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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告诉你了?”
纪大美人心情更好,“这么大的事,怎么说也要等确定关系了才能说吧?你们已经私定终身了?”
小点声!
阮陶陶用口型提醒他,之后比比还站在房间角落的君非宇。
要是让君非宇知道…
其实也不一定有麻烦啊。
不过这是上官墨的秘密,当然还是要帮他保密,不能随便让外人知道。
不对!她也是外人!
她跟那只色狼才没关系呢!
纪大美人不知道她心里转的这些心思,只是不在意地摆摆手。
“嗨,不用管他,他一直这么发呆,估计已经被你吓傻了。”
阮陶陶准备去叫醒君非宇,跟他谈谈。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是要很哀怨地问一下师弟同学,“你不是说今天他不会对我做什么吗?结果你根本没出来帮忙…你这是助纣为虐!”
“小陶陶,你要理解我啊!”纪大美人露出比她还哀怨的神情。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1)
指指身上刚换回来的男装,再比比一边放着的那套他很想烧了的女装,他问阮陶陶——
“你说,我被师兄迫害成这样,我会心甘情愿地想帮他吗?我是被逼的!”
“…”阮陶陶同情地看着他,之后默默地就走到一边了。
因为吧…
她觉得他值得同情的重点不是他被上官墨欺压成这样,而是他就算换上男装,看起来也是女扮男装…
长得太美也有坏处啊…
纪大美人跟着她,先把自己的满腔愤恨丢到一边,兴致勃勃地追问他之前问过的问题。
“小陶陶,你脸红的很不正常啊!。
“这是被上官墨气的!”阮陶陶一脸正义凛然,一看就是不为男色所迷的人…
“那你嘴唇怎么有点肿?”
“…烫的!”
“你现在不是过了正午就不能吃东西?”
“…喝茶水烫的!”
纪大美人怀疑地眯起眼,贼贼地笑,“有师兄在,他会让你喝太烫的茶水?”
“…”
阮陶陶头顶冒着烟,咬牙,目露凶光,“会!他还会让你穿女装!”
“…”
纪大美人惊恐了,“小陶陶,我就是跟你开玩笑!咱们俩是一条阵线的,你可不能让师兄再迫害我!”
之后他很严肃地看着阮陶陶,“小陶陶,以后喝水一定要小心!我回去研究一下烫伤药膏,明早再给你!”
说着一溜烟跑出门,免得自己八卦心太重,再惹着好像脸皮很薄的小陶陶。
说起来…
小陶陶这么爱脸红,怎么应对他邪恶的师兄?
唉…可怜的小陶陶。
他看他回去研究一下怎么预防爆血管的药倒是差不多。
纪大美人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下阮陶陶和还在发呆的君非宇了。
“咳,宇王爷?”阮陶陶走过去轻声叫他。
君非宇嘴角抽搐了一下。
“那个…冷静,咱们谈谈吧。”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2)
看着眼前这张脸,君非宇整张脸的面皮都开始抽动,“你真的是女人?”
“咳,是啊。”
阮陶陶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想要安抚一下君非宇好像很受刺激的小神经。
但是这个笑真是起了反作用…
以前君非宇一见她这么笑就觉得是装可爱,现在…
他开始觉得这是真可爱。
可再想想肖暴君以前的恶行,想想直到现在都在昏迷的弟弟,君非宇又很想把眼前的直接掐死。
两种极端矛盾的情绪在心里拉锯,君非宇的神经要绷断了。
注意到他脸色越来越差,阮陶陶退后一步。
“那个…我知道你看我面目可憎,不如你把眼睛闭上,咱们再好好谈?”
“…”君非宇还是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中隐隐带着火光。
阮陶陶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又一时想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她也明白,这张肖暴君的脸虽说长得不错,可在大家眼里,真是比凶神恶煞还恐怖。
所以君非宇再这么看下去,很容易情绪失控啊…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阮陶陶溜到一边,站到柱边挂着的帷幔后,避开他的眼神。
这回可以了…吗?
刚想松口气的阮陶陶无语地看着跟幽灵似的出现在她面前,还是盯着她看的君非宇。
呜…
君非宇不是那个可恶的上官墨,她也不能跟人家动手啊。
无奈,阮陶陶选择掩面。
没想到这个动作让君非宇火了,伸手就拉下她的手,“你为什么不能像原来那样!”
“…为什么要像暴君那样。”
“是我先问你的!”
