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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给戚晚意告官了能行吗?”高夫人有些忧愁。
“孟沛阳说行就行。”姜糼容对孟沛阳还是满有信心的,虽不知事情经过,然少说少错,低声对高夫人道:“姨妈,等会你少说话,,由着白姨娘和戚晚意对阵。”
轿子抬到花厅外,高夫人把下人都遣退,李宗权和戚晚意穿好衣裳了,低垂着头一起进了花厅。
李宗权是长辈,姜糼容作为晚辈还是未出阁的女子不便入内,但为听清过程,紧要时刻帮高夫人一把,也没走开,在厅外站住,作了守着不给闲人靠近的样子。
几个人进了厅中,戚晚意已从茫然失措中回神,失声哭起来,边哭边嘶声责问:“高夫人,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我害你?”高夫人不解地问,是真个不解。“你走后,粉妆不清醒着,我忙着照顾她,你和侯爷的事,我一毫不知。”
若不是误把戚晚意当粉妆,也没有这宗丑事发生,李宗权原来心中以为粉妆设计害他的,听高夫人说粉妆不清醒,当即问道:“粉妆怎么啦?”
“粉妆……”高夫人红了脸说不出话,好半晌方道:“她……她中了不知什么药,失了神,我让人把她五花大绑了,如今痛不欲生着。”
看来粉妆是吃了助兴药想取悦自己,没控制好药量发作得太快了。李宗权找到理由,暗叹天意弄人。
做都做了,李宗权想起方才轿里的销魂,看看戚晚意云鬓疏乱泪花点点满面娇态,很是可怜可爱,遂道:“罢了,晚意,委屈你了,我明日请人去你家提亲,虽是为妾,我也不委屈你,花轿抬进门,酒席摆开,丫鬟婆子侍候着,份例比照子扬她娘。”
白氏已育有一子,且是皇封的五品诰命夫人,李宗权开口的这待遇很不错,白氏一听懵了,凄凉地哭了起来。
“侯爷,一个刚进门的人便和妾同等待遇,你让妾有何面目活在人世。”捶胸顿足攥头发,又要去撞墙,李宗权急忙去抱她安慰她。
戚晚意则不满意,嘶声道:“我好好的清白姑娘过来做客,却被你们陷害,高夫人,你自己说,此事如何了断?”
她把矛头对准高夫人,拿高夫人软杮子捏,高夫人哪会由她抓话柄,当即回击道:“晚意小姐此言差矣,酒席散时你安然无恙服饰齐整告辞离开的,孟沛阳可为人证。”
戚晚意给高夫人驳住,却不肯就此罢休,哭泣着道:“如此说来,此事只有呈请官断了。”
“晚意小姐想这么做,老身无话可说。”高夫人寸步不让。
李宗权闻言烦躁地接口道:“官断便能使事情不复发生吗?”
这里说着话,外面两人匆匆奔进来,却是戚晚意的爹娘。
戚家的轿夫在混乱时也跟出去看热闹,发觉事情不妙,急奔回戚府禀报戚道成戚夫人。
“晚意,这是怎么回事?”戚夫人尖声高叫,戚晚意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戚道成揪了李宗权就打他,一时很是热闹。
高夫人面上镇静,心中有些惊惶无底,悄悄看姜糼容,姜糼容轻摇头,呶嘴示意她看戚晚意。戚晚意面上嘶哭着,吸气停顿的空隙却附在戚夫人耳边不停说话,正在谋划着什么。
只要有所图,不是豁出去也不要,便不足惧。
李宗权侯爵在身,戚道成只一个四品官,开始因为吃了人家鲜嫩的女儿有些理亏没有还手,后来看戚道成越打越起劲,恼了,一把推开戚道成,大声喝道:“闹够了没?事情要不要解决?不解决把你们女儿领走,莫在此丢人现眼。”
他翻脸不认人,戚道成的气焰顿时软了,戚晚意的哭声也小了下来,戚夫人悲啼了两声,哭道:“也罢了,事已至此,我清清白白的女儿不可能作妾的,侯爷若作平妻之礼娶亲,戚家便不追究了。”
