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关心慕有些小吃醋,总是问他:“你对诺诺那么温柔,怎么对我总是板着一张脸?”
费钧的视线没有从诺诺的脸上移开,随意道:“你有诺诺那么听话吗?她从不闯祸。”
关心慕:…
产后的关心慕在姐姐关斯灵的建议下,开始塑身计划,每天在跑步机上跑半个小时,少吃多餐,临睡前坐手臂运动,虽然她还是克制不住自己觊觎垃圾食品的欲望,偶尔还是会偷偷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炸鸡块吃,但总体来说效果还是不错的,她本来就不胖,骨骼不大,属于娇小玲珑的身材,一个多月的努力后就清瘦了很多。
晚上,她坐在镜子前梳头发,碰到了纠结出稍微用力,几根头发便被扯下来,她蹙眉,还来不及将头发从梳子上揪起,费钧已经站在她身后,拿走了她手上的梳子:“我来。”
他帮她梳头发,动作温柔细致,让她不禁想到新婚的时候他也帮她梳过头发,那时候他的动作远没有现在这般温柔,又直接又粗鲁,常常搞得她喊痛。
“头发长了很多。”费钧的手指沿着她乌黑漂亮的长发往下,点了点她肩胛骨的位置,“在这里。”
“好看吗?”
“比短发好看。”
“那我继续养长?”
“好。”
“可是洗头很麻烦啊,我最讨厌洗头了。”
“我帮你洗。”
“这是你说的…还有吹头。”
“我也帮你吹。”
“好,那我继续养着呗。”
诺诺正坐在婴儿车上,手里抓着一只软软的圆球,睁大眼睛这个瞅瞅,那个看看,似乎对一切事物都很好奇,片刻后激动地手舞足蹈,开始扭动肥臀。
每晚,费钧和关心慕推着诺诺出去,附近的邻居都会陆续地围过来,逗逗这个可爱漂亮的宝宝。
“真可爱的小公主啊,长得和她爸爸好像~”
“来,阿姨抱一个。”
诺诺眨了眨眼睛,很顺从地被邻居阿姨抱起。
“哟,真乖真乖。”
诺诺突然打了一个膈,一点奶渣从嘴角滑落,掉在邻居阿姨漂亮的裙子上,关心慕立刻抱歉地要接过诺诺,邻居阿姨笑着摆手:“没事没事,瞧她多可爱啊,这大眼睛,白白嫩嫩的,头发好黑…”
关心慕心里很自豪,虽然所有人夸奖诺诺的时候总会说“和他爸爸长得好像”“和他爸爸一样沉稳,有大将之风”,好似她对诺诺压根没有做出任何基因上的贡献,但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除了,诺诺有点肥,吃得有点多。
这点…可以归功于关心慕。
诺诺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连对关心慕谈不上喜欢的沈婉也送了诺诺不少东西,包括金饰和婴儿衣服,关心慕说了句谢谢,沈婉“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喝茶,气氛有些尴尬,诺诺看看妈妈,看看奶奶,丝毫不懂得这婆媳问题的复杂性,对她而言,只要愿意抱她,愿意喂她吃东西,送她玩具的都是好人。
诺诺学走路的时候,非常有勇气,几乎是跌跌拌拌,冲冲撞撞地朝费钧扑去,费钧俯身接过她,表扬道:“对,没事的,爸爸在这里,不会让你摔倒,再来一次。”
诺诺很乖地点头,费钧松手,她便一屁股落在了软软的羊毛地毯上,费钧无奈,只好再捞起她。她再一次横冲直撞过来,喊着粑粑粑粑,有种要豁出命的感觉,费钧摸了摸她圆乎乎的脑袋,教导:“你的性子不能这么急。”
诺诺似懂非懂,她的本意可能只是想在粑粑面前表现得好一些而已。
何琪和麦珂买了不少亲子装送给关心慕,关心慕大喊可爱,立刻给自己和诺诺换上,有一套是粉色史努比的连衣裤,两人一大一小穿着,晚上被费钧带出门,他对她们这套打扮很无语,关心慕挥着诺诺的手,笑着说:“诺诺,我们这样穿很漂亮吧,诺诺喜欢这样穿吧。”
诺诺立刻点头,手臂环住关心慕的脖子,紧紧的,因为上个月有一次关心慕差点将她摔倒地上,若不是费钧及时稳稳地扶住了关心慕,伸手抱住了诺诺,诺诺的屁股会开花。
“网上还有父女装呢,诺诺,要不要和爸爸穿一样的衣服?”关心慕握着诺诺圆鼓鼓的手,开始诱哄。
费钧侧身,有些认真严肃地看着她们,带着一种无言的警告,诺诺立刻心领神会地摇头。
诺诺一岁生日的前一天,费钧接到了一个电话,谈了很久,关心慕正在做面膜,等他挂下电话后懒懒道:“谁的电话?”
