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他只得正襟危坐在座位上随时的注意陆慈的情况。
而项琛的突然到来让陆慈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她这副模样令她感到一丝羞耻,就连回头对望他的勇气都没有。
两人就各怀心思的坐着互不打扰,气氛也是前所未有的尴尬,一直到A市,两人都没有交流。看到巴士缓缓的驶入了车站里面,他才正了正神色,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口。谁知道陆慈会突然抢在他的前头率先开口:“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一幕。吃过饭了吗?”
她已经在刚刚的行驶路途中逐渐的缓过神来,将心底那些心酸统统都吞入了肚里,佯装镇定的对项琛开口问道。
而项琛顿了顿,尴尬的笑了笑,见到陆慈逐渐的恢复过来了才松了一口气,连忙从车座上站起身来:“去吃一顿?”
于是下车之后的两人就去了小区附近的一家餐馆,尽管项琛对陆慈为何会那么伤心感到很好奇,但是鉴于这样的气氛,他对于刚才的事情也是闭口不谈,而是转而话题尽量的让她心情放松。一想到陆慈对于工作的热衷,于是就将家装小组的事情趁着现在这个机会说了出来,一方面也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心情平复一些,另一方面,也刚好趁着这机会好好的交流下,在合宜这个项目完事之后家装小组的事情就会正式在会议上提出。
大抵是近些年做的工装做多了,没了新鲜感,对于项琛而言,做家装倒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尔本专做家装的设计师不是很多,算来算去也就钱好的经验比较足一些。在看到陆慈做的那些家装之后,果断的就想将她纳进来。
而陆慈在司雀的时候接的都是家装的活,现在项琛提出做家装,她自然是同意的。所以两人就着家装小组这件事情商讨着具体的行事措施,不知不觉她的注意力也被项琛带走,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怎样才能弄好家装小组上面。
而带着朗朗正在外散步回来的陶冶路过这个餐馆,正好看到坐在窗口附近陆慈的身影。她连忙抱着朗朗进屋,看到项琛之后她是微微一愣,回了笑容之后才就着陆慈身边的座位坐下来,捅了捅她的胳膊:“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给我电话。”
陶冶的突然出现让陆慈吓了一跳,低下视线看到朗朗的时候她面上的阴霾立马扫去,剩下的都是满满的爱意,只见她双手撑过朗朗的腋下,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朗朗想不想妈妈?”
“妈妈,陶阿姨说你明天才回来的。”
陆慈刮了刮他的鼻子笑着说道:“妈妈提前回来不高兴吗?”
她的话音刚落,朗朗就双手紧紧抱住陆慈的腰,把小脑袋一个劲的往她怀里蹭,用行动表明他很高兴妈妈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陆慈不是一个勇敢的女人,
她在挂念温启年的同时又对于他的靠近很害怕,
说到底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当年她在他那样困境下没能陪在他身边很愧疚,还有自己母亲当时对待温启年冷漠的态度也很愧疚,还有一看到他就会想起当年流掉的小孩,所以她不敢轻易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能一退再退。
不过…老温有的是办法挖出她的内心。
可能俺个人比较钟爱那种细水长流慢慢来熬的感情(自己的感情也是这样,)所以才直接导致了俺写文节奏加快不了,但想来应该也不是啥坏事,哈哈…
尝试过写节奏快的文,不过还是写崩了,觉得适合自己的总是好的吧,俺尽管有拖延症,但是不会将文拖成裹脚布又长又臭的,会尽最大努力挺住!!
