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多月来,他没来救我,应该是在找狄浩轩的漏洞。
一旦那个可以趁机而入的时机出现,苏风华绝对会出现在我面前。
他说过,清颜,不要犹豫,给我个机会,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
苏风华,我给了你机会,那么,你什么时候给我幸福呢?
不论何时,我都等你,等你来兑现诺言。
我泪中带笑,给自己找到了又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正在沉思间,忽听得几声呼啸破空而来,卟卟卟,随后惨叫声四起。
我前面的轿帘忽然被扯下去了半边,右手边的轿夫扯着轿帘慢慢倒了下去。
一个白影紧随在这些箭之后御空而来,快如闪电般向我冲了过来。
紫霞说:“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紫霞最终等来了孙悟空,而我,等来了苏风华。
我和紫霞不同,我等的人,没有踩着七彩祥云,他什么也没踩,就这么凌空而来。
但我和紫霞还是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在我们心中,我们等的人,都是盖世英雄。
白衣似雪的苏风华,不惧千军之威,就这么稳稳的落在了我面前。
没有言语,有的只是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看见我的一刹那,苏风华的眸子是那么亮。
我毫不吝啬的回应他的目光,将心底的感情直接表达给他。
原来,我竟然是如此的想他。
苏风华一把抱起我,冲天而起。
有几道人影从人群中跃出,直奔我和苏风华。
苏风华不急不忙,伸出一只手将轿顶向一方击去,有三四个人被迫闪开,苏风华带了我向那方冲了过去。
一道道火光从天而降,落入人群中,然后爆炸声轰轰传来,浓烟四起。
宫女太监们四处逃散,挡住了想要靠过来的士兵的路。
苏风华抱我南行,身后几道黑影如影相随。
忽得街旁又冲出几个人影,和身后跟着的人战成一团。
狄浩轩的人被拖住了,苏风华抱我几个纵跃,消失在他们眼前。
我在苏风华怀中,不住眼的打量着他。
在小镇的时候,苏风华还有一些润润的少年青涩。
可这次再相见,他完完全全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一个多月没见,他瘦了,但没脱形,而是成了一种精瘦,让人一看就想到力量。
俊美的脸也不再那么容易让人混淆性别了,而是另有了一种男人的英姿勃发。
我失踪的这些日子,苏风华的成长是显而易见的。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苏风华的命还真不怎么样,短短二十几年,这两样世界上最大惨事都被他碰到了。
再加上一个从未离开过母亲的南生,苏风华想不独撑一片天都不行。
想到他受的苦,看着他坚韧不拨的脸,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紧紧抱住了苏风华。
这个男人,为了我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了我宁愿放弃一切。
曾经有过的那些犹豫,那些彷徨,在这一刻,全部远去。
将头埋在他怀中,我幸福的想哭。
巧妙的易容术
苏风华跃入一条小巷,巷子里有两个人在等候。
一个穿白衣的男子,和一个黑衣女子。
苏风华快速脱掉我身上的红嫁衣扔给那女子,那女子接过去就穿在了自己身上,将换下来的黑衣递给了苏风华。
还有我头上那沉重的凤冠,她也摘过去戴在了头上。
然后那个白衣男子抱起她,向苏风华点点头,飞般而去。
苏风华将黑衣胡乱套在我身上,抱起我在巷子里一番奔跑。
转来转去,转去转来,转得我头都晕了,感觉好象转遍了整个京城一样,最后我们终于停在了一个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对中年男女,打扮的很一般,长得也很一般,属于扔到人堆里,怎么也不显眼类型的。
苏风华也没和他们说话,径自抱我进了屋。
那两人也一言未发,一见我们进了院子,不约而同的出了院门。
进了屋,苏风华坐到椅子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可见这一番争斗,耗了他太多的精力。
即便累成这样,他仍没有马上运功调息,而是紧紧的抱了我,死不松手。
久违的漂亮凤眼热烈的注视我,一眨也不眨。
我想伸出手去,去抚摸他精致的面容,带去我对他的思念。
可用了半天劲,只将手缓缓抬到了他肩头。
只好隔着衣服,轻轻揉弄他的肩头。
他的目光更加灼热,带着毫不掩饰的深情,还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如风暴般,向我卷来。
随后他的吻,狠狠的印在了我的唇上。
岩石再硬,也将熔化于爆发的岩浆,在那温度面前,我们无处躲藏。
于是我不躲了,不藏了,也不怕了。
前方纵有风雨,我相信这个男人会护我在他的臂膀之下。
彼岸花开,那一刻繁华三千,他也必将候我于对岸,等我成行。
没有再犹豫,我唇齿微启,收容了他给我的所有爱情。
我气喘嘘嘘的靠在他怀里,吃力的在他胸口划着字:南生。
苏风华也平复了刚才的激动,卸去了劲道,软软的瘫在椅子上,只有眼睛还有精神,仍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见我无力可著的样子,他愤愤道:“那个狗皇帝给你下药了?我还奇怪呢,你怎么会乖乖和他成礼,这个混蛋。”
