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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北的唐唐可以因为她一个电话就心急火燎的跑来接她,而她却为了他一个电话跑来这边蹲着,看他会不会来,这么多年她从来都不觉着自己多委屈,可是今天就像是到了临界点一样。
她的心情差到了极点,砍了半天的鱼怎么都弄不干净,胆汁破了炖出来的鱼肉又苦到她想哭。
她的郁北警告她丛风不是真心和她结婚。
她苦苦爱着的男人听说自己在夜店,根本不在乎,她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她坐在马路边等了一个多小时。
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样累过,从来都没有。
她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什么策略,什么计谋,什么难言之隐,什么假装坚强,她统统都不要了。
看着她囤积在眼眶里的晶莹液体,宁丛风有些慌,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不明白是什么天大的委屈能够让沈西珂哭,只知道自己终究是害怕的,害怕她任何一种决绝的样子,哪怕是一个想要放弃他的眼神,他都承受不了。虽然他不想承认,可这种感觉一直都在,从她放弃他的那一天开始,宁丛风阴影到现在。
“宁丛风!”沈西珂见他不说话,终于哭了出来,用手背抹着眼泪,不住的哽咽,“我要是再爱你我就是乌龟!”
她孩子气的样子突然让他心疼,前所未有的心疼。
可惜他还是傻傻的愣着,插在西裤里的手握成拳,没了主意,出出进进的人看着对视的两人,只当是吵架闹别扭的情侣。
所以说宁丛风有什么好!他根本就是这副木头样子!
沈西珂咬咬唇,气得不轻,转身就走,宁丛风这才反应过来,追上去扼住她的一只手腕,握的死死的,见她还是不转过身来,他又不安的握住她另一只手腕,将她整个人扳过来,四目相对,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宁丛风心头一紧,俯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沈西珂正在气头上,凌乱的推搡,宁丛风加大了力道紧紧的搂住她的身子,直到她变乖,他才放开她的唇。
“对不起。”他将她搂进怀里,轻轻的道歉。
至于为什么道歉,他还是不太清楚,可能是她哭的那一刻,脑海里突然回放出那晚她在江边倔强的神色,
“宁丛风,这个世上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能让我哭!”
沈西珂抱住他的腰,鼻涕眼泪使劲的往他身上蹭,宁丛风任由着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她今天是第一次尝到任性的甜头,一边吸着鼻涕一边捶打他的胸膛,“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个小时你都不来!”
“嗯嗯!”宁丛风不住的点头,态度极其诚恳。
“我穿成这样在遇见了好多哥们形象都没了!”
“没关系,没人敢笑话你,别哭...”
“就哭就哭!”
“嗯嗯,哭吧...”宁丛风嘴角有些上扬,把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脑后去。
“我真没去夜店,你走后除了工作我就再没去过,我没骗人,你闻闻,我身上一股葱花的味道!”她抽抽搭搭的解释着,伸出手臂放到他的鼻子下面。
宁丛风闻了闻,的确是有葱花味,还有一股难闻的鱼腥味。他笑了笑,问道,“你做鱼来着?”
“我做了...难吃死了...我以前和小草吹牛说我做饭好吃,想着马上要嫁给你了我就抓紧一切时间学做饭,可是一次比一次难吃。”她窝在他怀里吸着鼻涕,一种强烈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宁丛风将她抱得更紧,清凉的晚风波动他额前的发丝,心脏化成一滩随风褶皱的液体,不知怎样才好。
她以前,为了哄她的小草,做过很多没有气质的事吧?
他低下头,用拇指抿灭她的眼泪,目如繁星般璀璨,“没关系,我来做给你们两个吃,好不好?”
他本以为这样说,她会开心点,却发觉她盯着他的目光失神了一秒,随即目光黯淡下去,说道,“你说过和我结婚,可又只字不提结婚的事情,丛风,你告诉我,你是真心想和我结婚吗?”
