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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珂故意不去问她在看什么,笑意吟吟的盯着宁妈妈,宁妈妈眼珠子逛游来逛游去也等不到沈西珂问她,于是终于憋不住自己开了口,“花花...肚子疼不疼?”
“不疼,小草。”
“那个...花花...肚子没有什么感觉么?”
“有啊!”沈西珂故意逗她。
“真的吗!!什么感觉?是不是、是不是我的小孙子...”宁妈妈喜出望外的贴过去,沈西珂爽朗的大笑一声,将她揽过来,亲昵的抱在怀里,宁妈妈如愿以偿的把耳朵贴在了儿媳妇的肚子上,美滋滋的听着动静。
刘嫂在身后突然叫了声“宁先生”,只见宁丛风从楼梯口处走上来,见到这样一幕不禁呆滞住,继而忍不住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来,他手臂伸过来将老妈拽开,拯救自家媳妇,遂以美食诱惑道,“阳澄湖大闸蟹做好了,要不要吃?”
“要吃要吃!”宁妈妈双眼放光,一听见吃的立刻忘了小孙子,扛着噪音机器就跟刘嫂噔噔噔跑下了楼,要知道,宁丛风做出来的蟹可是最好吃的!
妈妈和刘嫂都走了,宁丛风走向沈西珂,她的唇边还沾染着刚才的笑意,他看得有些呆了,与她对视,
“睡醒了没?”
“睡醒了。”她对上他颜色很深的瞳孔,一时间竟有些不自然的客套起来,第一次住在他的房子,难免心里有些像客人一样。
“她这么吵你,你也真是好脾气。”宁丛风又靠近了一步,抬手为她掖了掖耳后的头发,像是结婚多年的丈夫。
“呵呵,习惯了。”脑海里回放起昨晚激烈的画面,沈西珂竟然破天荒的红了脸。
宁丛风正被她那句“习惯了”所触动,眼底更是温柔一片,刚要在靠近些,却见她极其不自然的躲开他的手,慌慌张张的就进了卧室。
“我...我换好衣服再下楼啊。”
说着,她走到床边,东拼西凑的终于找全了自己昨晚被撕扯得到处都是的衣裳,拿起裙子在身上比了比,突然发现胸衣还没有找到,于是弯□来开始翻床底。
“在枕头下面。”
是宁丛风的声音,沈西珂吓了一跳,以为他已经走了呢,没想到那家伙一直靠在门边,端着肩膀欣赏着自己衣冠不整的样子,她顿时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撅着屁股爬到床上去,掀开枕头,才寻找到她可怜的小内衣的尸体。
“坏...坏了呀...”她捏着残破的内衣尴尬的看了眼宁丛风。昨晚她薄命的小内衣被他当做了绑她的工具来着,所以光荣阵亡。
宁丛风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一张俊脸无比悠然,“嗯,坏了。”
“你还好意思说...”
“我也没办法,”他摊了摊手,一脸无辜,“两条皮带都绑不住你,我也只好就地取材。”
“就地取材,宁丛风,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么?”
“可以。”他说着,嘴角噙着笑就过来了,冷不防的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身体紧密的贴着。沈西珂哪里受得住美男的诱惑,小心脏扑腾扑腾的跳着,终于化身为受了。
“要...要...”她一着急竟结巴了。
“要?”他的唇贴在她耳边吹气,两只宽厚的手掌顺势扣在她还未穿胸衣的饱满上,隔着丝滑的睡衣料子缓缓的揉捏起来,“你确定?”
“要...要吃早餐了呀!”混蛋!再不老实小心老娘吸干你!
他抚摸那片柔软的时候指尖恰好经过她心脏的位置,见那地方实在跳的厉害,大概是因为昨晚太过激烈,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想到这里,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宁丛风放开她,转身,笑着离开了。
沈西珂那叫一个郁闷呐!
所谓千年修炼,一招破功,她苦苦培养了20多年的女王攻气质就这样被他一个晚上给爆表了!这让她以后可怎么混啊!
