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阮陶陶十分有气势地回答。
“好。”
笑着点头,上官墨突然毫无征兆地拉开阮陶陶捂得死死的手,准确无误地吻住她的唇。
这次的吻短促却也热力十足,放开她之后,上官墨贴在她耳畔,低声笑问,“小丫头,现在要人把我拖出去砍了吗?”
“…”呜…
她真的很想说“要”啊!
但是她更想流鼻血…
啊啊啊…不要再用这种声音跟她说话,尤其是不要贴在耳边说!
“小丫头,你说话不算数。”上官墨笑着亲了下她红透了的耳垂。
“…”越来越过分了!
推不开这只色狼,阮陶陶的脸已经要爆炸了。
“小丫头,你不知道君无戏言吗?”上官墨低声笑问她。
“…知道我是皇帝你还敢这么放肆!”
呜,她的小心脏已经要停工了!
“这样就是放肆?”
上官墨的声音十分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
冷静、冷静…
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这绝对已经是最“放肆”的事情了!
没有更过分的了!
就算有她也“不知道”…
阮陶陶泪奔地控制着鼻血不要喷涌而出。
“小丫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顶着一张迷人的妖孽笑脸,上官墨坚定不移地继续诱惑人。
“…什么问题?”
“身为皇帝,说话不算数,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
啊啊啊…没天理了!
哪有人罚皇上的!
——————
收工,群么么╭(╯3╰)╮
再吻我就把你拖出去砍了!3
哪有人罚皇上的?
尤其是这个“罚”…很明显会是个挑战她心理承受能力的罚法。
要是再不奋起反抗,她就真要沦陷了…
想想自己被这只色狼吞吃入腹之后可能会面对的“悲惨”生活,阮陶陶满脸通红地企图推开他,转移话题,“你到底吃不吃午饭了!”
上官墨笑着轻啄她一下,“你还没吃呢?”
“…没呢!”阮陶陶擦擦嘴。
“那就先去用午膳。”上官墨再亲她一下。
“…”再擦。
擦过之后再亲,之后再擦…
于是两人一路就在来回忙这个了…
上官墨早就叫人备好了午膳,一桌子的菜,都是阮陶陶爱吃的。
细心的色狼也是色狼嘛…
阮陶陶提醒自己不要被这种“小恩小惠”打动。
不过心里确实还是有点小温暖的…咳。
上官墨拉着她到一边洗手,问她,“下午要做什么?”
这只色狼又想干吗?
阮陶陶一脸正义凛然,“处理国家大事!”
上官墨忍不住笑,“小丫头,我只是想让你多休息一下,你下午要做的事,我来帮你。”
“…”想歪了…
清清喉咙,阮陶陶很威严地拒绝,“我忙的过来。”
不过还是很感谢他要帮忙的…
虽然她总觉得眼前的人是色狼,可真的把国家大事交给他…她也放心。
“我知道你忙得过来。”
上官墨有些心疼地亲亲她眼下的微微暗影,“不过我舍不得你这么累。”
“…”
阮陶陶红着脸,摸摸自己的黑眼圈,“这是晚上没睡好,白天倒是不怎么累。”
以前上班上学,比这工作强度大多了。
不过这些天总是一到晚上就有很多事发生,睡觉的时间太少了。
尤其是这只色狼!
阮陶陶愤愤地瞪着他,“你晚上经常吵我!”
“好,我错了。”
再吻我就把你拖出去砍了!4(改)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少复制了一段,发错了
——————
上官墨失笑地道歉,保证道,“以后晚上我只‘吵’你半个时辰。”
“…”那她不是每晚都要经受一小时的严峻考验?!
泪…
帮她擦干净手,上官墨把她带回桌边,“吃饭吧。”
看着塞到手里的筷子,再看看在给自己挟菜的上官墨,阮陶陶愣了一下,低头吃饭。
她还以为这只色狼又要像早上一样让她喂呢,没想到他会这么安分。
她不知道,其实早上只是上官墨在吃醋啊…
不然他也不会让阮陶陶辛苦地去喂他,他反过来喂人倒差不多。
因为想让阮陶陶多些时间休息,吃饭的时候上官墨也没再闹她。
可等吃过饭,忍了半天的色狼马上把人抱回怀里。
“乖乖回寝宫睡觉去,我帮你把奏折分类,用词太艰涩的也先帮你注释出来,这样你看的时候可以省些时间。”
上官墨已经知道她是个古文盲。
“…你没事要忙吗?”
