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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梁尉霖轻轻吐出烟圈,不在意道。
“听说他跟你有一些渊源。”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今天会来找梁尉霖的原因了!有些事情台面上解决不了的,放在台面下来处理会更好。
这个世界,并不只有黑与白,还有灰色地带,有时警察管不了的事情,黑道可以摆平,而且处理得很好,这么多年梁尉霖心情好时,可帮了他们不少大忙。
“你们想要如何?”要他出面抓他吗?这游戏不怎么好玩啊!他根本不想玩。
“上次的毒品交易,上头很恼火。这个Sneidjer我们是非要不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江浩然望着梁尉霖,认真地说道,来知会他,就是怕他们会有其它的牵扯。
“我们已经与泰国的警方协商好了,全力追查他在那边的手下还有生意。”虽然梁氏集团表面上看来已经与黑道无关,但是国外的生意,他们多多少少会有涉入,程度的深浅而已。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动手。
其实这些话,说说也就罢了!梁氏集团在泰国有什么样的势力?他们会不知道?就算放眼整个东南亚黑道,也没有谁能随便动他一根手指。
“请便。”梁尉林一脸平静,仿佛“听”就是今天的唯一功能。原来只是来知会他一声而已,不是要他动手啊!看不出来职能部门这次下这么大的力度啊!就不知道会不会收到效果了。
“好,话说完了,我们就先走了。这个,谢谢了。”谈完正事,江浩然又恢复一脸的轻松,站起身来,向梁尉霖扬了扬手中的枪。
严君昊随之起身,朝若雪挥手,“雪儿妹妹,下次再见。有空你要经常出去走走才行,跟在他身边久了人会发霉的。一个青春少女变得跟他一样死气沉沉可不好啊。要不,有空去泰国找我玩,我保证带你…”
“严先生,江先生已经上车了。”阿竟走过来,打断他热情的邀约,提醒道。都不知道主子怎么会有这么多话的朋友,据说他们还是同学呢?但是主子怎么会有个做医生的同学?
“啊?这么快啊?霖,我先走了。下次你到泰国我们再好好聊。”浩然真是的,说走就走,都不等他一下。如果不是等会还有事要做,他一定会留下来逗一逗这个可爱的小妹妹。可惜了这么一个如花朵般美好的人儿,就这样被梁尉霖这个魔鬼给摧残了。
不到一分钟时间,一阵强劲的引擎声传来,再是车子远去的声音。看来那草皮肯定被折腾够了。
空荡荡的客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连阿竟都不知道去哪了。
若雪抬起眼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坐在客厅里,还在他的身边,带着几分不安地望着那个一直沉默不语且冷冷的盯着她看的男人,与那双漆黑的眼才对上不到一秒,她马上又垂下了眼。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敢与他对视。
可是,刚才阿竟明明有打电话说他让她回来。不是有事情要跟她说吗?为什么在那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走后,他还不出声?
他找她会是什么事?现在是白天,不会就要…难道是家里的事情?
还真是嫩啊,一点心思都藏不住。梁尉霖一手放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撑着下额,冷冷地打量着她。如果他一直不开口说话,那她会怎么样呢?
