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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似乎感觉到后面的人跟得很辛苦,梁尉霖忽然停下了脚步,侧过头看着那个走得直喘气的小女孩。
“去哪里?”好吧,既然他已经发问了,那她就将就问一下吧。
“刚才,你表现得还可以。不如奖励你一下?”等她走上来,梁尉霖伸下身子挑起她落在颊边的一小撮头发。那样的举动根本不可能是他这样的男人会做的,可是,他却做了。这样的他让若雪陌生而加倍紧张起来。
“不…不用了…”他脸上明明带着一抹像笑一样的表情,可是,若雪在他眼里看到的依然是冰冷一片。这个男人又在打什么主意呢?
“既然不想要这个机会,那就算了。”放掉手中那缕柔软至极的丝滑黑发,梁尉霖不再理会她,几秒的时间而已,他已经消失在满是绿树的转弯处。
他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国度?这样陌生的地方?
害怕让她终于迈开腿小跑了上去。
“呀…”娇小的身子刚转过拐弯处,就撞到了一堵墙,而且一堵会说话的墙:“小姐,请小心。”
惊讶万分的抬起头,竟然是阿竟。原来他一直在这里等着呢!就说以梁尉霖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一个人独自出门呢?他愿意,那些想要他脑袋的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上车。”才站直身子,那个熟悉而冰冷的声音已经从打开车门的车里传了出来。
原来他不是要丢下她一个人!心里的慌张竟然奇迹般的平静下来,若雪不敢再迟疑半分,迅速钻进车里。就怕他真的会丢下她,因为现在他就在车里呢!
没事的,她轻喘了口气,迈步朝车子走去。
超大的防弹车车门就那样打开着,冷峻男子稳稳坐在后座,眼晴盯着前方小桌上摆放着超薄的笔记本,厚厚的文件零散地放置在椅座上,他看着萤幕,并没有理她。
此时的梁尉霖,就像一头慵懒的猛虎,暂时收敛起杀戮的性子,平静淡然。
车子稳稳地上路之后,清灵的水眸偷偷地打量着那个沉默的男人,他好像没有在注意她。刚才他说的要奖励她,不知道现在还有效吗?
身旁的男人突然抬起头,她来不及收回目光,被抓了个正着,僵在那里,不敢说话。
“有话就说。”他的声音,很轻,但却让她后脊升起寒意,竟胆小得不敢出声。
“你说不说?”昂贵的笔记本啪的一声关上了,桌上的文件也撒落了一地。前面开车的司机及阿竟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连眼角都不扫一下。
“我…我只是…”明明就是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却让她吓魂飞胆破。
“我想问一下我的家人…是不是…还好。”谁敢在那样的注视下不说话?他只是说不让她回去而已,那问一下是不是可以呢?
“想知道?”
“嗯!”他会这么好说吗?
“晚上再告诉你!”收回冷峻的目光,他再度打开他的笔记本,一边看一边向前面的阿竟一一交待着工作上的事情。
寂静的夜里,月白如银,星光点点。
浴室里弥漫着欢爱的气息,灯光柔和,水气氤氲。
男人的低喘和女子的嘤咛轻吟,唇舌接触的响声,听起来好不动人心弦。
若雪跪在冰冷的地上,在努力地取悦着那个男人,因为下午的时候他不答应过她,晚上告诉她的吗?应该不会失信的吧?
这个该死的女人做得真是好啊!一阵急喘,喉结上下滚动,男人的气息也越来越粗重越来越急促。
瞧她被他调教得多好,无论他想让她怎样取悦自己,她都会顺从地接受,仅仅是亲吻,就足以让他失去所有的控制力!