“是爸爸。”
关心慕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谁,反问:“他有什么事情吗?”
“他想见诺诺。”费钧走过去,坐在床沿,手覆盖住了了关心慕的手,“其实是更想看看你,你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面过了,如果这是你对他的惩罚,时间也够了。”
“他想见就来见好了,我没说不准他见啊。”关心慕垂眸,想起父亲和母亲离婚之前的那些荒唐事,心里酸酸的,她不原谅的是父亲对母亲的背叛,那些丑恶的事实,那些被扭曲的价值观,那些被屡屡突破的道德底线…当时她说过这辈子都不要关绍官当爸爸了。
费钧目光沉沉,手扣紧了她的手腕,缓缓道:“每次你都是这样说,但是你心里是不愿意的,他哪敢勉强你。”
“…”关心慕沉默片刻后说,“你觉得我很幼稚,很不孝,是吗?”
“有一点。”费钧说,“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不管他从小到大对你怎么的忽视和缺爱,但是他始终是你的父亲。”
“所以,一句始终是他造了我,就可以撇清他的一切错误了吗?”关心慕反击。
“所以你要永远幼稚下去吗?”费钧的目光慢慢变得深邃,语气带着劝导,“如果你完全不介意,心里没有芥蒂也就算了,这辈子不见他无所谓,但是你心里其实是难受的,所以你一次又一次地逃避,他打给你电话你不接,他散步到你公司楼下,你站在窗口看见了却装作看不见…心慕,我没权利评价你这样做是对是错,但你自己有,你问问自己,心里舒服吗?”
关心慕语塞,她的一切秘密怎么可能瞒得过费钧。
“他始终是你的父亲,这句话并不是一切的借口,但这是事实,没有他就没有你。”费钧伸手抚摸关心慕的长发,“也没有诺诺,也没有我们现在共度的时光。这些某种程度上都是他给你的。”
…
关绍官来费宅的时候带了不少东西,大包小包的,费钧和他算是老朋友了,彼此没有什么客套,关心慕抱着诺诺坐在沙发上,抬头看见父亲的那一刻,只感觉有一种疏离和淡漠,但内心深处又涌上一阵酸涩。
关绍官老了很多,这近两年多快三年的时间不见了,关心慕对上他的眼睛本能地就回避了,不是她想回避,只是不敢对视。
父亲和母亲离婚的时候,她大骂他没有良心,没道德水准,不配做一个父亲,也不配当一个男人,语言激烈,态度偏执,完全不给他半分面子,现在…当时的怒气消退,只剩下一种尴尬和隔阂。
“心慕,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还行吧。”关绍官微笑,迅速找了一个话题。
“嗯,还不错。”关心慕看了他一眼,缓缓低头对诺诺说,“这是外公,叫外公。”
“外公!”诺诺笑着叫了一声。
关绍官明显有些激动,又有些局促,立刻说:“我去洗洗手,再来抱抱她。”
“没事,其实也没那么多讲究。”关心慕浅浅笑了一笑,起身将诺诺递给他,诺诺跺了跺她的肥腿,伸出胖乎乎的手。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认真仔细地看了诺诺,诺诺白白嫩嫩的皮肤,圆圆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无处不透着精致和可爱,朝着他甜甜地笑,身上还带着一股很好闻的奶香。
“她真乖,眼睛和鼻子和费钧的真像。”关绍官笑说。
“大家都这么说。”
“但是嘴巴,还有整个脸型,像你。”关绍官说着又温柔地看了一眼关心慕,“和你小时候一样,是苹果脸,额头很饱满。”
