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是气的。
可一边的君非宇看着她,已经越来越头疼。
这个暴君有完没完了?
大男人怎么还露出这么明显的害羞神情?像什么话!
要是个女人还挺可爱的…
把你的手拿开!(5)
君非宇越来越觉得自己也中邪了。
上官墨的动作还是没停,阮陶陶已经想尖叫了。
啊啊啊…她已经要晕过去了!
这只是她的一个想法而已,可紧接着她眼前突然黑了一下,强烈的眩晕感向她袭来。
腿一软,一直以一种古怪姿势站着的阮陶陶向前栽倒。
被子里的上官墨看不到她的动作,但是很清楚地感觉到她的体温骤降至冰点。
心里一惊,他也顾不上暴露身份,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急急地把要晕倒的人拉回怀里。
眼看着被子里突然钻出来个人,君非宇感觉自己被雷劈中了。
不过他也只是有那么一瞬的呆愣,马上就回过神来。
提剑就向床上带着面具的男人刺去,剑花闪闪,笼罩了上官墨露在外面的所有要穴。
君非宇的个性一向谨慎,虽然还不确定对手的实力,可他一出手就已经用了七成功力。
上官墨的右手放在阮陶陶的后心给她输送内力,正在关键时候,他不能放开手。
见君非宇的剑招攻过来,他侧转了一下身,护住阮陶陶之后急向右侧移,左手卷起床上被褥,想暂时抵挡一下,拖延时间。
阮陶陶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被褥被君非宇的剑划破,漫天棉絮中,君非宇的剑还在向前刺。
啊…
“住手!”阮陶陶连忙阻止他。
不过不用阮陶陶喊,君非宇的剑尖离上官墨只有一寸了,他却突然停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乌衣骑首领?”他惊呆地看着带着半边面具的上官墨。
“…”这次石化的变成阮陶陶了。
乌衣骑?
那个传说中救百姓于危难,成员个个武功高强的组织?
她一直以为那是个很英雄的组织,还一直很仰慕那个神秘的首领啊…
她转过头,泪奔地看着离自己很近的色狼。
呜,真相太残酷,太打击人了!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1)
上官墨没理会认出他一直隐藏着的身份的君非宇。
见阮陶陶转头,他皱了皱眉,很担心地摸了摸她已经恢复正常温度的额头,柔声问,“有什么感觉?”
“…我想把你的手剁下去!”阮陶陶老实回答。
“…”君非宇不想活了。
先是发现一个神秘男人出现在暴君的床上,然后发现这人好像不是刺客,因为他好像很关心暴君。
再然后是认出这个男人是行踪神秘的乌衣骑首领,而他现在对该是他死对头的暴君亲密得过了头…
而暴君也一点不怕这个有谋反嫌疑的男人,还对他露出了疑似别扭撒娇的神情。
脑袋里突然蹦出四个大字——
相爱相杀。
看看床上的那“两个男人”,连番的打击让君非宇晃了晃,险些要吐血晕过去。
仔仔细细地察看了一遍,确认她真的没什么异常状况,上官墨才稍微松了口气,也终于有心思理会一下君非宇。
用被子把阮陶陶裹好,免得她暴露性别,上官墨很淡定地从床上下来,“宇王怎么知道我是谁?”
“…”
君非宇淡定不了,只感觉一阵气血翻涌。
静了半天,他才勉强能正常开口说话,“上次城北大火,我看到你出手救人,有乌衣骑叫你首领。”
当时情况混乱,没人注意他的存在,他在形势稳定下来之后也就悄悄离开了,没跟任何人提起过乌衣骑首领的事。
上官墨微微一笑,丝毫没有被戳穿秘密身份的局促,“原来那天宇王也赶去了。”
“…”
相比上官墨的淡定,君非宇正努力压抑着自己吐血或者晕倒的冲动。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了,“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转头看了眼阮陶陶,上官墨气定神闲地回答,“我喜欢她,但是她拿我当色狼的关系。”
“…”
受不了这么直接的刺激,君非宇晕倒了。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2)
是货真价实的晕倒,噗通一声就倒在地上,之后没爬起来…
啊啊啊…
阮陶陶愤怒了,“你干吗故意误导他!”
“小丫头,我说的可是实话。”
笑着抱住她,上官墨还是有些不放心,“跟我回去,我叫我师弟看一下你的脉象。”
“我不去!我根本就是被你气晕的!”
阮陶陶嗖地跑到君非宇身边,伸手掐他的人中,努力想把他叫醒。
这小丫头还拿君非宇当护身符?