“不行。”白氏叫唤起来,拿起几上茶杯摔到地上,抓起一块碎瓷片抵住喉咙:“侯爷,你若娶戚晚意为平妻,妾死给你看。”
“你别这样,不娶不娶。”若论恩爱,白氏十几年独宠,戚晚意是万万及不上她的,何况她还有个好儿子,李宗权本欲答应戚夫人的提议的,不敢了,急忙向白氏道歉兼保证。
“高夫人,你意如何?”戚夫人逼高夫人。
“我不同意。”高夫人道,“论先来后到,白妹妹于李家有开枝散叶之功,抚养儿子辛苦操劳,一个新人进门要压在她头上,我于心何忍。”
“如此,那只有见官了。”戚晚意不哭了,冷冷道:“你下药使我失智,你夫在轿中潜伏污辱我,此事我看你们如何解释的清。”
李宗权刚得了新鲜,原本对戚晚意爱着怜惜着,听她口口声声见官,也怒了,道:“见官便见官,戚小姐,见官要趁早,不然,什么痕迹都没有了,可就说不清了。”
他想,女人的名声更重要,戚晚意已**自己,再闹嚷开去,她的损失更大。
白氏见李宗权发火,登时不哭了,扔了手里碎瓷片,拉李宗权坐到椅子上,倒了热茶奉上,又给李宗权捶背,体贴地道:“侯爷别气坏身体,为个贱人不值。”
戚晚意又悲又愤肝肠寸断,本来要逼李宗权高夫人就范的,未料李府各个都不是省油灯,李宗权更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当即拉了爹娘,道:“爹,娘,咱们上刑部去。”
戚道成和戚夫人定住脚不动,他们不想告官。李宗权见他们怯了,又给白氏的柔情侍候得舒服,沉着脸不说话,也不提什么纳妾的事。
戚家三口骑虎难下奔了出去,李宗权叹了口气,白氏压住一腔妒火怒火,关切地问道:“侯爷,你怎么会到轿子里去?想好了,见官这个是关键。”
白氏这么体贴温柔,李宗权感慨万千,不敢说是粉妆约了自己幽会,皱眉道:“说这些做什么,走吧,陪我喝两杯散散闷气,琴心,约束家下人等莫乱嚷嚷。”
李宗权认为戚家不可能去告官,一点也不担心。
戚道成和戚夫人确是不想告官。
出了李府后,戚夫人埋怨道:“晚意,你方才不该坚持告官的,李宗权不肯娶你为平妻,咱们吃下这哑巴亏,索要几处田庄和一二万两银子做赔偿,你你的姿容,不嫁京城里,外嫁个地方官,挑个青年才俊不难,落红伪造便是。”
戚晚意咬唇,泪水倾泄。
“娘,当时……当时好多人看到,事情是孟沛阳搞出来的,他能容女儿好好的嫁了人享福吗?这个时候,保不准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地方官亦不可能一辈子不进官,到时闹嚷出来,女儿落个被休下场,还不如一开始不嫁。”
“孟沛阳!”戚道成恨得磨牙切齿,又无计可施,“现在怎么办?”
“告官。”戚晚意扬头,道:“横竖都是闹嚷开颜面无存,不若拼个鱼死网破,孟沛阳下药暗害良家女子脱不了几年牢狱,女儿也算报了仇。若孟沛阳把责任推卸开,则是高夫人夫妇俩无故合力迷奸我,李宗权调开咱家的轿夫来到轿子中等候着便是最好的证据。”
“那你这一生也毁了。”戚夫人伤心地哭了起来,“那会儿就不该欺季唯家贫,好好的女婿没了,还落得声名狼籍。”
戚道成叹了口气,心中也很是后悔。
“女儿要告官,就是想行一步险棋,看能不能挽回与季唯的婚事。”戚晚意抿紧唇,目光幽幽看着前方。
“怎么可能?”戚道成夫妻一齐惊叫。
“爹和娘不需多说,看我的,咱们上刑部去上告,只说季唯明察秋毫,指定要季唯接此案便可。”戚晚意淡淡道。
38、第三十八回
刑部这晚当值的是毛清池,他是季唯好友,对于抛弃季唯的戚家人自然没有好脸色。
“非重案或是沉冤莫白的案子,均由顺天府审理的,戚大人是四品重臣,难道不知道这规矩?”