所答非所问。
我又写道:南生。
这次他回答对了:“我把南生送到卫晨那里去了,卫晨就是给我治一脉香的那个大夫,他那里绝对安全,你放心吧。”
我听了这话,悬了好久的心才真正放了下来,我还真怕他把南生放在京城,谁知道狄浩轩发起疯来,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来,他可不是吃素长大的。
正在这时,刚才院中那个女人回来了。
“主人,我和老四已经仔细察看过了,没人追来,阿七和阿紫已经成功将禁卫军引到城外去了。京城已经戒严,现在正挨家挨户搜查,大概一个时辰后,搜到咱们这里。”
看来这位应该是苏风华手下的暗势力了。
“好,那你开始吧。”苏风华吩咐道。
“是。”那个女人应声出去了,片刻又拿了一个箱子进来。
苏风华道:“先给夫人弄吧。”说完将我抱入内室,放到床上。
我疑惑的看着苏风华,苏风华笑道:“这位是江湖上人称‘巧手无双’的巧三娘,易容术她要是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易容术?
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今天可要大开眼界了。
那位巧三娘一笑:“主人的话有所夸大,夫人不必全信。”边说边拿了一枝小刷子出来,蘸了一些灰白的粉,向我脸上刷。
然后又陆陆续续的往我脸上抹东西,有粉的,有象泥一样粘稠的,也有水一样的,到后来我都分不出抹的都是什么,后来连我的手上,脖子上也都抹了。
我躺在床上,石雕木像般任她摆弄。
最后弄完后,她拿来一面铜镜,我一看,差点晕死。
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正一脸病容的看着我。
花白的头发,满脸皱纹。
牙也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处理了,乍一看就象只剩了上下两颗牙一样。
我大惊。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可以肯定,现代的化妆术也没有这么厉害。
我这造型,比电视上那些演员的扮相都逼真。
苏风华也在旁边赞道:“三娘的易容术,真是神鬼莫测啊。”
巧三娘笑道:“主人夸奖,三娘愧不敢当。”
将我收拾停当,又去给苏风华弄。
然后我幸运的看到了一个帅哥消退,一个猥琐老头诞生。
最后巧三娘又给苏风华和我一人换了一身老头老太太的衣服,然后满意的离去了。
苏风华坐在床边,用手圈住我,让我半偎在他怀里,慢慢和我说:“咱们住的这家本来就是老俩口和儿子儿媳,我把他们藏到城外去了,咱们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再出城。”
我点头,早知道他心思很细,却还真没想到他能办这么周全,看来苏庄主不是白当的,还真有两下子。
“一会儿有人来搜查,你不用动,这个老太太本来就病得很重,早就下不了床了。应对那些人,交给巧三娘和阿四就好。”
我轻轻点了点头。
又听他问道:“他给你下的什么药,怎么解?”
我在他手下慢慢写道:“软香丸。”
他皱起了眉头:“糟糕,我们没有带这种解药。”
一般来说,江湖中人带的解毒的、治内外伤的药较多,象这种软香丸的解药,却很少有人带的。
软香丸不是丸药,不象迷昏散之类的药末,漫天一散就可以迷昏几口子。
如果让人将丸药都塞嘴里了,那还在江湖上混个什么劲。
反过来讲,既然有能力喂别人吃药,毒药迷药都比这药强,还塞这破玩意做啥。
这样一来,软香丸的解药,倒也真没几个人带着。
我一笑,写道:“我配。”
苏风华大喜:“对呀,我都忘了你是个大夫了。”
我话锋一转:“想南生。”
苏风华道:“南生也想你啊,一个劲的和我说,一定要我带你去找他呢。”
然后和我讲我失踪后,南生的点点滴滴。
我用心的听着,感受着分别以后儿子的悲伤和痛苦,苏风华的煎熬和焦灼。
果然不出巧三娘所料,一个时辰后有人来搜查了。
几个禁卫军,带了一个不知叫里长还是叫保正的家伙,反正就是居委会主任那个角色的,一起来的。
那个居委会主任看着我们,保证道:“这家没错,四口人,老头老太太,儿子儿媳妇。”
那几个禁卫军在屋里搜了一番,估计是查看有没有什么地道或者不对劲的地方。
没看出什么可疑的地方,叫叫嚷嚷的又奔下一家去了。
我松了口气,这下终于可以真正呼吸口自由的空气了。
苏风华却道:“还没完呢,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们还得杀个回马枪。”
于是我们就保持着这付妆容没动,果然晚上的时候,他们又搜了一次。
当然又是一无所获。
夜了,巧三娘和阿四去休息了,房间里就剩了我和苏风华两个人。
苏风华摸出个小瓷瓶,倒了点东西到洗澡水里。
什么?我问道。
“巧三娘抹的那些东西,光用水洗不掉的,滴两滴这个就行了。”
他边说边来到床边,眼睛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我,贼兮兮道:“嘿嘿,清颜,现在轮到我给你洗澡了。”
我翻了翻白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想当初刚解了一脉香的时候,他不能动,我天天给他洗澡。
现在风水很快轮到我这里了,换我不能动,他给我洗澡了。
这个家伙,肯定不会象我那么安分!