“…”阮陶陶茫然地眨眨眼。
君非宇今天怎么这么暴躁?
“不许眨眼!”
“…”君非宇被暴君附身了吧…
看着阮陶陶无辜茫然的样子,君非宇有些疲累地抹了下脸,之后恢复正常语气,“你随便吧。”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3)
“…”阮陶陶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揉揉额头,君非宇转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为什么女扮男装?月鸾国以前有过女皇。”
“…”
问的好!她也想知道肖暴君是怎么想的!
见她不回答,君非宇转头问她,“是先皇让你隐瞒性别?”
“…对,就是他!”阮陶陶觉得这个借口不错。
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眯起眼,君非宇有些怀疑地看着她。
“…”阮陶陶紧张了。
怎么了?
这不是他问的问题吗?就说明这个原因是合理的啊!
她只是点头承认,为什么还会引起怀疑?
强装镇定地避开他的眼神,阮陶陶也走到桌边,给自己倒茶。
盯着她半晌,君非宇突然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先皇很疼你,没想到他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怕回答错了又引起怀疑,阮陶陶装做在喝茶,含含糊糊地应了声。
冷静、冷静!
君非宇还等着你救他弟弟呢,不管怎么说,他都一定不会杀你!
有了这件事保命,阮陶陶觉得有底气多了。
“玲妃娘娘当年没反对吗?”君非宇接着问她。
“…”玲妃娘娘?
是肖暴君的亲娘吗?
也没人跟她提过这些,阮陶陶还是跟刚才一样,含含糊糊地应声。
端着茶盏的手腕突然被钳住,君非宇猛地拉着她转身,神色严厉,但是仔细看有些激动地看着她,“你是谁?”
“…肖骁。”阮陶陶尽量冷静地回答他。
不用怕不用怕!
君非宇哼了一声,“这宫里一定没人能告诉你,肖骁对‘他’的爹娘恨之入骨,一听见他们的名字就会发疯吧?”
“…”这种事当然不会有人提,又不是嫌命太长…
露出这么大的破绽,阮陶陶还是尽量冷静,“那是短暂的躁郁症,神经病还能有所好转呢,更别说这个病了。”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4)
“…你说什么呢?”君非宇有点头疼。
“科学。”阮陶陶很严肃地回答他。
“…”
揉揉额角,君非宇提醒自己不要被她给绕晕,“我早就该发现了,你的性格跟以前完全不同。”
“那是因为我的躁郁症治好了。”阮陶陶很认真地说。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是因为你不懂科学。”
君非宇被她气笑了,“如果你真的不是肖骁,我又不会杀你或者惩罚你,你干吗一定要反驳?”
“…”因为你之前没这么说啊…
她还以为要是君非宇知道她不是真的肖骁,就算不杀,也要严刑拷打一番,问问她是何方妖孽呢。
不过这么大的事,阮陶陶还是不太敢相信君非宇的简单一句承诺。
见阮陶陶不相信他,君非宇本来在笑的脸又板起来了。
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君非宇拉起她的手,把东西塞给她。
“这个给你,这回总该相信了?”
阮陶陶茫然地看着手中一块圆圆的…金子?
嗯,上面还刻着几个不认识的字,可能是什么篆书或者更久远的甲骨文之类的吧。
总之她这个古代盲是看不懂。
这是做什么?贿赂她?
可就算成色再好,这块金子也该是不值太多钱才是…
王爷贿赂皇上,应该出手更大方吧?
阮陶陶纠结了。
没好气地看着她,君非宇无奈提醒,“这是免死金牌!”
“…咳,我当然知道。”跟想象中差太多了…
君非宇好气又好笑,“免死金牌我都还回来了,你还不相信我?现在你随时可以叫人砍了我的脑袋。”
“之后我就该被造反的百姓砍了脑袋了…”
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多高啊,就算没有免死金牌,也没哪个皇帝会傻到明目张胆地杀他。
君非宇忍不住笑,“我以前怎么会没发现你不是肖骁?”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5)
刚才又忘说了,接着加更,群么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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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陶陶很严肃,“宇王爷,这绝对是你想多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君非宇双臂环胸,很难得地保持笑容,“如果你是肖骁,我现在就可以把你赶下皇位,如果你是假的,我们可以谈。”
“…”这是实话,还是诈她呢?
