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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琛似乎也是发现了她,面带微笑的加快脚步走过去,在陆慈还来不及打招呼的时候就被他突然拥在了怀里。随后那铺天盖地的酒味就散发出来,她僵直的身体被他强制性的推到了墙角。
作者有话要说:老温狠的了心也软的了心,必要时还撒的了娇,
拿下陆纠结指日可待。

 


Chapter 9(中)谢转

“陆慈,梁组长她们已经被我灌醉,她今天晚上也不会找你麻烦了,你要赶在她面前进房间睡觉,知道吗?”他带着一些醉意开口说道,他下巴抵在她的肩膀,整个人就挂在了陆慈的身上。
他在尔本工作那么久,像梁组长他们他很是了解。倒也不是说人心坏,可能就有那么点小心思存与心底,这人,总是有缺点的,他都可以理解。但是看着陆慈被他们小欺负,他还是决定尽量的帮助她。想着今晚如果梁组长不醉,估计又会打陆慈的主意。于是他就过去将梁组长他们统统灌了一个遍,但没有想到自己也走到醉酒的边缘。
而听闻这席话的陆慈心里隐隐有暖意涌过,见到项琛是醉了,所以刚才那突来的僵直也逐渐的消散。她抓住项琛的肩膀,将他扶到走道那边的一个沙发上面,见他尤为难受的想要拽开衣领却又怎么都没有解开后,陆慈俯身帮忙解开衬衣的两个扣子。
却没有想到他一个抬手将余下的扣子撕裂开来,胸膛敞开着。
她微微一惊,刚要别过脸却无意撇到了他肩膀上凹凸不平的伤疤。
“我想要喝水…”他东倒西歪的试图从沙发上站起来,陆慈连忙缓过神来将他按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水,并一再的叮嘱他就躺在那里。
紧接着,她就快速的穿过人群走到大厅组员所在的区间。
此时的梁组长已经半躺在沙发上醉的不省人事,其他的几个组员有的与梁组长一样,有的醉眼微醺的继续和手里的酒作斗争。
倒是钱好,尽管下肚很多酒,但是一点醉意都没有。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陆慈从那边走过来,见她走近了忽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了她一眼勾起一个笑容:“陆慈,你去哪里了?”
她那别有用心的笑容令陆慈不禁后脊发凉,她顿了顿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大家都有点醉了该回去了,我看我先出去帮忙叫车好了,还有主管在那边的沙发上躺着,我…”
“你是真不知道吗?这里是温先生的地方,他们醉了自然有人送他们回去,你用不着操心。我以为…你会知道呢。”她话中有话,在她看来,陆慈绝对不是简单的一个新人而已,这么多天,她能够感觉到上面的人对她的照顾。
所以她在心里断定陆慈与上层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可能是谁的亲戚,也可能是通过谁的关系才来的尔本。毕竟,那次她唯一的一次方案设计差的让她都不敢相信她居然能靠着那点实力来尔本。
自然,陆慈为何会交质量那么差的方案,以及赶方案的那天晚上她遇见的事情她是不知道的。
陆慈被她的话生生的堵喉不知道怎么回答,到最后也只得拉了拉嘴角胡乱的说了几句话,就独自从里面出来。
走在空旷又陌生的大道上面,她不禁突然想起刚才的温启年,眼眶蕴热的几乎看不清眼前的道路。那如鲠在喉无法表达出的情感憋在胸口让她难受的快要喘不过气,索性她停在路边一直捶打着胸口。
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温启年这个人就深深的扎根在了心里,只要一提起他,她的心里就如海啸席卷过,关于他的那些不多的记忆会一遍遍的反复在脑海中放映,顺便,还让她记起那个令她心碎的日子。
本来可以非常非常高兴的告诉他,你要做爸爸了,所以不管面对着怎样的困境,我们都要坚持下去。
但是她没有想到那天他会突然的发怒要求离婚。
有时候她都会想,如果她比他早一分钟开口,那么他们是不是就不会离婚,孩子也是不是可以保住…
但事实却是让她无可奈何。
到现在,谁都没有对错之分,只能接受如此的结果。