“此事关系小女子的清白与性命,望大人接案,寻了季唯来审理。”戚晚意按住要发火的戚道成,楚楚可怜道。
“慎之不当值,此时亦不得空,他和嫂夫人观赏花灯去了。”毛清池冷冷道,没有受戚晚意的美色诱惑。
“季唯成亲了?”戚夫人愣住。
“尚未,不过,也快了。”毛清池笑道,堵住戚夫人欲张口说出的问话,“谁家姑娘戚夫人不需问,慎之成亲那日,自然会给你们送喜贴的。”
季唯已有心上人了,那女儿的计划……戚夫人看向戚晚意,想让戚晚意放弃告官。
戚晚意知她眼中之意,却不愿放弃。
“毛大人,小女子要上告的这事,与季唯有关,你最好还是让人找他来受理。”戚晚意定了定神,坚不改初衷。
找了慎之来你便能占到好处吗?异想天开!毛清池暗暗嗤笑,慢悠悠道:“三位坚持找慎之来,那就稍等吧,到那边去。”指了指外面廊下,也不给他们坐刑厅大堂里。
戚道成气得面红耳赤,却无可奈何,依律,非审察案情时,刑厅不给闲杂人等进去的,毛清池不过按律办事,没讲人情罢了。
毛清池传了两名差役去找季唯,两个差役倒没偷懒,小半个时辰便回来禀报一次。
“大人,季大人家去过了,没见人。”
“大人,吕大人家去过了,也不见季大人。”
……
虽是开春了,天气还很冷,刑厅外的廊下更是穿堂风呼呼刮,戚晚意这晚与李宗权纵情体虚,再这么受寒,不多时,便不停打颤。
戚道成与夫人是急匆匆奔往李府的,穿的也不多,没有多余的衣裳脱下来给女儿,戚夫人看看女儿,心疼地小声劝道:“晚意,依娘看,季唯不可能与你重拾旧情的,算了,咱们回去吧,跟李家索要财物赔偿便罢。”
戚晚意摇头,晚上看李宗权对白氏的形景,自己哪怕愿意入李府为妾,处境也极艰难的,莫若搏一搏。
夜已深了,季唯总得回去睡觉,与公事有关的,他得知了不可能不来的。
戚家三口白等了,季唯这晚没有回家,他步履蹒跚走得慢,孟沛阳追上去他了,远远看到季唯进入一家医馆后,孟沛阳微微一笑,没有露面,飞跃上医馆房屋屋顶,越过前面房子落到医馆后院。
后院里大夫的娘子正在炼药丸,孟沛阳五指张开如爪掐住大夫娘子脖子,“喊大夫进来。”
“外面那个男人若是求治下面那物,你想办法把他绊住,绊的时间越长越好,记住,要使他心甘情愿被绊住,不要起疑的。”孟沛阳森森然一笑,“不然,我这么扭一扭,你娘子的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明白不?”
不做妻子会丧命,又不是做伤天害理的事,大夫纠结了片刻答应,孟沛阳扔下一锭银子,飞跃上屋顶揭开瓦片密切注视。
季唯独自在外面纠结了半天,大夫出来后,他涨红着脸吞吞吐吐说了经过。
“这事可大可小。”大夫忍着良心被逼的痛苦,问道:“被打到后它有没有再起反应?”
季唯摇头。
“那事情很严重。”
“很严重?”季唯有些惊怕。
“嗯,一个不好,你娘子只能守活寡了。”大夫为完成孟沛阳把季唯留下的交待,尽最大可能往严重里说。
“它受了伤,和我娘子有何关系?”季唯结结巴巴问道,脑袋更迷糊了。
“这你都不懂?”大夫喜出望外,看出季唯虽是男人,对那物儿的事情却知之甚少,暗暗松了口气,接着胡诌不用怕引病人怀疑后来砸了自己招牌了。“你还没成亲?没有过女人?”