阮陶陶想溜了,“宇王爷,天色已晚,不如咱们明天再说。”
“慢。”
君非宇伸臂拦住她,“话不说清楚,今天就不能走。”
“…”怎么开始变强盗了?
对付强盗,你就该比他更强盗!
所以阮陶陶活动一下手腕,很认真地说。
“宇王爷,我肖骁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女的了,你还敢晚上跟我呆在一个房间里?对了,你刚才发呆的时候已经把我的穴道解开了,你现在应该打不过我。”
“…”君非宇神色古怪地看着她。
咦?这样都吓不跑人吗?
她都这么牺牲形象了,他还不怕被肖暴君…咳,染指了?
为了增加一下可信度,阮陶陶拍拍他肩膀。
“你也知道,以前大家以为我是男人时,良家妇女见到我就跑,现在…该逃的是良家妇男了!”
“…”君非宇的脸皮抽动了一下。
阮陶陶十分郁闷,怎么还不逃呢…
总不能她真的“实际演示”一下,比如扒扒人家衣服什么的吧?
算了,也可能是君非宇的小神经又被刺激了,一时做不出来反应。
这么想着,阮陶陶转身想出门。
可惜一只手臂马上拦在她面前。
疑惑转头,阮陶陶看着还是神情古怪的君非宇。
“怎么还拦我?你真的不怕我化身…啊?”
门外偷听兼偷看的纪大美人无奈抚额,原来小陶陶这么迟钝。
宇王爷八成是不怎么反对她色心大发吧…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6)
看着她茫然的样子,君非宇现在是完完全全地想把她掐死,不过是因为跟之前完全不同的原因…
“算了,我不再追问你是谁!”
抢回免死金牌,君非宇黑着脸想要出门。
咦?这么容易就过关了?阮陶陶还在庆幸中。
不过君非宇是不是被她是女人这件事震得有点混乱了?怎么表现得这么奇怪呢。
走到门口,君非宇突然又折返回来,手一伸,把阮陶陶拉到身边,让她看着自己。
因为君非宇的神情看起来很正经,阮陶陶没意识到这个姿势很暧昧…
所以说上官墨把心思都表现在脸上和嘴上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其实有点迟钝的小陶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明白他的感情…
“怎么了?”阮陶陶有点茫然地看着他。
“以后不许再拿这个借口解围!”
“…”什么啊?
阮陶陶一时有点没太反应过来,就觉得君非宇说话好像比以前…
倒也不是凶,好像是霸道吧。
“说你见了男人会色心大发的那个!”
“…”为什么?
阮陶陶还不想承认身份,“那不是借口,那是事实!跟我共处一室…”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听不清了。
阮陶陶很囧地看着君非宇黑得像刚浸过墨汁的脸,这是在气什么啊…
纠结了一下,她只好退一步,“那个…这是相对别人而言的,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没企图!”
这么说他应该满意了吧?
没有。
君非宇的脸好像把周围的空气都染黑了…
室内温度急剧降低,阮陶陶有种暴风雨将至的错觉。
又说错话了?
不应该啊,他总不可能希望肖暴君对他有企图吧?
或者是他认定她不是真的肖骁,但是希望她对他有企图?
摇摇头,阮陶陶立即否决了这个猜想。
这不是猜想,这是色女的花痴梦想…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7)
可是说来说去,君非宇究竟是在气什么呢?
有些无奈,阮陶陶小心翼翼地建议他,“不然你先回去歇歇,我们明天再说?”
黑着脸盯着她,君非宇突然大跨步走回桌边,径自坐下。
咦,怎么又不走了?
阮陶陶实在是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算了,还是她走吧。
“回来!这是你的房间,你还要去哪儿!”
“…”可你把我房间霸占了呀。
看他脸色这么难看,阮陶陶也不想再捋虎须,所以只在心里反驳了一下。
“站着干吗?还不睡觉去!”
“…”可他在这儿,她怎么睡?
奇怪…
看君非宇的眼神,她要是再不去睡,他就准备砍人了。
无奈,阮陶陶只好走回内室,没换衣服地靠在床上。
先歇一会儿再说吧…
可这一天下来她也确实是累了,说是歇一歇,闭上眼睛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坐在外室,君非宇能清晰地听见里面的人呼吸变得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这么快就睡着了?!
