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瑛捧着手里的玲珑糕,几欲滴泪。施月湄收拾了碗筷离开,洛云瑛小口小口品尝着,那甜,从嘴里,顺着喉咙渗到心里头,甜过后却又泛起酸涩,各种味道在她唇齿间咀嚼,久久不散。
“姑娘,杜公子来了。”
“不见,说我不在。”洛云瑛忙道。
“怎么?瑛瑛不想见我?”杜飞扬已自进来,倚在门框上定定地看着洛云瑛。
忘了交待施月湄不能把这人往后院领了,洛云瑛心头不舒服,勉强克制着装出一个笑脸:“飞扬哥哥,你来了也不先通报一声,我穿得这么难看。”
“瑛瑛穿什么在飞扬哥哥眼里都好看。”杜飞扬走了过来,拉起洛云瑛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亲了一下。
一股电流从手心接触的地方传向身体下面那个地方,就这么一瞬间,火烧火燎的渴切在她体内奔突。她竟然,想杜飞扬把她抱住,狠狠地侵犯她。
“飞扬哥哥。”她抬起头,小脸遍布红晕,眸子泛着水光,红唇微张,像是在邀吻。
杜飞扬唇角翘起,那是一种志得意满的捕获猎物的表情,洛云瑛的脸更红了,她羞涩地低声道:“飞扬哥哥,你等我一下,我换件衣裳。”
“好。”
脚步有些虚软地进了里面卧房,洛云瑛拿起梳妆台上的簪子,狠狠地朝大腿扎下,刺痛使她脑子略为清醒了些。
钟瑛瑛此时没有出来捣乱,自己却对杜飞扬动情,这是?玲珑糕有问题。
得出这个结论,洛云瑛咬了咬唇,放弃了找武器自卫或者喊施月湄过来的想法,只怕这身体现在的状况,再接触杜飞扬,无需他用强,就会主动求-欢了。
一刻也不能耽搁,幸而她爱透亮,院落外面又有围墙,房子的窗开得极大,她爬上窗户跳出房间,蹑手蹑脚沿着墙根朝角门走去……
怎么办?去找齐修远?只怕连齐府的门都进不去,杜飞扬给她下的不知是什么样的药,别到了齐府失态又是自取其辱。她能去哪里呢?
“邹天泽,开门。”没带钥匙,洛云瑛死命地拍着角门,她觉得忍不下去了,她很想那样伸出手去抚慰下面。
“没带钥匙吗?……”洛云瑛快要发疯时,邹天泽平淡无波的声音传来,门开了,那声音突地拔高:“你怎么回事了?”
洛云瑛身上穿的,是棉袄棉裤,那是素常的家居服,头发连挽髻都没有,就那样披散着,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杜飞扬……给我下了那种药……快点……喊修远来。”洛云瑛挣扎着,竭力要保持清醒,身体却已扑进邹天泽怀中,软绵绵没有骨头般贴着他,两手抓住他的双臂,口里嘶哑地吟哦:“抱我……抱我……”
邹天泽吓了一跳,那手却不由自主地抱住洛云瑛的身体。
“好难受,修远,我好难受……”见到邹天泽,洛云瑛精神略一放松,神智不清醒了,她抱紧邹天泽的身体,拼命磨蹭。
“洛云瑛,我是邹天泽。”把洛云瑛抱进屋里放到床上,
邹天泽艰难地扒她的手。
“别走,修远,我难受,修远,我难受……”洛云瑛死死地拉他的手,婉转地呻吟:“修远,我难受……”
这一瞬间她的力道大得吓人,邹天泽被她扯跌到床上,整个人扑到她身上。
“……来……你来……”洛云瑛一手扯开自己的棉衣,一手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探……
要了她,得到她,你就不用再日思夜想了,心底有一个声音在鼓励他,邹天泽颤抖着,闭上眼将手探进洛云瑛的衣襟。
掌心的柔软一如想像中美好,邹天泽觉得全身的血往胯-间那七寸之物汇集,他死死地用力揉搓起来。
“啊……”洛云瑛发出满足而饥渴的哀号,凄软的尾音消失在邹天泽口中。
洛云瑛,是我在爱你,你知道吗?现在在爱你的,是我,是我邹天泽。
邹天泽疯狂地啃咬,如野兽一般,洛云瑛的唇被咬破了,血液的甜腥味在两人口中扩散,更助长了激狂,那炽热疯狂的吻愈演愈烈,带着情-欲,带着绝望,带着死亡的味道。
洛云瑛呜咽着,欲-火烧着她周身痛楚,她含混地,从喉咙深处发出悲凄的哀求:“修远,你别忍了,要我吧,修远……修远……”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还想不到合适的,先发了吧,回头再补上。下一章节是河蟹内容,筒子们看的时候静悄悄的不要声张,现在被举报的怕了。
香满衾?
