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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江渔渔自己现在也很无语。
她到王府里来,说是丫鬟,其实过的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一点活都没干过。
而搬到赫连夜这里之后,她想装装样子,像是扫地和泡茶这样的“重活”她不想做,就来到花园里摘几朵花,想装点一下房间。
没想到,就是这样轻得不能算活的“劳动”,竟然就把她的手弄伤了。
无语地把受伤的手指举高,伤口渗出的血丝凝结成滴,在伤口附近颤颤地滚动,眼看就要掉下来。
这确实是双很漂亮的手,就连现在受伤流血的样子,也像白玉上嵌着瑰丽宝石,有一种魅惑的美感。
而视线向左移,就是让她受伤的“罪魁祸首”——一株青草。
一株普通的青草也能在手上划出伤口?
她原本以为这具新身体只是养尊处优皮肤很好,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娇生惯养得像是豆腐做的!
就算是小娃娃,也没有这么娇_嫩的皮肤吧?应该是后天养护的,比如像电影上那样,天天泡牛奶。
要不是赫连夜不认识她,她简直要怀疑自己原是朝中公主。
不过不管怎么说,看来,这具身体的主人不是普通的千金小姐了,要么是身份显赫的大富商家小姐,要么是朝中重臣的千金。
赫连夜身为皇子,跟这两类人应该都有交集。
看来她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要是在王府中遇到她的“家人”或“熟人”,以后想溜就难得多了。
就今天晚上动手吧!
收回受伤的手指,用手帕随意包了一下,江渔渔像没事人似的,继续摘花。
何严却看得心惊肉跳,怎么发着发着呆,连个结束“仪式”都没有,就恢复正常了?
一般人不是都该叹声气什么的吗?
其实江渔渔一直行为异于常人,可何严现在是草木皆兵,就连这么小的异状,都让他觉得不对劲。
可是你没穿衣服啊!(1)
所以当天晚饭的时候,为了“吓退”江渔渔,他突然出声,“主子,今晚我去您房里睡!”
这话说得慷慨激昂,颇有“你要是不从了我我就来硬的”的气势。
房里所有人的眼神,探照灯似的唰地转向何严。
别说是何叔和在旁伺候的下人们,就连赫连夜自己,都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
只有江渔渔很淡定,趁着赫连夜没动筷子,她动作飞快地把他们俩都爱吃所以待会儿可能发生争抢的菜捡到一个新盘子里,摆到自己面前,这才抬起头来,诚恳地看着何严和赫连夜,“祝你们幸福。”
“…”赫连夜的嘴角抽动得更明显了。
何严满脸通红,悲愤得直想撞墙,“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今晚去主子房里值夜!”
别闹了,以王爷的武功,哪需要人值夜啊!
派个大夫“值夜”还差不多,防备万一主子半梦半醒间没控制好力道,一抬手就把来人打死了什么的…
读懂大家的小眼神,何严再次悲愤,看着江渔渔的眼神也万分纠结,都是这古古怪怪的九姑娘害的!
话说…她到底对王爷有没有不良企图啊?
防备别人他还有点信心,可是防备九姑娘…他怎么觉得自己必输无疑呢?
以赫连夜的聪明,当然明白手下是什么意思。
这小丫头今晚会有异动?那他倒要拭目以待了。
在赫连夜他们的印象里,这种有“不良企图”的人行事,首要的一点就是要掩人耳目。
月黑风高夜,一身夜行衣,动作轻如鼠,这几乎是这类人的共通特点。
但现在是月黑风高夜没错,可是…
“砰”!
