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恼得想哭,他好好儿一个前途无量的三品武官被派来保护这个女人,如果这个女人挂了,他摸摸自己脖子,看来他也只能到地下去找这个女人做伴了。
那边诸天更加复杂了,换了在哪里,他也不能如此一步登天的,一个原来只得温饱的乡下汉子,因着宁睿的外贸计划变成月俸五两银子的翻译,又在宁睿手下脱颖而出变成不说年薪仅分红便有好几万两金子的高级管理人员。宁睿要是一命归西,他还有这么好运么?
这两人比顾墨更加愁苦,也顾不得避嫌了,变成宁睿的影子……
越泽暗恨自己什么武功都会为什么不会点穴,回去别的不说一定要学会点睡穴。
诸天懊悔自己听了那么多地方语言为什么没学到什么开胃美食方。
第七天了,三人与宁睿有得一拼,四个人干,连萝卜干都算不上了,就是又老又臭的皱巴巴的咸菜叶子。宁睿看不下去,把越泽和诸天赶回船舱歇息。
入夜了,宁睿还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顾墨蔫搭搭地搂着她,以前睡前健身运动后宁睿都会睡得很香的,现在这招失灵,他也没撤。看着宁睿苍白的脸庞愈加消瘦,脸上虽有淡淡的红晕,却不是健康的红润。顾墨愣神:假如宁睿先他而去?心头针儿扎下,忍不住落泪,手指颤抖,紧紧地攥住被子。
“顾爷,夫人睡着了吗?”舱门外诸天做贼一样的声音。
顾墨给宁睿拢拢被子,披衣下床开门。
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顾爷,这是应嘉下厨做的,取了船上在瑟亚购进的那些香料做调料,我试过,味道很特别,夫人要是还未入睡,试试吧。”
“没睡着呢。进来吧。”
诸天一片心意,宁睿却不过,强支起身子靠在床头准备多少吃一些。
诸天忙不迭介绍:“夫人,应嘉说其它美食夫人都腻了,他让开了库房取了一些香料出来,尝试做了这几样。这是奶油鲜虾浓汤,应嘉说是用桂皮作了调味,很清香,你试试;这个士多啤梨炒带子用姜黄作调料的。椰汁鸡汤用槟榔作调料的,烤嫩筋条用了芫荽和茴香、胡椒。这个咖喱鱼排饭用丁香豆蔻调味的……应嘉说味道很好,夫人多少吃一些吧。”
那么多菜式,得弄多长时间啊!应嘉一国王子为她下厨,宁睿不能不捧场,就着顾墨夹递过来的菜吃了几口,喝了几口汤,心说很一般啊。
突然她的心跳停住了,直瞪诸天:“你说应嘉觉得味道非常好?”
“是啊!我尝过,觉得怪怪的,不过应嘉觉得很好吃,他说下了香料提味,味道更鲜美了,又说夫人吃腻平时的食物,尝尝鲜说不定就能进食了……”
话未说完,恍然大悟。
吖!与宁睿击掌欢呼。
……
应嘉白种人的优势显现出来。他施施然进城,银子金子宁睿他们有的是,高价盘下城中最旺的一处餐馆,应嘉走马上任大厨,每天限供二十道菜。材料就是船上的海鲜干货与香料。宁睿他们觉得怪怪的食物,人家喜欢得不得了,应嘉的那二十道菜一天一个价,一个月后每道菜金币一百个。很多人到处打听这菜用什么材料调料,味道怎么那么特别。
吊足了胃口后,应嘉便放风声出去,那是从旭日商船上购的原材料。
宁睿恨死渤林国的人种族歧视,每两香料开价一个金币,打算开价上天,还价落地。
不料应嘉的餐馆带起的美食风竟是馋死一众渤林国人,再说渤林国的人富得流油,没有人还价。
每天排队等着购买的人排成长龙,船上人累得要死-------他们竟是开杂货铺的,不过看在那一两香料一个金币即一两金子的面子上,累就累吧。宁睿承诺卖完了每人特别奖励十两金子呢。
三万士兵派了一万人在岸边维持秩序,余下两万人当起掌柜的,设了近五千处销售窗口,过秤的收款的,忙得不亦乐乎。
香料销完了,开始卖从培根购进的羊毛谷物海鲜干货等,这些就不只是散卖了,很多大商户几百几千几万斤购进,幸得诸天年轻力壮,到处巡视,省了宁睿不少事。
渤林这样的大国,消费能力连旭日都无法相比。船上物品一扫而空。
开始销售当天宁睿就派翻译引着越泽给港口所在城市的城主奉上一万两黄金,销售几天后又补送了五万两金子。所以销售过程很顺利。城主还派了几千士兵来帮忙维持秩序。
货物是销完了,可是还有诸天越泽之前命人趁航行时印刷的前几个国家的游记一千万册,还没有销出去呢?怎么办?拉回旭日卖?
