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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项琛那一股略带着狡黠的笑意,陆慈没有忍住的轻笑出声。她还没有开口,却让项琛心里升起一丝不安,只见他有些疑惑的从玫瑰的旁边探出眼神,显得有些小心翼翼:“是太幼稚了吗?”
陆慈也没有隐藏,带着一丝笑意的径直点了点头。
项琛在见到陆慈一直紧绷的脸突然放松了下来,心里也隐隐的高兴着,嘴上哈哈的笑了几声,故作幽怨的感叹:“看来我得找人请教请教对于你们这年纪的女人应该怎样做才能不幼稚。”
他开玩笑似的拿年龄来说事,陆慈也不和他较真。虽然这个让她心情放松的方法有些让她出乎意料,不过对于项琛的一片好意,她自是感激在心。
所以从他的手里接过玫瑰后,陆慈她真心实意的说了一声:“项琛,谢谢你。”
项琛罢了罢手:“邻里之间本就该相互帮助,放心好了,没事的。上次在酒店里商讨方案的时候我看你认真的很,我想你这次肯定没有什么问题。”
“这样吧,你把他们所有的人都想象成我,反正你在我面前也用不着紧张拘谨什么,怎么随便怎么来可以不?”
其实自从知道梁组长将定案演讲人定陆慈的时候他的目光就会时不时的投向她所工作的区域,在见到她眉头紧蹙,神情紧绷的到现在,他才在时间紧急之下想出这一招有些让人无语的招数。
陆慈没有多说话,只是很笃定的点点头,她在心里也给自己下了很大的决心,毕竟这是她的工作,也是她将来迟早要克服的事情。
在她落座不到一会的时间,合宜那边蒋理一行人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从他进来的时候,视线就落在了与他斜对面的陆慈身上,或许是这样的视线太过于专注,引得陆慈也忍不住的抬头,忽的就撞入了那双别有用心的笑眼里。
她后背忽然一凉,心里咯噔的别开视线。蒋理那种人,在她心里就是厌恶的存在,不管他现在看来是有多么的道貌岸然,他之前的坏心思已经在她心里根种。同时在这么多人中,只有他一个人知晓她与温启年的关系,上次她不知道温启年是摆平他的,但只要看到他的脸,陆慈的心里就赌的慌。
蒋理挑了挑眉头,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看到陆慈不禁想起上次温启年对自己的威胁,纵使温启年已不比从前,但是他蒋理又岂是任人宰割的人,陆慈那个女人,他迟早会给她颜色瞧瞧。
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温启年是最后到的,他落座之后会议就差不多开始了。在接到梁组长的眼神示意之后,陆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开椅子逐步的走上台,伸手麻利的打开幻灯片的遥控…
看着台下那双双不约而同注视自己的眼睛,她的心砰砰直跳,就连拿着遥控的手都有些抖动。她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背过身去缓缓开口:“这上面是我们尔本对合宜这个项目所做的最终三种方案,因为合宜地理落座在…”
她尽量不让自己去面对那些目光,只是侧过身子盯着幻灯片,想象着自己的周围没有任何人,想象着自己进了尔本之后所做的努力,想象着在酒店的三天同事口中所有的意见,越说到后面人也就没有之前的那么紧张。
她将三个方案大致的介绍了下后,才转过身子,刚刚转头,就撞入了最前面温启年那双幽深的黑眸里,此时他的嘴角带着笑意,双手合十的撑在下巴处,朝陆慈肯定的点点头。
陆慈微微一怔,嘴角不经意浮起一丝的笑意,定了定神情继续接着说下面。
起初她以为在介绍方案的途中,定然会受到来自各方的刁钻问题,为了从容的面对这些问题,她在上台之前就已经在心里做足了准备。但是全程介绍下来,全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困难,就连最危险的蒋理都没有开口提出任何的疑问。