“修远……修远……”
悲凄的深情的低吟,将邹天泽的理智从欲-海中拉回,一瞬间,邹天泽全身的血液冻结,心脏的跳动停滞。
她是修远的爱人!你忘了你曾经的誓言么?这辈子,父母可以背弃,妻儿可以舍弃,但绝不负修远么?父亲去世那段彷徨无措的日子,是谁在在身边陪伴你?那一次次受挫跌倒时,是谁在身边鼓励你?这些年废寝忘餐累得要倒下时,是谁二话不说替你分担一切?
邹天泽霍地起身,推开洛云瑛,拿起衣架上的汗巾将洛云瑛乱抓的两手捆住,飞快地将她挣开的棉袄拢好扣好。
就这样上齐府,恐怕叫不出齐修远,而洛云瑛看来忍受不下去了。
“修远……我好难受……我受不了了……要我吧……修远……”
没给他时间多想,洛云瑛剧烈地扭动着,凄厉地哭喊起来。
邹天泽咬牙,一滴水珠从眼里滑落。
“邹平,你驾马车到齐府后门等着,记住,车厢除了我和修远,不能给任何人进去。”
邹平张大口看着邹天泽把那捆得紧紧的棉被包抱进车厢,那是一个人吧?
“愣什么?快走。”邹天泽瞪他,凛冽的寒气几乎将他冻结。
“娘,跟我上齐府。”
“等等,等我稍稍收拾一下……”邹卫氏话音未落,已被邹天泽拖出房间塞进轿子。
“邹祥邹福,马上走,上齐府。”
“这是做什么?泽儿。”
“娘,你别问,反正到了齐府,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之帮我绊住白姨和齐伯伯。”邹天泽跟在轿边小跑着,就这几句话时间,轿子已出了府过了一条街。
“洛云瑛出什么事了?你要我绊住你白姨和齐伯伯,带着修远去找她?”邹卫氏不糊涂,洛云瑛上嘉平十几天没回来,儿子那几天什么事都做不了,一天跑几次洛氏美颜,她听邹天泽那几个通房嘀咕过。并且,那几个通房不约而同地在她面前含含糊糊诉说,儿子这段时间,根本不进她们的房间,并且严令不许踏进他住的院落。
她不喜欢钟瑛瑛,不仅因为她是庶出,更因为她的小性子。齐修远是她看着长大的,这些年目睹齐修远为钟瑛瑛所做的一切,钟瑛瑛却对他极尽折磨之能事,她与齐辉齐白氏一样,对钟瑛瑛没有好感,甚至是很讨厌的。
她当然不希望,儿子一头栽进去不能自拔。
她也疼齐修远,但是和儿子相比……成全齐修远和洛云瑛,也就断了儿子的念想。邹卫氏有了主意,她伸手稍微弄了弄发髻,于是,在齐府门前下轿的邹卫氏,云鬓松散,完全没有平时的端庄。
“姐姐,你这是?”齐白氏惊讶地看她,齐辉朝邹卫氏拱手行了一礼,忙出门回避去了。
“卫姨,天泽,你们这是怎么啦?”齐修远看邹天泽一头汗,喘着粗气,也着急起来。
“妹妹,你说我熬了这么多年,怎么养了这么一个不孝子……”邹卫氏骂了起来,手也没闲着,指着邹天泽的脑袋狠戳。
她发火的空当,邹天泽已觊空朝齐修远使了个眼色。
“卫姨,大正月里的,消消气。娘,你劝劝卫姨。”齐修远捧过一杯茶给邹卫氏,趁着他娘劝邹卫氏的空当,拉了邹天泽出了大厅。
“快走。”邹天泽对齐府是相当熟悉的,拖了齐修远急急朝后门走。
“瑛瑛出什么事了?”