不过话说回来,怕了他倒是真的,不被扑倒不知道,一被扑倒吓一跳!这家伙难不成这几年偷偷去修炼了风月宝鉴?那气场,那体位,那...总之是与之前的青涩大相径庭,昨晚之后,沈西珂在潜意识里已经对宁丛风产生了无形的归属感和畏惧感,因为惹了宁丛风的下场,那可真就是“合不拢腿”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恶狠狠的瞄向远处柜子上那一盒字包装精美的名牌腰带,所有的错怨气全部聚集到那上面去,这些东西不销毁,以后她的日子可真就没法过了!
当然,沈西珂过于急功近利,急于销毁那些S、M起因的罪魁祸首,却忘了自家男人一向是一个善于“就地取材”的男人,就算销毁了腰带也无济于事。
打开这大黑盒子,她本想去拿出那些腰带,却奇怪的发现,盒子的底部竟放着一个商务文件夹。
她皱眉,这是他的盒子,那这文件夹也必定是他的吧?可为什么将公司的文件夹放到腰带盒里呢?
沈西珂拿起那看似很神秘的文件,翻到了第一页,上面平静的写着几个大字:“要案,遗产分配。”
她刚要翻第二页,突然想到宁丛风有随手放东西的习惯,可能这份案子是他在商场买腰带的那天随手放进这里的,一时忘了,嗯,既然是公司的“要案”,那她还是不要看的好,毕竟涉及到商业机密。
于是她将那份案子重新放回盒子里,将那盒子塞到第二层抽屉里,推上抽屉,下了楼去。
那份沈氏地产的财产秘密,安静的躺在黑暗中,静静的等待着东窗事发...
...
刘嫂将清蒸好的阳澄湖大闸蟹端上餐桌,桌上的两个女主人“花花和小草”早已经食指大动了,两双洗干净的手迫不及待的伸向被捆绑的红通通的蟹子,却在中途被一双筷子一人打了一下,俱都呲牙咧嘴的缩回手去。
“干嘛啊你!蒸完了蟹子不让人吃!”最先抗议的是沈西珂,旁边的宁妈妈也跟着帮腔似的点点头,不满的看向宁丛风。
“你吃可以,但只能吃两个。”宁丛风一边说着一边剪下蟹钳,沾了些用蟹醋姜末调制的酱料,送到她面前。
“凭什么啊!老娘跟哥们胡吃海塞的时候你还在胡同里弹玻璃珠子呢!”
宁丛风没有跟她辩解,将另一只蟹钳剪下放到母亲的盘子里,西珂体寒,脾胃也不太好,不能多吃这种东西。
宁妈妈偷偷瞄了一眼臭着脸的沈西珂,埋头吃自己的蟹,幸灾乐祸,嘿嘿嘿,丛风不让花花吃了。
宁丛风把蟹胃用筷子夹出来,蟹鳃也清除干净,才将整只蟹放到沈西珂的盘子里。她不满的白了他一眼,拿起蟹子用唇轻轻的吮咬起来。
他不经意间抬眸,只见那两片软软的唇片缓缓的吸吮着美味的蟹,不时的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勾勾蟹壳的最里面,样子十分好看,以前从不觉得,她有多么明艳动人,可是出了趟国再见她,似乎是一种全新的感觉了,具体是什么说不清,只是经常在无意间便露出个经验的表情,令他移不开目光。
“我还要吃。”宁妈妈可怜巴巴的望着宁丛风,将盘子推到他的面前去,打断了他凝固的思绪。从前也是,现在也是,每次吃蟹的时候他都要看着宁妈妈吃的,怕她吃了蟹胃伤身体。
宁丛风尴尬的咳了一声,忙移开目光,把埋头去处理蟹子。
三口人围着一桌美味的大闸蟹,一个女人因为只能吃两个所以吃的极慢,另一个女人眼巴巴的等着儿子处理蟹肉,而中间的男人则一边忙着给母上扒蟹,一边又要用眼睛盯着媳妇有没有多吃,忙忙活活做了一上午的美味自己却是一口没动。
1个宇宙,9大行星,204个国家,809个岛屿,7个大洋,有多么幸运,可以围坐在一桌,心不隔心的分享着一个人的心意?