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就像郁北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可聪明如她,依然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
宁丛风呼吸一滞,被她问住了,那停顿的一秒空白沉默,让沈西珂的呼吸都空白起来,可最终,他还是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
沈西珂破涕为笑,又露出那股子贱贱的气质,宁丛风摇摇头,被那笑容感染,也跟着微笑起来,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样如释重负。
“背我回家!”沈西珂说道。
“可是我开车来的...”宁丛风这样说着,其实身子已经弓了下来。
沈西珂趴在他的背上,满意的揪了揪他的耳朵,黑发融入到这柔和的夜色。
我不知,你不知,宁丛风有什么好,值得沈西珂这样,然而她知道,她从来都知道,一个自己能够驾驭的男人,便是天底下最好的了。
“丛风,我们和好吧!我用沈西珂的心去爱你,你用沈西珂老公的心去爱我,好不好?”
“好,乌龟。”
“你叫谁乌龟呐!”
“谁说再爱我就是乌龟来着...”
鞭长莫及,咳咳
作者有话要说:获得未删减版的同学请把邮箱留下,马甲名要写好,或者明天在Q上催我,明天发给你们后续报道~~咳咳,很黄很暴力~晋江不让发,其他想得到的同学,老规矩,千字长评换,奈何一瞥 涓涓溪语 小波家的傻妞妞 点点点 狼小柴 优格的夏天 子蓉 兜兜 猫科妖怪 help070749 小馒头 freetingtime pp 雪人 李伊 图图 MOMO 鹌鹑浅浅 小猪 小YY 某豆 茶茶 苏苏 ccmaotou 水晶琉璃香草 sandra 西兰花图 一朵小花 冰点 搁浅d小五 chanwind 小草 pl君 路宝宝 cherry你们在上一张的留言我都仔细认真的看过了,小爱这两天忙没时间回复,请多多包含!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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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腻腻歪歪的矫情了一路,皆是勾着唇角在对话的,这样的感觉大概是从前在一起的时候都未曾有过,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沈西珂,会有这样的任性软弱,可是黏人的她,宁丛风喜欢到快要走火入魔了。
这个微风浮动的晚上,好像是被谁施了魔法一样,恨不得将两颗心都要捏合到一处去,再也不留一丝空隙。
不知哪位“哲人”说过,失了眠的你,会出现在另一个人的梦里,宁丛风这样想着,就突然傻傻的问出这么句话来,“你这几年,有没有梦到过我?”
如果这哲人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应该天天都有梦到自己吧?
“没有,从来没梦到过。”沈西珂搂紧他的脖子,声音闷闷的。
梦到他,是件太过奢侈的事。
宁丛风有点小小的失落,用原本托着她大腿的手掌拍了拍她的屁股,狠狠的,以示惩罚。
眼看着就快要到家了,二楼的灯还亮着,一定是宁妈妈还没有睡,宁丛风停在门口,示意她到家了,可她似乎并没有要从他背上下来意思,用她凉凉的两片嘴唇,轻轻的亲吻着他的脖子,舌尖不经意的从唇缝里露出,湿湿的滑过静脉处,挑拨的宁丛风全身发痒。
“你下来。”他喑哑着嗓子说道。
“不下。”沈西珂扣紧他的脖子,丝毫没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怎么以前没发现,对宁丛风这样耐心极好的男人,死缠烂打才是硬道理!
他被她撩拨的有些情动,可又不能“就地正法”,于是只好暂时忍着,进了家门。
刘嫂紧忙从楼上下来,一见到沈小姐趴在宁先生的背上脸颊红红,立刻就笑了,笑的和蔼可亲,“先生,用给沈小姐弄点吃的么?”
“不用了,她一会就会饱了。”他说完,背着她上楼去,留下刘嫂在背后暧昧的笑着。
宁妈妈刚好从楼上下来,和两人走了个对面,本来惺忪的睡眼立刻变精神!
“花花花花!你是不是也肚子疼?为什么要丛风背着?”
沈西珂一见到宁妈妈,赶紧小声伏在宁丛风耳边说道,“喂...放我下来吧...我不闹了...”
