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是不一样的,刚才梁傲宇也是拿着枪抵着她的脑袋,她除了开始的恐惧外,剩下的那种要解脱的感觉竟然比恐惧还要强烈。可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是一个冷冷的命令却让她颤抖不已,她知道他不会放过她的。

“对不起…”除了这个若雪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吧?

“想死了一了百了?”收回指着她的枪,梁尉霖没有再看她。

“我不敢了…”是了,不敢,她涩涩地说道。就算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真的想就这样死去,她也是真的不敢说出来。她真傻啊,怎么会傻到在他的地盘上说出那样的话?

“不敢?”他玩味地低语,“原来是不敢。”他想到刚才她一脸坚定地跟他老爸谈条件时,那么的勇敢无惧,现在在他面前竟然说不敢?

他起身,慢慢地逼近。大掌突然用力一把扯她,“刷”地一声,整件衣裳在他手中瞬间变成破布,少女小巧却匀称的身子,在明亮的灯光下一览无遗。那一身如雪似玉的肌肤,透明浅红,水嫩光泽。

他在她身上故意留下的伤已经慢慢地褪去了,看来他最近真的是太忙了,竟然有空让她得与休养生息那么久。

若雪连惊呼都不敢,只能紧紧地咬着嘴唇,咬得粉粉的唇变成了白色,最后流出鲜红的液体。

小小的身子瑟缩着、颤抖着。阳光从没有关好的窗透进来,而他就那样不说话地紧紧盯着她,

若雪唇咬得更重,刺痛的感觉在嘴上爆开来直直刺入心脏,他没有伸手碰她,可是却比碰她更让她觉得难堪与无措。

如刀的眼神,每一分、每一寸都刮得她肌肤生疼。这般屈辱、这般无奈,全都是他带给她的,可是,她没有办法去反抗不是吗?这是她一开始就要选择的路啊!

似乎要将她看透般,他的眼神锐利而且清明,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他的薄唇印上了她。

没有深吻、没有抚慰,只是浅浅的一印,伸舌,将她咬出来的血液一点一点地舔掉,唾液的刺激,让她唇上的痛感加剧了。

少女的血液,是腥的,也是甜的,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啊。他松开唇,望了望那被舔得光亮的唇瓣,然后,俯上前狠狠地一咬…加剧的疼痛,在她的唇上蔓延开,痛,真是好痛。

嘴唇,好痛、好痛,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要把她的唇咬掉吗?

“痛?不敢叫出来?”直到那个小小的身子擅得像是要晕在地板上,梁尉霖才放开对她的钳制。

他伸手,抚上她水嫩的脸颊强迫她抬头与他对视,若雪瞪大眼眸,他漆黑冰冷的眼眸里,此时此刻,只有她的倒影,清清楚楚…

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是不是痛得恨不能杀了我?来,拿住它…”魔咒终于被打破,恶魔在她的耳边低语着,若雪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塞进了那把小小的手枪,那沉重的手感让若雪吓得差点就让它掉在地上。那是一把真枪,生平第一次摸到那个可以在下一秒就让人失去性命的东西,她慌乱了…啪一声,小小的手枪终于还是掉到了地上。

重重地闭上眼,若雪不敢再看一眼那把手枪。杀了他?她敢都不敢想啊,可他竟然把枪就那样放在她的手里,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没有那个胆的?还是他的嚣张没有上限?