宁丛风一贯是趋于冷漠的,对待别人是,对待自己也是,可是心底终究是有两个角落永远是为了宠溺而存留的。卧薪尝胆的奋斗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让母亲想吃什么就能吃到什么,而不是为了一只鸭腿急的团团转。
记得十四岁那年,巷口开了一家烤鸭店,那秘制配方的香味每天飘过家门口,宁妈妈就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打滚,别人看着都说,“丛风啊,你妈妈又犯病了。”可宁丛风知道,妈妈是馋了,睡觉还念叨着鸭腿,可是家里的低保只够交水电费的,花了那钱,就要被停止供电了。终于有一次,宁妈妈和丛风一起路过那巷口的时候,妈妈扯着他的衣角小声说,“我想吃那个...”
他当时已经和妈妈一样高了,拉起妈妈的手往家走,宁妈妈也没有再索要,跟着他一起回了家,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醒来便闻到了一股浓香,宁丛风已经把烤鸭撕好放进盘子里了,宁妈妈一个轱辘起身,抓起烤鸭片就往嘴里塞,宁丛风说“你慢点,慢点,都是你的。”
那个月的电费没有交,晚上他没办法学习,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第一个去教室,打开灯补作业。
如今,终于闯出了一番天下,可他从未有过成功感,倒是今天,格外的感受到成功二字,不为别的,只是终于让他一生中最爱的两个女人,体味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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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即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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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珂看着宁妈妈吃的正香,心里的那种舒坦不是一点点,宁丛风正忙着给母亲剪蟹腿,不经意抬眼,对上她的目光,两人俱都是会心一笑。
以前听人说,孝顺母亲的男人,对老婆,也错不了。
空气中有丝说不出的温暖在滑动,她拿过旁边的小剪子,也帮着宁丛风剪起蟹腿来,两个人一起提供着美味,宁妈妈吃的更欢了。
宁妈妈问,“花花,你真的就只吃两个吗?”
沈西珂答,“是呀,做老婆的,要听话才行。”
宁丛风正掰着蟹壳的手闻声停顿了一下,继而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来。
爱情能够承受住风雨,却敌不过平淡,然而这平淡之中,自然有它无尽的乐趣,学会享受平淡,才是婚姻的真谛。
说到结婚,两人这证还没办呢,本来他说要等到月末的,沈西珂也没什么意见,毕竟那只是一个证件而已,两个人该办的事儿都办完了,咳咳,不需要法律程序去捆绑。可是宁丛风突然改口说今天就去办,让沈西珂有些措手不及,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着急和自己结婚,那一个破证什么时候办不行呢?
可宁丛风的理由是,夜长梦多。
好吧,沈西珂这么懂情趣的一个女人,这种话,是当做甜言蜜语来听的。
两人坐在民政局的沙发上,小红本本已经办下来了,被沈西珂拿在手里端详,
“宁丛风你看你看,为毛把你照的这么周正,我的鼻孔照的这么大呢?”
宁丛风说,“因为我本就是这么正派的一个人。”
“啊呸!你见过哪家正派的公子一个星期报废了人家三条Bra啊?好意思么你?”
宁丛风不跟她一般见识,摊开手要结婚证,“你给我看看。”
“我的结婚证凭什么给你看啊?”她将那小红本护在胸前。
“那上面也有我照片!”宁丛风据理力争。
“那我把你抠下去好了。”
“你敢!”他作势要抢。
“你看我敢不敢!”
宁丛风眯起眼睛,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一样说道,“沈西珂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把我照片抠下来放床头夜夜欣赏啊?”