诸天不乐意:"夫人,能不能做宣传,就说下次我们来,可以凭游记优先购买货物并且优惠一个金币,游记的定价更改为一个金币外加一百文铜钱。我看这回渤林国人为抢购香料都排那么长的队,这样宣传兴许有用。”
太厉害了,就如是现代发放贵宾卡,什么持卡消费多少折优惠啊,其实一点没优惠。
就这么办,游记几天就售完了,不是散卖,渤林国几个大商户听到消息,由他们全部包了。
把香料等物品换取金币,不仅能拟补船队的所有耗费,而且还挣得好大一笔利润。
财务好几天没算完帐。
宁睿她们又开碰头会了。
船上物品已售光,她们何去何从?
1.从渤林国购进其它物品继续航行
2.返航。
宁睿对渤林是恨得牙根痒痒,坚决表示不为渤林的经济作贡献,顾墨随她,越泽那是巴不得赶紧回国交差,深怕宁睿有个闪失他也要人头落地。财迷诸天想了想,赚的金子已经太多了,知足常乐。船长表示舰船能装货物的重量不多了,船上现在压着多少个千万两的黄金呢。
于是一致通过:回国。
作者有话要说:决定了,继续写下去,20万+再完结,刚才又去后宫跟贴要榜单了,想完结的朋友不要砸砖头啊
67
67、麻烦 ...
振威十四年二月十八日,航行两年又八个月后,振威号平安回到旭日安平州东升港口,出海没有飞鸽传书可用,国内事先并未得知。
回到港口后,随行人员及军队解散与福利发放由越泽与诸天安排,顾墨宁睿夫妻两个找了当地衙门官兵护送,日夜兼程,直奔京城。西行加出海,两个孩子五年多没见,两人想疯了,此刻心早已飞到京中。
顾峰十六岁了,生得与那时渺月楼初见的楚昭一般无二,长身玉立,容光逼人,让人不敢直视,顾潇也已十二岁,没有那么皮了,言语间竟也斯文有礼,宁睿欣喜不已。直夸桓安英华教导得好。
桓安一笑:“我可不敢居功,潇儿在我府中没住几天,一直住在贺府与镇南将军府的。”
宁睿笑,住哪都一样,只要孩子健康活泼成长就好。只不知两个儿子与两个儿媳妇处的怎么样?
大家乱七八糟发言,说不完的别后境遇道不完离情悠悠。连着几天也不用休息了,女人一处男人一处,说个没完没了,困了稍稍打个盹接着说。
回国六个月内,宁睿都忙着交接一些事务,开无数个总结会议,总结出海得失,查漏补缺,拟下次出海计划等重任她转给诸天了,宁睿不打算再出发。以后再出去由诸天带队了。对此议光华举双脚赞成。
越泽原来是楚远暗中派出去的,这个半调子皇帝依赖惯他姐姐,他姐姐依赖惯宁睿,越泽在军中甚是出色,楚远为保障大家人利益,偷偷把越泽派去保护宁睿。至于为什么偷派,那还不简单,明着派顾墨能答应吗?
