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情小说大全上一章:我们在一起等于全世界
- 言情小说大全下一章:耀岩/执者失之
小高知道祁限心中的苦闷和被迫,赶紧过来做和事老,扶住祁限的胳膊道:“师傅,不想戴就不戴!你结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何况这婚礼的钱,哪一样不是咱们出的,不戴不戴,把这帽子拿走!”
小高:“师傅,你站起来我看看。”
祁限从椅子上站起来,红色的汉服,内里是黑缎子里衬,身披喜红的富贵花衣缘曲裾,袖口和领缘绣着黑色云纹,做工精细,修长挺阔。
这量身定做的汉服布料本就硬朗,恰好祁限身材修长,穿上去更是相得益彰。
造型师将鲜红的绸缎红花打斜围在他的胸前,就更多了几分新郎官的喜庆。
黑硬发丝稍稍被发胶定了型,洒了些细致的亮片,肤白瞳深,俊朗异常。
祁限转过身来,虽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却总觉得闷热难忍,掸了掸身上的袍子,侧过头对小高道:“一定要穿成这样么?”
小高笑着说:“人家婚庆公司就这么设计的,得按照流程走啊,不过说真的,挺帅的,像拍电视剧一样的男主角一样。”
祁限睁着眼睛,却没有一丝光线入眼,只听见外面的爆竹声响起,大概是新娘的花轿到了。
她今天,会是什么样?
心底隐隐有些可惜,失明了这么久,总觉得习惯了这憋闷的黑暗,但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如此渴望能看得到。
哪怕一个模糊的影子也好。
化妆师见他剑眉星目,便拿起眉笔朝他眉上描了描,道:
“您这眉形都不用修,天生的剑眉,您长得这么标致,新娘子一定也很漂亮吧?”
小高在一旁撇撇嘴:“凑合吧!”
祁限没说话,唇角微微动了动,很安静的任造型师摆弄,片刻之后,所有的造型全部完成。
他们现在在的这间装修雅致的新房,正是祁限为了大婚特地买下的。
在决定结婚之前,大家都在商量两人婚后住在哪的问题,祁限和小高本是在春化街租了一间民居,但总不能结婚了还住在那里,贱橙和聂丹丹又住在一块,更不方便。
后来祁律师自掏腰包,在春化街的新私享区买了套金质斐丽的精装房,虽说春化街的治安不好,附近的房子都卖不动,价格低廉,但私享区还是极致奢华的精品小区,一套房也要百万以上的。
起初买这房子的时候贱橙不同意,如果让他把事务所卖掉的钱用来买房和她结婚,那么他眼睛好了之后怎么办。
谁知他对她说...
“没关系,这笔钱本是我用来给我弟弟结婚的钱,但如今看来,他是用不上了。”
贱橙掀开轿子帘,将盖头拎开一脚望向上方,这栋崭新而漂亮的大楼,就是他和她未来的家。
轿子咔哒一声落下,贱橙用力的抓紧窗栏稳了稳身子,偷偷望向窗外寻找他的身影。
今天来了好多人啊,加上许多围观的人,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爆竹的香气。
她一眼就看见了他。
他背着手站在小区门口,和身边站着小高,和人群的喜气洋洋相比,他像是静默的黑白相片,安静而冰冷。
贱橙放下盖头,左手搓搓右手掌心,右手搓搓左手的指头,手心里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轿子边站的是菜市口卖鱼的长腿婆,她曾经给贱橙喂过奶,今天贱橙初嫁,她自然也要担任重要角色。
长腿婆手上拿着绑着红绳的弓箭,掀起轿帘递过去,眉开眼笑道:
“橙子,这弓箭你拿着,呆会儿下来的时候,你就拿着这弓,朝轿子里射三支箭,驱除着这路上沾染的邪气。”
呵呵?这么好玩?