“哪、哪有!”她突然一下子急了!像只被人戳了屁股的兔子,从沙发上站起来,眉宇间尽显慌乱。此时的民政局里人还是不少的,见这对小夫妻闹得正欢,都不禁笑起来,甚至有对准夫妇见这对俊男靓女十分惹眼,忍不住用手机偷偷的拍了下来。
宁丛风可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张小脸憋得涨红,气的一屁股又坐回了沙发上别过头去不理人,怎么看怎么像是...心虚呢?
他立刻努力回想,自己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就说她想把自己的照片挂在床头夜夜欣赏来着,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先生太太,等一下。”身后有一对年轻的夫妇从后面追了上来,说道,“真不好意思,刚在见你们两人恩爱的打闹,太有趣了,我这职业病犯了,随手就用手机拍了一张相片,我太太说随便拍人家照片不好,让我征求一下你们的允许。”那位先生礼貌的说道。
“没关系的。”沈西珂和气的笑笑,没有在意,却依旧赌气似的瞪了宁丛风一眼。
得到了当事人的允许,那位先生终于放心的转身离去,走了一半却被宁丛风叫住,宁丛风说,“你有蓝牙么?可不可以传给我?”
那位先生当然点头同意,将那张两人抢结婚证的瞬间用蓝牙发送到了宁丛风的手机里。
那一瞬间,是这样的:她无比得意的将那一纸婚约抱在胸前,灿烂的笑着,而他,却习惯性的皱着眉毛,想要看看自己的结婚证而不得,一脸的受气相。
什么叫做瞬间即永恒,一张照片,便是最好的解释了。
宁丛风盯着手机里的照片看,发呆的时间没有半个钟头也有十几分钟了,助理韩陌一脸嫌弃鄙夷的看着自家Boss那个中了邪的花痴相,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说两位,我这儿敲了半天的门了,怎么没人列队欢迎啊?”
一个甜美的女声突兀的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韩陌寻声望去,只见林沐雪一身休闲的运动装,青春阳光的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提着个精美的袋子,半透明的,里面是什么却看不真切,不过不用看的真切,韩陌自然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安
而另一边,沈西珂却拿着宁丛风的卡,在群魔乱舞中神采飞扬。早上出来的时候,他说要请她的的那些个狐朋狗友们吃顿喜宴,虽然还没有办婚礼,但毕竟两人办了证,成了合法夫妻,这喜糖可是要第一时间发给兄弟们的。
沈西珂当时搂着宁丛风的脖子主动献吻,以奖励老公的高境界高觉悟,而献吻的最后变成了献身,场面极其壮观,不表。
沈西珂的朋友出奇得多,西装革履的业内精英,道上混的三教九流,男男女女鱼龙混杂,也说不上是怎么被这女人拉拢的,而她却并非什么大姐大的人物,只是有事的时候,无论哪个方面上的困难,从不缺人帮忙。
郁北被禁在家里安着胎出不来,喜糖自然也是没有吃到,本来和她老公唐季城准备举行个婚礼来着,后来想想还是等着她家唐鱼小宝出世之后再补办也不迟。而在沈西珂的观念里婚礼并不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她这样的家庭背景,实在是没有其乐融融高堂满座的氛围条件,她倒是巴不得自己一个亲人都没有,和宁丛风还有宁妈妈归隐田园算了。
狐朋狗友这喜宴吃的极high,虽然男主角公务繁忙没有到场,却也都该吃吃该喝喝,有人欢喜有人神伤。推杯盏酌间沈西珂已经有点醉了,好友悠悠就笑她,结个婚嘛,至于乐成这样么!可沈西珂依旧是眯着眼睛傻笑,心情极好的样子。
悠悠犹豫了半天,有些话在心间挣扎着,不知该讲不讲,最后还是犹犹豫豫的问出了口,“珂姐...有个事问你哈!”
“擦!有屁快放!爷今天高兴!什么都依你!”沈西珂乐的飙起了脏话,舌头有点打结,笑眯眯的看向自己的好姐妹。
“那个...你堕过胎的事,告诉你家那位没有?”