***
次日,陆慈是最后一个到达套房的。
她去的时候所有的组员都已经到齐了,包括温启年还有项琛。
若不是昨天她亲眼看见在场的人都喝的烂醉,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今天这么神采奕奕的人居然是昨晚上烂醉如泥的那些人。
不得不感叹下他们的状态恢复的太快。
其实像他们在尔本工作了几年的员工,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前一秒钟还可以为了疯玩而疯狂,后一秒钟他们更可以为了工作而精神百倍。
他们时刻都谨记着自己是尔本员工的同时,也是一名出色的设计师。
梁组长有些不满的朝陆慈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做到那边的空位上去。陆慈见状也不敢耽搁,匆匆的走到位置上之后就坐了下来,而站在对面的项琛则是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笑容。她拉了拉嘴角之后便迅速的低下头。
努力抑制住自己不要抬头与温启年对上视线,所以把心思都专注在了桌面上的案例分析上。
他们来此的目的每个人都很清楚,在昨天放松过后今天就是奋战的时刻。讨论会上,层出不穷的意见都被提了出来,陆慈有些讶然的看到他们提出不同的方案,惊觉自己了解的太少,久而久之,她自己的那点心思早就被抛到了耳后,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工作上面。
她抱着一心求教的态度很认真的倾听每个人的意见,并且时刻的做着记录。当然,在场的都是专业人员,在工作面前,私人的心思统统都放在了脑海。
这么一来一去的讨论,一天就特别快的过去了。
即使晚上散会了,大家各自回房还是在不断的修改着方案。
本来温启年还想着晚上去找陆慈,但看到白天她那么的专注,也就不打扰她了,免得还扰乱她的心思。
他知道,陆慈对她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她一直在逃避着她自己的心。他要做的,就是帮她正视自己。
之后的两天都是这么过来的,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而在最后一天确认方案的时候却不小心来了个不速之客。
方案确定之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合宜那边的人,所以大家都在等着合宜那边的人过来查看方案,然后再具体的讨论下,基本就可以成型了。
而陆慈怎么都没有想到,合宜那边派过来的人,竟然会是蒋理。
蒋理是谁,温启年比谁都清楚。
而对于陆慈来说,蒋理也算是自己的一场噩梦。
蒋理不似他的名字,陆慈不知道他是怎么凭着那点小聪明混到合宜这个大酒店内部当经理的。他之前总是不务正业,高中就与陆慈同在一个班,从高一到高三给了陆慈诸多的困扰。自认为凭自己的家境与相貌,追陆慈不在话下,但是整个高中,陆慈坚决的态度让他无法下手。
最后导致陆慈越拒绝他,他就越有征服欲,甚至有天晚上居然将放晚自习之后的她拦截在半路欲轻薄。在陆慈强硬的反抗下没有做成事情,原本愤怒的他碍于陆母的威严,也不敢有多大的动作,但是那天晚上倒是成了他一直的耻辱。
之后也骚扰过她几次,但上了大学之后就少见面了。当时受他困扰的陆慈也不敢将这样的事情告诉陆母,只得暗自吞咽在肚里,她当时候对于蒋理是又恨又怕,一方面是他原本就不受什么管制,一直在学校横行霸道,另一方面也是碍于他的家境和自己的面子,所以她一直很小心,不过所幸的是蒋理到后来就逐渐的消失在了她的身边。
一直到陆慈结婚,他才又出现。温启年知道蒋理这个人存在时也是因为一个意外。
那个时候他与陆慈结婚不久,在一天晚上看到陆慈战战兢兢的从门口回来,神色紧张,并且连眼睛都找不到焦点。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陆慈那么害怕的样子,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所以想要问,但是陆慈却怎么都闭口不谈。