手臂一伸,上官墨轻松地把人抓回自己怀里,笑道,“小丫头,我本来是想晚点再把你吃了的。”
倒霉的君非宇刚清醒过来,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而且他还没听到开头的“小丫头”三个字。
可想而知他受到的冲击有多大,眼前一黑,他险些又晕过去。
不过为了防止这个暴君“酿成大错”,君非宇咬牙忍着眩晕感,晃晃头想让自己清醒。
阮陶陶也被吓呆了,急忙劝上官墨,“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而且我刚刚才晕倒,我体质虚弱!我是病人,我需要静养!”
她乱七八糟地找着借口,惟恐这只色狼说到做到。
“那你以后还有事就求助君非宇吗?”
也不管君非宇就在旁边,上官墨直截了当地问。
声音虽然是在笑,不过语气很酸啊。
“…”当然是求助!
不过现在不能这么说啊…
阮陶陶拿出自己最真诚的小眼神,“不求了不求了。”
“住口!”
君非宇终于完全清醒了,从地上跃起来,黑着脸站到两人旁边。
虽然暴君以前的表现跟“单纯好骗”这四个字完全扯不上关系,可想到“他”最近的怪异行为…
君非宇认定了这个乌衣骑首领是看中了肖暴君的美貌,之后甜言蜜语花言巧语地把“单纯少年”哄骗到手。
所以他现在一定要把肖暴君拉出火坑!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3)
手臂一伸,君非宇想把人拉到自己身后。
上官墨当然是不会让他得逞,更不想让别的男人碰阮陶陶一下,所以很不客气地出手阻拦他。
两个男人还站在原地,就这么呯呯砰砰地打起来了…
因为上官墨单手还拉着阮陶陶,君非宇也不想占他便宜,也跟他单手打。
两只手动得飞快,阮陶陶看得眼花,到最后已经完全看不出他们的动作了,只是觉得——
风真大啊。
囧…
别的暂且不提,现在绝对是她逃出火坑的好时机!
万一君非宇输了…
阮陶陶抖了一下,不怎么敢想象那个悲惨的后果。
所以她连忙提议,“宇王爷,你把我的穴道解开,我要帮忙!”
竟然敢帮别的男人对付他?
眯起眼,上官墨笑得十分迷人,牵着阮陶陶的手也紧了紧。
“…”
阮陶陶,镇定、冷静,不要怕这只色狼的威胁!
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阮陶陶满怀希望地看着君非宇。
今晚见到的事情都太震撼太颠覆,老实说,君非宇现在的思考能力有点问题。
听到阮陶陶的提议,他迟疑了一下,断然拒绝,“不行!”
阮陶陶泪了,“为什么?等咱们赢了,你可以马上再点回来啊!”
“如果我把你的穴道解开,你去帮他怎么办!”
呜,“我怎么会帮他!”
君非宇火了,“我还想问他怎么会在你床上呢!”
他们俩关系…特殊,谁知道这个暴君会帮谁!
“…”呜呜呜…
阮陶陶终于明白什么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转头愤怒地瞪着上官墨,抡起拳头——
“小心!”
上官墨立即松开牵着她的手,改为抓住她不老实的拳头,有些无奈地笑着嘱咐她——
“别看我们俩神色平静,其实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你没内力,这么打过来,很容易受伤。”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4)
是看着他们“亲亲我我”的人很容易吐血才对!
君非宇忍不了了,尽全力打出去一拳,之后猛地退后。
压下去吐血的冲动,他神色严厉地瞪着上官墨,“肖骁他就算再荒唐也是月鸾国皇帝,肖家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他有延续皇家血脉的责任!我绝对不能让你们胡闹!”
“…”
现在想吐血的人是阮陶陶了。
呜…这都是什么事啊。
上官墨好像心情不错,“这么说只要我能让皇家血脉延续,宇王就不会干涉我们的事了?”
“…”君非宇很头疼。
这男人真的是那个被百姓奉若神明,他也曾在心里赞赏过的乌衣骑首领?
竟然这么淡定地在跟他讨论这种事!
转头看着“肖暴君”,君非宇看到了一双可怜兮兮的无辜小鹿眼睛。
惟恐君非宇误会自己的意思,阮陶陶急忙解释,“宇王爷,我这是在求你拒绝他,你千万别答应他!”
呜,“我是被逼的!要不是打不过他,我早就把他扁成猪头了!”
“…”君非宇头疼。
听听这语气,这是真心的吗!
这根本就是在害羞闹别扭!
