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根本不可能。
因此景王一动不动,下意识地伸手捏了一把,察觉到掌下的触感的确是柔软而温香的躯体,才算是确定,的确是王妃抱住的他,不是别人。
当然莫说王爷这个枕边人,就算是凉亭内的其他人都惊呆了。
安平郡主更是抬手揉了揉眼睛,我的个亲娘啊,她看到了什么?薛妙妙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抱上去?连当初兄嫂新婚燕尔的时候,她都没瞧过这么刺激的场面。
如此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夫君,你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你不在府中,我是茶饭不能思,夙夜不能寐,整个人都瘦了,你有没有觉得我的腰都细了,下巴也尖了?”她边说边拿着他的手丈量自己的身形,好让他感受一下自己有多辛苦。
萧烨低头看着眼前这张娇艳明媚的脸,顿时有些失神。
她似乎比他离开前更加诱人了,嫣红的唇轻轻嘟起,肤如凝脂,眉如远山,特别是那一双大而亮的眼睛,像是山泉水一样,清凌凌的惹人爱怜。
这样近的距离,完全是带着冲击性的视觉效果,明明他们已经当了十年夫妻,同床共枕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无论什么样的她,他都见过了,但是现在她扑进他的怀中,比新婚燕尔更甜的撒娇时,他竟然会失神。
十年夫妻,七年之痒都过了,不止激情不在,甚至她私底下的小动作他都一清二楚,完全走到和离这一步的陌路夫妻,如今他却觉得她依然能够带给他冲击?
“大哥,你总算回来了,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薛妙妙竟然要撵我走,没有她的允许,还不准我来王府,她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一家人,完全就要爬到你的头上了……”
不过这种有些暧昧亲昵的气氛,很快就被安平郡主给打破了,她立刻挣脱开两个婆子的钳制,迫不及待的开始告状。
萧烨回过神来,想起之前收到她的信,他的心就往下沉,稍微升起的柔软心思,立刻被扑杀殆尽了。
“下来,站好。”他作势要放开她。
哪知怀里的人却立刻抓紧了手,一副死都不放开的模样,缠着他的力道更紧了,耍无赖的道:“不行,我鞋掉了。”
萧烨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冲他跑得太急,如今脚上只挂着一只绣鞋,还有一只则落在了两步开外的地上,莹白的脚正悠闲的晃荡着,完全把他当个秋千一样。
男人的面色更加沉郁,抱着她两步走过去,明显是让她穿鞋。
“不行,我不要。你都离开一个月了,让我独守空闺这么久,再多抱我两下不行吗?”她看他这么绝情,顿时就委屈起来了,竟是旁若无人的控诉起来。
凉亭里除了偶尔飘过的风声之外,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在一旁伺候的清风,几乎把自己的手心都掐肿了。
王妃这是怎么了?冲着王爷撒娇耍赖?
不可能,不可能,时间往前倒退个七八年,她还能相信,但是现在她完全不行,肯定是她眼睛瞎了,产生了幻觉。
她的王妃不可能这么嗲!
“薛妙妙,你要不要脸啊?当着这么多的外人的面儿,你缠着我哥撒娇,不知羞耻不成体统,你赶紧滚下来!”安平郡主几乎要疯了,她的面色青红交错。
一方面是暗恨这个大嫂不要脸,另一方面又觉得他们夫妻俩这种搂搂抱抱的状态,让她有些羞窘。
薛妙妙嗤笑一声:“谁不要脸?我在自己的府上,跟我夫君举案齐眉,恩爱两不疑,碍着谁的事儿了?倒是你一个外人站在这儿,还不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君子所为。你要是嫉妒,你有本事也回去抱你家的白眼狼啊?不知道他爱不爱搭理你!”
她说完之后,似乎为了证明她的行为名正言顺,还低头“吧唧”一口亲下去。
在看到她跟斗鸡一样的状态时,萧烨就心生几分不妙的预感,看到她低下头直冲着自己而来,下意识地一偏头,最后那个吻落到了他的唇角,带着微微的湿意和柔软,似乎还沾着她唇上的口脂。
“啊!薛妙妙,我跟你拼了!”安平郡主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她怒向两边生,啊啊啊,她大哥脏了,不干净了,呜呜呜,都怪薛妙妙这个女人!