贱橙很想开句玩笑,可撩起那盖头,发现那么多人在看着自己,再看看自己未来的丈夫,终究还是收起了顽皮的笑,郑重的接过功箭。
“从此以后,我就是祁限的妻子。”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她自己说过的话。
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不靠谱、任性、顽皮、冒冒失失。她要学会女子该有的稳重温婉,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长腿婆替她撩着盖头,她拉开那小小的弓箭瞄准骄子门,“嗖”的一声,射中了前方的轿子。
小高禁不住股掌,一边看着一边给失明的祁限做现场直播:“嘿嘿,中了!中了!”
祁限抿唇一笑,眉眼中终于有一丝喜悦缠绕。
贱橙拉弓,“嗖嗖”两箭,完成了仪式。
人们都鼓起掌来,长腿婆一边放下她的盖头一边说道:“好好好,从此以后你的婚姻一定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好!好!”人们纷纷喝彩起来。
那祝福声此起彼伏,让贱橙打心底里感到幸福。
嗯,一定会幸福的。
长腿婆挽着她问道:“闺女,接下来就要拜堂了,你追备好了吗?”
贱橙双眼弯弯,重重的点点头。
她马上就要,成为祁限的妻子。
新郎和新娘在拜堂之前是不能说话的,她掀开盖头偷偷的望向他,只见他被小高扶着,在人群的簇拥中走向酒店。
她笑了,笑得好开心,放下盖头,双眼陷入一片晃眼的红色。
终有一天你会了解。
当你死磕到底的去爱一个人的时候,不知哪儿来的信心。
就算宇宙灭亡的最后一秒,你也愿做誓死无悔的轻骑。
一意孤行,朝他奔去。
就算他喜欢的那个人,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入V之后,谢谢这些小伙伴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留言
【Echo】【蒙擎擎】【深深】【旗】【荩娆】(荩娆名字很好听哈)【柯若溪】【蓝星星】【爱书的小虫】【春暖秋凉】【开心忧忧】【linringring】【朗明月】【采菜鞅变法】【咿呀】【11379325】又落下哪个孩子没?
这场婚礼写了很多篇幅,也反映出很多细节,希望大家能够关注。
明天也是中午12::00哦,记者小爱举着小彩旗现场直播我们祁大律师和橙子的洞房,是洞房呦伴娘团们要准时来参加踊跃撒花哦!
第33章
【41】
关于这繁杂的婚礼仪式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只觉得迷迷瞪瞪的就过去了。
跨火盆,拜堂,耳边乱哄哄的,头上蒙着喜帕又看不清东西。
那喜烛、金秤、剪刀、麦斗、尺子、果盘、茶杯、合卺酒,样样都有讲究,众人闹完了洞房便一哄而走,留下她坐在床上。
手里握着两人的结婚信物。
一个小小的红色抽绳布袋,里面装着两人的几根发丝。
屋子里一下子清静下来。
闹洞房的宾客都被聂丹丹赶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祁限和贱橙两个人。
贱橙的鼻尖上都出汗了,热的不行。
只听见祁限把门关上的声音,然后他慢慢的走过来。
贱橙:“喂,是不是都走啦?我可不可以把头上的喜帕摘下来?”
祁限走过来,淡淡然道:“你先不要动,知道秤杆在哪里吗?”
贱橙:“在我手里握着呐...”
祁限:“给我。”
贱橙:“拉倒吧,我直接摘下来就完事了,你用秤杆挑起来的话,万一戳到我脸上怎么办?”
祁限:“你自己掀起不吉利,给我。”
贱橙:“不是吧大律师,你居然也迷信这一套?”
祁限:“这是一辈子的事,还是谨慎些好。”
贱橙听见他说一辈子,便心头一暖,笑着说:“好吧,给你。”
祁限握着秤杆,轻轻的,慢慢的寻找着她的方向,秤杆的头部挨到了她的下颌。
喜帕给渐渐往上挑起,贱橙大大的眼睛灵气的转了一转,整个人终于重见天日。
一股凉风从面颊袭来,吹散了脸庞的闷热。
她望着他站在面前的身影,目光中露出惊艳。
贱橙:“你穿这身好帅啊...但你不热吗?”