在他的视线里,若雪坐立难安:“你不是要找我…”
气场太强大,可是,她还是小小声地问了。再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身上要穿洞了。
“准备一下,去苏黎世。”父亲不是要他给母亲一个交待吗?也许带她去,会是个不错的主意。
半晌,他依然没有回话,然后站起来,丢下一句话,走了。
她愕然,去苏黎世?为什么要去苏黎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没有人可以解答她的问题,因为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若雪觉得自己丢脸死了,生平第一次坐飞机,还是他私人的豪华专机,居然晕到不行,飞机还没有起飞,她已经头晕起来,当机身传来第一下震动时,她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而且吐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真是,再尴尬不过了。他不会把她扔下飞机?她全身软软的不敢看他。
这个该死的女人!梁尉霖气得脸色发青。黑色衬衫上那一堆脏兮兮的东西真的是…
“对不起,我第一次坐飞机…”终于缓过一口气的若雪不用看也知道他一定很生气,还是赶紧道歉吧。可是,道歉有用的话…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
“我…我去帮你弄干净。”看到他起身,若雪忍着全身满满的不适站起来,人还没站稳就被他推回了座位上。
“老实点,不要给我添麻烦就好。”这个蠢到死的女人不知道这是他的飞机吗?当然会有他随身换洗的衣服。不过,他可不想跟她解释。
梁尉霖换好衣服回来时,看到刚才那个吐得一脸苍白的女子已经睡了过去,可是,好像睡得很不安稳的一直转动着小小的头颅。
看着那个被晕机折磨得惨兮兮的女娃娃,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让他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直接搂她进怀里,让她的脸蛋埋入他的胸膛。
若雪半梦半醒中,感觉到自己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里,好久好久没有人再给她这样的温暖了。一定是做梦吧?要不然除了爸爸妈妈怎么会有人抱她呢?
鼻端吸进去的,是清爽的男性气息,还有淡淡的刮胡膏的味道,让人有一种很心安的感觉。是的,心安。这半年来的提心吊胆,夜不能寐终于也有了如此心安的时刻。
但愿,梦不要醒来啊!
第二十四章 与岁月无关的女子
苏黎世是瑞士最大的城市,也是连续多年被评为世界上“最宜居城市”之一。苏黎世全年气候宜人,非常适合调养身体的人居住。
美丽的苏黎世湖,蔚蓝色的天空映着碧绿的湖水,空气中飘来新鲜的花香,放眼望去,满满的绿,一切的一切,美得让人想要就此沉醉不醒。
湖边,高大的树木吐露出早春的气息,干枯的枝头,慢慢地绽出嫩嫩的绿芽。寒冬过后,一切又是新的开始了。
这座位于阿尔碑山脚下不知名小镇上的城堡,是梁傲宇与爱妻颜清婉近三十多年来居住的地方。
坐在这座美丽的城堡里面,若雪捧着佣人送上来的清甜的花茶,望着远处的湖光山色陷入了深思。
十多天以前,被梁尉霖带上他的私人飞机来到这里后,他就把她丢在了酒店里,没有回来理会她。而那两个保镖无一例外的一直跟着她。
在那么陌生的国度,她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人出去,所以每天都呆在酒店的房间里,一步未离开过。
在她呆得以为他都已经要忘记她的时候,他来了。没有一句话的就把她带到了这里,然后再度在她面前消失。
他没说要来这里做什么,而她,不敢问。
“妈,你怎么起来了?”梁尉霖推开起居室的门,看到那个本应该躺在床上休息的女子竟然披上了晨褛坐在开着窗的地上。
乌黑的秀发柔顺地披在肩后,眉眼精致如画,神情如水,四十岁出头的年纪,因为养在深宅里,竟清纯得如同二十多岁的女人,她身上找不到丝毫的红尘气,岁月在她身上似乎失去作用,一切都与她无关。就像一幅清浅的水墨山水画,恬静而悠远。
清凉的风吹进来,让人感觉到了丝丝凉意。
“你不能吹风的,小心感冒。”这里的温度真不高。梁尉霖走过来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将窗户关得紧实。
“你怎么跟你爸爸一样呢?”做事情从来不会问人家的意愿的,虽然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而这些年来,她一直都享受着他们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
“妈,回床上躺着吧!”梁尉霖蹲下身子扶起她。
确实是有点累了,应该是到了每天的午睡时间了吧!颜清婉没有异议地任强势的儿子扶着回到了床上。
细细地帮母亲盖上被子,梁尉霖正想走开把开着的窗帘也拉上,却被已经闭上眼的女子开口叫住了:“尉霖,让小语有空过来看看妈妈。我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妈,你先睡吧。我会带她过来。”高大的身子在听到妹妹的名字时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而已。他已经恢复了平静。
拉好窗帘再回到床边时,母亲已经睡着了。
“妈,好好休息吧!”站在床边,梁尉霖默默低语着。
这样,对谁都好!没有痛苦,没有伤心!那就好。
在十几天以前,他来到瑞士后,直接地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母亲,在梁傲宇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颜清婉本来身体就弱,在生下他后不知请了多少名医来调养身子,好不容易调养得差不多了,爱孩子的她竟然不顾梁傲宇的再三反对,故意又怀上了妹妹。
在生下妹妹后,她的身子终于捱不住了,连照顾自己孩子的能力都没有了。怒火冲天的梁傲宇却怎么也不忍心责骂她,在女儿满月后,直接把她丢回了国内。所以说妹妹是梁尉霖一手带大的也不为过,至少是在他身边由一个小小的婴儿慢慢地长成了一个青春的少女。可是,苍天弄人啊!