“够了。”萧烨抱着她直接扔到了凉床上,明显是不想夹在两个吵闹的女人中间,他一路飞奔赶回来,现在身心俱疲,头疼得很,实在不想掺和这个官司。
“从我进门开始,就没听你喊她一声大嫂。如果你不愿意喊,她不让你进门,也是你自找的。”男人坐在了凉亭中唯一的椅子上,伸手捏了捏眉头,满脸的疲惫。
“可是大哥,她外面都有人了,还算计着要跟你和离——”安平郡主很激动的想要反驳,可是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迎面对上了男人幽冷的视线,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虽然她大哥一个字都没说,但是她知道那是对她的警告,她管得太宽了。
“大哥,你出差这么久回来,应该很累了,我下次再来看你。”
“哎,不行,我不同意。”哪怕安平郡主口气服软了,可又不是对着她,所以薛妙妙毫不犹豫的跳出来当个恶人。
安平郡主憋气,用死亡视线打量着薛妙妙,薛妙妙都不搭理她,眼珠子滴溜溜往男人身上扫。
“大嫂,我下次再来探病。”她终究还是硬着头皮妥协了。
薛妙妙轻哼了一声,似乎还算满意:“那就希望妹妹下回态度温和些,免得我这个病人,还得看你甩脸色,这病情若是再加重了,就真的不能再让你来了。”
她说完,还冲着安平郡主眨了眨眼,看似调皮,但落在萧宁的耳中,等同于挑衅,可又无可奈何。
“我会的。”萧宁几乎咬牙切齿地道,说完她就施施然离开了。
但是当她回过头,有些不放心的看上一眼的时候,差点头皮都炸了。
薛妙妙胡乱穿着绣鞋下床,再次黏上了萧烨,还从盘子里拿起一颗葡萄,把皮剥了往他嘴里送。
她正对着萧烨坐着,一只手松松的搭在他的脖颈上,另一只手则拿着剥好的葡萄送往他的唇边,指尖戳着葡萄抵在了他的嘴唇上。
萧烨皱了皱眉头,依然闭紧了嘴。
她那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眼前晃悠,一时之间竟是分不清是她的手指更加莹白,还是葡萄更加晶莹剔透,总之她变得十分不正常起来。
“夫君,你要是不吃的话,这葡萄汁落下来,就要让人瞧笑话了。堂堂景王殿下,已是三十而立之年,吃东西还流口水。”她眉眼弯弯,似是调侃他,但是态度却足够坚决,他不吃下去坚决不罢休。
最终他还是张了口,将那颗葡萄吞进嘴里,酸甜的汁液一下子充满了味蕾。
安平郡主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大哥吃了那颗葡萄,而且她那不要脸的大嫂,方才还把指尖也塞进了他的嘴里,这绝对是故意的!
这个狐狸精,之前那些茶会上的女人说得对,都已经快要半老徐娘的年纪了,还想着法儿勾引爷们儿!
气死她了,她大哥更加不干净了!
薛妙妙的指尖一热,男人的嘴唇温度偏高,而且风尘仆仆赶回来,嘴边还有一圈青色的胡渣,碰到之后有些痒,她毫不在意的缩回手,好似完全没有故作心机的做出这些小动作。
她扭头看了一眼凉亭外,微风将纱幔吹起,恰好对上了安平郡主恼怒又不甘心的视线,勾了勾唇角粲然一笑。
她预感的不错,这脑子不太好使的安平郡主,果然是她男人的唯粉,还是个脑残粉!