这样的失控是他27年来从未有过的,而且是在一个才18岁的小女生身上。这样的认知让他满身的欲火加怒火一把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像是要发泄自己不满的怒气,他狠狠的撞进她。
“你不是说晚上告诉我吗?”被折腾得只剩下一口气的若雪,潜意识里还记着他答应过她的事情。
“等做完,你还有力气听的话再说吧。”
他就不信,他一定要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是梁尉霖,无所不能的梁尉霖,不可能为了一个他恨得要死的女人而失控。他的人生不会有失控的时候。
是的,她没有力气问了,因为一夜不能成眠的床上折腾让她除了喘气什么也不能做。
坠落了,那就是个无底洞,再也回不去了。梦,是否没有醒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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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岁月匆匆,物是人非
“小姐,小姐…”
上午10点,宽大的卧室里还弥漫着前一晚热烈欢爱后的气息。林妈进来叫若雪起床,可是小姐还是保持着一个小时前趴睡在床上的姿势一动不动。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像上好的绸缎披散在身后,盖在身上的薄被因为身体的转动而滑了下来,露出细嫩的背后那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抓痕。
“林妈,扶我去浴室。”全身都痛啊!若雪痛得不想睁开眼,可是,全身的黏腻不清洗一下怎么睡得舒服。
六年了,整整六年了。她竟然跟在他身边六年了!2000多个日夜,她竟然在这个美丽的牢笼里呆了那么久。
时光流转如流水,在指尖不经意间溜走。她不再是那个青春稚嫩的女孩子,在这段期间的人事消磨中,或许有什么早被磨蚀,有什么悄然滋生,又有什么逐渐冷硬,变得水寒伤骨起来。
昨晚她竟然跟他提出了要离开的要求,一向强势霸道的男人当然不会就此放过她,而他的手段就是要在床上一如这几年来的一般让她苦不堪言。只是苦和痛而已吗?整整6年的**灌溉,心再不愿意,身体也渐渐地习惯了他粗暴的XING爱。
他占有她时,总是如惊涛骇浪,如暴风骤雨,平时那样一个冷静克制的男人,上了床,**竟然如此强烈。
每一次都狂野地要她,每一次都要逼得她失控才甘心。这么重欲的男人,私下应该也会有很多女人吧!
依他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没有?可是,为什么他还不放过她呢?他要她,当然是为了报复凌家,为了让她感到耻辱而已,难道是因为喜欢她不成?凌若雪,难道你被折磨得还不够吗?脑海中竟然会有喜欢这个词?
若雪为这个迟来的认知而为自己感到可悲啊!
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哥哥,没有了家,她活在这个世上还有意义吗?在他的手里还有什么酬码可以威胁她的吗?不了,不了,父母的最后一面她都没有法见,她绝望了,人生如此灰暗,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气力再去寻找光明了。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地响着,光线很好,洁白的白瓷脸盆边,一丛绿色的盆栽长得十分鲜活茂盛,若雪泡在浴缸里,认真地盯着它看了好久,她真羡慕它枝繁叶茂,充满活力,活得这样的好,这样的生机盎然…真是个好榜样。
如水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若雪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痛意了,右手一松,她看着了属于他的刮胡刀片掉在地板上,她低下头,静静地看着满池的水,淡红色的水,还有更多的鲜艳的红色,从她左腕里流出来,然后她软软地向后仰去…
一切都静止了。谁让他叫她搬到他的房间来住的?谁让他狂妄得以为她什么事也不敢做?只能在他面前忍辱偷生的?她不是的,她的生活已经没有目标了,她为什么不敢做?
梁尉霖,让一切都结束吧!没有爱也没有恨!一切回到原点。
水似乎还在“哗哗”不停的流着,好像有人从外面撞开了被她反锁的门,将她从水里抱了出来,再拿毛巾用力按住了她手腕上的伤口。
那个人似乎很生气很生气,但一直没有说话,可全身散发出的寒意足以让她害怕。会是那个男人吗?他怎么会在乎她的生死呢?
若雪不禁绝望地想着,为什么不让她死呢?她已经好累、好累了…她已经看到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在向她招手了啊…为什么不让她死?
好像又来了其他什么人,在室内轻轻走动,鼻子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冰冷锋利的针头刺进了她的脉膊,还有人在对话,那声音吵得她睡不着。
“怎么样?”梁尉霖一脸铁青的站在床边。这个该死的女人可真是大胆啊!昨晚竟然敢提出要离开他的要求?现在更过分了,在他的地盘上闹自杀?如果不是林妈跟在外面的保镖说她进浴室很久了还不出来,门也锁上了,正好让他听到,也许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一具尸体吧?
床上那张苍白的小脸忽然与多年前在医院妹妹的脸重叠了,这让他一向冷硬无波的心生生的扯出了一抹恐惧。
可是,一向无心无情的男人并没有去深思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还好,幸亏发现得及时,伤口包扎得也很好,不过晚上可能会发烧,要注意观察。”被紧急招来的严君昊一脸的无奈。他真够倒霉的,每次回国总是会被梁尉霖这个大魔头抓来做事情,而且是这种小到不能再小的事,简直是污辱他的医术。
“需要送医院吗?”
“目前还不用,放心,让她多休息…你好像很关心她?”严君昊收好自己的随身药箱,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的男人。如果仅仅是尝债,那这笔债早该偿完了吧?