我眼一闭,心一横。
来吧!
苏风华笑的那个开心啊,他还当真没客气,三下五除二就把我扒了个精光。
我发现在这一点上我俩很相似,脱别人衣服从来没慢过…
衣服一扒光我就觉出不对劲了,苏风华的笑声没了,呼吸却逐渐粗重了起来。
我睁开眼,他正对着我光溜溜的身体两眼喷火呢。
我瞪他,可惜没用,人家正忙着研究我胸部以下,膝盖以上这些重要部位呢,根本就没发现我瞪他呢。
这个色痞!
色痞的手颤抖着落到了我的胸上,破碎的声音象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清颜,你的身体,还和记忆中的一样美…”
晕死,我身材好我知道,问题是我现在顶着个八十岁老太太的脸,你也不嫌糟心。
即便你不嫌弃我,可你顶着张猥琐老头的脸,我看着还恶心呢。
八十老头对着八十老太太,还这么的投入…寒一个先!
好在苏风华还有些理智,看到了我的熊熊怒火,连忙收回那只在我身上划拉了半天的爪子,乖乖抱我去洗澡了。
洗澡过程更是惨不可言,唉,总之一句话:该摸的都摸了,不该摸的也摸了。
事已至此,我很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
我们都是成年人,何况有过肌肤之亲。
两人都已经这样了,再推三阻四,就矫情了。
如果当初不是狄浩轩插了那么一杠子,我和苏风华恐怕已是夫妻了。
那时候要是我们成了亲,我还会有些冷冷淡淡。
现在狄浩轩这么一搅,迅速将我的心推给了苏风华。
我以为经历了从前,我不会再有心动的那一天了。
可当苏风华踏空而来的那一刹那,已成灰烬的心突然又闪出了火星。
爱情呀爱情,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如此的让人绝望,又如此的给人希望!
“清颜,我洗好了…”苏风华又将我好生打量了一番,这才依依不舍的吹灭了蜡烛,然后放下帷帐,湿淋淋的躺到了我身边。
相亲相爱
佛可以心如止水,摒弃万物。
我不是佛,怎么可能舍得人间这烟火秀色!
何况,苏风华这妖孽长了这么好看一壳子。
妖孽将右臂从我脖子下面穿过,把我的头揽在他怀里,左手放在我的腰际,轻轻揉抚。
刚洗过澡,他的身上还有些湿,可这点点湿意,挡不住两人间逐渐升温的懊热。
我的头埋在他胸前,他身上的清新香气丝丝传来,清晰又诱惑。
“清颜,清颜,我的清颜…”苏风华象是在叫我,又象在喃喃自语,他的唇雨点般落在我的秀发,我的额头上,灼热又狂野。
两人间温度瞬间飙升,如干柴烈火,相遇即燃。
在这方小小的两人世界中,在苏风华的喘息声中,我被这厮彻底诱惑了,忍不住伸出舌尖,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舔舐。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个动作一下子将苏风华的野性激了出来。
苏风华低吼一声,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
他发疯似的两手不停的揉捏我的双乳,象小兽一般紧紧咬住乳珠,拚命的吸吮。
苏风华,苏风华…我不停的在心中喊着他的名字,睁大布满□的眼睛,将这个把风华绝代的男人铭记心底。
“清颜,给我好不好,好不好…”苏风华的呼呼的喘着粗气,两只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的亮。
我脸上红云遍布,苏风华灼热的眼光快要把我烧化了。
我歪了歪头,轻微的点点头。
苏风华发疯似的吻上来,手将我的腰勒的死紧死紧的。
直到我满眼星星,喘不过气来,他才放过了我。将腿嵌入我双腿间,然后在我的腿上反复磨蹭。
“清颜,我一直就想,有这么双修长光滑的腿缠在我腰上,象丝绸一样…”他慢慢将我的腿盘在那强劲瘦削的腰上,□抵住我的□。
“清颜…我的清颜…”他缓缓进入,黑暗中,他粗重的呼吸和我细微的喘息,交缠在一起。
如天光乍现,生命中所有的绚烂全部退却。
曾经的爱恨情仇,曾经的悲欢离合,全都烟消云散。
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在我的世界中清晰明了起来。
苏风华——
这厮这是属狗的!