“我给过你机会,竟然不珍惜?”多少人想拿枪指着他的脑袋取他的性命啊,这个愚蠢的女人竟然连把枪都拿不好。

而他向来不给敌人第二次机会的,做错事情就得接受惩罚的。

“不要在这里这样…”

依然明亮的室内,他咬住她的唇瓣,激烈的吮吻,猛力顶开她的贝齿让他的舌长驱直入,蛮横地索求。

这又是个征服的吻,没有任何感情的索取。预示着又将有一场如狂风暴雨般的肆虐。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在这里?在这样的阳光下,她所有的一切暴露无遗,包括无法控制的身子,包括已经千苍百孔的心…

没有回应她,也没有因为她的哀求而停下半分,梁尉霖像是要吃了她似的狂暴狰狞,反而更加放肆及自顾自的蹂躏她的唇舌。

“还敢再寻死吗?”如以往一般,没有任何的怜惜之心,他重重地撞了进去。冷眼看着身下的女人痛得一脸的苍白。

若雪除了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还用寻死吗?她已经身在地狱了!

“说出来…”她不说出来,他怎么会可能会放过她。

“不了,不了…”破碎的声音在宽大的室内回荡着。他一向知道要怎么样将她仅有一点自尊踩得支璃破碎的,他手段总是穷出不尽,而她不是他的对手。不要说对手,在他的面前,她是一点反击之力都没有的奴隶。

可是,现在说出来有用吗?说与不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此时的他像是一只发了狂、丧了心志的野兽,不顾她的感受继续在她身上猛烈肆虐着。脆弱、纤细的身躯似乎再也受不他的粗暴几乎晕眩,她的意识再次飘远了,在他一次次的撞击下崩溃,完全屈服于他…

无止境的痛啊,又要开始了。

第二十章 放风

午后,安静的枪房里,空间宽阔而寂寥,一整片一整片干净光滑的原木地板,远远望去,除了那遥远的枪靶,再无其他。

这里的宁静,连最微小的声响,都是清晰可闻的。

“主子。”阿竟往前几步,恭敬地低唤着,怕打扰了主子,却又不得不为之。

梁尉霖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手里的动作,倒出子弹、上膛、打开保险,复杂的动作在他做来既流畅又俐落。“啪、啪”几声脆响,一切都准备就绪。

阿竟以屏息的目光崇拜地望着他,每次看到主子练枪,他都有一种想要疯狂膜拜的冲动,那每一个动作,都是完美地近乎神技。虽说他的身手与枪法在道上的排名绝对不会在5名以外,可是,他主子的身手却让他感到汗颜。

崇拜归崇拜,可是该说的事情,还是得说,收回热烈的目光,低下头去,“Sneidjer,逃掉了。”Sneidjer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在泰国的老巢被Henry端了以后,竟然恼羞成怒地逃回国内想找梁尉霖报仇。一个丧家之犬也想要对付梁尉霖?根本连他的落脚地都找不到。

但是有一点也很可怕,就是丧家之犬不要命。千万不要给他有生还之地,要不,临死前的绝地反击将会很可怕。

泰国的Henry为了报答梁尉霖的顺水人情,原本是想把Sneidjer亲自交到他手上的,结果在边境的时候因为手下一个小小的疏忽让他逃掉了。

听到这个消息,梁尉霜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扫他一眼,稳稳地举起手,瞄准都不必,“砰、砰”的十下枪响,轻微的机械响声在前方传来,他抬头,是枪靶,那个徐徐靠近的枪靶有无数个黑色的圆环,只有中心是一圈鲜红,而那团红色的中心,只留一个干净整齐的弹孔。

十发子弹,竟然全都射中同一个地方,分毫不差!这样的枪法,实在是,神乎其技。

“只怕他此次逃走会想要报复,主子,安防方面要不要…”虽然主子的身边,在明里一直有他,暗地里还有几个24H的贴身保镖。可是,该要预防的还是得预防一下。

“阿竟。”梁尉霖边淡淡开口。拎起一旁干净的帕子,慢慢地擦拭着枪身。

“是。”主子的口气越平淡越让人感到害怕。

“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你觉得他有那个机会吗?”