越泽跟楚远汇报任务时把宁睿在渤林国重病差点上西天的事夸大了几分,楚远跟光华一说,光华惊吓不轻。金子银子国库堆得满满的快发霉了,没必要再要宁睿冒险。
诸天才能卓绝,伍尚任也赞叹不已,对于由诸天接替宁睿位置也没有意见。
西行现在是伍尚任的本家兄弟伍尚贵负责,伍尚任从自己的股份里划了两个干股给他。
开管理人员会议时,经过多方协商,大家把股份稍稍作了调整:管理人员与职员伤亡抚恤病残补助职工退休金更改为十五个百分点,集团人口太多了,五个百分点不够用。顾墨宁睿股份更改为四个百分点,诸天得三个百分点,伍尚贵二个百分点,越泽已经确定以后随同诸天出海,给他也分配了一个百分点,伍尚任十八个百分点,光华仍是百分之十,内库不变百分之二十,国库收入为百分之二十七。
变动比较大的是国库比例,不过这很正常,国库的收入可不止来源于此,外贸拉动国内生产,工业税不少,又计划要开征个人所得税,现在来两个海啸国库也不怕没银子花的,当然还是风调雨顺好。
有出任职务的人员仍是另有薪俸。
潇湘竹器厂现在职工近五万人了,在国内办了N个分厂,郑平管理有方,那么多分厂却一丝不乱,宁睿与顾墨商量了,两人年近四十,可以退休了享受生活了,金子银子的增加现在对她们来说也就是变动的数字,干脆把竹器厂所有人变更为郑平,他们领二十个百分点的干股分红完事,郑平推辞不过,只好接受了。
事情都安排妥当,宁睿闲下来了在大观园时间呆长了,她笑不起来了,潇儿那是怎么回事?日间与峰儿同出同进上学堂上演武厅,年龄相差了四岁,学文学武却同样,顾峰文武都是佼佼者,顾潇却纯是应卯,完全是为陪顾峰而去的。顾潇穿衣净面梳头洗脸什么的都不会,张妈现在年迈不能照顾他们,丫头妈子也不少,可顾潇却指责她们服侍不好,也不要她们照顾,什么都是顾峰张罗侍候他。
其实不要丫头妈子服侍也正常,可也不能让顾峰成了他的丫头妈子啊?都几岁了还要哥哥象照顾婴儿一样侍候他?
宁睿略略说了几次,每次顾潇眼眶红红不吱声,顾峰则心疼地安抚弟弟,对娘亲表示他愿意照顾弟弟,不觉得麻烦。
听说过有的小孩七八岁还在吃奶的,当笑话听听没什么,宁睿也没反感,不过若是放在自已儿子身上,那就不一样的。宁睿气得几欲吐血,潇儿已经十二岁了,一丝自理能力也无,字认不了几个,别的长处更没有。就是彻头彻尾的米虫。教养出这么个儿子?她的老脸啊?她怎么在旭日呆下去啊?
宁睿把自己的担忧跟顾墨说了,顾墨整张脸阴下来。然而叫他去责备儿子?潇儿那是他的心头肉,潇儿皱下眉头就是在割他一刀……
孩子怪不了管不了,夫妻俩不约而同把帐算在贺柏头上,这些年一直是他教养两个儿子的,。怎么教导的?难道看不出来潇儿不正常?如何不在小时采取措施?现在这么大了教他们怎么管教?
两个都是急性子,气匆匆就去镇南将军府找贺柏问责。
镇南将军府没变,贺柏作为正一品官,已封无可封,府第除了逢年过节装修装修,布局并没有动。
年过五十的贺柏看来比早些时却更年轻了,听报他们到访,乐呵呵来到正厅。
顾墨恼怒地想:你倒有滋有味,你儿子有出息就行,也不管管我儿子?当然这话不敢说出来。打老鼠忌玉瓶儿,关系着宁睿,给他几个胆他也不敢说出来伤了妻子的心。
满腹怒气来的,结果见了贺柏,两人却一个不敢责问一个觉得愧疚开不了口,只得掩了怒色,一番述旧。
这边还没兴师问罪,贺柏就问顾墨:“住在你顾府老宅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公主早些时想把她撵出旭日的,是伍尚任说宁睿接受她来京的。听说你回京后去看了好几次了。嗯?”