我看着这一身被撕咬的痕迹,头上青筋乱蹦。
苏风华自知理亏,装模作样的帮我盖好被子,直接用一床锦被遮掩了他的罪行。
“小心春光外泄…”
把我捂了个严严实实,这厮自己却是赤身露体,连一个被角都没盖。
见我的目光在他身上徘徊,攸的从被窝掏出我的手,放到他的…上面。
我恼怒的看着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真想狠狠的掐那东西一把,看他还笑得出来不!
苏风华很满意的看着我羞红的脸,笑嘻嘻的伸过头来吻我。
然后又是一番纠缠。
起床!
我在他胸前写道。
我都能听到院子里阿四扫地的声音了。
“不起,我要陪我娘子一起躺着。”
这个赖皮的家伙。
我轻轻拧着他白皙的肌肤,然后看着它慢慢变成粉红。
苏风华宠溺的看着我在他身上作恶,伸出手轻轻的帮我按抚有些僵硬的肌肉。
这个男人,还蛮贴心的嘛!
到底还是在床上墨迹了好久,等我们起来的时候,都快中午了。
巧三娘善意的向我笑着,我却不争气的脸红了。
苏风华那厮脸皮挺厚的,若无其事的喂我吃饭,见我脸红,不由的笑了一下。
“咳…咳…”我被粥呛住了。
这个妖孽,长成这样还乱笑,这不是害人么。
苏风华一边帮我顺气,一边哈哈大笑。
巧三娘看着我俩,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吃罢饭,苏风华让我把解软香丸的药方开出来,让阿四去配药。
“这方子里有不常用的药吗?”
我摇头。
全是常用药,没有一味特殊的,如果狄浩轩想从药上发现什么踪迹,估计很难。
“药分开抓,别光在一个药店里买。”苏风华把单子递给阿四,嘱咐道。
苏风华把我抱到院子里,放到一把躺椅上,自己拽了把椅子坐在我旁边。
“好好晒晒太阳,把咱俩的霉运全晒掉。”
晕,阳光还有这用处啊。
我翻他白眼,他笑嘻嘻的握住我的手。
“过些日子带你去找南生。”
一听这话,我笑逐言开。
我太想南生了,我的亲亲小宝贝,已经快两个多月没见到他了。
我急切的看着苏风华,想让他多讲讲南生的情况。
苏风华很明白我的意图,却偏偏不说,将脸伸到我面前,色色道:“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气结,狠狠的在他脸上咬了一下,可惜力道终归不大,连个印都没留下。
“我和卫晨从小一块长大的,这家伙医术很厉害,十几岁就名动江湖了。前些日子我筹划着把你救出来,就把南生送他那去了。嘿嘿,我们儿子真厉害,和你学的那手诊脉一下就把卫晨震住了,哈哈,小时候光在他那吃亏,这回看他那个样子,我全找回来啦,哈哈…”我一头黑线的看着这个得意的家伙,显然当年他没少让那个卫晨扔毒药。
“南生一讲什么脉络,什么体内五行,卫晨那贼人,抱起南生就跑了,我用轻功都没追上…”
南生,我的儿子,从小就浸在药中长大,天赋又那么好,我可以肯定的说,他现在比一般的医生强多了。
六岁的小神医…
我忽然觉得相当自豪,有儿如此,此生无憾矣!
阿四买来药,我指挥着他们把药团成药丸。
不能说,写字又慢,这个痛苦啊。
折腾了一下午,才总算把这药给弄出来了。
吃下后,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能说话了,也终于恢复了些力气。
能走,能跳,能说,能话,能自力更生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我这才体会到,为什么我医治好的病人会对我那么感恩戴德了。
健康真好啊…
兴奋的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直到身上都出汗了,苏风华才拉我去洗澡。
洗完澡,大家在院子里头闲聊一会儿。
我听巧三娘讲她怎么易了容去戏弄人,怎么化装成天下第一美女去招摇撞骗,怎么扮成一个恶霸的样子,去调戏知府的三姨太,害得恶霸差点被打死,精彩极了。
她还和我讲起苏风华刚出道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惹上了一个极难缠的门派,被人家追杀了整整半年。
苏风华一个劲的辩白:“不是我惹他们,是那个帮主的丑女儿看上了我…”最后还长叹一句:“唉,都是我的英俊害的我啊!”