“回主子,没有。”一个小小的Sneidjer,不要说近主子的身了,他只要出现在主子5公里以内早就被暗中的兄弟解决了。他担心不是这个,而是怕他逃出去后哪天忽然会反扑回来。梁尉霖做事一向干脆利落,对于敌人唯一的做法就是斩草除根,让他们永无翻身之地。但今天,主子竟然没有下令要继续追杀,那不是在给对手机会吗?哪怕这个对手就是再练100年也不可能是他们主子的对手。

“没有?”嘴角勾了勾,“你也知道没有,那不就了了?”将帕子一扔,手枪收入腰间,速度快得让人连看都看不清,转身就往外走。

阿竟望着那方被丢弃的帕子,没有跟上主子的步伐,黝黑的脸庞抬了起来,面容是复杂的。还有一件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主子说。

一个是他崇拜的梁尉霖,一个是对他有知遇知恩的梁老爷子。这两父子都是他发过誓要忠诚一辈子的人。他从来没有这么犹豫过。因为这一次,老爷子的命令非常的可怕。

“阿竟。”在枪房的门口,梁尉霖终于停下了脚步。这个阿竟,如果不是看在他忠心无二的份上,光是今天他有事藏着不敢说这一条,他就可以直接开了他。

“主子,老爷来电让您务必在二日之内把小姐的事情给夫人一个交待。”这当然不是梁傲宇的原话,阿竟在斟酌许久后,才勉强梁傲宇的原话完整地说了出来。

这句话成功地让梁尉霖迟疑了一下,也只是一下而已:“阿竟,让她到我书房来。”说完这句话后,梁尉霖大步离去。

“是。”主子说的她是谁,当然不用去怀疑。

若雪从来没有想到过,她竟然有机会暂时离开那个让她窒息不已的牢笼。

今天林妈一大早上来告诉她,说她可以到外面走一走,但是要在中午之前回到大宅。

若雪没有问为什么那个男人会忽然良心大发就这样给她喘息的机会?家肯定是不能回的,其实她并没有多少想出去的**,天大地大,她似乎无处可去,无路可走。

而且,还有两个随身保镖跟着,哪怕是她想做什么也做不了的。不过她还是换好衣服打算到外面去透透气。

那天在议事厅昏过去后,她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林妈正端着晚餐上来给她。

而在那一天过后,那个男人竟然再次在她面前消失了。真好,他不在了,希望这次他可以在外面待久一点,最好永远不要回来了。那她也可以轻松好一阵子!没有梁尉霖在的日子,她可以勉强自己过得平静一些。

“我可不可以去上个洗手间?”

那两个保镖开车远离市区的一家超市门口停下来后,面无表情地请她下车告诉她可以在里面呆半个小时,然后就一直跟在她后面不说话。

原来放她出来是为了让她到这里买东西的吗?他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细腻的心思?哪怕是真的有,也不会是对她的不是吗?他恨她恨得巴不得可以撕碎她。

“小姐…”保镖像是有点为难的样子,女洗手间不是他们可以看得到地方,万一她出了什么事,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赔啊。虽然主子对小姐像是从来不闻不问的样子,但是她毕竟还是主子的女人。

“我就去洗一下手不会耽误时间的,好不好?”若雪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敢跟那两个男人说话,虽然他们身上也是有着一股冰冷之气,可是跟梁尉霖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见惯了梁尉霖那阴森可怕的样子,这两个保镖可是温和多了。

不知那两位拥有着世界顶级身手的保镖知道在若雪心中他们竟是温和的话会怎么想。

“小姐,请你在2分钟之内务必出来。”那么真切的恳求,那么悲伤的眼神,让两个保镖终于松了口。

不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而已,怎么也逃不掉的。

第二十一章 举手之劳

洗手间里,若雪可没有忘记那两个保镖的叮嘱,匆匆忙忙洗了一下手,理了一下有点乱的长发,透明的镜子里,十八岁少女的清纯可人已不再,脸色是苍白的,双眼无神,淡淡的眉宇间那抹怎么也忽略不掉的忧愁,唯一还算是正常的大概只有那张还有一点血色的红唇了。

短短不过数月,她像是走完了长长的一生,十八岁的年纪,该尝的不该尝的她都经历了,生离死别,忍气吞声,耻辱难堪…那么多无法说出口的苦与难啊!