这个,顾墨张口结舌,好了,变成别人兴师问罪了。
贺柏不提,宁睿把呼奴儿都忘了,顾墨去探望过呼奴儿她也不知道,不由满脸疑云看顾墨。
顾墨结结巴巴解释:“呼奴儿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与她没什么关系,让她挂名作我妾室只是无奈之举,睿也同意了的。”
“哦……”贺柏拉长腔调,“宁睿心慈面软同意,你就安然了?如果宁睿挂名给某人作妻室,你也能同意?”
这个不能相比啊。宁睿暗暗苦笑,瞧贺柏这家长当的,要多偏心眼有多偏心眼,那时如果让贺柏上船,她与顾墨一准散伙了。
顾墨可没有宁睿的伶牙利齿,吱唔了半天理屈词穷。
“行了。”贺柏一摆手,“你先回大观园吧,宁睿在我这里住几天,什么时候你解释得清楚了再来接她。”
这怎么行?让宁睿住下来,那不送羊入虎口吗?
顾墨急急向宁睿求救,宁睿当然也不想住下,虽然时过境迁,可是……
转头一看贺柏,却无法开口,呼奴儿确是她心头难解的结,人家这是替她出头呢?她怎能恩将仇报?
顾墨如旱天地里缺水的禾苗,气息蔫蔫离开镇南将军府,垂头丧气回转。
啊?
他差点心跳过速死:“死伍尚任,你想吓死人啊?”
伍尚任大度一笑:“宁睿在家还是在裴府,我找她有事商量。”
顾墨心酸摇头:“回娘家住了。”
啊?伍尚任张大的嘴可放入一个大鸭蛋。顾墨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抬头望天,很正常啊!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
“你两人不是从海上就和好了吗?怎么宁睿还去贺将军府住?”
这个那个……他说不下去。
顾墨怨恼地瞟伍尚任:“你以为我愿意,贺将军要我解释呼奴儿的事,真多事,宁睿都不计较了他还强出头,居心叵测。”
“不是我说你,顾墨,呼奴儿的事宁睿嘴上不计较,心里未必放得下,怎么回事?你如果没做亏心事,还是解释开了好。换了宁睿有个小郎君,我看你也未必能接受。”
“我跟呼奴儿没什么关系啊。”顾墨叫屈。
“没关系?顾墨,呼奴儿的孩子正是在你失踪的时间里有的吧?你说没关系,总要解释清楚让宁睿放心啊。”伍尚任语重心长。
“睿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她相信……”顾墨突然顿住,宁睿做恶梦失心疯的情景出现,她,他的妻子并没有放下,只是因为不舍他而选择压下此事。顾墨呆住了……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伍尚任一看顾墨神色,便知自己说中了。
顾墨苦恼:“你们不知怎么回事,呼奴儿因为我……我答应不说的,我不能失信,我也不能不管她,是我害了她。”
行了。信息足够。伍尚任拍拍顾墨:“别想了,回去吧。”
宁睿与顾墨出海这两年多,光华她们动过很多脑筋要打发呼奴儿的。伍尚任直接去了裴府,大家每天来往几次,根本用不着通报,直接进门。
伍尚任把顾墨刚才的言语跟光华一转述,光华皱眉:“就算没关系,这样挂着名也不是个事,那时李梦婷也是挂个名,顾墨不理不睬她,宁睿还容不下,千方百计要打发掉,这个呼奴儿即算跟顾墨没有关系,现在却是顾墨名正言顺的妾室,且育有一女,顾墨还经常去探望,宁睿如何能不放心上?我们还是想办法替宁睿把她打发了罢。”
“嗯”伍尚任也是此意。
可是怎么打发啊?轻易能打发他们也不用等这许久了?听顾墨口气,应是呼奴儿对他有恩,呼奴儿生活得不好他也不安心的。
“要不?替宁睿也安排个小郎君刺激小墨,让他自己解决掉这个大麻烦。”裴琼献计。
这是什么馊主意?还怕宁睿夫妻不够乱?真给宁睿安排个小郎君?伍尚任打个寒颤,顾墨那个醋缸把他们宰了都有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榜单可以爬每天看看前进几名了,真没动力啊!现在靠点击与收藏的数字变化支撑,到底还要不要写现代篇啊?这一篇季度榜梦都不用做的,我想要不写现代章另起一个坑来个姐妹篇,看能不能爬爬月度榜,又怕收场更惨淡。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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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贺柏自述番外(与上下章节无关) ...
