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了一下他们俩喂饭的画面…
她觉得为了自己的神经考虑,还是她自己动手比较好。
“咳,还是我来吧。”
“我来!”君非宇阻止她的手。
“那个…我就是喂饭,我绝对不会碰到他…”
所以她不会站上官墨便宜,他就不要吃醋了…呜。
“…”说什么呢!
君非宇黑着脸看她,“别胡思乱想,我来喂他!”
“…你一定要亲自喂吗?”
“是!”
“…”呜。
虽然觉得不该“棒打鸳鸯”,可阮陶陶还是觉得该拯救一下“失足帅哥”。
“那个…上官墨不是好人啊,你不能光看他是乌衣骑首领就…咳,他那人…唉,你不值得啊!”
“…”君非宇脸黑得滴得出墨来。
上官墨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这小丫头敢这么说他?
嗯,看他晚上怎么让她知道什么是真的“不是好人”。
看了眼师兄邪邪的笑,纪大美人开始为阮陶陶默哀。
唉,小陶陶,今晚你…保重吧!
咬牙切齿地,君非宇瞪着阮陶陶,“别胡思乱想!”
“…”怎么还不承认啊…
如果不是那么回事,为什么一定要亲手喂饭?
阮陶陶被打败了,只好把碗筷还给他。
知不知道男女有别!(1)
“那个,喂完了叫我一声,我去看看风景。”
“不用了。”
上官墨伸手拦住她,“我自己吃。”
说完他就用没受伤的右手拿起筷子,很灵活地开始吃饭。
“…你不是说你是左撇子吗!”
上官墨笑着转头看她,低声问,“什么时候说的?”
“昨…晚!”
刚一提起昨晚,阮陶陶就觉得自己的小鼻子开始蠢蠢欲动,有什么东西喷薄欲出。
鼻血小同志好像又想跑出来溜达了…
啊啊啊…
她什么时候能忘了昨晚的事!救命啊!
一脸严肃地低头看着眼中饭菜,阮陶陶板着声音,“食不言寝不语!都别说话了,吃饭!”
扫了眼阮陶陶烧红的小脸,君非宇眼神暗淡了一下,之后恢复了正常表情,低头吃饭。
阮陶陶不知道这貌似平静的餐桌其实暗潮汹涌,更不会知道有人正为她暗自神伤…
做为风暴的中心点,她倒是吃饭吃得最平静的一个。
大家都不是闲人,吃完饭,各自要忙各自的事去。
出门的时候,阮陶陶走在最前面。
她身后是并排走着的君非宇和上官墨,纪大美人则是跟在最后围观。
御书房要出门左转,另两个男人都该向右,阮陶陶本来是很高兴自己能这么快就远离上官墨的。
可是…
跟大家道别之后,才走了两三步,身后突然有股力量把她卷进怀里,带到一边两座暖阁之间没人经过的小径。
“…你怎么又回来了!”阮陶陶愤愤地瞪着上官墨。
明明是跟君非宇一起离开的,他为什么找得到机会折回来!
“想抱抱你。”上官墨笑着低头亲她一下。
刚才有君非宇在,想跟她亲近一些都不方便。
“…”啊啊啊…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
泪…她怎么好像问过这个问题?可见这只色狼经常动手动脚的!
知不知道男女有别!(2)
上官墨收紧手臂,很亲昵地贴着她,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小丫头,我喜欢这么抱着你。”
“…我不喜欢!”
捏捏她红透了的小脸,上官墨低声笑她,“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不会不顾你意愿抱着你的。”
“…”呜。
什么意思?
怎么说的好像她喜欢他这样似的?
明明就没有!吧…呜。
“小丫头。”
上官墨忍不住轻轻吻她,“我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
“…”那她以后见他就敷着面膜去,不把脸露出来!
愤愤地瞪着他,阮陶陶十分郁闷,“你误会了!我真的不喜欢!”
“真的?”
微微扬眉,上官墨笑得十分魅惑地问她。
啊啊啊…冷静!
阮陶陶,现在抵抗不了美男计,等待你的就是悲惨的小未来!
别的不说,从最实际的角度看,留着小命,才有更多的机会花痴啊…
努力击败身边的粉红泡泡,管住不怎么老实的小鼻血,阮陶陶还算镇定地看着他的妖孽笑脸。
“我不喜欢你这么抱着我!”
之后她有点不放心地问,“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真的会不这么动不动就化身色狼?”
可别她这么辛苦地表了半天决心,他还依然故我啊。
“嗯。”上官墨笑着点头。
阮陶陶怀疑地看着他,“那也会挥挥衣袖什么的,之后说‘祝你幸福’?”