祁限:“很热,这衣服一层一层很繁琐,我脱不下来。”
贱橙回头望望窗外,天色尚晚。
贱橙:“我帮你。”
一分钟后
祁限:“已经脱到衬衣了,我里面没穿衣服,不用再脱了。”
贱橙:“可这衬衣是长袖啊,我还是帮你脱了吧!”
祁限:“...不用。”
贱橙:“真不用?”
祁限忽然坏笑道:“如果你坚持,那我也不介意。”
贱橙忽然想起今晚是洞房花烛夜,自己这么不矜持会被笑话的,遂赶紧收回手,道:“我这人就是太实在了,我真的只是怕你热而已,我去洗澡啦。”
贱橙说罢一溜烟的跑进来浴室。
此处省略一万字...
“这就完事了?洞房呢?”第二天,聂丹丹瞠目结舌的问道。
贱橙正叼着笔算着店里的流水账,云淡风轻的瞥了丹丹一眼,没空搭理她。
聂丹丹急了:“我、问、你、洞、房、呢!”
祁限那边正在给当事人讲解婚后的财产分配问题,听见聂丹丹这么一声怒吼,话语顿了顿,又继续。
贱橙刚嫁出去一天,胳膊肘明显就已经拐到了外面去,一见自家老公被打扰,立刻横眉冷对聂丹丹,小声道:
“你再大声点我就告诉黄老板说你爱恋他多年让他今年就娶你!”
聂丹丹哪还有心思管这个,伸手拧上贱橙的耳朵,压低声音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昨晚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别告诉我你和小祁开了天窗!我这么多年是怎么下血本培养你的?”
贱橙:“疼疼,松手哇!我洞不洞房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聂丹丹:“怎么没关系!这关系大了!是你害羞,还是他不肯啊?你说实话!”
贱橙放下笔,从柜台里出来,启开一瓶冰镇的王老吉,递给聂丹丹:“降降火,降降火,一大把年纪了,贼心还跟发春的小姑娘似的!昨天晚上啊,是这么个情况。”
聂丹丹赶紧凑过去侧耳倾听。
贱橙:“我洗了个澡出来,人家已经帮我把床铺好了,一个瞎子,多难得...啧啧。”
聂丹丹:“讲重点!”
贱橙:“然后人家就去另一个房间睡觉啦,我就乖乖躺下也睡了,晚上起夜去客厅接了杯水,发现他的房间灯还是亮着的。我老公怕黑,就算瞎了也得开着灯睡觉..多有性格....”
聂丹丹快被气死了:“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俩难道以为结婚就是合租插间的室友关系吗?他...”
“丹丹丹丹丹,”贱橙收起脸上的笑很认真的看着她:
“他已经有很多无奈了,我何苦事事都要逼他?”
逼他做朋友,逼他结婚,难道还要逼他入洞房?
更何况这场婚姻本就不清不楚,他不清不楚的态度,她不清不楚的跟随,在这不清不楚弄清楚之前,她再往前一步,都会让两人难以收场。
就算她贱橙再贱,有些道理还是明白的。
聂丹丹眯着眼睛打量着她,心里担心嘴上却还是讽刺她:“所以你的意思是打算和他相敬如宾?”
“相敬如冰?”贱橙摇摇头:“那不行,我要对他好,名正言顺的照顾他。”
聂丹丹鼓了鼓掌,冷笑道:“真是伟大啊?我告诉你,这种事情,男人没有一个不想做的,你套不住他下面,就永远也套不住他的人!”
贱橙知道聂丹丹又要讲黄色常识了,赶紧站起来,装傻充愣打马虎眼,假装迎接客人去。
聂丹丹望着她傻兮兮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暗暗安慰着自己的这颗操碎了的心。
没关系,年轻人,有的是时间。
【42】
洞房第二晚。
贱橙在昨天的大婚上穿得太多,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大开着窗子,所以今天白天有点感冒。
虽然嗓子疼,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晚上她将夏十六纹身店的灯箱从外面搬回来,准备打烊,葱头和小高他们已经下班了,只剩祁限和聂丹丹在。
聂丹丹老像个有操不完的心的怨妇一样,临走还不忘给年轻人提点提点。
聂丹丹:“小祁律师,我下班了啊!”
