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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堵....墙?”
她顺着墙壁摸索,手掌却突然摸到了一条毛巾似的东西...
咦?
贱橙用手轻轻的摩挲,轻轻的拍拍,捏捏...
什么东东这么有弹性?
好像...还带着温度?
“你在做什么?”
头顶突然传来祁限冷清的声音。
贱橙“啊”的一声!弹跳出老远!一把摘下眼睛上的围巾!
视线慢慢恢复清晰,只见围着浴巾的祁限正扶着墙,结实的后背袒露着,小麦色的背骨处挂着几颗水珠,顺着肌肉的线条滑下...
而她低下头,看着她刚刚摸到的,是他的臀部...!
主持人的声音在电视里没完没了的陶醉着:“啊!多么美丽的世界!”
贱橙愣愣的吞下口水,整张脸胀成猪肝色...
祁限缓缓的转过身来,一把扣住她的脑袋,一边走一边往外推。
“喂喂喂!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她!电视里的那个女人!喂!”
“出去!”
被侵犯的某人面部僵硬,摸摸索索的将她推出门外,贱橙又要上前,却被他“砰”的一声关上门,锁在了门外!
“喂!不就被摸了一下屁股吗!我有不是故意的你至于吗!至于吗!!”
门被再次打开,祁限咬牙切齿的堵在门口:“你要让全世界都听到你摸了我的屁股吗!”
贱橙扬起脖子撒泼道:“你要是把我轰出来我就站在楼道里喊!让你的邻居全都听见!我摸了你的臀——唔——”
某人的大手一下子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拦腰一拽就将她扯进了屋子里!
狠狠地关上门,祁限气得甩开她:“你懂不懂什么叫羞耻!”
贱橙靠在门上,厚脸皮的看着他涨红的脸:“嘿嘿...你让我进屋不就没事儿了嘛!”
第17章
【17】
因为上午的“袭臀事件”,祁限一整天都没跟贱橙说话。
不知道这个瞎子怎么将扣子系的那么整齐,也不知道这个瞎子如何把皮鞋弄得油光锃亮,反正当他西装革履准备去见收购事务所的客人时,已经焕然一新的出现在了客厅里,一点也不像个落魄的瞎子。
贱橙:“哇塞!你房间里是不是藏了个外星人帮你变装?
祁限推门出去,不理睬。
贱橙屁颠屁颠的跟上去:“喂,还生气呐?电梯到了,别往前走了。”
祁限听话的站住,“叮”的一声电梯开了,祁限挺着笔直的身子走进电梯,转过来,站好。
贱橙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能看到似的。”
某人依旧玉树临风的插着西裤口袋站着,视她为空气。
贱橙:“帅哥,您瞎了走路还这么有气场,有什么秘诀么?”
电梯又“叮”的一声,某人冷着脸迈步出去。
祁限走的很慢,因为只要他走的慢一些,别人才会有足够的反应去躲开他,这样他就不会碰到别人。
这是他失明之后第一次出家门。
贱橙将早就备好的折叠盲人棍塞给他:“拿着这个,在地上敲敲打打,就不会碰到障碍物了。”
贱橙说完,就见他身形一滞,停了下来。
“拿走。”
“要不...”
“拿走!”
“哦...”贱橙将盲人棍折叠起来,塞进包里。
祁限慢慢的走着,贱橙拉住他的胳膊站在马路边,打了一辆车,他上车的时候贱橙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车门上方,生怕他磕着。
...
见面地点在一家茶楼里,出高价收购祁限事务所的是个千娇百媚的富婆。
“您好,祁大律师。”富婆见祁限进来,远远地就起身迎接。
“您好,方总。”
“这位是?”富婆看看坐在祁限身边的贱橙。
“啊,我是他秘书,叫我小贱就好了。”
“小...贱...?哦呵呵,很有个性的名字,现在的年轻人名字都比较非主流哈。”
你才非主流...