“不闹了?”宁丛风勾起唇角,坏坏的笑着,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你们俩在玩什么啊?怎么不带上我?”宁妈妈说。
“妈,”他背着她又上了一级台阶,转头对上沈西珂的眼睛,对自家娘亲说道,“我们要去给您生孙子。”
沈西珂长这么大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做“面红耳赤”,刘嫂在楼下偷笑,宁妈妈也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而宁丛风那货竟然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一语中的!
宁妈妈一听见“孙子”俩字,笑纹陡然加深,连忙点着头让开路,她一定不会去捣乱,一定不会踏上二楼半步!她一定会乖乖的,等着她的孙子出来!哎呦!真是太美好了!
沈西珂就这样被宁丛风背着上了二楼,回头用眼神向宁妈妈求助,可是宁妈妈却一溜烟的跑到了楼底的沙发上坐下,坐得直直的,双手捂住两只眼睛,一直捂着,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总之是奸笑就对了。
其实...沈西珂并不是多么矫情的人,可宁丛风一露出那样的笑容,她就会偷偷的开始吞口水,他不常笑的,这样坏坏的、痞痞的笑容,纵使沈西珂再狡猾,也招架不住半分。
卧室的门被他打开,她却在他背上再也待不安稳,松开手就要往下跳,却被他摁住了手臂,他本是力气极大的,轻松一揽,便将她的身子在空中打了个横,拦腰抱住,沈西珂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散开,大眼睛写满了紧张与局促,宁丛风对上她的眼睛,目若深潭。
“你在怕什么?”他问。
“笑话!老娘又不是吃素的!你皮带准备好了么?”
宁丛风笑了,“早备好了,上次买了好多。”
“好多?哎呀!那怕是用不完了!”沈西珂偷偷吞下口水,头靠向他的胸膛故作叹息。
“用得完,”他勾起唇角,笑意加深,
“我鞭长莫及。”
...
女下男上,这是宁丛风一贯喜欢的姿势,她被压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房间没有开灯,昏昏暗暗的,彼此的呼吸像是被放大了千倍一般,清晰而黏腻,她身上的衣服都还整齐,宁丛风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打算慢慢的享用她的身体,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细细的吻着,吻到半开的领口处,用牙齿咬断扣子,含在嘴里,又封上她的唇,用舌头推给她。
扣子进入口腔,她本能的用舌头推出来,那小小的白白的扣子便落到了枕边,而她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舌尖就这样被他敏捷的攫住,含在嘴里。
轻轻的吮了一会,吮到她的脸颊羞得涨红,他才放开她的舌,盯着她的鼻尖,问,“三寸不烂之舌,现在,还剩几寸?”
沈西珂哪里见过这样能调情的宁丛风,当即乱了阵仗,用嘴硬掩饰慌张,“我的舌头是吃不完的,老娘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我什么男色没见过?”
“沈西珂,”他突然正色道,“你该退出江湖了。”
她乖乖的闭上嘴,听见他这样说,
“从此以后,你是我的老婆,我的女人,无论你经历过谁,见识过谁,统统给我忘掉,如果你对不起我,或是再不要我,我也会绑着你和我一起生活,你知道,要你生不如死,对我来说是多么轻而易举。”
他深深的看着她,夜光中,目如星火,半是清冷,半是热烈,这恰恰是宁丛风的爱,在死水微澜中固若金汤。
他曾对林沐雪说过,他是个不需要爱情的人,也不会爱任何人,这是原则,可他没有告诉她的是,有一个女人叫沈西珂,她善于打破别人的原则,尤其是他的原则。
这是警告,也是承诺,她沉默的看着他,很久,才“哦”了一声,然后依然不忘还嘴回去,“你说的这么吓人,还说要绑着我什么的...你吓唬人的功夫倒是见长...”