祁限:“丹姐慢走。”
竟平时贱橙和丹丹像是两姐妹一样没大没小,但聂丹丹在祁限的心里,算是贱橙的长辈,祁限对她还是有几分面上的尊敬。
聂丹丹:“真乖,人帅嘴甜有礼貌。”
贱橙在一旁翻白眼。
聂丹丹:“小祁啊,注意身体,晚上别太晚睡啊!”
祁限将书本资料都装进公文包里,微笑:“嗯,会的。”
聂丹丹贼兮兮瞥了一眼贱橙,转身出了店门。
贱橙闭了店直接带着祁限奔向夜市,晚上的猪肉和菜都很便宜。
贱橙亲密的挎着他,走在菜市场里,不停地和熟人打招呼,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掉进了蜜罐里的新婚夫妇。
贱橙偏头看着他,笑着:“晚上给你做糖醋排骨好不好?”
祁限把手搭在她的肩头,感受着手心自她皮肤吸取出来的凉意,道:“你会做饭?”
贱橙:“谁说不会做的,今晚就给你露一手瞧瞧!”
祁限:“你的皮肤很凉,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贱橙虽觉得嗓子紧,但自恃体格好,便说:“没有啊,可能今天穿的太清凉了吧。”
两人回到家中,她便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祁限在客厅里就能听见刀看在菜板上的剧烈声响,不止一次的走到厨房门口问要不要帮忙,都被她赶出去了。
终于——
“啊!烫烫烫烫烫!”她的尖叫声从厨房传来,随着锅铲掉落在地板上的声响。
祁限伸着手,摸摸索索的来到厨房,担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切到手了?!”
不会做饭还有硬撑,真是犟脾气。
贱橙:“这这这油它下了锅就往我胳膊上跳,像是被几百只小虫子咬了似的!疼死我了!”
祁限被她的“几百只小虫子”给逗笑了,在一旁支招:
“你往油里撒些盐看看。”
贱橙舀了小点盐放进油锅,不一会那油里的小虫子就不再往出跳了。
她刚要乐,却想起之前吹过的牛皮,自尊心严重受挫!
贱橙斜目瞪着他,没好气道:“去去!不要来打扰大厨发功!”
祁限:“好好,你发功,但记得把衣袖放下来,不要被油溅到,要不然...别做了...我们出去吃...”
贱橙打断他,把他往出推:“啰里吧嗦的!你就坐在客厅等着吃排骨吧你!”
祁限被迫出了厨房,坐在客厅里,本来打算听广播,盲人的世界是极其枯燥的,他除了听广播,也没什么太多的生活了。可后来发现,听她在厨房里笨得叮叮当当的声响,也是蛮有趣的一件事。
而某个盲人虔诚而认真的等了足足一小时后,老婆的排骨味道却让人出生入死。
贱橙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问:“怎么样怎样?好吃不?”
那排骨入嘴的硬干和焦咸让祁限本能的摇摇头,喉咙差点喷火。
贱橙语气极其失望:“啊?不好吃么...”
祁限忽然很想撒个谎,只为驳回她不开心的语调。
便顿了顿,放下筷子竖了个大拇指:“橙式排骨,味道很特别。”
贱橙由地狱转到天堂:“真的吗!!”
祁限艰难的将排骨咽下肚,露出一个媲美奥斯卡影帝的绝色微笑:“帮我拿碗米饭,我要多吃两碗。”
“ohyeah!”贱橙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跳跃着奔进厨房拿米饭去了!
男人嘛,吃下一整盘排骨不算什么大食量!