Chapter 10(中)谢转
坐在一旁的项琛看着陆慈怀里的那团,由衷的微笑起来,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母亲,他与朗朗差不多的年纪时也总爱粘着自己的母亲,想来陆慈对于朗朗来说,或许就是他的整个人生。
陆慈拍了拍朗朗的肩膀:“朗朗,叫项叔叔。”
怀里的朗朗一听到项叔叔这个熟悉的名字,立马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于是甜甜的叫了一声:“项叔叔。”而后还不忘与陶阿姨分享那天晚上的事情:“陶阿姨,项叔叔做的蛋花汤比你的也好吃,那天晚上我吃过了呦。”
听闻此话的陶冶双眼立马放光,在项琛身上上下打量。陆慈掐了她的后腰,示意她的眼神别这么□裸。
“项先生你好,我是陆慈好朋友,叫陶冶。”陶冶丝毫不理陆慈的示意,连忙朝项琛伸过手打招呼。项琛见到她如此热情,也是非常友好的回应:“你好,叫我项琛就好了,别生分。”
不得不说,项琛笑起来确实好看,用陶冶之后的话来说,项琛的笑容就自带阳光,看见他笑,整颗心都跟着融化了。
见他这么平易近人,陶冶也就放开了,没那么多拘谨,全程就如推销自己的女儿一样一个劲的说着陆慈的好:“项琛,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古板之人,如今单身妈妈也没有什么不好,我们陆慈虽然是单身妈妈,但是身心都健康的很,而且心地那个善良,现在像她这样的人都少见了,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心地有心地…”
她说到这的时候索性躲开陆慈在后腰的夹攻,很干脆的坐在了项琛旁边的空位上接着说:“别看陆慈是单身妈妈,你看我们朗朗也这么乖,而且她带着朗朗也确实是事出有因,现在好多男人一看到…”
“陶冶!够了够了,别说了。”陆慈打断她的话,有些尴尬的朝项琛笑了笑:“不要放心上,陶冶就是喜欢开玩笑罢了。”而后拉着陶冶快速的走出餐馆,显得有些气急:“陶冶,我和项琛也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你就别吓着他,刚见面就说那么多有的没的,还好他是不爱计较的人,没准人家帮你当什么看呢!”
陶冶死死的盯着陆慈的眼睛,看到那微微闪烁不敢面对她的眼神,就觉得她心里有鬼,不过看她这么焦急的份上,也就不调侃她了:“我这是为了你好你还不懂啊,别不识好人心呐…这么地吧,朗朗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我看那项琛挺好的,我支持你,加油!”她咬着牙狠狠的朝陆慈做了一个奋斗的手势,下一秒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项琛对于小孩向来喜欢,加之自身又很让人亲近,这才没多久,就和朗朗交心了。朗朗也非常喜欢这个项叔叔,对于项琛的拥抱亲吻什么的举动来者不拒。
他喜欢朗朗,看到这么小的孩子双眼就失明,心里也不禁隐隐的为他感到难过。不过朗朗的活泼,让他在喜爱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
陆慈这些年,肯定过的不容易。
想了这些后的项琛在心里不禁对朗朗多了一份疼爱,以致于在以后的日子,即使他离开了这个地方,他还会时不时的想到朗朗这个小孩。
***
而没了陆慈的聚餐对于温启年来说就像没了主食的无味饭局,尽管在吃饭间隙偶尔会回答员工时不时投过来的问题,不过大部分的时间他还是沉默的坐在那里独自思考着。而其中像梁组长那样会看眼色的人也很识趣的尽量不去打扰他,他看似温和的脸上却有着让人猜不透的心事。
直到组里有人提到项莺,温启年的双眉才微微一簇,不禁扭头在梁组长耳边问了一句:“项莺过来了?”