是没成亲,但是,糼容算不算他的女人呢?季唯想起姜糼容,眼神有些迷朦。
棍棒的使用那是男人的本能,大夫惊奇不已,不相信竟有男人不知那物的用途是挥杆进洞。
本来是要用药物涂抹使季唯那物肿大疼痛不已,继而留在医馆就医晚上不回去的,眼下用不着药物了,看这神情,几句话使这男人想起他爱慕的女子,便能使之下物起反应了。
“男人这物的用处,除了小解,就是让自己喜爱的姑娘快活。”大夫不诊治了,示意季唯一边坐下。
医馆里也有那物竖不起来的男人来求诊,大夫备有**辣的画册,他把画册一古脑拿出来递给季唯。“公子看看这些画册便明白了。”
这个与季唯来问诊的目的没什么关系,季唯却不懂,接了画册打开瞥了一眼,登时脸庞充血,底下棍棒高高竖起。
刚受了伤的那物肿胀起来,瞬间又疼痛不堪,季唯通红的脸变得煞白,光洁的额头上渗出汗珠子。
“公子,你伤的很严重,最好是不要再走路,莫若就在我医馆里面歇下,我拿盒药膏给你涂抹。”大夫关切地道,怕季唯无聊在医馆呆不住,又指那堆画册,“公子应该好好看看这些画,以使能让喜欢的姑娘更快活。”
衙门里歇元宵节,正月十六也不需去点卯,季唯道谢应下,大夫起身往内院走,季唯看看眼前的画册,纠结了一下,作贼似拿起来卷成筒收进袖子里臊着脸跟在大夫后面进去。
医馆备有房间给病人住的,倒干净整洁,大夫殷勤地提了油灯进去,又命小童送热水给季唯盥漱。
季唯等得人走了,把画册塞在被下,草草洗漱了,走到门边听了听,没有动静没人注意到他了,把床边柜子上的油灯拔高,躺床上拿画册翻开看。
吕风没有娶妻,多年来心系薄李氏,也没有过别的女人,仅有的经验是与薄李氏的那次,当然也不会去教导季唯这方面的事。季唯面冷身冷,于男女之情上极淡漠,醉心于破案上,男人那物晨动时他也没什么感想,这些日子想着姜糼容,方有了反应,心里模糊着,猛然间看到如此生猛的画册,跟服食了强力的春药似的,整个人亢奋得脑袋发晕。
眼里看着画册,他脑子里已自把里面的男人代为自己,女人当姜糼容,忽而是他一手抱了姜糼容在怀里,脸对着脸,糼容双腿分开,**的一处对着他粗da的一物。
忽而是翠重香浓的花架下,糼容如雨打梨花,颦眉啼哭着,而他按着她,从她的背后不停进犯……
忽而是红罗帐里,糼容青丝披散,低吟婉转,他硕大个物事直愣愣冲刺着,糼容娇软香馥的身体在在他的撞击下不停抖颤着,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季唯看一个画面想一下他和姜糼容这般来着,下物又胀又疼又麻
,嗖嗖抖动着好不难受,难受的同时想起晚间府门口听到的声音,想起糼容被自己像画册上的画面一样整弄时发出来的如诉如泣的声音,胸腔里充盈满塞起渴切的欲念……
季唯尽情想像着,那物受伤的疼痛渐次淡了,只余了饱胀的急需发泄的热浪。
看到画册里一个画面是妇人纤纤素手握着男人的冲天巨棒时,季唯迷糊里有所悟,伸了手握住自己痛不欲生的一物。
“糼容……啊……”季唯小声叫着,手每动一下,就喊一声糼容……
磅礴激昂之时,季唯突想想起那日刑部,孟沛阳踢倒房门冲进去,恨恨问道:若是他和李昂不过来,自己是不是把糼容问案问到书案上去。
在那张宽大的书案上按住糼容会是什么滋味……季唯啊地一声低吼……手指湿了,浓浓的味儿在房间里散开。
这一晚,季唯一直翻着画册,那是他从没想过从没接触过的,在画册里,他一遍遍按住糼容,一个接一个动作进行。
天明时,汗巾子上沾满那物流出来的东西,湿得不成样子,极度畅快之后是极度的疲倦,季唯沉沉睡了过去。
孟沛阳在大夫把季唯带进房间后,又轻飘飘落地,夸大夫做得好,扔了一个足二十两的银锭过去。
出了医馆后,孟沛阳往李府而去。
李宗权不当一回事,高夫人却有些担心,姜糼容看她忧心,也不敢大意,命了人跟在戚家三口后面。
得知戚家三口真的往衙门而去,又是去刑部时,姜糼容有些惊怕又有些恼孟沛阳,她和戚晚意一样,认为下药的是孟沛阳。
你要算计戚晚意哪里不能算计,非得在我姨妈府里?