当祁限将整盘排骨都吃光的时候这样想。
于是吃了一整盘“焦盐排骨”他躺在床上,感觉口干舌燥。
如果现在能够看得见,他一定会打开手机浏览器,百度一下食物中毒该怎么急救。可悲的是他现在是个盲人。
于是摸摸索索的下了床,走到客厅打算给自己接杯水冲淡一下胃里的咸,却听到了另一个房间里断断续续传来的咳嗽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停更一天哈,有点事放个小假,不要离开我~~~~(>_<)~~~~
第34章
【43】
新装修的房子本就没摆多少家具,不免有些空旷。
于是那一声声的咳嗽便显得格外清晰。
“咳咳--”
“咳咳咳--”
祁限将水杯放下,站在没开灯的客厅里。
“咳咳--”
那咳嗽声让人听来,便觉得揪心。
他用指腹婆娑着杯口,在黑暗中纹丝不动,像是在纠结着什么。
贱橙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的咳嗽着。
她从小体格就好,几乎是没进过医院。
生病从来都是吃点药或是硬挺,撑一撑就过去了。
可聂丹丹说过,这女人呐,一结了婚可就老的快了。
贱橙不禁打了个哆嗦,勉强撑起身子坐起来,打开台灯。
“喀哒!”台灯发出一块光晕,照亮了一笑片。
刺眼…
嗓子干…
肺就像快被咳出来一样…
“咳咳--”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发现门把手向下旋转了一下。他的影子映刻在磨砂玻璃门上,高高的,暖暖的。
贱橙捂着嘴压抑着肺里的燥热,又躺了回去。
他打开门,手里拎着医药箱,走了进来。
贱橙:“小心,你右手边有个落地灯,别碰到…咳…”
祁限慢慢的躲过了她说的灯,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将药箱放到她的被子上。
祁限:“傍晚的时候就觉得你体温不正常。你找找,箱子里应该有感冒药,这是水。”
他把水杯放到桌子上。
贱橙心里一下子就热乎了。
她深深地知道,拿药箱,倒杯水,这样两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并非易事。
心里温暖声音也比白天时柔软了些:“没事的,我这不算严重。小伤风。我咳咳…”
又来了…
这该死的肺…
祁限:“咳嗽还要压抑着?”
贱橙弱了弱:“我是怕你笑话我嘛…”
祁限淡淡的问道:“笑话你什么?”
贱橙:“笑话我变老了呗!丹丹说,女人结婚之后就老得快了,我想我是不是快老了,抵抗力都变差了?”
祁限哭笑不得:“蠢!”
贱橙“啧啧”两声:“想我也是个快奔三了的人呐...咳咳...”
祁限:“把额头凑过来。”
贱橙:“唔…”
光亮饱满的大额头凑到他的面前。
他也凑了过来。
她本以为他是要用手摸摸她看她是不是发烧呢,却发现他的手掌伸过来,慢慢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唇也跟着贴了过来…
冰凉的,软软的唇贴上她的额头,贱橙浑身触电了一样愣住了…
好吧,虽然触电了这种老套的形容词很屌丝,可她实在是找不出任何比喻能够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祁限将唇收回去,眉头一拧,像是刚刚品尝完某种食物一样,发表评论:
“确实发烧了。”
他的手刚刚收回,带起了她头发的一点点静电。哗啦啦,像是放爆竹一样在她耳边雀跃。
贱橙还处在刚刚的电波中,脸红心跳,傻傻的张了张嘴,像个木偶:“发烧真好…要…要是天天能发烧就好了……”
祁限似乎是宠溺的笑了:“傻瓜…吃药!”
贱橙乖乖的吞下药去,将自己躺回被子里,自己给自己拉被子到肩上。
眼睛眨也不眨,盯着男神。
贱橙:“喂,你会不会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一样,坐在床边守护着娇弱地我呀?”
祁限坐在她床边,淡淡的不屑:“你娇弱么?”
贱橙受伤道:“哎呀!人家心口疼...”
祁限:“你哪儿疼也算不上娇弱,别装。”
贱橙眼眯成一条线:“咱俩是一套的啊,你是王子,这没争议吧?那我不就是公主了?”