诺诺有些顽皮地伸手去扯关绍官外套上的一颗纽扣,还试图张嘴巴去咬,关绍官很认真很耐心地说:“这不可以吃的,外公给你带了很多水果,让爸爸妈妈柞水果汁给你喝。”
诺诺乖乖地点头,说道:“橙汁。”她最爱喝金灿灿的橙汁了。
关绍官没有逗留很久,费钧说留下来吃饭时,他说已经和几个老朋友约好饭局了,是全素宴,费钧也没有强留他,他最后说了一声“费钧,心慕多亏你了,我谢谢你”,然后和诺诺和关心慕告别,便匆匆下楼了。
说到底,关绍官也是有些尴尬的,他看关心慕的眼神明显带着一种歉疚,他很想弥补,但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他也清楚有些距离不是一下子可以拉近的,今天这样见了关心慕和诺诺,虽然关心慕对他没有什么热情,但至少不排斥了,在这点上他已经满足。
事后,费钧低头亲吻了关心慕的脸颊,轻轻道:“你看,很多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只是见一个面而已,你不需要一直回避。”
“嗯嗯嗯。”关心慕懒懒道,“夫君您说的都对,您说的都是金玉良言。”
费钧伸手搂过她,将她带入怀里,手掌扣着她细白的手腕,慢慢地摩挲,声音低沉中带着悦耳,缓缓道:“他没给你的爱,我可以代他给你。”
关心慕抬眸看费钧,他硬朗的线条在灯光下带着一种柔和,眉眼中的熠熠生辉,带着一种信服力的神情和态度,让她心动,她缓缓地笑了,嘀咕了一句:“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诺诺踩着兔子拖鞋蹦蹦跳跳地过去,抱住关心慕的大腿,喊麻麻,又瞅瞅费钧,喊粑粑。
还有诺诺,他们的心肝宝贝。
关心慕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时间陷入那些痛苦揪心的回忆中了,现在的她连幸福都来不及了。她俯身抱起诺诺,诺诺在她的脸蛋上重重亲了口,然后笑着对诺诺说:“爸爸呢?”
诺诺又撅起嘴巴去亲费钧。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去锻炼了,然后回家果断感冒…本来想强身健体神马的…
心肝宝贝神马的最温柔了> < 某札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一毛钱,有人要包养么…(众:倒贴也不要!)秋风无情,随落叶飘零…
各位说点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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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原创网独发 ...
费诺诺三岁了,算了算时间该上幼儿园了,费钧和关心慕帮她联系了一家有名的外国语学校,并对她谆谆教导,上了幼儿园要尊敬老师,和同学们友爱相处,懂礼貌,乖乖的,费诺诺点头。
对于费诺诺来说,读幼儿园是一件有些兴奋的事情,她整日呆在家里早就厌倦了,她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也想交朋友,所以和其他小孩子不同,能去幼儿园她不排斥。
费宅的早晨很忙,保姆阿姨正在做早餐,关心慕打着哈欠为费诺诺穿好小裙子,然后将为诺诺梳头的活交给了费钧,谁让大家都说费钧给诺诺扎的小辫子又“整齐又漂亮”呢?