但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惶恐和不安都被他看在眼里。于是在第二天的时候,因为害怕她出什么事情,于是晚上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一起回家,却不料在半路撞见了陆慈被一个男人突然按住的一幕。
那人就是蒋理。
将陆慈从蒋理的手里救过来之后就知道了蒋理的事情,那时候的他还尤为的愤怒,居然还有这样的渣男存在,一个好好的大男人居然这么去要挟一个女人,真不是男人。还在心底暗自的教训了他好一顿。
蒋理也是碍于当时温家的面子,也不敢多造次,只得逐渐的消失在陆慈的视线里。
现在细想起来,最后一次见蒋理,应该是在温家倒下的那时候。她还记得特别的清楚,当时的蒋理开着轿车在路上遇见自己,朝自己卒了一口唾沫并说了一句破鞋便走开了。
这让陆慈又气又恨,不过自那以后,他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而今他的突然出现,不仅让陆慈震惊,就连温启年也是眉头紧蹙。
在他走进房间的时候,陆慈与梁组长他们收拾好摆放在桌面上的文件。
“陆慈,待会合宜那边的人要过来,你去跟前台说一声送点东西上来,就说是温先生要的,他们就知道了。”梁组长招呼陆慈说道,顺便还使了一个眼神给她:“顺带买几杯咖啡上来提提神。”
收到任务的陆慈点了点头,手脚麻利的从房间走出就赶往楼下。不过一会,她就瞪着高跟鞋从酒店一楼旁边的咖啡厅走了出来,直到电梯门一打开,蒋理那张桀骜的脸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不由的全身一僵。

 


Chapter 9(下)谢转

电梯里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另外几个身穿着正装的男人。
而蒋理也是没有想到会碰到陆慈,嘴角逐渐的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开口反问:“不进来吗?”眼神还朝四周瞄了一眼。他的声音让陆慈突然回过神来,她眼神有些慌乱的看了电梯里的那些人一眼,双脚怎么也向前挪动不了步伐,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电梯的门关上。
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
当年的事情她现在还历历在目,尤其是最后一次见他的那次,他眼神中对自己的不屑一顾到现在她还尤为的记得。不过她还来不及多想,梁组长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进来:“陆慈,你还没有上来吗?合宜那边的人都已经过来了!”
听到那边的人已经到了,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那么多,赶忙摁下电梯,匆匆赶了上去。而她一进门,就撞入了温启年的那双黑眸里。顺着他的目光,她心微微发凉的看了他身边的人一眼,刹那间,惊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
而蒋理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两个人居然就这么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倒是还很清楚当年陆慈拒绝他时那故作清高的模样,还有在葬礼上看见的温启年那如乞丐似的堕落模样。
在交接方案的那一刻,他的视线落到了陆慈的身上,一边接过温启年递过来的文件,一边颇具玩味的说了一句:“几年不见,陆小姐倒是越发的女人了。”
他的话一说出口,立马就遭到了温启年凌厉的眼神洗礼。而陆慈也是微微一怔,尽量的将身体往后退,此时的她双手已经忍不住的开始颤抖。
她是害怕蒋理的,一想到从前的那几次被他吓着经历,还有他桀骜不驯的态度,她心里就发颤。尤其是现在的场面,更是让她害怕,他们三个人已经打了照面,万一若是他不小心就将她和温启年的关系说了出来,在场的还有那么多的同事,她该怎么办?