他虽然在朝廷半点官职都没有,可乌衣骑和拜月教的事情应该半点都不比她这个做皇帝的少吧。
“我的事不急。”上官墨笑着亲亲她。
“…”
他是说她的事很重要吗?
红着脸,阮陶陶有些郁闷地瞪着他。
他真的很爱这样“动手动脚”的啊…
但他也很细心,很温柔,让她觉得要是故意凶凶地对他,都有点不好意思。
而且她总说他是色狼,其实也不是真的觉得他色…
就像是以前邻居姐姐家的小宝宝,白胖胖肉乎乎的像个小糯米球,可爱得不得了。
所以她每次见到小糯米球都会忍不住抱抱他亲亲他。
那总不能说是好色吧…
只是单纯的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一见到就想跟他亲近,那些亲亲抱抱的举动,都是自然而然地做出来的。
应该…上官墨也是这样吧…
“小丫头,想什么呢?”
暴君的秘密(1)
用披风裹住她,上官墨带着她掠向皇宫的方向。
“…没想什么。”阮陶陶想要支吾过去。
低头打量着她别扭又害羞的小脸,上官墨捏捏她鼻子,“不诚实的小丫头,该罚。”
“没…唔…”
抗议无效,又被吻了…
迷迷糊糊地,阮陶陶感觉十分悲愤。
好像越来越习惯他的吻了?
呜…到底是她定力太差还是上官墨的魅力太大啊?
到了皇宫,上官墨要把她直接送回寝宫。
“我自己回去!
阮陶陶紧张地拒绝,“刚吃完饭,我要散散步才能睡!”
其实她是很怕万一俩人到了寝宫,那么“天时地利人和”的环境…
太危险了!
看出了她的心思,上官墨失笑地亲她一下,“小丫头,我的定力要是那么差,早就已经把你吃了。”
“…我先走了!”
阮陶陶涨红着脸往寝宫走。
干吗说话那么直接啊…呜。
肖暴君是个喜好享乐的人,看她在宫里按四季修建了四座不同风格的寝宫就知道了。
所以这宫中景色也相当不错,四季皆有不同风趣。
阮陶陶本来只是找个借口的。
可走了几步,她就真的放慢速度,边欣赏美景边散步回宫了。
她现在有武功,听力很不错,所以沿途总是能听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闲聊声。
“拿去用吧,十六之前你还给我就行。”
这句话突然钻到阮陶陶耳朵里。
咦?
一愣之后,她停下脚步。
差点忘了啊…
声音是从东边小径传过来的,阮陶陶心里着急,突然掠过去,“今天是几号?”
见她突然出现,两个闲聊的侍卫吓得满脸煞白,两腿发软地就要跪下。
“别紧张别紧张,我就是问问日子,今天是初几还是十几?”
“回、回陛下,今天是十二月初十…”
暴君的秘密(2)
虽然阮陶陶最近表现得都很和善,可以前肖暴君给大家带来的心理阴影还在。
见她这么突然蹦出来,两个侍卫的舌头都不利索了。
“已经初十了?”
惨了惨了,差点就忘了!
阮陶陶拿出自己最和善的笑容,“谢谢你们俩提醒,不然我就忘了,别害怕别害怕。”
“…谢陛下恩典。”
受肖暴君的训练,宫里当差的人完全是拿这句话当口头禅。
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就把这句奉承话搬出来。
啊?
怎么又“恩典”了?
她也没赏什么啊…
阮陶陶有些迟疑,“那你们去找…张公公,对,就是他,支点银子吧,快过年了,多寄些钱回家。”
“…”两个侍卫被震住了,愣愣地看着她。
阮陶陶也茫然了。
说错话了?
她又忘问宫里管钱的是什么人了…
她就记得那个叫张公公的中年太监好像是有点职位的,上次解散后宫,也是派他去给大家支的银子,当时也没出什么差错。
算了,多说多错,不解释了。
摆摆手,阮陶陶辨了辨方向,朝自己以前住的那座寝宫走去。
听上官墨说,那座是叫冬宫。
两个侍卫呆在原来,下巴都快掉下来地看着她的背影。
竟然还会赏他们银子?
肖暴君的变化也太大了!
——————
回到冬宫,阮陶陶先去暖阁看了一眼。
跟之前一样,梅妃和那个男人还是不相信她是真心要放他们俩走,一见到她就满脸戒备地往墙角缩。
虽然后宫其他的人都被她送走了,可这俩人很顽固地认为他们犯了大错。
尤其是那个男人当时还想杀了肖暴君,所以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唉,她总不能让人把这俩人扔出宫吧?