温启年的突然发问让梁组长有些惶恐,她下意识的点点头:“温先生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
他听到梁组长肯定的回答之后便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见到上面并没有想象中项莺的电话,才感觉到一丝奇怪。一般来说,她如果过来了没有理由不见他。
于是他很自然的拨通了项莺的电话。
而此时的项莺正站在江边,事情的错综复杂让她一下子缓不过神来。治疗朗朗时候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只要稍稍闭上眼睛,她就会想起当时候的场景。
同作为女人,她是同情陆慈的。第一次见她,就是她刚调来医院的时候,那时候陆慈跪在医生的面前,双眼含泪的乞求着让医院先不要停药,她没有想象中的吵闹请求,而是一动不动的跪在医生面前一字一句的恳求。虽说情绪看起波动不大,但是她脸上几近绝望的表情倒是让路过的项莺狠狠的一怔。
后来在治疗朗朗的期间,陆慈整日整夜的不合眼,一直守在朗朗的身边,尽到一个母亲最大的责任。
还有朗朗,命运给了他一个不健康的身体,甚至还残忍的夺去了他看清世界美好的权利。但是他却没有灰心,在陆慈每天的教育下,渐渐的懂得与人亲切友好的相处,小小年纪却有着同龄孩子所没有的懂事,而且在治疗期间每天都要和自己说故事,她到现在也忘不了朗朗出院的那天双眼蒙着纱布,拉着她的手和她告别:“项阿姨再见,朗朗一定会经常来看你的。”
而这些,她曾心疼的一切竟然都与温启年这个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想到这,她就犹如迈进了一滩死水里,无法呼吸。甚至酸涩到眼泪都不知道该怎么流,她记得在治疗朗朗的期间,与陆慈有过一次长谈,也就是那次,是陆慈唯一提到过朗朗爸爸的。
她说的话不多,只是表示朗朗爸爸有着不可避免的原因只能远走。
项莺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当时口中的朗朗爸爸,竟然会是温启年…
***
“江边有风,上车…”
从她的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她闻声回头,就看见日思夜想的那个身影轻轻的倚靠在车窗边,此时的良辰美景都显乏味,只有他才能让她感觉到亮光的存在。
她的双手隐隐的发着抖,顺着晚风一路走到温启年的身边,在他准备弯腰帮她开车门的时候她突然拽住他的手腕,褐色的双眸深深的凝视着他,还没等他有任何的反应,她主动上前拥抱住他。
这个拥抱,是她用五年时间换来的。
而对于她如此突然的举动,温启年一时僵愣在原地,双眸垂立,欲拉下她的手时岂料项莺抱的越发的紧,顺带着还响起了她突然变得有丝哽咽的声音:“温启年,我打算放弃你了,你可高兴?”
***
次日,原本是休假的陆慈一大早就接到了尔本那边打过来的电话,说是合宜那边的人今天会来尔本,无奈之下原本定于今天带朗朗去看音乐会的不得不取消。
早上她收拾好之后牵着朗朗出门,刚锁上门的时候就撞见了从楼上下来的项琛,只见他走到朗朗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头:“朗朗早上好啊。”
“项叔叔早上好。”
项琛在听到楼下的开门动静之后就立马走了下来,在听说陆慈要将朗朗送到外婆那边之后,果断的将车开到母子两的身边拉下车窗玻璃示意她抱着朗朗上来。
左右也等不到公交车的陆慈也很干脆的坐了上去。
为了避免引起上次陶冶在的那种状况,于是在离房子还有段距离的时候陆慈就让项琛停了下来,自己抱着朗朗快速的到达陆母家,刚好陆母做好早餐。
“你不吃点东西再走?”陆母看到陆慈来了不到一分钟就开始穿鞋欲走问道,而陆慈也是表示公司那边有紧急情况,饭就不吃了,晚上再过来接朗朗。
项琛倚在方向盘上看到陆慈匆匆的从屋子里跑出来,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的笑意。
合宜那边的总负责人也在今天赶到了尔本,因为个中原因不得不将原本计划好的定案日期提前到今天。而由于那边太突然的通知,梁组长他们一行人一时间有些忙乱。
定案日的话就意味着这个项目的最终敲定,包括方案到工程。而且组里要派出一个人将他们设计的方案从头到尾的清楚的叙述一遍,关键是由于突然提前,定案的PPT还没有开始做,整个方案都没有做好最终的整理工作,而且组员一听说合宜那边来了不少人,就连平时做了多次定案演讲的唐棣都有一丝胆怯,况且这完全没有任何的准备时间,更加不敢贸然前行。
梁组长此时也是头都大了,接到消息开始就一大早的通知了全体组员来公司整理方案,务必在合宜那边的人来之前将方案整理完毕。
“唐棣!你赶紧去朝其他组里看看有谁穿了正装的,换下!”梁组长看到唐棣还穿着昨天那件休闲的衬衣不禁连忙使唤他说道,而唐棣一听说梁组长的话,立马就猜到了自己是这次上台的代表。