悠悠这话问的是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问完了就后悔了,等着沈西珂的脸垮下来。
沈西珂听她这样讲,竟然诡异的在唇边含了一丝笑,然后扶着脑袋敲了两下,说,“你瞧,这事儿我差点就给忘了。”
悠悠见她没有反应,胆子大了些,又问,“你不准备让他知道?”
“为什么不?”这次换沈西珂反问。
“为什么不让他知道?我为他,堕过孩子?”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有点失温,没有刚才那样热络,却还是笑着的。
不为别的,是为那个死在她身体里的孩子。她一提到那孩子就这样,也难怪,当时悠悠是亲眼见到的,沈西珂做了那孩子后揪着头发泣不成声。
“哦...”悠悠顿了顿不知说什么,做“好事”不留名一向不是沈西珂的风格,可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还以为你不想让他知道呢...”
“笑话,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谁也抓不住把柄。”所以她把自己堕过胎的档案留在医院,想着宁丛风回来后,一定要让他知道,她沈西珂为他,剜过一次肉。
悠悠惊讶的看着她,一时语塞,只见沈西珂抻了个懒腰,又恢复了慵懒轻松的样子,拎着包站起来,交代道,“你帮我陪着兄弟们,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悠悠点了点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默默思索,啧啧,沈西珂的思维,她是一辈子也追不上了,你永远也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就算你跟着她再长时间。而这女人踩着平底鞋的背影也是如此妖娆性感,悠悠似乎很久都没有见她穿高跟鞋了,大概是结了婚准备安分守己,打算要孩子了吧!
呵呵,还真是想象不到沈西珂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还背着个胖娃娃的蛋疼情景。
...
傍晚时分,夜场。
沈西珂走向华丽的吧台,一眼便认出了自己的妖孽老哥,一身黑色的商务西服,看样子是刚从公司回来。她刚一靠近,一股淡淡的酒气便扑鼻而来。她把白皙的手搭在沈井原的肩上,轻轻的抚摸了两下,沈井原以为是夜场搭讪的风流女人,头也为抬的丢出了一句,“滚。”
“是我。”沈西珂冷冷淡淡的在他身侧坐下,打了个响指也叫了杯酒。
沈井原迷蒙着眼睛使劲看,半天才认出妹妹来,将酒杯放下,手拄着吧台托着下巴,妖孽的露出微笑,说道,“你怎么来了?想我了?”
“是啊,想你了。”沈西珂也笑,嘴角的梨涡和哥哥的一模一样,从口袋里掏出块巧克力来放到他面前,“喏,给你的,喜糖。”
“喜糖?”
“嗯,我要结婚了。”
沈井原愣了许久,才笑了,什么也没问,剥开那块巧克力含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是该哭呢还是笑呢?嫁妹妹应该要哭吧?”
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深深的看着她,似乎从来没这样仔细的看过她一样。
他知道,这不单单是喜糖,还是一份敬重和亲昵,他的存在对她来说是特别的,是她与“沈”字唯一的挂钩。
在沈家,对待沈西珂像个人一样的,只有沈井原一个人,他们有着同一个母亲,待遇却不同,沈井原作为沈家唯一的儿子,受尽了各种讨好与疼爱,即便是后母也要让他三分,而沈西珂却是“家门不幸的扫把星”,属于爹不疼娘不爱的那一类,从小到大只要沈西珂惹爸爸生气,沈井原就会求情,要不然就是帮着隐瞒,虽然他这个人不善表达情感,但在沈西珂心底,他便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沈井原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明明是笑着的,那笑容却达不到眼底,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却透着莫名的苦涩,这些沈西珂都看在眼里,心里也能猜到个七八分。
“你嫁人了,以后就不要来这种地方了,听见没?”
“哥,你管好自己吧!”沈西珂抿了口酒,嘴上玩笑心里心疼。
“要是被我发现你来这,小心我抽你啊!你可别忘了,这是我的场子。”
“知道啦!”