上官墨也适时地对阮陶陶露出“宽容宠溺”的微笑。
“…够了!”
君非宇爆发了,“你们两个的事自己解决,我不管了!”
再看下去,他这双眼睛就不用要了!
呜…
不能就这么走了!
君非宇要是这么离开,她就永无天日了!
看出君非宇是去意已决,普通的话是肯定留不住他了,阮陶陶只好大喊,“我有喜欢的人了!这男人是强抢民…男!”
“…”
大男人被抢还好意思喊这么大声!
君非宇暴躁了,吼她,“别想随便拉出个人骗我!你喜欢谁?!”
“…你!”
这是阮陶陶在没有办法的时候豁出去地找的借口。
于是世界安静了…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5)
君非宇整个人都呈现一种诡异的僵硬状态,只能看见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地在跳动。
很显然,他不是很习惯被一个“男人”告白…
上官墨放开牵着阮陶陶的手,开始慢条斯理地活动手腕。
嗖地溜到一边,阮陶陶纠结地看着他们俩。
刚才太紧张了,她就选的正在眼前的君非宇。
不然…改口?
犹豫了一下,阮陶陶清清喉咙打破僵局,“那个…其实我还很‘仰慕’齐大学士。”
没办法,别人的名字她叫不太明白,只能对不起齐逸辰了…
再说齐逸辰还是很一表人才的,要是说暗恋他,显得比较可信。
先把今晚忽悠过去,明天再解释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阮陶陶觉得自己刚才说完那句话的时候,有很多灰尘从头顶掉了下来。
“原来你还不只是喜欢一个人。”
上官墨温柔地笑看着她,抬起手,示意阮陶陶过来他身边。
好不容易逃离这个色狼身边,她才不回去呢!
挑挑眉,上官墨好像是准备走到她身边,亲自带人回来。
这是阮陶陶的看法。
可紧接着,上官墨左手还保持着抬起的姿势,右手毫无预兆地上扬。
同一时间,看起来一直处在呆滞状态的君非宇也跃起身,直冲屋顶横梁。
啊?
阮陶陶愣愣地被闪到她身边的上官墨带到怀里,茫然地听着屋顶一声冷冰冰的哼声。
之后几声拳脚声之后,君非宇扯着一个黑衣人下来。
黑衣人的右肩好像是受伤了,整条右手臂都软软地垂着。
一双冷沉似冰的眼盯着上官墨,他冷哼,“大名鼎鼎的乌衣骑首领也不过如此,暗箭伤人!”
要不是因为右手臂伤了,使不上力气,他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君非宇打败!
明明是他先偷偷摸摸地躲在横梁上的嘛,怎么能怪别人用计擒他?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6)
停!
她怎么能为色狼开脱呢?
阮陶陶在心里狠狠地批评了一下自己。
被人指责的上官墨自己倒是没辩解什么。
眯起眼,他认出了这个黑衣人的身份。
之前他跟阮陶陶说他遇到了刺客,并没有说谎。
如果他没认错,这就是今晚想要刺杀他,反被小飞伤了的那个少年,没想到会在这儿又遇上。
君非宇现在觉得“肖暴君”真是天下最恐怖的人,所以急于想离开这个地方。
押着那个少年,他拧着脸,“我把他带走审问!”
“等一下!”阮陶陶连忙出声阻止。
这是来刺杀她的刺客吧?
说实话,肖暴君真是太应该被刺杀了…
所以她觉得能冒险闯皇宫,为民除害的人都是英雄,不该受刑罚之苦。
当然这个想法只能在心里转转,绝对不能说出来。
阮陶陶抬眼看着君非宇,“还是我亲自来吧,你把他的内力封住就行。”
“哦对了,把他带走!要是能关进牢里就更好了!”她很郁闷地指着一边的上官墨。
听过她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表白,君非宇现在只要被她看一眼都觉得浑身不对劲。
换了个地方站着,避开她的眼神,君非宇拒绝,“你现在连武功都没有,不能单独跟刺客呆在一起!”
阮陶陶十分忧郁。
她后悔之前随口找那么一个借口了,君非宇现在怎么好像在防色狼一样防她呢…囧。
看了那个少年刺客半天,上官墨笑笑开口,“放了他吧。”
咦?
她其实也是这个打算,只是怕君非宇起疑心才没这么说。
果然,君非宇声音严厉地反对,“这是宫里的事,你没权利做主!”
挑挑眉,上官墨环住阮陶陶,下巴亲昵地抵在她的发顶,慢条斯理地笑问,“宇王忘记我跟她是什么关系了?”