而这平静的演讲却让陆慈心里越来越不安,在场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发表任何的意见,甚至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错误,等她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从台上下来的时候,只见到钱好微微的露出一个笑意。
“做的不错。”唐棣悄悄的凑过身子在陆慈的耳边赞扬了一句,在陆慈上台之后他心里也是提着胆子,不过她讲的出乎自己意料,就犹如这个方案全出自她手,甚至一些细节的方面都没有放过一一的说了清楚。
陆慈拉了一个笑容,心里却一直没有放下心来,莫名其妙的就是有一股情绪在嗓子间堵着,让她隐隐的觉得事情仿佛没有过一般。
或许是她多想了,因为一直到会议结束敲定方案之时,都没有她什么事情。在走出会议厅之后她不免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最近是怎么了,老是神神叨叨的专注不到心思。
“温先生,今晚一起吃顿饭怎么样?”蒋理临走之时双脚突然停在会议厅的门口,温启年闻声点了点头,而蒋理突然指着陆慈他们那一边:“别忘了,设计师们也来。”他说完之后落下一个看不透的笑容转身就走出了会议厅。
梁组长他们一听说蒋理要请吃饭,心里不禁欢呼了一阵。她自然是不明白蒋理的别有用心,趁着高兴之际也是拍了拍陆慈的肩膀:“不错,出乎我意料。”
今晚上的这顿饭,站在陆慈的角度上来说,她是十万个不愿意去的。但是碍于组里的同事,也不得不去走一趟。
晚上的饭局定在了江边的一个中餐厅里,陆慈和梁组长他们早早的就到了那边,就等着温启年还有蒋理二人过来了。
她只是沉默的坐在远离他们两人的角落里,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原本和气无事的饭局也因为一个女人的到来突然掀起波澜。
项琛是同温启年一起来的,因为场面的需要,温启年与蒋理两人脸上相安无事的寒暄了一会,而项琛并不知晓蒋理与陆慈的事情,对待蒋理那也是真心实意的礼貌友好。在桌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火热,在看到陆慈不开一口之后,他找了个机会默不作声的挪动到了陆慈的身边。
轻轻的抿了一小口酒,稍微侧过身子朝着陆慈说了一声:“要不要回去我帮你开个小灶?”他能够看出来陆慈明显的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应酬,见她胃口也不怎么样,于是想着两人家也近,做几个拿手好菜给她尝尝,顺便看看朗朗。
陆慈好意的抿唇摇了摇头:“没事的,最近都没什么胃口。”
她的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了来自另一方直勾勾的视线,她手心一紧,情不自禁的与项琛拉了拉距离。蒋理在喝酒期间时刻注意着陆慈与温启年两人的微妙气氛,嘴角还噙着一丝邪恶的笑意,一想到等会就会有好戏上演,他的心情顿时就阳光灿烂。
饭吃到中间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来人撞开,因为来的突然,所有人的视线都齐齐的落到了来人之处。
在看到那个女人的脸时,陆慈心里忽的一怔,身体僵直的呆愣了几秒,而后迅速的扭头将视线放在了温启年身上。
而突然见到来人的温启年身子也是不由的一僵,眉间微蹙的看了一眼旁边幸灾乐祸的蒋理,目光瞬间阴沉了好几分。在谁都没有开口之际,来的女人突然开口:“温启年,你回来是帮你爸赎罪的吗?”
梁组长他们一行人惊觉不妙,心里纷纷竖起了八卦因子。
女人穿着一件白衬衫,全身的肌肤苍白的欺霜胜雪,任谁都能够看出来她眼底的戾气。那双凄厉的双眸让陆慈不禁回到了当时候。
当年这个女人如同残花败柳一般的跪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腕上还在不停的流着鲜血,不顾医生所有人的劝阻,只是紧紧的咬着牙双眼猩红的瞪着陆慈和温启年两人,一字一句的咬着牙说着:“你们都会不得好死,都不会善终!滚!”
