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古代女子,□上身的男人看得多了,夏天里满大街卖西瓜的大叔都是赤膊上阵的.可是对于初夜这类比较严重的人生问题我肯定是不能轻松得过的,尤其我是怕疼的人.
他不停,唇继续在我脖子上往下滑行,我被惹得一阵又麻又痒,说不清楚是舒服还是难过.而他的另一只手从我头边抽了回去开始解我兜裙的系绳,我身子一僵,弹似的坐了起来.
“等等...”
燕文寒秋满脸的惊诧“怎了?”
“不行,我还得再喝一杯…”我直喘着粗气,推开他,掀了帐子往桌边跑
一杯,两杯,喝完站在原地不动
“干吗一直喝酒?”燕文寒秋纳罕的问
我深呼吸“没事,等我酒劲上来了你再下手…”
他恍然大悟,笑得很坏“那不是浪费了洞房的美好回忆了…”
说着走过来拉我
“您的美好回忆够多了,不差我一个…”我实在是晕的利害,眼前的东西都是成双的,像是脚底下踩了云彩准备西游去…
“吃醋?”
天地一旋,他把我打横抱起.我无力挣扎,如同一只待屠宰的猪只,老实的窝在他胸口处,有些口齿不灵光“吃醋?太累了...找别人吧...”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身子一直在不停的往下沉....
手掠过,唇扫过,处处都是灼热的酥麻感,我晕的云里梦里,分不清楚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那感觉似乎很孤单很苍凉.
“你记得我是谁,我才是你的天...”身下一阵刺痛,像穿透了身体般的尖锐.耳边响起了这句话.
“疼...”
余下的话音都消失在一个漫长缠绵的深吻之中,他一动我更痛,伸手推也推不动,我的把手握成拳,指甲刺进皮肉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不知道纠缠了多久,我才昏昏睡去.
那个晚上,我看见他宛如天神般的坐在高马之上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宴席间,他翩翩然的莞尔一笑与我对望
从拐弯宫道里,他从东往西走时对我毫无表情的一瞥.
倒转,再倒转…
接着又是子瑛那温润淡然的脸,与世无争的气质,那句轻如呢喃的呼唤“箐箐...箐箐….”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几个梦,反反复复都是从前那些熟悉的场景,一个一个,一段一段,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辗转萦绕...
子瑛...
燕文寒秋...
我快要分不清楚…
成后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跟退了皮的爬行动物一般,弱的一个手指头就能把我打趴下
原来,我大婚的那天受了风寒,本就没好完全的身子又病重了,从昨晚开始一直高烧不止,而且还好死不死的喝了不少的酒,竟然也洞房了,事后想想,心有余悸…
醒来之后发现燕文寒秋也在,坐在床边盯着我的脸看,像是我的脸上写满了南梁国盗来的机密文件似的
人一精神,下面的疼痛感更加清晰,我动了动,除了疼还是疼…碍于罪魁祸首在场,我不好伸手碰
“生病了怎么不说,还好朕发现了,不然烧坏了肺,可要遭罪的…”一身白的皇帝开了口
“嗯,以为好全了呢…”我掖掖被角,只把脑袋露在外面
说实话,我没有感觉到有多难为情,只有稍微的脸红罢了。毕竟第一步才是最难迈出去的,我既然都迈出去了,心自然宽了许多
“那你且休息吧,朕去安排,朝拜的事可延些时日再说...”燕文寒秋对我笑笑,那感觉说不上喜欢,也不算讨厌
“不用了,我沐浴过后就过去前面,稍微等我些时间就好,不用后延…”
不做出头鸟的第一步----少搞特殊,尤其少让大枝头帮你搞
他看了看我“不必勉强…”
我看看他“心里有数,不会逞强的…”他点点头,对着力在一旁的伺女吩咐“去帮皇后准备沐浴更衣…”起身准备出去
“等等…”一着急,我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燕文寒秋回头“怎么了?”
“我带来三个下人都是在南梁用惯了的,两女一男,你让他们服侍就好…”
他定了定,答我“也好…”
不多时珍珠和如意给送了进来,见我躺在床上,赶紧跑了过来“公主,你怎么样了,听里面的丫头说,是发烧了…”
“嗯,太医看过了,不碍事…”
“扶我起来,我得沐浴了去前边接受朝拜…”我挣着坐起身来,浑身酸疼的很,像给人拆了好几根骨头似的
“公主,身子还好吧…”珍珠问的声音很小,一张俏脸也给红了个透…
“公主怎么了???身上都是红印子,过敏了?要不要涂点药膏??”如意睁着个大眼睛,上下扫射我的上半身…
这下珍珠的脸更红了“死妮子,你闭嘴…”
如意抡圆了眼睛看看珍珠再看看我“为何她知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
“还问,不说话也不会把你当哑巴的….”珍珠急了,顺手还掐了如意的大腿
“妈呀,咋还带打人的…”却还是不肯善罢甘休的架势,扭过头瞪着我,眉毛一皱“北邑皇帝欺负公主了?”