——————
接着加更,群么么╭(╯3╰)╮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7)
君非宇又是一阵气血翻腾,那个刺客倒是十分镇定地看着他们俩。
转头打量了一下明显受了些刺激的君非宇,他淡定地开口问,“你不知道这个暴君喜欢男人?”
“…”阮陶陶泪流地看着眼前的刺客。
要打要杀都可以,不能这么损害她的小名誉啊…
君非宇真的要吐血了。
虽然他不常在京城,可是宫里到处都有他的耳目,怎么连刺客都知道的事情,他却从未听闻?
回想一下,后宫虽然嫔妃众多,可肖暴君也从来没传过谁侍寝…
少年刺客对宫里的事情比较了解,当然也知道君非宇是个好人。
所以他很好心地提醒,“要发呆还是回去呆吧,你没意识到自己没穿上衣吗?小心暴君…”
他还没说完,君非宇扭曲着脸把刺客往上官墨身边一推,狂奔出门了…
阮陶陶石化了。
啊啊啊…
不能这么坎坷啊!
她好不容易有点适应当皇帝了,不能这么考验她!
把那个还算支持她的君非宇还回来!
本来还觉得这个少年刺客是好人,现在阮陶陶愤恨了。
“你干吗这么抹黑我!”
少年淡定地看着她肩上环着的那只手臂,“我只是提醒他事实。”
低头看看自己肩上的色狼手,阮陶陶的愤恨转移了,“你放开我!”
看看天色,上官墨没再闹她。
先点了少年刺客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上官墨低头亲了阮陶陶一下,“乖,我要点你的睡穴了,早朝之前,你必须休息一会儿。”
“不…”
抗议无效,被点中睡穴的阮陶陶嗖地闭眼睡着。
把人抱回床上,再帮她盖好被子,上官墨转身,笑着解开少年刺客的穴道。
“你走吧,以后别再打她的主意。”
少年站着没动,淡定地质问,“你是百姓心中的英雄,现在却要保护这个暴君?”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8)
上官墨不在意地笑笑,“你该知道,她现在正努力改变。”
少年哼了一声,“你确定他不是一时新鲜,没过几天又变回原来那个惨无人道的暴君?”
“我确定。”
“你是以什么身份做的保证?乌衣骑首领,还是喜欢这个暴君的男人?”
少年刺客真淡定…
上官墨也忍不住笑了,“都是,于公于私,我都信她。”
模糊地嘀咕了一句什么,少年开口,“那就看好他,可别让他再看上别的男人!”
说完这话,他很淡定地走了。
他本来是有点担心那个戴面具的乌衣骑首领会跟踪他,可是在城里绕了好几圈,他发现是自己多虑了。
那个男人八成是在陪暴君,根本就没工夫出来跟踪他。
放心地回了家,少年没回自己房间,而是走向隔壁,径自推门进去。
走到床边,他用暴力把人叫醒,之后很淡定地开口——
“哥,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那个暴君真看上你了,我听他亲口说的。”
要不是因为听到这句话太震惊,他也不会在横梁上抖了一下,震下那么多灰尘,暴露行踪。
“噗通”一声,刚被吵醒的齐大学士摔下床了…
——————
第二天早朝,气氛十分诡异。
先是已经消失几天的杀气又出现在了“肖暴君”脸上,龙椅上坐着的那个人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看起来十分暴躁。
而昨天第一天上朝的宇王爷今天竟然请了病假,上朝之前,有消息称他大半夜的快马出城了…
平时总是有很多事情要上奏的齐大学士齐逸辰也没有要开口的迹象,阴着脸站在一边,好像也想要杀人。
还有就是暴君身边站着的那个太监。
平时看他好像都挺正常的,可今天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抽风了,脸上一会儿像是乐不可支,一会儿又是愁云密布。
那个很抢镜的太监当然是师弟同学。
绝世美女(1)
昨天上官墨又是一夜未归。
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师兄他衣衫不整!
进展神速啊!
师弟同学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解脱了就觉得乐不可支,可想到今天的晚宴…
人生瞬间就又灰暗了。
所以他脸上神情总是变来变去的,看得底下大臣眼花。
能在肖暴君的手下安安稳稳地活着,大家的应变能力都不错。
所以现在他们都看出来…出事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可当朝的这几个核心人物都反应异常,他们还是小心为妙。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嘛。
所以有事的也变没事了,大家格外珍惜自己这条小命,都急着赶回家,把消息打听明白去。
早朝结束了,阮陶陶杀气腾腾地向外走。
啊啊啊…
她要痛扁那只色狼!