四岁时,我被选送进皇宫,作为当时的四皇子楚擎的伴读,父亲感到非常荣耀,一再叮嘱我要好好随侍四皇子。
我记得初见时,四皇子对我非常不屑。
“你就是贺柏?怎么粉嘟嘟的象个女孩?”
我非常生气,因为生得好,不少人都说我象女孩,我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这一点,当下也不管父亲的叮嘱了,我冲过去,把四皇子扑倒在地,动手揍他,四皇子略略愣神后。一翻身把我掀倒……
我们互不相让,两人发狠扭在一起互掐,内侍拉扯不开,只能请了楚擎的母亲丽妃过来。
我虽然比楚擎小三岁,却因为人家总说我象女孩而发狠习武,力气比他小,掐人打人却有技巧得多,丽妃一看楚擎身上满布青紫伤痕累累,气得高喊:“拉下去,给我打二十大板,撵出宫去,另给四皇子找伴读。”
还在呼哧哧喘气的楚擎这时却忙跪下求情:“母妃,是孩儿先动手的,求母妃放过贺柏。”又扯我衣角:“你快跟母妃认错。”
“我没错。”我高叫,“谁让你说我是小女孩的。”
“反了反了”丽妃气得发抖,内监过来拉了我按在板子上就开打……我倔强地咬着唇,就是不认错。打到约十板时,楚擎一下扑到我背上:“要打打我,母妃,母妃求你了……再打下去他会没命的。”
内侍要拉开他,他死命抱住我不松手。
我的命保下来了。我们从此成了好朋友。
楚擎说他喜欢我的不屈服不掐媚,他说:“你看那些人,有的明明不喜欢我,却要装出很喜欢我的样子。有的人被我欺负了还要装出感激的样子……好假,太讨厌了。”
对于他不顾一切保我,我也很感动,作为伴读,从此我们同进同出,感情越来越好……
父亲对我跟四皇子关系这么好非常高兴,丽妃是宫中最得宠的妃子,我跟四皇子交好,父亲在朝中腰杆子也挺得直,他多次夸我做得好,我不以为然,跟我好的是楚擎,我从没把他当皇子的觉悟,他也从没摆出我们是主从关系的架子。
我十二岁那年,楚擎十五岁了,有一段时间他怱然阴晴不定,对我时好时坏。过了没多久,他的寝殿多了几个陪寝的宫女,以前我们是一起睡在他大床上的。现在他把我安排进偏殿睡。我非常苦恼,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是一个皇子不是楚擎了,不停反省自己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却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
这样的光景持续了一年,楚擎对我如六月孩儿面,一怱儿把我捧上天,什么都念着我,一怱儿横挑鼻子竖挑眼,弄得我无所适从,想跟父亲提出要离宫,却又舍不得离开他。后来终于受不了,跟父亲提出回宫,父亲也听说我这阵子与楚擎相处的情形,于是跟皇上提出接我回府。
这天晚上楚擎突然爬到我床上,“贺柏……贺柏……贺柏……你不要出宫,不要离开我……”口中说话,手中没停,一手把我揽进怀中,一手揉搓着我的腰。
我觉得很怪异很不舒服,想推开他,却怕他生我的气又不理我了,于是老老实实地由着他揽着,他却越揉搓越激动,后来把我的手拉到他腿间,喘息着:“贺柏……你摸摸它……。”
那里跟我的不一样,很大很*,我好奇地磨挲……
“啊……”楚擎大叫,急促地喘息,流出粘粘的东西湿了我一手,我呆呆的看着他变形扭曲的脸,茫然不知怎么回事。
后来……后来……当然没有出宫,楚擎又把我叫他的寝殿跟他一床睡觉,对我非常非常好,再也不发脾气,只是晚上总要我弄他那里,有时他也弄我的,见我没有变化会叹气:“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我们比以前任何时候更要好了,我隐隐觉得自己跟他那样做不合理,似乎就是大人所说的夫妻之间相处,却又不愿去深思,我不想他象以前那样疏远我,我也不喜欢他的寝殿里进去别的女人。自从他让我那样对他后,他再没有招过宫女伺寝,我暗暗开心,于是有时也学着他摸我的样子摸他全身。然后有一天晚上,他压在我身上,双手在我**那里乱摸,一边胡乱亲我,*绷绷的**不停戳我**,我象往常一样伸手想让他舒服,他却一把按住我的手:“贺柏,我想要你,给我行吗?”