她的思绪还没有完,就骤然听到女人突然扬起巴掌“啪”的一声拍在温启年脸上,那响声彻底的响彻在房间里,干脆利落。

 


Chapter 11(中)谢转

梁组长他们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愣了神,身体猛地僵直在原地,万万没有想到像温启年这样的人会有一天被人执掌而拍,愣神之际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举动,而那个女人的心越发的激动,她看中桌上的一杯酒,迅速的抽过手将杯里的酒倒在地上,举起右手就向着温启年的方向砸去。
而就在她伸手拿杯子的时候陆慈就想到了她的下一步举动,她都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下意识的就朝温启年身前跑了过去,一手阻挡住从上砸下的玻璃杯。
想象中的杯子碎裂声音响了起来,女人大惊,愤怒的将已经破碎的杯子在她的手上重重的划了一下。陆慈吃疼的紧皱眉,刚要躲开只见温启年一手拉过她,一手将女人推至老远。项琛见到陆慈无故负伤,也是紧忙的从那边朝她跑过去,场面一时混乱无比,楼下的保安也是闻声迅速的赶了过来。
即使是几个壮实的大汉,也没能够完全阻挡住女人的步伐,只见她一边挣扎一边用脚将玻璃杯用力的踢到温启年的腿上,那炸开的锋利碎片轻划过他的手背,其中还夹杂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声:“你竟然还会有脸回来,我告诉你们,这个人的父亲,是个双面禽兽,披着教授的衣服强/奸女学生,他父亲是个强/奸犯!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作为受害者,即使是不要脸面,我也会揭穿你之后禽兽的面目,就算你爸死了,那也是他罪有应得,是上天…”女人被保安强制性的拖离了房间,声音也越来越远,但是前面那几句让人震惊的话却是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在场人的耳朵里。
“温先生,那不过是个疯女人罢了,别放心上。”见到女人被拉走,蒋理试着打圆场,但是他眼底的那一股股挑衅的味道却经久不散。当年温家的事情他可是明看着过来的,他现在虽然没有能力当面给他颜色看,不过暗地里的事情那就不一定了。
温启年双目幽深的看了蒋理一眼,心里倒也十分的清楚那个女人为何会过来,但是现在这个场面他只能维持着一贯的镇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坐回了原来的座位上,顺便还无比淡定的召唤服务生多拿了一些纸巾上来。而陆慈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项琛也是双眉紧蹙的朝梁组长使了一个眼神,眼尖的梁组长立马就会晤过来了项琛的意思。
于是连忙说了几句话,拉着组员纷纷的离开了房间。并在出房间之后万般的叮嘱不能将今天看到的事情明目张胆的散播在公司。蒋理在见到计划得逞之后自然也是“友好礼貌”的离开了房间。项琛拉着陆慈走了出去,顺便招呼了一声站在外面的吴助理过来:“哥这边你多注意些,我先送陆慈去医院。”
陆慈的视线依旧定格在面色紧绷的温启年身上,方才看到梁组长他们震惊到合不拢嘴的脸,心想着这么多年关于温家的事情他一定是隐藏在心底没有向任何人提起,那段事情也是他一直无法释怀的事,而如今却让人这么□□裸的提了出来,她想,此时的他心里一定是犹如利刃划过。
尽管她担心,但在这个时候,却无法站定脚步陪在他的身边。
项琛端握着她还在出血的胳膊,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温启年,而后推着陆慈离开了房间,并且径直的送到了附近的医院快速的缝合了下伤口:“你先坐着,我过去拿药。”他一手扶着陆慈坐在等候椅上,随后小跑到药房那一边。
玻璃划得说不上很深,但是也不是很浅,这个层次只是简单的进行了缝合,结束的也快。而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自己身上,一直在想着此时的温启年,心里铁定难受到不行。
其实她在两人短短的两年婚姻里,对温启年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比如说她知道他这个人异常的隐忍,有什么事情都会憋屈在肚子里,即使是自己烂肠穿肚了,他也不会表现在脸上给任何人看见。
关于刚才那个女人,陆慈也是认识的。当年她闹着要自杀的时候,还是她和温启年及时发现将她送到医院。至于温父的事情,即使是现在的他,也是无能为力的事。
因为温父的离去,他强/奸女学生的事情也是不了了之,当时候被爆出来时影响尤其的大,那时候的她好不容易进了一个好公司,也正是因为温家的事情被上头炒了鱿鱼。她和温启年最终的离婚,也是由于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影响。
尽管当时候法院敲定温父是肇事者,并且证据确凿。但是陆慈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那样严于律己受人信任的温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就连与温父好友这么多年的陆慈父亲,也坚决不相信。
后来温父含恨突发疾病离去之后,从温母的口中才得知温父实际是得罪了他人,才受到了如此冤枉的罪名。但是无奈没有任何的证据,只凭着一面之词也难以翻案,况且当时候事情已经敲定,温启年也没能足够的钱权去摆平,尤其是人心向背,令已经倒下去的温家怎么也站不起来。
她心里不禁骤然一凉,当时候她的离去,还有温启年身边所有朋友亲戚的远离,还有温母的出事,那样的他到底是以怎样的毅力坚持下来的?