算了,就先让他们住在这儿吧,反正这小院住起来也挺舒服的,什么都不缺。
暴君的秘密(3)
再说现在快过年了,外面房子也不好找。
从暖阁出来,阮陶陶回之前住过的房间,有些头疼地打量着这里的布置。
要不是无意间听到那两个侍卫提到日期,她就真的忘了。
之前她在这里翻出过一张类似备忘录的纸条,上面写着“每月十五吃药”。
月圆之夜一定要吃药…
那个,不会真是不吃药就会变成狼人吧?
阮陶陶恶寒了一下。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出来药在什么地方吧。
当时那张纸条就是她无意间砸了桌子才发现的…
挽起袖子,阮陶陶准备开始拆家具。
“小陶陶?你在吗?”纪大美人的声音在门口的方向响起。
“我在房间里~”阮陶陶应声。
没一会儿,纪大美人推门进来,“你怎么没老实呆在秋宫睡觉?”
“我来找东西啊,你找我?”
“师兄让我拿安眠的香来给你,我没找着人,还以为你迷路了。”
纪大美人说着要拉阮陶陶离开,“走走走,回去休息去,要找东西也等睡醒了再找。”
“不行,时间紧迫。”
“你要找什么?这么着急。”
“药啊…我看过肖暴君留的字条,说是每月十五要吃药。”
“吃药?”
纪大美人皱皱眉,“肖暴君还有这个秘密?”
他们还以为把肖暴君的底细都摸清了,没想到那个肖骁瞒下来的事还真多。
伸指搭在阮陶陶的手腕上,纪大美人安慰她,“这是我的强项,就算找不到药,我可以配给你。”
“你懂医?”
“我懂药。”
“…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
说起这个,纪大美人还面有得色,“就算有人是感染风寒这种小病,我也看不出来,但是我能开出治伤寒的方子,而且保证药到病除。”
“…”
“小陶陶,你那是什么表情?觉得我不会看病很可耻?”
暴君的秘密(4)
“咳,没有,术业有专攻嘛,这样挺好的。”
安慰完好像要暴走的纪大美人,阮陶陶又觉得不对。
“你不会看病?那怎么会把脉?”
纪大美人十分淡定地说,“我习惯先这么装装样子。”
“…”
“来,小陶陶。”
纪大美人抽出把匕首,“我要看过你的血才知道你要吃什么药。”
“…”
阮陶陶立即把手背到身后,嘴角抽搐地看着他,“咱们还是先找找吧。”
这是医生吗…呜。
纪大美人有些不满地把匕首收起来,“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被我划出来的伤口都不疼,就算是被我杀了的人,都没一个喊疼的~”
“…”有就坏了…
阮陶陶默默转身,开始拆家具,很积极地寻找肖暴君该吃的药。
两人合力,效率很高,很快就把房间里的八成家具都拆开了。
“这个肖暴君是有健忘症吧?”
阮陶陶十分怀疑地看着手中的三张纸条,上面的内容跟她之前找到的那张一模一样。
连个备忘录都要一式四份…肖暴君的记忆力一定有点问题。
纪大美人也看着她手中纸条,“‘杀了他’?她想杀谁?”
“不知道啊…我本来是以为是你师兄或者君非宇的,可又觉得不太像。”
“确实不太像,肖暴君既然会直接写下君非宇的名字,自然也不会避讳我师兄。”
难道朝中还有比他们俩更让肖暴君畏惧的人?
纪大美人很重视这张纸条,凝神看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我去找我师兄。”
“嗯,那我自己再找找。”
等纪大美人走了,阮陶陶打量了一下房间,准备动手把床拆了。
掀开被褥后,她敲敲床板。
嗯,就是普通木质的床板,很好拆。
贴着床边一掌打下去,阮陶陶以为床会瞬间倒塌,可…
只飞溅起几块碎木头?
暴君的秘密(5)
在裂开的床板底下,露出一排排筷子粗细,很长的像钢针似的东西,隐隐地闪着蓝光。
“…”
阮陶陶石化了。
肖暴君真是变态啊…好端端的在床底下藏这种东西做什么?
蓝光、蓝光…是有毒的?