俗话说得好,一粉顶十黑。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们姑嫂俩关系不好了,任谁有个这种脑残粉小姑子,一碰自家夫君,就好像觉得自己玷污了他一样,心里都不会好受。
薛妙妙想到这里,更加欢乐了,再次低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一下他的唇,还蹭了一下,毫不意外的尝到了葡萄汁的味道,笑得眯起了眼。
“夫君,你好甜啊。”
安平郡主看到这一幕之后,气得差点昏厥。
呜呜呜,我哥脏了,嘴唇脏得最严重了,被亲了两次啊,我英明神武又高高在上宛若神祗的亲哥哥啊,你再也不干净了。
为了不让自己当场死在这儿,她终于一扭头,气愤的夺路狂奔,脑海里始终萦绕着兄嫂接吻,和大嫂说“你好甜啊”的场景,她真的不能忍受。
兄嫂成亲十年,不如今朝一次碰面的打击大,果然是薛妙妙之前手下留情了,没有当着她的面儿秀恩爱。
安平郡主直接开始怀疑人生了。
棠~芯~团~队~城~城~整~理:妙妙:嘿,小姑子你快看。
踮起脚吧唧亲了一口王爷。
小姑子泫然欲泣:大哥,你脏了,你不干净了,呜呜呜!

☆、004 真的想你


“她已经走了,你没必要故意气她了,下去。”萧烨已经恢复了坐怀不乱的状态。
哪怕眼前人的变化真的很大,但是他们已经走到要和离这一步,是不会改变的。
他微微抬眼,目光里带着幽冷,像是冰块一样散发着冷意,拒绝她的靠近。
薛妙妙几乎要直接起身走人了,她的身体比思想反应的更快,显然他们夫妻俩的问题真有点大,不过她却没动弹,一直瞪着他。
“薛妙妙,你又想玩什么花招?”他的耐心告罄,连名带姓的称呼她。
“我能玩什么花招,当然是想你了啊。”薛妙妙翻了个白眼,似乎在控诉他的不识好歹。
清风的一口气都提起来了,就怕自家王妃说,我想跟你和离。
结果等来的竟然是这样一句回答,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所以王妃是真的想通了?不仅不和离,还要好好哄着王爷,跟他重回新婚燕尔之时的你侬我侬?
“爹,娘,我先下去休息了。”
眼看亲娘又要发挥耍无赖的精神,一直站在一旁的小世子开了口。
听闻是一道男童的声音,薛妙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便宜儿子也到场了。
“礼哥儿回来了,快让娘看看,是不是瘦了?”薛妙妙这才从他怀里起来,走到礼哥儿身边,拉着他的手转了一圈仔细瞧了瞧。
“都晒黑了,你爹是不是没照顾好你?他在外面有没有看上别的女人?”她说完还摸了摸他的脑袋,一脸的不满,当然最后一句话是凑在他耳边说的,完全是娘俩的小秘密。
礼哥儿抽了抽嘴角,他明明跟爹一起回来的,一前一后的进了凉亭,结果她娘光顾着对他爹又亲又抱又撒娇,完全顾不上这个亲儿子,要不是他出声,估摸着等到晚上都不一定发现他。
结果好容易关心他两句,还立刻就追问他爹是不是看上新的女人了,果然他娘变了,跟他离开王府之前消极的态度天差地别,他并没有猜错。
“儿子一切都好。爹收到您的信笺,就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可能有些累,您有什么事儿可以明天再好好说。”他冲她眨了眨眼,明显是在给她打暗号,让她今日乖一点,萧烨今天身心俱疲,估计心情不怎么好,等养精蓄锐之后再谈敏感话题比较好。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学着亲娘的模样,凑过去轻声耳语:“爹公务缠身,又要照顾我,并没有任何时间接触女色,哪怕有不长眼的人送过来,他也是一眼未看,爹本来就不是好色之人。娘您大可放心。”
这种当着人面儿说悄悄话的状态,在礼哥儿所受的教育之中,非君子所为,好似说人家坏话一样,因此他的耳尖有些发红。
薛妙妙看着便宜儿子这副状态,不禁乐呵呵的,果然如吃货闺女所说,这小子机灵得很,话里话外都是提醒亲娘,儿子女儿都站在她这边,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看,她完全有资本造作啊,就算她跟王爷打起来了,她也不是孤军奋战,至少可以带着一双儿女群殴这个不识抬举的男人嘛!