现在的她,只要记得,只要家人好好的那就可以了,如果这一生,老天爷还给她的机会的话,她一定要离开这个男人,离得远远的,彻底地摆脱他。只是现在不行,那就只好忍着,再难、再苦也要忍着。

“嘭”一声,是一个重物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的竟是…

“唔…”低沉的呻吟声竟然从打开着厕所门传出来,吓了她一跳。她瞪着水眸,镜子里清晰的反射出在离她不到两米的地方,看见了脚下掉落的那一把枪。

那是一把真枪!跟在梁尉霖身边不算太长,但是身处那个环境之中,对于枪的真假,她一眼就可以辨别出来。镜子里那把枪,那么流畅的线条、那么乌黑的色泽,是货真价实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枪!

有枪!还有人!惊讶的回首,一个受伤的男子正喘息着扶在厕所的门边。天啊!为什么会有受伤的男人闯到女厕里来?

一身的黑衣,在灯光的射下,映照出他身下那滩血迹,很明显,他受伤了,是枪伤,而且还很严重。

枪械,一般来说,跟黑道的关系,差不了多远,这个男人看着可不像是警察,那么他…

外面的保镖难道没有发现里面发现了那么重大的事情吗?

她本来就已经是自身难保了,速速离去才是明智之举,那么她还是有多远闪多远吧!

而且她的时间已经很少了,再不出去,估计那两个保镖就要闯进来了。

若雪苍白着脸把手上的小包包抓紧在身前,然后,转身走人。

在她的身子就要走出门口之前,嫩白的脚裸处突然出现一只手掌,“救…咳…救…”

心跳在下一秒变得诡异起来,水水的眼瞳乌黑而且湿润,她转身望向那个受伤的男人,高大的身材,满脸的血让人看不清楚他本来的面目,但是听声音应该不会超过30岁。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他在向她求救。

而她,根本没有办法对他伸出援手。只是,心里仅存的那一点点良心,还是让她开口:“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但我可以帮你叫救护车。”这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了。打个电话很快的吧?可是,她的时间要来不及了。小巧的手机拿在手上就要拨出去,抓住她脚裸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了。

“不、不可以…”微弱的声音吐出来,但是反对的意味却很浓。叫救护车?不如直接杀了他还来得更快一点。

外面多少人在找他要他的命?为什么接应他的人还不来?

“对不起,我能做的只有这样了。”快速地打开自己的小包包,若雪扔下刚刚在超市里买的外伤用药跟一小包棉签及OK绷,抬起脚用力地揣开那个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手掌,飞快地跑了出去。

这可是一滩浑水,她可不想淌!她自身的麻烦都解决不了,哪敢再去招惹?

“你…”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就这样吐了出来,他喘得更加厉害,浑身发抖。

这个女人,还可以再气人一点、再过分一点没有关系!连瞎子都可以知道,他受的是枪伤,很严重的枪伤,胸口一直在流血,那个没有良心的小女人,竟然从包里丢出棉签和OK绷,还有那个小小的瓶子里没有什么用处的外用药?

靠!她这是要救他?气死他还差不多!在若雪跑出去后,男人终于体力不支地昏迷过去,大概,是给她气晕的吧。要是让他有机会再见面那个女人,一定要狠狠地揍她一顿。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若雪脸色苍白地跑出来,双脚似乎还在发抖着,扶着墙壁才能站直。那两个保镖站在她一米开外的地方问道。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们是不会出手去碰主子的女人,除非她现在就晕倒在地。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呼吸再呼吸,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啊!

两个保镖看到她没事后,又恢复了沉默。算了,还是回去吧。

抬起恢复知觉的脚正要走,包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

这支手机,从拿到手里的那天开始,就一直都没有响过,她也不敢拨电话。这是那个男人给她的,没有说用来干嘛,也没有要她一定带在身边,可是她就是不敢不带,就怕万一给他抓住就麻烦了,可是,他要对她怎么样还需要理由吗?