我脸涨得通红,心跳如鼓,不明白我们已经那样了,难道还不算给了他?
“柏,给我好吗?”楚擎反反复复问着。
我迷迷糊糊,不明白他要什么?心里想着他要什么我都会给他的,于是点了点头。
“啊……”利器冲进我**,我痛得抽搐。
柏……很痛?我出来吧。”楚擎心疼地吻我。
“不要。”我看着他,他召那些宫女伺寝是不是就是这样做?既然他想要,那我就要给他,我不要他再召宫女伺寝。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在皇宫,何况楚擎之前有伺寝宫女,现在每天晚上与我在一起,不让宫女陪寝了,我们的事很快让皇上与丽妃得知。
之后是乱糟糟的一段时间,皇上找我谈话,我拒绝离开楚擎,父亲把我接回府去……不久父亲病逝,皇上以贺家一族生命逼我立誓,把我派到南境。
在我到南境三年时,楚擎的父皇病逝,他的侄子皇太孙继位,又过一年,楚擎夺位成功。
楚擎派了信使要我回京,我拒绝了,父亲因为我们的事而逝,他已儿女成群,妹妹现在已是他的贵妃,我有什么脸面回去?有什么理由回去?回去成为他后宫三千佳丽中的一员?回去与自己的妹妹争夫?
楚擎把我封为镇南将军,把京城原贺府改建为镇南将军府,另建了一座贺府给大哥一家住。
二十年了,我在南境二十年,二十年未婚,离开楚擎时我还懵懂,在南境慢慢长大,谁都知道我跟他的事,没有人提亲,我也无意成亲,甚至伺寝的都没有,日常生活也没有要侍女照顾。日复一日靠着回忆度日。
楚擎又召我回京了,这次并不是为私情,而是几位皇子已大,他想立妹妹的大儿子三皇子为储君,想召我回京作三皇子靠山。这次我不能不答应回京,宫中明争暗斗多激烈我深有体会,如果妹妹的儿子没有当上皇帝,那么在楚擎大限后,不只妹妹,她的几个皇子,甚至整个贺家都会有灭顶之灾。
还没等我到京,京中传来消息,大皇子兵变,妹妹与三皇子六皇子七皇子被杀,大皇子逼楚擎让位时总算他还有理智没有答应,否则大皇子登基,八皇子与他及整个贺家都不保。
楚擎整个人垮了。我住在他寝宫中,无法顾及声名了,心想半辈子过去了,就这样相伴度残生吧。
我与他都以为对方是自己深爱之人,却是怎么也没料到,第一晚,楚擎在我身上念着妹妹的名字攀上高*,我非常痛苦,既然爱已消亡,我没必要留在宫中,楚擎却不放我,他把我当妹妹替身了。
我离宫散心,茫然不觉间走上五峰山,救了宁睿,从此开始了我后半生的劫。
开始救宁睿完全是因为善念,可是当宁睿倚在我怀中喝粥时发出嘤咛声时,我如触电一般,那是我与楚擎在一起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我勉强克制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细心地照顾着宁睿,说不出什么心情,我笨拙地给她做了棉衣棉裤,给她换衣服时我的手抖个不停,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女性的躯*,尽管她还穿着一身里衣,然而馨香难掩……
宁睿醒来了,她竟是知道我是谁,我有些无法自抑的苦痛,如果眼前这个女子不知我的那段往事多好?
宁睿在担心我,兵变那天的事朝臣中多有传闻,我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是谁。
我们回城。
楚擎不爱我,我不想再跟他纠緾不休,坚持要回南境,大吵后他竟把我下到刑部大牢,由此让我与宁睿的纠葛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