她忐忑不安的情绪已经爬到了脸上,而梁组长他们也是纷纷看了一眼在场唯一一个姓陆的人,并纷纷在心里表示陆慈有鬼的时候,温启年突然语气淡漠的开口:“蒋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蒋理合上方案本,看了一眼温启年后挑了挑眉点点头。
见到两人均离开了房间,梁组长他们正要问陆慈关于蒋理的那件事情时,没想到陆慈突然转过身说了一句:“我去下洗手间。”随后,就只见洗手间的门被快速的关上。
一脸疑惑的梁组长看了一眼,随后也作罢,大家都拍拍手表示散了。这接连三天的辛苦也到头了,谁的兴致点都不会放到陆慈的身上,于是纷纷表示先要去搓一顿才好。
而陆慈走到洗手间双手就颇无力的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忐忑不安的自己,情绪如海浪一般在心里拍打,任她怎样的深呼吸,心里就是平静不下来。
而项琛则是双手抱胸的倚靠在房间的一根柱子上,盯着洗手间的门一动不动。直到陆慈稍稍的平静下来走出来后,他才正了正自己的神色,扬起一个笑容从手中抽出两张票放在陆慈的手里。
陆慈刚开门就愣住了,见到他将东西放在自己手里的时候她才缓过神来。定睛一看,是两张音乐会的门票。
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项琛抢先一步开口说道:“我看了下时间,明天你不用上班,朗朗也应该不用上课吧。”
陆慈蹙了蹙眉头,他的意思是要朗朗去…
“门票是我朋友给我的,反正我也不看,放着也浪费,你好不容易有时间,陪他一趟是很好的。”项琛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随后还补充道:“还有,你的方案还可以,不用很紧张。”
他以为刚刚陆慈所表现出的忐忑,是对于大场面还有自己设计的东西不自信所以才有的反应,他也没去深究。
还没有等陆慈开口说感谢的话,他就表示有事先走了,并叮嘱她明天一定要带朗朗去音乐会。
陆慈盯着手里那两张音乐会的门票,手里心微微的发热。平了平心情之后才踱步的走出房间。
在他准备坐电梯下楼的时候,身子突然被人猛地拉过,她惊愕的回头发现是温启年。她刚要开口,就被他快速的拉着走进了安全通道。
而另一边的梁组长他们在大厅里商量着待会的行程,同时还等着温启年从楼上下来,准备搓一顿之后嗨一把。而项琛则是与合宜的另外一个负责人在闲聊,谁都没有注意到已经进来很久了的项莺。
她独自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面看着书,在项琛下楼不久就见到了他的身影,正准备伸手打招呼的时候发现他在和人谈事,于是就打消了念头,继续埋头看书。
聊完之后的项琛看了下腕表,环顾了下四周在看见没有陆慈的身影之后,便准备上楼找她。却不料无意间撇到正在看书的项莺。惊讶的喊了一句:“姐,你怎么过来了?”
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坐在那头的梁组长他们纷纷顺着他的声音把视线移动到那边,在见到项莺之后,纷纷愣了一下。尤其是钱好,蹙了蹙眉头。
项莺微笑的站起来,把书整理好放进包里。她原本就生的好,那微卷的长发尤为自然的散在脑后,一席淡色的风衣显得她气质颇好。尤其是那恰当好处的笑容,就连梁组长都忍不住扭头叹了一声:“果然是项主管的亲姐。”
虽然项莺之前是在上海工作,但是却从未去过工作室。所以尔本里没有几个认得她的,但钱好却是认得。
撇开其他不说,项莺却是让人嫉妒。女人嘛,没有嫉妒的话也不现实。
“启年呢?”项莺看了项琛一眼,帮他拍掉正装肩膀上多余的灰尘问道。
项琛故作垮脸:“你这一来就问他我可不高兴了。”
“你就瞎想。”项莺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视线。
“那你说我瞎想什么了,我这弟弟在你心里分量可比不上我未来的姐夫了!”项琛笑着逗她,见她脸色微红,也就不调侃了,指了指楼上:“在楼上谈事情呢。”刚说完,就只见蒋理从那边走过来,和他微微的俯身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出去。
见到蒋理下来了,他推了推项莺道:“一起上去吧,事情看来已经说完了。”因为自己正好要找陆慈,于是想着两人就一起上去了。
项莺路过梁组长那边的时候,很友好的轻轻俯身打了个招呼。看的组里的男同事纷纷为她竖起大拇指,那唐棣看的也是赏心悦目,推攘了下组长说道:“好奇怪,怎么我一看到她就会想起温先生?”