埋怨也没用,姜糼容忙使人去国公府唤孟沛阳过来商量,却被告知孟沛阳没回府。
这厮去哪里了,姜糼容焦急无计,正想使人去寻季唯,孟沛阳来了。
“不要脸的女人真的去告官了?脸皮真够厚的。”孟沛阳啧啧摇头,看姜糼容瞪他,嘻笑了一声,道:“莫怕,我来解决,粉妆还糊涂着是吧?”
姜糼容点头,粉妆还生不如死着。
“把粉妆用大被子包了,我们上顺天府告戚晚意给粉妆下药,意图害我魂迷神失行禽兽之举污辱粉妆。”
都是要闹嚷开的,还不如倒打一耙,高夫人觉得有理,急唤人去抬粉妆过来。
这么着行不行?姜糼容有些头疼,孟沛阳下药害戚晚意失身已是无耻之极,还这么往戚晚意身上泼脏水,忒狠恶了。
心念转动间,姜糼容想到一事,大叫道:“不行,不行牵扯上粉妆,这么闹嚷开了,对粉妆声名影响很大,她以后还怎么择配嫁人。”
39、第三十九回
粉妆沦落风尘,初始傲气未退,不肯配合那些男人,被下药威逼是常事。后来年渐长,心机深了,为讨好男人,也经常主动吃药。这日晚上为了洗刷自已嫌疑特意喝下双份的药,虽然难受得身如蚁噬,却不似戚晚意乃处子神失,脑子尚清醒着。姜糼容大喊不能扯上粉妆,怕坏了她声名以后不好择配嫁人,粉妆恰由丫鬟抬着来到厅外,霎那间五内百感,再也忍不住,就在被子里嘶声哭起来。
爹娘死后,姜糼容是第一个平等对待她关心她的,这些日子姜糼容对她有所疏远,她心中难受,只不知如何抹补关系重拾姜糼容对自己的眷顾和关爱,此时听姜糼容还如初见那日一般关心自己,不由得欢喜伤情不已。
季唯分析妆粉是前世害死自己的凶手之一,姜糼容疏远了粉妆,只是自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前世也好今生也罢,粉妆是高夫人之外最亲近陪在身边最久的人,抉择时刻不自觉地又关心她了,此时和孟沛阳争论间,忽听得厅门口嘶哑沉暗的呜咽声,急忙奔了过去拉开被子察看。
粉妆芙蓉玉面苍白如雪,鬓发蓬松,有几绺散乱出来,被汗水打湿了粘在脸上,神色凄苦如暴雨摧打下的娇花,嘴唇因禁受不起折磨咬破了,点点殷红的血痕晕染,可怜又可疼。
姜糼容心中复杂难言,极想问粉妆,前世你为何要谋我性命?而今让我如何待你好呢?
孟沛阳走过来扫了粉妆一眼,见其容娇态媚世所罕见,拍手喊了声妙,问粉妆:“我的话你听到了,戚晚意卑鄙无耻,竟然下药欲让我为你所迷做出禽兽不如之举,你愿上公堂指证戚晚意吗?”
当然愿意!粉妆忍住喉间呜咽点头,对姜糼容道:“糼容,今晚若不是孟公子有定力,我……。”她流着泪,道:“我一定要上公堂指证她,不然,我这罪白受了。”
“啊?”姜糼容听了粉妆和孟沛阳的对话眼直了,看孟沛阳,道:“不是你下的药吗?”