得知女儿恶耗的颜清婉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当场就晕了过去。然后一直不停地发烧,在停了好,好了又开始之间反反复复,再有名的医生来看也无能为力,说是病人潜意识中不愿清醒过来。唯一能做的就是暂时控制不让病情发展,想要好起来只能看病人自己。
那么黑暗而漫长的一个星期,梁傲宇没日没夜地守在妻子的床边,就担心自己一闭上眼醒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的女人了。
他急得没有时间去跟自己儿子算这个帐,急得恨不能把那个每天都来的医学权威一枪毙了,可是,没有办法,他最心爱的女人还是躺在床上不停的低喃着宝贝女儿的名字,可是就是不愿清醒过来看他一眼。
这样的煎熬终于在第八天的时候结束了。
颜清婉睁开眼晴醒了过来,第一句话竟然是:“傲宇,你怎么会趴在这里?”几十年不变的清灵水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然后,看到旁边站着的儿子时,她更加的疑惑:“尉霖,你怎么来了?小语呢?没有一起来吗?”
史密斯医生为他们解答了原因,这是选择性失忆了。
一个人遇到强大的刺激,这个刺激让这人无法接受,那么,潜意识里他就会选择忘掉这件事情,就会形成“选择性失忆”。
女儿的不幸让颜清婉不能接受的这样的事实,女儿可爱的身影总是在脑中挥之不去,不论怎样努力都忘不掉,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反复折磨着自己脆弱的神经,不停的游走在崩溃的边缘。所以,她总是在反复地发烧,清醒再陷入昏迷。
忘记,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也许遗忘对颜清婉来说才是最好的。
梁傲宇在妻子醒来后整个人了垮了下去,却依然不愿去医院。在自家挂了三天的点滴才总是可以下床走动。
那样一个强势如天的男人也有倒下去的时候,还好,还好,他终于又挺了过来。多少年的血雨腥风都过来了,没想到却倒在了这个时候。
第二十五章 交待
“这就是你给我的交待?”在梁尉霖刚踏出起居室,梁傲宇已经坐在外面等他。
50岁的年纪,身体及体能都还处壮年的最佳时期,哪怕是暂时性的倒下去后,梁傲宇也能很快地重新站起来。此时的他,除了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根本看不出来前两天还躺在床上打点滴的人。意志力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是身上具有的最强悍的东西,可以战胜一切。
“对她来说,这是最好的。”梁尉霖在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眼神却从落地窗穿透到外面那个坐在花园里的娇小身子上。
如果记忆是痛苦的,那遗忘便是最好的解药。
“最好?万一哪天她又记起来了呢?梁尉霖,我已经失去一个宝贝,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你明不明白?”梁傲宇整个人像是忽然累了一样往沙发靠背倒去。
“只要不刻意去提,她不会再记起来。你就不会失去她。”梁尉霖看着他的父亲,没有人会想到,堂堂一个叱咤风云的黑道教父会有这么儿女情长的一面。
梁傲宇对于颜清婉,那是爱了就要占有,不在乎手段是多么的极端。那种爱了就会毁灭一切的狂妄,那样的感情炽热到什么程度,只有经历过,才知其甘,也才知其苦。
只有颜清婉这样的女人,为了爱情可以牺牲一切,所以,梁傲宇可以得到他的爱情。与其说妹妹是他的宝贝,不如说那是他的女人生命的延续更确切一点。因为妹妹长得跟母亲是一模一样的,娇柔的五官,如水的神情,只除了略微调皮的性格不太像。
梁傲宇之所以如此的疼爱梁尉语,与她长得像心爱的女人脱不了关系。要不,凭什么他一样是他跟颜清婉的血脉,从小到大他从来就没有用疼爱妹妹的眼神看过他?