当初的她没有想到这些,而现在的她心里就突然被人打开了一扇门一样,仿佛看到了那个暗自将所有苦痛吞咽下去并咬着牙一步步的爬到现在的温启年。
他一定很辛苦,看到自己没有能力帮自己的父亲翻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所有人都逐渐的离他远去,就连平常不舍不忍放弃的东西都被迫放弃。当年的事情也如倒刺一般长在他的心里,如果不碰就不会疼,让人狠力一拽,鲜血就会从撕裂的□□里溢出来。
现在的他,就如一根被拔掉倒刺的人,疼意虽不长,却刻骨。
想到这里,她鼻翼不禁泛酸,胸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难以喘气,一旦想起那样艰难的事情,就如打开了洪水堤坝的闸,心酸难受就像汹涌而至的滚滚洪水,迅速的淹没了故作无事的内心。
等项琛从楼上药房拿着药走过来的时候陆慈已经不在了,此时的陆慈也摸不清自己的内心,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返回去,为什么要一遍遍的想起温启年。
当她拽紧手心准备朝那个房间迈出步子的时候,门口突然就出现了吴助理的身影。陆慈有些措手不及,张了张口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而吴助理看了一眼她缠着绷带的胳膊,而后将手里的车钥匙递给陆慈开口说道:“温先生在车里,你的伤还能开车吗?如果可以的话你送他回去吧,地址是…”
就这样,吴助理将温启年交付给了陆慈。
陆慈看着自己掌心里的钥匙,咬了咬嘴唇将它紧握在手心。快速的走到停车场打开驾驶座上的门。透过后视镜里看到此时坐在后座的温启年倚靠在车窗上双眼紧闭,可能他也没有发现开车的并不是吴助理。
见到他沉静的样子,陆慈没有开口,看了一眼之后才启动车子,将他安全的送到了公寓楼下。她小心的拐进地下停车场,停下车子的时候才转过头。
“温…温启年…”她轻轻的开口唤了他一声,见到他毫无反应之后不禁提高音量又唤了几声,而他只是微微的动了动身子。陆慈见状,索性从驾驶室走下来打开后座的门将他胳膊搭到自己的肩膀上,准备扶着他上楼。
那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她微微的蹙了蹙眉头,在她抬手之际,温启年也睁开了双眼,见到距离自己这么近的陆慈,起初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直到腰上传来了她真实的手感,他才猛地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双眼凝视着她,那是一个男人看着心仪女人的眼神,既温柔又绵长,仿佛要将她牢牢的刻在心尖上。
陆慈的心就像漏了一拍,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慌慌忙忙的别开自己的视线将他从车里扶了出来,慢慢的移向电梯那边,期间一直沉默的温启年突然在陆慈要迈进电梯的时候停住了双脚,只见他异常正经的开口说了一句:“你走吧。”
他不愿意自己的这个模样在她面前展现出来,也不愿意让她这么轻易的看透自己脆弱的内心,更加不愿意她是因为同情而来到自己身边。哪怕是一点点的自尊,他也想要维护住。
听到他冰冷的声音,不放心他,陆慈不发一语的摁开电梯的门将他带了进去。
看到她摁下自己楼层的数字,温启年侧了侧身子,再一次的开口:“陆慈,你有听我说话吗?我让你离开。”
陆慈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一点点脆弱,就如从前,只要她安慰他不要担心温父的事情他就会生气一样,但是他越是这样陆慈就越放心不下,她也不会忍心看到他一个人在那样冰凉的房子里独自承受着苦痛,也不忍心已经抛下她一次的自己再一次的抽身离开。
所以无论温启年怎么质问他,她都在心里下定决心要亲眼看着他进房子才走。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温启年的猛地将走出电梯的陆慈又重新拉回电梯里,语气迫切的压迫性说了一句:“我已经给过你离开的机会了,你确定你真的不走?”