阮陶陶的行为清清楚楚地证明了,她对他真是没有企图…
这么晚了男女共处一室,她也没觉得暧昧或是不自在,还能安安稳稳地睡着。
所以君非宇发飙了…
当然,这发飙都是隐蔽的发飙法。
比如暗地里捶胸顿足,偷偷吐口血什么的…
还躲在门外偷看,纪大美人有些同情君非宇了。
唉…
没事试探什么呢?
这不是给自己找打击呢吗?
不过话说回来,小陶陶也真是够迟钝了…
发飙之后,君非宇走到内室,拧着脸看着靠在床边熟睡的人。
接二连三地把他的心搅得一团乱,之后她就这么睡了?
我让你睡!
所以君非宇黑着脸冲过去…把人抱回被子里躺好了。
动作还都小心翼翼的,免得把人吵醒。
咳。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8)
而把一向很风光的宇王爷打击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还在笑眯眯地睡得香甜,不知道有人站在她床边,已经快把牙都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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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阮陶陶醒来之后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而且她还是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的。
可能睡到半夜自己躺下了?
阮陶陶并没在意,跟每天早上一样,洗漱更衣吃饭之后,去上朝。
直到下朝,她都在茫然地想,怎么感觉君非宇在朝堂上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怨气呢?
偏偏下朝的时候她想叫住他,他却头都没回地走了…
唉,真奇怪。
可能是他一时还接受不了肖暴君是个女人这个事实吧?
今天是放血救君非宇弟弟的日子,所以阮陶陶下朝之后径直回寝宫。
师弟同学,也就是纪大美人,还是易容成小太监的模样,跟在阮陶陶身边。
一路上,他给阮陶陶解释了几座寝宫的位置。
简单地说就是春夏秋冬四座寝宫,格局相同,装饰完全不同。
肖暴君一般按照心情轮换着住,不过后来秋宫被君非宇要去给他弟弟住着养伤了。
“肖暴君竟然真的同意把寝宫让给他?”
阮陶陶听得很惊奇,“肖暴君很怕宇王爷吗?”
“应该也不至于怕,肖骁还是很厉害的。”
纪大美人想了想,“既然肖骁是女人,我看她倒是很有可能喜欢君非宇。”
“嗯,很有可能。”
阮陶陶也点头同意,“君非宇应该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啊。”
纪大美人被惊着了。
确实有很多人喜欢君非宇,可小陶陶也这么想?
师兄不会是有情敌了吧?
“小陶陶,那你对君非宇印象怎么样?”
“很好啊,外形好,人品好,性格也不错,而且他那种气势很难得啊,像…嗯,君临天下的感觉。”
“…”评价这么高?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9)
纪大美人开始考虑是不是该提醒一下自己的无良师兄。
免得师兄追不到人,他还要悲剧地接着装女人,来抵挡那些师兄不愿意理会的烂桃花。
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否决。
提醒?
那不是让师兄省了很大的力气?
依他看,小陶陶最后还是逃不出师兄的手掌心的,所以…
嘿嘿,师兄还是辛苦点追娘子吧!
一路上,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直到他们走到秋宫。
君非宇正黑着脸站在门口,见他们过来,径自伸手想把阮陶陶拉过来。
另一只手很快斜伸过来,阻止君非宇之后,也想去拉阮陶陶。
两只手就这么打了起来…
一大早上的怎么火气就这么大?
以前不是说他们俩根本不怎么打交道吗?
怎么现在见面就开打?
不解地看了眼正在打架的君非宇和上官墨,阮陶陶绕过他们俩,自己进门了…
两个男人石化了。
唉,喜欢上迟钝的小陶陶,他们俩真可怜。
纪大美人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人群中最悲剧的那个,心情相当不错地跟着阮陶陶进了门。
门外的两个男人互看了一眼,各自整了整衣服,拿出最帅的样子进门了。
阮陶陶站在桌边,有些踌躇地拿着匕首,在腕间比划着。
上一次是君非宇动的手,自己来的话…有些下不去手啊。
正犹豫着,两只手同时出现在她手中的匕首柄上。
“我来。”两个男人齐声说。
“…”阮陶陶嘴角抽搐地看着他们俩。
这俩人是要帮忙还是要借机报复啊?
怎么这么积极呢?
“小丫头。”看出她的心思,上官墨无奈地笑着拍拍她的头。
伸手想把阮陶陶拉开,君非宇不悦地嘱咐她,“别跟这男人走得太近,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呃…
这是什么情况?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10)
阮陶陶来回看着他们俩很久,之后恍然大悟。
“因为昨天宇王爷也想抢纪大美人,所以你们俩结仇了?”
