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用装满半辈子苦难的眼望着她,一字一句的说...
“葡萄是葡萄,山楂是山楂,自己都有自己的签子。”
…
叶小拾猛地将自己从回忆中j□j!潮热黑暗的被子里充斥着叶小拾的恐惧,敲门声还在继续,王国仁就像是冤鬼一样缠着她,各种难听的咒骂声起起伏伏,直到对门住着的夜总会小姐推门出来,恶狠狠地骂走了他。
叶小拾颤抖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踢开被子爬到桌子前,倒出两片白色的药片丢进嘴里,狠狠地咽下去。
手机在黑暗中突兀的亮起,叶小拾吓得颤栗了一下,朝屏幕上望过去。
莫政棠的短信发过来,直接显示在了屏幕上。
“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你会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你会来吗?叶小拾?谢谢我家星星说、玻璃心、lynn的留言撒花,晋江回复留言太慢,我就偷个懒啦╮(╯▽╰)╭
第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时间改为每晚8点。感谢深深的每章补分撒花。盛世爱2014新作《下限》,感兴趣的可以先收藏。
内容简介:
你听过小美人鱼的故事吗?
祁限在失明期间,一直都是夏予橙假扮作他的女友陪伴着他。
而当他的视力恢复之后,对橙子说得最认真的一句话就是:滚。
滚?开玩笑!老娘伺候你一瞎子吃饭喝汤!晚上的时候还要暖床!你现在让我滚?
那行...滚就滚!你有本事别来追我...
我都说了别来追我!
【偷看他一眼,要提防他突然回头四目相对时的窘迫。偷爱他十年,要承受他忽冷忽热的求索。但请懦弱的你千万记得,爱情向来需要玉石俱焚的勇气,和百忍成钢的执着。】
今天是五四青年节,附近大学的学生们开始出来采买晚会道具,成群结队的带着严肃而认真地表情,商量着五四晚会的流程。
莫政棠将车子停在路边,抬头看了看民政局的牌匾,再看看手表,指针指向9点半。
莫政棠眉峰一曲,放眼看了看四周的人群,林林总总,没有一个像叶小拾。
你会来吗?
她没有回复。这是莫政棠早已猜到的举措。
…
一个学生模样的小伙子焦急的敲了敲莫政棠的车窗,莫政棠落窗看去,只见男孩身上背着另一个男孩,表情很痛苦的样子。
“哥,帮个忙行吗?我同学突然肚子疼,能把我们送到医院么?”
莫政棠一看,小伙子身上背着的男孩已经面色苍白,无关痛苦的扭曲成一团。他几乎是犹豫都没有半分,赶紧推门下车,辅助他们上了车,便驱车赶往最近的医院。
求帮忙的小伙子叫祁傲,是S大的学生,胃疼不止的是他的同学,叫黄博。两人出来采买今晚五四晚会时所用的道具时,黄博突然肚子疼,见到莫政棠的车子停在最近的地方,便想他求助。
莫政棠一边开着车一边送他们去医院,几乎是忘记了还有登记这回事。
黄博的家属很快赶到,医生说是急性胃肠炎,要留在医院做检查。黄博说什么也不肯,说是马上晚会就要开始了,他如果不去的话,晚会主持人的位置就空了,临时找不到人替。
黄博的家属自然不会因为小孩子的社团活动而放弃检查的,万分无奈之下,只能让祁傲自己先回学校。莫政棠主动提出开车送他。
车子再往民政局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钟了。明天就是立夏,天色阴沉沉的,没多一会,就落下了今年夏天第一次细雨。
那个叫做祁傲的男同学高高瘦瘦的,坐在死寂般的车厢里,望着渐渐落下的夜幕,转头看着莫政棠。
“我们是不是耽误了您很重要的事?”
莫政棠打开车上的雨刷,看了看窗外的雨,不疼不痒的回答:“为什么这样问?”
祁傲脸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道:“您一直在看表。”
“我有么?”莫政棠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车上的电子表:3:30分。
她会不会来过了,没见到他的人,就走了?又或者,她根本就没来。
你是否曾幻想过如果只给你一次时光倒流的机会,你会做什么?只有一次机会。
莫政棠突然这样无聊的想着,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机会,他想将时光倒回到上午十点钟的时候,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来。
就像七年前在那个人来人往的机场,到处都是箱子滑轮的声音,莫政棠几乎听到每一个靠近的脚步声都会回过头去,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来。
一个根本从没喜欢过你的人,到底该不该去死守,莫政棠不得而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固执,到底是归咎于真爱,还是一种偏执。
窗外的雨,淅沥沥的,街道上雾雨灰朦,让人寒心。
祁傲坐在车里想着自己的小烦恼,不知不觉的想和莫政棠聊会天:“你念过大学吗?”