我是不知道此欺负和彼欺负是不是同意义,没敢应她
“真的欺负了??太过分了,怎么能动手打人,看看这一块块印子….太可恨了…”
我直眼,想大笑,却给忍了回去.珍珠更是气狠狠朝她脑袋给了一下子
“等以后你嫁了人就知道了…”
我笑.她瞪眼,貌似还在消化为何嫁人却要挨打这个不能理解的事实 …
“对了,怎么不见李德胜?人呢?”我边穿衣服边问
“说是去招了,之前跟那些陪嫁来的下人一起的…”如意答我
“公主,沐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现在要不要过去?”
“好...”我起身,一动,身下的疼又传来,我一疼,便开始腿软,珍珠赶紧过来扶我...
“流血了,公主流血了...”收拾被褥的如意在我们身后突然惊叫起来.
“闭嘴..”珍珠恶瞪她一眼“老实跟着...”
如意噘噘嘴,放下手里的东西跟在后面.
珍珠和如意帮我沐浴过后,我着了北邑国的凤服戴了凤冠稍适装扮了一下就随着一行人往内殿里去,我到的时候下面的人都已到了,见我上座,都齐刷刷的跪下,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北邑国果然是务实的国风啊,一身上等锦缎绣制精美,雍容高贵更重要的是非常的保暖,非常合我的心意.
皇帝也是一身精美龙袍,金冠,配了那张俊美的脸,是在是非常的赏心悦目.
燕文寒秋是个美人,美的精致美的极致,一身的华贵超然的气势,有一代君王的风范.
只是当初初见的时候,我是没感觉出来他会是什么龙子龙孙,于是,我得出结论,人,果然是需要靠衣装的,这叫衬托....
皇帝伸手过来牵我的手,轻轻抬起,下面的人又开始高喊“天佑庇护,龙凤呈祥...”
燕文寒秋侧过来看着我笑了笑,我也扯了嘴角朝他笑了笑.心里面念叨:这家伙的手可真热乎阿...
接下来是所谓嫔妃的朝拜,一顺水的细皮嫩肉的年轻女子,什么型的都有,纯情的,美艳的,娇小的,高挑的,腼腆的,热情的,招摇的,内敛的,纤细的,圆润的…应有尽有阿…逐一的上来给我拜礼
难怪但凡有点野心的男人都想着当皇帝,不说万里江山尽握手中的感觉是如何的财大气粗,就是眼前这些如花似玉的女人们,也够男人们为之抛头颅洒热血了…
连我是个女人都这么爱看,何况是那些男人们了…
我微笑,仔细的上下打量跪拜的人.其他还都算恭敬,只一个很是不同,那气势与生俱来的媚,一举手一投足,眉梢眼角都是风情,算是圆润,反正该大的大了,该细的细了…
“臣妾,给娘娘请安了…”女子一身绫罗绸缎,上前妖娆一拜,一双丹凤眼,挑的俏皮,再看来又是含情脉脉的,再往下一瞄,我开了口“身子不便,不必多礼了…”
“谢皇后…”正答着,旁边的丫头过来搀扶她,临转身前还对我别具意义的笑了笑
这女人是个人物,不是身后实力庞大,就是宠极一时,不然,这气势和习惯也养不出来的…
我回笑:你的对手不是我,除非我死或者南梁北邑破约成敌,不然我是不会从后位上给扯下来的,尽管燕文寒秋并不算喜欢我。
这本就是国与国之间的政治妥协,那些儿女情长,还是没法比的…
从头看到尾,除了一个非常妖娆妩媚的文贵妃让我记忆深刻,她人还都算敛眉顺目的过得去
罢了,我也没啥大企图,没啥大报复,知道不做些过格的事,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只是,我才刚过门,就有三个已经怀了孕的“妹妹”们,我愕然,做姐姐的理应悉心关照吧,可问题是我要如何关照???