他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顿了顿有些担忧的朝梁组长说道:“梁组长,你看这来的太匆忙,什么准备都没有,我这人你也了解,没有任何准备的话指定给尔本丢脸,万一这要…”
唐棣的话还没有说完,钱好就从他的身后冒出了头,只见她扫了一眼陆慈的位置,轻轻扬了一下嘴角对梁组长建议道:“梁组长,我觉得今天定案演讲这件事情陆慈再适合不过了。”
Chapter 10(下)谢转
陆慈刚刚进公司,就被唐棣快速的拉到了茶水间,陆慈见到他这个样子有一丝的疑惑,话还没有开口只见唐棣朝她递过来一张纸条:“陆慈,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就随即消失在了陆慈的视线里。她微微蹙眉,低下头看了一眼那张写满了字的纸条,待她看完之后心里不免隐隐的紧张起来,一丝不祥的预感也紧接着就侵袭而来。
“陆慈!”那边突然响起了梁组长的声音,她立马将纸条踹在兜里,深吸了一口气朝那边走去。
此时梁组长手里拿着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装,她见到陆慈走过来了,才把手里的衣服小心的放在她的办公桌上,并且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放置在她的面前:“现在的情况紧急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今天的定案演讲由你来,衣服什么的不用担心了,他们还在整理昨天的方案,待会我让唐棣把PPT交给你,你先看下昨天的方案心里好有个底。”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心里顿时一咯噔,想开口说拒绝的话,但是一看到梁组长面无表情的脸,那些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得以沉默应答。
不管心里如何想,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本来陆慈对于这种大场面就不怎么适应,加之这次来的突然完全没有任何的准备,所以心里很是没有底。尤其是翻开文件夹一看到这么大的工装项目,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心里顿时就如被挖了一个深坑,她仿佛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的那颗心一点一点的往那个看不见的深渊里掉去。因为太过忐忑,拿着纸张的双手都是微微颤抖。
她双手握拳,匆忙的跑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之后就往脸上浇了好久的凉水,试图让脑子彻底的清醒一点缓解下内心的不安。
她掏出方才唐棣递给自己的纸条,上面写了一些演讲时所必要的语言,还有一些工装项目的专业名词。
她左右环顾了一会,紧拽着那张纸条去了楼上的储物间。
此时正是公司最忙的时候,储物间里没有任何人,就连那条走廊上都没有人影徘徊。陆慈趁此机会进入储物间里,捂住自己的心口暗自在心里鼓励了自己几声,经过上次设计别墅方案还有与钱好的经历后,她在公司仿佛已经成为了可有可无的代名词,所以这次机会是得以让她证明自己的机会,不能够有所失误。
秉着这样的想法她开始在心里酝酿待会上台之后的演讲思路。而从温启年办公室拿东西下来的吴助理看到了储物间敞开的大门,他下意识的走过去想要关上,却不料一走近就听见了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头,探头一看,惊觉是陆慈。
在门外站了几秒钟之后他转身就走开了,而陆慈一心扑在方案上面,对于吴助理的经过毫不知情。
练习进行的远不如意,无论她怎么想要克制住自己,但是心底的紧张就是挥之不去,话才说到一半要么脑子突然空白,要么舌头突然打结,要么就是结结巴巴一时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有些挫败的用额头撞了撞柱子,尽量的去克制。
虽说梁组长这么突然的将任务交给自己让她有些难受,不过细细一想倒也不怪她,新员工总归是新员工,她能做的,就是尽量的让自己做到最好,顺便也让前几次不好的印象反转一下。
而就在她屡屡失败的时候温启年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储物间的门口,他看了满身焦急的陆慈一眼,不动声色的从门口走进来,顺道将储物间的门带上。
在听到陆慈自顾自的念到中间卡壳的时候,他突然在她的背后开口问道:“你是定案演讲人?”