“念过。”
“那你们有没有大型晚会的主持人突然不能出席的情况?”
“还没遇到过,你可以找人替一下试试。”他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
祁傲焦虑的说:“这个活动是我策划的,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要开始了,我的手机有没有电,车子四十分钟开到我们学校,根本不可能有时间临时找人。”
莫政棠点点头,表示很理解他的心情,这个年纪的人,责任感尤其的强烈,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天大的事了。
“再想想,会有办法的。”莫政棠爱莫能助的说。
“算了,您有您的心事,我跟您说也只能得到敷衍,还是我自己再琢磨琢磨吧!”祁傲说。
莫政棠被人轻易的就看穿,感觉很不自在,便轻笑了一下,认真开车。
车子马上就要路过民政局了。那里依旧开着大门,门口站了很多躲雨的人。
莫政棠不动声色的朝门口躲雨的人群望去,搜索了一遍,也没有她的身影。
收回目光,他瞥了眼车上放着的户口本,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
“那人怎么坐在花坛上,不怕淋雨么?”祁傲突然指着车窗外的某一小块阴影说道。
莫政棠随意的扫过去一眼,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寂静的雨天,一声尖锐响彻的刹车声划破沉闷!突兀的停在马路边。躲雨的路人朝车子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路虎急急的停在了那里,车窗前的雨刷还在左右摆动,如同一头踟蹰不前的黑兽。
莫政棠锋利的眉眼向窗外看去,只见她坐在民政局一旁的花坛沿上,单手托着下巴,手肘搁在膝盖上,像是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心事。右手攥着的手机被她按亮,又锁屏,按亮,再锁屏,循环往复,成了机械的单一动作。没有任何挡雨的措施,让细雨猖狂的浸湿了她黑色的头发和明黄色的职业衬衫,黑框眼镜片上挂满了雨珠,她却丝毫都没有动地方的意思。
“你认识她?”祁傲拍了拍自己被急刹车吓到的心脏,讶然的看向浑身散发着可怕气场的莫政棠。
…
空气越来越冷,叶小拾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她的体温在下降,冰凉的雨水打在丝质衬衫上,将皮肤裹得紧紧的,十分难受。
他已经走了,你还要等么?
或许,他是临时有事也说不定呢?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都可以,行吗?叶小拾?
她在心底里自己跟自己对话,可是说服了自己半天,还是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因为她并不知道,和莫政棠结婚,到底是不是一个病急乱投医的错误。
婚姻是很神圣的东西,也是很接地气的东西,一旦嫁给他,就代表要有和他过一辈子的准备,可是她真的可以做到么?做到什么都忘掉?做到把一切秘密都展现给他?
显然不能。最起码她死也不会让他看到自己那么狼狈的样子。
…
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将它装进口袋里,叶小拾摘掉眼镜甩了甩上面的水珠,站起来。腿上的某根筋轻轻的一抽,叶小拾便痛得身子倾斜了一下,差点没倒下去。
一件黑色外套披过来,叶小拾一惊,在雨雾蒙蒙中抬起头,看见了莫政棠。他举着把黑伞,什么也没说就用外套将她裹紧,胸膛靠过来,是他带有温度的手臂将她揽在怀里。
头顶上的伞将雨声变成了绸料紧绷的声音,就好像叶小拾现在紧绷着的一颗心。
惊讶,喜悦,他竟然来了!
“对不起,”他揽着她的肩头看着狼狈的她,道了个意味深长的歉:“我来迟了。”
叶小拾开心极了,低着头嘴角上翘。就好像看到大雨滂沱后出现的晴朗微光,什么都不再重要。
“没关系,我也是刚到而已…”
莫政棠看着她湿透了的衬衫,衬衫下若隐若现出她的黑色内衣,他不自然的别过目光去,开口问她:“证件带没带?”
“哦!在包里,我看看有没有弄湿!”她颤抖着手毫无矜持的翻着凌乱破旧的包,确认一切正常,便抬头对莫政棠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那个笑,让莫政棠心念一动。
“走吧,今天不用排队。”他揽着她的肩膀往民政局走去,在她看不见的头顶,唇角也浮现出一丝劫后余生的笑容。
...