忙乎了大半天,我终于可以回凤宫休息了,一进门就摘了凤冠和脑袋上的一切饰品,脱了衣服上床休息
“公主,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不要…留一盏灯就好,等我睡醒了再吃,你们先下去吧…”我实在的困极累极,整个人要崩溃了…
梦里,我见到母亲还有菊姑,梦见他们站在修葺一新的落芳苑门口对着我笑,我从没看见母亲笑得那么开心过,是那种从心里往外的快乐感…
满满一院子的白芍药开的闹哄哄,一颗上面最多结了 三四个花骨朵,有的已经开了花,足有碗口那么大,雪白雪白的,香甜可人
然后从院子深处走过来一个人,一身朱红色的袍子,一脸春风和煦的笑容,阳光那么好,照在他脸上亮晶晶的…
然后突然这一切迅速的拉远,后退,我防不及,跟了上去,可速度实在太快了,离我越来越远,终究只剩一个模糊的影子。
我拼命的追,拼命的喊,可无济于事,眼前霎时一无所剩,天大地大,漆黑一片
身子一动,我睁了眼,眼前只有昏黄的灯光,这里是北邑国的凤宫,我用手拂掉额头上的汗
一句声响吓了我一跳“做梦了?”
我这才意识到床边还坐了个人.龙袍未脱,燕文寒秋给人的感觉是高高在上的凌厉.我点点头
“你,想家了?”他又问…
我心下里没了底,不知道刚才做梦的时候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嗯,梦见在南梁时的家人了…”我坐起身来答他的话
“吃点东西吧,然后把药喝了在休息。”燕文寒秋也没再多问,喊了珍珠进来,搬了个小桌子到床上,我倚着床头,在他的注视下,喝了半碗粥,隔了一段时间又喝了汤药
“你吃了药,朕也就放心了,有事让下人禀报我...”转而问珍珠“你叫什么名字?是皇后近身伺候的人?”
珍珠跪拜“禀皇上,奴婢唤名珍珠,是娘娘带过来的人...”
“那好生看着皇后,不要大意了...”珍珠抬头,对上燕文寒秋的眼,有些脸红的又低了头.
我看着好笑,这燕文寒秋真是个风流倜傥的牡丹花,众女就是比扑火的蛾子还奋勇的蜜蜂,就算他不动,也总会让身边的蜜蜂们情不自禁的往上靠,而他只顾着自己尽情美丽了...
“皇上...”一个小太监问了安之后上前禀报.
“文贵妃那边来人了,说太医刚把了脉有些情况要跟皇上禀报一下...”
“你好好休息,有空了再来看你...”皇帝交待完毕,起身跟着太监出了屋子.
“珍珠,你脸红个什么...”我逗趣她,她脸更红。
“公主不要取笑我了,我只是没想到北邑国的皇帝竟是这么年轻俊美的一个...”
她这一说,我想起之前自己的不解的问题了。何以燕文寒秋登基执政却是南梁不知道的呢?而他去南梁国那么久,有和太子交往甚密这又是为何?而那个燕文岱真人又在何处?貌似上一辈的人我一个也没见过...
“公主,今天是您入宫的第二天,况且还生了病的,那个文贵妃就算是在急的事,也不能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皇帝从您身边叫走啊,太不合礼数了,依我看,是故意的...”珍珠帮我梳发,一边小声地嘀咕.
我阖了眼睛遂又睁开“故意就故意吧,我没打算跟她抢皇帝...”
“可是,这样一来,公主的地位不是就不稳靠了,反倒让那个人占了上风...”
“废后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燕文寒秋就算想废我,也未必敢做
我就等同于一分活着的契约书,他想当个万代传颂的好皇帝,这步险棋,他不会轻易走的...”
“可他不喜欢公主,冷落公主,公主这后半生要怎么过下去...”珍珠意识到说错话了,赶忙收了口.
“珍珠,我从应了南梁的皇帝来北邑和亲就没想过要成为燕文寒秋的宠后,爱不爱,喜不喜欢都没多大差别,你也不是没有看到过我母亲的结果...”珍珠不语,一下下的有节奏的梳着我的头发.
“人,最重要的是摆正自己的态度,想清楚自己的立场,你要权,那么别去计较对方爱还是不爱;
如果你要爱,那么就别嫌弃别人给得不够多,若是想两厢皆想得,那基本上的结局都是两手空空...”
半晌,珍珠轻轻地问我“公主,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子瑛皇子?”
我身子一僵,沉默了半天.“珍珠,以后不要再提起子瑛,在这个地方永远不要提起...”
“那个,公主带回来的那个布包,里面的东西都化掉了,滩了布上一摊...”