不过,他无所谓了,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都是多余的东西。女人,之于他来说,并没有特别的意义。
“你带她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梁傲宇张开眼,他可没有漏看梁尉霖的眼神一直盯着外面那抹小小的身影。
她是害死小语的间接凶手,梁尉霖竟敢把她带到这里来,他不怕他会一个失手就杀了她吗?上次放过她一次已经是她好运了,现在又来撞枪口吗?
“来给你交待。”这就是他带她来的目的。不是他有多么的神通广大会预料到母亲会因此失忆,哪怕母亲不失忆,他也会想办法找催眠师来催眠的。
凌若雪跟梁尉语是多年的同学与朋友,长相都是那种甜美的女孩,也许让母亲见见她,可以暂时缓解她心中的痛。
“你以为这样可以骗得了她?”梁傲宇并不认同。他的宝贝女儿是世界是独一无二的珍宝,怎么可能随便一个女人就可以替代?
“至少,可以暂时缓和她的情绪。”看到花园的小女人站起来想走,梁尉霖的眼神眯了起来,她想到哪里去?
“傲宇,你在外面吗?”睡得不是很安稳的颜清婉幽幽醒了过来,似乎听到自家老公跟儿子在外面的声音呢!
“我只怕她会更激动。”听到妻子的叫唤,梁傲宇马上站了起来往房间里走:“婉儿,我来了。你不要起来。”
“激动吗?不会的。”梁尉霖对着父亲的背影默默念道。怎么会激动呢?等会妈妈见到的就是她的宝贝女儿小语。
手里捧着的茶都凉了,可是那个男人怎么还不出来?要等多久呢?她不是怕等,而是怕这么无措地坐在这里,让人很不安。
不远处的湖边,早春的湖水蓝得像是一汪最美的宝石,室外的天气依旧是寒冷的,湖面泛起朦胧的水气,那样的美景让人忍不住想掬在手里看是不是真的。而若雪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她放下手中刚被佣人换上了的温暖的茶,走出了暖房。
好冷!纤细洁白的小手刚伸进水里,刺骨的寒意直达五脏六腑。可是,不甘心的小手还是没有收回来,轻轻地平静的湖面上来来回回搅动着,面前那一方湖水被她的小手搅碎了,变得动感十足起来。
像是为了映衬这美景般,两只不知从哪里来的白天鹅摇摇晃晃地进了湖里交缠嬉戏着,将优美的长颈伸入水里,活泼又可爱。
十八岁的青春啊!是这么的美,这么的单纯,也是同样的不知道满足。那颗深藏许久的调皮的心在这一方美景面前悄肖地滋生了出来。
手不知寒冷地掬起了满掌的水,然后站起来泼向那两只径自嬉戏的天鹅。
大概是已经熟悉有人经常逗弄他们,那两只天鹅竟然划过水面向岸边游过来。那娇态惹来了少女近大半年来唯一一次轻轻浅浅的笑。
“看来,你倒是会自寻乐趣的嘛?”梁尉霖站在离她两米之外的地方草坪停了下来。
眼前的女孩,清纯的面孔在男人日以继夜的**灌溉下,已渐渐多了一抹不属于这个年龄该有的妩媚。除了那过于苍白的颜色让他看不顺眼外,其它的都还好。
“对不起…”脸上的笑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已经自动地收了起来,两只湿湿的小手还不及甩去未干的水珠,就那样垂在身侧。那可怜昔昔的样子真的是像足了一个小丫鬟。
是的,她与他,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跟他说的。一向都是他指东她不敢向西的。再没有脑子也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她能惹的,也根本惹不起。
“你的态度…可真够谦卑的!”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梁尉霖在打量了她许久后才冒出一句话。
若雪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在他的面前她能不谦卑吗?她敢吗?她是什么身分?他又是什么身分呢?