祁限反问:“公主爱吃猪脑?”
贱橙:“(︶︿︶)那换一个!你会像王子一样守护着美人鱼么?快问我快问我,我是不是美人鱼!”某女兴奋的望着王子。
王子完全不知她的兴奋点在哪里。
祁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聊,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陪一个深井冰聊天。
但祁律师还是很配合爱吃猪脑的橙子的,便问:“你是美人鱼?”
贱橙坐起来,眉眼一弯:“呐呐呐,公主我不敢当,这个美人鱼嘛,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好吧,还是不知道你兴奋点在哪里…
祁限想起身回房睡觉的,便听见她说。
“你听过小美人鱼的故事吗?”
祁限鬼使神差的就回了一句不知道,结果就后悔了,某个病号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回来。
贱橙:“就是很久很久以前,你知道的童话故事都是这么开头的。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美人鱼她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一片海里,那里有她的家人她的朋友,有一天她救了一个王子,后来王子苏醒,可第一眼看到的是别的女孩,他以为是这个女孩救的他,就带她回国结婚了。小美人鱼很爱王子,决定服下毒药化身为人去找他…”
祁限忽然很认真的打断她:“那她岂不是变成了小三?”
贱橙愣了一下,一字一句的强调:
“这、是、童、话!”
气死了,本来讲的挺浪漫的,非要打岔。
祁限抱歉道:“离婚的案子做多了,你继续。”
贱橙瞪了他一眼,完全没了性质,懒懒的躺下说:“后来她变成泡沫死掉了!”
祁限听闻她的语气不太高兴,便本能的想哄一哄她:“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小美人鱼?”
贱橙翻了个白眼:“不管是啥,我必须跟你是一套的!”
灯光有些微弱,黄黄澄澄的,照在他的脸上格外动人。
窗外的夜风静静的吹进来,抚动了他的刘海,扰乱了眼中的一池静水。
祁限莞尔:“别傻了,快睡吧…”
生病也不消停...
说罢,他起身,慢慢的转过去往回走。
贱橙突然好想希望他留下来,哪怕就一晚。
他们是夫妻呀,在一个床上睡合情合理。
可她却不敢做出要求。
有时候女人贪恋的,只是他身上的温度而已,没别的。
她想叫住他却没开得了口。
忽然他又转回身来。
贱橙的眼中有星光在亮起。
祁限:“我帮你把窗子关上。”
他说罢小心翼翼的摸着床边,走到窗前去。
贱橙很知足啦。
他是关心她的,这么久的软磨硬泡还是管用的。
丹丹说的没错,你说十句我喜欢你,就有一句入了他的心。
你说一百句我爱你,爱情就不再是一个人的事。
他将窗子关上之际,就听见她在背后弱弱的说…
贱橙:“我们其实也挺配的啊,为什么不能是一套。你听听,脐(祁)橙夫妇,多好听…”
对手指…
弱弱的对手指…
一定又要笑话她了吧?
这么弱智的名字,只有她想的出…
这是她之前的某一天在看一档夫妻互动综艺节目时想到的,那个节目里每组夫妻档都有一个名字,当时她就在想,如果有一天她贱橙和祁限结了婚要叫什么夫妇呢?
于是她想到了最爱吃的,美国大脐橙!
贱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表情,只见他的嘴角若有似无的弯起了一个弧度,然后走过来。
祁限:“你废话了这么多,是不是希望和我一起睡?”
( ⊙ o ⊙)啊?
要不要这么直白啊祁律师!
贱橙继续对手指:“哎呀不是啦...人家才没有...”
祁限转身:“那我走了。”
贱橙:“哎?等等!”
祁限:“干嘛?”
贱橙:“跟我...跟我一起睡啦...”
祁限笑了,掀开被子直接上了床。躺在靠窗的那一边。
他的那一侧陷了下去一点,让她觉得心跳加速。
贱橙做小媳妇状,问:“我们会发生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