想她望京第一美人亲自把葡萄喂到嘴边了,他还敢不吃,不是眼瞎就是无能。
“仪姐儿,走了。”礼哥儿交代完,看着气氛差不多,就想着把妹妹也带走。
仪姐儿一直静悄悄的趴在床上看戏,之前爹娘亲昵的时候,她还抬起双手捂着眼睛,虽说都从指缝里看完了,但心情还是很激动的,此刻也不想走。
“我再陪着爹娘说说话。”
“我给你带了礼物,江南那边匠人的手法跟北地不一样,有很漂亮的兔子灯。你不来我就送别人了。”
仪姐儿一听这话,当下也不敢再留,立刻从穿上鞋跟着哥哥走了。
实际上礼哥儿找她,一直在打听亲娘这变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到了什么地步。
“我是接了你的信笺,才一路疾驰回来的。你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就说吧。”男人敲了敲桌面,勉强耐着性子。
薛妙妙的变化,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出差的这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让她金然产生如此天差地别的变化,心头隐隐生出几分不详的预感。
实际上他知道,她这么着急让他回来,是为了和离,只不过她没开这个口,他就等着她先提。
十年的时间,这段关系也终究是走到了尽头。
清风看着一副准备摊牌模样的王爷,紧张的直咽口水。
完蛋了,和离事项终于要被提上日程了吗?
薛妙妙眨了眨眼睛,一副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有什么可交代的,我给你写信,纯粹是因为我想你了啊。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萧烨咬牙,这个女人又搞什么几把玩意儿!还跟他说起了情话,一看就假的不行了。
“没别的事儿了?”
“我还能有什么事?想你就是最大的事儿!”她咬死了,实际上信笺里究竟写了什么,她根本不记得,不过几乎全望京的人都觉得他们要和离了,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况且眼前这个男人能得皇上宠信,必定是有勇有谋之人,她之前私下的布置,他必定是知晓的,可是如今她根本不可能和离,死都不和离。
萧烨被她气笑了,勾着唇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那抹笑容几乎瞬间即逝,声音放柔了许多:“真想了?”
薛妙妙立刻如捣蒜般的点头,这可是金大腿,肯定想啊。
他起身,伸手揽住她,咬住她的耳朵轻声呢喃:“好啊,那咱们回房好好的叙一叙相思之苦。”
男人说的话充满了暧昧,都是老夫老妻了,这其中的意味代表了什么,她自然是清楚的。
薛妙妙的身体一僵,这也是她下意识的反应,十年夫妻,或许连房事都甚少了。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立刻扬起一张笑脸,直接走到他身后,对着男人宽厚的后背纵身一跃,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好啊,夫君,你背我。我不想走路。”
正在默默观察事情发展的下人们,几乎统统腿一软,差点吓跪了。
这什么情况?他们的王妃可是成熟果断的当家主母,根本干不出这种丢人的事情,不想走路所以要王爷背,王妃今年二十有六,不是六岁啊!