撞击声伴着木条碎裂的声音,在静谧的王府寝居骤然响起。
“…”赫连夜缓缓转头,看着身后窗户上多出的那个大洞,视线再远调,就能看到窗外杵着的那个一身白衣,在黑夜中好认得不得了的小丫头。
那小丫头还跟平时一样,因为个子没他高,跟他对视的时候,小脸就有点傻呆呆的扬起,像只纯良无害的小兔子。
不对,是小松鼠。
因为她嘴巴里还塞着零食,两颊又是圆溜溜地鼓起。
来“做坏事”还要吃零食,一时间,赫连夜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觉得事情太没难度了,所以她在吃零食的时候,顺便来解决一下。
一向信奉食不言寝不语,在吃零食这么“神圣”又“重要”的时刻,不管赫连夜用什么眼神看她,江渔渔同学都不会主动说话的…
她正在吃的是猪肉脯,月鸾国没有这东西,还是她跟王府的厨子研究一番,今天刚做成功的。
吃完了一片,她才终于开口,“王爷!”
特别自然特别淡定的语气,好像完全不觉得眼前情况特别。
可是终于回神的何严却抓狂了,杀气腾腾地大叫一声,“江小九!”
之后就猛冲到窗户破的那个大洞前,想挡住…根本没穿衣服的赫连夜。
江渔渔以砸破窗户的方式出现时,赫连夜正在洗澡。
可是你没穿衣服啊!(2)
这不是巧合,因为她砸的这间屋子,就是专门供赫连夜沐浴的地方…
这也是王府的禁地之一,擅闯者死,就连何严,也只有站在门外的资格。
而对江渔渔来说,这是王府之中,她唯一还没仔细检查过的地方。
没错,在此之前,她连赫连夜的卧房都偷偷查看过了。
何严太激动了,吼完之后,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好,江渔渔觉得就这样傻站着太浪费时间了,就…又从纸包里拿出一片猪肉脯来。
她是个珍惜时间的人,嗯。
而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赫连夜终于开口,“先下去。”
“…啊?!”何严惊叫,被拔毛老母鸡的声音再次出现。
赫连夜极少重复自己的命令,可是黑眸微微一瞥,眼神中已经多了丝严厉。
可…可主子您没穿衣服啊!
何严觉得很大不敬地冒出一个念头——主子是习惯裸_睡的。
而这沐浴的房间和主子的卧房是连通的,所以沐浴过后,主子会随手披一件长袍,回到卧室。
想当然地,那件长袍很单薄…要是再沾了水…
何严不敢违抗赫连夜的命令,可他也不放心就这么走了。
不敢看主子是什么脸色,他急匆匆地跑向赫连夜的卧房,拿了件又大又厚,裹上之后跟披了条棉被似的冬用长袍出来,放到赫连夜手边,又警告地看了江渔渔好几眼,这才离开。
刚才那警告的眼神,好眼熟啊…
江渔渔回忆了片刻,才想起来,古装片里黄花闺女的娘,就是这么瞪妄图接近她们家姑娘的人的。
对,就是这个感觉。
看了眼还泡在水池中的某位“黄花闺女”,江渔渔很淡定地点了点头。
其实眼前的这一幕,真的很诱_人,虽然她其实看不到什么…
靖王府的位置得天独厚,后山就有一眼温泉,但是如果赫连夜真的泡室外温泉,那恐怕就算是会掉脑袋,也有人敢去偷看。
所以他特地命人砌了池子,把后山的温泉水引进来。
在下这个命令时,他完全没考虑以后他可能会娶妻,可能会很ooxx地跟娘子洗鸳_鸯浴,或者更ooxx地跟娘子
…嗯。
其实他的人生规划中,向来就没有女人的份。
换句话说…这个池子是为他量身订做的。
挺拔的身形以极为舒展的姿态浸在池中,不过从江渔渔的角度,也只能看到他一点点的背部。
赫连夜肤色偏白,江渔渔的堂兄堂弟都是小麦色甚至是古铜色皮肤,在此之前,她觉得皮肤太白的男人有点女气,可眼前的景象却完全颠覆她的认知。
那明明是完美到好像艺术品的肩背曲线,却因为结实而不夸张的背肌多了分蓄势待发的爆发力,衬着那如玉的肤色,很矛盾地有一种男人味十足的挑_逗意味,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不过,这种感觉可能也只对眼前赫连夜适用,这男人太妖孽,妖孽到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审美观。
可是你没穿衣服啊!(3)
屋内热气缭绕,让他那张原本就太过漂亮的脸上多了丝微红,真的是艳若桃花,勾人到极_致的魅惑。
真是祸国殃民的妖孽,祝他未来老婆好运~
“这里,是王府禁地,”悠然的声音突然响起,盯着她看的漂亮凤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微光,“擅闯者,死。”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柔,说到最后,简直像情_人之间的亲密耳语,那一个惊心动魄的“死”字,也被他说得温柔得让人沉醉。
江渔渔很无语地想到,上一次,他好像就是用类似的语气“安抚”赵公公的。
胸大无脑是用来骂女人的,如果是说男人,就换成貌美无脑吧~
眼前的妖孽有貌有脑,所以…貌似就缺了那根叫做“正常”的神经。
竟然认识了这么多天才发现,这妖孽有点变_态!