“我数到三,你滚不滚?”男人冷咧地开口,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精致的手枪指着一脸笑的严君昊。
关心?一定是她听错了,怎么会有人关心她呢?若雪意识渐渐模糊,她一点也不想再听了,只想要好好的睡一觉,再也不用醒来,再也不用面对这样的生活,于是她放任自己沉向无边的黑暗中去…
昏睡过去的她,梦见了死去的爸爸妈妈,哥哥,还有那个有着甜甜笑容的小语,可是他们都不要她了,不管她怎么叫,怎么喊,他们都不回头。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教若雪怎么也追不上,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孤伶伶站在原地,呜呜咽咽地哭泣。
这时,旁边有只大掌抚上她柔嫩的颊,细心地替她拭去泪水,并轻拍着她的肩背,低语抚慰着,哄她安静。
恍惚中,若雪只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究竟是谁,身子软绵绵地毫无半点力气,连眼睛都睁不开。
但是她知道,那只温柔的手掌喂她吃过药、喝过水,帮她换掉因为发烧湿透的衣服,还会一直握着她的手。
这个世上,还有谁还会给她带来温暖吗?
真温暖啊,哪怕是做梦她也知足了。她贪恋地喟叹出声,又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第二十九章 生难死亦难
再次醒来,仍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那面偌大的落地窗,已经关得密不透风,没有涌动的微风,深紫色的窗幔失去了鲜活的力量,沉默地垂落在地面,与窗边那张天鹅椅成了静态的摆设。
本是紧闭的眼眸像是努力的许久才睁开,如水的视线转动,当看到坐在床沿的男人时,若雪猝然回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陡然睁大一双眸子,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怨气,是的,怨气。若雪宁可自己继续陷在无休无止的睡梦中,也不想醒来面对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为什么她还会醒来呢?
梁尉霖一直静静地坐在床边的靠椅中,见她睁眼,立即俯身靠近她,出声问道:“醒了?”冷然的语气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若雪见他倾靠过来,两手便立即抓牢被子,犹如猫见到老鼠一般,眼神里的怨气变成了熟悉的恐慌。阎王殿前走了一圈,她竟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嗯,看来精神还不错。”他笑了起来,嘴角弯成一抹嘲讽,“既然这么有精神,又何必寻死呢?”
“你…”这人除了心狠手辣外,还很毒舌!只是他们平时在一起除了运动之外没有其它的机会交流罢了。心中愤懑,正想反驳,岂料一张嘴,才觉得嗓子干涩得疼到要命,连话差点说不出来。“你还是听话点的好,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他难得好心地从旁边的桌上上端过一杯水,看着她,“喝不喝?”
她紧紧地抿了下嘴,坐起来,圆睁着一双大眼,却不敢接过他递过来水杯。就怕这样的温和的表相下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他不会对她这么好心的,她太清楚他的为人了。
她寻死了,难道他一点也不发火吗?这根本不是这个男人会有的作风。
“喝!”仅仅是一个字而已,让本是拒绝的若雪擅着手接了过来。捧着杯子大口大口的喝。这个男人太可怕,哪怕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还是不敢违抗他啊。他一直盯着她看,看她本来就不大的瓜子脸,因为这次自杀未遂变得憔悴了许多,乌黑长发的衬映下,越发显得还不及他巴掌大,一双大眼睛也更大了,却毫无半分神采,整个人娇弱得好像下一秒就可以晕倒过去一样。
而这样娇弱的身躯竟然让他整整要了六年还不知足。在昨晚听到她竟敢说要离开他时,他的心莫名的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名火。而这股火只能借助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才能消褪一些。
如果她不是那个男人的妹妹,如果他们的相遇可以正常一些,那结果一定会不一样的吧?她一定会得到他的怜惜…
怜惜?这个词才涌上心头,梁尉霖在心里嗤笑。女人,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他可不会傻得跟他父亲一样一辈子栽在一个女人手上,让自己的弱点那么明显的暴露在敌人面前。虽然以他的能力,根本没有人能动得了他的女人一根毫毛,可是,何必为自己找那样的绊脚石?
至于为什么他会留这个女人在身边那么多年,他给自己的答案是仅仅是为了报复而已,仅仅是为了让她难堪而已。
“为什么?”喉咙有了水的滋润后,说话已经顺畅很多。吸吸鼻头,带着浓浓的鼻音问。为什么不愿意放她走?她在这个世上已经一无所有了,囚着她的人还有意义吗?
清醒过来后,对于死,她已经不再畏惧了。可是,活着,却又是那么的难受,因为她连家人的安葬之地都不知道在哪里?为什么要她活得这么的辛苦呢?老天爷为什么不收她回去?