小心翼翼地不碰到那些钢针,阮陶陶把表面那层木质床板都扒开,想要看清楚底下的构造。
她是从床头的方向开始拆床的,直到拆到床尾…
手颤了一下,阮陶陶险些直接扑到钢针丛里。
床尾方向的钢针丛,底座是半镂空的。
所以她能看见…有人。
也许是人,或者是鬼…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一张人脸,而且脸上还缠着一层层的白色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
被那双眼睛一盯上,阮陶陶感觉自己身上的冷汗瞬间就被冻成了冰珠,正噼里啪啦地向下掉。
好冷的一双眼。
半点情绪都没有,只有无尽的冰寒,看得人打从心里发颤。
阮陶陶的胆子其实不怎么大。
她怕鬼,很怕。
但是现在跟这男人的视线对上,她连尖叫都叫不出来了,所有的惊惧都凝在喉咙口,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还好有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让她稍微回了点神。
应该是纪大美人带着上官墨过来了吧?
想到上官墨那张总是不怎么正经的妖孽脸,心里泛起了一点温暖,驱散了床下那个身份不明的人带来的彻骨寒意。
抬起有些僵硬的手臂,她没回头,只是冲门口的方向摆了摆手。
刚走到门口的上官墨停下脚步,迅速打量了一圈室内,警觉的眼神落在阮陶陶身前的那张床上。
上官墨的到来让阮陶陶有了点勇气,定了定神,她强装镇定地把被褥铺了回来,阻挡了那个男人的视线。
呜…
几乎是在她的手刚一放下,上官墨迅速赶过去,紧拥住她掠出门。
暴君的秘密(6)
“别怕。”
手在她背后轻轻拍抚,上官墨很温柔地低声哄她,“有我在,别怕。”
“有、有…”呜。
“别急着说话。”
接过师弟同学刚拿过来的披风,上官墨把怀里的人紧紧裹住,轻吻了吻她。
纪大美人十分哀怨地看着这一幕。
他小时候也是个胆小的娃啊…
听了个鬼故事都吓得不敢自己睡觉,当时师兄怎么就没这么温柔地哄他呢?
纪大美人怒了。
是谁说生男生女都一样?
哪一样了!

有了上官墨的安抚,心底的恐惧消散得很快,阮陶陶的情绪逐渐平复了。
察觉怀里的人不再发抖,上官墨叹气地抬起她的小脸,帮她擦去额头冷汗。
“床底下好像有个人…”阮陶陶还是很害怕地说。
“要是害怕,就别再想了。”上官墨心疼她惨白的脸色。
“没事,我就是怕鬼…”
顿了顿,阮陶陶摇摇头,“我感觉他是人啊,就是那个状态太吓人了。”
这么说出来,坚定了一下“那不是个鬼”的信念,阮陶陶也不觉得那么可怕了。
但她还是不怎么敢离开上官墨的怀抱,只能这么趴在他怀里说话。
“他的脸上只露出眼睛,其他地方都被白布缠着。”
“有血渍吗?”上官墨柔声问她。
“好像…”
阮陶陶犹豫着回忆了一下,之后摇头,“没有,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太暗,白布好像不怎么干净了。”
纪大美人皱皱眉,“他旁边有吃的吗?”
“啊?好像没有吧…”
当时她已经吓傻了,根本没太注意那个男人周围。
“但是肖暴君的床底下是层钢针丛,他的脸几乎就贴到那个钢针丛的底座了,应该是没什么能活动的空间的,应该是没有东西可吃吧…”
听她这么说,两个男人本就不怎么轻松的神情变得更加凝重。
暴君的秘密(7)
微微愣了一下,阮陶陶也明白了。
她变成肖暴君也有段时间了,因为不知道床底下有个人,自然不会给那个人送饭。
如果那个人没法自己寻找食物的话…
那他岂不是这么多天都没吃东西没喝水,却还能活得好好的?
那真是很可怕的高手啊…
就算是上官墨,应该也比不过他。
看来肖暴君写的“杀了他”,应该就是指这个人了。
既然肖暴君用“他”,看来是个男人。
现在有还算充足的证据能证明确定他是个活人,阮陶陶更不怎么害怕了。
就算他是个厉害得吓人的高手,可现在也被肖暴君给关在床底下了,应该不是很有危险性。
其实对她来说,只要不是鬼,什么都好办…
揉揉刚才有些吓僵了的脸,阮陶陶抬起头,“我再去看看,试试能不能套出他的身份吧。”
上官墨不是很放心,拥紧她,“我去吧。”
“不用,肖暴君把他藏得这么严密,现在突然出现个别的人跟他说话,他一定会起疑心的。”
想想刚才那个男人的那双眼,阮陶陶有些头大地承认,那一定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暴风雨果然是可以越来越猛烈的…
“不害怕?”