不止他有这种感觉,身后的同事也纷纷表示认可。
一同上楼的姐弟两却是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项琛往陆慈的房间走去,而项莺则是往温启年谈事的房间走去。
刚上楼不久,就听见楼道处温启年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慈,我想和你在一起。”
在交接方案的时候陆慈脸上的微小表情变化尽数他眼底。
“不用担心了,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温启年抬了抬手但又突然停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会才放下来。
“谢谢。”她的眼神有些恍惚。语气淡漠的将两人间隔了好些个距离,并且在说完这两个字之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她其实心里的战栗又因为他的突然到来所升起,她害怕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再多呆一会她会控制不住,她害怕自己对他的留恋会如止不住的洪水决堤而来,所以她必须尽快的离开这里,在自己还有毅力坚持住之前。
而温启年哪里会给她这样的机会,见她欲走,一把就牵住她的手,语气逐渐的激越,话到嘴边突发不妥,有些无奈的垂下头语气放软的说道:“陆慈,你知道我向来是个不肯轻易放弃的人。”
他所要坚持的东西,很少有坚持不下来的。当然,除了他与陆慈的婚姻。
那样的情况,任他怎样再想坚持,只要看到陆慈那疲惫的双眼,当时那些所谓的坚持都被扔在了脑后。甚至他都在怀疑那样的坚持只会让她跟着自己吃苦,那样的他无法带给她一个安稳的家,也无法带给她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
所以,他不得不选择暂时放弃。
虽然当时他已经做好了放弃就是永远的准备,但是庆幸上帝还留有一个机会给他,五年过去了,陆慈还在原地。
陆慈定了定神,回过头眼睫微颤的凝视着他说了一句:“离婚的时候就是选择放弃了,温启年,我只求你现在还我一个安静,我生活的真的够累了,我不想再为自己添另外的压力,你也很明白,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真的很尴尬,我很感谢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能在意我,但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她几乎是强按着自己的心脏一字一句的说出这些话,她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的累,不知道应该让事情怎样的发展才能让她舒坦。
“我没有放弃你,”他黑眸暗焰骤起:“自始至终都没有。”
即使他这样说,陆慈还是欲想挣脱开手,温启年见状,突然气恼的挡在她的面前,径直的说了一句:“陆慈,我想和你在一起。”

 


Chapter 10(上)谢转

在温启年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突然敲打了一下,抬起脸来深深的凝视他。
与她对视的温启年再次笃定的开口:“和你在一起组一个家,我给你安稳,我给你依靠,我给你将来,你要什么我统统给你,我只要我们在一起。”
而现实却是只要她陆慈的名字和现在温启年的挂上边,不仅仅是陆家,还有她身边,以及现在的工作环境,都会发生很大的波动。她不确定波动会有多大,所以不敢轻易的越过这条线,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承担事情的后果。
所以,她宁可选择不要爱情。
两人沉默的僵持,丝毫没有察觉到停留在几步之外的项莺。
而在另外一边寻找陆慈的项琛已经跑了好几个房间,都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无奈之下只好拨打她的电话,一边握着电话一边下楼。刚要迈进电梯的时候突然看到失神倚靠在楼道口的项莺。
她脸上的神采全然不似刚才,项琛见到陆慈迟迟未接电话,索性就先挂了,朝着项莺走过去。
刚才的她就这样站在温启年与陆慈的几步之外,透过那微启的门缝,看到了他高大的身影。听到她从未听到过的语气,一瞬间,她就眼眶泛红。