叶小拾,你看,你终究还不算是个彻底的乌龟,命运总会在绝望的时候让人尝到甜头。你偷看他一眼,就要提防他突然回头四目相对时的窘迫。偷爱他十年,就要承受他忽冷忽热的求索。但请懦弱的你千万记得,爱情向来需要玉石俱焚的勇气,和百忍成钢的执着。
第十三章
【十年前,命运用在同在一个学校的方式怂恿她去注意他,最后,她装傻充愣的放走了这个机会。十年后,命运又用绑定在同一个户口本的方式强迫她去爱着他,这次,她突然意识到了某种应该感激的东西,那就是还好,他还在。】
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叶小拾觉得一切都来的那么不真实。
她站在窗口处,皱着细黑的眉头看着证书上她和他的合影,大脑竟然一切空白。袖口处未干涸的雨滴不小心滑到了手里的结婚证上,晕开一小片阴湿,她都浑然不觉。最后是莫政棠将她手里的证书抽过来,用修长白皙的指腹轻轻一揩,擦去了证书上的水滴。
“想什么呢?”他有些不悦的擦着结婚证。
“没想什么啊,你那本和我的一样么?”
“当然。”莫政棠望了望外面渐渐停了的雨,将结婚证塞进了上衣里怀。
“可以把你那张给我看看么?真的是一模一样的?”叶小拾还沉浸在这种无聊的小问题上。
“你这本也放在我这儿,我替你保管。”
他似乎对她的疏忽大意很不放心。
“我的证怎么能放你那呢!不是人手一份么…喂!”
叶小拾抓起包,三步两步去追正往车子里走的莫政棠,企图夺回自己的所有物。
行至车处,他先替她将车后座的门打开,待她坐上去之后,自己又开了门坐进去,将车里的空调打开。
祁傲还坐在车上,见莫政棠可算回来了,眉眼中有些许焦急之色,但却没有催他。
“等得着急了吧?”莫政棠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一边将车子往祁傲的学校开,一边主动和他攀谈起来。
“没关系,还有四十多分钟晚会才开始,我们应该能赶到。”
莫政棠伸手摸了摸小伙子的脑袋,不知从哪儿掏出块糖来丢给他,祁傲身手敏捷的接住,愣愣的看着他。
“我结婚了。”
“哈?和她么?”祁傲回头看了看浑身湿透的叶小拾,惊讶的问。
“你该叫嫂子。”莫政棠勾起嘴角。
“嫂子好,我叫祁傲。”
“…你好。”叶小拾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于他口中的称呼还有些不适应。
“难怪我觉得哥他很着急的样子,原来我们今天耽误了你们俩这么大的事,真是抱歉。”
“你是莫政棠的弟弟?”她看了看祁傲俊俏的小脸,再看了看莫政棠,疑惑的问。
祁傲大方一笑:“不是,我们刚刚认识,我同学急性胃肠炎发作,是他送我们去的医院,算是,萍水相逢。”
“哦,你在念大学啊?什么专业?”
“播音主持。”
“哇,S大播音专业不错,那将来我们可能是同事。”叶小拾偷偷看了眼正在开车的莫政棠。
“嫂子是做传媒的?我那位在医院的同学今晚是我的搭档,我们学校今晚有个大型晚会,我现在正愁该怎么处理这个空缺的主持人位置。你帮我出出主意好吗?”
祁傲一脸认真的盯着叶小拾看,这孩子长得就漂亮,让她有种不做女人可惜了的好感。
“缺主持人是么?”
“对。”
“这样啊…你问问开车的那位,肯不肯帮帮你。”
叶小拾故弄玄虚的笑起来,从倒后镜里看莫政棠,他的眼睛也出现在镜子里,两人四目相对,俱都轻笑起来。
…
来到S大的晚会彩排现场,看到学生干事们正忙忙碌碌的挂条幅、布置场地、彩排节目,叶小拾突然就有种回到大学时候的感觉。
“嫂子,这是化妆盒。”祁傲将化妆用品递给叶小拾,示意她赶紧给莫政棠上妆。
不要小看学校里的小晚会,每个细节,都要做得像模像样才行。莫政棠已经被换了一身和祁傲相似的西服,修身阔挺,器宇不凡。他往后台的椅子上一坐,乖乖的仰起脸来,轻咳一声,示意叶化妆师抓紧时间。
“是不是要先打粉底啊?”叶小拾站在和他距离极近的位置,有点手生。
“上学的时候你不也总是帮我化妆么?”他问。
是啊,上学的时候每次举办晚会,莫政棠都是固定男主持,为了不让韩千惠抢了化妆的工作,叶小拾总是会在后台的化妆盒前守着,一场晚会要化好几个人,只为了化到莫政棠。
叶小拾拿出粉饼往莫政棠脸上轻柔的抹着,不满的嘟囔:“那你也不用一直闭着眼睛吧?像是要就义一样。”
莫政棠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她:“不是你说的?”他学起她当年带刺的语气:“你说:莫政棠,你把眼睛闭上,你睁着眼睛我没法化。”
“…”叶小拾心头一动。这都多久了,他还记得她那些无理的小要求。
那时候总觉得他的眼睛太锋利,一落到她的身上,就会感觉做什么都不自在,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暗恋他的缘故。
“那你快闭上吧…我一分钟就能化完了…”
叶小拾将眉粉扫了一点上去,他却突然又将眼睛睁开了,想说什么,却不想叶小拾手一颤,一小点眉粉便落进了莫政棠的眼睛里。
“天!是不是迷眼了?我看看?”