眼看江渔渔对他的“安抚”无动于衷,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赫连夜突然轻笑了一声。
“小丫头,你真的不怕我?”
“不怕!全天下,我最不怕的就是王爷!”
“哦?为什么?”
端正着小脸,江渔渔答得理直气壮,“因为王爷不爱吃零食,所以不会抢我吃的!”
“…”赫连夜大笑了几声,“小丫头,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话音未落,江渔渔的脖子上却突然间多了只略冰的手。
那手生得极漂亮,手指修长、指骨分明,仿佛玉雕成的。
可惜那只漂亮的手却扼在她喉咙上,微一用力,就能结束她的小命。
已经从池中离开,来到她身边的赫连夜微微笑着,“可惜…规矩就是规矩,擅闯者,死。”
只不过眨眨眼的功夫,他就披上了外袍一招制住她,这快如鬼魅的速度,确实让人佩服。
不过他穿衣服的速度也真快,不知道是不是经常被人偷_窥,练出来了啊?
完全没有小命危险的自觉,江渔渔还在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
可是等赫连夜话音一落,她却像骤然回神似的,问他,“那王爷,如果我给你提一个非常重要的意见,你会放了我吗?”
“什么建议?”
“王爷先答应我。”
唇角突然又扬起,赫连夜露出一抹温柔又魅惑的浅笑,“本王也不急着知道,这样吧,你下辈子再告诉我。”
果然够变_态!
对付无良变_态,就要用比他更无良的招数!
眼看赫连夜的手就要真的扼紧了,江渔渔突然大喊,“流_氓——”
她没内力,声音再大也不会震天响,可是在这静谧的夜里,声音还是能传得很远。
“…”正忐忑地等在门外的何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赫连夜自己也嘴角抽搐了一下。
闯进他沐浴的地方,还说别人是流_氓?
江渔渔淡定地眨眨眼,“妈妈说,看到不穿衣服的男人,就要这么喊。”
因为有赫连夜罩着,靖王府的人其实天不怕地不怕。
可他们对一个词很敏_感——流氓。
因为赫连夜太美了呗!不只是靖王府的人,几乎每一个见过赫连夜的人都认同,这世上,也只有赫连夜当得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
可是你没穿衣服啊!(4)
因为赫连夜太美了呗!不只是靖王府的人,几乎每一个见过赫连夜的人都认同,这世上,也只有赫连夜当得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
美色当前,流氓是前仆后继的…
江渔渔在王府里名声太响,所以虽然刚来没多久,大家却都能认出她的声音。
还以为她是在帮赫连夜呼救,王府中人都怒了,拿起离自己最近的“武器”,朝赫连夜的寝居狂奔而去。
赫连夜身上只是裹了一件长袍,标准的衣衫不整,这种形象,是绝对不能在众人面前出现的。
他微微偏了头,想隔空抓件衣服过来,可就是这偏头的一刹那,江渔渔突然也偏了脑袋,朝赫连夜的手咬去。
有所察觉,赫连夜另一手迅速向她穴道点去,可江渔渔的嘴巴毕竟离他的手太近,虽然行动受阻、没能成功咬到,可嘴唇也轻微地擦过他手背。
那种陌生的温软触感,让赫连夜微愣了一下。
咬人未成功的某人并没气馁,笑出一口小白牙,“王爷,时候不早了,你该放我回去了。”
话题转换之快,好像突然失忆,把之前的事都忘了似的。
笑得很“温柔”地瞥了她一眼,赫连夜转身去换衣服,悠然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出来,“我上一次中毒,是二十二年前。”
“啊…”江渔渔很惊讶,“原来王爷都这么大年纪了!”