“我是那么卑鄙奸诈的人吗?”孟沛阳叫屈,一脸哀怨看姜糼容。
你就是这么卑鄙无耻!姜糼容鼻子里哼了哼没说出来,其实有些信了不是孟沛阳下药的,孟沛阳那人颇有些敢作敢当的豪气,做了便做了,他不会不承认的。
问题的关键在李宗权怎么会去戚家的花轿,可他不肯说,姜糼容也不便问。
粉妆设局时没想到戚晚意竟然抛开声名面子要告官,这一漏洞太明显了,后来急切间却已是替李宗权想出应对之语来了。
那便是戚晚意原本要引诱的是李昂,夜色里暗沉里李宗权路过,他和李昂身材一样高大魁伟,戚晚意看不清脸,以为走过去的是李昂,于是伸了纤手拉李宗权进轿子,李宗权没忍住美色的诱惑而做了越矩之事。
粉妆替李宗权想出来的脱身之话,恰是孟沛阳认为戚晚意会与李宗权苟合的原因,他的证据便是戚晚意写给李昂的信。
戚晚意诱奸李宗权的证据粉妆也想好了,戚晚意当时中了药物,定是心甘情愿与李宗权欢好,既是心甘情愿,她的身上便没有李宗权强迫她造成的伤痕,李宗权身上也没有她反抗抓咬出来的痕迹,只此一条,便可证明是和奸了。
还有,女眷的轿子一般都是进大门停二门外的,戚晚意却让轿夫停李府大门外,这一疑点也可作佐证。
孟沛阳和粉妆都坚持要上衙门,姜糼容也糊涂了,没再出声反对,孟沛阳大手一挥,令李府下人抬上粉妆,高夫人和姜糼容他不让跟。
“这事有我,你们安心歇息去。”
连李宗权他都没喊,粉妆那张脸太迷人了,只要不是季唯那种不解风情的呆头鹅审案,粉妆落两滴泪,他们这边赢定了。
孟沛阳带着粉妆没上刑部,半夜里直奔顺天府,拿起鼓捶大力敲击鸣冤。
平民庶人击鼓上得公堂先要杖责三十,孟沛阳有世子之封诰,却无需受责。
京兆尹半夜里从热裤窝里爬出来,一肚子怨气,上得公堂见是孟沛阳,不便发作,沉了脸问案情,听得事涉李宗权和戚晚意,暗叫晦气。
公事还得办,京兆尹发了签使差役去戚家传人。
“大人,据说戚家三口在刑部。”孟沛阳道。
“那你们到刑部告官一起受理去。”京兆尹道。
“此事本应由顺天府受理的,戚家人奔刑部而去,眼里没有大人,大人应该重重问罪。“孟沛阳答非所问。
上次壮汉之死京兆尹见识过孟沛阳的利嘴,职责所在亦无法推卸,发话让差役去刑部传人。
戚晚意在刑部廊下吹了半夜的寒风,又悲又苦,听了传唤到顺天府时,不停哈啾咳嗽,花容月貌的佳人脸色灰败,倒像是重病的老妪。
“请大人为小女子作主……”戚晚意未语泪先流,指称高夫人和孟沛阳设计下药害她。
“大人,戚小姐口口声声说我姨妈姨父和孟公子设局害她,小女子想请问一句,戚小姐,我姨父与白姨娘恩爱情深,十几年不曾纳妾,你有何绝色姿容让我姨父竟做下药失德之事?再请问一句,你指孟世子下药害你,那我中的药又是何人所下?”
粉妆在戚晚意讲完后,不等京兆尹发话,从被子里滚了滚露出头,悲泣着责问,她也不称侯爷夫人了,喊着姨妈姨父,抬高自己身份,让人不知不觉中不敢轻看她。
粉妆说话时,京兆尹自然要望向她,这一看之下,登时喉头发紧。
鹅黄织丝缎被里露出来的那张脸腮凝灿霞,唇若樱桃,媚态妍姿无法言语描述,那一番娇花带雨的艳色勾心动人,让人直想化身狂蜂扑上去浪采一番。
京兆尹咽了好几口口水,咳了一声,正想开口让戚晚意回答粉妆的质问,粉妆已启唇又道:“大人,空口无凭,证据为先,请大人派人给我和戚小姐验体内药性。”
京兆尹惑于美色,有些给粉妆牵着鼻子走了,点头让人给粉妆和戚晚意验药。
孟沛阳见粉妆中了药物还能咬着唇条理清晰说话,不觉暗赞。
戚晚意只为自己也中了药,验便验,也没反对。
她却不知粉妆被人下药多次,经过许多年,对于媚药有些研究,此次下的药猛烈的很,可交合之后,药性尽皆消退,再验不到曾中了春药的。
粉妆下药时,便怕戚晚意事后指证被下药,闹腾起来李府有麻烦。
“启禀大人,粉妆姑娘确是中了春药,药力甚强,戚小姐脉象平和,血液无异味,卑职没发现戚小姐有中春药。”
“怎么可能?”戚晚意尖叫,嘶声哭起来,“请大人明辩,我好好一个清白女儿家,何苦委身一个年近四旬有妻有妾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