“吓唬人?”宁丛风别过头轻笑出声,突然离开她的身子,下了床去,到柜子里翻出个做工精致的黑盒子,灯光太暗也看不清楚,只觉着他修长的身影似乎正在盒子里认真的挑选着什么,沈西珂好奇,也下了床走过去,裙子的领口处由于没了扣子滑落到了肩膀处,露出半颗酥、乳,定睛一看,自家老公正在许多条打包好的皮袋里挑选着,是上次他赌气去商场买下的那些!
啊哦...
一点都不好玩了...宁丛风温柔起来可以很温柔,宁丛风邪恶起来,也会很邪恶。
她悄悄的转身,想要退回去,却被一只健壮的手臂揽住了腰身,“嘶啦!”裸色的长裙被他大力的扯开,接着就是雨点般的吻落在她的身上。
所谓扑倒,大概就是这幅惨状。
他用大手钳制住那两只纤细的手腕,握在一处,用腰带三圈两圈的捆绑住,举过头顶去。
着腰带的皮质柔软,又不很细,应该不会伤到她吧?
“疼不疼?”他还是不放心,问道。
“疼疼疼!可疼了”她不住的点头,眸子湿漉漉的求饶。
宁丛风终于放心的将她骑在身下,慢慢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他说过的,沈西珂的话要反着听。
她完全动不了!没想到他这么出息居然真给她来硬的,看他这熟练的样子,沈西珂不知怎么心里就不是滋味起来,眼睛更加湿润了,鼻音浓厚的说道,
“宁丛风!老娘跟你拼了!”
他根本不予理会,淡定自若的褪去她的内裤。
“宁丛风!我不跟你好了...”她别过头去,声音弱弱的,也不挣扎了,做出无比伤心的样子。
他终于停下了动作,诧异的看着她,吻上她的唇,动作轻柔下来,强行控制着体内无法隐忍的冲动,柔声问,“怎么了?怎么又要哭?”
“你这么熟练,在外国一定上过不少女人...真是厉害!”
醋味十足的一句话,听在宁丛风耳里,却是格外可爱,原来她是为了这个别扭?
大概是什么时候,他就将她看穿了的,反正印象中,她是个很倔强的女人,对精神上是,对肉体上也是,执着的不是一点点,同样,她也执守着自己的身体,纵使放浪形骸,却很会爱惜自己,那天她若有似无的说自己一直守身如玉的那句话,他从心底里是相信的,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她很放浪,却比大多数女孩子自重,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从他占有她的身体的第一天起就知道。
只是这么多年他总是在无形中将她化作假想敌,丑化她的形象,以便遗忘,每次想起她的时候,想她的身体的时候,他总是会告诉自己说,这女人此刻不一定躺在谁的床上辗转呻吟,所以宁丛风,你省省吧...
时间长了,假象就变成了虚构的印象。
那时候不懂,以为恨意增加就会加速遗忘,可是时间久了才发现,恨意越深,就越发难忘。
如果她这么在乎,他就必须澄清,
“老婆,我发誓,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沈西珂的眼泪倏的一下就落了下来,说不清是感动还是委屈,只是不住的点头,她相信,他用这样的句式,这样的措辞,这样明亮的眼神,这样直白的辩解,就算是假的,她也相信。
原谅
...
白色的大床剧烈的晃动着,床上的男人露着小麦色的臀部,身上穿着凌乱的白衬衫,抱着光溜溜的女人做着最原始的律动,卧室里一股子情爱的味道,春光旖旎,翻云覆雨。
双腿被他分手掰开,对准了那片泥泞挺身,坚硬火热的分、身像是一头热切的野兽,整根没入,她久未经世的紧致哪里承受的住这样的撕裂,痛的“啊”的一声,近乎于痛叫了。
“疼么?”他看着她,心想自己可能是太急了,她那里那么紧,被自己这样胀大的分、身粗暴的贯穿,似乎是不太习惯。
“不疼!”沈西珂眼泪汪汪的别过头去,微痛过后,是让人安心的充实。
宁丛风听见了她的那句“不疼”,连忙抽出身体,又开始取悦她一样吃含起她的饱满,几番挑拨,她的下、身已经湿润的一塌糊涂了。
他说过,她的话要反着听的。
待到那她已经足够湿润,他才一点点没入,在她的身上上下起伏,身下深深浅浅的律动着,沈西珂嗯嗯啊啊的哼哼,脸上一片潮红。
“啊----嗯---丛风你轻点---不是这么轻的不是这么轻的----再重一点嘛!啊!!”