“…”赫连夜的眼神正瞥过自己因为中毒,已经肿起来的手,闻言,黑眸不禁染笑。
说真的,如果真的要杀了这小丫头,他还真的舍不得。
可他也不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赫连夜还没换好衣服,一群人就冲了过来。
没有主子的命令,赫连夜的寝居他们是不敢乱闯的,可窗子上破了个大洞,院子里的人都清楚地看到,江渔渔偏着脑袋,姿势有点古怪地僵在地上,像是被人…点了穴?!
而何严还石化在院子里,大家就以为他也被点穴了。
带头的侍卫一惊,也顾不得规矩了,急着就要往房里冲。
“别进来,”江渔渔善良地制止他,声音有点沉痛,“王爷他现在…衣衫不整。”
“…”房间里,赫连夜穿衣服的手微微僵了一下。
院子里,所有人的心都停跳了一拍。
衣衫不整…难道王爷已经遭了毒手?!
江渔渔说的是事实,可她专挑“关键”的地方说,听起来,就是这样的意思…
江渔渔很满意这效果,对待耽误她吃零食时间的人,决不手软!
院子里的何严回过神来,拧着脸,“乱猜什么呢!王爷的武功,你们又不是没见识过!都给我回来!今晚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许再过来!”
怕江渔渔又口出惊人之言,他连忙赶人。
至于他自己…他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了,他还是去外面待会儿吧。
硬是把将信将疑的侍卫们赶走,何严自己也离开,因为被点穴,江渔渔还是偏着脑袋,看着空无一人的院落。
好精明的妖孽!(1)
“此情此景,让我不禁想起了一句古诗。”
“哦?你不是说自己不识字?”
“那是谦虚的说法,其实我还是很有文化的!”江渔渔眼神诚挚地看着他,“王爷要听我背那句诗吗?”
“嗯,说来听听。”
“好,古诗有云——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说完,眼神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赫连夜刚出来的温泉池。
“…”咳。
为了形象考虑,赫连夜放弃刚端起来的茶盏,压下爆笑的冲动,妖孽面容上,还是像刚才那样温柔得过了头,看着反而有些骇人的浅笑。
他的一只手已经肿得跟馒头差不多,不痛不痒,但越是这样的毒,可能越是可怕。
就只是被她的唇碰了一下而已,就已经是这种效果,现在他越来越相信,那句“我其实是个用毒高手”是实话。
肿起的手微扬,“小丫头,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嗯!”看了那只手半晌,江渔渔才很赞同地应了一声,“晚上我要吃水晶猪蹄!”
赫连夜继续假装淡定地忍笑,声音带着一丝危险,“随身就带着这么厉害的毒,小丫头,你是不是该重新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正常来说,中毒的人会惊慌,而下毒的人会趁机威胁,可这两人一个淡定,一个继续装无辜,没一个按传统剧本演。
“我以前住山里,野兽太多啊!像是遇见野猪狗熊什么的,就可以用这种毒防身。”
狗熊…野猪…
这两种动物考验着赫连夜的神经,可他还没回答,江渔渔却装腻了柱子,站直身,活动了一下有点僵硬的脖颈。
赫连夜点中的穴道,要至少两个时辰后才能解开,而她现在竟然就能行动自如。
她所显露出的本事越来越多,赫连夜却反而越来越淡定,“不怕点穴?”