费钧一边为诺诺梳头,一边嘱咐她上了幼儿园要听老师的话,和同学有爱相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诺诺使劲点头,然后举手提建议:“爸爸,我要戴那个草莓的发夹。”
费钧微微蹙眉看了眼那个草莓发夹,纠正她:“女孩子还是素净一点好,这个浅色发夹更适合诺诺。”
“我喜欢草莓发夹,红红的,我不要戴这个颜色的。”诺诺很执着地摇头。
费钧只好将她头上的素色发夹取下,换了草莓发夹,诺诺显得很开心。
诺诺在幼儿园里表现得不错,学习领悟力很强,尊敬老师,不太说话却很有礼貌,老师对费氏夫妇表示了对诺诺的满意度是九十九分,还有一分差在…这孩子实在是能吃,午餐可以吃两碗米饭,下午的小饼干可以吃五六块,要是少吃了,她就亮着眼睛瞅你,瞅得你心虚,像犯了虐童罪一样,愧疚地赶紧将小饼干塞在她的手里。
“诺诺,你真的不能再吃乱七八糟的零食了。”关心慕严肃道,“你看你这条小裙子又穿不下了。”
诺诺反击:“因为我长高了呀。”
“你去门那边量一量自己的身高,再去体重秤上称一称自己的体重,用事实说话。”关心慕命令。
事实证明诺诺没有长高,只是手臂和小腿上的肉越来越多,逐渐地,小号的连衣裙的后背拉链已经拉不起来了。
“可是,妈妈你自己也很会吃,为什么不让我吃牛肉干和奶油酥饼?”诺诺再次反击。
关心慕装作没听到。
结果还是费总在百忙中抽空处理了此事,结果是诺诺小朋友一周不准吃牛肉干,每日的奶油酥饼控制在一到两块,而关心慕的诸多垃圾零食也被费钧没收。
诺诺叉腰沉默。
关心慕叹气。
费钧很忙,自从费茂林被逐出费氏后,他担任董事会主席兼公司CEO,接任了之前由费茂林负责的和蒋博渊的海湾工程,明里暗里被蒋博渊下了不少绊子,起初举步维艰,蒋博渊提出很多苛刻的条件为难费氏,使得工程计划一拖再拖,对此费钧不气不恼,从容,淡定,一谈再谈,核心还是费氏的利益第一,寸步不让。
有一次密谈中,蒋博渊笑着说:“从没有一个年轻人敢这样和我讨价还价,费钧,你是第一个。”
无论是私人方面,还是合资的公事,费钧都驳了蒋博渊的面子,这让他这位重量级的商业大鳄早就对费钧有了不少情绪。
“您是长辈,还请多多包涵。”费钧淡淡地说,但眼眸里的光芒熠熠,让人不可小觑。
蒋博渊笑容很淡,没有接话,在心里他就算千万个对费钧不满,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难得的有原则,有态度的年轻人,不像其他人急着对自己逢迎,在自己面前他不卑不亢,从没有半点害怕和退让。
“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于坚持一些概念性的东西,这不辛苦吗?”蒋博渊不紧不慢地试探。
“如果是自己想要的,去追求,去达到,那就不辛苦。”费钧浅浅一笑,微微提了提眉锋,“辛苦的是被迫改变和被迫同化。”
蒋博渊沉默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后辈身上的一种和他们年代创业者不同的东西。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资历和经验比自己少很多,但是有一种难以让人忽视的,强大坚定的心境和如初未变的创业热情,这点是自己没有的。自己可以一直赢他吗?十年,二十年后会他会变得如何?自己又会如何?不敢想象。
*
工作安排从年初到了年末,大小会议不断,费钧越来越忙,但还是尽努力遵守和关心慕的约定,一周至少在家吃饭不少于四天,不能在外面过夜,所以坊间对费钧的评价从“商业大亨”到了“朴素低调的居家男人”。因为他每次在宴请上能不喝酒尽量不喝酒,烟更是不会沾,用他的话是,抽烟会有味道,回家会熏着女儿,除此之外他还会打包没吃完的甜点带回去给女儿尝鲜。如果在声色场所,只要费钧在场,一干众人都不敢叫女色伺陪,因为他们早就听闻费总很厌恶这套。
费钧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客厅里亮着一盏很暖的橘色小灯,关心慕趴在桌前已经睡着了,他垂眸看见桌子上的一个陶瓷锅子,打开,里面是温热的鸡汤,浮着油,还有翠绿的葱花和淡黄的姜片,他扣上,浅浅笑了笑,走到关心慕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她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回来了?我都热了第五遍汤了,好困。”
“上楼睡觉。”费钧命令。
“你先喝汤。”
“你先上去睡觉。”
“我要看着你喝汤。”
…
无奈,费钧脱下西服,微微卷起衬衣袖子,坐下来喝关心慕特地为他做的汤。
“今天这汤怎么样?淡了还是咸了?”