贱橙很讨厌这个方总色眯眯的打量着祁限的眼神,好像在看着一块盘子里的红烧肉似的。
“祁大律师的事情听说了,很替你感到惋惜呢,不过今日一见,我很惊讶,您比证件照上还要精神,真是一表人才。”
祁限微微牵了牵嘴角,直奔主题:“方总出的价格我不是太满意,可您又说可以商谈,所以,我今天想听听您对我事务所的看法。”
方总抿了抿红唇,为难道:“其实,祁律师也该明白,我出的价格,在这样一个时期,已经是很合理了。”
“怎样一个时期”祁限反问道。
方总歉意的笑笑:“祁律师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
祁限云淡风轻的笑笑,贱橙马上在旁边递茶杯,祁限接过茶杯捏在指尖,用茶盖拨了拨,轻轻啜饮。
“现在外面都传我瞎了,再也做不了律师,其实是因为自从出事之后,我一直在接受康复治疗,无心打理事务所。”
“方总出价合理,我才愿意与你见面。”
方总挑挑眉,不做声。
外界都传祁限恃才傲物,不近人情,今天倒是见识了,落魄到如此田地还能云淡风轻,如果人人都像他这个态度谈生意的话,哪还有生意可做?
不过,算了,和这样一个魅力的男人,怎么生的起来气呢?
方总笑笑:“呵呵,祁律师果然直爽,您之前说的价格,我可以给你。在这非常时期,我愿意出高价,算是和你交个朋友。”
祁限:“谢谢方总。”
“不过...”这个老女人看了看祁限雕刻版的俊脸:“既成了朋友,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您说。”
“其实我跟祁律师住在同一个小区,经常会看到你,明天是我的生日,我可不可以邀请您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咳咳!”贱橙一口茶水呛到了嗓子眼。
“小贱,你慢点喝。”方总和蔼可亲的笑着,就像是千年老妖看着小屁孩一样。
这个老女人!明摆着动机不纯,祁限怎么可能答应她这样的私人要求!
“没问题,我很荣幸。”祁限说。
贱橙诧异的看着他,再看看老女人得意的笑容...
祁限,你眼睛瞎了,三观也瞎了吗?用我给你形容一下那个女人有多老多猥琐吗?
方总:“那好,我们的合同就等我生日过完再签。”
第18章
【18】
贱橙气鼓鼓的走在前头,将某个可恶的男人丢在身后。
祁限微微伸着手,慢慢的走在人群中,不时的碰到了人,便稍稍欠身说声对不起。
贱橙停住,转身看着他,他在茫茫人群中无助的样子却还是让她不得不走回去。
贱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拽着他走,他也不说话,直到回家。
她将他送到家里,把门打开,看着他坐在客厅的茶桌前。
贱橙没说话,他也不说话,她将厨房的饮水机打开,烧上水,然后把冰箱里的面包和香肠放到餐桌上,又把他明天早上要用的刮胡刀摆到桌子上去,乒乒乓乓搞出好大声响。
他也只是静静的坐在桌子前,修长的手指握着一盏透明的玻璃杯,不时的喝上一口白水。
贱橙把一切收拾妥当后,穿上鞋子就离开了他家,关门的时候很大声。
回到春化街,天已经黑了,霓虹闪烁的街道旁站满了莺莺燕燕,那些女人涂着厚厚的脂粉,风骚的表情就像是那个方总。
聂丹丹一见她像受气包一样进了门,忙凑上来打听:“怎么了呀这是,被祁大律师给轰出来了?”
贱橙气鼓鼓的拧开一瓶矿泉水,仰头豪饮。
“没有!”
聂丹丹:“你看你,我都跟你说了,人家现在是病人,心气儿肯定不顺,你得多让着他,这样你俩才有戏。”
“谁跟他有戏!”
葱头跑过来:“老板老板,陈广德回来了,让我们给逮着了!”