“上车就知道。”
邹天泽把齐修远推进马车,把邹平赶下马车:“回去,不准说我们驾着马车。”
“驾。”他拉起缰绳,马车得得得跑了起来。
洛云瑛口里被塞了布巾,结结实实地捆在棉被里面,她觉得自己要死了,很热很热,身体里面仿佛有一条小蛇在钻,那小蛇钻过之处,留下骚痒与噬痛,下面那个地方麻痒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觉得好难受,她那里焦-渴地需要填满,撞-击,磨-擦……而饱-满的山峰又胀又痛,需要揉-搓,需要按-压……
在她被体-内的欲-火折-磨得昏沉沉快死过去时,棉被松开了,口里的的布巾被拿走了……她听得齐修远惶急地喊了一声瑛瑛,随后,那麻-痒得要她的命的地方有巨-大的坚-硬的东西冲了进去。
“啊……好疼,修远……疼……”洛云瑛痛得尖啸,弓起身体死死地掐着齐修远的背膀,两腿控制不住抽搐。泪眼朦胧间眼见小腹下那侵-犯自己的让自已痛不欲生的利器比上次见过的更-粗更-大,只急得哭泣起来:“修远……好痛……你那里太大了,你让它小点,小点……”
她颤抖着扭动着身体,那下面一挤一压,刺-激得齐修远那东西更大了,两人的隐秘处连结得更紧,绞合在一起根本无法分开。
齐修远是第一次,既没有经验,也不知要弄前戏,眼下被洛云瑛这么一挤一压,坚-硬一阵暴-涨,几乎立时就要喷-射出来。好在他意志惊人,虽然没有经验,倒也一眼看出洛云瑛中了药物,知道太快射-出来,洛云瑛解不了饥-渴,猛一吸气,生生将临界点的那股冲-动控制了下去。
洛云瑛那下面却在这时又是一阵紧缩,这一下吸顶销-魂蚀-骨,齐修远脑子里还没反应,胯-间已自挺腰一送,刚才还在外面的那半截也尽-根没入。
“好疼……”洛云瑛尖叫得这么一声,掐着齐修远肩膀的手,无力地垂到身侧。
“瑛瑛,怎么啦?很疼吗?”齐修远吓坏了,身-下冲-刺的动作停下:“瑛瑛,很疼么?那我让它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把热棒子往外抽,结合处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洛云瑛浑身颤抖,虚软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齐修远的窄腰,下-身朝前微微一迎,齐修远刚退出一点点的坚-硬,又尽数被她温-热的地方纳入。
这是?这是不想让他出来了。齐修远俯下身,温柔地亲吻爱抚,在她耳边低语:“瑛瑛,要不忍忍,第一次都会疼的,我们再试试,你放松些,别夹,你夹得我也好痛。”
“我没夹啊。”洛云瑛低低地辩解,她动了动大腿,她两腿张开着的。
“不是说你夹着腿,是这里,这里别夹。”齐修远在她麻痒刺痛的地方抚弄。
“痒……痛……不舒服……”她难受地叫了起来。
“这样痒吗?痛吗?”他试探着碾-动研-磨,等她稍稍松开紧皱的眉头时,缓缓抽-插,紧致的摩-擦让两人同时浑身震-颤。
剧-痛之后,销-魂蚀-骨的滋味汹-涌而来。
“不痛……不是……还痒……”洛云瑛语无伦次。
“这样呢?还痒吗?”齐修远粗-喘着问,他慢不了了,洛云瑛体内源源不绝的水流让他迷乱,那绞着他的坚-硬的软软热热的肉-壁让他失魂,他用力地极快速地往里撞-击抽-插……
“不痒了……啊……修远……”那凶-猛的利-器似是要将她捣-烂,在将她吓得魂飞魄散之际,同时带给她舒畅甘美,她觉得自己如久旱的田野,齐修远送来了甘泉,她忘情地呻-吟起来……
那巨物开始撑得她难受,可后来,每一次入侵,都把她弄得周身麻-醉酥-软,而每一次抽离却带来无法形容的空虚,她收缩着,要把那东西留在体-内,不让它离开。
“瑛瑛,你别夹,啊!别顶……”齐修远被洛云瑛那处吸-咬得阵阵发麻,欲-望被洛云瑛温-热的通--道紧-紧-绞-住,那种快-意难以名状,频临临界点又要拼命控制的困境激得他满头大汗,汗水漱漱滴落。
再也无法强忍,齐修远猛地向前一冲直插-到底,几十下疯狂的抽-送之后,齐修远尾椎一阵发-麻,滚-热的液-体喷-发。