小手在包包里摸索着,找到了那支唱得欢快的手机,声音里有着几分害怕,轻声回应:“喂!”

“小姐。”声音冷淡却少了一分阴森可怕,是跟在他身边,处理他所有私事的那个叫阿竟的男人吧?

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不是他,“有什么事吗?”若雪小声询问道,阿竟怎么会给她打电话呢?他不是一向跟梁尉霖形影不离的吗?难道…

“主子要你立刻回来。”

什么?刚刚放下来的心又一次拧了起来,原来,还是他!他又回来了吗?这么急的招她回去是为什么?

“好的,我马上回来。”挂断了电话,若雪不敢再有半分迟疑,就怕迟了半秒,那个可怕的男人不知道又要怎么对付她了啊。

第二十二章 朋友?

两个保镖知道主子要她马上回去,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竟然就回到了半山的大宅。那过快的车速让若雪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穿过那片修剪得漂亮整齐的草坪时,若雪的眼角余光处对于那辆嚣张而且大剌剌停在昂贵的韩国草皮上的黑色悍马,这辆车子的主人,真是好胆识,竟然敢在梁尉霖的地盘如此放肆,重点还是他还在家的时候。

是他的朋友吗?他那样的男人也会有朋友吗?

“小姐,主子等你很久了。”大门打开,出来的竟然是阿竟。

她低下头,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往里面走去。“主子在客厅。”看到她想往上楼的楼梯处走,跟在后面的阿竟出声道。

客厅?若雪咬了咬唇,这个男人一定是有客人才会在客厅的吧?平时他找她不是都到他房间的吗?她以为他找她是为了…苍白的小脸竟然在此时染上一抹红晕。她是把他当作种马了,毕竟他们之间除了在床上这一层关系之外,就没有其它了不是吗?那他为什么会忽然找她?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没得选择,只能慢吞吞地往里走,在光线明亮的大厅里,只需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静静坐在沙发上,擦拭着他宝贝枪支的男人。

这个男人,每次看到总是一身的黑色,名家设计的衬衫穿在他身上总是可以展现那种淋漓尽致的感觉。看到她进来,他竟然眼皮都不抬一下。

“霖,这位该不会就是那位雪儿小姐吧?”懒懒的男性嗓音,很慵懒、很随意,打断了她的凝视。

天啊,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若雪连忙低下头去。她疯了吗?竟然看那个男人看得恍了神!就算…就算他长得不赖,她也不能这般丢脸啊!他们之间一切都是罪恶的开始!凌若雪,你可不可以争气一点。你怎么可以忘记了他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

“霖,你竟然在这里私藏未成年少女,这我可不能不管啊!”另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江浩然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厅口站立的小女生,小巧的浅色马甲搭着粉色的小衬衫,及膝的深蓝色牛仔短裙及厚厚的学生袜,脚下是一双平底鞋,那一头长长的黑发整整齐齐地披在身后,这个小女孩也太嫩了吧?怎么会是霖的…

“她。未成年?你自己说,成年没有?”终于,一直认真擦枪的男人开口了,冷冷的话语,在说到未成年时,语气更为低沉。

“我…”若雪的心从头凉到脚,她最怕的就是他这样的口气。那现在他这样是什么意思?十八岁应该算是成年了吧?可是那个盯着她看的冷咧眼神竟然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要怕,告诉我,是不是霖强迫你的?我会为你做主。”一道高大的身影逼近,让若雪不得不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笑的容颜。

天啊,这个有着灿烂笑容的男人真的是他的朋友吗?他这样冷血的人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朋友?若雪愣愣地看着那个男人的脸。