“不淡不咸,刚好。”费某人难得表示赞许,目光柔和地巡视在关心慕脸上,“这段时间很忙,别为我留灯了,早点和诺诺睡觉。”
“哦。”
“每次你都说好,但屡教不改。”
“我没有你…睡不着觉。”关心慕温柔地笑了,眼睛亮亮地看着费钧。
“你又不是诺诺,还要我陪你睡觉,给你唱摇篮曲?”费钧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涌入了一股暖流。
男人,在被需要的时候,尤其是被所爱人需要的时候,心里总是骄傲而满足的。
“诺诺最近在幼儿园表现怎么样?”费钧家常话重提。
“挺好的,她说老师挺喜欢她的。”关心慕答。
“同学之间呢?”
“应该还不错吧,我对诺诺说了,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报你爸爸的名字。”
“…”费钧其实最反对的就是搞权势这套。
其实诺诺在幼儿园过得还算愉快,除了某些时候。
譬如,诺诺正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看连环画,小霸王罗穆尔跑过来,说:“诺诺,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诺诺不言不语,抬起圆圆的脸。
“你看见外面那个小沙堆了吗?里面埋着很好吃的糖果,有橙子味的,有巧克力味的,好多好多。”
诺诺的眼睛陡然变亮,放下连环画,跟着罗穆尔跑出去,走到院子里的小沙堆前,罗穆尔说就是这里就是这里,诺诺蹲□,随地捡了一根树枝,对着鼓鼓的沙丘开始挖。罗穆尔拼命忍住笑意,向躲在大树后面的小伙伴们使眼色。
诺诺挖了好久,觉得自己的小手臂好酸,但是为了好吃的糖果,这点力气是值得花的,终于她看见一个白白的东西,立刻放下树枝,用胖乎乎的手使劲去拽,结果是一只破了洞的臭袜子。
罗穆尔哈哈大笑,那些同谋的小伙伴立刻冲出来,使劲嘲笑诺诺。
“笨诺!这是罗穆尔的臭袜子!你喜欢罗穆尔的臭袜子!”
诺诺觉得自己很委屈。
又譬如吃饭的时候,坐在诺诺对面的罗穆尔指着天花板上的一角说:“好大一只蜘蛛啊,有老虎那么大。”
诺诺慢腾腾地转头去看,表示自己没看见,罗穆尔急忙说“往左边爬了,现在在右边,又在左边了…”诺诺的眼睛一左一右,脖子转得好酸,回头发现自己盘子里的鸡腿不见了。
诺诺觉得自己很委屈…
“诺诺,你在幼儿园怎么样?和同学相处好不好?”关心慕边为她洗脸边问。
诺诺点头,对她来说只要午餐可以吃两碗饭,下午可以喝果奶,听老师讲故事,有一堆的连环画看那就是美妙的日子。
“每天和你说话最多的是哪位小朋友啊?”关心慕问得更详细了。
“罗木耳。”
“名字真可爱,改天请他到家里来玩玩吧。”关心慕很庆幸诺诺有了亲密的小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个文,我家喵的文,哈哈,温馨治愈风,去踩踩吧~
昨天要更的,但是更不上,不知道这会大家看见么…
一家三口,费氏夫妻和笨诺的幸福生活。吼吼~
当然主角还是肥札,扑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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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的费氏周年庆到了,关心慕带着诺诺一起随费钧出席。
费钧如今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费氏掌舵者,即最高领导者。作为这个帝国的王者,他成熟,睿智又自信,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光芒让人不能忽视。他处于男人最好的年华,如酿到最醇厚的酒,那股悠然的香味不张扬,低调却弥久。
他站在台上做总发言,语言简短有力,每一句都有重点,每一句都能敲打在员工的心坎上,瞬间激起了员工的热情和凝聚力。外加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得动人,让关心慕相信就算他是照本宣科读那最无聊的企业条例一百条,那些女员工照样会享受其中。