温启年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这里,陆慈惶恐的立马回过头,见到真的是他之后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被关上的门:“你…你怎么过来了。”
在看到门没有被关紧还有一个微微的缝隙之后,心里不安的她走过去将大门锁上,就怕哪个员工突然来这里知晓了他们的关系。
温启年看到她的举动,微微的动了动眉眼,随后走到她的面前将她手里的纸条拿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沉默了一会后才抬起头直视着陆慈的眼睛。
看到他情绪涌动的双眼,陆慈连忙移开自己的视线。
“紧张?”他薄唇微启,姿态淡然的突然走近她,视线固定在她微红的脸颊上,突然就猜想在他不在的这五年里,她又是有多少次如同现在一样在职场上的无奈之举,一想到这。心里不由的就涌来一片心疼之意。
他忽然伸手将陆慈的手举在半空中,一个反手就将她的十指紧紧的扣在自己的指节里。随即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待会不用害怕,有我在。”
陆慈尤其意外他的举动,如临大敌一般快速的想要将手拉出来,却没有想到整个身子忽的就被他拥入怀里,耳畔还传来他清晰的安慰之音:“待会若是遇上为难的,记得将你的视线移向我。”
“温…温启…”他的名字都没有叫完,就突然听到储物间大门被钥匙撬动的声音。她猛地一怔,下意识的将温启年连带着扑向柜子后面。
她想温启年绝对是来给她添乱的,说他过来安慰自己的一点都不可信,他的到来反而让她的心更加无法的平静,现在还要分出多余的精力来担心这个。眼看着外面的人一个劲的捣鼓门锁,陆慈的心也是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万一,这孤男寡女的躲躲藏藏在这个空间,若是被人撞见,她和温启年那岂不是…
“咦?这门怎么开不了了?”
门外传来一个特别郁闷的女声,而陆慈也是一边在心里紧拽心口,尤其庆幸刚刚自己过去将门反锁上了,如果没有锁上,她现在可谓是站在了刀尖上。
想到这里,她不禁瞪了温启年一眼,有丝埋怨的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弄出动静。
看到她紧张的扑在自己的面前,一心锁定在门外的响声当中,他竟觉得这女人突然有魅力极了,细细看她的容颜,这五年倒没有怎么太大的变化,只是眼睛下面的卧蚕有着不可退却的青色。
陆慈可能不知道,在温启年眼里,她专注的样子是尤为吸引人的,无论做什么,只要一心集中了,他都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再靠近她,就如现在…
都说男人有时候是身体动物,行动往往都比思想要快。温启年也不例外,只见他飞快的低下脑袋在陆慈的唇上轻轻一啄,随后立即离开别过脸,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表情。
他这一快速的吻让陆慈愣了好几秒,反应过来之后她立马退开好远,连话都不说,正在她不知所措尴尬之时,听到门外的人逐渐的走远。她下意识的退后几步,打开大门后立马拔腿就离开了储物间,温启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了笑紧接着开口:“不要害怕。”
心乱如麻的陆慈按理来说此刻应该是备受着双重心跳的折磨,不过那个轻而快速的吻出乎意料的倒让自己的心逐渐的平静下来,她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像是一双温暖的大手抚平了她眉间的褶皱,暖流入心田大抵就是如此。
但在她还来不及回想的时候,梁组长那边已经急的火烧屁股了,找了陆慈好久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现在见到她出现了连忙跑到她面前:“去哪了都,找了你好久,快,PPT弄出来了,赶紧去看看。”