“嗨,小妹妹,不要害怕,我是霖的好朋友,也是他的同学。”他伸出修长的手掌,朝她示好。

低着头望着那看起来温暖而干燥的大掌,若雪犹豫着要不要去握。他是那个男人的朋友,而他们之间又是那种怎么也见不了光的关系,所以她不想跟他们有过多的接触。可是,可是,那个男人好像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手一直伸在她眼前。她不理他,好像也不合适。

“严君昊,你不要逗她。”终于有正义的使者来救她了,捏了捏已经出汗的手心,若雪感激地望向那个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看起来斯文俊朗的男人,穿着不修边幅,简单灰色T恤,洗得泛白的牛仔裤,带着几分痞气、带着几分开朗,他让她讨厌不起来。

“我是江浩然。跟霖,嗯,还有他是同学兼朋友。我的身份是…警察。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都可以跟我说。”江浩然脸上依然是那副痞子似的笑容。他的朋友怎么都那么爱笑呢?

警察跟黑道?还是同学跟朋友?这关系会不会太怪了点?

“对不起,我先回房去等你可以吗?。”他有朋友在这里应该是有事情要处理吧?那她可不可以先回房间去等他?这样怪异的气氛她实在是受不了啊。

“坐下。”淡淡的命令,冻住了她的脚步。

主人都发出命令要她坐下了,她怎么敢走?若雪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沙发坐了下来。

“小妹妹,我可以叫你雪儿吗?”严君昊还是不想放弃逗弄这个被霖养在家里的小女孩。应该不能算是养吧?毕竟他们的关系有点不正常。霖这次怎么会看上这么嫩的女人,她甚至连女人还称不上。赎罪?有他这样的吗?

“你可以不要靠这么近吗?”若雪看着那张灿烂的笑脸越来越近,小小的身子不断的往沙发后面靠。他明明不像是那种会在那个人面前如此轻薄的人啊?怎么会老是要逗弄她?没错,若雪从他脸上看到的是逗弄的神情。

梁尉霖对好友的举动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玩着他的宝贝枪支。

“喂,你别老是玩那个东西好不好?”江浩然不爽地抬眉,从自己腰间掏出一把手枪,连着枪套一起“啪”一下摔在面前的桌子上,“真是没有天理,你的东西都是让人眼馋得要命。看吧,上面给我配的这东西,跟玩具似的,被你比到天边了。”

“你喜欢?”拆开了研究够了的男人,在几秒内将枪重新组合起来,抬眼问道。

“你说呢?”江浩然玩味一笑,“能到你手里的东西,你说我会不喜欢?”梁尉霖眼都没有眨一下,直接将枪扔向他,江浩然俐落地接过去,极品就是极品,拿在手里的感觉果然不一样啊。

“那它就是你的。”对于黑市的价格已经叫到十万美金的宝贝枝支,梁尉霖送出去想都不用想,钱对于他来说,算什么?

“现在可以说说你们今天来的目的了吗?”随手点起一根烟,梁尉霖好像有点不耐烦道。

第二十三章 心安的梦

“有事的人是他,我只是回来看望老朋友而已。”终于停止对若雪的逗弄,严君昊在她旁边的沙发重重地坐了下来,然后,像在自己家一样直接窝进去,长长地腿抬起来搁在小桌上,一脸的自在与随性。

“Sneidjer回国了,你知道的吧?”江浩然睨了一眼若雪后稍稍停顿一会才开口。既然霖让她在这里,那就应该没有回避的需要吧?

大哥,我也不想坐在这里的好不好?听你们说那些事像天方夜谭一样。若雪看到江浩然看了她一下才开口,心里暗暗叫苦,可是那个坐在一边的暴君都没有开口让她走,她怎么敢离开?

“嗯。”梁尉霖听到这个名字,只是轻轻哼一声。稍早的时候阿竟刚提起他,现在连警方也要来打听了。看不出来,一个散家之犬而已,竟然有那么多人关心。

“上头放下话来,我们这次的目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