“…”三个男人都被她震住了。
上官墨也是刚发现她这么迟钝,笑着摇摇头,他声音自然地“解释”。
“不是,是宇王爷觉得纪大美人心里还是只有我,所以今天看我很不顺眼。”
“…上官墨!”君非宇怒了。
阮陶陶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之后拉拉纪大美人,“果然是红颜祸水啊。”
“…小陶陶!”纪大美人磨牙。
可收到无良师兄的警告眼神,一脸狰狞的纪大美人马上变成和善表情。
“来来来,小陶陶,我帮你放血,放心,这是我的强项,绝对不会疼。”
真是,不就是凶一下吗!
又不是真凶,他也就是开个玩笑,师兄竟然就威胁他!
纪大美人心里十分郁闷。
为什么受伤的就总是他呢?
正事要紧,两个男人互瞪了几眼,也动手划破手腕,放血出来。
等君非宇喂完他弟弟,房间里又变成很诡异的气氛。
手里转着匕首,上官墨笑着开口,“宇王爷,还记得这一招吗?”
说完他好像是使了几个剑招,动作太快,阮陶陶看得不是很清,倒是君非宇看过之后脸色大变。
“你是…”
从怀里拿出半边银色面具戴在脸上,上官墨笑着点头,“是我。”
“…”上官墨就是大名鼎鼎的乌衣骑首领这个事实让君非宇完全呆滞。
阮陶陶很同情地看着他,之后低声跟纪大美人说话。
“之前看宇王爷的意思,他好像也很敬佩乌衣骑首领啊,现在发现真身竟然是上官墨…唉,真是破坏偶像在心中的地位,我能理解他。”
纪大美人很无语地看着她。
看她对暴君身份的适应能力,小陶陶也不笨,她到底是怎么长成这么迟钝的?
难道这就是爱情?!(1)
什么破坏偶像在心中的地位?
那根本不是重点!
重点是跟师兄相比,君非宇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品,可现在师兄有一个比他宇王爷的形象同样光辉的乌衣骑首领的头衔!
唉,君非宇的胜算更小了。
惊愕之后,君非宇回神,眯眸看着上官墨,“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上官墨气定神闲地回答他,“这小丫头的意思才是最关键的。”
“…他们说什么呢?”怎么就扯到她身上了?
纪大美人无力抚额,“讨论中午吃什么呢。”
“…”
中午大家都是各吃各的,问她的意见做什么?
骗人也不能用这么拙劣的谎啊,这不是瞧不起她智商吗?
呜。
可真到了中午,阮陶陶就想收回早上说的话了。
该用午膳的时候,上官墨晃进御书房里,笑着提醒她——
“小丫头,别忘了你昨天答应过我什么。”
他还敢提昨天!
“啪”的一声,阮陶陶捏断了手里正批阅奏折的毛笔。
当然她的批示法还是打勾画圈什么的…
“我说话算数!你要吃什么,自己叫人跟御膳房说去!”
阮陶陶愤愤地瞪着他,之后马上收回目光,一脸淡定严肃地看着成堆奏折。
呜…
为什么一看见他就能想起昨晚见过的画面!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早上她都没敢用眼神谴责他一下!
本来以为留在宫里吃饭的只有上官墨一个,可紧接着君非宇也走了进来。
“宇王爷,你也要一起用午膳?”阮陶陶很吃惊。
“是。”君非宇黑着脸点头。
“…”为什么?
难道是君非宇被连番刺激弄得有点糊涂,所以才行为这么古怪?
午餐就这样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开始了…
坐下之后,上官墨晃晃自己受伤的左手,笑着开口,“小丫头,喂我。”
难道这就是爱情?!(2)
“啪”的一声,阮陶陶觉得自己的神经跟手中筷子一样,折了。
“你自己吃!”
上官墨继续悠哉悠哉地晃着手,“手腕骨折,不方便。”
君非宇微微磨牙地在一边接口,“我来喂你。”
“…”阮陶陶被震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原来这里还有一座隐蔽版的背背山?
围观的纪大美人都看呆了。
这年头喜欢个人真不容易啊…
为了阻止情敌借机占便宜,还得给情敌喂饭…这得多考验心理承受能力啊。
阮陶陶嘴角抽搐地看着眼前的帅哥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