第二十六章 原来如此
梁尉霖大步走到她跟前,她的头,垂得很低、很低,那截粉嫩的颈项,在黑发的衬托下,越发粉嫩无瑕,粉嫩通透。
看来这个女人,只要给她时间休养,她马上就能恢复原来那个白嫩无瑕的小女孩。这几天,他一直没有碰她,所以,在脖子上那些於青早已消褪。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的到来啊。
“你…”冷不防,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直直地望入她如清泉般纯粹的眼眸之中,“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不知道,也不敢问。身子不能动弹,她只能被动望着他,那双可怕的如鹰利眼。
这个男人,光用眼睛,就可以将人活生生地冻死,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她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身子却没用地瑟瑟发抖起来。
“你再敢闭眼你就试试看!”他一定会把她扔进冰冷的湖水里。
她当然不敢。长长的睫毛擅动,闭上的眼又重新张开了。
“笑一下,苍白得像个鬼,丑死了。”带着薄茧的大手重重的捏上她的脸颊。这个样子怎么去见他的母亲?
若雪张开小小的嘴。他说什么?让她笑?他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要求,可是今天?笑?她怎么笑得出来?在他面前什么才叫笑呢?
“不会?那待会可得把戏做得足点。”那双迷濛而委屈的眼让他不想再看她一眼,放开手往回走。
做戏?什么意思?若雪还愣在原地。为什么他每次说话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老是让人去猜测的。可是,她怎么可能猜测得到他那么深沉的心思?
“还不跟上来?想要我抱你进去不成?”快要走到大门口的梁尉霖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个小女人没有跟上来。
听到恶魔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哪怕心里再不情愿,若雪的脚却像是有自己的主张一般跟了过去,而且像是怕赶不及一般小跑起来。
“好了。”细喘着气跑到他的身边,苍白的脸蛋终于有了一抹红晕。真是做奴隶做上瘾了,跑到他身边了还不忘自动的报到一下。
凌若雪,你还可以更没志气一点。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有再多的志气也是没有用的吧?
真的是,够听话!低下眼眸望了一眼那个一直不敢正视他的小女孩,梁尉霖转身。后面马上跟来细碎的脚步声。
如果此时他忽然停下脚步的话,他想,她一定直接撞上他的后背。不过,他不可能做那么无聊的事情。脚下的步伐更快的步上楼,让后面跟着人似乎更累了。
“小语,快点过来给妈妈看看。”
一直低着头跟在梁尉霖后面的若雪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座装修得温馨雅致的城堡,她小小的脑袋一直想着的便是他刚才说的话。
他是不是要带她去见什么人呢?跟小语这么多年的好友关系,她知道她的父母都住苏黎世,但是梁尉霖有可能带她来见他父母吗?上次梁伯伯恨不得能杀了她的凶狠,让她每每一想到还会惊心不已。这就是他们的世界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当那淡然而清浅。温柔的女性嗓音传入耳内,若雪的心被狠狠地震了一下。
她猝然抬头,看到颜清婉时,那个温润如水的女子半靠在床上,窗前的小圆桌上,雪白的玫瑰在枝头灿烂,带来了满满的一室春意盎然。
什么也不用说了,那么相似的面容,那么熟悉的微笑,不是小语一直挂在嘴边那个美丽无双的妈妈吗?她的母亲好年轻,如果没有说起的话,不会有人认为她是一个已经有了27岁儿子的女人。
可是,她为什么会叫她小语?难得她跟小语长得有那么像吗?以前读书的时候,学校里的确实有很多的同学说过她们就像是一对姐妹花。可是,她是小语的母亲啊,怎么可能会认错自己的女儿?