大家对这种状态的肖暴君都退避三舍,只有师弟同学追了过去。
“小陶陶,晚上你有事吗?”
“有!”
“干吗?”
“杀你师兄!”
“哦…”
师弟同学连连点头,面露喜色。
看来师兄已经有什么“不轨”行为了,看把小陶陶气的。
被师兄迫害这么多年,不趁火打劫一下就太不是他风格了!
所以师弟同学兴致勃勃地提议,“小陶陶,你帮我一个忙,做为回报,我帮你找人围殴我师兄,怎么样?”
阮陶陶怀疑地看着他,“那是你师兄,你会帮我?”
师弟一脸悲壮地看着她,“小陶陶,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师兄他除了对我,都很有人品!”
原来他也是饱受欺压的啊…
阮陶陶立即有了同仇敌忾的感觉,“那你要我帮什么忙?”
“很简单,今晚上官府设宴,你也过来就行了。”
依师兄对小陶陶的在意程度,只要她出现,师兄一定就没心思管他穿不穿那条见鬼的裙子了!
“上官府?上官墨家?”
绝世美女(2)
“对,就是他家。”
阮陶陶一想起上官墨就觉得一座背背山压了下来。
她紧张地问,“去他家干吗?”
师弟也知道她心里的误会,所以贼笑着安慰她,“你放心,今晚贵客很多,上官墨绝对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什么的!”
那个妖孽的混蛋会在意别人眼光?
老实说阮陶陶有点怀疑这一点。
怕她不答应,师弟再送上一道保证,“我绝对不会让他对你做什么!”
“那…好吧。”
阮陶陶点头答应,“说好了,你可一定要帮我找人围殴你师兄。”
“没问题!”
师弟满口答应,迫不及待地晃动着手腕。
其实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
当天晚上,阮陶陶在晚饭前溜出宫,叫人把她送到上官墨家门口。
奢侈腐败!
站在上官府大门口,阮陶陶很鄙视这房子的主人。
一定是搜刮了无数民脂民膏才住得起这么大的房子!
上官家的人都认识肖暴君,见到“他”不请自来,都十分惊讶。
看起来慌慌张张地行礼之后,有人就要去叫他们主子出来迎驾。
“不用了。”
阮陶陶阻止他们,“我进去随便转转就行…对了,那位纪小姐呢?我想见见她。”
正好来到上官府,她也该想办法劝那位纪小姐逃离火坑。
纪小姐?
上官府的人看起来是仆役婢女,可都是上官墨的人马,全府上下没一个外人,自然也没有秘密。
当然,上官墨还是没把阮陶陶的秘密告诉他们。
现在听肖暴君点名要见纪小姐,大家有些为难。
怎么还不让她见?
难道纪小姐是被上官墨软禁起来了?
因为认定了上官墨是个大坏蛋,所以阮陶陶马上就想到不好的方向去。
“你们都不许去通风报信,跟着我走!”阮陶陶说着就进了上官府。
绝世美人(3)
一群人面面相觑,虽然他们都有武功在身,可也不能明面上造反,只好跟在阮陶陶身后走。
算了,就让纪小姐自己解决吧。
“纪小姐住在哪里?”
阮陶陶拿出九五至尊的威严,转头问他们。
“…奴才给您带路。”
上官府已经快有四分之一个皇宫那么大,跟宏伟外观不同,里面的格局倒是十分精巧,也没有浮夸奢华的建筑。
说起来…
上官府看着有点奇怪,好像小院太多了点,这里住着很多人吗?
想想上官墨的形象,阮陶陶猜测这可能是他的妻妾住的地方。
跟着上官府的仆役走了一段路,阮陶陶突然听到“咣”的一声砸东西的声音。
“咳,陛下,就是这里。”仆役声音稍大地说。
又是一阵乱响,眼前的小院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粉色低胸纱衣,颈间系着同色轻纱的女人。
…美女!
阮陶陶的眼睛直了。
虽然早就听说纪小姐犹如天仙下凡,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可见到真人,阮陶陶才能体会得到那种震撼。
她还以为肖暴君的脸已经够漂亮了呢,现在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啊…
发现美女的脸色很差,阮陶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男人的身份,而且还是个名声很不怎么样的男人,这么盯着人看太失礼了。
清清喉咙,她很遗憾地收回目光,“纪小姐。”
“…民女见过陛下。”大美人盈盈一福身,声音娇柔地请安。
不过仔细看,这位大美人的神情其实有些狰狞…
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