“不会。”
上官墨捏捏她的脸,难得地认真起来,“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等你爱上我。”
“…”阮陶陶不怎么淡定地抬头看天。
不用这么直白吧…
不过这个答案听起来…也挺好的。
咳。
头顶光线突然被遮住,那一小片蓝天变成了上官墨的妖孽笑脸。
“小丫头,满意我的答案吗?”

————
收工,群么么╭(╯3╰)╮
知不知道男女有别!(3)
“…我还有事,先走了。”阮陶陶企图开溜。
一把把人拉回来圈在怀里,上官墨亲昵地抵着他的额头,“小丫头,害羞的话我就当你是承认了?”
“谁说我害羞!”
阮陶陶努力镇定地看着他,下定决心不能让阶级敌人得意。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忍住口水和鼻血,很有流氓派头地抬手摸摸上官墨的脸,痞痞地笑,“皮肤不错啊~”
上官墨忍笑地垂下眼,“齐大学士。”
“…”阮陶陶石化了。
先别慌,说不定是这色狼又骗她!
哪能这么巧,这就被人看见了?
僵硬地转过头,阮陶陶瞬间就泪了。
在巷子口,齐大学士齐逸辰脸上五官已经扭曲地看着阮陶陶那只还放在上官墨脸上的手。
他的站姿也很奇怪,看样子只是从巷子口路过,不经意地向左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这天雷滚滚的一幕了。
呜…她的小形象!
没人提醒她装流氓是个高危工作啊!
齐逸辰脸上的肌肉都在不规则地跳动,“微臣见过陛下,十一爷。”
“…”怎么都把他们俩的名字连在一起请安了?
看来齐逸辰已经认定了他们俩…嗯嗯。
悲愤地从上官墨怀里挣出来,阮陶陶杀气腾腾地走向齐逸辰。
其实她满脸的杀气是因为上官墨,走过去则是想在齐逸辰心里重新树立起自己的小形象…
但是看在齐大学士眼里,这个动作就是高危警报。
肖暴君也要对他“下手”了!
齐逸辰脸孔扭曲地急退了一步,手又开始放在袖中匕首上。
石化了一下,阮陶陶很快恢复镇定。
“齐大学士,你误会了,我们是因为纪小姐的事,还在继续比试…刚才那关在比皮肤。”
阮陶陶眼神十分认真地胡扯。
反正齐逸辰也不知道纪大美人是男的,现在正好可以拿这件事做借口。
知不知道男女有别!(4)
“…”齐逸辰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摆摆手,阮陶陶冲一直带笑地看着她的上官墨说,“你先回去吧,明天接着比!”
呜…
笑什么笑!
都长成这样了,还总笑什么!
害她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就差点流口水…有没有公德心啊!
笑着绕到阮陶陶面前,上官墨背对着齐逸辰,很魅惑的眼神绕着她的唇打转,低声道别,“我先走了。”
“…”阮陶陶满脸通红地捂住嘴。
那是什么眼神啊…
啊啊啊…这才是真的流氓!
好不容易捱到上官墨离开了,阮陶陶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脸红得不像话。
在齐逸辰怀疑之前,她先“主动交代”。
指指自己的脸,她义愤填膺地说,“你看他把我气的!”
“…”
这是气成这么红一张脸的?
齐逸辰不是很相信,但也不会傻到直接骂“肖暴君”一句“你骗谁呢”。
缓了半天神,他终于恢复以往儒雅俊逸的模样,准备找个借口离开。
但是阮陶陶还急着维护自己的形象,当然不能让他就这么溜了。
抢在齐逸辰说话之前,她先开口,“没想到上官墨还是不愿意放人,坚持要跟朕…也没外人在,不用这么‘朕’来‘朕’去地摆架子了,上官墨还坚持要跟我比试。”
“…”
对于阮陶陶这种“平易近人”的态度,齐逸辰不是很买账。
实际上,他正在心里破口大骂——
什么“也没外人在”?谁跟你是“内人”了!
昏君!色魔!
齐大学士深感自己的小清白受到了威胁…
清清喉咙,他回答,“陛下可以下旨,让纪小姐进宫。”
阮陶陶立即抓住机会树立自己正直高大的小形象,神情严肃地摇头,道,“我还是喜欢公平行事。”
“陛下圣明。”齐大学士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一回…
知不知道男女有别!(5)
阮陶陶觉得他回答得太快了,而且这句称赞也公式化了,怎么看都不是真心的。
看来重塑形象还真不是个简单的活…
呜…她恨上官墨!