陆慈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等她缓了几秒的神之后,她的整个身体就倏地被他拉出了电梯,并且快速的输入密码开了房门,随着他猛地一拉,陆慈一阵天旋地转糊里糊涂的被拉进了房里,他宽大的身躯迅速的就向自己压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伙伴们的留言俺都有认真看的,
但这几天不知道为毛我一直回复不了,,,
等俺寝室过几天重装了网线再试试,

 


Chapter 11(下)谢转

他热烈的双唇迅速的覆盖上她的,那样的狠烈与攻击不给陆慈留有任何的余地,长驱直入的在她红唇上辗转反侧,扶在她腰际的大手骤然收紧,似乎在那一刻要将眼前这个柔软的身体无限制的揉入自己的身体里。
惊愕的陆慈挣扎了几分,莫名的升起一股抽痛,心里柔软一片,在他不断追逐反噬的吻里逐渐的迷失,身子战栗的逐渐靠向他,她双手也情不自禁的逐渐爬上他的胸膛,而他那滚烫的温度,似乎在一点点的灼烧自己的心。
她毫无力气去推开他,也毫无力气去推翻自己的内心。她的每一个呼吸,都带着他的气息,就如曾经的梦一般,让她无限的留恋也无限的向往。
她拥着这个宽大的臂膀,骤然发现在这带着凉意的夜里,她那颗坚定不移的心已经摇摇欲坠,只需要他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深深的掉入再也拾不起的深渊里。
“陆慈,好想好想好想你,陆慈…”他喷着热气声音响彻在陆慈的耳边,沙哑低沉的将她包裹在里边,他轻轻的远离她几分,低着眉眼细细的看着陆慈的脸,在心里描绘着她的鼻子,她的眼睛还有她的嘴唇以及她的一切一切。
“陆慈,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在我心里变得那么重要,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已经将你视为己有。”
他似是同陆慈诉说,又似是在喃喃自语,就连那眼角都不自禁的淌下泪水,如获至宝的将她紧紧的拥抱在怀里,不敢松手半分,他生怕自己一个松手,那样的陆慈又会回来,径直的推开自己而离去。
他有些霸道的将她困锁在自己的怀抱里,而后将她推到身后的吧台上,一个抬手就将她抱放在吧台的台面上坐着。他吞了吞口水,仰起脸深深的望着她含泪的双眸。而陆慈攀住他脖颈的双手在颤抖,连带着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视线也因为泪水而变得模糊起来,她不想自己坚持了那么久的内心被他一个吻轻而易举的翻覆破碎,但是也不想就这么离开好不容易才靠近他的身体。
温启年看穿了她眼神里的犹豫,伸手蒙上她的双眼,略带凉意的吻落在了她的颈间,不带一丝犹豫的一路向下,胸前腹间都留有他的印记。
他一向沉静的双眸里泛起了迷乱的涟漪,气息也变得不稳而急促。时间也仿佛在那一刻缓缓的静止下来,被温柔所包裹的她也逐渐的敞开心门,看到她对面那双朝她伸出的手,她没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她深深的感觉到,此时的她就站在了悬崖上。
他的手从陆慈的眼睛落下,轻轻的握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凑过身子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小腹间,那细密的触感,引得她身体一阵阵的战栗…
所有的动作都如慢镜头一样缓缓而放,全程黑暗的空间里只有吧台上那盏昏暗的灯光闪耀着光亮,不大的光却犹如一团点着的火,将两人吞噬…
他用最温柔的方式,残忍的扼杀了她所有的坚持和勇气,这让无法抵抗的陆慈只能深陷在里头,任由担心忧虑碾作尘土灰飞烟灭。
***
半夜的天气竟然下起了磅礴大雨,尚在梦中的陆慈被一个巨大的雷声彻底的惊醒,她猛地睁开双眼盯着窗户外面空洞洞的深蓝色。
随后床头晕黄的灯光突然被温启年打开,心慌的她立马攥紧手心里的被子紧闭双眼。温启年轻轻的扬了扬嘴角,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凑到她耳畔淡淡开口:“要来点热水吗?”