“叫老公!”
“丛风我好难受----嗯---丛风---”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手被绑着,他的胸膛上又微薄的汗水,结实的臀部不停的起伏,她其实非常想摸摸他的臀肉,掐上两下,可是他似乎不喜欢被人摸一样,每次都是取悦她。
“西珂---你好紧---”他胡乱的吻着她的唇,舌头在她口腔里痴乱的搅动。
“叫老婆!”她闭着眼睛命令。
“老婆---”
*此处有删节
天已经大亮了,宁丛风背对着她,微微睁开眼,头有点涨,昨晚一时过火,算是纵欲过度吧,精力消耗的太多,呵,挺好笑的,似乎活了这么久都没有这样疯狂过,总觉得要她多少次都不够一样。
他长出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晨光微曦。不算刺眼,意识清醒时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搂着她醒来呢?
可能是一个人睡久了还不习惯,慢慢会习惯的。
他背过手臂去摸摸床的另一侧,想要寻找那一袭暖玉温香重新抱在怀里,却不想手臂所触之处竟是空的!
他立刻睡意全无,直挺挺的坐起来,转头一看,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害怕离开的那个女人,此时正立在窗前,透过窗帘缝隙看窗外的风景。
右手夹着一颗快要燃尽的烟,□的背景,像色戒里的王佳芝。
沈西珂抽完了这一颗,困意还是侵袭而来,她就要转身回到床上去,却不想被人从身后抱住,腰间缠上两条健壮的手臂,耳边是那熟悉的清香,他的洗发水,她闻了一整夜,居然还有感觉。
宁丛风拿过她手里未完的烟,丢到垃圾桶里。看来,以后要管着她些了,怀孕的时候临时忌烟可是件很难受的事。
“怎么起这么早?”他问。
“睡不着。”
“一夜没睡?”
“你不也是?”折腾了人一夜。
“我的意思,是我睡了之后你也没睡?我见你累的都快晕过去了...”
“困是困,就是睡不着,这窗帘不够厚不够黑,会心慌。”可能是因为有过抑郁症的关系,每到晚上那种空虚的感觉就越是强烈,她家的窗帘都是又黑又厚重的,基本拉上了就不会有一丝光线透过来。
“每晚都是,还是今晚?”他抱着她疲软的身体坐下来,躺倒床上盖上被子,扣在怀里轻轻的拍着,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每晚都是。”她说道。
宁丛风身形一僵,心跳都漏了半拍,接着是静静的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来重逢到现在,似乎都没有仔细看过她,五年前的那个少女,不算个小胖子也是有些婴儿肥的,脸型也是圆润的,还总是念念有词说自己旺夫来着,可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削瘦了?下巴变成了尖的,锁骨也很突出,昨晚抱着她的时候更觉着纤弱无比。
嘴硬的女人真是不可爱,这些,为什么都不说呢?
“睡吧。”他将她裹着棉被搂在怀里,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看似睡着了一样。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良久,沈西珂才闭着眼睛开口,
“丛风,对不起。”
“我当初,砸了你的琴,嫌你没有志气,没有发展,我承认,我物质,可我是沈西珂,不是别人。”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不吭声,闭上眼,竟是五年前昏暗小屋里她犀利的眼神和嘲笑的语气,
“宁丛风,如果你的黑白键能够弹出我的LV最新款,那你就继续弹,弹一辈子!”
那样的嘴脸,那样的语气,多少个夜里让他回想起来,都无法再安睡,学习倦怠的时候,都会想起这句话,激励着他,刺激着他,不得不去努力。
这样的她,他永远都不想去原谅,也不可能原谅,作为一个男人。
可又能怎么样呢?他不是没看到,她有她的无可奈何,那样的家庭,她自己不够强大,他又一事无成,那沈西珂还能指望谁呢?