我笑喷,这个招蜂引蝶的家伙,他以为他是至尊宝啊,这么极品的话他竟然和至尊宝想一块去了。
晚上又是交颈缠绵。
和昨夜不同,今晚多了我的配合,苏风华更是化身狼人,兽性大发。
一场性事结束,两个人都还没有睡意,只好躺在床上继续聊天。
“嗯,苏风华,我一直想问你,当初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一直很疑惑,没道理手下人多的狄浩轩没找到,却被他先找了。
“我派人去查哪里有女大夫,全国各地都查了,你知道,女大夫很少,都很好找,虽然你住的地方偏远,但出了个女大夫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我找了六年,才总算是找到你了。”这个方法很简单,苏风华说的也很简单,但个中艰辛却不言而喻,如此大面积的撒网,怕是每一寸土地都被他翻遍了吧。
“只不过是一次露水姻缘罢了,值得你那么用心?”见惯了一夜情,见惯了上床不说爱,我对他这样做,有些不明白。
苏风华摆弄着我的手指,凤眼煜煜生辉:“怎么可能不找?我毁了你的清白,不找你岂不是害了你一生,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那么不负责任!”
…我无语,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为了“责任”两个字,他就找了我六年。
我不知道自己该讥笑他傻,还是该敬佩他的毅力。
“再说了,清颜和我想象中的妻子一样,我好不容易遇见你,怎么能轻易放手…”他笑得贼贼的,越发的不正经:“清颜那么漂亮,身材又那么好,特别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我一脚踢在他腿上,枉我刚才因他找我还小小的感动了一把,这个色痞,真会败人情绪。
“清颜…”苏风华在我身上攻城掠地,四处点火,又将彼此的欲望调动了起来。
我抱住他的背,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带给我的欢娱。
“清颜,喊我的名字,喊我…”
我呻吟着,顺他的意,低低喊出他的名字:“苏风华,苏风华…”
他更是疯狂的索取,也是疯狂的给予,将两人带向□的高峰。
如满天烟花开放,寂寞的夜空终于染上狂热的色彩。
在这无边无际的色彩中,我带着欢娱,带着快乐,飘飘如仙。
幸福的日子过的很快,没怎么觉得时间流逝,就已经过了三天。
苏风华和我形影不离,我们就如同蜜月中的夫妻,十指交缠,甜蜜相伴。
这样的日子相当完美,当然,要是有南生在膝下,就更完美了。
可惜苏风华的事情实在很多,陪了我两天,就和阿四出去了。
巧三娘告诉我,我们得离开京城一段时间,苏风华临走前,得将在京城的势力安排妥当。
我也没细问,他那摊子事,我不想管,也管不过来。
眼下我最着急的就是如何离开京城,如何避开狄浩轩的追捕。
以后的日子到底怎么过我还不想去筹划,只想快点离了狄浩轩的地盘。
我可不想再回到那个死牢去了。
我开了个单子,让巧三娘去抓药。
这次抓得都是做迷药毒药用的药材。
还是身边放些自保的东西好,万一碰到了麻烦,我最起码不那么被动。
闲来无事,我忽然看见了腕子上那个镯子,怎么看都碍眼。
找来香油,抹到腕子上,使劲往下撸。
真是怪事了,也不知道这个破镯子是什么做的,楞是褪不下来。
郁闷。
转眼看见墙角有块石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干脆砸碎得了。
我拿起石头,比划了比划,觉得计划可行,乐呵呵的将胳膊放到椅子上,抡起石头就往下砸。
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将我的胳膊攥住了。
我抬头一看,整个人僵住了。
那怒火冲天瞪着我的人是——狄浩轩。
煎熬与顿悟
幸福原来如此短暂,我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已经如风般逝去。
当这个人一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属于我的梦想与自由就如落地的水晶盏一样,彻底破碎了。
阳光渗进叶子的缝隙,安静的照过花草树木。
明明灭灭的光,却再也照不到我逐渐陷入黑暗的心。
“咣…”狄浩轩怒气冲冲的一脚踢开凤坤宫的门,怦一下狠狠把我扔到床上。
“顾清颜,好…好…学会逃跑了,是吧,我狄浩轩这次真是要青史留名了,哈哈,史上第一位皇后被劫走的皇帝。”他面色极为狰狞,我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会将我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