“修远……”洛云瑛发出哀鸣一般的尖叫,齐修远火山喷发般灼热的岩浆凶-猛地侵-入她身体深处,滚烫的液-体激得洛云瑛一阵阵哆嗦,她弓起身,手指死死地掐住齐修远的肩膀……
两人的身体同时颤-抖抽-搐,良久才脱力般紧紧地抱在一起连连粗-喘。
“修远……我要死了……”洛云瑛闭着眼满足地低哼。
“我也要死了,瑛瑛,我们一起死……”齐修远趴在她身上,亲吻她的唇,伸手抚弄她的樱红揉搓她的丰盈,两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周身汗湿,滑溜溜如两尾鱼儿。
洛云瑛觉得毛孔舒畅,可是那下面很痛,还胀-得难受。
“修远,你让它出来。”她羞涩地哼了哼,细软的腰肢轻轻扭动示意他退出那还在她体内恋恋不舍不肯离开的凶-器。
“我还想要……“齐修远在她耳边梦幻般低语,他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啃咬吮-吸……
感觉到体内那东西在成长,洛云瑛有些慌乱,还要?她那里酸痛着呢!
“修远……我不要了……”
“好,你不要就不要。”
“那你让它出来,它在里面,撑得我难受。”
“一会就出来,你让它呆一会。”
“嗯……”
这个呆一会就出来,齐修远说到做到,可是他没说出来后不再进去,再君子的人,在爱-爱上,也是流氓。
在呆一会的时间里,他那棒子没有动,可是他的嘴与手没有停,洛云瑛不知自己是体内的药性没有退去,还是他点起了她的火苗,没等多久,她就又麻-痒起来,她不只不想他的热棒子退出,还想它狠狠捅-插-她。
“我出来了,啊?”齐修远柔声问。
“嗯。”她点头,两腿却盘上他的腰,让两人结合之处更加紧密。
“瑛瑛,要了?不想它出来了?疼得厉害吗?”他低声问,有意无意间,胯-间的物-事动了动。
他这样子挑-逗她,洛云瑛说不出要还是不要,口里羞-涩地什么也说不出口,下面已自替她作出反应,内-壁一缩,将齐修远的热棒子绞-住。
这是要了,齐修远不再强忍,扶着她的细腰,挺-腰开始慢慢律-动研-磨,抽出一小截慢慢送进去,再退出入侵,几下挑-引后,猛击地发力深深捅-进去。
“啊……”洛云瑛尖叫“轻点……慢点……”
“好……”他声音沙哑低沉:“这就慢些……”
他嘴里说慢些,下面的动作却越来越快,涌动的水流随着撞-击?-?作响,洛云瑛扭-动着腰-肢迎-合,肆意旋-转顶-弄冲-撞她的物事刺得她血流逆转,她的手指神经质般抠-紧齐修远的肩膀,口里呻-吟尖叫:“啊……啊……修远……嗯……修远,不行啦……停一会……”
齐修远停了下来,他趴-在她身-上,亲-吻她的唇,伸手抚-弄她的樱-红揉-搓她的丰-盈……洛云瑛大口大口喘气,歇得一会儿,又感到那下面还很痒,还想要齐修远发力,还想要他的摧毁,还想他领着她一起燃烧。她细软的腰肢开始扭-动,丰-满娇-挺的山峰抖-动,齐修远看在眼里哪儿还等得下去,见她缓过气来,撑起上身,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
“……修远……啊……”洛云瑛发出一连串似舒服又似痛苦的呻-吟,扭-腰抬-臀,似逃还似迎,饥-渴而急-切,齐修远浓密的茂盛的毛发磨擦着她那片芳草地,两个蛋蛋随着他的发力时快时慢轻擦着缝隙之下的敏-感处,而那里面,被齐修远的热棒子烫-焦烧-融,极度的麻-痒与既难承受又万分满足的饱-涨感冲-击着她。
……
这一次,时间比第一次长了一倍不止,齐修远经历过洗礼的热棒子更-粗更-壮更-硬,捣得洛云瑛如-痴如-醉疯-癫欲-狂,而齐修远自己,也不需要那么辛苦地憋着,他尽情地抽-插,大起大落……
初尝欲-望的两人,在感-官的天堂里畅快地游玩……
很抱歉,本章节内容被河蟹,修改了几次没通过,我把它放到作者有话说了,阅读不便之处,请谅~~~~~
残月晓风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看别人的文,回来就玻璃心了,为啥人家的评论那么多,俺的评论就那么少呢?