其实这次阮陶陶真的错怪上官墨了。
齐大学士的反应这么强烈,完全是因为他弟弟告诉他,肖暴君暗恋他…
先入为主,不管阮陶陶做了什么事,他看着都会往那个方向想。
不知道自己在齐逸辰心里已经被定罪了,想了想,阮陶陶很有气势地背着手,朝御书房走。
皇帝没说他可以退下,齐大学士就也只能跟着。
一边走,阮陶陶边很严肃地开口,“齐大学士对上官墨怎么看?”
“…十一爷…心思灵活。”
齐逸辰有些迟疑地选择着措辞。
这不就是说他诡计多端吗?
阮陶陶激动了,知音啊!
宫里人一般都说上官墨冷血毒辣,好像没人看出来他很狡猾!
被阮陶陶这么激动闪亮的小眼神看着,齐逸辰忍不了了。
再在这个暴君身边呆下去,他真的要吐血。
继续在暴君身边潜伏和保卫自己的清白…
齐大学士觉得还是后者比较重要。
所以也不怕再激怒“肖暴君”,他很直白地开口。
“既然十一爷不愿意放弃纪小姐,陛下又何必坚持抢人?十一爷做事喜怒无常,为了一位纪小姐,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纪小姐是被逼着留在他身边的,我就是想帮忙。”
阮陶陶有点惊讶他语气的转变,不过没想明白他心里都在想什么。
“恕微臣直言,陛下岂以一妇人而轻天下!”
“…”她发现了,齐大学士一激动就不怎么喜欢说白话文。
阮陶陶十分郁闷地看着他,之后认真地说,“听说过时代在进步,人类在发展吗?”
“…”
正说着上官墨的事呢,怎么就转到这么古怪的话题上了?
知不知道男女有别!(6)
等着肖暴君大发雷霆赶人的齐逸辰微微一愣。
阮陶陶接着说,“所以以后还是大力推广白话文,谁再没事就说文言,就是阻碍人类进步,就罚他…穿三天女装吧。”
阮陶陶点头,觉得这惩罚不错。
“…”齐逸辰嘴角抽搐地看着她,这是什么古怪旨意?
“陛下。”君非宇的声音在两人身边响起。
呃…
阮陶陶看了看他很差的脸色,这又是生什么气呢?
神色冷厉地看了齐逸辰一眼,君非宇的小眼神很明显,就是在赶人。
今天怎么连君非宇都这么奇怪?
也来不及细想,齐逸辰巴不得现在有人赶自己走,速速躬身告退,打算开溜。
“等一下。”
阮陶陶还是不放心地叫住他,又解释了一遍,“刚才上官墨的事…”
刚说完这句话,阮陶陶就打了个哆嗦。
好端端的,怎么就刮来一阵寒风?
“你先走!”
君非宇不耐烦了,也不等阮陶陶把话说完,干脆一挥手就直接赶人。
因为君非宇对肖暴君的态度一直称不上恭敬,齐逸辰也没怀疑,立即开溜。
一等他离开,君非宇就拉住阮陶陶,一路施展轻功,带着她掠回御书房。
“…”这是要干吗?
阮陶陶茫然地看着黑着脸关上门的君非宇。
“以后尽量不要单独跟齐逸辰说话!”
“…为什么?”
“他那人很精,你迟早会露馅。”
“…露什么馅?”阮陶陶还是不肯承认自己不是真的肖骁。
瞪她一眼,君非宇也不逼她,改口说,“跟他接触太多,小心被他算计!”
“…哦,谢谢。”
没好气地看她一眼,君非宇问她,“谢什么!”
“…谢谢你提醒我。”
“谁让你跟我这么客气了!”君非宇吼她。
“…”
泪…说话客气点也不对吗?
知不知道男女有别!(7)
阮陶陶十分哀怨地看着他,“那不谢了。”
无言地瞪着她,君非宇被她气笑了,“迟钝!”
“…”怎么迟钝了?
明明说的是白话文,怎么她也听不懂?
阮陶陶十分郁闷地觉得,古人思维真是跳跃。
君非宇有些不放心地嘱咐她,“以后尽量不要跟人单独相处。”
这丫头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肖暴君敌人众多,她顶着这么危险的身份,竟然还敢在宫里乱跑。
“…哦。”
“有事的话可以随时找我帮忙。”
“…哦。”
君非宇拿出一块玉佩塞到她手里,“我在宫里有很多耳目,如果情况紧急,把这块玉佩拿出来,他们就会听你命令。”
“…哦。”
低头看看那块玉佩,再看看君非宇“奇怪”的神色,阮陶陶纠结了一下,还是开口问——
“这块玉佩是你的信物吗?”