贱橙站起来:“人在哪?”
“天台上绑着呢!”
...
贱橙随着葱头来到天台,就见陈广德被虾丸和阿亮按着,双手反绑,蹲在地上。
虾丸和阿亮是葱头的小弟,而葱头是杭姐的人,所以陈广德一点都没有反抗。
贱橙走过去,一脚踹上他的面门!
陈广德的鼻子里瞬时流下一注血流来。
“贱橙!丹丹姐!你们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那律师是你的朋友!”陈广德哀求道。
贱橙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睛,目光阴狠起来,与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判若两人:“饶了你?德哥,你过去在春化街欺负卖菜的,不是挺牛逼的吗,这会儿怎么求饶呢?你挺有种啊?那么阴损的招子你都使得出来?”
“我...我...我没想到他会瞎啊真的!”
聂丹丹看贱橙的势头不太对,有些担心,便上前贴耳道:“吓唬吓唬他得了,别给杭姐添麻烦。”
贱橙咬了咬牙,想到祁限落寞的坐在客厅里的背影,想到他在人群中摸索前行的无助,想到他从床上摔到地上的那个下午...
心里的愤怒和心疼难以形容。
贱橙:“德哥,你整人可以,你给我个理由,你说说那个祁律师是杀了你妹妹还是奸了老婆?嗯?”
陈广德吓得一身冷汗,有口难辩:“没...没有...”
“没有?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陈广德死死的握住拳头,似乎在做着很大的心里挣扎。
贱橙扬手就是一嘴巴:“说!”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样做?”
陈广德死死的抿着唇,忽然一口气松了下来,不做声了。
“不说是吧?”贱橙挑眉,死死的盯着他。
葱头踹了一脚陈广德:“让你说话呢!”
陈广德依旧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连哭都不哭了。
贱橙踹了一脚地上的石头,弯腰捡起来,在手上掂了掂,那石头有拳头大小,冰冷坚硬。
贱橙跟葱头使了个眼色,说了一个字:“手。”
葱头点点头,虾丸和阿亮便拧着陈广德的胳膊,解开绳子,将他的手拽出来。
“贱橙!我错了我错了啊贱橙!”陈广德似乎知道她要干什么似的,连哭带嚎的喊着。无奈这天台之上,春化之内,都是杭姐的地盘。
“橙子...”聂丹丹也不开玩笑似的叫她老板了,而是唤起了她的小名。
贱橙充耳不闻,冲葱头使了个眼色,葱头便将陈广德的手按压在天台的石台上。
“贱橙贱橙求你求你了饶了我我要见杭姐!我要见杭姐!”陈广德高声哭喊着。
贱橙一下一下的在手心掂着那块石头,春化街的风夹杂着脂粉的味道扑面而来,吹动她红色的刘海,让她的眼中布满了阴暗。
忽然,她将手里的石头扬起!然后用力一砸!那石头便凿在了陈广德的小拇指上!瞬间,血肉模糊,那指头变成了扁扁的一堆烂肉!
“啊——”一声长长的哀嚎响彻一空,在春化街的上空回荡。
聂丹丹吓得倒退一步,不可思议的望着贱橙。
她狠厉的眼睛,勾起的嘴角,和她的生母,一模一样...
贱橙怒火未平的将手里的石头掷出去好远,砸碎了天台上的花盆。
突然想起十二岁生日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带着脂粉味的夜晚,杭姐让贱橙站在天台上反省。
那时她还在读小学,有个经常欺负她的同学嘲笑她在春化街住,和两个高年级的同学把她给打了,贱橙太小不敢吭声,回家换衣服的时候聂丹丹才发现她身上的伤,心疼不已,就将这件事告诉了杭姐,可是杭姐却把贱橙拎到了天台上,要她罚站反省。
杭姐随手拾起花盆里的枯枝条:“把手伸出来。”
贱橙不敢哭,只是掉眼泪,怯怯的伸出手来。
聂丹丹心疼,就在一旁跟着哭。
杭姐抽上她的手心:“让你哭!让你哭!被人欺负都不知道反抗,都不知道跟家长说!你要一辈子做个软柿子吗!”