齐修远一泄如注后,洛云瑛低低的哼了句我不要了,就陷入沉沉的梦乡。
心愿得偿,齐修远没觉得累,他痴痴地抚着洛云瑛的鬓发,心头柔情涌动,今晚过后,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云瑛,没什么能分开我们,我发誓,这辈子,我齐修远只爱你,只你一个女人,海枯石烂,永不负卿。”
他在洛云瑛耳边发誓,低沉有力,这誓言,他发誓的对象是洛云瑛,不是钟瑛瑛。
迷梦中的洛云瑛似是听到了,她往他怀里靠,迷迷糊糊唔了一声。
传来木板敲击声,齐修远直到此时才想起,他,他竟是在马车里与洛云瑛……
手忙脚乱地替洛云瑛穿上衣服,把她密密实实包好,自己再急慌慌穿上衣袍,齐修远后知后觉感到,气温真低,真冷,抬头看时,马车门不知何时已被邹天泽关上,这大冷的天,天泽在外面驾车……齐修远吸了吸气,尽量地让自己自然些,慢慢推开车门。
从府里出来时还是下午,现在却夜幕暗沉了。
“完了?那我调头回去了。”邹天泽语调很平静,似乎刚才听到的是小曲不是活春-宫。
“天泽,谢谢你!”
邹天泽回头,朝齐修远伸出右手,如过去的很多个日子,齐修远鼓励他他那样,平静地道:“兄弟之间还要说谢吗?”
他平素淡薄漠然的冰眸隐着笑意,齐修远会心一笑,也朝他伸出右手,与他的手交握举起用力扳紧。朗声道:“是,兄弟之间不用说谢。”
马车调头朝浔阳前行,齐修远出了马车厢,将门关上,坐到邹天泽身边。
“外面冷,你刚……回车里面吧。”
“不冷,心里热着。天泽,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洛云瑛跑来找我时,神智已经有些昏愦了,只说了句杜飞扬给她下药,其他的没说。”
“杜----飞----扬。”齐修远咬牙,杜飞扬三字从牙缝吐出,似已被他嚼烂。
“修远,我怎么觉得,洛云瑛跟以前不一样。”邹天泽沉默了一会,问出心底的疑问。
齐修远刚才还冷冽凌厉的淡眸瞬间柔情涌动,他沉浸到往事的回忆中,良久抬头浅笑,低声道:“她是洛云瑛不是钟瑛瑛,天泽,老天同情我,送了她来给我,她与瑛瑛同一具身体,我不用背负瑛瑛,也不用失去所爱。”
这事匪夷所思,但邹天泽隐隐地已有所觉
,亦不觉得突然。
“这么说,杜飞扬应该也察觉了,为了得到洛云瑛,所以才下药。”
“嗯,应该是这样,我不会放过他。”
“你不要轻举妄动,我已经布好局了,眼下你有什么打算?”