萧烨被她扑的往前一冲,但还是下意识地扶住了她,讽刺的笑了一声,看样子王妃这次的花招比较新奇,竟然连这种幼稚的行为都做得出来,他决定静观其变,等着看她能忍到几时。
二人回了住院,一进屋萧烨就把所有下人都撵出了,二话不说直接搂住她,用力地将她按进怀里,给了她一个激动的热吻。
男人的力道很大,薛妙妙几乎被他箍得喘不过气来,一吻毕她立刻挣扎着偏头,躲开他的亲近。
对于她的推拒,萧烨毫不意外,眸光一沉,紧接着冷笑出声,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语气危险的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王妃,你有什么事儿就尽快交代为好,否则狐狸尾巴都要露出来了。”
“想你也叫非奸即盗吗?妻子想许久未归的夫君那不是人之常情吗?”她瞪他,坚决不妥协。
他立刻低头,还想再过分一点,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究竟什么天大的难事儿要求他,竟然不惜对他可怜兮兮了这么久。
结果他刚凑过去,她再次扭头避开。
“这也叫想?王妃果然口是心非。”他目光一闪,很快就松开她了,心头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放松。
“来人,备好热水进来,王爷要沐浴。”薛妙妙扬高了声音唤了一声,外头立刻有丫鬟应下。
“夫君,您急什么,不得好好沐浴后再说嘛。您可比当年成亲的时候还要猴急,果然小别胜新欢呢!”她歪了歪头,笑得一脸害羞,耳尖都红通通的一片。
萧烨对她这番表现,几乎叹为观止。
无论薛妙妙所图为何,对于她这番演技,他绝对是认可了。
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她还能羞涩得像个小姑娘,他都怀疑他们白当了十年夫妻,竟然这么不了解枕边人。
外面下人们抬着浴桶和热水进来,很快就收拾停当了,萧烨完全把她当空气,直接脱了衣裳开始沐浴。
看到男人强健的体魄,薛妙妙下意的地避开目光,血液全朝脸上涌,弄得面红耳赤,很快又忍不住打量起来。
在她仅有的一个月婚后记忆之中,王爷是个非常强壮的男人,而且她还发现,他天生神力,有时候掐住她不注意力道的时候,总要留下一片青紫。
特别是前几次同眠的时候,她都觉得煎熬难受,哭得不行了,甚至还害怕与他同房,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有没有收敛。
还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精力不比往日了。
萧烨看着她出神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也不知道她又在心底盘算什么。
不过还不等他嘲讽出声,薛妙妙就站起身直接走过来,双手轻柔地给他按摩擦背,完全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外面的下人们都等急了,厨房里还烧着热水,就等着王爷让人进去换洗澡水,当然最后并没有等到主子们的吩咐,而是一阵婉转低吟声,犹如猫抓的一般。
清风几个大丫鬟立刻面色一变,今日太过匪夷所思的事情有很多,她们已经能很快应对了,一个个低头敛目,虽说面色微红,但还是安排好值夜的时间。
浴桶里已经找不到人了,萧烨抱着她的时候,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不过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更何况这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他还特地观察了,薛妙妙不仅没有之前沉静到像是完成任务一样的表情,反而带着几分跃跃欲试,虽然透着古怪,他却无法顾及那么多。
一路赶回来,身体还是疲乏的,一盏茶的功夫就结束了。
薛妙妙有些发懵,这和她之前设想的完全不一样,怎么说这位身强力壮的王爷,分明是超长待机啊,再怎么着也要两盏茶甚至更长的时间。
或许因为太过惊讶,嘴巴一快,就把心里的想法嘀咕出来了:“这么快?”
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暧昧的气息很快就散了,反而透着十足的尴尬,再加上还有王爷的死亡凝视,就让薛妙妙很憋屈了。
她不是故意的,主要真的是太震惊了。
没想到十年过去,他们不仅儿女双全,王爷也英年早衰了。
啧啧,男人老的竟然这样快,不过她是个有良心的女人,哪怕王爷已经像后宫的太监看齐了,她也不会嫌弃他的,毕竟光他是王爷这一条,就足够让她死心塌地跟着。
“王爷,你真棒。我好满足啊。”她给了自己三秒钟时间调整状态,再一抬头已经满脸羞涩,欲说还休的模样。
她往他怀里一靠,搂着他的脖颈甜腻腻的撒娇,眼神亮晶晶的,好像充满了星星一样,对他充斥着全然敬仰的状态。
用眼神示意他:你最阳刚你最棒,你是全天下最长久的男人!
萧烨的额头上青筋直爆,气得。
一万句脏话堆积在心头,却一个字都骂不出。
他能说啥?其实我还是挺厉害的,今天发挥不稳定?
主要气氛也不太好,谁知道你这么配合?
都十年老夫老妻,激情不在,懂不懂?