贱橙疼得一直哭:“呜呜——我下次不敢了——”
“你不敢什么?”
“我再也不敢被人欺负了——呜呜——”
杭姐又狠狠地抽了她一下:“重说!”
“呜呜——”
“想不明白就别进屋睡觉!”
那天晚上的最后,是聂丹丹陪着贱橙在天台上躺了一宿。
小孩子很容易忘记疼的,不知愁的躺在天台的吊床上看着星星。
“丹丹丹丹丹,其实在外面睡也挺好的哈,还能看星星!”
聂丹丹那时候还没打美容针,一笑起来特别漂亮:“大人说的话你要往心里去,别没心没肺的!”
“可是我就是不懂杭姐在说什么,什么是软柿子?”
“软柿子就是因为太软而被人踩扁的柿子。”
“那...硬柿子就踩不扁吗?”
“...总之...你要记住,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别人捅你一刀,你要加倍还回去。所以被欺负了就要反抗。”
“我不怕被欺负,我抗打!”
“跟你爸一个窝囊相!”聂丹丹戳了戳她的脑袋,叹了口气:“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人从来不是为自己活的,你会有爱的人,会有想要保护的人,他们受了伤害,比你自己受伤要痛一千倍,一万倍。”
“到时候,你就会变得强大、自私,因为你要保护你爱的人,震慑住害你的人。”
...
贱橙望着陈广德那只血肉模糊的指头,心脏忽上忽下的不安起来。
站在陈广德背后想要加害祁限的人,到底是谁...
第19章
【19】
祁限一大早起来,准备给自己煮一袋方便面,烧水的时候不小心把手烫了个泡。
他身上穿着干净的T恤和牛仔裤,摸摸索索在柜子里寻找着药箱。
他现在已经非常熟悉家里的环境了,走路的时候很慢,但极少碰到障碍物,听觉也变得异常敏感起来。
每次楼道里有人的脚步声,祁限都会停下动作,仔细听,等到确定那人不是来自己家,便会安定下来。
人在陷入黑暗时,安全感同时也会跟着丧失。祁限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自己得了被害妄想症,仿佛随时都会有人站在他背后,捅上一刀。
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只耳朵,一双手,攻击力还不如一个小孩子。就连那个令人心烦的女人她都对付不了。
想起那个女人,祁限突然特别想听到她没心没肺的声音,家里还能有点人气,可是她昨天似乎很生气,甩门就走了。
祁限在桌前坐下,小心翼翼的给自己创可贴,门口突然想起一阵阵细微的声响,他警觉的支起耳朵,就听见铁丝插进锁洞里的声音。
除了她没人会用这么熟练的手段撬锁的。
祁限不禁放松下来,眉头竟然豁然舒展。他听见她开门进屋,便冷嘲热讽道: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正准备庆祝。”
贱橙一进屋就看见他手旁的医药箱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走过去看了看,拽过他红肿的手就开始帮他上药。
贱橙:“呦,您这庆祝方式还挺自虐的,知道我再也不来了就兴奋的想把自己的爪子做一盘康师傅味的红烧凤爪?”
祁限也不躲,就任由她上着药,但嘴上却还是不妥协的:“我劝你还是不要竹篮打水白费心机。”
贱橙:“心机?我费什么心机?我帮助残疾人为祖国贡献力量我怎么就费心机呢?助人为乐我光荣!”
祁限对于她的那句残疾人咬牙切齿,却不怒反笑:“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
贱橙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好笑:“呦,祁大律师阅女无数哈?那为什么我不小心摸了你的屁股你就脸红成那样?嗯?”