“找个锦盒收起来,放在抽屉里就好…”
“我知道了…”珍珠答我…
我知道珍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的性子里太多的感情都是过于丰盈的,敢爱,敢恨,也敢于付出,而我不同,天生里带的情绪都是薄凉的,太难投入其中,是因为从来我都是先接受事实的那一个
一旦人的心里有了清楚的衡量,便更容易拿得起放得下…
随后的一段日子,我过得还算太平,只是每天早上都有嫔妃过来给我请安,装装样子也就过去了
其实,我开始并不想过问他不愿意告诉我的事,可时间久了,总觉得不问反而是种不礼貌的事,于情于理我都要问问…
而燕文寒秋至洞房之后只在凤宫留宿过一次,大部分时间都是流连在文贵妃那里,珍珠如意看着不舒服整天在我耳朵边念叨,我却自得其乐。
同燕文寒秋的感情浅薄,不至于我天天祈祷他能来,不如这个时间找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消遣岂不更好?日子总是要过的,愁也一天,乐也一天,我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
白天里没事我就在院子里晒太阳,要不就进去练练毛笔字,李德胜给调到凤宫之后便不用像以前在南梁国那般还要去执勤,有事没事跟我和珍珠如意凑在一起,天高地远的聊
“不如这样,待皇帝来我问他讨点东西来,以后我们便都有事好做了.”阳光甚好,照在皮肤上不热,我躺在卧榻上悠然自得的晒着太阳
“公主想讨啥?”李德胜凑过脑袋问
“不如,讨块地给我们盖个后院,你们说如何?”
“后院?为何盖后院?”三个人都纳罕…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想讨什么东西,皇后不如说说看...”我们都给突如其来的燕文寒秋给吓了一大跳.
“外面的人怎么都没通报?”我赶紧起身给皇上问安.
“都免了吧,朕没让她们通报的,想看看皇后在平素里都做些什么...”今天的燕文寒秋一身绛紫色的锦服,自然是绣制精美,非常贴合他的身材.
“臣妾都是随便做些什么,没什么事的时候就晒晒太阳...”
我让出位置给他,他挨着我坐下“刚才你说想要些什么?”
“臣妾想要一块地,然后自己来归建和打理,是臣妾专署的一块地...”我恭敬的回他的话.
“怎么?凤宫住得不好?”眼前人笑容淡淡.
“好得很啊,再建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我不喜欢看他的脸尤其那双眼睛,太深,太远,看不真切又不愿费力去猜.我喜欢简单的,一如子瑛那般的简单明了.
“朕允了,明天就让人过来量地,你看如何?”
“那臣妾谢谢皇上了…”
燕文寒秋叹了一口气“最近文贵妃身子沉,事情也多,朕恐是冷落你了...”
“不打紧,后宫女眷众多,事情自然繁杂,皇上自顾去忙就好,不用顾及臣妾...”怕是见我答的太痛快了,他侧过脸看我.
“反正文贵妃也是有孕在身的人,皇上理应多去看望的...”我自以为贤惠的给了皇帝一个诺大的梯子去下台阶,可效果似乎不大好.
“皇后还真是个识大体的人...”这么听这句怎么觉得并不是表扬,不过,我姑且当成表扬来听了.
“臣妾分内的事...”
“对了,请问皇上,后宫嫔妃的用夺和配给是臣妾的职责吧?”
燕文寒秋点了点头.
“随我的意愿分配?”
他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臣妾知道了...”我连忙改口.
“罢了,以后外人不在,你不用再尊那客套,随意就好...”
远有新喜
“其实我本还有一件事想问皇上一下的...”
“你问...”燕文寒秋似乎很疲倦,手捏了捏眉间往后靠了过去.
“我来…”我乖巧的上前帮他揉太阳穴“我是不是需要给太上皇或者太妃娘娘去请安??”
“不必了,皇父身体有恙,有太妃在顾,新婚里是不能去拜的,太冲了…”
“那我知道了…”
原来燕文岱真真的生病了阿
说着说着天都已经暗了,我不好赶他走只好问他“皇上今天需不需要在这里用膳?”
“也好..”
我吩咐李德胜“弄些简单清淡的小菜就可以了,还有,做些白粥…”
晚膳过后燕文寒秋似乎并没打算离开,坐在我房间里的卧榻上看一本经书,我也在另一边随便拿了一本看
春季的晚上已不算冷,但却还是微寒的,我喜欢喝热东西,特意吩咐下人每天晚膳过后都预备些酒酿圆子来吃
卧榻上的小桌放了两碗热腾腾的酒酿圆子,我一边看书一边舀着喝
“皇后就真的不气文贵妃的任性吗?”他也同我一样一边看书一边喝热汤,不看我反而问我
“不气,她怀了孩子,自然是金贵,有些娇气也是正常...”我淡然道.