“因为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梁尉霖竟然又笑了,那么难得的笑竟然英俊得宛如恶魔,“即使你活着再苦再累,也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父母死后还无葬身之地变成孤魂野鬼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愕然地问。
“我的意思是,我跟你的关系不会因为凌家人的逝去而结束,”他站起身,牢牢地盯住她,“你必须呆在我的床上,直到我厌倦为止。”
若雪难以置信地仰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是个相当记仇的人。让我难过的人我从来不会让它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明白吗?”多么残忍的男人!
圆睁的双眼空洞无神,若雪倏地失笑,笑得凄凉,她怎么会不明白?还有谁比她更能体会这个吗?
“你最好能明白。”话音未落,面前的男人赫然朝自己逼近,她还来不及躲闪,就被他的大掌攫住了下巴。
“唔…”若雪吃痛地蹙起眉。
“从现在起,你给我好好记着!”他捏着她消瘦的、尖尖的小下巴,在耳畔犹如恶魔发出冰冷而无情的威胁,“凌若雪,如果你再敢寻死,我就让人把凌家所有人的骨灰都挖出来,让他们这辈子永无安生之地,让所有与你有关系的人给你陪葬!”
“现在,你听清楚了吗?”他的声音如同渗着零下三十度的冰冷寒气,令人不寒而栗。
若雪听清楚了,他将她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她还敢吗?再也不敢啊!
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门口,远远地听到他在交代着:“不吃也要灌下去。”
是指她吗?他怕她绝食吗?这么多年她连寻死都死不了,这点绝食的小把戏哪敢在他面前抖?死亡,对她来说都已经成为奢侈,而且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
他怎么会让她死呢?他还没玩够她呢!
她凌若雪是他梁尉霖手掌里捏着的小白鼠,他想让她生,她就得好好活着;他如果厌倦了,就会毫不客气地捏死她!
是的,他会捏死她,而不是放过她。
虽然一点也不想哭,可是酸涩仍然涌上了喉咙,若雪迷茫地想,为什么人活着,会这么的累…
还是,只有她,才是这么累?这么难?
第三十章 自由在哪里
那日过后,那个男人竟然整整消失了两个月没有再回这座大宅。而以往他对她的禁锢似乎也放松了很多,大宅里不再有那些隐在暗处,随时都会出声提醒她哪里不能去的保镖。
林妈似乎也比以前话多了,经常在做完事情后与她聊一下天,哪怕只是琐琐碎碎的唠叨,也让若雪觉得日子没有那么的难过。至少还有人愿意她跟说一下话,让她没有觉得自己不过是一尊不会说话的洋娃娃。
对于他没有再管她管得像是看犯人一样,她还是稍稍有些感激梁尉霖的,这个男人,只要不理会她,于她而言,就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她希望可以就这样过下去,让这平静的生活一点一滴过下去多好啊!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可以让自己活得再好一点,可以在有生之年去看看父母跟哥哥而已,这样的愿望算不算大呢?老天爷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吗?那个男人会给她吗?
是不是,只要她乖乖地听话,那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容易一些呢?
梁尉霖,我是不是只要听你的话就可以了?
十月、十一月和十二月,都在这种宁静的气氛中慢慢地流过,忙碌的耶诞节之后,过没有几天又是新年。
新年,对于她来说,再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不过又虚长了一岁罢了。
23岁的年纪,还是花一样的年华,却已经与社会严重脱节的她,要怎么办呢?有谁能来救她?除了她自己,没有救得了她的吧?
所以,若雪在这么年的禁闭之后,开始慢慢地让自己去了解外面的世界。
也幸好,现在的互联网够发达,足不出户就可以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安静的午后,若雪坐在起居室里静静地注视着摊开的笔记本,上面是她上个月申请的远程教育课程。
她不想让自己活得一点希望也没有。那天,他曾经说过,想要离开他,除非他厌倦的时候。是的,他说厌倦。
既然说得出口,一定会有这一天的,是不是?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没有感情,只有**上的发泄,一定会厌倦的一天的。若雪在等,等那一天的到来。
再退一万步想,他总会结婚的吧?结婚了就不会再来找她的吧?很难去想像那样的男人会做都会跟普通人一样也会做着结婚生子这些俗到不能再俗的事情。
是她太无聊了吧?所以才会想到这样的事情,还是把心都用到学习上吧!他的未来会怎么样不是她要关心的事情,她要做的就是为自己以后的自由生活做准备。
如果有一天她可以离开这里了,总得要生活,要工作的吧?以她现在一个高中毕业又与社会脱节那么多年的女人,在外面估计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吧?