“谁脸红?”祁限抽回手。
贱橙:“我两只眼睛可都5.0的。”
祁限气结:“难道你被人摸了那里不会脸红吗?”
贱橙:“不会呀!不信你摸摸看!”
祁限:“不、知、羞、耻!”
贱橙:“你看你看,让你摸你还不摸,还愣跟我装阅女无数。好,你说我对你使了心机,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对你使心机。”
祁限冷笑:
“你、喜、欢、我。”
贱橙打了个嗝:“你你你你...”
她眨了眨眼,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她凑过去,十分认真的看着祁限的眼睛:
“你猜的还挺准!”
祁限嘴角抽了抽,无语。
怎么会有这么的轻浮的女人!
贱橙话锋一转:“其实吧,我这么缠着你,主要是因为你还欠我十几万块钱没还。”
祁限:“我什么时候...”
贱橙:“你弟弟生病的时候啊,我都说了,是我给你弟弟交的医药费。”
祁限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夏予橙,你的长相,和方雨绮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贱橙:“你见过方雨绮?”
祁限:“我...”
贱橙:“这不就对了嘛!你只在照片上见过!而那照片,是因为我当时为了让你觉得我漂亮,所以才打印了一张网络上的美女图片邮寄给你的,因为我暗恋你嘛,所以希望你觉得我是个美女,尽管有点小虚荣,但这不合情合理么?”
祁限:“你口口声声说你就是方雨绮,又口口声声说,你上学的时候暗恋我,那好,那你说说,我大学的时候在法律系几班?”
贱橙一下子懵住了。
几班来着...好像是...
贱橙:“二班。”
祁限凝眉。
蒙的还挺准。
祁限:“那我问你,我在学校的时候,最爱吃几食堂?”
贱橙想了想,几食堂?
他那个时候好像总爱去三食堂吃饭,她有的时候会故意坐在食堂靠门口的位置,一个一个的过滤掉每个人的身影,直到他的出现。
贱橙回忆起那段时光,嘴角不禁微微上翘:“三食堂,最爱吃最里面那家台湾鸡腿饭。”
祁限身形一滞,这个怎么破?
祁限:“你怎么会...”
贱橙得意洋洋的在他指头上用纱布打了个蝴蝶结:“如果我告诉你你现在的手指头是个蝴蝶结你会想掐死我吧哈哈!”
祁限不理会她的无厘头,追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爱吃哪家食堂哪家饭?”
贱橙有点心虚,她喜欢他这件事,本是一件藏在心底的秘密,可是如今不说的话,他是不会相信她的谎言的,那么他就会一直排斥她。
可是说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就是喜欢他,明人不做暗事。
贱橙挠挠头,站起来,走到厨房烧上水,一边撕开方便面的包装袋,一边回答他: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呢...”
“我还知道你春天早上的时候会绕着老操场跑四圈,因为那附近泥土多最先长草。”
“你夏天的时候从不喝冰水,我有个学姐说,你打球的时候她给你递过冰水,被你拒绝了。”
“秋天落叶的时候你组织过一次扫落叶,我也参加了,不过你没看见我,因为我当时和一个男生用扫帚打闹把他腿划伤了,我送他去了医务室。”
“冬天...冬天你就不在学校了,因为你忙着毕业实习。”
贱橙略带怅然的说完这一大堆的话,将水池里的碗刷一刷,却并没看见身后祁限的整个人都傻那儿了。
贱橙回身:“喂,大律师,我的回答有破绽么?”
“...”
祁限发现,如果上法庭,对方辩护是这个女人的话,他稳稳会输。
贱橙见他没词了,心尖上缓缓绕开一丝丝的窃喜。
她走过来将碗筷摆放在他面前,俯下/身,渐渐凑近他英俊的脸颊,望着他漂亮的唇,魅惑的说道:
“我都说了,你欠我十几万的...”