“事已至此,不能拖了,我要离家,跟瑛瑛成亲。”
邹天泽摇头:“你若是这样,你娘有什么意外又当如何,暂时搁下,慢慢来,总有办法的。”
齐修远握紧拳头,摇了摇头:“我不能让瑛瑛不安。”
“不安?”邹天泽从鼻腔哼了一句:“修远,洛云瑛不是那种只争朝夕鼠目寸光的女子,也不是水性扬花之人,你心中有数。”
齐修远确实心中有数,只是想到不能站在洛云瑛身边,为她撑起一片天,着实内疚。两人已成事实夫妇,却不能给她名份,更觉羞愧难言。
洛云瑛酣畅淋漓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在被子里伸了伸懒腰,然后,意识慢慢回笼。她觉得自己似是做了个奢侈华丽的梦,略略动了动身体,浑身酸痛,此时才感觉昨晚过度了。柔软光滑的绸缎被面亲密地贴着脸颊,温暖而惬意。洛云瑛往身边蹭去,她蹭了个空,齐修远没在。
“醒了?”
这声音响得突兀,是邹天泽,洛云瑛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修远呢?”
“夜里先回去了,先回去安抚白姨。”邹天泽还是贯有的冷漠,似乎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刚失-身,醒来时却发现情郎不在身边的女人。
洛云瑛呆了呆,抬头看了看房间,这似乎不是邹天泽的房间,也不是芙园。
“这是城里的客栈,我们在这里再住一天,明天再回去。”
这是要留时间给齐修远摆平齐辉与齐白氏,齐修远是怕自己现在回去,齐辉与齐白氏激愤冲动之间上门羞辱她吧。
洛云瑛哭笑不得,悻悻然扯着被子。
邹天泽走了出去,稍后端了一碗药走了进来。
“喝了它。”
“不喝。”中药汁苦死了,洛云瑛皱眉:“我没哪里不舒服。”
也不是没哪里不舒服,那下面就很痛,不过这个不用喝药就能慢慢恢复的吧?这样想着,她心头突地一跳,抬头看邹天泽,邹天泽面无表情看着她,那药碗却没有拿开,靠到她唇边不动。
洛云瑛明白了,这是避子药。想到自己的肚里,也许已有了齐修远的孩子,可现在,因为还没有成亲,却只能……
清泪从眼下
滑落,洛云瑛接过药碗,一仰脖子,咕噜噜一口气喝掉。
邹天泽拿了药碗出去,洛云瑛慢慢平静了下来,心中明白这是最好的安排,跟齐修远成亲一事,只能慢慢来,急不得。
身体粘腻腻的极不舒服,她慢慢下了床,打算喊伙计送热水,邹天泽却在这时带着客栈伙计抬了大木桶热水进来。
搁下热水后,邹天泽不声不响关上门出去了。
死棺材板脸,多说一句话又怎么了?洛云瑛暗骂,她完全不知自己昨晚的失态言语给人听光了,否则这会儿会羞赧得要找地洞钻了。
齐府那头,昨天下午齐修远与邹天泽走后。
“姐姐,什么事放宽心,别生气,天泽是个好孩子。”齐白氏温言相劝。
“他以前是,多孝顺,可……妹妹,这叫我怎么说啊!”邹卫氏擦眼睛,又似乎想着大年初一在人家家里哭不好,忙又忍住了。
“天泽怎么惹姐姐生气了?”
“他,他现在天天不着家,就往那……那边跑……我劝他也不听。”邹卫氏半隐半露。
那边?是洛云瑛那边吗?齐白氏皱眉看儿子,终于发现齐修远与邹天泽都不见了。
“把少爷找回来……”齐白氏声嘶力竭叫嚷起来。
齐府的佣仆全部出动。
“夫人,少爷没在芙园那边。”
“夫人,少爷没在画廊那边。”
“夫人,少爷没在邹府。”
……
所有的地方都找过,齐修远不见踪迹。
作茧自缚
在齐白氏与齐辉气得快发疯时,齐修远回来了。
“远儿,你去哪了。”
“瑛瑛不见了,我和天泽上苍弥山找她。”齐修远淡淡道:“爹,娘,卫姨,我累了,先回房。”
钟瑛瑛以往多次跑进苍弥山,骗得齐修远满山找她,齐辉与齐白氏相信了,两人怒不可遏,大过年的钟瑛瑛还不让人消停,齐辉当即跑去芙园兴师问罪,他扑空了。等到两天后洛云瑛回去,他的怒火也差不多熄灭了,并且,齐修远回家后一直很冷漠,他们被齐修远的神色弄得有些发怵,根本不敢再去找洛云瑛问责。而且,齐修远病了,他们想责难儿子也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