被他识破睡意的陆慈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更加不敢睁开自己的双眼。而温启年却是起身走到厨房,陆慈只觉得身边的重量忽的没有了,这才微微的睁开了双眼,彼时,脑海中复杂一片,想起之前他掌心所带来的所有触感,让她沉沦不已。
不到一会,温启年就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走了过来,轻轻的放置在陆慈旁边的那个床头柜上,屋子里静谧的可怕,她的耳朵里只听到从窗户外面传来的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连同自己的呼吸,一起砸落着。
她似是失败了,理智似乎也被抛掷在了脑后,就连戒告了自己许久的话语都被他的温柔所淹没,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陆慈眼睛微红的盯着温启年,而他放下水杯之后索性就盘腿坐在了陆慈这边的地上,一手伸到床沿,想要触碰她却又害怕她眼底的复杂,权衡之下还是缩回了自己的手。
今天的陆慈,至少告诉了他,他的心里还是有着他,他温启年即使已经消失了五年之久,但庆幸还是依旧存活在她的世界里,她并没有将自己抛弃。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犹升出无数的感激之意,连带着无限的庆幸化作笑意,从他的双眸中溢出来。
他的视线移动到陆慈缠着一圈绷带的胳膊上,脑海里立马就浮现出方才在包厢里的场景,他清楚的记得,是她,第一个冲到自己的身边拦下了那个玻璃杯。
“陆慈…”他在心里犹豫了一会,才缓缓的开口,紧紧的盯着她琥珀色的双眸:“谢谢你。”
他扬了扬嘴角,右手轻轻的覆盖在了她的胳膊上,小心的摩挲着,嘴上还是没有停止他要说的话,那时的他,只想在这来之不易的机会面前将自己的心声吐露出来:“谢谢你愿意接纳我,也谢谢你没有忘记我…”
在陆慈的印象中,温启年从来就没有像那天晚上一样一次性说那么多话,并且还是面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笑意,那样的他令她牵肠挂肚,无法割舍也无法放下,以致于在温启年终于准备起身关灯的时候,陆慈没有忍住的掀开被子,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肩膀,让自己无限制的靠近他,这样无声的拥抱,让她一直落空的心里终于找到了心安的地方,就如一直漂流了许久的浪船,终于找到了方向的灯塔还有等候她靠岸的港湾。
***
次日在公司里陆慈的电话已充上电之后就被无数过来的短信和电话轰炸了,她有些手忙脚乱的一一拨打过去,先是向陶冶解释了昨天下午没有去接朗朗的原因,后来又同父母解释了昨晚没有接电话也没有回家的原因,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却看见项琛一系列的电话。
刚要按下他的电话,她心里却突然犹豫了。
正在这个时候梁组长从那边叫了她一声,她应声放下电话赶了过去。
“你帮忙把这些旧方案放到储物间去,顺便去第二排的柜子找一找几个工装项目过来。”梁组长指了指摆在她前面的那个纸箱子说道,眼睛还瞄了一眼她已经包扎好的胳膊。陆慈收到任务之后就抱着纸箱走到那边准备上楼。
梁组长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回忆着昨天在包厢里的事情,而一旁的唐棣也似乎是与组长心有灵犀一般,不禁凑到组长耳边说了一声:“陆慈和温先生是不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