他有点痛苦的低头揉着眼睛,眼泪也被异物感弄得阴湿了睫毛。
叶小拾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手忙脚乱的扶正他的头。
“别用手揉!别用手,我看看。”她轻轻的拨开他的眼皮,用嘴吹着。
莫政棠很听话的放下了手,将眼睛稍稍打开一个缝,看着她薄薄的唇在眼前靠近,不停的聚成圆润的形状,兰气轻吐,让那种疼痛的异物感慢慢消失。
男人都很下流么?莫政棠暗暗自嘲。为什么她明明一个无心的动作,却让他想入非非?脑子里都是那种画面?
那种画面…现在可以想吧?嗯,应该可以,法律和道德上来讲,都不算过分。
“好了,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她轻轻的松了口气,有点脑缺氧。
“还是…还是有点痛。”莫政棠单眼微闭,求助似的看着她。
“哪只眼睛?这只吗?”
“嗯。”某人落在暗处的嘴角在笑。
“没事,我再给你吹。呼呼…这回有没有好点?”
“好多了。”
“你刚刚突然睁开眼要说什么啊?”
“我想找我的外套,我的外套脱哪了?”
“在后排椅子上呢!”
“拿过来,结婚证在里面。”
“…好。”
“我要上场了。”
“加油!”
叶小拾将他的外套搭在自己的手臂上,弯着眼睛看着他往台上走去的背影。
就好像,大学的时候,每次活动之前,她化完妆就会跟他说加油,然后看着他渐渐走上台,走向镁光灯汇聚的舞台深处。
他是那么遥远,又那么明亮。
…
莫政棠是作为嘉宾主持上的场,尽管在S市知名度不大,但新节目的宣传片已经在卫视循环播放了,当祁傲的导员惊讶的认出这位嘉宾主持正是卫视的主持人时,暗暗冲祁傲竖了个大拇指,接着附耳向身旁坐着的团委书记骄傲的介绍嘉宾。
尽管事先没有看稿,但一场这样的晚会,对于莫政棠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看得出来,祁傲小朋友的主持功底也十分不错,莫政棠说什么他便能很机智的接住,搞得场内气氛十分很高涨。
叶小拾坐在观众席里,看着台上莫政棠和祁傲的完美配合,不停地随着观众一起鼓掌。
翻开手里的外套,叶小拾掏出了里怀里揣着的结婚照。他和她的合影像是P上去的,完全没有夫妻间该有的甜蜜,更像是一张不太熟的同学之间的双人毕业合影。
叶小拾笑了,侧耳听到旁边的小女生在和同学争论着莫政棠和祁傲哪个比较帅,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段青葱岁月。
十年前,命运用在同在一个学校的方式怂恿她去注意他,最后,她装傻充愣的放走了这个机会。十年后,命运又用同一个户口本的方式强迫她去爱着他,这次,她突然意识到了某种应该感激的东西,那就是还好,他还在。
...
晚会完美收官,告别了萍水相逢的祁傲,天已经黑了,坐在黑色的车厢里,叶小拾犹豫了好几次,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这个男人一直在开车,十分钟接一通电视台打来的电话,其他时间都在听新闻,车就一直在夜色中开着,叶小拾也不知道他要去哪。
她今晚肯定是不要再回到那个春化街的住处了,太危险,王国仁再找来,她没钱给他,万一王国仁兽性大发,真的对她怎么样了,搞不好警察来了都只当她是从事不正当职业的女人。
“你有话要跟我说?”莫政棠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她,问道。
今天的她和之前一点都不一样,没那么倔强,也没那么多刺,好像很听话的样子。
“我可以不回家住么…”
叶小拾终于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但话一出口就立马后悔了,脸上绯红一片,果不其然,她收到了他惊讶十足的眼神。
“别这么看着我,我是说…我们结婚了不是?现在你的房子也是我的了…虽然我这么说不太好但是…唉算了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莫政棠惊讶的看着她涨红着脸慌乱的自我辩解,突然饶有兴趣的偏头看了她一眼,很主动的将话题圆回来,免去她的尴尬。
他说:“结婚了自然要住在一起,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搬么?”