“我们代表的不是个人利益,是公司全体员工的利益,不管你是高层管理还是基层勤务人员,只要你为费氏做出过一点贡献,就可以获取相应的利益。”费钧说得很直接,“所以今年我们出台了股权奖励计划…”
下面的人不禁雀跃。
费钧发言结束后,和贵宾应酬斡旋,而关心慕则带着诺诺去自助餐台找吃的,诺诺的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手指点着那排糕点说:“妈妈,我要吃那个黄色的。”
“还是吃点面条和沙拉,比较容易消化。”关心慕咳了咳,她看着圆润的诺诺,不动声色地为她夹了面条和蔬菜沙拉,端到诺诺面前,诺诺看着绿油油的西兰花,撅起了嘴巴。
费钧和众贵宾打交道,从八点整到了近十点,诺诺已经哈欠不断,关心慕摸着她的脑袋让她再忍一会。
费钧的余光瞟到了角落里的关心慕和诺诺,笑着借过借过一再借过,来到她们身边,诺诺见是爸爸来了,重重打了个哈欠,大声说:“爸爸你有没有忙完啊?我好想睡觉,但是妈妈说要等你,你好了没有呀?”童声童音引起了周围的一阵涟漪,大家纷纷转过身来,笑着看这一家三口,窃窃私语道:“这就是费总的女儿啊?白白胖胖的挺可爱的呀,眼睛和鼻子和费总一模一样啊。”
费钧无奈地摇了摇头,接过来诺诺抱在怀里,随即和关心慕说:“我让人先送你们回去。”
诺诺立刻摇头,双手搭在费钧硬朗的西服肩颈上,说:“要和爸爸一起回去。”
“那诺诺先和妈妈去休息室睡一会,好不好?”费钧温柔地哄,诺诺点头后,又对关心慕说,“你们去休息室,我让steven将毯子送过去。”
等到费钧忙完已经近凌晨了,他快步走到休息室门口,轻轻打开门,里面一片漆黑,伸手摁了灯的开关,暖暖的灯光下,关心慕正抱着诺诺睡在长沙发上,一大一小依偎得很紧,同裹着一白色的羊毛毯,他的心顿时就软了下去,刚才的疲倦和闷热顿时散开,顷刻觉得很静谧很美好。
关心慕见了光,睁开眼睛,看见了费钧后轻声问:“好了?”
“好了。”费钧走过去,俯身在关心慕的额头上印上一吻,然后抱起了诺诺,极困的诺诺软绵绵地趴在爸爸宽阔有力的胸口,小肥腿轻轻颤了颤,然后连眼皮都睁不开,继续睡她的好觉。
“走了。”费钧一手抱着诺诺,一手拉过关心慕,三人出了小房间。
“今晚我完全欣赏了你挥斥方遒的魅力,老公,你真帅。”关心慕适时地奉承道。
费钧轻轻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但眼里的熠熠光辉说明关心慕的这番讨好对他是很受用的。
“站在台上很幸福吧,这么多人看着你,听着你说话,为你着迷。”关心慕继续说,“小时候我参加诗歌朗诵比赛,赛前很害怕自己在台上会忸怩放不开,不能朗读出诗里饱满激昂的情绪,但一上台才感受到那股压力是可以直接转化为动力的,我当时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想到他们都在听我说话,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哗啦啦地朗读出来,事后听录音,自己都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所以我刚才一直在想,你怎么能在台上面对这么多要紧人物而表现得那么镇定自如呢?你真厉害。”
“厉害的只有这个?”费钧突然凑近了关心慕,手指在她耳廓上摩挲了一下,她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嗔道,“别不正经,诺诺在呢。”
费钧低头看了看已经深睡的诺诺,笑言:“她睡着了,听不见。”
回到家,诺诺被妥妥地放置在自己的小床上,时间就属于了费氏夫妻。
有了诺诺之后,他们的交流少不了关于孩子的现在和未来,和平常夫妻一样。
关心慕懒懒地躺在费钧的怀里,因为刚才在费氏的休息室里小憩的关系,此刻她睡不着,精神还很好,一个劲地问费钧:“你觉得诺诺以后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啊?”
“你想得可真远,那得是二十年后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