶馆察看情况。还好,潇儿是自己洗漱,没有要峰儿照顾,脱衣虽然别别扭扭,好歹没有要他哥哥帮忙。等孩子们上床睡下了,宁睿方转身回房。
宁睿寻思慢慢就好了。
她顾自想心事,不提防绊到椅子,一头栽到书架前,手在书架一扶,半天才直起身,她叹气:“老了”转身刚想离去,书架上一张纸飘到她跟前,宁睿捡起打算放回书架,随意瞟了一下,顿住了。
那上面写的什么?
房中夜明珠并没有遮住,纸上字迹清楚明白。
苍劲有力,笔笔刀刻般,峰儿的笔迹,竟是针对伍尚任下午的难题见招拆招,非常完整的一套企业管理方案。
宁睿几乎晕倒,峰儿才虚岁十六,未接触过商场,竟是哈佛商学博士都比不上的商业才能,
平时看峰儿武功练得不错,八股文诗词方面也可以,再料不到竟是比诸天还出采的一个商业人才。她与光华本来的打算是让峰儿入仕的,琪儿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外甥女儿,峰儿要有配得上的权位才行,现在?如果把峰儿的手书交给伍尚任,那老狐狸能放过峰儿?
宁睿拿了纸条回到潇湘馆,闷闷不乐。顾墨端了宵夜回来,一见宁睿脸色,登时急了:“是不是潇儿又惹你生气了,还是……”
宁睿摇摇头:“不是,你看,这是峰儿写的……。”
“很好啊!直接交给伍尚任,你不用再愁了。”顾墨不解。
“交给伍尚任,伍尚任还能放过峰儿,我不想峰儿从商。你的看法呢?”
顾墨点头:“我也不赞同,如王同郑平般平平常常在京中打理生意也罢了,要象我们那样这跑那跑的,不行。我看贺将军也不会同意峰儿从商的。明天你问过峰儿,他要同意不从商,我把这方案抄一遍给伍尚任,只说是你的主意。”
“嗯,就这么办。”
顾峰对于从商还是入仕并没有什么概念,他文武全才,从小锦衣玉食,对金银啊创造财富没什么想法,昨天只是听娘亲伯伯谈话,一时好奇写了那个方案。目前只要爹娘弟弟在身边,其它无可无不可。
于是宁睿剽窍了顾峰的创作权,按顾墨说的做,伍尚任接了方案,自然钦佩不已。
宁睿抓紧了对小儿子的教导,看看顾潇,十二岁了却什么都不会,根本就给顾峰惯成一个白痴了。
旭日这些年在宁睿的提议下,国策知识教育不是各家请私塾,而是办起了类似于现代的学堂,收极少的学费,由国家财政补贴费用。与现代不同的只不过每班人数较少,仅十来个人。然而教授的知识也是有分高年级低年级的。顾峰早慧,上的是比自己年龄还要大个三四岁的班,顾潇自小被顾墨娇养,到宁睿她们西行时还什么都没学,初上学堂时见哥哥的同学闲言碎语便不管打不打的过出手教训人,顾峰见弟弟得罪了人又年幼怕他吃亏,顾潇怕顾峰被闲言欺负,便要求与顾峰同班,这样一来就算他是天才也学不进去什么了。回家里顾峰也想过要教他,不过顾潇好动好玩,腻腻歪歪两句或是眼眶儿一红,顾峰便败下阵来,于是竟是十二岁了只些须认得几个字,除了一家人名字其它会写的没几个。
宁睿叹气不已,把顾潇留在大观园亲自教学文化课,顾潇却什么都无心学,什么都学不进去。文的不行学武总行吧?让顾墨教他习武,顾潇却静不下来听不进去,宁睿狠下心修理了顾潇两次。顾墨与顾峰心疼得割肉。
“娘……。”顾峰找娘亲说情:“娘,你别打弟弟了,你别再逼弟弟了行吗?弟弟愿意学就学,不愿意就算了,我一辈子照顾弟弟,不会给他受苦的。”
顾墨则说:“睿,潇儿不想学就随他吧,你看你把他屁股都打红了他还是学不进去,这也没办法。咱们家产不少吧?足够他两兄弟花好几辈子了,有咱们护着他,不会有什么事的。”
“爱之不适足以害之,潇儿就是给你们父子害的,以后你们就知道后悔。”
后来证明宁睿是英明的,顾潇悔恨莫名。这是以后的事,现在他却还是在父兄的纵容下整天玩儿。
宁睿头疼不已。
顾墨想哄妻子开心,想了想说“睿,要不我们离开京城外出旅游吧,把两个孩子带上,一家人到处散心,也可让峰儿潇儿长长见识。”
“也好。”刚闲下来时是很舒服,时间长了便有些无聊了。
伍尚任的工厂已经生产出自行车与三轮车,不过他们一家要出游,好象不能骑自行车与三轮车。
顾墨去车行订做了一辆超豪华加大加长马车。
四匹宝马拉车,全车主体是上好红木构成。前方红木搭建驾驶室,驾车人坐的位置两边加了玻璃窗,一左一右可坐两人,两边檐角挂着宁睿自制的珍珠串成的风铃。后面四米长三米宽一米半高红木车厢,厢顶是整整一大块铁皮罩油布。车厢一边两个落地可开合大玻璃窗,窗帘外层是上好的平滑柔软的嫩绿色绣翠竹织锦缎,内层是蛟珠纱。车厢靠驾驶室是起居室,厚厚的榻榻米,放着矮几,品茶饮酒下棋什么的都很方便,半米宽置顶长橱隔开了前后间,只余一小扇推拉门,橱柜分了好些格子,各放置衣物饮料水食物日用品等等,后面休息间约六平方,放着一张大床垫,软绵绵的,谁累了就进里间休息,枕头被褥一应俱全,顾墨设想如果赶不巧没遇上旅店投宿,在车里住也行。起居间与休息间各置了一颗拳头大夜明珠,晚间根本无须点灯。大观园中各房用的都是这样的夜明珠,楚远赐的光华送的。
宁睿父亲随曾祖父母长大的,老人那个时代三餐不继,吃草根树皮活命的,一个钱恨不得掰成几个花,省的不得了,把她父亲教导得比葛朗台造诣还高。改革开放遍地春风农民也奔小康了,她父亲还是一如继往的只进不出,周围谁家都用电她父亲还舍不得装,家中点着小油灯,弄得她兄妹几个都是四眼田鸡。她自小对于亮堂堂的灯光有与人不同的强烈渴求,甚于美食穿戴,她觉得屋里亮堂堂的心里就感到特别幸福。人家是可以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她是可以不吃饭不能不够亮光。前世出嫁后,她老公装修房子时家中各个房间都是强光照明。她的这一僻好,光华非常清楚,所以旭日最好的夜明珠基本都进了大观园。
对于这样奢华的马车,宁睿担心又没有兵马随从,会不会遇盗抢,顾墨不以为然,掏出一包东西,里面十几个瓶瓶罐罐:“呶,应嘉送的,什么样的毒粉都有,放心吧。”
顾潇嬉笑,一拉顾峰:“哥,你给娘露一手。”
顾峰宠爱地摸摸弟弟的头,随手一抓,大观园门口的几百斤重的石狮子被他举起,抬脚走几步,脸不红气不喘轻轻放下,跟着双掌旋转,顿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
“行了行了。”宁睿忙止住。
顾墨与顾峰轮流驾车,一家四口出发旭日全国游了。