“没有,需要搬的就一个包还有一个我。”叶小拾的生活很单一。
“你确定?”
“确定啊…”
“那就够了,我们先去超市买点你用的东西。”
他将车子停在沃尔玛门口,下车将后备箱里的采购袋拿出来,关上后备箱,叶小拾站在他身后打趣:“咦?环保人士哦?去超市自备环保袋。”
莫政棠将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低调的亮出身份:“我是中国环境保护协会会员。”
“哇塞,好洋气,公益人士啊,”叶小拾披着他的外套帮他拎过一只袋子,玩笑道:“您还有什么身份来亮一亮啊莫大主播?”
莫政棠按下手里的车钥匙,偏头瞥了她一眼: “你老公。”
“...”叶小拾语塞的站在车子旁,看着莫主播低调的上了超市的台阶,留给自己一个华丽炫酷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我家“旗”每章的撒花补分。
第十四章
【莫政棠的搭档主持人,现在网上炒得很火的那个D罩杯的宅男杀手,韩千惠。】
和莫政棠同居的第一个晚上,就这样潜移默化的开始了。
今天真的是一个无法用科学解释的诡异的一天。叶小拾和莫政棠相处得,比和他认识以来任何一天都要融洽,可是这种融洽,注定不能维持得太久…
莫政棠的公寓叶小拾来过一次,高层复式,楼下是客厅和开放性厨房,楼上只有一个房间和一张床。
一个房间…
叶小拾站在楼上的扶手边,看着楼下他忙来忙去的身影,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你住在哪?”
莫政棠停下动作,仰头看她:“沙发,除非你想让我上楼的话。”
“沙发挺好,”叶小拾赶紧鸠占鹊巢的皮笑肉不笑:“沙发挺好,我可以把被子让给你。”
莫政棠扫兴的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坐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
看他不太高兴,叶小拾只能转身坐到床上去,按了按越来越痛的头,仰躺在床上小憩一会。
可能是因为淋雨的关系,有点发烧了,头越来越痛,伴随着恶心感,让人有点昏昏沉沉的。
她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从春化街那个鬼地方脱离出来了,连一个行李都没有拿,可是有一样东西她几次都想扔掉,却还是带出来了。
那张泛黄的航空运输电子客票行程单。
她艰难的翻个身,忍住发烧带来的难受感,从包里掏出那张行程单,目光不自觉的锁定右下角的日期。
七年前。为了那个日期的到来,叶小拾第一次瞒着所有人从网上订下机票,准备勇敢而惊喜的出现在莫政棠面前。航空公司邮寄过来一张行程单,行程单上写着她即将追随莫政棠到达的目的地,和一切陌生的登机信息。这一纸单据,是她为他勇敢过的唯一证据。
记得那时她收到行程单的时候兴奋极了,期盼着能够早些换取登机牌,和莫政棠坐上同一班飞机。
这么多年,这张单据她一直留在身边,犹豫了几次都没有丢掉,为了什么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为了告诫自己自不量力的后果,也可能是为了…为了提醒她曾经爱过。
叶小拾拿着行程单放空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莫政棠上楼的声音。
“你该洗个热水澡。”他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吓得叶小拾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将那张旧行程单藏在身后。
莫政棠很快发现了她鬼鬼祟祟的动作,狐疑的朝她身后的纸单看了看:“你在干什么?”
“我…你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这是我的房间。”
“现在是我的。”她很强硬的排斥着他,因为她一个人惯了,很讨厌私人空间被侵犯的感觉。
莫政棠本是好心上来提醒她洗澡,怕她生病,现在却被臭脸相迎,便不悦的抱着手臂靠在门口,俊眉一皱,打量着面色苍白的她:“经过了今天,我本来以为我们可以相处得很融洽,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叶小拾扶扶额头,有点眩晕:“我是说,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彼此需要空间和距离。”
“叶小拾,结婚证上的印章还没干呢?你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又跟我谈距离?”
某人的态度似乎更强硬更倔强。但出于尊重,脚步依旧没有迈进房间半寸。
“我知道…我们结婚了。但你一直知道我结婚是为了什么…”
钱和安全感,他是那么说的。
一句无情的话,似乎激怒了他,但他还是一副很淡然的样子,站直身子迈步进来,不再讲什么尊重和君子。
他走到她的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身子弓下,脸凑过来,鼻尖挨着叶小拾的鼻尖。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她努力想掩饰住的惊慌:“话说的太直白,对大家都不好,你只知道你要什么就这么仓促的和我把婚结了,而你从来都没问过我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