上官墨轻轻地抵着她的额头,拥着她肩膀柔声问。
“…不怕了。”
因为心里的恐惧已经消失,阮陶陶又开始感受得到身边的粉红泡泡,脸又开始红了。
看见她害羞的模样,上官墨真的放心了。
失笑地亲她一下,他笑道,“都开始脸红了,看来是真的不害怕了。”
“…我这是面色红润!”
“好,面色红润。”
笑着再亲她一下,上官墨放开她,“我就在一边守着,别担心。”
“…嗯。”
把手从他掌心抽回来的时候,阮陶陶有点恋恋不舍。
好像在他身边…确实挺好的。
暴君的秘密(8)
简单地商量之后,做好心理准备,阮陶陶又回到房间。
看了眼站在房间角落,对她鼓励一笑的上官墨,她伸手掀开被褥。
跟刚才一样,那个男人还是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她,强大的冷气团又压了过来。
不紧张,不紧张…
就是个人形的制冷机嘛,不怕!
走回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阮陶陶搬着凳子坐到床边,跟那个男人对视。
会制冷有什么可怕的,她还有热茶呢…
过了很长时间,那个男人终于开口了——
“你带了谁来?”
他的声音很低,可能是因为太久没开口,听起来有些哑。
至于语气…是那种很天生的高傲,像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人才有的腔调。
“…”阮陶陶惊了一下。
纪大美人因为怕自己功力不够,根本就没敢进房间,上官墨也已经特地敛去气息。
凭她的感觉,她根本就觉察不出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可这男人几天滴水未进,感觉还能这么敏锐?
果然是强大的高手,怪不得肖暴君连他的名字都没提。
犹豫了一下,阮陶陶冷着声音说,“待会儿要杀的人。”
肖暴君应该是没告诉任何人这个男人的存在吧?
要是承认带了外人来,就显得太可疑了。
那个男人静了片刻,之后冷冷地嘲讽,“这次又是用的什么卑劣手段?以你的武功,打不过这个人。”
“又”?
这么说他也是被肖暴君用卑劣手段抓起来的?
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阮陶陶模糊地哼了一声。
阮陶陶拿不太准这男人对肖暴君是什么情绪。
照理来说,像他这种能力的人,被困在这里,应该是恨极了肖暴君吧?
可听他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有恨不得把她抽筋削骨的强烈恨意,竟然还算是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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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了,群么么╭(╯3╰)╮
暴君的秘密(9)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神秘男人也不说话了,阮陶陶就只能无言地跟他对视。
这眼神真冷…
忍住打哆嗦的冲动,阮陶陶继续跟他大眼瞪小眼。
怎么说也是逛过家电卖场的人,成堆的冰箱空调制冷机都见过,哪能被眼前区区一台制冷机吓倒啊…
神秘男人盯着阮陶陶看了半晌,之后开口,“怎么还不杀了他?”
“…这是我的事,哪有你插嘴的份!”
阮陶陶觉得自己装暴君装得十分成功。
可惜神秘男人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不屑地冷嘲,“没有我插嘴的份?肖骁,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
阮陶陶默默地端起茶盏,默默地喝光热茶,再默默地站起身,把被褥放回去。
之后她就默默地拉着上官墨泪奔出屋了…
呜呜呜,那到底是什么人啊!
都被关在床底下了,还敢这么说话!
听上官墨描述完刚才发生的事,纪大美人脸色大变,拔腿就跑。
手臂一伸,上官墨轻松地把人拉了回来。
“你为什么要跑?”
阮陶陶十分迷茫,“你突然想起他是谁了,所以被吓跑了?”
“…不是!”
纪大美人的脸微微扭曲,“我躲的是我师兄!那个男人那么危险,他一定不放心再让你去接触他,所以倒霉的就是我了!”
见鬼了,他当年学什么易容!
上官墨笑着拍拍他,“你真了解我。”
“…”阮陶陶十分同情地看着纪大美人。
有这么一个师兄,真难为他能心理健康地活到现在,还活得活蹦乱跳的。
纪大美人愤怒了——
“师兄,不是我不想帮忙,我去根本不合适!我脾气急,没小陶陶这么能忍,那男人说话这么嚣张,我肯定听几句就暴躁了!”
“嗯嗯,我很淡定。”
阮陶陶对自己这点还是很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