第20章
【20】
下午,贱橙鬼鬼祟祟的趴在桌子上,拿着荧光笔往一张白纸上写字。
她偶尔抬起头,气鼓鼓的看着西装革履穿戴整齐的祁限。
“你当真要去?!”
祁限紧了紧领带,又用手摸索检查了一遍扣子,然后套上西服外套:“去。”
贱橙眯起眼睛,用力的往白纸上涂画着:“好,你去了可别后悔!让那老妖精啃得体无完肤你你你可别哭啊!”
祁限:“成语不会用就不要乱用。”
贱橙:“哼,那个老女人过个生日而已,你用得着打扮的这么隆重么?”
祁限:“这和谁过生日无关,我就是出去吃路边摊,也不会像你一样不修边幅。”
贱橙:“蝙蝠?你就是打扮成蜘蛛侠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被黑山老妖吃掉?”
祁限汗:“...你还是回春化街吧,我这就要走了。”
贱橙:“喂喂喂!你等一等,等一等!”
她拿着那张纸站起来,走到他身后去,突然一脸贼笑:“嘿嘿,你后面脏了,我帮你掸一掸,掸一掸啊...”
祁限皱眉,怎么感觉她这笑容这么阴森?
“好了,走吧。傍富婆愉快!”贱橙推了他一把。
祁限回过头来:“要不要,和我一起?”
贱橙愣住,和他一起?
他深深瞳孔,认真的语气...
贱橙眨了眨眼,随即一脸奸笑的凑到他唇边去:“嘿嘿,你这是让我和你在一起的意思么?好哇,我答应你,木么么么么...”
油腻腻的吻凑上去,被人家一臂挡开。
“走开!”祁限一把推开她的脸,恶心的皱了皱眉。
祁限:“我是说你和我一起去生日宴。”
贱橙怒:“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祁限:“你是什么香?哪款玉?”
贱橙:“花花草草你也要爱护吧?何况我这样一支残花败柳。”
祁限汗:“...总算用对一句成语。”
贱橙得意:“那你看!”
两人出了家门,直穿小区,贱橙在前面走着,祁限依旧按着她的脑袋,气定神闲的跟在后面。很快就到了富婆家。
富婆打开门,笑脸相迎,一屋子金碧辉煌闪耀出来,亮瞎了贱橙的钛合金狗眼。富婆身后全是年轻人,男的打扮得像伪娘,女的打扮得像伟哥,吸粉的唱歌的干啥的都有。这样糜乱的场面贱橙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
谁知贱橙刚要迈步进门,就看见祁限转过身来,对她说:“小夏,你先回去吧,晚上过来接我。”
贱橙做被出卖状,心里暗骂:祁限你行啊,刚刚还说要我和你一起,原来只不过是利用我将你护送到这里...
贱橙咬牙切齿的凑到他耳边去:
“你把我当拐杖,用完就扔到一边去么?”
富婆没听见他俩说什么,在一旁跟着笑,祁限也勾起唇角,贴到贱橙耳边回答:“再见,小Q——”
“没、人、性!”贱橙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她怎么可以走?万一他进了盘丝洞被妖精给吃了怎么办,她在的话好歹还能看着他。
富婆看了看贱橙:“夏小姐是不是也想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呢?”
贱橙星星眼,用力的点点头:“是呀是呀,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呢!好期待呦~”
富婆:“真不巧啊,生日宴是自助式的,没带出夏小姐那一份儿来...”
贱橙:“你妹...”
富婆:“夏小姐说什么?”
贱橙:“我是说你妹——没——关系!呵呵,我这就走。”
富婆:“真是对不起呢夏小姐,再见。”
贱橙:“再见美女!祁律师,玩的愉快哈!”
祁限也冲着她声音的方向伸了伸手:“会的——”
贱橙看见富婆进了屋,祁限也跟着进去了,门关之前,能看到祁限的背上贴着一张白纸,白纸上写着几个荧光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