“王爷,你听过金钟罩铁布衫吗?”江渔渔不答反问。
“听过。”即使是武功高如赫连夜,也微微惊讶。
这样的功夫需要强大的内力做根基,这小丫头才这么小年纪,就能做到?
江渔渔慎重地点头,从袖子中抽出一块铁皮,“我做了一套。”所以不怕点穴。
“…噗!”又是一声轻笑,像是以往每次被她逗得失笑时一样。
可是伴着这声笑,赫连夜却猝然起身,身形如电闪,移至江渔渔身边后,一手搭在她肩膀上,另一手紧搂住她的纤腰。
“小丫头,你身上的铁板,是只有袖子里的那一块吧?”掌心下的触感,清清楚楚地证实了他的猜测。
她到底是如何逃过他的点穴?
被揭穿了,江渔渔并没惊慌,可是正准备再胡扯个借口搪塞过去,赫连夜却突然又笑了。
“小丫头,你今晚话很多。”
那张妖孽的脸突然贴得更近,“这么拖延时间,是为了在这屋子里多呆一会儿?你在找什么?”
“…”这都能发现?这妖孽也太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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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群么么,明天见!
好精明的妖孽!(2)
“你出现之后,眼珠从来没乱转过,可是跟我说话的时候却换过四个站姿,这屋子里也让你打量得差不多了。”
“小丫头,你不懂轻功,所以看不出我的武功高低吧?”某个妖孽笑得很“温柔”,“别说是我的手只在你颈上,哪怕就是在你唇边,我也有把握在你咬下来之前,把手移开。”
“知道我为什么要假装中招吗?因为被我的手一擦,你的头正好就偏向了西北角的矮柜。”
“以你的性子,被点了穴却什么事都没有,早就该自由走动了,装了那么久的柱子,其实…是发现那个方向,有你感兴趣的东西吧?”
说完了这一长串话,赫连夜轻笑一声,“小丫头,你在找制造身份牌子的地方?”
“…”江渔渔本来就听得无语,等听到最后一句,干脆就是想瞪眼了。
这不只是精明的问题了,这只妖孽根本就是成精了!
她原来虽然不靠坑蒙拐骗生活,可毕竟脑袋反应快,今晚的行动,她心里还算有底气。
而且她觉得自己出现之后,还算小心地不露破绽。
没想到这妖孽的眼睛像雷达一样,脑袋又动得飞快简直堪比电脑,就连“中毒”的事,都是在他计算之中!
把她的目的猜得一清二楚,这只妖孽打算怎么处罚她?
江渔渔原本觉得,不管是在什么龙潭虎穴,至少她都有本事脱身,可眼前妖孽似乎太强大,她现在越想越没把握。
正想着,眼前妖孽突然又贴近了一些,那张脸近看更是魅惑众生,微微上挑的眼尾,笑出一抹温柔得让人不安的弧度,“小丫头,其实我这卧房里,可不只这一个秘密,既然你这么好奇…”
故意拉长的尾音,让房中空气骤然又紧绷起来。
江渔渔开始猜测他究竟变_态到什么程度,会不会把她晒成人干,每天挂在房里,让她有机会与她“好奇”的这些东西日夜相处。
不过这天马行空的猜想,显然跟实际情况差得太远…
“不如就搬进来跟我一起睡。”
某妖孽终于揭晓答案。
“…”江渔渔难得这么不淡定,嘴角微微抽搐地看着他。
在王府里住得久了,她已经习惯王府上下都拿赫连夜当黄花闺女守着,惟恐哪里突然冒出个色胚,占了他们王爷便宜。
说实话,他们的防备虽然有点好笑,却也不夸张,眼前的妖孽,确实有让人理智全失鬼迷心窍的本钱。
而赫连夜虽然没明说,可她来靖王府也很多天了,却从没见他招女人去他房里,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她甚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还在走冰清玉洁路线。
虽然…目测他应该二十多岁了,在古代,这样年纪的男人,多半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不管怎么说,他在男欢_女爱的事上,一定不是态度随便的人。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妖孽,现在跟她说“搬过来跟我一起睡”…
重点还是在那个“睡”字上,“一起睡”而不是“一起住”,怎么听,意思都是两人要睡在一张□□。
好精明的妖孽!(3)
重点还是在那个“睡”字上,“一起睡”而不是“一起住”,怎么听,意思都是两人要睡在一张□□。
江渔渔觉得自己被雷了。
赫连夜到底在想什么?她可不信他会对她多见钟情,现在对她动心了!