但无论说什么,都是借口满满,睡不着怪床歪,不长久怪气氛,他可以肯定要是敢把这话撂出来,他会永远地被钉在耻辱柱上。
“闭眼,睡觉!”他抬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双眼,不想跟她有任何眼神交流。
棠~芯~团~队~城~城~整~理:随缘二更吧,我今天从南京回家,舟车劳顿不一定有时间写哈,见谅~

☆、005 王爷证明


王爷都偃旗息鼓了,在她眼里那就是自动认怂了,薛妙妙也长松了一口气,幸好不需要她再装出一副他很厉害的样子,乖乖听话闭眼睡觉。
当然临睡前,她还不死心的拽着两人的衣袖打了个死结。
“你又搞什么幺蛾子?”他随时在发火的边缘徘徊。
“我太想你了,今晚你不能离开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结发太麻烦了,以衣衫为替代。”她这情话张口就来,边说还边用无比真挚的眼神看他。
萧烨真的气都气不起来了,这骚话说的,谁能扛得住。
他索性又捂住了她的嘴:“闭嘴,睡觉!”
薛妙妙终于消停了下来,她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回想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表现,觉得无比完美,滴水不漏,还把夫君哄得好好的,完全没什么后顾之忧。
彻底放下心之后,一夜好眠。
原本应该一觉到天亮的,但是外面还没有丫鬟们洗漱的动静,耳边就听到“嘎吱嘎吱”的木头摇晃声,整个人似乎也在晃动。
她猛地睁眼,首先想到的是不是地动了,她还有好多银子没花呢,可不能被压死。
结果上首先就对上了男人满是汗水的脸,他青筋直爆,情绪也很激动。
周身的五感恢复,还不等她从无语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就被拖入了一片深渊之中。
外面的天色逐渐亮了,值夜的丫鬟们也开始起床洗漱了,收拾了好一阵子,却无人赶来叫他们。
里屋传来的轻哼声不言而喻,谁都知道两位主子们正忙,根本不是能打扰的时候,可是天色已经逐渐大亮,太阳都快出来,他们俩今日还都有正经事儿,不能迟了。
清风直跺脚,好几次都想不管不顾的张嘴询问了,结果里屋的哼声忽然扬高了,又把她给吓了回去。
最后还是在薛妙妙的再三催促下才结束的,她已然浑身是汗,被褥都是黏糊糊的。
她完全后悔了,为什么昨晚要嘴快,不用问她都知道这是在报复她。
“快点起了,你今儿不是要上早朝吗?我之前给宫里递了牌子,今日就得去请安了。早知道你昨天回来,我怎么也往后再推两日。”她气喘吁吁的推着他,让他赶紧起来。
“唔。”他哼了一声,就往旁边一滚,安然的躺着,闭上眼睛似乎还想继续睡。
薛妙妙也不管他,反正上朝迟到了也怪不到她头上,等她急急忙忙收拾完毕,床上的人还在睡,甚至睡得还挺熟,都能听到打呼噜的声音。
顿时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凑过去,毫不客气地拍了拍他。
男人睁眼,眉头轻皱着,显然对于扰人清梦的她很不满。
“你上朝真的已经迟了。”
“我不去了,已经告过假了。”他低声说了一句,或许是没睡醒,声音还迷迷糊糊的。
“什么时候?”
“就在欢好之前,养精蓄锐一个晚上,我有使不完的力气,就知道会迟到,所以特地提前告了假。”他回答的冠冕堂皇。
薛妙妙气得七窍生烟,扬高了声音质问道:“那为什么不帮我一起告假!”
听到她这不耐烦的声音,男人总算是睁开了眼睛,他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紧接着冲她放肆一笑,“王妃体力旺盛,昨晚还嫌本王不够卖力气,时间又短。今日我便把上朝的力气用来陪你了,王妃如今面色红润,体态风流,想必方才那一番欢好,并不会耗费多少力气,更不会耽误请安了,本王怎可多此一举?”
薛妙妙被他这话噎得直翻白眼,十年过去,这人不仅英年早泄,心眼比针尖还小。
不就昨晚她一时口快,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嘛,他就等了一夜,立刻报复回来,还用她之前的话来堵她,害得她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