“文贵妃的父亲是本朝的两朝元老,哥哥还是护远的将军,权衡上下,自然是多得一些的,何况还有了身子...”他也心平气和且正大光明地说.
“嗯,皇上的忧虑不必挂心,我既是皇后,这点心胸还是该有的,何况,皇上这么明白事理,顾及周全,也是我的幸事啊...”
翻了一页,我继续看我的国策.
“皇后看的真开,怕是时间也少有的贤妻,朕真是好福气...”
他也翻了一页,看得仔细.
“你我是夫妻,我为着我自己想也等于是在为皇帝想,这本就是一回事,而反过来想,为了皇帝着想也就是为了我自己着想,想来还不都是一样的...
而且我不喜欢别扭,还是过的轻松些比较自在...”
“噢,看来你的心经读的还真精...”
“到用时,才清楚积累有多重要,自然不是临阵磨枪可以替代的,而做人乖巧一些总不是错...”
“呵呵...看来..”
“皇上,文贵妃那请您过去一趟呢..”他话还没出口,催命的又来了.
我抬了头笑道“皇上的这本经书是给您送过去还是您自己带着走?受益匪浅的书,实在不错...”
“朕下次来接着看...”说这起了身,表情有些无奈.
“那好,给您记下了,您快去吧...”我起身恭送,他看看我,转身跟着小太监走了.
见他终于走了,我赶紧让珍珠把笔墨纸砚都准备好,然后开始筹备我的图纸.
三个人站在一边看我框框条条的画,各个狐疑的很...
“什么?您要建菜园?”第一个接受不了的是如意,又扯了嗓门叫开了.
“公主这...”珍珠似乎也很为难...
“不是已经做上皇后了嘛,为何还要建菜园?”最后是李德胜的发问.
“因为我喜欢啊...”
三人呆...
那晚,我熬了好久,专心研究我的菜园的走向、采光、通风、等等一系列的相关事宜,草图无数却无一满意.
珍珠一再催促我休息,我才放下东西去睡觉。
半睡半醒之间,觉得有人上了我的床,先是带了一阵冷风,然后是温暖的身体靠了过来.
“扰了你睡觉?”耳边的人轻声问
我转过身来,睡眼朦胧“您怎么又回来了?我一个人睡不打紧,您还是回去吧,免得文贵妃心里不舒服...”翻身,合眼,把被子围的紧实...
猛地身后一股力扳过我的身子,便低低的压了下来.
“别人都是巴望着朕能留宿,你还偏不希罕,什么怪理...?”
我被一吓给弄得精神了,睡意全无,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要不怎么说,说话是门艺术呢,度掌握的好,骂人也会变成学问,掌握不好,连贤惠也是个错误。
“你不会是希望朕永远不要踏进你的凤宫吧...”屋子里灯光很暗,我习惯让珍珠留一盏灯.
不过,在昏暗的灯光也足够让我清楚地看见面前燕文寒秋那张生气地脸,一个惯以似笑非笑示人的人如今却是寒眉冷目的盯着我,那感觉好像吃汤圆的时候咬到个石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您要去陪文贵妃,所以没有留您而已...”我想起身,可他偏压着不放.
“你已经是北邑国的皇后,是朕的妻子,有些妄想的事还是不要想得好,而南梁,如你之前所说,这辈子怕是回不去了...”
“皇上为何提起这等事,利害关系我早就清楚得很,今天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皇上犯得着生气吗...”
“你是不希罕这个皇后,还是不喜欢朕这个皇帝?”
我已有不悦,这也太大题小做了,不就一句话吗?何况我还解释过了,至于要这么撕破脸皮?
深呼吸一口气,我对上他的眼睛“气大伤身,皇上,您日理万机,身子重要…”
“是因为乐子瑛?”他的嘴角有些嘲讽的扯了抹笑“忘了告诉你,南梁传来喜讯,乐子瑛下月初纳妃…”
我身子一僵,头脑里片刻茫然成的一片
我不是没有想过终有一日,我们都会为人妻为人夫,然后为人母为人父,在一个固有的时间里,我接受这个事实,如今,听到这样的消息,有种碾转反复的疼痛感从心底传来, 不是我不能接受,而是,来得太突然,我应接不暇…
我顿了顿,脸上无喜无忧,定定看着准备从我脸上找到些蛛丝马迹的燕文寒秋,缓缓开了口“子瑛皇兄是当初待我最好的一个皇兄,他大婚,我是不是应该准备些庆礼送去?”
燕文寒秋笑得除了灿烂还是灿烂“你想送什么?”
“要送就送上好的送子观音一尊,皇上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