虽然住进这房间,她就有机会尽情查探制作身份牌子的地方,可江渔渔还是要拒绝。
可是还没等她开口,赫连夜就突然笑道,“考虑好了,那就睡吧。”
“…”他还能再雷一点吗!
江渔渔第一次觉得自己口才不够好,因为她竟然找不出话说了。
来之前她就想到此行会有困难,可也没想到这困难会这么大——这个妖孽平常竟然在隐藏实力?太变_态了!
江渔渔突然想到,之前赫连夜在赵公公面前装吐血,包括以他的本事,应该可以轻松地解决西苑的事,却偏偏一直放任那个地方的存在…
隐隐觉得这些事是有关联的,可现在却没时间让她细想了,因为…
某人在脱衣服!
几天前,他还因为她伸手想“服侍”他更衣而脸色难看,可现在,这男人竟然在她面前大方地脱下外袍,甚至还有继续脱下去的意思。
江渔渔对美男感兴趣,但她对变_态美男敬谢不敏,情况危急,她就…伸手,从纸包里又拿了片猪肉脯来吃。
“…”正脱衣服的手微微停顿片刻,赫连夜抬眼睨着她,挑了挑眉,示意她“坦白从宽”的时候到了。
可江渔渔却像是无所察觉似的,咬着猪肉脯,继续兴致勃勃地观赏美男脱衣秀。
“小丫头,你不会以为,我不敢继续脱下去吧?”所以装出一副很有兴致观看的样子,想吓阻他?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可仗着一张纯良老实的脸,江渔渔摇头的样子看着很可信,“当然不是!”
“哦?那你为什么突然开始吃东西?”
“你猜。”
“本王不想猜。”
江渔渔“为难”地眨眨眼,“那怎么办呢?”
“不用操心这些,”唇角弯起魅惑弧度,赫连夜“温柔”地指给她一条明路,“还是快脱吧。”
“…”心里又是一阵电闪雷鸣,江渔渔权衡了片刻,还是决定照着这剧本演下去,看这妖孽到底要干吗。
她就不信,他是真的想把她拐到床_上去!
举起一只小小的手掌,她示意赫连夜对话暂停,先让她把东西吃完。
也不管她是在拖延时间还是有别的动机,赫连夜就微微扬唇笑着,耐心地等。
等吃完了这片猪肉脯,江渔渔没拿手帕出来,随手扯过赫连夜还穿在身上的内衫,认真地擦干净手。
再抬起头时,她眼睛晶亮亮的,很热切地问他,“王爷,剩下的几件,我帮你脱吧!”
凤眸闪过兴味光芒,“小丫头,态度转得太快,就不可信了。”
江渔渔很少见地有点扭捏,不太好意思地承认,“其实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现在换成赫连夜觉得自己被雷了。
好精明的妖孽!(4)
但江渔渔跟赫连夜走的,显然不是一个路线,说完这句,她闪亮亮的小眼神就紧盯着赫连夜的衣服,“从小在山里看到野猪和狗熊,我就想给它们扒皮!”