她几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咽喉也像被人突然死死的扼住一般。就在自己不远处对着别的女人袒露心意的男人,是她守望了整整五年,不敢靠近又不敢远离的男人。
她在那顷刻间,意识好像已经被悬挂在了悬崖的边缘,她薄唇紧抿,指尖泛白的揪住衣摆,在听到陆慈的欲走的动静之后下意识的快速转身,小跑到下一楼,确定隐藏好之后才无力的倚靠在楼道处的墙壁上。
令温启年惦记了五年,守住心思五年的人竟然会是陆慈?那么朗朗…
她不敢想下去,就在这个时候迎面就走过来了项琛。
“姐,你怎么了?”项琛看到她有些不对劲的脸色,凑过脸问了问。
被他的声音立马拉过神的项莺摇了摇头,强制的迫使自己站直身子,几近勉强的拉出一个笑容,故作镇静的开口:“恩,胃有些不大舒服,我先去趟洗手间。”她说完之后还没有等到项琛有任何的回应之地,匆匆掉头走往走廊的尽头。
正要说话的项琛还来不及开口,就见到她快速转身的背影,无奈之下只好作罢,只是凝视着她的背影有些担心的叮嘱了一声:“记得按时吃饭啊,有事随时打我电话听到没?要不要我给你去买点药…”
见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的话音才落下来。
***
从温启年身边逃离开后的陆慈径直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下之后就往车站那边赶去。她给梁组长打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坐上了回程的巴士。那时候的梁组长还在和大家等着温启年去吃饭,结果一听说陆慈已经上了回程的车,还来不及听陆慈的任何解释,下意识的就开口有些不满的说道:“我说陆慈,你要走的话好歹提前说一声啊,饭店那边我都订好桌了,虽然说少你一个也不是不行,但是这种事情难道还需要我现在跟你…”她越说越气,说到一半的时候索性就无语的挂了电话。
正好刚刚走到梁组长身边的项琛眉头一皱:“陆慈在车站?”
陆慈还来不及开口解释,就听到那边挂电话的声音。
她看着瞬间转黑的屏幕,鼻头微酸,如吞针般的难受。只见她努力的不让自己去回想有关于温启年的事情,双手捂住胸口额头抵在前座的靠背上。
尽管她已经这么努力的去克制了,但是眼泪还是丝毫不受控制的噼啪几声就掉落在了浅色的裤子上,晕开的水渍显得异常的滚烫。
她就这么毫无留恋的不回头,把那个自己也想念了很久的男人彻底的抛在了身后,本来做的对的一件事情,为什么之后她会这么难过?她心口撕裂的挣扎着,往事还历历在目,不懂到底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牵绊着她,让她这么难以忍受。
因为已经临近晚上,这趟车上的乘客不多,而她又坐在后面最不起眼的角落,所以她的流泪,没有被任何人看到。
太过难受,索性也就不擦泪了,任由它在脸上肆意横流。她只是紧紧的咬着下唇,只要不发出后悔的哽咽声,什么都好。只要难过这一阵,什么都会好起来。
虽说她在脑海里这么反复的告诫自己,但是温启年的身影从未消失过。她怪自己不争气,当时没能够说服陆母,也没能够保住孩子,没能够帮助他,在那瞬间,好像所有的错都被她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越想越无力…
她的额头一遍又一遍撞在前座的后背上,一手紧紧的捂住心口受着内心的煎熬。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额头突然就撞上一个温热的掌心,与之前明显不一样的触感让陆慈突然抬起头,她那张被泪水浸湿的脸就这么直直的撞入了项琛的双眸里。
他微微一怔,看到陆慈慌忙的别过脸擦拭眼泪,放在前座后背上的手有些尴尬的收了回来。吞了吞口水之后欲张口说话,但一转头看到陆慈别开的脸,心里一堵,竟然不敢开口。
他不知道陆慈为什么这么突然回程,也不知道她现在为什么会如此伤心,难道还是因为今天在交接会上对自己的不自信吗?但是看这样子应该不是之前的事情,那么…她发生了什么突然的事情?
项琛没有想过会见到陆慈这模样,原本很说的开的嘴巴在这个时候也变得不知所措,尤其是身体都开始逐渐变得僵直。他在平常很会哄女孩子开心,通常他的几句好言甜语还有一个笑容就会解决事情,但此时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