若雪被这一幕吓呆了,一时什么反应也没有就那样站在那里。
而坐在床边一直握着妻子的手不放的梁傲宇,用一双像是要把她看透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不言不发。
“小语,你怎么了?这么久不来难道连妈妈也不认得了?”颜清婉浅浅一笑带着点疑惑望向自己的丈夫。
以前的小语,一来到这里都会很开心地扑过来与她相拥的。可是,今天怎么了?
“过去,叫妈妈。一付哭丧的脸给谁看呢?嗯?”直到那个恶魔低下头在她的耳边低喃,若雪才发应过来,原来刚才在外面他让她做戏是这个意思。
可是,他的母亲怎么会误认为她是小语呢?
她的脚步无法移动,脸上还是惊愕不已的表情,可是身后男人厚实的手掌紧贴着她的腰身推着她往前,她只能走,一步步地走过去。
“叫啊…”终于走到离那个一脸浅笑的女子跟前,背后的手掌稍稍用力掐了一下她,尖锐的痛直达心脏,为什么他动作这么的狠,口气却可以这么温柔?
“妈…”声若蚊嘤的声音从喉咙喊了出来。
“尉霖,你这么瞪着小语干嘛?”颜清婉不明所以望着儿子一脸的不高兴。
“妈,我先带小语去休息了。这几天她有点不舒服,所以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人已经见过了,没有必要再呆下去。
“妈,我先下去了。”那个男人已经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往外走。若雪只能边回头边说道,既然要演戏,总得做足吧!
“小语跟尉霖这是怎么了?”看着一双儿女来去匆匆地消失在眼前,颜清婉只能问坐在身边的男人。
“没事的。你躺下来好好休息。难得他们一起来,就让他们自己去玩吧!”看到他们出去,梁熬宇连眉眼都没有抬,只是抚着她的手,为那微微的凉意而皱眉,扶着她躺下,把那双微凉的小手放进去。
他们都走了才好,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啊!
“可是,我担心小语…”颜清婉的眼里有着浅浅的担忧。
“不用担心那么多,有尉霖在。不要说话,我陪你睡一会。”伸出手指轻轻的压住了那张还想说话的小嘴。
第二十七章 奖励你,如何?
终于可以离开那个差点让人窒息的地方,若雪小心地跟在他后面走出那座美丽的城堡。
终于可以见到小语生前经常在面前提起的那温柔如水的女子,她的心情似乎变得更沉重了。她好像真的把她当成是小语了,难道是受不了自己女儿忽然的离开所以变成这样吗?
天下父母心啊!就为知道她的父母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是不是还安好?
她知道的,她不能问!可是,心里还是一直记挂的啊!
因为心中思绪万千,若雪低着头走路,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慢。等她回过神来往前看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离她十几米以外了。
望着前面那个修长的身影,他走这么快是不是生气了?他这是要去哪里呢?为什么他的身边一个保镖也没有?就连那个几乎与他形影不离的阿竟也不见了。
下午四点整,是最悠闲的下午茶时间。今天的天气算不上好,因为太阳一直没有露脸,可是走在这几乎无人的路上却可以处处感受到春天的气息,连迎面吹来的风都带着雪的凉爽,本应是让人心情很好的,可是,若雪的心情却更加的紧张起来。
因为前面一言不发的男人。她不知道他要把她带到哪里去,但是也只能这样跟随着他的步伐走。可是,跟得好辛苦啊!人高脚长的恶魔,她怎么能比?走3步还抵不上他一步,可是,叫他停下来等她?她可没有那个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