“他要是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挑了他的手筋脚筋!”
“那我跟你拼命。”
“得得得!还没嫁呢啊!你说说,是你哥重要还是你老公重要?”沈井原半醉半醒的笑着,唇上苍白一片。
“你。”沈西珂突然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表情严肃,“哥,谁都没你重要。”
“咳咳!”沈井原差点一口酒呛死,为掩饰感动干笑了几声,削瘦的俊脸棱角分明。
沈西珂不以为意,依然认真,“哥,对自己好点,我生孩子的时候还等着你的份子钱呢!”
“孩子...是啊...生孩子好啊...”沈井原的目光突然失去了焦距,自言自语的,沈西珂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刚要岔开话头,却听见他这样问,
“你们女人,亲手做掉自己的骨肉,不会痛苦吗?”
他目若寒潭的望着她,满眼的忧伤,天知道他有多爱那个女人,天知道他沈井原多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可是,那个女人,怎么会如此狠心。
不会痛苦?怎么可能?那滋味,尤其是自己最爱的男人的骨血,不比剜肉舒坦。
沈西珂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颤抖,似乎被什么痛苦的记忆刮伤了眼,而仅仅一秒她便神色清明,目光如死水般平静。
“你知道,我堕过胎,我觉得不算痛苦,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基础死婴,有什么痛苦的?说实话,做掉不爱的人的孩子,真的不是件值得痛苦的事,一个女人如果做掉了你的孩子,那就证明她还不是真的爱你。”
她违背着自己的心,违背着深爱着哥哥的肖伊,说出这番谎话,只为了让他死心,不再沉湎。人终究是自私的,即使她知道肖伊堕胎的真正原因,也不愿沈井原受一丝伤害。
肖伊,你死了,我会照顾你的妹妹,你的家人,我会感激你一辈子,可是唯独不能拉着我哥,我知道,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可是我哥还有很长一段人生要走,还有很多幸福要路过,所以别怪我自私。
沈井原听着她这一番深刻的自我论述后,陷入了可怕的沉默,目光陡然冰冷起来,沈西珂要的就是这样,她要他恨肖伊,慢慢遗忘,再开始下一段人生,然后肖伊就会在沈井原的生命里消失,她会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他知道这件事,最好永远不让他知道。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韩剧里的那种女主角身患绝症最后一定会被男主发现然后两人双双殉情的狗血镜头,真真实实的在她的生命里上演。
而她也正应了算命的话,是克兄克父母的不祥之人,也是第一次,在父亲手杖落下的那一刻,她没有躲,她被父亲像对待仇人一样狠狠的抽打,她都没有躲一下。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沈西珂回到宁丛风的住处时,天已经黑了,她的心莫名的疲倦,总是不安,到家的时候谁都没看,径自洗了个澡,披着浴巾出来后宁丛风已经在床上许久了,壁灯打着,他靠在床头坐着,手里端着本书,金丝边的眼睛架在英挺的鼻梁上,泛着冰冷的光晕。
作者有话要说:虐。。。不虐,不虐,真不虐,别害怕啊,小爱要去旅行了,1号到6号,想我就留言。
“你、再、说、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从今天起,恢复隔日更,为了补偿大家多日来的等待,明晚十点还有一更,敬请期待。沈井原不会死。看文不留言不是好孩子。
不知道是心情的关系还是什么,沈西珂就是觉着那是“冰冷的光晕”。
洗澡间和床之间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中间隔着一段纯黑色的镂空书架,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已经出来,仍旧静静的看着书,书的封面全都是财经类的字样。
遥想从前,他都是一有空闲就会弹钢琴,包括她洗澡的时候。现在却是换成了一有空闲就看书,家里连钢琴的影子都没有,这样的改变都是她“赐予”的。想想那时自己也够狠,但是没办法,她不想在父亲面前抬不起头来,嫁给一个月薪四位数的钢琴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