想想若不是她这样逼自己,生性淡泊的他现在大概只是一名钢琴教师吧,每个月拿着微薄的工资,娶了她,然后被她那样的父亲笑一辈子。
面对现实,爱情又能顶什么用呢?
爱情和物质是决计不能放在天平上称的,即便你是情圣,也会看到那必然的倾斜,爱情,永远也打不过物质。
只有当爱情和物质处在同一起跑线上,并且能够同时到达终点时,才会有一段完美的婚姻。
她是认定了他的,准备依靠一辈子,所以才会用最残忍的方式,催促他去成长,用最爱的勇气去赌这后半生。
宁丛风埋在她的颈窝,仿佛那些阳光不曾穿透的日子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只剩下眼前的人,带着携手一生的安宁,躺在他身侧,清浅的呼吸着。
于是,他闷闷的开口,
“沈西珂,别指望我会原谅你。”沈西珂身形一震,他说不原谅...他说不原谅呢...呵呵...
她也闭上眼睛,心里好受多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安心的闭上眼睛放任睡意,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她轻轻的说,
“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的话也是要反着听的。”
宁丛风闭着眼,唇边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来。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次留邮箱的同学,我已经全部发送了未删减版txt,请查收,吃了我的肉,再霸王我不打分留言撒花什么的,下次别好意思留邮箱给我哦,我不认识你╮(╯▽╰)╭收了肉的同学一定好好留言气气那些霸王我的孩子,告诉他们一章3000字的肉肉有多么响!你们要学会吃肉bia即嘴!今天更新有点少,没有收藏作者的请把小爱收了去吧,谢谢!http://.jjwxc./oneauthor.php?authorid=535897拿了肉,没写长评的同学请自觉,咳咳,要知道,那块肉可是有3000字!。由于更新不定时所以请简单注册个晋江的号收藏文章买第一时间掌握更新消息。
就地取材
安然入睡,果真是世界上最甜美的事,她享受着这份久违的安定,一睡竟到了中午,宁丛风生活一向规律,无论昨晚做到多晚,也会按时起床的,睁开眼睛,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她躺在床上打了个滚,懒懒的踢了踢白色的棉被,米色的窗帘被风吹得微微浮动,像是太阳底下翩然的舞者,私人小区里总是格外宁静的,只有偶尔几声鸟叫,还有...
门口怎么这么吵呢?好像是有人在卧室门外嗡嗡嗡的发动着什么大型电器。
她拧起眉毛有些不悦,想看看是谁破坏了自己的好梦。
门被一下子打开,只见走廊尽头,离老远的就看见宁妈妈正举着重重的电动花草修剪机在别墅的走廊里转悠,一边挥舞着还一边瞄向她这一边的卧室,恰好看到沈西珂开门,乌溜溜的眼睛立刻精光四射,拿着机器朝这边走来。
宁妈妈离沈西珂这儿还有几步的距离,毕竟房子很大,她正大笑着朝这边靠近,而刘嫂却已经站在了沈西珂的身侧无奈的告起状来,
“沈小姐,这老太太啊,您都不知道,从打上午8、9点的光景就拿着这噪声极大的机器在您房前转悠,应该是想叫醒你又不敢,呵呵!”
“叫醒我做什么啊?”沈西珂一边这样问着一边笑着用眼神和正在靠近的宁妈妈打招呼。
“唉!还能做什么!自从宁先生说要生..孙子给老夫人,她就一晚上都神神叨叨的,一直问我‘小孙子啥时候出来啊小孙子啥时候出来啊’问的我哟,头都大了!这一睁眼睛就要过来看你,见你还没醒就弄来这么个吵人的东西!”
刘嫂说完,沈西珂也笑了,无奈的看着自己耍小心计的婆婆,而宁妈妈也刚好到了她面前,满头大汗的扛着类似于电锯的东西,冲着她抿嘴乐,眼珠子叽里咕噜的在她肚子上打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