“是,只有这一块。”君非宇神色间有些别扭。
阮陶陶又犹豫了半天,之后抬头,尽量用很真诚的小眼神看着他。
“那个…宇王爷,不管你怀不怀疑我的身份,我都会没异议地救你弟弟的,所以你不用勉强自己帮我忙。还有,这块玉佩很珍贵,你还是送给对你很重要的人吧,我现在有武功,可以保护自己。”
“…”
刚才神情还勉强算得上温柔的君非宇现在看起来有些狰狞。
墨黑着一张脸,君非宇咯吱咯吱地咬着牙,额头上青筋直跳。
“…”
阮陶陶嘴角抽搐地后退一步。
不用这么快就变身吧…
“宇王爷,我知道你对我积怨已久,但也不能听我保证完会没异议地救你弟弟,你就要打我啊!”
“…你给我回来!”
君非宇一把把她拉回来,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你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天下苍生。”阮陶陶很有使命感地回答。
知不知道男女有别!(8)
“…我真想直接掐死你!”
阮陶陶立即劝他,“那个…想想就得了,千万别付诸实际行动。”
“…”
君非宇火大又头疼地掐着眉心,“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气死!”
“…”这不是诬陷人呢吗?
她哪是气人的人啊…
看着她无辜的小眼神,君非宇心里明白,他要是再不有话直说,眼前的人还不一定误会成什么样。
但是君非宇虽然看起来很强势,人家在感情问题上还是脸皮很薄的…
不过对强势的人来说,脸皮薄的意思就是——
言语上坦白很难,直接行动比较简单。
所以手臂一伸,君非宇毫无征兆地把阮陶陶紧紧抱到怀里,很可疑地泛着红的俊脸转向一边,“现在明白了?”
因为别扭,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凶…
所以本来很茫然的阮陶陶现在恍悟了,“你想勒死我?”
“…”磨牙声。
阮陶陶很仔细地看着君非宇的神色,再看看他抱着自己的手臂。
呃…
要真是想勒死她,好像还是勒脖子比较省时省力吧?
即便是迟钝如阮陶陶,也发现事情不太对劲了。
好像有问题…
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
不管是不是自己误会了,现在最好的办法——
还是装傻。
虽然她好像不用装了,如果君非宇真的喜欢她,那她在这件事上的表现就一直是真傻…
呜。
“那个…宇王爷,我觉得这样勒死人效率不高,不然你先放开我,再考虑考虑别的办法?”
“…”咯吱咯吱。
阮陶陶抖了一下,怀疑他的牙都快被他咬碎了。
伸手把他的手臂硬从自己腰上拉下来,阮陶陶退后到安全距离。
“你在躲我?”君非宇眯起眼,终于开口了。
“…你想勒死我,我当然要躲你啊。”阮陶陶继续装做自己误会了。
知不知道男女有别!(9)
君非宇火气冲天地闪到阮陶陶身边,拉住她的手,“胡思乱想些什么,谁要勒死你!”
“…哦。”
没躲开,阮陶陶只能任他这么拉着。
好像不是她想多了,君非宇确实是对她有点意思啊。
干笑两声,阮陶陶转头看着桌上奏章,“那个,我还得努力勤政爱民去呢。”
瞪她一眼,君非宇放软了语气,“要帮忙吗?”
这丫头以前是什么人?
算起来,她也冒充肖暴君有段时间了,竟然没看见她在政事上出现什么大差错。
“不用不用。”阮陶陶摇头。
只要奏章不是满纸古文,她靠着以前看过的毛选邓论也能应付过去。
就是大臣们好像经常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一样一样,她也经常看不懂他们的奏折在说什么。
君非宇突然用力抱了她一下,“有事找我!”
之后就闪身出门了。
留下的阮陶陶默默石化。
太明显了…
难道君非宇真的喜欢她?
有些为难地摸摸鼻子,阮陶陶纠结了。
到底是不是自己自恋,想多了呢?
其实说起来,君非宇和上官墨的条件不相上下。
可她可以很快地接受上官墨喜欢自己,却有点不太相信君非宇也有同样的心思。
停停停,干吗把上官墨那个色狼拿来做比较!
愤愤地把心里那张带笑的妖孽脸打到角落去,阮陶陶接着想君非宇的事。
可能是君非宇一开始在她心里的形象就太高大了?