她将手里的U盘递给陆慈催促她去看,陆慈一刻也不敢耽搁,拿过就小跑到办公桌上打开U盘,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心里盘算着待会需要叙说的话。
“陆慈,你心里也不必想着不平之类的,职场就是这样,想必你在司雀工作的时候也是差不多。今天要是弄好了,其他职员对你也会刮目相看,你也不用太紧张,好好做。”梁组长也自知将这烫手的山芋扔给毫无准备的陆慈有些过分,但是这也是必然之举,谁叫她是新员工。
陆慈一直以来对于这样的大场面打心底里还是有些怯场的,尤其是看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时,所有的忐忑与紧张都会在一时之间迅速的升起。
就如现在。
坐在工作区间的她能够清楚的看到陆续有人走进尔本并且径直的往楼上的会议厅走去,她努力的定了定神,看了电脑屏幕一眼然后关闭了PPT。
“陆慈,过来…”她刚刚关上电脑,电梯那边就传来了梁组长的声音,她不敢耽搁,拿上U盘就小跑了过去。
梁组长神色有些紧绷,看着陆慈小跑了过来,朝她伸手说道:“心里有底了没?你把U盘先给我,合宜那边的人已经过来了,你待会和唐棣他们一同进来,你现在要想你代表的不仅仅是我们四组,而是整个尔本,这也算是你来尔本接到的最重要的任务,千万不能有差错明白吗?”
梁组长向来是个谨慎的人,如果不是这次来的太突然,加上唐棣的退缩以及钱好的极力劝说,她也断然不会让陆慈上台去的。她盯着陆慈走向旁边的背影,心里还是隐隐的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换人?但是转念一想,现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就算是换人,也没有谁会愿意上来。而自己身为组长,要是上去了还不得被三组那些人给看扁了。所以想来想去,到现在也没有辙了。
因为合宜之前是设计三组接的项目,不过中途也不知道温启年怎么突然将这个项目转移到了四组身上,固然与四组同设计的三组心里有着不服,尤其是三组的组长更是与梁组长暗地里竞争着。
所以在一方面,梁组长万万不允许自己的组在三组面前有任何的失态。于是她再三的叮嘱陆慈一定要好好的将项目从头到尾清清楚楚的叙述清楚,包括其中的设计理念以及他们在酒店那几天讨论的意见统统都要组织好。
Chapter 11(上)谢转
“陆慈,别太紧张,虽然这次合宜那边来的人比较多,但是你就当做平常和我们组员介绍方案一样就好。”
在看到站在旁边陆慈的身影,唐棣碰了碰她的胳膊鼓励她说道。虽然他知道这些鼓励也并不能起太大的作用,但是出于人道主义,他还是不忍心看到陆慈因为太过紧张在台上失态的模样。
陆慈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刚要迈步同唐棣他们一行人进会议厅的时候,她垂在身侧的右手突然被一个温热的掌心握住,她有些讶然的回过头,见到的却是项琛的脸。
只见他朝她微微一笑,在陆慈还没有缓神之际,就被他拉向走廊尽头的储物间。
“项…”陆慈刚要开口,只见他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下意识的闭上嘴巴。
他的嘴角浮现一丝清浅的笑容,而后突然将手伸向她的额头,对视上陆慈那双晶亮莹润的双眸,犹升私心的静静的放了一会,在见到陆慈眉间的疑惑越发的深刻,他立刻的抬手,如闪电一般的从她的脑后抽出一支红色的玫瑰放在了陆慈的面前。
伴随着他温柔的笑意,陆慈看的有些呆愣,随后转过脑袋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眼前那娇艳欲滴的玫瑰,惊愕的问道:“这花从哪里来的?”
项琛笑了笑,顺带着耸耸肩一脸闲适的说道:“恩…只是个让你心安的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