 

 

71

71、怪坡 ...


你见过水往高处流吗?
宁睿一家人刚到离并胜州城二十多里地的官道 ,便听到当地人故作玄虚的上来问话。
并胜州城外啊,有一怪坡,水往高处流。
离城越近,前来拦住马车介绍怪坡的人就越多,还有不少要带路的。
宁睿嗤之以鼻:撒谎不打草稿,见过吹牛的,没见过吹成这样的。缝衣针可以吹成金箍棒,当自己是孙大圣啊?
顾峰笑:“看过很多书,见都没见过,也没听先生说起过,不可信,水哪有往高处流的。”
顾墨笑:“瞧这广告卖的,比你娘做生意时还会吹,当我们是傻子了。”
大人不以为然,顾潇却很兴奋:“我们去看看吧,好好玩啊!”
“不行。”宁睿摇头拒绝。
“不嘛不嘛我就要去看。”顾潇凑到宁睿跟前猛摇娘亲衣摆,拿出看家本领----撒娇。
“别摇了衣服都要给你拽下一角了,不去了,我们到城里转转看看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吧,等会你看看,喜欢什么娘给你买。”宁睿拒绝。反常即妖,哪有水往高处流的,这些人非得骗人去城外,说不定有什么陷井。
“呜呜……呜呜……我不买东西,我要去怪坡嘛,这么好玩都不去,出来玩什么啊?……”顾潇张开双爪蒙在眼睛上,作擦泪状,口中呜呜有声。
“娘,去吧去吧,弟弟想去就去吧,我也很想去。不用怕有什么猫腻,我保护弟弟,爹爹保护你,不会有事的。”顾峰立刻扮出一副很想去的表情,帮着弟弟说情。
顾潇口中不停哼哼,眼睛也没歇着,从指缝后面滴溜溜转动,见娘亲不为所动,没办法,不下血本不行。拼命酝酿,挤出两滴金豆豆。
顾墨一看心肝宝贝掉眼泪,疼得慌。
“睿,咱们出来旅游就是要看看新鲜听听稀奇的,哪能缩手缩脚怕危险就却步,那就玩得不开心不尽兴了。”
三比一,宁睿能不同意?
行行行!宁睿太佩服了,瞧这二十四孝的爹和哥,变脸那个快哟,刚才谁说的不可信水哪有往高处流的?又是谁说这些人比她还会吹当他们是傻子的?再看潇儿笑成一朵花的脸哪有一点伤心样?她现场观赏了一场旭日版的《变色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