说实话,她是有点崇拜他的…
而且他直到现在也没做过什么破坏形象的事。
一般人应该都不会太容易接受偶像喜欢自己的事实吧?
唉…
不知道了。
阮陶陶郁闷地靠窗站着。
如果是她想多了还好,可要是真的,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呢。
再说君非宇怎么也会招呼都不打就抱人…泪。
知不知道男女有别!(10)
难道这里没有男女有别这句话吗?
…应该是没有!
站在上官墨的房间里,阮陶陶在心里咆哮着回答了自己上午发出的疑问。
因为君非宇的事郁闷了一个上午,现在她心中的悲愤指数飙到最高点。
昨晚已经答应了上官墨,所以中午的时候,她过来陪上官墨吃饭。
知道要陪的人是色狼,她进来的时候也已经小心得不能再小心。
可是,可是…
啊啊啊…不要吻了!
呜…
她刚刚站到上官府大门口啊,还以为自己没跨进高危区呢,这只似乎等待已久的色狼就伸手把她拉进门,二话不说地低头吻她。
呜呜呜…
反抗是无效的,因为她不是很有力气反抗…
不过这次阮陶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心里进行严厉的自我谴责和深刻的自我检讨,因为她现在脑袋有点迷糊…
上官府的小角落里——
“让开让开,给我留个地方!”
“小声点!让十一发现咱们偷看,谁都看不成了!”
“你们也太胆小了!你看他现在吻得这么投入,就算打雷了都惊动不了他!”
他的话音刚落,一片树叶飞过来,准确无误地钉在离他的脸只有三寸的门框上。
“…”大家一阵沉默。
之后武功差的几个立即退后,把高危的“前线”“让”给别人。
刚才大家还急着强占有利地形,现在都“谦让”起来,主动要求站到人群后围观。
差点被打中的小九十分悲愤,压低声音,“十一的武功又精进了?”
“他的武功什么时候停止精进了?”其他人一起无奈地回答他。
要不是因为上官家十一的武功最高,他们这群当哥的至于这么偷偷摸摸地躲在一边吗?
早就搬着凳子拿着瓜子凑到他身边看热闹去了!
“行了,别闹了!有这种好戏看,你们还不满足!”上官家大嫂发话了。
再吻我就把你拖出去砍了!1
“就是就是,没想到十一竟然很热情。”
“什么‘很热情’?他那是热情得都快冒烟了!”
一群人睁大眼仔细看看,之后纷纷点头。
的确如此啊…
被大家围观的俩人终于分开了,不过并不是因为上官大爷他“吃饱喝足”了,而是阮陶陶已经要喘不上来气了…
轻抵着她额头,上官墨亲昵地搂着她,等着她恢复呼吸平稳。
所以阮陶陶稍微回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背靠在树上,腰上是搂她搂得很紧的色狼爪,眼前是一张妖孽脸。
而且是有点…不纯洁的妖孽脸…
一双本就十分惑人的眼现在闪着的那两簇小火苗,跟阮陶陶心里那颗扑腾乱跳的小色心在遥相呼应着…
阮陶陶不怎么争气地咽了下口水。
本来被主人强行压制下去的两簇小火苗瞬间烧旺了。
打消了等阮陶陶呼吸平复的主意,上官墨低下头,继续热吻…
吻得太热情了,围观的上官家一大群人表示压力很大…
但他们同时也表示这出戏太好看了,让他们十分激动。
现在就算是电闪雷鸣或是天降暴雪,他们也会坚守围观前线,坚决不动摇…
救命啊——
阮陶陶心里已经被色心赶到角落的小理智正在哽咽地呼救…
阮陶陶,你要争气啊!
推开他推开他推开他!
现在不花痴,是为了以后更自由地花痴!
对色女来说,还是最后一句劝诫比较有效…
阮陶陶凭着一丝理智,费力地推开他,之后抬起无力的手吗,严严实实地捂住嘴。
“小丫头?”
上官墨的声音有些喑哑,听起来格外迷人,阮陶陶差点又流鼻血…
忍住!
拿出气势来!
不能被色狼诱惑!
在心里打了半天气,阮陶陶勉强拿出些威严看着他,“再敢吻我,我就把你拖出去砍了!”
再吻我就把你拖出去砍了!2
“真的?”
上官墨笑着贴得她更近,几乎要贴到阮陶陶为了躲避色狼吻,捂着自己嘴唇的手上。
“…”
阮陶陶身后就是树,已经没有地方躲开他了,只能当做根本没什么东西若有若无地亲着自己的手背,那只是小风嗖嗖吹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