不管怎么样,她至少可以找到了一个让自己活下去的目标。
刚把精神集中起来要记重点,林妈却在这个时候进来了,一脸慈爱的爱。哪怕再没有感情的人在一起久了,也会日渐生情的,若雪跟林妈就是这样。这些日子梁尉霖放任她以后,她们之间的感情一天比一天好。
“若雪小姐,阿竟少爷说有事找你。”在若雪的坚持下,林妈已经改口叫她的名字,但是后面还是要加上小姐,毕竟再怎么说她还是主子的女人,该有的规矩还是要的。
“阿竟?”若雪愣了一下,阿竟不是他身边的人吗?怎么会是他来找她?那他是不是也回来了呢?
原来,离开了三个月后,他又回来了!她的眼前一片黑茫,明明身处在暖气十足的房间里,可是为什么她却有一种站在世界尽头无尽雪原的冰凉感觉?
是不是这样平静的生活要结束了呢?
“若雪小姐,没事的。主子没有回来。”看着听到阿竟的名字后就陷入某种情绪的小女人,林妈出声安慰道。
这么多年过去,主子对若雪的态度明着是一付巴不得剥了她的皮的狠,可是,依她在梁家帮佣那么多的经验,如果真的是只有恨,主子不会留她在身边那么多年。
至于对她是什么样的感觉,梁氏这位年轻的少主大概自己都不分不清吧?
爱与恨之间,总是一线之隔。又有谁说得清?
听到林妈说他没有一起回来,若雪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还好,还好,不是他。
随意套了件外套,若雪下楼来。阿竟已经在楼下等她。
“小姐…”阿竟看到若雪,站了起来恭敬道。虽然主子从来没有表明小姐是什么身份,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如果他还看不出来小姐在主子心中的特殊之处,那他就白白跟了他十几年了。不过,主子心里有什么打算他就看不出来了,如果什么事情都能看得出来的话,那梁尉霖也不能在道上混了。
“阿竟,有什么事吗?”若雪坐下来。
“小姐,主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阿竟递给一个资料袋。
“这是什么?”若雪疑惑地看着他,不敢接。他有会什么东西给她呢?
“小姐,你自己看吧!主子还交待,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晚上要回到大宅。”主子交给小姐的东西,他当然不会拆来看。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若雪还没有从阿竟的话中反应过来,他已经悄无声息的地走了出去。
他说什么?他可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是在做梦吗?不可能的吧?那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好心地放过她?她不信,她一定是听错了!可是,手上那个轻轻的资料袋在提醒她,刚才阿竟真的回来过,他跟她说过,说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还有什么事是自己想做的吗?在身心被折磨了这么多年后?渴望的自由真的在眼前吗?不,不是的,哪怕她飞得再远,她还是得回到这个牢笼来,她注定飞不出他的掌控啊!
这不过是另一种囚禁吧?明里说让她自由,其实那根线还在他手里啊。
擅抖的手终于拉开资料袋…
第三十一章 家(1)
多年后再回到那个魂牵梦绕的地方,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若雪竟然感到害怕了!默默无语地站着,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上楼还是转身离去,因为她的脚无法移动半分。
楼下的一切都没有变,那一行行的冬青,那片碧绿的草地,甚至那个喷着水的小男孩以及水池旁那棵参天的大树。
这里的每一景、每一物,都有他们曾经的痕迹,他们一起上学、放学、散步、打球,他们生离死别…
“若雪,你不许爬上来,等着我…”那么遥远的声音是从天堂传回来的吗?我亲爱的哥哥?你知道我回家了吗?
一步一步,走过当年每天都会走的路,走向那棵大树。
“爸、妈,哥哥,我回来了!可是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忍了那么久,眼泪,就那样流了出来。
若雪,不要哭!没有人会安慰你。
抬眸,遥望着曾经有过他们一家人甜蜜与幸福的房间,横在阳台的花花草草早已枯萎,那只空空的鸟笼还挂在那里。
闭上眼,仿佛看到妈妈还在淋花,爸爸还在逗弄那只八哥…可是,一开眼什么也没有了。
“若…若雪?”一声迟疑的唤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擦掉眼泪淡淡地转眸,望着那个站在不远处的男孩…不,应该说是个男人了——钟子默。
“子默哥…”那个英俊的少年多年不见,已经长成了风度翩翩的男子了啊!
钟子默只比若雪大一岁,两家住在同一栋大楼里,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玩伴,上了高中后因为不同校加上功课忙,见面的时间就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